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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彩云已有身孕,因着得来不易同时也考虑到她丈夫张定发的忧虑所以宇文温让刘彩云在府里管仆人不再去外边奔波操持买卖,西阳城里他新置下的一处临街房产就让王越打点好弄成店铺开始做买卖其中一个商品就是琉璃镜。
“郡公,截止今日已有十家登记要竞买这面镜子,至于小镜子也都有意向要进货。”王越向他汇报‘义卖’的进展情况,这是他接下担子后的第一笔大买卖即便早已是商场老手也是有些紧张。
那个店铺规模颇大,前边有店面后有仓库还有招待客商的院子甚至附近还有酒家能订酒菜让王掌柜足不出户就能应酬,旁边有座宅院其中外院能让伙计、护卫都住下内院则是留给他和妻子当做家一般居住。
王越和妻子已是穷途末路幸得这位周国的西阳郡公搭救并被委以重任,只是一下子接手这么大金额的买卖真是有些坐立不安。
宇文温见着王越纠结的表情便问他在担心什么,王越想了想一咬牙说道:“郡公,正所谓财不外露,如今大家都知道府里店铺有琉璃镜出售,此处不是安陆又在长江边上,还得多加提防。”
王越在西阳郡公手下是负责做买卖要提醒对方安全上的事宜有些越俎代庖,不过平日里接触到的一些事情让他觉得有些异常还是要提醒一下对方。
“提防自然是要的,王掌柜似乎话里有话?”
“正是。自从郡公搬到这城里之后,物价上涨有些异常,想来是地头蛇开始坐地起价了。”
今年年初宇文温定下计划要改造西阳城内自己的府邸后从家里派人到现场常驻也是作为监工,与此同时还给了这些人一项任务:记录物价。
等搬来这里后宇文温把记录下来的这七八个月的物价命人誊抄了一份交给接替刘彩云负责做买卖的王越。原先的意思是方便他判断市场行情做买卖可王越发现有人恶意提价。
正常来说,宇文温上任带了三千人来到这人口也就三万左右的西阳城驻扎,每日购买的鸡鸭鱼肉等需求量增大必然会导致物价上涨,但上涨也会有个度可如今的涨幅明显有问题。
王越开始用事实说话:牛价,平日里价钱在三十贯如今已经涨到四十贯。涨幅达到三成,公鸡平日里价钱为一只五文,母鸡一只四文,雏鸡一只四文,可现在都涨了两文。
养了两年的猪先前是卖五百到六百文左右如今是将近一千文,鱼的话根据种类不同价格也不同但也比平日贵了三成以上。
“若是寻常百姓去买呢?”宇文温问道,他也听得军中负责采买之人汇报说在西阳城里买东西似乎越来越费钱,如今就想知道是不是有人专门针对他府邸或者新军来提价。
“在下派店里伙计匿了身份去买过,也差不了多少。”
“王掌柜的意思?”
“郡公,可曾听过渔霸、肉霸、菜霸?”
宇文温听得对方这么一说心里便明白了:菜贩子见他是有钱的冤大头开始哄抬物价了!这问题可大可小。他的新军每日里训练量大所以肉类怎么着都要有些,要是物价上涨得太厉害他的人越多花销就增加得越多。
不过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西阳城里的百姓怎么办?
他可以说是钱多能撑但百姓的收入低微,这物价上涨首先扛不住的就是平民百姓,如今米价算正常因为是重中之重有州库撑着但不起眼的副食品价格依然会要人命。
“是哪些人如此行事?”
“在下派人打探了一些消息。。。。”王越说出了几个人的名字,都是西阳城市面上的地头蛇,虽然目前还不知道幕后东家是谁但也出不了那个范围。
“魑魅魍魉!”宇文温哼了一声,王越见他有些不以为然便解释说周边百姓们挑着自家出产到城里卖东西都惹不起这些地头蛇,你想便宜卖那不行得按菜霸定的价来卖,没得菜霸的允许甚至连市场都不得进。
不光如此。要是哪个敢挑着东西直接到里坊叫卖或者到市场外沿街摆摊也不行,轻则被打烂东西血本无归重者被打得断手断脚。
“他们大约是找些泼皮无赖甚至乞儿动手,这样闹出事来官府也找不到他们头上,对吧?”宇文温对这种套路不算陌生。就算是后世也时常有菜霸垄断市场,用的手段也就是那些。
王越点头称是,他见着宇文温言语间又有要快刀斩乱麻把这些菜霸清除的意思沉吟片刻出言相劝:“郡公,在下斗胆,清理市场之事请郡公三思。”
“王掌柜莫非是怕幕后人物怨气太深伺机捅刀?”宇文温问道,王越说出他的忧虑:宇文温新上任便大刀阔斧清除积弊这是好事可那些利益受损的人未必肯善罢甘休。
他在陈国许多年到过很多州郡也听说过新上任的地方官触犯当地豪强利益导致丢官罢职甚至身败名裂的事情。作为宇文温的手下,王越觉得自己即便再无礼也得尽到提醒的义务。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郡公整顿州务他们隐忍不发,等到出了什么事情郡公无暇他顾之时兴许就是对方出手的时候了。”王越面色凝重,“还是莫要逼得太紧。”
“说得不错,本公会想办法应对的。”宇文温点点头,他看了看窗外的树影说道:“正所谓阳光越强,那阴影就越黑。。。”(。)
第一百二十章 问案()
州狱,宇文温端坐大堂,堂下女囚张李氏正在陈述自身经历,郑通则在一边做笔录。‘
张李氏姓李为衡州人,今年年初嫁与巴州西阳郡人张安为妻,张某家中颇有钱财日子过得不错,四月,张某偕张李氏回衡州娘家探亲。
张安雇了数辆马车装载妻子、仆婢以及礼物而自己则骑马在前,走到半路,遇见数人策马前行亦是去衡州,张安与对方相谈甚欢。
张李氏所乘马车越走越慢而前面几辆车则越走越远,车夫下马查看原是车轮损坏,他忙着修车轮见张家随车仆人守在一边便说你的郎主走在前边都没了影赶紧去通知一下。
仆人说郎主命他守着主母不好离开,车夫说这车轮要修好得花些时间如果不去通知那郎主越走越远哪里还追得上,前面数里就是驿站在哪里等着顺便歇歇脚也没什么,若是这样闷头走到衡州现主母落在后面怕是要怪你为何不通传。
那仆人想着让车夫去但那车夫说要不你来修车轮,仆人哪里会修这东西便问了张李氏的意思得了同意便向前追去,那车夫修好车轮后扬鞭赶马再次上路。
张李氏坐在车中也不知过了多久觉得有些奇怪便看向车外却见是一处小道而非官道,张李氏心中疑惑问为何不走官道那车夫说耽搁了一会怕前面等得太久便抄近路。‘
张李氏闻言便信了,坐在车中也不知走了多久马车忽然停下,她看出车外却是一处山庄,这山庄规模颇大而那车夫则是下车叩门,正惶恐间看见大门打开一位僮仆走了出来问人来么。
车夫闻言指了指马车,那僮仆来到车前请张李氏下车,张李氏问她的丈夫一行在哪里对方说郎主方才在半路遇见张郎君相谈甚欢已经请到这山庄里做客。
张李氏见其也就八岁年纪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加上马车已经停到这山庄面前不得以便下了车跟着这僮仆进门,沿着蜿蜒曲折的回廊绕来绕去来到一处房间。
僮仆请她安坐随后退下,片刻之后有健妇入房。张李氏愈觉得不对便问丈夫何在,健妇则是不以为然说这里是某处别院,她也是被掳来的百姓无奈之下认命,郎主看中了你就好好认命吧。
那健妇说山庄里吃穿不缺若是从了郎主一样是锦衣玉食又能日夜作乐何乐不为。要是不识抬举少不了吃鞭挨打,张李氏情知已入贼窝心中大惊正要寻死却被对方制住。
忽有一人推门而入,指挥跟来的健妇一拥而上将张李氏身上衣物剥去然后用布条缚其手足捆在榻上随后淫之,张李氏不住叫喊被对方用麻桃塞口,昏昏沉沉之中只得任由摆布。
好容易熬到晚上那人离去。‘健妇拿来米汤喂她,张李氏被人玷污生不如死不愿张口被其强灌,健妇在一旁花言巧语劝她认命好好服侍郎主,张李氏心中悲愤闭目不答。
她被捆在榻上无法动弹那健妇便拿来被褥盖好随后守在房外,次日她们进来挟持着张李氏如厕更衣沐浴之后又带回房内捆在榻上,先前那名男子再度进来将其祸害,一日之内也不知来了多少次如此持续了几日。
后来听得健妇在房外窃窃私语,对待她也没有之前蛮横态度,正奇怪时当夜她为健妇灌下米汤后昏迷不省人事,待得醒过来时却已是倒在官道边。
张李氏得从火炕里逃出如蒙大赦。官道上过往行人将她救起问得缘由便到郡衙报官,郡守得知案情立刻派出衙役四处搜查未见所言山庄。
待得回到西阳城中张李氏惊见家中一片缟素问后得知丈夫张安已身亡,与其他仆人尸于数日前被人现,随行财物亦不知所踪。
婆婆见她归来两人抱头痛哭随后到州衙击鼓鸣冤,刺史得知案情便依她所述派出衙役前去可能的犯案地点搜寻却依然未得结果,至于张李氏所说是田氏宗长田宗广之子田益龙所为因无人证物证无法问罪。
数日后不知怎的张李氏反被婆婆告上公堂说她勾连贼人害了张安性命又回来意欲图谋家产,张李氏自称为人所掳却又毫无伤回来确实颇为蹊跷,对于他人指责也是百口莫辩。
又有仵作在复查张安及仆人尸时现一名仆人衣上有血书云“主母害主”,得此证据张李氏由原告变被告随即打入大牢,她颇有姿色刚一进去时还好过了一些时日便给狱卒、牢头盯上生不如死。
“民女所言句句属实绝无欺瞒。那血书为何写着是我害夫君也是莫名其妙,还请使君为民女做主!”张李氏说完已是泪流满面,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本官问你,你是如何知道那人是田益龙?”宇文温问道。张李氏方才所说的案情和卷宗上记录的相近,想来案情没什么出入。
张李氏说她在山庄被人囚禁间听得健妇们不经意间称呼那男子为田郎君,在外谈话时亦隐约听得提到老郎主在龙头山如何如何,张李氏平日在西阳城中大约也知道龙头山下田氏良田千顷为一方豪强,其宗主田宗广便有一子。
“你是一直被蒙住眼睛么?”宇文温开始问问题,许多东西在卷宗里记录得很清楚所以他不想重复只能另辟蹊径。
例如张李氏供述自从被诳入山庄房内健妇将她捆在榻上时便蒙了眼所以未能看见祸害她的男子样貌。听得宇文温问起她点点头说每次那男子要进来行事时便是让人蒙上她的眼睛。
“马车坏的时候你觉得肚子饿么?亦或是修好后上路时来到那山庄前有觉得肚子饿?”宇文温又问道,如今破案的线索先是找到那山庄,前任刺史当初审案时已问过张李氏是否知道几个事件生的时间但对方说不清楚,宇文温是想通过人的生理反应饥饿感来推断时间。
见得张李氏说上车时备有糕点时不时吃了些所以没怎么觉得饿,宇文温拿出一卷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许多字,那是他和郑通花了几日研究这件案子时记下的问题今天便要一一和张李氏落实。
“张李氏,本官接下来所问问题可能有的会让你难堪但对破案十分关键,无论如何必须据实回答。”宇文温郑重地说道,见得张李氏点点头他开始逐条提问:
“车夫的口音是本地的么?亦或是别处的口音?”
“你在房里有没有听到外边有特别的声音?譬如说寺庙钟声,车队来往喧嚣声?”
“看守你的健妇有无轮班亦或是一人从头看到尾?”
“那人每日大约是什么时候进来与你行事的?是上午还是中午还是晚上?”
张李氏闻言只是垂泪:“民女昏昏沉沉哪里知道时辰”
“想一下,每日他进来行事时窗外的天色如何?房里是否点着蜡烛?”
“每日他要进来几次?相隔有多久?亦或是你每日如厕几次?每日被健妇强制沐浴几次?那人是期间那一次进来的?”
“莫要哭!回答问题!”(。)
。。。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来客()
西阳城一隅,数骑来到一处院外停下,他们掷鞭下马来到大门前扣响门环,片刻之后大门微启一名仆人探出头满是戒备的问有何事。
“我等是襄州过来向张郎君还钱的,还请通传。”当先一个中年人说道,他衣着讲究看起来像是做买卖的掌柜,身边数人身形矫健看起来是随行护卫。
那名仆人听得是来还钱的面色一松但随后解释道:“这。。。我家郎主已故,如今家里只有老主母在了。”
“张郎君故去了?这是怎么回事?”中年人闻言大惊,见着对方一脸落寞的样子便拱了拱手说节哀并要求见张家老母亲把钱财交接。
仆人请他在门外稍候将消息通传老主母得同意后便引他一行入内,中年人见着老人家自我介绍姓齐是买卖人,一番安慰之后转入正题说他今年年初在巴州境内遭了贼人侥幸逃出落魄不已,是张安张郎君借了钱帛救急得以周转。
正所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原想着回到襄州便备下重礼回谢,未曾料家中有事耽搁直到现在才得以成行前来谢恩结果却晚了一步。
张安寡母姓刘故而人称张刘氏,她听得这位齐掌柜连番安慰也是低头垂泪,张刘氏中年丧夫辛辛苦苦将独子张安拉扯大成了亲未曾想却白发人送黑发人心中不知有多悲痛。
齐掌柜命人拿来一个包裹交与张刘氏说内有钱数贯兼散碎银子几两连着一些珠宝首饰,张刘氏说什么都不肯拿,齐掌柜见状劝道:“齐某家母叮嘱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张郎虽已但无论如何还请老人家成全。”
见得对方收下,齐掌柜叹道:“张郎英年早逝殊为可惜,当时还听他提起新近娶亲盼着给老人家添个孙子结果却。。。唉,还请老人家节哀未亡人节哀。”
张刘氏原先与齐掌柜交谈算是平静可一听对方提到‘未亡人’就变了脸色破口大骂起来,齐掌柜见状赶紧问这张安的遗孀是怎么了惹得老人家生气莫非是不孝?
张刘氏气鼓鼓的说出原委:他儿子张安四月时带着新娶的妻子张李氏回衡州娘家,出门时好好的未曾料过了几日州衙来报说张安遇了贼人丢了性命儿媳妇张李氏也不知所踪。
这消息如同晴天霹雳般将她击垮当场昏倒在地。亏得仆人喊来医生及时救治才悠悠醒来,在家中茶饭不思哭了数日后惊见儿媳妇回来两人也是抱头痛哭。
婆媳二人到州衙击鼓鸣冤求使君还一个公道结果贼人巢**却一直未能找到,张刘氏原以为儿媳妇受尽折磨侥幸逃生回来往后婆媳二人只能相依为命未曾料竟别有内情:州衙在一名仆人衣上发现有血字说是这张李氏谋害张安。
原来竟是这张李氏勾连贼人先是害了丈夫以及仆人性命又跑回来试图谋张家家产,张刘氏说亏得有忠心仆人留下线索否则就被这狠毒儿媳妇得手了。
“我张家好好的待她未曾想却是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张刘氏气得不住拍着案桌。“当时那女人回来时还好有阿五提醒没有把家中钱财让她保管否则早就给卷跑了!”
齐掌柜一直默默的倾听张刘氏发泄心中愤懑待得听到她提到了‘阿五’这个名称随后眼神一闪,他轻咳一声劝对方消消气并问这阿五莫非就是梁管家?他年初听得张安说来西阳作客若是他可找梁管家。
张刘氏说这阿五是她幼弟,因着她早年丧夫故而来到张家帮忙做事帮了许多忙,她孤儿寡母操持家业免不了受人欺负,一来是靠着管家四处奔走二来就是这弟弟忙里忙外帮她跑腿办事。
齐掌柜闻言点点头。他以自己行走江湖多年的经验教训说就怕有内贼通风报信,年初那次遇袭就是给家仆勾结山贼提前在半路设伏还好有忠心仆人死保方才逃得性命。
“不知留下线索的那位家仆是否有亲人,齐某对这忠心护主之仆向来十分看重也想送些钱物给其家人聊表心意。”
张刘氏却说那位仆人无亲无故是他丈夫早年收留的孤儿,此次跟着郎主殉难也是颇为可怜,齐掌柜闻言感慨了一番说张安当日聊天时提起过教家中仆人写字,未曾想就因此沉冤得雪。
“齐某那日得救也亏得贵府一名左撇子仆人,不知如今何在?”
“左撇子。。。他就是留下血字的张六了。”
齐掌柜和张刘氏又说了一会便告辞而去,张刘氏看着那包裹叹了口气,屏风后转出一人来到她身边:“阿姊。”
“你看看,还说要防着有人讹诈。你看看。。。”张刘氏将包裹打开,里面是沉甸甸的几贯钱还有小布包着的几粒碎银以及首饰。
“阿姊,小弟这不是在为家里着想,防人之心不可无么。”男子陪着笑脸,这人干瘦面白无须双眼狭长说话声尖细正是张刘氏的弟弟刘清因家中排行第五故而人称刘五,他看了看包裹中的东西后又问道;“阿郎当真和齐掌柜有恩?”
张刘氏说她也不太清楚是不是有这回事不过儿子平日里交友甚广也不是什么事都回来说,况且哪里有人会莫名其妙送东西上门。
刘清和张刘氏说了一会儿话后又提起了那个被关在州狱里的张李氏,他话刚说出口张刘氏便一脸不悦,刘清陪着笑脸说如今那宇文使君断案如神不如再去州衙擂鼓请他将案子结了也好慰藉张安在天之灵。
“阿姊,这蛇蝎妇人多活一日那么阿郎的魂魄便要多熬一日。她犯下的罪行证据确凿只要能和宇文使君说明定然能当堂判决。”
一说到死去的儿子张刘氏泪眼朦胧,她好容易拉扯大的儿子托了媒人娶了媳妇就等着抱孙子给张家续香火未曾想娶来的是个毒妇,如今儿子没有了张家也断了香火她也不知该如何对死去的夫君交代。
两人正说话间有仆人进来将茶取走,刘清见其对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向张刘氏告退尾随那人出去。待得来到屋外一处僻静之处他问道:“如何,这几个人去了哪里?”
“他们策马出了北门一路往北去了。”
“嗯,那应当就是外地人。”刘三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