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阌诮尽⒍埂⒐鹊攘甘嘲粗掷嘁约案墒置疟鹄啻娲ⅰ
许绍正是让岳州来的查库老手指挥人抽查存粮,看着这一个个廒仓堆积如山的粮食他真的是有些头昏,平日里见父亲治州轻松无比如今到自己参与其中才知道有多麻烦。
他们清查的都是平日里粮仓内取放不易的角落,初步检查结果倒还可以:完全用石沙冒充粮食的情况暂时没有发现,那些混着砂砾的稻谷倒是时不时查出来。
陈粮里年份超过五年的也有一些,发霉返潮的倒是少见,巴州这十年来历经数次战乱头顶的朝廷换了几拨所以混乱实属正常,按初步清查的情况看来这些管粮仓的官吏还算是‘有良心’。
战乱年代只要管粮仓的心黑一些随便报个火烧、水浸、鼠吃虫咬就可以把存粮‘处理掉’,只要账目做得好一些可以说不怕查,至于常平仓里的粮食那就更容易做账。
常平仓的功用就是平抑物价,粮价低的时候购粮入库也就是‘籴米’,这样可以将粮价拉高一些免得“谷贱伤农”,若是遇到粮价太高一般是灾年时就卖粮也就是‘粜米’将粮价压低些免得“谷贵伤民”。
这一籴一粜可就有些门道,按理说就应该低价购粮入库高价卖粮出库,但实际上黑心官吏经常弄出高买低卖的事情还美其名曰“因为经验不足所以交了学费”云云,这样的猫腻会体现在账目上但需要精通此道熟悉粮价的老手来查。
米价一年和一年不一样,一月和一月不一样,丰年、常年、灾年时也不一样,有无战乱或瘟疫之类天灾**也不一样,甚至有敌军出现在城外时一天跟一天的粮价都不一样。
做账的官吏可以说得天花乱坠如果是门外汉查账基本上就和听天书一般除了点头什么也插不上话,听了一番长篇大论后糊里糊涂的盖章画押也是常有的事,当然这亏损的是官府不是个人所以许多人就算看出来但手里有了‘意思意思’之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郎君,天色已晚粮仓不易点灯过多先封库明日再查。”一名家仆在他身边说道,粮仓防火重地比地方都要防范火灾,许绍闻言点点头随即转身向跟在身边的士兵说道:
“张队正,今夜就劳烦你领着大伙值夜了。”
“许幢主放心,我等今夜定然把粮仓看得死死的!”那名士兵抱拳行礼说道,他们这一小队五十人俱是新军士兵,依着统军宇文温的命令跟着许绍来粮仓帮忙,职责就是看着粮仓免得有宵小作祟。
许绍如今已离开新军就任州佐官但他们还是习惯叫原来的称呼‘许幢主’,他们的任务是守着粮仓免得有人放火来个‘火龙烧仓’将亏空一笔抹去。
“今日到此为止,明日!”许绍大声喊道,虽然神情疲惫但依然斗志满满,“封仓上锁!”(。)
第一百零八章 提刀夜行()
夜,西阳城内州衙里灯火通明,巴州刺史宇文温和一众手下依然在忙个不停,治中郝吴伯领着人清点户籍,主薄郑通则是帮刺史翻看囚犯卷宗,宇文温给他的任务是找茬。
找出一个可以和本地豪强田氏以及鲁氏扯上关系的案子,再想办法来个顺藤摸瓜,动机有些阴暗不过宇文温意这些,他在意的是两只老狐狸随时有能力把西阳城卖了。
宇文温不喜欢把自己连同家人的安危寄托在别人的一念之间,田、鲁两家坐拥大片山泽有佃农、部曲数千就盘踞在西阳城外,他不可能察言观色去时时讨好对方莫要给自己添乱所以要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父亲让他来巴州当刺史不是镀金刷资历,宇文温也不想甘当守门狗,他要有所作为所以不能容忍有两家豪强脱离自己控制。
要是有哪天他带兵在外作战结果西阳城给这些老狐狸卖了那家人怎么办,三国时马超妻儿死光光的惨剧他可不想在自己身上重演。
“郝治中,不必如此急赶,反正今夜也不可能点完差不多就先去歇息吧。”他走到隔壁见着郝吴伯及其手下挑灯夜战的情景有些感慨,这位郝郎君真是蛮拼的。
郝吴伯和许绍来巴州上任均是自带幕僚团所以算是解了燃眉之急,宇文温就任巴州刺史虽然早在意料之中但没想到会这么快,手上的人才除了新投来的郑通外就没什么人了。
“使君,下官知道分寸,再过一会便让他们休息了。”郝吴伯起身行了个礼说道,这是他出仕后的第一个重任所以不想弄出什么纰漏。
州衙后院是留给到任刺史及家眷的住处,宇文温自己有府邸在城里所以把后院当做‘值班室’以及给许绍、郝吴伯及其手下暂住,在他们找到宅子安顿下来前这州衙就是工作休息两不误的地方。
许绍今日在粮库忙了一日晚上在后边整理账目所以宇文温也不想去打扰,他来到另一间房看看自己的主薄郑通进度如何只见这位干劲十足领着几人在翻阅案卷。
郑通见着宇文温进来正要起身行礼被对方示意不用,他这时才注意到门外天色发觉已是晚上,郑通此次初获重任不敢怠慢在长史任冲来的几名吏员帮助下起劲的查案卷就是要帮宇文温‘找茬’。
“郑主薄。时候不早了,明日再看吧,你们几个也在衙里休息。”宇文温吩咐道,虽然他要找茬但也不急在这一两日。
郑通也是和郝吴伯一样说再过一会就休息。他一家跟着来到西阳就住在宇文温府邸的侧院如同杨济、王越夫妇一般不过今晚他打算同昨日一般在州衙住上一夜方便明早起来开工。
见得宇文温似乎是要外出的样子他便问是否打道回府,宇文温笑了笑:“本官去巡城,你们早些休息吧。”
。。。。。。
夜幕下的西阳城一片寂静,街道上一片昏暗只有打更的巡夜人提着灯笼走着,宇文温一行数十人走在街道上动静不小。为防止误会开路的灯笼上标有官府的记。
宵禁是古代常规的官禁,即便是在长安城夜间也不许人随意在街上走动也就是所谓的‘夜行’,要是让巡城兵马撞见那就有得折腾因为按照法度来说‘夜行’就是非奸即盗。
听起来很严但实际上对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是两回事,当然在长安里大官多如牛毛所以一般情况下也没有哪家会特意去‘刷脸’免得引起朝野物议。
至于北宋时东京汴梁这不夜城算是特例,大部分时代的城市无论是京城还是州郡除了几个节日比如元宵节看花灯外都是禁止夜行,若是家中忽然有人急病或是其他急事那就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行走间他们就遇到了巡夜的队伍,对方远远看见他们这行人提刀夜行先是如临大敌围上来未曾想见着灯笼上是官府印记便蔫了,待得知道是新任刺史巡城后更是噤若寒蝉。
这可是在江陵拔刀乱砍血流成河的宇文恶狼哎!
“不必如此,诸位巡夜辛苦了,每人十文算是夜宵钱。”宇文温笑着说道。他让随从拿出准备好的铜钱分发给对方,巡夜的一众人等拿着钱俱是喜出望外。
今日新上任的杨司马到州兵军营里找茬把上千老少爷们弄得灰头土脸,他们还以为新上任的宇文使君难说话如今看来倒是颇为‘和蔼可亲’。
宇文温领着队伍前行,方才这队人表现还行所以他要赏,若是吊儿郎当躲在路边打盹那也要赏——赏皮鞭,宵禁虽然有些不近人情但还是得严格遵守。
“统军,这西阳城确实比不上安陆,户少城也小。”队正田小七在一旁说道,他领着本队一百人入城在西阳郡公府邸驻扎并且在宇文温身边分批轮值以防不测,现在跟着巡城的便是队中同袍。
“西阳城也就五千户左右当然比不上安陆。和江陵比起来那就是萤火之光比之皓月。”宇文温笑着说道,丝毫没有因为对方叫自己统军而着恼。
他作为正七命州的刺史所以品级为正七命要比正五命的统军高三级,但是他依然喜欢麾下士兵喊自己军职,这年头若是没有兵权光是有个官职什么用都没有。长安里那一堆宗室都是正九命的郡公、国公、藩王依旧和待宰羔羊般无助。
“田队主,若是让你们来放火,这火好点么?”宇文温看看路两边鳞次栉比的房子问道,这些平民居住的房子一间连一间不光有木板房还有茅草房,以他的眼光来看真是一把火就能烧个精光。
田小七说这一片乱七八糟不说放火就是不小心走了火也是麻烦得紧,这年头虽然官府经常说要小心火烛可总是有夯货弄出祸事。
如今的各地城市里坊制度已经开始实行。以宇文温比较熟悉的长安城为例防止火灾每个坊都设有望火楼,漏下有巡铺其中驻扎着兵丁,救火之物一应俱全。
这个年代没有四通八达的消防栓以及消防水车所以一旦着火而不能及时扑灭就是一场灾难,西阳城不算大居民也不多但要闹起火灾怕是要死伤大半。
他们来到一处望火楼下,在外听得巡铺屋里鼾声连天,好容易拍开门后几名睡眼惺忪的汉子先是给门外一群着甲持刀的人吓了一跳后来听得是新任刺史夜巡后好歹回过神来。
宇文温让人上望火楼看了看发现有人值守但是已经睡着,又看了看巡铺屋内发现水桶里倒是盛着水和泥浆,用来
扑灭火苗的竹竿算有,竹竿头顶缠着类似拖把的布条或麻绳虽然稀稀拉拉也算勉强。
这东西的作用是沾水或泥浆然后去扑灭火苗,以后世的眼光来看这些灭火工具简陋得不行但在这个时代算是标配,宇文温对临时抽查的情况算是勉强满意所以也没计较这帮人睡懒觉故而让随从发赏。
“好好值夜,要是有火情尔等却不知耽搁了救火就休怪本官不客气!”
他临时起意抽查了消防后没有查下一处而是领着人去了最近的北门查看门禁,天下无论南北无论京师、州城还是郡县都是执行严格的门禁制度,日暮城门便关闭无论是谁除非有特殊情况否则都不许进出以免奸人混入或者潜逃。
城门落锁之后要到来日早晨按照规定的时辰才开启,宇文温这次夜巡就是要看看西阳城的门禁制度执行得怎么样,北门的守卫算是可以,士兵们虽然有打盹的但好歹是在城门边而不是不见人影,城楼上的哨兵虽然警惕性不怎么样但至少还是在岗位上而不是溜到城下避风。
宇文温作为新任刺史且是第一次夜间巡城所以不吝发赏钱,绕城走完一圈之后发现门禁算是正常执行他也做了一轮散财童子将几贯钱散了出去。
寻常人家就算养条看门狗都得喂骨头,宇文温可不是明末那帮脑残官绅不把兵当回事结果逼得当兵的叛乱甚至投奔敌军,比较有名的就是山东那被一只鸡逼出来的吴桥兵变。
他原打算去武库和粮库转转不过想了想还是算了,白日这两处地方刚被自己人折腾得够呛如今自己晚上又来折腾怕是不近人情所以决定就此作罢
“田队主,你回去后和部下想想,若是你们要袭城该如何行事,若是要防备袭城又该如何布置。”宇文温此次巡城不光是发钱,他还考虑吸取永阳城被人夜间起事弄得满城大火差点烧掉粮仓的教训。
要有效防火是个大工程,首先涉及的就是那些‘违章建筑’的拆迁,他现在的点是豪强所以暂时没精力折腾‘强拆’但基本的预警和消防制度要落实,
巡了一圈已是半夜,宇文温领着人回到府邸,原以为妻妾们都已睡下未曾料管家李三九来报说都未歇息,宇文温一想今日并未派人回来通知说晚上在州衙过夜不由得苦笑:“三位,哎呀。。。”(。)
第一百零九章 未雨绸缪()
房内,尉迟炽繁正就着烛光看着府里的钱粮账目,这是侧室杨丽华昨日交上来的但因为要带儿子所以没什么时间看,刚才奶娘带着棘郎去休息总算能静下心对账。
她自从身子越来越重后念及要分娩哺育所以将钱粮账目交给杨丽华管后轻松了许多,原想着索性就这么交接了可母亲语重心长的几次叮嘱她要坚守‘为妇之道’后还是没奈何咬牙每月对账。
作为一家大妇必须把财权握在手中这样下人才会畏惧听话,夫君娶小无可奈何但是能生下男丁有握着钱粮那么地位就稳固了,尉迟炽繁听得母亲每日在耳边唠叨这些话真是哭笑不得却又不能不听。
这才一年多就纳了两个妾,往后的日子也不知道要再加多少‘妹妹’所以由不得尉迟炽繁不担心,如今要是比容貌她不怕但是人总会老的,所以要和母亲说的一般要有主妇的贤惠能够‘相夫教子’。
正走神间听得外边侍女说着“郎主”她放好账目刚起身却见夫君已经推门而入,两人相拥温存片刻之后宇文温问道:“在对账?灯光昏暗莫要伤了眼睛,还是白日里看好些。”
尉迟炽繁苦笑着说棘郎成日里折腾哪里有时间看,只得这时有了空闲才能静下心对账,夫妻俩说了一会儿话后她忧心忡忡的问道:“二郎,是不是局势不妙了?”
夫君要来巴州任刺史的事情年初就有了眉目只是未曾料荆州战事还没结束家公就突然让他上任,尉迟炽繁这段日子都在忙着照顾儿子有些疲惫不堪未及多想但是见着宇文温来到巴州后忙里忙外的样子心中便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听得夫人这么一问,宇文温并没有面露不悦或者打哈哈糊弄过去,尉迟炽繁是他的妻子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所以大事是不能瞒的。
“局势短期来看尚可但是长久看去有些不妙,父亲未雨绸缪所以改变主意让我立刻上任。”宇文温直接交了底,这些事情其他人可以不说但妻子必须知道。
按照原先的设想他应该还领兵在安陆坐镇以防不测等到父亲回来之后再到巴州上任,可如今局势已经有了长期对峙的动向所以这么等下去没有尽头。
“三娘,安州掌握的地盘小耗不起,若是朝廷出一份力在边界陈兵那我军就得出四分力去防备,天长日久这本就不厚的家底可吃不消。”
他也不管妻子听不听得懂就这么说了下去。这事情憋在心里无法和旁人细说也是压得有些不舒服,尉迟炽繁只是静静地听着没有丝毫不耐烦的表情。
得益于杨坚和尉迟炯死磕如今己方已经占了荆州总管府大部以及把梁国控制在手中,但这同时也导致安州方面多了两个累赘。
荆州东面是豫州,北面是洛阳。这两个方向只要有重兵进犯那安州军只能以上宛、方城一线据城死守伺机决战,若是对方派骑兵进攻袭扰那是防不胜防的。
这个方向不像关中有潼关锁着,要是敌军骑兵呼啸而来那骑兵较少的安州军只能困守主要据点无法分兵对抗,这其实也没什么但考虑到荆州已经是己方地盘那就很有问题。
“夫君莫非说的是怕影响收成?”尉迟炽繁问道,宇文温点头称是。若是朝廷瞅准时机在农忙时节出兵,主力逼近方城以及上宛再派出骑兵大规模袭扰那么会导致农民无法播种或者无法收割。
荆州各州郡人口颇多,要是没有收成只能从别处调来粮食糊口,一次两次也还行多了就捉襟见肘,这个后果现在还没显现但要是出了状况再应对就晚了。
“守不如攻,只有接应蜀国公拿下洛阳再攻克豫州才是解决之道,如今安州实力不济守有余攻不足而尉迟惇此次已经丢了荥州锐气已失再无法进攻洛阳,父亲决定死守荆州扛到蜀国公再度发力。”
蜀国公尉迟迥是‘东周’丞相,也是尉迟顺的父亲、炽繁的爷爷。
“荆州的民户会迁徙一部分到安州、襄州以减少粮食压力,一些村落合并修建堡寨防备敌军袭扰。。。”
“这样一来长期对峙无法避免。朝廷可以败许多次但安州一次也不能败否则会触发崩盘。”宇文温面无表情的说着,“朝廷控制着洛阳、豫州将我方和蜀国公隔开,若是安州撑不住那对方也救之不及。”
杨坚要进攻安州地盘并非只有荆州东北部这个方向,从长江上游的信州总管府派兵顺流而下进攻梁国也是十分便利,要是荆州这边顶不住而梁国又被朝廷拿下那局面便不可挽回。
如果局势逆转那些昔日对宇文亮父子三人恭恭敬敬的州郡官员及将领们还有多少忠心那就存疑,宇文亮想到这里只能让两个儿子赶紧成长起来有牢固的地盘和可靠的军队。
“所以父亲让我立刻来巴州一是要尽快站稳脚跟练兵屯粮备战二是以防万一。”宇文温说完顿了顿,他看着妻子的眼睛说到:“若是大厦将倾,父亲让我带着家眷南渡投奔陈国留下最后一丝香火!”
听得夫君最后这句话尉迟炽繁惊的手捂着嘴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局势有可能恶化到这个地步:难道此次来巴州就是要为南渡做准备么?
“三娘莫慌,此事不过是未雨绸缪。再说鹿死谁手还未可知。”宇文温握着她的手说道,“长安,我会带你回去的!”
。。。。。。
另一处院子里,杨丽华正端坐房内看信。这封来自长安的信是今日交到她手上的,写信人是她母亲独孤伽罗。
信件是夫君宇文温亲手交到她手上,杨丽华其实并意夫君是否提前看过可当她发觉信封完好并未开启后还是有些感动。
之前她在宫里和母亲通消息时也用过信件,母女俩有过约定可以在信封上做记凭着记可知信件有无被人开启过,此次的信件母亲也做了记却完好无损所以能确定宇文温并未拆封。
信的她反反复复看了一日,母亲那熟悉的字迹唤起了她的思念之情数次几乎把持不住要哭出声来。得知父母还有弟妹在长安一切安好她总算是放下心来,离开长安一年多这是她第一次和家人联系上。
母亲在信中关切的问她和小娥英现状如何、过得怎么样,也许是顾忌会被人见到信件的缘故所以用词十分平和没有什么怒骂贼人恶行的。
但这仅限于书面,行文里的几个密语里面就是气势汹汹的表态说要想办法救她和小娥英离开火坑并将贼人严惩给她母女出气。
“若是母亲知道我已为他诞下儿子也不知会怎么想。。。”杨丽华喃喃自语道,先前的满心欢喜想到这里已是唉声叹气。
听到门外侍女说“郎主”杨丽华刚想把信收起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