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女囚蜷缩在角落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睡是醒。身上穿着旧却不破的粗布衣服脚上套着草鞋,身下垫着新换的草席,这都是按照新制度给囚犯的‘福利’。
“张李氏,本官奉命巡狱,你有冤屈要申诉么?”
喊了数声之后张李氏抬起头默然的摇摇头,前次宇文温巡狱的时候问话她也是如此表现,郑通看着对方心中一叹。
女囚在牢狱里只是不和男囚同一间牢房关押但一样由男狱卒看管所以她们在牢狱中的待遇是颇为悲惨的,因为生理的原因每月都有那么几天但环境恶劣也不可能打理,长年累月下来好端端的人也就跨了,若是有些姿色的女囚更是沦为狱卒甚至牢头的玩物。
因为这女囚披头散发的缘故郑通看不清对方的样貌。但他查过卷宗见上面记载这位张李氏颇有姿色所以下狱之后会有什么遭遇也就不言而喻了。
“把她带到院子里,本官有话要问她。”郑通说完转身离开。他走到牢外院子站着,这里视线开阔一来可以让旁人看到他是和女囚问话而不是那啥,二来也是防备有人偷听。
一名临时工将张李氏带到后离开与其他/她人一般远远看着,郑通看了看面前的张李氏开口问道:“你冤枉也好活该也罢与本官毫无瓜葛,之所以要这般折腾就因为在卷宗里记着最初审案时你说的一段话。”
“你说是田宗广之子田益龙掳了你又害了丈夫张安的性命,可有此事!”
张李氏闻言木然的摇了摇头:“犯妇是咎由自取没有人害我。。。”
‘双目微瞪,右手紧握,肩膀耸动,嘴角抽搐。’郑通心中念着,他已把张李氏那一瞬间的反应看在眼里于是有了计较:“本官也不废话,正是要借你的案子找田宗广的麻烦!”
“他。。。他们人多势众,官府惹不起的。。。”张李氏说道,虽然依旧是有气无力但好歹改了口风。
“宇文使君恶了田宗广被他诬告到宇文总管那里结果当着众人之面挨了十鞭,如今这仇是结下了不死不休。”郑通看着张李氏一字一句的说道,“那田益龙是田宗广独子,宇文使君要寻得把柄正大光明将其弄死让田宗广绝后!”
听得这么一说,张李氏先是一愣随后哆嗦着看向郑通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本官问你!有冤屈要申诉么”
“民女。。。民女有冤,民女有冤屈啊!”张李氏猛然跪下哭喊着,“田益龙强掳民女又害了民女丈夫性命使君为民女做主!”
与此同时,西阳郡公府内演武厅。
“哈秋!”宇文温忽然打了个喷嚏,他用手绢抹了抹鼻子喃喃自语:“莫非有人在背后说我坏话?”
“郡公,可以开始了么?”张定发在一旁问道,在他们面前是两队人,一队共三人套着白色裲裆衫另一队共九人套着黄色裲裆衫。
今日西阳郡公府里护卫举行比武大赛,第一项比武就是徒手空拳群殴,一方是宇文十五为首的三人组另一边是九名护卫。
“呐,有贵客在场大家得认真些,莫要丢脸了!”宇文温喊着,随后将手一挥:“开始!”
“呜啊!”宇文十五咆哮着率先冲入对方阵型而首当其冲的就是护卫副头领符有才,在他身后张鱼和吴明也是‘义无反顾’的撞入人群之中。
“周郎君,这帮家伙都是些三脚猫功夫见笑了。”宇文温向一边的年轻郎君笑着说道,那人正是衡州刺史周法尚之弟周法明,数日前得宇文温邀请故而今日来到巴州登门拜访却正好遇见这场‘盛事’。
周法尚笑了笑表示无妨他见着场内一片混乱有些无语,这位西阳郡公,不,宇文使君操练护卫们的方式还真是特别,似乎没打算带着他们上战场。
也就是说这位宇文使君打仗都不用部曲的,难道他就不怕战阵之中给那些大头兵卖了?
‘又不是养不起,到底是怎么想的!’周法明心中嘀咕,这位宇文使君据说有钱得很所以他真的搞不懂对方为何有钱不养部曲。
西阳城里举办琉璃镜义卖的事情已经传到周边州郡,一面巴掌大的琉璃镜都能买到万贯那这面等身高的镜子也不知道会以什么价格卖掉,周法明此次前来也是顺便看看热闹。
“听闻周郎君在西阳待过一段时间,本公有些事情想请教。”宇文温忽然调转话题问道,今日见客不是公务所以自称改作‘本公’,见对方点点头他说道:
“西阳城外田氏宗长田宗广是怎样一个人?”(。)uw
第一百二十八章 还请教我!()
州衙,宇文温正和别驾许绍、治中郝吴伯闲谈,这段时间他忙着判案清空州狱所以其他民务都交给这两位佐官处理,宇文使君刷得了“断案如神”的称而许别驾、郝治中也分别刷得“”称。
许绍清查粮仓几乎要把粮仓查得底掉一笔笔账算得噼啪响,有少缴的要补有多征的要退无论哪家哪户都是对该缴的该退的都是心服口服,因着许绍‘算账’算得准所以人称“铁算盘”。
郝吴伯清点户籍十分认真,哪家刚没了一位或者多了一位,哪家买卖了一亩田都是必须核对清楚不容说情故而人称“倔郎君”。
“转眼已过两月,多亏有了两位协助否则本官可是要忙得焦头烂额。”宇文温笑着说道,这两位官三代虽然年轻但是自带幕僚团所以上手快,要不是这样他就得等父亲指派可靠的人来帮忙。
“使君说哪里话,这都是我等份内之事。”许绍和郝吴伯异口同声同声说道,到巴州上任算是他们的出仕所以家中也是鼎力,如今表现不错也算是能交出一份合格的答卷。
虽然如此许绍还是有些担忧,他父亲许法光在岳州当了多年刺史行事没见过如此‘锋利’,虽然自己血气方刚总觉得父亲治州太过瞻前顾后但看着宇文温这般大刀阔斧的整顿州务也是有些担忧。
“使君,虽然是要清除积弊但动作太大了怕是要物极必反。”许绍和宇文温共事大半年大约知道他的脾气所以直截了当将想法说了出来,
他担心利益受损的地头蛇们会缩起来寻着机会反咬一口,前几日宇文温派人整顿市场将一帮菜霸和流氓们抓进州狱虽然大快人心但那些人歹毒的眼神他可是看在眼里。
这些人只是某些势力的马前卒,斩断了控制物价的手痛的是幕后那些人,正所谓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仇结下了怕是迟早要反扑。
“说得不错,但本官没时间和他们虚与委蛇,城外的兵可不是吃素的!”宇文温满乎的说道,许绍闻言就知道对方又在装,这位的品性别人也许不知道但他可是有了教训所以清楚得很:看上去不着调其实就是在‘欲擒故纵’。
他怕郝吴伯误解‘入套’于是‘先声夺人’:“使君莫要说笑了,真要是用兵能解决那便直接拉出去砍了何须逼对方出手来个后发制人。”
‘郑伯克段于鄢?’郝吴伯闻言心中冒出一个典故来。春秋时郑庄公执掌郑国大权但他母亲武姜宠爱其亲弟弟共叔段多次为其要权要兵要封地,郑庄公知道母亲偏心弟弟甚至试图让弟弟取他而代之但却隐忍不发欲擒故纵。
共叔段得了封地、军权便策划偷袭国都杀掉郑庄公,武姜甚至准备做内应开城门,郑庄公得知阴谋正在策划也不打断任由对方起兵随后一举击破。共叔段逃到鄢城后被郑庄公再度击败只得外逃再没能回国。
“使君,恕下官直言,这欲擒故纵不合时宜谨防玩火自焚!”郝吴伯不顾许绍对自己使眼色直接来个当头棒喝,他觉得治州就要堂堂正正玩这种欲擒故纵的把戏真是容易出事。
人家也不是傻瓜,你势大时就蛰伏不露出把柄。等得局势变大趁你不注意在背后捅上一刀就有得受,整顿州兵为州兵还债已经是弄得有些人颇有怨言现在又开始撩拨田氏说得难听些万一对方叛乱就算最后压下去了那也是一身骚。
“有兵在,勿忧。”宇文温代入某角色说出了经典台词,“不过承业如此说想来有见解?”
“使君!此为不详之言何故时时放在嘴边!”郝吴伯情绪激动起来,这段时间和宇文温共事算是和对方混熟了所以就没那么‘见外’。
他争辩说打仗当然要靠兵可治民动不动就派兵那叫什么事,这般耀武扬威让人觉得有兵就是有道理那往后部下有样学样怎么办,个个拥兵自重万一哪天自己打败仗就只能是众叛亲离。
许绍见着好友不听劝果然中计上套不由得叹了口气,耳边又响起宇文温那句口头禅:不作死就不会死。
多好的一个人啊,平日里从容淡定结果被这位一撩拨就失去理智,算了。就像使君常说的,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醍醐灌顶,醍醐灌顶啊!承业定有良策,还请教我!”宇文温闻言做恍然大悟状起身长揖一副虚心求教的样子,郝吴伯见着他这般模样先是一愣随即看向许绍,见着对方别过头去苦笑随即回过神来。
这位宇文二郎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好好的交谈了,这样别扭的性格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形成的啊!
那一瞬间郝吴伯心中如同千万匹骏马跑过,想要仰天长叹却无可奈何只得干咳数声‘喝下苦酒’:“下官有一个想法。。。”
郝吴伯倒不是只会空谈而是切实有自己的应对之策,他最烦魏晋时所谓的名士风流也就是什么‘清谈’,光指出问题却不给出解决之道这在他看来和废话没区别。
“既然使君有决心要整治积弊那便正大光明处置。有违法乱纪的该抓抓该杀杀让百姓们知道什么是王法。”郝吴伯说道,“以州兵整顿为例,那些贪污军饷的将领就该罢职或者架空而不是勒令补上就行。”
“兵者,国之大事。让心有怨言的将领掌兵乃取死之道,还请使君当机立断!”
“那些高利贷的债被使君消了也就是说再无法拿捏军户们,即使有琉璃镜做补偿但心中怨恨不会减去分毫。。。”
“那些菜霸欺行霸市鱼肉百姓不过是些苍蝇而幕后东家才是罪魁祸首,使君既然抓了人那就已经被恨上了所以须得顺藤摸瓜将幕后东家一并处罚!”
郝吴伯的想法很简单,新官上任整顿积弊应该徐徐图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你已经撕破脸损害了地头蛇的利益那就别想着给点好处就能让对方感激涕零,既然对方不可能合作那就直接翻脸。
地头蛇也不是铁板一块。大地头蛇下面还有小地头蛇,既然双方撕破脸那就不如对大地头蛇动手让小地头蛇们有了机会:让他们有机会站在刺史这边,等到清除了大地头蛇他们就有机会分一杯羹了。
如果维持现在斗而不破的场面,那些小地头蛇搞不清状况只能屈服于大地头蛇的威慑,局面就会变成刺史单枪匹马斗一群地头蛇,要是直接掀桌表明态度就可以有小地头蛇‘铤而走险’投效搏富贵。
“使君,田、鲁两家虽然平日里关系一般但唇亡齿寒的道理都是懂的,若是要对田氏动手须得提防鲁氏不要掩耳盗铃以为对方会坐以待毙。”郝吴伯郑重地说道,“请使君早做准备!”
“任长史也婉转的提醒过本官,这种斗而不破的场面是维持不下去的,他本不赞同太折腾不过见着事已至此也劝本官莫要装了。”宇文温点点头说道,“如承业所说,断人财路如同杀人父母,这血海深仇是化解不了的!”
“所以还是那句话,做事你们去黑锅我来扛!”(。)
第一百三十四章 跑啊;再跑啊!()
西阳城北门,百姓们正在排队进出,守门士兵对他们一个个进行检查,城门旁布告栏里张贴着一个人的画像,守门官手上也拿着一份画像正逐个对照查看经过城门的百姓。
“都慢些,把头抬起来,脸黑的这里有水盆自己洗脸!”一名士兵大声嚷嚷着,州衙正在捉拿疑犯如今正在全城大索,进出西阳的几个城门也就成了盘查人群的地点。
“娘子们莫要担心,官府派有大娘在这里查,要是哪个遭瘟的敢乱来只管喊!”
听得是州衙要捉拿人犯,因为排队进出城速度缓慢开始焦躁不安的百姓们反倒来了兴趣,他们都知道新上任的宇文使君断案如神这段时间以来也不知破了多少疑难案件洗清了多少人的冤屈。
“我说这位大兄,使君如今又在捉拿什么恶贼?”
“老案子了,四月城里张家郎君遭贼人害了性命的事情你还记着么?”
“听说是张郎君新娶的婆娘吃里扒外勾连贼人害夫谋财,那婆娘不是关进大牢了么?”
“我说你是刚从外地来的吧,宇文使君已经查出来那是张家舅舅眼红钱财故意构陷的!如今抓的就是勾结张府仆人为贼人通风报信的恶贼!”
“我说这厮到底是什么心肝竟然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要是捉住了砍头我可得去看”
“这位大兄,这案子都过去大半年了还能破么?”
“能,能!有宇文使君在没有破不了的案子,贼人的老巢已经被找到了想来贼首也跑不掉!”士兵一说到这里那是唾沫横飞,反正州衙也让他们大肆宣扬破案进展所以便将‘干货’添油加醋的说了出来。
先是说杨司马领着兵在贼窝里找到密室,里面的贼赃用了几辆大马车才运回城里,入城时就是在北门处一辆马车被车上塞得满满的财物压坏了车轮。
贼窝密室里还发现堆积如山的人头似乎那贼人头领是要练什么妖法准备唤醒僵尸王‘将臣’为祸人间,又说昨夜在城里捉那贼人同党未曾料阴差阳错间让那厮跑了。
“此人是车马行里一名车夫叫做赵兴,也就是这布告上画着的样貌,大伙要是知道他下落去报官可是有赏的!”
“官府说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日定将这些贼人捉拿归案明正典刑!”
听得士兵这么一说众人不由得精神一振:宇文使君断案如神看来这伙贼人是蹦跶不久了。大伙正议论纷纷间队伍里一黑瘦男子忽然捂着肚子“哎呀”一声弯下腰来。
他猫着腰转身离开时被一名眼尖的士兵瞅见随即嚷嚷起来:“你,为何转身走了!”见着众人都看过来他苦着脸说肚子不舒服要找地方出恭,那名士兵一脸厌恶的说前方路口先左拐再左拐进巷子有旱厕。
“不许到处乱拉。抓到了要罚钱!”
那男子口中不住称是来到路口左转但并未左转前边的巷子而是转到另一处巷子里,见着没人跟上来他直起腰靠着墙角轻轻喘气,脸上有些难受但他不敢抹脸因为自己就是官府正在捉拿的赵兴。
“怎么办,怎么办。。。”赵兴喃喃自语道,昨晚在家中时忽然有衙役冲进来抓人他刚好去出恭侥幸跳出来。恍如丧家之犬有家不能回又没地方投靠连吃饭都成问题,到了现在肚子已经有些熬不住了。
回想着方才自己的样貌被官府画影图形贴在城门加上盘查颇严看样子是没法出城了,可被困在城里迟早也是被抓住接下来该怎么办完全是一头雾水。
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个张家的张小五大半年前已经没了为何官府还能追查到自己身上,赵兴想着张家这几条人命跟自己有关系如果真落到官府手上那就万事皆休。
赵兴平日里有几个狐朋狗友,往常要是犯下些鸡毛蒜皮的事或者躲债什么的跑到对方家里待上几日避避风头也就结了可如今却没人敢收留他也不敢去。
新上任的宇文使君把西阳城整理了一遍各处里坊住户对非里坊的人员出入提防了许多,再加上那些穷鬼军户被组织起来到街上巡逻他已经是走投无路了。
见着巷子里开始有人来往走动赵兴不敢久留,因为脸上抹了锅灰的缘故除非是老熟人否则大街上遇见未必能认出自己,正是如此他壮着胆子又回到了人来人往的大街上。
赵兴在城里走了一圈发现不光北门其他城门都是有士兵在检查进出行人样貌,就算是平日里下巴抬到天的大户人家也不例外。
因着心中焦虑兼之饥肠辘辘他有些不住,眼见着街边一个卖炊饼的摊子顾客颇多便起了心思想要趁着卖饼的手忙脚乱之际来个浑水摸鱼。
不动声色的靠上前去。装作若无其事的围观群众,见着卖饼的正拿着个炊饼给人他便探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了个炊饼,将炊饼藏入怀中转身正要开溜时却被两人挡住。
“偷东西哎,到官府走一遭吧!”当先一个短发年轻人说完便要去抓赵兴的手,赵兴将手一甩身子拔腿就跑想要拿着炊饼逃之夭夭。
事发突然炊饼摊边许多人都没反应过来唯有先前那两人跟了上去,赵兴在大街上奋力跑着不时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试图摆脱后面之人未曾料对方也是紧追不舍。
“抓贼,抓住前面那偷儿!”
随着喊声不断响起街上行人纷纷侧目,赵兴见着有人开始跃跃欲试要拦下他这个‘偷儿’心中叫苦没耐何往僻静小巷里钻。
他对西阳城很熟悉所以不怕跑到死路,原以为凭着熟门熟路这么转了几次可以脱身但那两人依旧没能甩掉,不光如此他们口中似乎含着什么不时发出尖锐的哨声。
这一前一后的追逐也不知道跑了多久赵兴开始喘不过气来。他觉得今日很倒霉怎么会碰到这种‘不讲理’的傻子:我不就是偷了个炊饼能值几个钱让你们这般追。
他被讨债的追打过凭着脚力快从来都没被人追上如今几乎跑了半个西阳城却依然甩不掉后面两个‘尾巴’,赵兴眼见着自己就要被追得体力不支不由得告饶:“莫要追了,那炊饼我不要了行不!”
“跑啊,跑啊!我看你还能跑多远!”后面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这么喊着。赵兴心中叫苦只能硬着头皮向前跑,慌不择路下又逃到大街上来。
此时他已经双腿发软呼吸困难钻起人群也没那么灵活,听着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心中愈发慌乱,好容易钻出人群向前跑去却见得前面数人手持棍棒向他跑来而口中也响着哨音。
前有堵路后有追兵,赵兴心一惊腿一软便‘扑通’一声倒在地上,还没等前边的人围上来他便被后边追上的扯了起来。
“跑啊。跑啊!”那人喊着,他年纪轻轻瘦弱头发不长看起来像是还俗没多久的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