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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水行周-第8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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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总管说了“侵略如火”,大家自然也不会客气,那些给脸不要脸的蛮夷既然找死,他们就辛苦一下,送对方上路,反正杀人全家这种事,他们又不是没做过。

    包括卢平安在内的几位东主,当年起家时底子都不干净,明面上是行商,实际上和马贼差不多,偏僻地方遇见落单或者势单力孤的商旅,二话不说就动手。

    在弱肉强食的北地,心不狠根本就活不下去,至于滥杀无辜、死后会不会下地狱这种问题,卢太平等人觉得大不了发达了多给佛祖烧香就好。

    杀人放火,他们做了不知道多少,所以现在不需要别人来教,即便屠杀老弱病残,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对于卢平安来说,既然官军带头点火,那么他们不趁火打劫真是说不过去。

    更别说杨总管的行事风格,真是对大家的脾气,能在趁火打劫的同时为朝廷效力,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以后可不一定会再有。

    前几日那场大战,几个契丹部族的联军伤亡殆尽,接下来,就是大家为所欲为的时候了。

    此次卢太平和另外一名东主联手,扫荡了位于此处的契丹部族,现在战利品收拾完毕,队伍浩浩荡荡离开,临走前一把火,将营地烧成火海。

    

第二百零一章 与狼共舞() 
郁郁葱葱的草地,大量牛羊正在悠闲地吃草,这里是潢水和土水交界处的河洲,水草丰美,自古以来就是优良的牧区,无数部族曾经在此繁衍生息,如今生活在这片地区的部族,为契丹各部。

    河边,此时已成周军的宿营地,而生活在周边地区、于血腥清算之中幸存的部族,其部族酋长(又称莫弗纥)此时聚集在大帐前,诚惶诚恐的聆听周军主帅的教诲。

    周军主帅、营州总管杨济,直接用契丹语和诸位酋长“恳谈”,对于某些契丹部族截杀周国商队的行为表示愤慨,为这些部族落得举族覆灭的下场表示痛心疾首。

    对各部酋长能够赶来这里共商大事,杨济表示很欣慰。

    开春以来,他带着骑兵在潢水流域“扫荡”,灭了不少契丹部族,以此杀鸡骇猴,“鸡”的尸首早已经凉透了,如今聚集在面前的“猴子”,必须敲打敲打。

    对于在场的诸位酋长,杨济问了一个问题:从今以后,还会不会有周国的商队,在这潢水流域莫名其妙失踪?

    这种问题该怎么回答,在场的契丹酋长们都清楚,一个个拍着胸膛保证,保证日后周国商队在自己的牧区范围内,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口头保证,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就在前些年,各部契丹酋长也是这么保证的。

    周国的商队,往来南北之间,为潢水、土水流域的契丹各部,以及潢水上游的诸奚部族带来大量中原特产,其中就包括铁锅。

    铁锅是好东西,其他特产也是,但各部族囊中羞涩,没有那么多皮货来换好东西,索性就动手抢,这样比较简单,再划算不过。

    抢了东西就跑,往北跑,跑得远远的,让周军想追都不知道往哪里追。

    道理如此,所以可想而知接下来的日子里,行走在茫茫草原上的周国商队,依旧会有忽然消失的风险,而杀人越货的部族,会汲取这次的教训,带着抢来的货物北遁。

    杨济知道这种问题无法彻底解决,游牧民族的特性就是居无定所、叛服无常,当面是条恭顺的狗,哪天趁你不注意,狼性大发照着后背就是一口,然后一溜烟跑掉。

    如果可以,他真想把这一带变成无人区,最好连草都拔光,但这不可能,所以只能选择软硬兼施。

    总体而言,契丹各部的实力不怎么样,之前依附于突厥(东突厥),但突厥这两年在和周国的交战中接连大败,其都蓝可汗(东突厥可汗)身亡,达头可汗(西突厥可汗)焦头烂额,如今正是将契丹各部纳入周国管理的最好时机。

    但辽东尚未收复,朝廷无法在辽西投入更多的人力物力,所以要有效管理契丹各部,就得“以夷制夷”,用南投的靺鞨部族,来监视潢水流域的契丹部族。

    杨济向与会的契丹各部酋长,隆重介绍了八位靺鞨旗主(族长),然后开始宣布各项新制度,要在潢水流域契丹各部的牧区,建立新秩序。

    新秩序的特点,就是划定各部族的牧区,确保各部有自己的固定草场、水源,避免相互争夺草场而刀兵相见。

    考虑到一年四季草场的变化,实际上牧区的范围并不局限于某处,春、夏、秋三季,适合放牧的地区都不同,而到了冬天,各部需要找地方过冬,所以又会转移到别的地方。

    这样的生活方式,意味着各部的定居点是不确定的,也就是“逐水草而居”。

    想要较为有效管理游牧的契丹各部,周国需要根据季节划定各部的活动区域,如此布置一来方便管理,二来方便做买卖。

    第二点很重要,用稳定供应铁锅、盐、布匹、茶叶等中原特产作为甜头,吸引契丹各部服从周国的管理,不然对方完全可以开溜,跑到别的地方过日子。

    每个季节,每个契丹部族会出现在特定的区域,这一来,周国商队就能较为方便的找到“顾客”,和对方做买卖,用各种货物,换取对方手中的皮货、马匹。

    与此同时,身负监视职责的靺鞨八旗兵,身负管理职责的周国官员,在每个季节也有了固定的驻防、办公地点,方便周国向契丹各部提供保护(监视),随时调解各部之间的纷争、矛盾。

    这样的做法,就是历史上辽国“四时倷钵制”的变种,能很好适应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避寒暑的生活习性,杨济当然知道这一点。

    以武力为后盾,以边市为诱惑,以固定牧区、四时倷钵制为管理手段,乘着突厥自顾不暇,将辽西边境的契丹、奚各部纳入有效管辖之中,这就是杨济琢磨出来的策略。

    关键的一点,就是让边市实现“双赢”,既要让周国的商人,从这样的边市里获取足够的利润,也要让契丹各部觉得和周国做买卖划算。

    边市如何拿捏分寸,不需要杨济来头痛,柳城的各家商社已经拟出了一套方案。

    他要做的,就是在营州以北、潢水流域建立一个新秩序,至少稳住契丹、奚各部,建立起初步的管理方式,尽力避免这些部落重新投入突厥的怀抱。

    与此同时,稳定辽西局势,免得日后朝廷对辽东用兵,结果辽西后院起火,影响军心。

    新秩序能否建立、具体的实施效果如何,杨济谨慎乐观,但他知道,以靺鞨制契丹的做法,实际上有些像玩火。

    一不留神,就会玩火自焚。

    就像大明在辽东那样,扶持建州女真,压制别部女真,结果养虎为患,以至于江山倾覆。

    这样的事情,会不会在辽西上演,要看身为营州总管的杨济是否处置得当,所以正如天子宇文温在和他通信时所说,杨济如今可是在“与狼共舞”。

    舞跳得好,能让群狼甘做猎犬,扑咬猎物,有事半功倍之效。

    要是舞跳得不好,为诸狼反噬,届时即便杨济没有战死沙场,也要因为边疆局势糜烂而面对朝议汹汹,落得罢官夺爵,甚至借头一用的下场。

    责任很重,杨济却不畏惧,因为他有靠山,这靠山不是权臣,是皇帝。

    一个奇特的皇帝。

    

第二百零二章 与狼共舞(续)() 
云州,定襄城,城外已化作帐篷的海洋,大小帐篷此起彼伏,似乎一眼望不到头,大量突厥部民根据各自所属部族宿营,与此同时,周军将士的宿营地,也在这片帐篷的海洋里占了不少的面积。

    城内议事厅,突厥启民可汗与周军主帅、云州道行军总管史万岁,还有行军总管长史长孙晟等主要将领交谈,一起商讨接下来的北伐事宜。

    议事厅外,云州刺史阴世师,交代属吏诸般事物,督促大家协助行军进行粮草转运。

    周国这两年对草原持续用兵,已经打得都蓝可汗(东突厥可汗)众叛亲离之下身亡,达头可汗(西突厥可汗)实力大衰,如今突厥国内极不稳定,不止漠南草原,就连漠北也乱成一团。

    如此,正是启民可汗回国主持大局的好时机。

    启民可汗原为突利可汗,本就是阿史那氏血脉纯正的子孙,在草原各部里有强大的号召力,如今周国决定派兵协助启民可汗北伐,收拾国内残局。

    而这两年接连吃败仗的达头可汗,趁着都蓝可汗身亡、东突厥一片混乱’的有利时机,也在东突厥极力扩张势力,试图成为东、西突厥的唯一大可汗,最近已改名号为步迦可汗。

    但反对者很多,许多小可汗不愿臣服,双方尚在内讧之中。

    值此突厥国内大乱之际,正是周国浑水摸鱼的好时候,但阿史那氏在草原及漠南、漠北的声望依旧很高,所以周国决定派兵助启民可汗北伐。

    此举就是要将启民可汗扶上大可汗的位置,集结东突厥之力,与西突厥分庭抗礼,使得突厥内斗,无暇南顾。

    在此战略下,此次北伐成功与否十分关键,启民可汗必须展示强劲的实力,击败反对者,以便让那些不知所措的部族有一个绝佳的投靠对象和投靠理由。

    但又不能显得启民可汗是周国的附庸,完全靠周军撑腰才敢回国。

    突厥国内各部,对于阿史那氏的敬畏犹在,但若某个阿史那可汗成了周国的傀儡(至少这种迹象不能太明显),是不会有多少部族愿意来投的。

    所以,对启民可汗所部兵马进行武装,使其兵强马壮,是必然的结果。

    周国的军队,以启民可汗盟友的身份出击,面对投降的突厥部众,要交由启民可汗来处置,而不是将牲畜人口当做战利品,悉数迁往中原。

    也正是因为如此,周国有养虎为患的风险,因为做大了的启民可汗,完全可以翻脸不认人。

    如此风险,阴世师当然能想明白,但他知道朝廷依旧选择扶持启民可汗回国争位,必然是权衡利弊之后的结果。

    突厥不是周国靠着打赢几场决战就能打垮的国家,所以不如挑动对方长期内讧,以此消耗国力,己方也获得了宝贵的时间备战,待时机成熟,再一鼓而下。

    联军即将北伐,后勤运输由周国一力承当,数万人马的消耗可不是小数目,转运起来很麻烦,不能掉以轻心。

    此次北伐,云州道行军有专门的将领及军吏负责粮草运输,云州州署只是从中协助,阴世师却要以此为良机,锻炼一下属吏。

    云州是边境,是不是就要打仗,在云州当官,就得有随时马革裹尸、或者组织百姓与城共存亡的觉悟。

    阴世师在云州刺史任上和突厥人打了几年交道,知道这些人因为生活方式的不同,对于中原的感觉很复杂,一方面仰慕中原的富饶,另一方面,对于中原官府有敌意。

    基于这样的原因,突厥国内各部族,愿意投在阿史那氏的麾下,却不会有太多部族向周国进入草原的军队投诚。

    因为狼只会跟着狼走,同类必然跟着同类,不会跟着异类一起生活。

    这是游牧和农耕两种生活方式不同导致的对立,自古以来俱是如此,是一个无解的问题,阴世师觉得,只有加强边境的防御,才能打消启民可汗日后有所反复的念头。

    但这位可汗即便要反复,也得先在国内站稳脚跟、收拢人心,然后还得等实力大损的各部族恢复生气,这必然要花上数年时间。

    届时,周国的布局就已经完成了。

    他想着想着,走到院子里,抬头看向西北方向。

    陛下说得对,打铁还需自身硬,靠扶持一个可汗就想让草原臣服,那就只有养虎为患的唯一结局,所以,还得靠自己。

    。。。。。。

    朔州西北,阴山南麓,白道南端,河畔,巨大的工地上,一座城池已经初现雏形,城墙虽然只有墙基,但已经合拢,周长接近二十里,可想而知此城将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城池。

    工地不远处有几座新起的砖窑,此时烟囱已经冒出浓烟,将为新城(包括城内各类建筑)的修筑提供大量砖块。

    新城池的城墙分为二期工程,一期为夯土城墙,二期便是给夯土城墙包砖,成为夯土包砖城墙,再配合四周炮垒,届时这座名为“绥远”的城池,将会成为阴山山脉周边地区最坚固的堡垒。

    也是周军在阴山防线的前沿出击据点。

    驻于此的周国精锐骑兵,随时可以经由白道翻越阴山,对阴山北麓广阔的漠南草原发动进攻,而阴山南麓大片广袤的水草丰美之地,不再是突厥的牧场。

    工地南侧,绥远筑城使、皇子宇文维宁,看着河流以南那一望无际的平原,不由觉得心旷神怡,这片地区,可以放牧也可以农耕,不好好开发,真是太可惜了。

    宇文维宁知道,这是战国赵的云中郡故地,是父亲所说阴山以南、黄河河套以西的膏腴之地,用作牧场,可以蓄养战马万匹,用作农耕,可以开垦出良田万顷。

    这样的宝地,一直未能为中原有效开发,沦为草原势力南侵的跳板。

    宇文维宁知道,归附皇朝的突厥启民可汗,曾经请求带着部众到此游牧,以图东山再起,请求却被父亲婉拒,因为这片地区,必须掌握在朝廷手中。

    而经营这片地区的关键,就是要有个核心城池,这个城池首先要扼守白道南端,挡住南侵的敌人,然后有充足的水源,有高大的城墙,完善的居住设施。

    这座新城,要成为驻军和屯田百姓的庇护所,为归顺朝廷的突厥牧民提供安全过冬场所。

    绥远,就是这座核心城池。

    东西走向的阴山,宛若一堵巨大的城墙,横贯在中原(并朔地区)和草原之间,所以阴山防线,是中原抵御草原的第一道防线。

    元魏时,沿着阴山北麓设了六镇以为边防,防范柔然,现在,朝廷要重建防线,却要先在阴山南麓站稳脚跟,筑城屯田,以当地产出来供养边防大军。

    然后稳扎稳打,将防线推进到阴山北麓。

    白道,是大军往来阴山山脉南北的唯一通道,扼守白道北端的武川、白道南端的绥远,就是阴山防线的门户。

    阴山北麓的武川故城,是宇文氏的祖宅所在,孤悬在外多年,如今已为皇朝收复,修葺一新的城墙,沉甸甸的火炮,足以击退来犯的突厥大军,守住白道入口。

    而阴山南麓的绥远,将是武川的有力后援,早日完工,屯田军民就能早日安心开荒种地。

    宇文维宁肩负着筑城重任,虽然形同开荒,困难重重,还有可能要和突厥各部打交道,与狼共舞。

    但年轻的皇子却满怀信心、斗志昂扬。

    宇文维宁虽然年轻,却知道父亲在他这般年纪时,已经在黄州大施拳脚,而他,有信心将绥远建设为边塞第一大城,使得阴山南麓成为塞上粮仓。

    。

第二百零三章 雁人() 
阴山山脉南麓,黄河北岸,汉九原郡故地,一座由堡寨扩建的城池边上,许多农民正在新开垦的田里劳作,为农田供水的水渠里,刚抽上来的黄河水流淌着。

    黄河边上,立着几座水车,不断将河水提到岸上水渠,灌溉着周边农田,水车边上一字排开许多立轴风车,依靠时有时无的风力,将河水提到水渠。

    风车阵里,几名男子正在忙碌着,检查各风车是否安装到位,顺便检查抽水唧筒是否运动自如。

    风力抽水机,是靠着风力推动风车转动,然后通过简单的传动装置,将旋转运动转变为抽水唧筒内唧杆的往复运动,以此进行抽水。

    风力抽水机的抽水效率不高,但运行成本很低,只要有风就能运转,昼夜不息,若数量够多,提水量还是不错的,这对于开荒的农民来说,是堪用的提水工具。

    屯田的农民,并不是本地人,多为并朔百姓,均为商社或商贾的雇农,过完新年,便启程来到这里,抓紧时间开荒,播下种子。

    忙碌到秋天,待得收获完毕,雇农们便返回家乡,带到来年回到这里,进行新一年的劳作。

    他们和大雁一样秋去春来,所以被称为“雁人”,而雇佣他们到边疆屯田的商社、商贾,就将屯田所得粮食上缴当地驻军,换得“盐引”、“糖引”。

    再以此到并州官府处换取食盐、白糖,转卖生利。

    此即为“开中法”,是朝廷为了解决边军粮食问题而推行的政策,本来官军边防仅限于朔州边境,但现在延伸到阴山南麓黄河河套地区,新设的堡寨,需要用这种方法来保证驻军的粮食供应。

    商贾只要将粮食运到指定地点,就能从当地驻军手中获取“盐引”、“糖引”。

    有脑子灵活的商贾或商社,直接雇佣百姓在边军驻地附近开荒种田,于是省去了长途运输之苦,省时省力。

    为了节省成本,商社雇佣的农民不会在边军驻地过年,水车和风车,会提前拆了收入库房,来年再用。

    “雁人”们开垦出来的农田,属于商社或东主所有,待到以后,这可是不得了的财富。

    黄河边上,许敬诚看了一会立轴风车的运转,觉得这玩意的抽水效率太低,当然,对照物是蒸汽抽水机,不过立轴风车不需要烧煤,倒是节省了很多费用。

    如果不是这里缺煤,他真想装上蒸汽抽水机,到时候能灌溉的农田面积更大,即便要烧煤,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划算的。

    许敬诚是并州人,家族世代经商,并州境内开始普及的蒸汽抽水机,他颇为熟悉,只是并州煤多,所以蒸汽抽水机随便用,而这九原地区没什么煤矿,所以用不了蒸汽抽水机。

    许敬诚本来在朔州做买卖,父亲得知官府行开中法,便让他带着雇来的农民到九原屯田,以屯田产出换取盐引、糖引。

    雇农是“雁人”,今年秋后要回家,许敬诚却不是,他今年冬天得留在九原,为家族产业的发展做准备。

    如今的九原城,已经不是单纯的军寨,朝廷在阴山南麓设丰州,以新筑的绥远为州治,又在九原地区设九原郡,以九原城为郡治。

    所以,九原城开始接纳平民百姓定居,许敬诚及家人便是其一,只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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