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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前的元日,王府里虽然依旧热闹,但缺了关键的几个人,气氛有些凄凉,杨丽华和萧九娘只能把思念之心压在心里,操持家业,带着子女们继续过日子。
现在好了,悬瓠之围已解,宇文温安然无恙,迟早是要回来的,两人松了口气,日子也不觉得那么难熬了。
现在分完了礼物,杨丽华和萧九娘就在长明灯边反复看信,灯光下,即便两人身着便装,却依旧映衬出各自的美貌容颜,一头青丝在灯光下散发着乌黑的光泽。
时局变幻无常,宇文温何时回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所以两人只能等,猜个大概。
萧九娘虽然是梁国公主,但自幼便被送到宫外养育,对于政局不是很懂,所以此时有些疑问,正好问见多识广的杨丽华。
杨丽华是皇后,太后,但这层身份在王府里很少人知道,萧九娘接触多了,大概猜得出对方经历不凡,但不会蠢到去问,所以凡事都是以请教的语气来说。
她从宇文温的来信里知道,奸相尉迟惇病重,所以有了个希望,觉得若是奸相病死了,说不定尉迟氏很快就会土崩瓦解,那么宇文温很快就会回来,她想听听杨丽华的看法。
“你的看法有道理,但这很难说,奸相真要是病死,时局如何发展,要看。。。看天意如何了。”
杨丽华其实也这么想,毕竟当权人物的忽然去世,确实会导致形势大变,能变到何种程度,那可就只有天知道。
当年杨丽华还是皇后时,时常和入宫的外命妇闲聊。聊的都是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借以打发时间,所以她就听说过蜀国公尉迟迥的家事。
尉迟迥的原配去世,续弦王氏,因为尉迟迥年纪大了,又宠着王氏,而王氏及其偏心,所以尉迟迥的几个儿子关系不好,这在长安权贵圈子里不是秘密。
若是寻常大户人家,儿子不合大不了分家过,待得父亲过世就老死不相往来,可作为掌握最高权力的家族,出现这种事情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尉迟惇若真是突然病逝,尉迟家族会否真的内讧,谁也不敢有十足把握说“会”。
杨丽华不关心外人,只关心自家,王妃和世子被人扣着,宇文温心里急,杨丽华知道,然而把希望寄托在敌人发生内讧也不现实。
她觉得还不如期望陈国的表现能够再出色些,届时能够分担一部分压力,说不定届时宇文温就会‘另有任用’了。
萧九娘对陈国的情况不清楚,不过她听说陈国君主是昏君,沉湎酒色、昏庸无道,所以对陈国能够有最近那及其出色的表现感到困惑。
萧九娘的困惑,杨丽华无法回答,因为她又不知道建康城里发生了什么,不过萧九娘这么一说,让她想起了一个人。
身在建康的另一个“丽华”。
大概是五年多以前,宇文温从邺城回山南,为战乱所阻,于是舍近求远,绕了远路。
其过程曲折,经历颇为离奇,据说路过建康时,见过陈国的张贵妃,杨丽华不知夫君所说是真是假。
她的名字里有‘丽华’二字,那位张贵妃名字里也有‘丽华’二字。
想着想着,杨丽华有些走神,耳边响起宇文温说过的话。
“嗨,张贵妃确实漂亮,称得上绝色,那又如何呢?”
第三十八章 丽服映朱颜,华灯照青丝(续)()
傍晚,建康,台城,弘范宫,贵妃张丽华正在侍奉皇太后柳敬言用膳,陈国如今有两位皇太后,如今这位皇太后是当今天子陈叔宝的生母,宣帝(先帝)的皇后,所以是正牌太后。
张丽华是陈叔宝最宠爱的妃子,但若按礼法来说,她不过是个妾,所以面见柳太后时,没资格身着皇后的服饰,然而现在的张丽华,却穿了。
拥有以自己地位不该有的器物、服饰,这种行为叫做僭越,但柳太后却视若无睹,因为即便心中不喜,也无力改变什么。
身为母亲,她岁数大了,而身为儿子的陈叔宝早已成年,是当今天子,对张丽华的宠爱众所周知,柳太后无意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和儿子的关系弄僵。
更别说,再过几日天子就要废了皇后沈婺华,而这位张贵妃,就要成为“张皇后”。
平心而论,柳太后喜欢儿媳沈婺华,沈婺华出身吴兴沈氏,是知书达理的名门闺秀,而张丽华美则美矣,不过是下贱的军户出身。
但柳太后不得不承认,张丽华很会做人,长袖善舞,惯会收买人心,场面话说得很漂亮,她若一味反对儿子废后,不过是枉做恶人罢了。
而论起‘先后’,张丽华可比沈婺华要早。
那是柳太后还是柳皇后,陈叔宝还是太子,尚未有太子妃(正室),已经有了良娣(侧室),这倒没什么奇怪的,即便是寻常大族子弟,未娶之前纳妾也很正常。
陈叔宝的龚良娣,收了一名侍女,时年只有十岁,就是张丽华,那时的张丽华已经有沉鱼落雁之色,让陈叔宝痴迷不已,之后才正式娶沈婺华为太子妃。
一开始,陈叔宝和沈婺华的关系还不错,只是婚后没几年,沈婺华之父病逝,悲痛欲绝的沈婺华为亡父守孝,因过度悲伤而形体憔悴。
独居服丧的沈婺华,渐渐被陈叔宝疏远,而张丽华此时已经长开,容貌愈发艳丽,更为陈叔宝宠爱。
沈婺华从此不再得陈叔宝所喜,柳敬言劝过儿媳,但沈婺华与世无争,不愿强颜欢笑讨好陈叔宝,于是渐渐走了今天这个地步。
沈婺华没能为陈叔宝生下一儿半女,视庶子陈胤为己所出,而一年多以前陈胤的太子之位被废、张丽华之子被立为太子,就意味着沈婺华的皇后之位也快保不住了。
这一刻即将来临,柳太后无力阻拦,只能默认事实。
身着皇后服饰的张丽华,被华冠丽服映衬得愈发光彩照人,一头乌黑的秀发,在烛光下闪耀着光彩,她陪着用完膳的柳太后说了一会话,见其精力不济便识相的起身告退。
走出柳太后居住的弘范宫,张丽华并没有回自己下榻的结绮阁,而是转入安德宫,安德宫里住着另一位太后,即文帝皇后沈妙容。
文帝陈伞托鄢络锸切值埽蛎钊莺土囱允擎ㄦ玻蛎钊菸律‘生下太子陈伯宗,陈伞荼篮蟪虏诩涛唬患改昃捅桓ㄕ幕适宄络锓铣婧蠖诵悦俏系邸
陈顼夺了侄子的皇位,对于嫂子沈妙容倒还好,给了文皇后的名号,使其与皇后柳敬言地位相同,当然,嫂子和小叔子之间并没有发生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待得陈顼驾崩,太子陈叔宝即位,柳敬言成了皇太后,而沈妙容继续享受礼遇,也成了太后。
两个太后,对于新君来说并不是嫡母和庶母的区别,而是基于其各自夫君的关系,为妯娌的区别,在正式场合如何称呼呢?
按着先帝的谥号来,沈妙容是陈伞幕屎螅律‘谥号“文皇帝”,所以沈妙容被称为文太后,而柳敬言就是理所当然的皇太后。
宣帝陈顼的皇位,是从侄子手里抢来的,无论是基于愧疚也罢,掩饰也罢,文皇后/文太后沈妙容在陈国的地位,至少在明面上来说和皇后/皇太后柳敬言是一样的。
所以即将成为皇后的张丽华,当然也要到文太后那里走一遭,算是用自己身上的全套皇后行头先“打个招呼”,告诉这位太后,陈国要有新皇后了。
而当沈婺华被废,那就宣告吴兴沈氏的时代告一段落。
沈婺华出身吴兴沈氏,文太后沈妙容同样出身吴兴沈氏,其兄沈钦,在陈顼夺位之后没多久就郁郁而终,本来是三吴著姓的吴兴沈氏从此愈发衰落。
沈钦之子沈观,还是靠讨好陈叔宝、进而讨好张丽华才有了现在的地位,任御史中丞。
同样,吴兴沈氏出身的沈客卿,也是靠着讨好陈叔宝、张丽华才得以参掌机要,和施文庆、孔范一样,被陈叔宝引为心腹。
这两个人,不是靠着吴兴沈氏的阀阅起家,纯粹靠着讨好陈叔宝、张丽华而已,所以对于沈婺华被废一事是极力赞成,甚至为此到处奔走,唯恐稍有怠慢引得张丽华不快。
对于张丽华来说,这种被人畏惧的感觉,真好。
当年那个衣衫褴褛、跟着父兄在寒风中沿街叫卖的小女孩,就要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了。
安德宫内,头发花白的沈妙容,看着明明只是贵妃却身着皇后服饰的张丽华向自己行礼,面色平静的点点头,随后客客气气的和这位即将有名有实的皇后交谈起来。
二十一年前,她的儿子被夺了皇位,没多久便‘身染重病而亡’,她的兄长随即也‘郁郁而终’,自那时起沈妙容的心已经死了,家族荣辱已经和她再无关系。
所以,即便身为同族的沈婺华被废,沈妙容也没有多少感慨,一个失宠已久的皇后,又没有娘家一方强力支持,被废有什么奇怪的?
如果娘家人能撑得住场面,那么当年她儿子的皇位怎么会丢,自己的兄长又为何“郁郁而终”?
烛光下,张丽华被一身装扮映衬得愈发动人,一头秀发乌黑发亮,沈妙容看着面前的丽人,眼前一阵恍惚,似乎看到一个故人。
韩子高,生就一张沉鱼落雁容貌的美男子。
沈妙容的夫君陈伞刮词翘熳邮本图涑栊藕痈撸痈叱0槌律‘左右,其亲密程度甚至连沈妙容都觉得有些错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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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安德宫出来的张丽华,正要回结绮阁,刚走了几步,忽然想起了什么,问紧随身后的宦官:“官家今夜有何安排?”
“回皇后殿下,官家今夜无暇。”
宦官讨好的用了“皇后殿下”来称呼贵妃张丽华,张丽华很受用,但对于今夜陈叔宝“无暇”有些惊讶,她半个月前献的‘惊喜’,看来陈叔宝真的很喜欢。
陈叔宝得了‘惊喜’,已经有半个月没有临幸她了,不过张丽华不觉得自己地位堪忧,因为一切尽在她掌握之中。
你长得漂亮又能如何?
第三十九章 千金散尽还复来()
夜,寒风微拂,临春阁内春意盎然,红烛帐暖被翻红浪,一阵哆嗦之后,陈叔宝停止了动作,搂着怀中美人轻轻喘息,两人一番云雨之后额头冒汗,这已不知是第几回合。
陈叔宝这段时间以来心情一直很好,因为好事连连,首先,他的爱妃张丽华就要成为皇后,那个毫无情趣的‘木雕’沈婺华即将从宫里搬出去。
其二,张丽华献了一个美人,让陈叔宝这段时间里享尽鱼水之欢,每日和美人如胶似漆,恨不得黏在一起。
其三,就是王师在淮南连战皆捷,收复大量失地,敌军连连败退无力反击,这让身为天子的陈叔宝十分激动,每日里看着舆图,看着王师攻城拔寨,然后自己在美人身上肆意‘驰骋’。
江山、美人皆如意,如今的陈叔宝可谓志得意满,此时此刻,他搂着面色潮红的美人,不由得吟起一首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首将进酒,是陈叔宝于机缘巧合下所得,那是五年多以前,他带着宠妃、宠臣微服出行,在建康酒肆偶遇一位“余郎君”,这位余郎君文采了得,喝了许多酒,做了很多诗。
将进酒就是其中之一,陈叔宝命人誊写在纸上,时不时要回味一二,越看越喜欢,只是那位余郎君自建康一别就没再回来过,也不知现在过得如何。
此时此刻,陈叔宝兴致勃勃的念了一遍诗,是因为按着时局,他觉得陈国真是“千金散尽还复来”。
去年。。。不,是前年年末,周国大举南侵,不但攻占了淮南州郡,还把长江上游的巴、湘、江州以及岭表各地都占了,陈国只剩下三吴之地,还有山多地少的丰州。
江山风雨飘摇,陈叔宝说不怕是假的,敌军兵临建康城下,气势汹汹,一旦应对不当,就会被北虏破城,江山倾覆,自己也会沦为阶下囚。
然而“天生我材必有用”,在文武官员的努力之下,击退了城外敌军,现在一年时间过去,陈国渡过了最艰难的时候,已经开始反攻了。
全面收复淮南在即,王师高歌猛进,朝野上下一片欢腾,而就在这时,尉迟氏和宇文氏的战争出现了新变化:据可靠消息,围攻悬瓠的尉迟氏大军已经撤围了。
这意味着尉迟氏的全面进攻失败,和宇文氏的长期对峙已经开始,而对于陈国来说,收复巴、湘、江州以及岭表的时机即将到来。
宇文氏若要陈国继续掣肘尉迟氏,那么就得把侵占的陈国国土交出来,不然。。。。
陈叔宝想到这里,不由得亲了一下怀中美人,按照目前情况来说,宇文氏肯定会为了让陈国继续掣肘尉迟氏而妥协,那么之前失去的州郡,迟早是要回来的。
这不就是“千金散尽还复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陈叔宝这段时间十分得意,所以尽欢是必然的,张丽华献上的美人,已经在他的辛勤‘耕耘’下,由生地变成熟地,由青涩变得妩媚。
而尽兴之后的陈叔宝,总觉得有些意兴阑珊,一开始还想不通,而现在念过诗之后,他知道是为何了。
美人,美则美矣,却无法和他有更进一步的沟通,那种沟通,超越了身体,是灵魂上的沟通。
他念了将进酒,美人只是一味地附和,若换成张丽华,会和他引经据典,由一句诗引出更多的内容,想到这里,陈叔宝心中顿生愧意。
对于张丽华又多了一份怜爱,他决定要把这些日子倾注在美人身上的宠爱,加倍还给爱妃。。。不,皇后。
愉悦感消退,陈叔宝回过神,继续想着时局,按照孔范最近送回来的消息,据说周国的青州总管府州郡爆发民变,那么徐州彭城的守军只能依靠自己,来抵御陈军有可能发动的进攻。
想到这里,陈叔宝忽然想起之前就有的一个想法:不如趁机取彭城,然后青齐之地。。。
这不行,无论是孔范还是施文庆,都极力反对这一想法,既然两个心腹都反对,陈叔宝当然也只是想想罢了,如今王师受限于兵力、粮草储备,所以优先选择的目标是全取淮南。
然后确保将上游巴、湘、江州及岭南收回来,先立于不败之地,再做其他打算。
但在那之前,先得把士兵的犒赏发下去。
去年年初,周军兵临城下,陈军将士浴血奋战,不但将对方击退,还将其赶回江北,陈叔宝对此十分高兴,许诺过要犒赏将士们。
只是不知何故,总是有大臣上奏,说犒赏迟迟未能发放,将士们颇有怨言。
陈叔宝为此数次命施文庆去落实此事,而据其回报,是因为敌军撤退后百废待兴,官府需要花钱的地方很多,所以对于将士们的犒赏只能分批发放,有士兵误解,所以才会有怨言。
而奉陈叔宝之命暗中走访的御史中丞沈观,也说士兵们多少都得了部分犒赏,过日子还是没问题的。
施文庆是陈叔宝的心腹,沈观也是他相信的人,所以对于这个问题,他是很有把握解决的,而现在,必须解决了。
如今王师已经对淮南用兵,正是需要将士们上阵杀敌的时候,所以今日陈叔宝再次下令,命内监军施文庆负责补发犒赏,以安军心。
一定要把去年该发的犒赏全都发完,要让将士们精神抖擞渡江北上,为国征战。
陈叔宝如是想,一团温热靠了上来,转头看去,美人媚眼如丝,他不由得抖起精神,再次‘翻身上马’,驰骋起来。
。。。。。。
台城东,青溪旁一处府邸内,施文庆正躺在榻上听掌柜报账,两名侍女则在为其捶背、捶腿,郎主如今心情不好,她们的动作十分谨慎,生怕做错了为自己招来一顿鞭子。
待得掌柜念完,施文庆睁开眼,语气不善说道:“也就是说,这些贱民欠债不还,以为你拿他们没办法,连月息都不打算还了,是不是?”
“是的,东家。”
见着郎主摆了摆手,两名侍女识相的退下,待得房内无第三者,施文庆哼了一声:
“不知死活的贱民,是时候杀鸡骇猴了,不然这群贱民还以为可以赖账不成!”
“东家,如今正是朝廷用兵之时,事情闹大了,会不会。。。”
“闹大?就这些贱民?大军出征,都要牺牲祭旗,这些贱民以为官军离了他们就打不了仗?官军又不靠他们冲锋陷阵!”
施文庆坐起身,拿起账本看了看,随即笑起来:“这次,定要来个千金散去还复来!”
第四十章 笑容()
清晨,破败的里坊内洋溢着欢声笑语,许多身着戎服的男子面带笑容,出现在自家残破的院门处,告别家人后,沿着巷道向大街走去。
他们身上的戎服大多破旧不堪,有的人还穿着草鞋,若不是身着戎服,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流民。
虽然已过元日,天气依旧寒冷,但对于贫困潦倒的军户来说,天再冷也没钱置办像样的衣物。
去年年初,北虏兵临建康城外,朝廷为了激励士气,于战前发放大量钱帛,但对于许多普通士兵来说,根本就没见过犒赏,什么钱粮布帛都跟他们无缘。
历经数月的艰苦奋战之后,北虏灰溜溜跑到江北,朝廷又说要发犒赏,许多士兵同样也没有份,将军们没说不发,总说百废待兴,官府须得恢复民生,让大家再等等。
于是大家翘首以盼的等着,每个月都在等,然而犒赏总是没有,军饷依旧被克扣、拖欠,为了维持生计为了救急,大家只好借高利贷,借了钱之后利滚利,一辈子都还不上了。
军饷长期拖欠,犒赏等于没有,每月的利钱不还又不行,为了还债,士兵们平日里在军营不是训练而是出去打长短工,人是这样,马也是这样。
人去做杂务,营养不良的战马就去拉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