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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8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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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必然有窗户,以便采光和通风,但有时候要在确保采光的同时防风,就得给窗户糊上窗户纸。

    窗户纸的糊法有讲究,不能糊在窗棂内(窗户的室内一侧),道理很简单,但靺鞨定居者们记不清楚,所以第一年冬天时,各种状况就来了。

    秋天糊完了窗户,一开始没问题,但当北风吹起来的时候,室内可以烧火盆,有火炕,所以不是很冷,但外面天寒地冻,室内外温差大,窗户纸就结露,然后变湿。

    窗户纸一湿就不结实,风一吹,就都吹坏了,于是大冷天里,窗户漏风,室内也就冷起来。

    即便结露情况不严重,窗户纸糊在内侧,会导致暴露在外的窗棂落有积雪,积雪冻了化,化了再冻,用不了多久,一扇窗户就会变成冰瀑布。

    所以窗户纸不仅要糊在窗户外侧,还得糊双层,中间夹着麻,呈网状,这样才牢固耐用。

    种种生活细节,是初来乍到的靺鞨人所不知道的,但在周国官府的帮助下,他们很快就适应了新生活,对于未来愈发憧憬起来。

    寒冬腊月时,即便外面寒风凛冽,一家人在坚固的房子里,坐在温热的火炕上吃热乎乎的饺子,这样寻常却又温暖的生活,对于他们来说,是南下前不敢想象的。

    八个靺鞨部落,举族离开世代居住的栖息地,实属情非得已,南下投奔周国,只想着有一块栖身之处度日即可,却没想到在营州有一片新天地。

    当然,这是要付出代价的。

    聚居区一隅,作议事之用的大帐篷内,营州总管杨济,在此与靺鞨八部的首领们会谈,商讨一件大事。

    营州官府作为东道主,对于远道而来的靺鞨部落给予各种便利,如今各靺鞨部落已经正式成为周国治下子民,那么作为子民,该履行应尽的义务了。

    靺鞨人世代渔猎,不会种田,所以即便现在成了营州“城傍”,也不可能被编成农户,每年向官府缴纳租、调,然后服劳役去修桥补路。

    但劳役依旧是必须服的,只是换了个方式罢了:那就是以兵役的形式来“兑现”。

    当官军出征时,城傍靺鞨必须出兵助战,这就是各部落的义务,必须履行。

    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对此,靺鞨各部首领没有异议,但周国对于城傍靺鞨各部有进一步的要求,那就是改制,更好的为朝廷效力。

    以靺鞨首领突地稽为首的厥稽、忽赐来、窟突始、悦稽蒙、越羽、步护赖、破奚、步步括利凡八部,设“靺鞨八旗”。

    每一部落是为一旗,旗(部落)内的最小单位是“录”,每“录”三百人,每五“录”为一“甲”,每五“甲”为一“固”,每五“固”为一旗。

    旗的首领为旗主,即部落的族长,“固”、“甲”、“录”均有头领,听命于旗主。

    每一旗,有固定的旗帜,固定的猎场、牧场、定居地,平日无事时各旗自己渔猎、放牧,有事时征集旗兵,随官军出征。

    各旗的武备,包括铠甲、武器,以及口粮,按照各旗额定人数由官府配给,马匹则由各旗自备,平日里旗兵的训练,由旗主自行主持。

    各旗的内部事务,也由旗主自己主持,官府不干涉具体旗务,而各旗每年的贡赋,同样由旗主负责。

    如此一改制,靺鞨八部就变成了靺鞨八旗,每旗的员额不下七千五百人,而靺鞨八部总人数都没有这么多,解决之道,那就是“滚雪球”。

    兼并边地番族,招募亡命之徒,反正只要不违反官府的规定,各旗旗主不管用什么手段扩充部众至额定人数都可以。

    当然,不是说各旗出兵时要出七千五百兵,是以此为基础定为每旗七千五百户(不含奴隶),按五户出一兵的比例征兵,也就是说,各旗出兵助战时,最大出兵兵力是一千五百人。

    这是战兵和辅兵的总数,按一个战兵配两个辅兵来算,实际上各旗需要派出的精锐战兵是五百人。

    官府会武装八旗兵丁,但谁要敢不老实,吃里扒外或者有什么不良企图,官军的火炮已经饥渴难耐。

    柳城驻军的实力,靺鞨首领们看在眼里,所以没人敢有什么不好的想法,而如何更好更快的“滚雪球”,就是今日会谈的主要内容。

    八旗制,是某人的构思,杨济对于“八旗”二字再熟悉不过,而这种制度如今套用在靺鞨八部,让他觉得心里不自在。

    但为了用好城傍靺鞨,以及其他城傍番族,借鉴八旗制度倒也不错。

    对于他来说,无论是契丹的“头下军州”、金国的“猛安谋克”,还是建虏的“八旗”,除了名字不一样,实际内容和目的都大同小异,就是要将游牧或渔猎部落有效组织起来,发挥最大的军事能力。

    靺鞨八部长期生活在辽北的深山老林里,对于辽西地区各部族来说是外来者,那么朝廷将这八头野狼驯化为猎犬,平日里“牧羊”,必要时狩猎,再合适不过。

    但由狼驯化而成的猎犬,也许哪一天就会野性大发、反噬主人,这是不得不防的事情,具体怎么防,提出“靺鞨八旗”构思的宇文温,把锅甩给了杨济。

    现在,杨济看着面前的八部。。。八旗旗主,心中顿生一种很荒谬的感觉。

    仿佛自己成了建虏大头目黄台吉,正召集八旗将领议事,意图对中原不轨。

    “天子的旨意,大家都知道了,现在八旗建立,员额空缺很大。。。”杨济看着在场众人,缓缓说着:“但这世上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青壮多得是。”

    “朝廷会按照各旗的员额配备甲仗、口粮,至于马匹,各旗如今不缺马,所以,缺员的问题,请各位旗主自行解决,到了来年春天。。。。”

    杨济顿了顿,大声说道:“本官率军出征时,各旗助战的骑兵,一个也不能少!”

第一百九十九章 海东青() 
春暖花开,冰雪消融,雪水汇入河水之中向东流淌,两岸缀有斑驳翠绿,那是熬过寒冬的野草,在春风的呼唤下吐出嫩嫩的叶舌。

    熬过冬天的牛羊饥肠辘辘,此时正津津有味的吃着这些嫩草,不远处的宿营地里,帐篷间里升起袅袅炊烟,看样子是牧民正在生火做饭。

    营地之中,一处篝火堆旁,一名年轻的牧民正用布擦拭铁锅,擦着擦着停下手,仔细端详着这口铁锅。

    铁锅可是件宝贝,用铁锅来烹饪食物,省柴禾不说,煮出来的东西还很好吃,又熟得透,用来煮肉,不怕煮过的肉吃了拉肚子。

    虽然即便没有铁锅,日子一样能过,但用过铁锅、见过铁锅的人,就会对这样的炊具动心不已,年轻的牧民也不例外。

    但一口铁锅价值不菲,本不是他这种人可以用得起的,只有靠出色表现,才能得莫弗纥奖赏这样的宝贝。

    莫弗纥,是契丹部族族长的称呼,对于部族成员来说,莫弗纥就是他们的主人,生死予夺,都在莫弗纥一句话之间,所以只要听莫弗纥的命令,莫弗纥让做什么就做什么,做好了,就能得到奖赏。

    年轻的牧民,摩挲着这口小铁锅,就如同摩挲着女子的肌肤,爱不释手,虽然他肚子有些饿,但不会现在就架起铁锅来煮野菜。

    他站起身,将铁锅小心的收在坐骑的马鞍边,然后从怀里掏出一个绣着花纹的小布袋,再从布袋里掏出些许肉干,直接放到口中咀嚼起来。

    坐在篝火堆边,他一边嚼着肉干,一边看着这个小布袋。

    小布袋上绣着奇怪的花纹,他看不懂,不知有何用意,原本布袋里还装着一块木牌,木牌上也刻着奇怪的花纹,他听族里有见识的人说,这木牌是“护身符”。

    所谓护身符,就是南边汉人在出行的时候,从巫祝那里求得符咒,一般是刻在木牌或者写在纸上,随身佩戴时,天神会保佑佩戴者平安。

    对于这种说法,他是不信的,不然那日他用石块砸死那汉人时,怎么没见有天神显灵,救对方一命?

    想到那血淋淋的脑壳,想到被他用石块砸开的头颅溅射出红白之物,想到那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年轻的牧民激动起来。

    那次是他第一次杀人,被血腥的场景吓得后续几日都在做噩梦,但正是因为他在那场战斗中表现出色,所以得莫弗纥赏了一口铁锅。

    这口铁锅是那场伏击战的胜利品,虽然是最小的一口锅,但对于他来说是无价之宝,要知道若是平时,想要从汉人商队那里换来一口铁锅,得拿出十只羊。

    南边的汉地,时不时有商队北上,来契丹各部游牧的地区经商,这些商队之中,多以汉人为主,他们带来的货物很多,让人看得眼都花了。

    除了铁锅,还有各种日用铁制品,以及其他小玩意,对于物质匮乏的契丹人来说,这些货物大家都想要,但很多人却买不起。

    所以,还是抢比较方便。

    想到这里,他又想起了被自己砸死的汉人,对方的衣着不错,看上去大概是个商人,没什么武艺,所以被他追得走投无路时,只会惊恐的挥舞佩刀。

    一边胡乱挥舞佩刀一边向后退,居然就自己跌倒了,他见状冲上去,一脚踢飞对方手中的刀,然后抓着石块对着脑袋使劲砸了几下,完事。

    他是第一次杀人,也是第一次看到人的脑浆是什么样子。

    现在,又要能看到人的脑浆了。

    呼喊声起,他抬起头看向同伴所指方向,只见河流下游方向,此起彼伏的丘陵顶上,有大量骑兵出现,向着宿营地疾驰而来。

    对方吹起号角,声势如潮,还打出黑色的旗帜,因为距离尚远,所以看不清旗帜上的图案,但宿营地里的人们见状立刻动起来,毫不犹豫骑上马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尚在河边吃草的牛羊,他们已经顾不上了,至于帐篷以及帐篷里的人

    每个帐篷都是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

    年轻的牧民骑在马上,带着宝贝铁锅以及备马,随着同伴离开空荡荡的营地,他们作为诱饵,人数不过数百,却弄出一个数万人聚居的宿营地,成功引得猎物前来。

    陷阱已经准备好了,猎物一头撞进来就只有死路一条,所以他们现在丢下些许牛羊,没什么大不了的。

    宿营地所在河段,是个为大量小丘陵包围的小河谷,两岸边上的丘陵虽然不是绝壁,却有许多树林,正是藏兵的绝佳地点。

    树林之中,大量契丹人看着当做诱饵的同伴在河边经过,又看着大量周国骑兵尾随而来,宛若一条长蛇,将侧面展露在他们面前。

    来袭的周军骑兵数量很多,但已经联盟的契丹部落,在这里埋伏的骑兵更多,如今对方兵力不占优,还中了埋伏,没有丝毫胜算。

    先前抢了周国商队的契丹部落,知道周国迟早要报复,所以联手设了陷阱,要将来袭周军歼灭,此战过后便举族远循北地,让周军追之不及。

    莫弗纥们已经想好了,在北地躲上几年,届时看情况派人带着礼物到南面周国营州,向周国的大官赔礼道歉认个错,送几个倒霉鬼给对方砍了,让对方消消气。

    如此一来,周国这边大概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他们回来。

    至于现在,当然是要把装备精良的周国骑兵歼灭,收获战利品,毕竟对方身上的铁甲、兵器,对于壮大部族实力是非常有用的。

    猎物已入陷阱,勇士们跨上坐骑,拿起武器,伴随着号角声,涌出树林,向猝不及防的周军骑兵发动冲锋。

    契丹各部骑兵从不同方向对猎物发起围攻,各部还放飞猎鹰,在河谷上空盘旋,居高临下盯着这些猎物,随时准备跟踪脱逃者,为猎人们指引对方逃跑的方位。

    时值正午,晴空万里,厮杀声中忽然炸响惊雷,惊得天空中的猎鹰们四散,当它们回过神,试图重返猎场时,天空之上,出现了几个巨大的身影。

    本不该出现在草原的猛禽,以捕食者的姿态俯视着下方猎鹰,翼展均超过一丈的海东青们,呼啸着向体型明显小了许多的猎鹰们扑去。

    血战在半空爆发,而地面上,大量靺鞨骑兵出现,在神鸟海东青的指引下,作为周军策应,对在河谷外围设伏的契丹骑兵进行腹背一击。

    战场外缘,一处丘陵周围聚集的大量士兵,丘陵上,营州总管杨济放下千里镜,对身边数人之中一人说道“卢东主。”

    那名身穿铠甲的中年人闻言答道“草民在。”

    “血债血偿,报仇的时候到了。”杨济将千里镜交给部下,面无表情的说道“本官,许尔等商团武装,烧杀抢掠,为所欲为。”

    那名中年人及其他几人闻言躬身行礼“是!多谢总管,为草民做主!”

    。

第二百章 侵略如火() 
下午,一片狼藉的河谷内,士兵们正在打扫战场,这场交战兵力数万的战斗,以周军的大获全胜而落幕。

    设伏的契丹部族兵,被反包围的周军打得崩溃,除了少数人脱逃,大部分人都留在河谷。

    留下来的人,有的已经阵亡,有的成了俘虏,然后被斩首。

    如此结局,让许多等候行刑的契丹俘虏大惊失色,想要挣扎,却只有死路一条。

    战斗中,周军并没有以“投降不杀”的条件劝降,所以说不上出尔反尔,面对俘虏们悲愤的呼喊,周军主帅、营州总管杨济让人说出了答案。

    按照先前营州总管府向各番族打过的“招呼”,往来各地的周国商队死一人,无论其是否胡汉,凶手必须以十人性命来赔。

    若凶手不明,也没人出首,周国官府会自行判断谁是凶手,然后直接出兵问罪,敢反抗者全都杀光。

    去年,有某些契丹部族截杀周国商队,他们要为此付出代价,而这些部族的帮凶,连坐。

    所以,今日在这里的契丹人,除了周国内应,全都得死。

    答案说完,不等俘虏们如何哀求,杨济一声令下,腥风血雨顿起。

    砍下来的人头,在河边堆积成京观,以此向过路旅人、部族提个醒,让大家知道和周国作对的下场是什么。

    杨济站在京观前,向参战的将士及助战的“义从”们宣告:

    “大周的商队,不是任人宰割的肥羊!不守规矩的人和部族,必须付出代价!”

    “要是讲道理不听,很好,那就让他们知道,何为侵略如火!”

    。。。。。。

    河水缓缓流淌,忽然撞入河中的马匹,激起无数水花,策马逃命的男子,被自后而来的羽箭射中后背,惨叫一声后,坠马落水。

    他挣扎着起身,想要继续向前跑,又一只羽箭飞来,正中后脑勺。

    再度倒下之后没了动静,遗体随着河水向下游飘去,而聚集在河面上的尸体也越来越多。

    位于河畔的契丹宿营地,此时火光大作,已经沦为猎场,惨叫声、呼喊声、哀嚎声不绝于耳,许多逃出营地的男子,唯一的活路是过河,但就是这条河,成了他们过不去的沟壑。

    追击者骑着马,肆意射杀着试图过河的逃亡者,对于胜利的人们来说,身高超过车轮的男人,没有必要留着。

    沦为俘虏的男女老少,此时被人聚拢在营地外缘,首先按照男女分开,而男人聚集的地方,停着几辆大车。

    除了那些被吸收入胜利者队伍的幸运儿,其他男子在尖刀面前,惊恐万分走向马车,身高超过车轮的人,被士兵们拖到一边,然后一刀抹喉。

    有人奋力挣扎,但零星的反抗,刚开始就结束,瑟瑟发抖的幸存者,看着倒毙地面的族人,吓得双腿发软,却不得不向车轮走去。

    成年俘虏本是不错的奴隶,但战斗胜利的一方有时为了省事或者以防万一,会将成年俘虏杀掉以绝后患,具体如何执行,完全看心情而定。

    多少岁算成年?万一俘虏谎报年龄该怎么办?

    甄选“成年人”总是有些麻烦,为了提高“效率”,今日的甄选规则,就是“高过车轮者杀”。

    如此冷酷的规则,执行起来很简单,而即便是身高没过车轮的人,如果看上去病恹恹的,一样要被一刀过。

    成年男子是部族的支柱,被杀光了,这个部族也就完了,至于女人,那可是繁衍后代的工具,即便无法生育,也能够泄欲,所以一个也杀不得。

    目睹亲人遇害的女人们,已经吓得瑟瑟发抖,看着周围不怀好意的士兵,大部分人都明白自己将要面临什么,但没有多少人有勇气反抗,更没有多少人有勇气自杀。

    对于绝大部分人来说,能活下去,比什么都重要。

    沦为战利品的女人们,任由胜利者瓜分、摆布,哭声,笑声、喘息声交错响起,让本已渐渐平静的宿营地又热闹起来。

    营地一隅,正在清点战利品的卢平安,听着这种动静,不以为意,他的手下大多是亡命之徒,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戾气很重,有机会总是要发泄一下。

    更何况,这帮契丹人是活该。

    卢平安姓卢,却和范阳卢氏没什么关系,他出身卑微,自幼父母双亡,和弟弟卢太平相依为命。

    兄弟俩颠沛流离,熬了许多年才攒下一些家业,时逢官府经营辽西,营州柳城大变样,商机多了起来,兄弟俩正要大干一场,弟弟却在一次经商途中遇害。

    去年,卢太平带领的商队,消失在潢水中游一带契丹人的地盘,所有人都没了踪迹,凶手是谁都不知道,悲愤万分的卢平安要为弟弟报仇,却不知道要找谁报仇。

    他恨不得杀光那一带的契丹人,奈何有心无力。

    消失的商队,不止卢太平这一支,因为商队遇袭而损失惨重的商家,也不止卢氏兄弟这一家,正当大家气得睚眦俱裂的时候,官府出来主持公道了。

    杨总管不搞什么文绉绉的“以德服人”,直接带着大家去砍人,凶手是哪个契丹部落不知道,那就不需要分清楚,见一个灭一个就是了。

    官军装备精良,又有彪悍靺鞨骑兵助战,于是卢太平和其他几位东主也组织马队,跟着官军一起出征,来个血债血偿。

    杨总管说了“侵略如火”,大家自然也不会客气,那些给脸不要脸的蛮夷既然找死,他们就辛苦一下,送对方上路,反正杀人全家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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