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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分批押解这些人南下樊城登船沿着汉水南下到了复州长寿登岸再从陆路去安陆,结果恰好大批军粮在长寿码头装船所以押队将领指挥船队到下游这汉津登岸,方才这对父子投水试图逃亡,上官便派了他几个划船沿河追了过来。
年轻人听得他咬定自己父子俩是逃亡说急得面红耳赤不停争辩,眼见着又要吵起来宇文温使了个眼色让左右把两人分开,见着中年人晃悠悠站不稳的样子他问小头目押解时若是有人病了是否能坐车,对方却是摇摇头:
“我等都没车坐只凭两条腿走,这些人哪里配坐车!”
“还未定罪。生病了就有资格!”宇文温懒得废话直接决定了,他前几日刚因为落水着凉生了场疾病所以对这两个刚落水被捞上来的有些同病相怜。此处去安陆将近三百里要是半路发烧又要带病赶路只有一个死。
小头目见着宇文温如此‘霸道’也不敢争辩跑到岸边刚下船的一群人那边招救兵,片刻之后一名将领模yàng男子气势汹汹的领着人走了过来。
“本将奉命押解犯人,汝为何阻挠!”那将领指着宇文温呵斥。
“本公亦是领兵前往安陆,见着这名男子体力不支故而让其搭车到了安陆自会交付官衙,将军勿忧。”宇文温懒得扮猪吃老虎直接说明身份,安州地界上没有多少人能让他提得起兴趣装逼打脸。
杨坚在朝堂上被我撩拨得差点爆血管。未来奸臣宇文智及直接被玩死,你这种只有几句台词的群众演员也配?!
“未请教?”那将领也不是傻子,听得面前这年轻将领自称本公有些惊疑不定。
“瞎了你的眼,这位是宇文统军!”李石磨在一边亮招牌。
“末将有眼无珠”那将领闻言面色一变就要谢罪被喝止,其余随从也是惊得满头大汗。这安、襄、黄三州总管府地界上说到姓宇文的只有三个如雷贯耳:宇文总管、宇文使君、宇文统军,这宇文统军便是掌握三州总管府的宇文总管家中次子、西阳郡公宇文温。
这可是传言中那个喜欢拔刀乱砍弄得血流成河差点把江陵屠光的宇文恶狼哎!
“本公奉命回安陆,这两个人随军一起到了安陆自然会交付于你。”宇文温说完望了那对父子一眼,看着那中年人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辎重马车有空位,你们两个去搭便车。”
“多谢将军体谅,犯官感激不尽。”那名中年男子感激涕零,拉着年轻人行了个礼说道,“犯官南阳张延连同犬子须陀谢过将军。”
“举手之劳罢了,若是有什么病痛可找军医治疗。”宇文温说完摆摆手便转身离去,走了几步忽然愣住了。
等一下,张延连同犬子须陀,你姓张所以你儿子也姓张对吧,须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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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急雨()
宇文温听得中年男子自报家门随后听到了一个名字:张须陀。他转身瞥那年轻人一眼点点头随后前行,之前那名将领满脸堆笑正要上前嘘寒问暖被张鱼客气的挡下了。
‘是张须陀啊。。。没想到现在却是个与我年纪相仿的年轻人。’宇文温心中有些茫然,他忽然觉得自己老了三十多岁。
张须陀,南阳西鄂人,于隋末天下大乱时脱颖而出每战皆胜为名将乃朝廷柱石,后来和瓦岗军作战时中计被围,原已突围的张须陀见部下身陷重围返身冲回营救,接连四次之后眼见兵败如山倒悲愤至极便下马步战至死其部下秦叔宝、罗士信投到裴仁基帐下最后降了瓦岗。
宇文温‘偶遇’年轻的张须陀便想起若按原先历史隋末天下大乱得三十多年后,到时长子鹊哥都三十多自己就更不用说毕竟还比杨广大几岁。
“去和许幢主说一声,安排辎重车空位捎人。”宇文温吩咐手下赶紧去安排,这父子落水扑腾一番体力怕是没剩多少若是再步行去安陆怕是熬不住。
‘张须陀这般年轻,那他的部下秦叔宝、罗士信此时怕是还没出生吧。。。’一种沧桑感从宇文温心里冒出,曾经的隋唐英雄时代是三十多年后,如今自己算是他们的父辈了。
“父辈的旗帜。。。”他望着天空喃喃自语,“定会飘扬在大周的天空下!”
一场小风波后大队人马向东前进,因为正好顺路的缘故宇文温麾下新军、从江陵回家的州郡兵以及押解人犯的军队一同上路,官道上绵延数里的队伍远远看去蔚为壮观。
汉津东岸是沔州地界,后世那‘湖广熟,天下足’的连绵良田如今还是一片野地,现在的汉水两岸没有充足的水利设施那几乎是每年夏秋必发的大水可以让农民们欲哭无泪。
“打仗打的就是后勤啊,大军出动两个月就粮食紧张没办法再支撑北上。”宇文温和许绍正讨论着目前时局,“一来粮道变长容易被袭击,二来距离长了运送粮草的人马也要增加光是他们的消耗就不小。”
许绍深有同感,他自幼熟读经史子集连同兵书也有涉猎。光是看书还不觉得如今亲自操持后勤粮草才知道什么叫做‘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他回想自己曾和父亲争论如何行军打仗的场面有些汗颜,当时自己年少气盛言之凿凿父亲却总是笑而不语他还自认为驳倒了父亲,如今看来是自己纸上谈兵不切实际。
“粮草若是没了,人心就乱了。队伍也就不好带了。”宇文温感慨道,以前纸上谈兵总说‘此处关卡设防数万人,那里又设防数万人’云云,可真要操作起来只有一个问题:那么多人的粮食消耗你怎么解决?
更不用说‘某小镇集结了数十万重骑兵’一类完全没有常识的笑话,数十万骑兵不要说怎么摆。光是每日消耗的粮草都是天文数字。
“统军说得对,带兵打仗首要一条就是要能吃饱。”史万岁策马走在旁边说着,“士兵们肚里饿得咕咕叫时任你说得天花乱坠都不会听了。”
史万岁从军十几年,许多兵书上的知识也是结合了实际自己总结出来,若论领兵当然骑兵越多越好,不光移动范围大战机选择也多若是见势不妙逃也逃得走,可步兵就不行,胜不能追败不能逃。
骑兵昼夜急行军可以走两三百里可靠着两条腿能有一百里就阿弥陀佛了更不用说立刻投入战斗,南朝数次北伐就是吃了骑兵弱而步兵不能打的亏,将近两百年前南朝刘裕那以步制骑的‘却月阵’倒是威名久仰却未见有谁还拿出来用。
一帮人正在‘纸上谈兵’之际忽然天色变暗。原本多云间晴的天空飘来乌云,眼见着蒙蒙细雨就要落下旷野里却无处可躲。
“无妨,这乌云一下就过了,大家赶紧下马。”宇文温说完便以身作则,他见那乌云面积也不大移动速度不低所以判定这最多是阵雨,‘洒洒水’无所谓但是雷劈就有所谓。
他觉得自己接连被‘水攻’上次只是落水被风吹就发烧当真是衰得不行,如今四周都是旷野就骑马的人最高,要是一不小心被雷劈就英年早逝了!
乌云来得快雨下得也快,淅沥沥的小雨瞬间便洒向这绵延数里的队伍,许多人都纷纷找东西挡在头上。雨虽小可淋湿了再吹风可会着凉生病。
先前是多云间晴天气所以他们的斗笠等雨具都没随身携带,这场雨又来得快所以只能去随行马车上取一时间队伍前后两段有些纷乱唯独中间一段依旧保持秩序,那是宇文温的新军,无论是士兵还是将领依然前行没人乱哄哄去找雨具。
因为他们的背囊后就有斗笠。见着雨点就要落下从背囊上取下往头上一戴即可,所以他们的行进速度几乎未受影响,只是骑兵以及将领们避免被雷劈下了马步行。
“方才还说平白无故背着斗笠不嫌累,原来是早有防备。”
“有风,这头上戴着斗笠身上也会被雨水打湿,他们怎么不歇歇再走。。。”
“不是说宇文统军喜欢捉弄人整日里把兵们往死里整么?”
“莫要说了。一会给宇文统军听见就要拔刀乱砍血流成河了。。。”
窃窃私语中新军士兵们列队前进着没人抱怨,来护儿等新入队的士兵见着同袍一副淡然处之的样子也没怎么喧哗,毕竟连高烧刚好没几日的宇文统军都带着斗笠行军他们做大头兵的还有什么好抱怨的。
“新来的不是?跟你讲,先前我等野外拉练时遇到下雨也是只戴斗笠。”一名‘老兵’颇为自豪,他见新同袍有些欲言又止便好心解释:“一会定然熬姜汤驱寒,莫慌。”
前方督队的幢主梁定兴听得队伍中说话声便大喊道:“有人喉咙痒了是吧?谁再说话就拉出来吼上几嗓子!”
“吼没意思,得唱上几曲!”这是幢主田正月在起哄。
“光一个人唱不行,同什的都得唱!”军主陈五弟开始‘加料’。
“那就是你了陈队主!说话最多的就是你们队!”长刀队主田小七没有忘记对头陈米斗。
“你哪只耳听见是我们队说话啊田队主!”
“啰嗦,一个个来每个什都有份!”宇文温见着士兵们士气高涨便开始‘起哄’,“梁幢主,就从你们幢开始!”
“哈哈哈哈!”队伍从头笑到尾。
“一会儿许幢主到前边找地方煮姜汤,大家多喝些!”
眼见着这只队伍里的兵个个士气高涨前端的州郡兵和后端的押送兵们面面相觑。对于州郡兵来说他们是被临时征召上战场送死,如今徒步跋涉行军被雨淋算是倒霉哪里会兴高采烈。
后端的押送兵们从荆州撤下来回安陆算是好差事可淋了雨也不知道会不会着凉,如今正觉得晦气哪里高兴得起来。
可这宇文统军麾下的士兵就真的如此疯癫淋着雨还一个什接一个什唱歌,看样子似乎熟门熟路的莫非平日里操练也淋雨?
张须陀和父亲坐在辎重车后头顶有布挡着不怕被淋。他看着身边这些士兵一个两个被吹歪的雨水打湿不但不避反而依然士气高涨的唱着歌起着哄觉得颇有意思。
那名和自己一般年纪的年轻将领便是这只军队的主帅,看着他和身边将领、士兵谈笑风声的样子张须陀有些哑然,他印象里本州的州郡兵里都是士兵怕上官而上官不把士兵当人哪里有现在眼前军队的气氛。
张须陀有着建功立业的梦想可见着这军伍里的阴暗面便有些气馁:克扣军饷就不说了,光是士兵们有正经的布鞋穿那就算将领‘爱兵如子’。
平日里青壮被征召去当兵凑数可是件苦差事一不留神就会被打被虐待,病死、累死是常事若能在战场上战死那还算死得痛快。若是投入这样的军队有什么意义。
若是家境好的话可以凭着自己宗亲拉起一只乡兵,表现好了有机会被朝廷收编为府兵,张家家境比下有余但比上不足父亲没办法为他奠定带兵投军的基础,若是傻乎乎的应征从军那迟早会被折腾得丢了小命。
张须陀对眼前这只军队颇为疑惑:行军途中遇到下雨依旧行军而不是停下等雨小了再走,似乎无情可士兵们毫意,究竟这位年轻将领是如何治军才有了这般效果?
乌云很快飘走,云缝里漏出阳光洒在旷野上,队伍前方许绍已经领着人摆开‘炊事车’架着几口大锅开始煮姜汤。
这炊事车在宇文温建议下弄出来的,每个四轮马车上有两个灶台并备着柴火铁锅等所需物品,这炊事车只要经过简单摆弄几下就能立刻架锅烧水做饭炒菜比起临时在野地里刨坑起灶方便很多。
宇文温派人通传队伍前端州郡兵和后端押送兵的将领“姜汤人人有份”。待得一锅锅姜汤煮好新军士兵们从随身背囊里拿出竹筒依次来到炊事车面前打满姜汤边走边喝,这竹筒便是宇文温强制作为‘标配’的水杯。
张须陀和父亲也分到了姜汤,暖暖的汤水喝下肚里只觉得全身微热凉意都被驱散开来,他看着伙头兵们那忙里忙外而士兵们淡然处之的景象忽然心中有了个猜测:对方早有准备。
军中防止行军时淋雨导致士兵着凉大多会熬姜汤,可伙头兵一下子便弄出足够数千人喝的姜汤那就说明原本就准备材料好以便随时煮汤,别的不说光是备有水车就是个证明。
连同前、后的友军以及随行人员一起领过一遍后那姜汤还有剩却不多,这说明伙头兵对一锅汤够多少人喝心里有数,估算好人数后一次生火煮完不少也不浪费。
几名士兵从车边经过,张须陀听得其中一人问要是雨大又没地方躲怎么办,另一人回道:“你新入伙时不是发有油纸伞么。雨大了可以撑。”
“那玩意太重我放到辎重车里了。。。”
“我跟你讲,前几次行军时遇见下雨可都是也不许去车里拿雨具,谁背囊里没有油纸伞谁倒霉!”
张须陀听得这一番对话算是有了答案:这支军队行军果然是不避雨的,这支军队居然给士兵发油纸伞!
他不由得再度望向那名年轻将领。莫名的情绪在心中发芽:若是,若是。。。。。。(。)
第七十四章 目光()
下午,安陆城内一条街道上,厍狄均正领着几名士兵向家里走去,那几名士兵推着独轮车上面放着沉甸甸的米袋、几贯铜钱以及一些绢布,这是厍狄均随军出征返回安陆后所得‘工资’。
今日中午,西阳郡公、统军宇文温率领新军返回安陆在军营里驻扎下来,厍狄均家住城里便告假把‘工资’带回家,他作为军中文书除了军饷外还为士兵写家书,对于士兵来说是而对于写家书的则是有偿,费用由军中计件发放,这些米、绢布以及铜钱便是他数月来攒下的‘润笔费’。
还有一贯铜钱缠在腰上有些沉重可厍狄均心里却豪情万丈:这是他凭自己的本事赚来的,他可以不看父亲的脸色也能有饭吃了!
从小到大,他和两个弟弟都是在父亲的各类规矩中长大,这也不许做那也不许做就如同笼子里的鸟儿般拘束,如今他有了份差事可以脱离那笼子在外边自由飞翔没有家法伺候了!
“厍狄文书,现在是哪条路?”一名士兵问道,眼前街道分成左、中、右三股,左边的路比较僻静看起来沿路房屋有些破败,中间和右边的街景稍微繁华一些。
士兵们都知道厍狄文书的父亲是总管府司录那可是安陆城里的大官,现在正琢磨着是中间或右边的路通往他家里只是具体那条不知道,未曾料厍狄文书带头向左边那条路去。
微风吹过带起街道上的些许落叶卷到路边,独轮车压在青石路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路两边的平房里时不时传来咳嗽声、呼噜声、哭闹声,这一带看上去明显就是平民百姓们的聚集区。
原以为厍狄文书家宅是深宅大院的士兵们见状有些疑惑可是又不好问,他们奇怪厍狄文书父亲这般大的官怎么会住在这种市井之地。
“就是前面了。”厍狄均指着前方一处院子说道,众人闻言望去却是眼神一凝:只见厍狄均所指的那座院子大门紧闭,可光是闭门也算正常关键是门上打有封条!
莫非厍狄文书家被抄然后给官府封了?
眼见着众人惊疑不定的眼光厍狄均干咳一声有些尴尬的解释说莫要多想他去开门,走向大门时他心中不住嘀咕:父亲果然家。
父亲每次出门时都会给门贴封条,防的是有人趁他到家里送礼走人情毁了自己的官声,另外就是怕他兄弟仨偷偷跑出去‘仗着父亲身份祸害百姓为非作歹’。这个家和牢狱一般哪里有一点家的样子!
众人只见厍狄文书小心翼翼的拨弄着那封条看样子似乎是要将其完整的取下来,一名士兵正要问需不需要他帮忙却听得身后传来咳嗽声。
回头看去,不知何时两名男子站在身后,前边一位中年男子身着官服而后边跟着的则是家仆打扮。
“大郎。这是?”那中年男子发话问道,话里没有一丝感情似乎像是在堂上审案对着犯罪嫌疑人说话,原本正在揭封条的厍狄均闻言一个激灵站直身。
他动作僵硬的转过身面向中年男子尽量挤出笑容回答:“父亲,我回来了。”
中年男子正是厍狄均的父亲、安州总管府司录厍狄士文,此时他看了看儿子然后目光又在几名士兵旁的独轮车上扫来扫去。
如同官差在审视被抓了偷儿手中的赃物。
“这些是什么?”厍狄士文依旧面无表情的问道。
厍狄均不知怎的额头上冒出汗来。原本利索的口齿也结结巴巴:“父亲。。这是工钱。。。不不。。。是军饷。”
“是你让他们运过来的?”
“是。。。不不。。。是统军吩咐他们帮忙。”厍狄均已经没有方才那豪气万千的气势,如今的表现更像是老鼠见猫,父亲十几年的积威不是他一朝一夕能够抗拒的。
厍狄士文盯着儿子的眼睛过了片刻又看向几名士兵:“诸位,犬子所言是否属实?”
目光扫来,士兵们忽然觉得浑身发冷,那感觉就如同平日里有了纠纷到了官府要求主持公道时,明府看人的那种目光:怀疑。
“不是啊。”一名士兵回到,听得他这么一说厍狄士文随即看向儿子而那眼光也变得凌厉。
“厍狄文书平日里帮了我等许多忙,此次他带米回家我几个便和统军告假来帮忙。”另一名士兵答道,厍狄士文听得这般说法将信将疑的看向其余几名士兵。见都是用力的点点头便缓了语气:
“本官替犬子谢过诸位了。”
说完之后厍狄士文拱拱手算是致谢然后领着家仆上前来到院门边,他小心翼翼的将封条揭下随即交给家仆收好,厍狄均见状赶紧将大门推开招呼士兵们把独轮车推进院里。
厍狄均满头大汗的指挥他们将米运到厨房,一番折腾之后士兵们告辞离去,出了院子后个个都是心有余悸:厍狄司录看着他们的目光如刀般让人浑身不自在。
书房里,厍狄士文看着长子问方才究竟是怎么回事,厍狄均摸了摸额头上的冷汗开始进行说明,说得口干舌燥好歹把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
“军饷每月九百一十文,每封信计一文,还有。。。”厍狄士文沉吟着。厍狄均见状赶紧补充道:“还有赏赐,此次宇文统军火烧江津戍获赏,军中人人有份。”
“孩儿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