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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那一日周军也来偷袭新蔡,主帅就是时任巴州刺史的西阳郡公宇文温,韩擒虎与其直接交锋过,觉得对方骑战技艺不怎么样,胆略倒是不错。
“所以西阳王才会出其不意偷袭悬瓠,借以围魏救赵,又以一敌十面对尉迟惇十余万大军,孤军独守悬瓠数月而不失。。。”李药王喃喃自语,颇有佩服之色。
西阳王宇文温,比他大两岁,人家现在战功赫赫,独立支撑一方战场,而他呢?
“舅舅。”旁边的李药师忽然开口,“莫非西阳王善攻又善守?”
韩擒虎没有马上回答,因为他对宇文温了解不多,不敢妄下结论,不过对方立下的战功都是实打实的,以目前情况来看,他觉得西阳王担得上攻防兼备这一评价。
“无妨,此次舅舅奉命领兵东进,就要到光州与西阳王汇合,届时,药王便可以见识见识西阳王的用兵之道了。”
韩擒虎今日去天官府见大冢宰、杞王宇文亮,为的就是此次出征之事,顺便让外甥李药王在杞王面前露露脸。
隋国灭亡之后,身为‘贰臣’的韩擒虎赋闲在家,一开始没打算参合宇文氏和尉迟氏的纷争,不过后来形势突变,为家族、子孙计,他得杞王举荐后,接受天子征辟,再度入仕。
韩擒虎之父韩雄,是西魏(周国)大将,韩家本来就是周国权贵,只是在大象二年时站在外戚杨坚那边,成了贰臣,如今天子在长安重建朝廷,正是他们家将功赎过的时机。
本来,杞王是想向天子举荐韩擒虎为行军总管,出陕州威逼洛阳,掣肘洛阳守军,使其无法东进增援邵陵大军,不过随着陈国国都发生兵变、又有邵陵大捷的消息传来,杞王有了新主意。
依旧举荐韩擒虎为行军总管,只是作战地区变更,要东进到大别山北麓的光州,伺机攻略两淮,当然,行军总管韩擒虎将归属西阳王指挥。
昔年,周国攻齐,韩擒虎任豫州总管府永州刺史,后以行军总管之职,击败进攻光州的陈军,后来周军攻略淮南,韩擒虎亦随军征战。
待得隋国建立,他又曾任合州刺史,所以对于淮南一带的地形十分熟悉,正是因为这一履历,杞王宇文亮才会决定举荐韩擒虎为行军总管,领兵前往光州。
韩擒虎复起后便要领兵出征,要忙的事情有很多,但没忘记妹妹的儿子们,他的妹夫李诠去世多年,留下几个儿子无人提携,身为舅舅的韩擒虎,当然要帮忙。
大外甥李药王此次要随他一起出征,名正言顺入仕,故而方才跟着韩擒虎一起去天官府面见大冢宰、杞王宇文亮,而三外甥李药师,先前只是跟着长兄来舅舅家串门而已。
将门子弟十五岁就上战场是很平常的事,韩擒虎本打算把另一个外甥也带出去见识一下世面,又怕万一有个三长两短都回不来,他不好向妹妹交代。
韩擒虎正在犹豫,而李药师已经做出了决定:“舅舅,外甥也想随军出征见识见识。”
“噢,药师也想去么?”
“是的舅舅,若只知在家读兵书,纵使说得天花乱坠,也不过是和纸上谈兵的赵括一般。”
李靖答道,长安城里露布飞捷,他由此知道西阳王以少胜多在邵陵大破敌军,正好舅舅要领兵去光州,和西阳王伺机攻略两淮,于是意动,想跟着去光州,亲眼看看西阳王的用兵之道。
对于外甥的回答,韩擒虎很满意:“好,好!将门子弟,就应该在沙场上施展本事!”
三原李靖,字药师,家中排行第三,长兄李药王,字端,外人总搞不清楚他兄弟的名和字是怎么回事,经常闹出笑话。
大部分场合下,当面直呼别人姓名是很无礼的事情,平辈相交一般称呼对方的字,许多人以字行于世,经常被人直呼姓名的李靖,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兄弟俩名和字的错位,其中内情解释起来颇费口舌,所以对于这种错误,李家兄弟也就默认了。
不过两兄弟的小名就是药王、药师,所以身为长辈的韩擒虎这么叫,并无不妥,外甥勇于从军,他当然高兴,然而上战场并非儿戏,带兵多年的韩擒虎不忘提醒两个外甥:
“行军打仗,军令如山,此次出征,你们俩个若是违了军法,莫要怪舅舅翻脸不认人!”
。。。。。。
“令尊那边。。。。还是没有消息么?”
“哎,别提了,家兄已出仕,家严一向洁身自好,哪里会为我奔走要官?”
“呃。。。。唉。。。。那可如何是好?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错过了,下次可就没那么好的机会。”
“那可如何是好?”
私第内,韦福嗣正和好友杜淹闲谈,韦福嗣之父韦世康,之前领着族人协助杞王平定长安城内的叛乱,如今在重建的朝廷里身居高位。
韦世康的长子、韦福嗣的兄长韦福子亦入仕,身居要职,然而韦福嗣却未获任用,更别说其弟、西阳王的女婿韦福奖了。
这也许是韦世康为了避嫌而有意为之,所以即便如今朝廷急需人才,也没考虑运作一下,给次子、幼子谋个一官半职,对此,韦福嗣有些无奈,而好友杜淹对此则有些‘愤愤不平’。
出身京兆杜氏的杜淹,和韦福嗣是多年好友,年龄轻轻,都渴望入仕为官,如今却不得其门而入,有些一筹莫展。
杜淹原以为好友韦福嗣此次能入仕,然后提携提携他,奈何人家父亲举贤避亲,大好时机眼见着就这么错过,杜淹只能扼腕痛惜。
杜淹之父杜徽,因为是‘附逆贰臣’,如今赋闲在家,加上年事已高,无心仕途,即便为子孙着想,也只会优先考虑长子杜吒。
杜吒是杜徽原配所生,而次子杜淹是杜徽续弦所生,杜吒、杜淹关系不怎么样,杜淹知道想靠家族的关系入仕没什么指望,便打算自己找门路。
天子来到长安重建朝廷,本来是各家族子弟最好的入仕时机,杜淹把希望寄托在韦福嗣这边,希望对方入仕后提携自己,结果对方也碰了壁。
杜淹少时便有聪慧的赞誉,年纪轻轻就学识广博,但他读书不是为了做学问而是为了当官,还立志要当到台辅一级的大官,毕竟荣华富贵动人心,但前提是得先入仕。
这年头想入仕,要么凭借父辈功勋荫庇,要么得地方牧守赏识然后征辟或举荐,再或者得天子青睐直接征辟,这几条杜淹觉得自己都没指望,所以要另外想办法。
所谓一计不成又生一计,杜淹知道韦福嗣这边还有一条门路,于是问道:“昨日长安城里露布飞捷,你可知道?”
“知道啊,西阳王在邵陵大破。。。。呃,莫非?”韦福嗣说到这里,听出杜淹话里有话。
“呃。。。呵呵,那西阳王为人如何呢?”
对于杜淹问的这个问题,韦福嗣不知该怎么回答,去年,他陪着弟弟韦福奖到山南黄州提亲,要迎娶西阳王的女儿宇文氏,当时西阳王领兵出征江南,于是兄弟俩专程到江州豫章郡南昌见了对方一面。
西阳王的年纪和韦福嗣相仿,说实话只凭着见几次面,韦福嗣根本看不清西阳王的为人如何。
“不要紧,你可知道正在故赵王陵那守陵的郑译?”
“呃,杜兄的意思?”
杜淹轻轻笑起来:“郑译乃祸国奸臣,西阳王都能保下他,这不就是千金买个臭马骨么?”
韦福嗣知道好友指的是什么,只是有些为难:“说实话,我和西阳王没什么交情。”
“无妨,无妨,事在人为嘛。”
杜淹的鼓动,让韦福嗣有些意动。
西阳王日后必然成为宗室强藩,所以肯定需要大量佐官不是?
第六十章 进退两难()
合州,蕲城,城外军营靶场,周、陈两军将士正在戏射,领兵驻扎庐江的周军主将今日亲自送酒、肉、米、布到蕲城,犒劳控制该城的陈军将士,顺便进行一场‘联谊’,巩固一下周陈两国友谊。
这个时代常见的社交活动,有樗蒲、握槊、投壶、戏射,樗蒲就是赌博,握槊是技巧性角力,投壶缺一些阳刚之气,相比之下,戏射就比较合适两军将士之间的交流。
也是神箭手们花样炫技的最佳场合。
戏射分朋射、单射,朋射参与的人多,也就是“团体赛”的形式决胜,此时周陈两军将士进行的就是朋射。
戏射时的箭靶距离一般是八十步到一百步之间,此次两军将士联谊,为了增加难度,箭靶距离是一百二十步,因为不需要箭矢破甲,所以仅就射程来说没问题。
能否射中靶心,主要看射箭者的眼力如何。
这种难度对于史万岁来说根本就不是问题,不过他作为主帅,用不着亲自上场,所以此时史万岁是和陈军主帅樊毅一道,看着各自麾下将士戏射。
自邺城之变后,史万岁便领兵驻扎江北晋州地界,防备合州方向的尉迟氏军队来犯,晋州隔着长江和江州对望,互为犄角。
史万岁所部,和驻扎江州湓口的来护儿水军一起,构成宇文氏的江州防线,即要抵御合州尉迟氏军队,也要防御下游的陈军,所以即便山南战事日趋激烈,史万岁所部兵马一直钉在晋州,纹丝不动。
数月以来,山南、豫州爆发了多场大战,作为旁观者的江州一带驻军,史万岁和将士们听得捷报频传,不由得有些焦躁,无不期盼陈军来犯,好让他们立下军功。
结果两国联盟,没仗打了。
之前,陈使聘周(安陆),周使随陈使返回陈国国都建康,两国随后确定联合,共击尉迟氏,至此,驻扎江州周军和下游的陈军成了盟友,打仗是不行了,所以要‘联谊’。
史万岁并不是傻呵呵的死守,晋州他一开始只占了部分,另一部分是尉迟氏的军队控制,待得西阳王偷袭悬瓠得手,史万岁也逐步将晋州全境“收复”。
后来陈军偷袭广陵得手,淮南尉迟氏军队乱成一团,史万岁趁机攻入合州境内,拿下了庐江郡郡治庐江。
与此同时,驻扎采石的陈国将领樊毅率军渡江,攻下江北要地、和州州治历阳,随即西进攻占合州蕲城,距离合州州治汝阴,不过一百三十余里距离。
汝阴即合肥,而史万岁拿下的庐江,距离汝阴大约是一百三十余里,距离蕲城也差不多是一百三十余里。
庐江位于汝阴正南,而蕲城位于汝阴东偏南,从舆图上看,汝阴、庐江、蕲城构成一个等距三角形,三角形区域内,有一个巨大的湖泊,名为焦湖。
陈军要‘收复’汝阴(合肥),位于庐江的周军就成了隐患,两国如今虽然是盟友,但陈军主帅樊毅一直在提防庐江方面动静,就怕被周军黄雀在后。
对此,周军主帅史万岁以实际行动,化解陈军主帅樊毅那不必要的担心:他接连几次只带百余骑到蕲城,然后带着寥寥几个随从入营,和樊毅谈笑风生。
史万岁此举,算是表达了极大的诚意,然而樊毅依旧觉得进退两难,不过这和周军驻扎庐江一事已经没有太大关系了。
人心里一有事,面上就很难藏住,史万岁见着樊毅似乎有些走神,便问道:“逍遥公有心事?莫非粮草不济?不如我军先调拨些许缓缓急?”
“啊,不必,不必,太平公的好意,樊某心领了。”
樊毅的爵位是陈国的逍遥郡公,史万岁的爵位是陈国的太平县公,故而相互间以爵位代称对方,两人的封号凑在一起倒是吉利得很:天下太平,就能逍遥了。
“逍遥公,史某最近听到一些传言,是关于贵国的。”
“不知太平公听到何种传言。”
“据闻,贵国国都爆发兵变,乱兵于城中烧杀抢掠,焚毁房舍大半。。。。当然,史某自然是不信的。”
“哈哈,那是别有用心之人造谣罢了,只是有些许士兵因为误会,在军营喧哗,结果一传十、十传百,传到后面就走了样,正所谓‘三人成虎’,传言可信不得。”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史万岁做恍然大悟状,他和樊毅的演技都不错,樊毅不可能把心事说出来,史万岁也不会追根问底,不过他能猜出对方心中所想,只是不说破。
戏射结束,陈军队伍以微弱优势获胜,双方将士握手言欢,一番痛饮之后,史万岁带着人离开,时值午后,他策马赶回一百多里外的庐江,半天时间有些紧。
终于送走了史万岁,樊毅松了口气,立刻转回大帐,招等候多时的家仆入内,当头第一句话就是“建康情况到底如何?”
那家仆闻言叫起苦来:“郎主!建康城南如今为乱兵盘踞,府里在边淮列肆上的邸店产业,全都付之一炬了。。。。”
“付之一炬?边淮列肆都完了?”
“完了,边淮列肆里所有的邸店、食肆都完了!”
所谓家大业大开销大,文武官员在国都定居,要维持体面的排场,维持一家老小的开支,需要花费许多钱帛,光靠俸禄和食邑所得的那些粮食、布帛,根本就撑不住。
所以文武官员们要么放高利贷,要么经营产业,靠着经商盈利,来补贴府里巨大的开支,和其他官员一样,樊毅府里也经营产业,就在建康城秦淮河畔最繁华的边淮列肆里。
靠着这些邸店的利润,樊府才能撑起体面的排场,应付各种迎来送往,养着忠心耿耿的部曲。
而现在,全都完了。
樊毅听着家仆的哭诉,越听越心凉,他本来驻守采石,待得王师拿下广陵,他便渡江攻拔历阳,正要乘胜追击拿下汝阴,结果建康发生兵变。
兵变发生的原因,大概是因为去年就该发的犒赏没发,士兵积怨已久,如今朝廷又要大举用兵,拖欠的犒赏又不发,所以激发兵变。
这种兵变应该很快就能镇压下去,杀掉领头的首恶,再给附从的普通士兵些好处,来个既往不咎,如此便可平息事端。
樊毅如是想,结果从建康陆续传来的消息,都没一个好消息:乱兵盘踞秦淮河南长干里一带,裹挟百姓参与作乱,甚至开始攻打青溪一带。
青溪两岸,是达官显贵府邸云集的地区,护院众多,没让乱兵得逞。
樊府也位于青溪河畔,樊毅不由得惦记家人的安危,哪里还有心思想如何攻下合肥。
不仅是他,军中许多将士都记挂身在建康的亲人,如今乱兵接连击败平叛的官军兵马,气焰越来越嚣张,身处淮南的陈军将士,心哪里静得下来。
亲属会不会被乱兵祸害了?城中米价会不会暴涨以至于家中断粮?
驻守建康周边的兵马是不是窝囊废,怎么拿乱兵都没有办法啊!
这样的抱怨,樊毅时有耳闻,对于军心的影响很大,他却不能杀人立威,只能安排督将四处弹压,严禁士兵们传谣、造谣。
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按着家仆所说,樊毅的亲眷已进入台城避难,但众多普通将士的家眷哪有如此待遇,建康兵变若不能尽快平息,樊毅觉得自己所部兵马迟早要哗变。
如此一来,还想收复汝阴?
想到这里,樊毅摆摆手让家仆退下,独自一人在帐内发呆。
大将出征在外,就怕后方出事,譬如说朝中有人污蔑将领意图不轨,或者故意在粮草供应上做手脚,使得在前方作战的将士饮恨回师。
此次王师大举北上,意图一鼓作气收复淮南,好不容易开了个好局,监军孔范正是力主北伐的天子幸臣,这可是自太建年间吴明彻北伐以来最好的态势,结果竟有可能被一场兵变毁了!
这个机会一旦没能抓住,日后恐怕就不会再有。
樊毅想着想着,只觉满腔愤懑无处发泄,他现在身处蕲城,却进退两难。
进,汝阴守军很顽强,不是一时半会能拿下的,如今建康大乱,对于蕲城军队的粮草供给开始接不上,樊毅为此忧心忡忡。
退,挥师回建康平叛,然而没有天子旨意,樊毅哪里敢轻举妄动。
建康兵变闹出那么大的规模,恐怕有幕后主使在推波助澜,这种时候,在外领兵的将领谁敢未得诏令回师,立刻就会被认为是逆贼同党,意图不轨。
樊毅转出帐外,先是看看西面,又看看东面,最后叹了口气,黯然走回大帐。
第六十一章 乌合之众()
光城,西阳王宇文温正在城外大营巡视,他领兵从邵陵南下至此已有数日,心中绷紧的弦也得以松了松,在光城他不需要考虑对付十几万敌军,所以日子忽然变得优哉游哉起来。
除了没有女人,一切都很好,然而难得的好心情,在他进入这座大营之后,变得恶劣起来。
站没站相的士兵,营地里偶尔可见随地大小便的痕迹,宇文温越看眉头越皱,然后又看见有士兵就着阳光抓身上的跳蚤,脸色变得铁青。
眼见着不白之冤就要当头扣下,一旁的别将田正月赶紧伸冤:“大王!整改昨日方才开始。。。”
“嗯?嗯。。。。”
宇文温硬是把怒火憋回肚子里去,他是个讲道理的人,田正月说得没错,整改期限还没到,没理由发飙。
但该敲打还得敲打:“寡人再次提醒,若是到了期限,整改大不到要求的话,哼哼!”
“大王放宽心,末将等自当用命!”
宇文温刚想再放狠话,忽然觉得身上发痒,他想起那些抓跳蚤的士兵,不由得心中一惊,只是临阵脱逃太难看了,于是收回刚到嘴边的话,闷头继续巡营。
虎林军,是宇文温的心血、钱粮凝结而成,建军伊始就是高标准严要求,很讲究注意保持营区卫生,然而‘古代’的军营,大多数卫生情况都不怎么样,虎林军才是异类。
军营卫生情况差,其结果就是容易爆发疫病,譬如“大雨数日,营中士兵病倒者十有六七”等等,实际上就是因为士兵们不注意卫生,导致身体处于‘亚健康’状态,只要环境稍微恶化,就很容易生病。
能做到宿营时不随地大小便的军队不是没有,但相对总数来说还是少,至于许多士兵身上有跳蚤的问题,这算什么问题?
当年东晋权臣桓温北伐入关中,召见名士王猛,王猛一边和桓温交谈,一边伸手进自己衣袍里抓虱子,如此壮举还被引为成语:扪虱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