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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天无辜地看着父母二人,此时方天的脸上却故意地仍带着些许迟疑之色。
沉吟了一会儿,方天才小意地对母亲说道:“娘亲啊,儿子这几日还真是琐事缠身,那里有时间去修练的?这个,呵呵,娘亲我看考较之事是不是可以再推后几日?反正爹爹这几日也没有啥事要忙的,刚好儿子也想到了一些与修练有关的事情,儿子就先回房去静思一下,这几日就必有所得。”
方震南见方天这会儿还想要退缩,他的心里就更是笃定了起来。方震南那里愿意放过这样的好机会,儿子方天是什么人方震南是很了解的。方天的功力日见精深浑厚,他的身体也一直越发地向着非人的方向发展着。在上一次考较时,儿子的拳风就已经能撼动了他的护体法诀“金刚术”了,再过几年这个考教办法也是不成了。眼瞅着能正大光明的教训儿子的机会变得越发的少了起来,方震南也还深悔当初定下的一月考较一次的家规是不是订错了呢。这一年以来,方震南都恨不得将它改成日日考较才是好的,可这话他又不能轻易地说出来。所以当听到方天说想要推迟考较的言论后,就听方震南一脸正色的向方天责道:“胡闹,这日常考较也是你能置喙的?又怎么是你想改日就改日的?为父已经决定了,考较之日就是今天。”
潘怜儿也是知道夫君的那点小心思的。
不过做为母亲,虽然也盼着早点看到一场“大戏”她却也不想硬逼。
潘怜儿先是对着夫君轻笑了一下,安抚完方震南后,她才轻声的劝起儿子来:“就听你爹爹的好吧?天儿,你可是如今方家这一代中的天才噢,可不能堕了自己家志气,你可要顶住噢。”
果然能如愿,方天见再没有其他事端发生,考较进行的也还算是顺利的。于是在方天心里早就偷笑了起来,但他却偏垂着头还是装着一幅不情愿的样子,一路磨蹭着,还带着一脸苦色随父亲方震南走向了大院中。
方震南却似是早有疑心一般,这一次,方震南把两个圈子足足划在了相距百米开外。
如此一来,方震南的灵气攻击也会距离稍远了些。距离远,多多少少的会影响到方震南攻击的威力,但这也让方震南有了足够的反应时间。
带着方天远远的来到大院最外侧后,方震南先是画完了方天所立的小圈子。接着,方震击才回到了自己选定的立足之处。又稍想了一会后,方震南又开始画自己要站立的圈子了。
方震南似乎有些心神不属,他在画圈时竟然手上轻轻一抖。方震南的手这么一抖,是很有些技巧,只因为这一抖动,方震南脚下的圈子也已经斜斜地划了出去。这样一来,方震南脚下的圈子就极大,明显比方天的圈子大了许多。方震南的脚下,就足多了一米有余的回旋之地。
划完圈子后,方震南才叹气摇着头说:“今儿个这个圈子画得竟是有点斜了啊。嘿嘿,不过倒也是无妨的,也不差这一尺半尺的。”
说着话的功夫,方震南也不忘偷偷地打量了一下站在百米开外的儿子一眼。他正看见方天也一脸惊讶地看着自己这方时,方震南也脸上一窘。
方天那眼神分明是在说“还带这样的啊?”
看着方天的不屑的眼神,方震南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了。他遂对着方天大喝一声道:“臭小子,给我站好了。爹爹这是要考较于你的,你这样东张西望地成何体统啊?”
方天还是仍然假作很吃惊地样子,小声的向方震南抗议道:“爹爹,你这圈子划的是不是有点过了,你看咱们要不要重新划过?”
方震南却不待方天话抗议完,就已经叱责道:“给我住嘴,你只管等着为父考较与你就是了,那里这般多的话了?再敢胡言乱语的,仔细些你的皮肉。”
方震南还在强自撑着他严父的面子,虽然他的脸上也有点发红,但他却仍自带着一丝莫名的威严,漫步走到方天身边。
绕着方天转了一圈后,方震南却又命令方天抬起了他一只脚。
然后方震南才飞快的又擦去了旧圈子,并在紧贴着方天的一只脚的范围内,划下一个前所未见的小圈子。
这个更小的圈子显然是准备只给方天留下了一只脚大小空间来,恼羞成怒的方震南甚至不准备让方天有两只脚同时着地的机会了。
方震南却还气呼呼的一边划着圈子,一边教训着儿子道:“修练一道本就只在方寸之地,天儿你的功力进境日深,你的锻体术为父虽然看不太懂,但依为父看来,也算进步神速。锻体术为父不曾研习过,却也是无从考究的,不过依为父想来,锻体术总是要讲究身法的。即然锻体,决要肉身强悍,力道如山。体术也最是讲究下盘功夫,我看只能在这个小圈子里才能看见你的真功夫。爹爹之所以考较你,就是看出你体术的真实功力的。儿子你一定要站好了,爹爹相信你的。”
掂着脚听着父亲的教诲,方天也不由苦笑连连,他心里也暗忖道:“今天还真邪性了,莫不是老爹发现些啥蛛丝马迹了?”
方震南见儿子不住的摇头叹气,他却也不走向自己的圈子中去。他也自去潘怜儿的身边,就坐在院内小桌旁,与潘怜儿一边聊着,一边等着朵儿带回茶点来。
不一会儿,手脚麻利的朵儿就回来来。
朵儿放好了茶点后,方震南掂起一块糕点就吃上了,这三人也竟坐着桌旁谈论起天气来,显然他们是直直地把方天就晾在一边不管了。
方天却早已等不急了。
见父亲要吃茶点,方天的脚下也是一动。
就看见方天的身体已如风中柳絮一样,他的身体端然不动,轻点着地面的腿却一阵轻摇。
在脚下跃跃欲试的同时,方天口中也大声喊着道:“老头子,你到底来不来了?我要小解了,我已经忍不住了。”
说着话,方天提起的另一只脚就要向圈外放下去了。
方震南却也闻声正向这边看过来。当他看见方天就要将提起的脚点落地面时,方震南也指着方天大怒着责道:“你个臭小子,即便要小解也要忍着些,爹娘这一番考较还没有开始呢,你就着急了?只看这一端,爹就看出来了,你这心境上却还差着点修为。”
坐在一旁的潘夫人在听到方震南的怒吼后,她也是捂着嘴忍着笑说道:“是啊,儿子,你这心境修为依我看,也是还差着点的。我们这里还没有聊起来呢,你这就着急了不是?”
方震南教训完儿子,又听到夫人也在附合自己,他顿时就觉得已经挣回了不少面子了。
方震南又面带着得意地端坐着,慢吞吞的咬着点心,再慢慢地咽下去后,他这才施施然的站起。
站起身后,方震击又皱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这才走回了自己的圈子之中,他才慢条丝理地对方天说道,“儿子啊,还是与以往一般,由你先来,爹爹倒要看看你的锻体术如今有何进境。”
第67章别看生面的考较()
方天见终于成功的让老爹上了自己的套了,他也是激动不已。只不过当老爹真的这一站到了圈子里时,方天却仍自不敢放开手脚,他是生怕出手过早,以至于打草惊蛇。
不过即然方震南示意他先出手,方天还是很听话的先出手了。他运气作出了一幅使出了浑身力气状,涨红着脸儿,却咬着牙似重实轻的只轻轻地挥了两拳。
“砰砰……”
随着方天咬牙挥拳,两道拳风应拳而出。拳风在飞过百余米后,“拍”的一声落在方震南的身上,浑厚的拳风激的方震南身上的护体法术也是一亮。护体法术一亮即隐后,方震南才小心的又感觉了一下。
方天的这两拳虽然力道十足,而且比起以前来说确实是强劲了少许,但他还是撑得住的。方震南也能从金刚术丝毫未损判断出方天拿自己没有办法。
这是方天在出拳之后,也一直心里暗暗地担心不已。他很怕惊着了老爹这么个极小心的人。见方震南一脸的得意,方天才算是真正地放下心来了。
硬接了方天的两拳之后,心里已经踏实无比的方震南就又大呼小叫道:“好儿子啊,你爹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啧啧啧,你的拳风如此有力,怕不是已能碎石穿山了?这两拳震得你爹险些站立不稳,厉害啊厉害。”
方天的这两拳也是测试一下距离。
两拳落在方震南身上后,方天也暗喜道:“嗯,还好,这个距离还不算远,等会儿趁着他更得瑟时,再给这个老狐狸来一个真正的惊喜吧,这会儿行让你得意,有你吃苦头的时候。”
方震南接了方天两拳后,也算是彻底地的定下心来了。
果然方震南又开始了日常教导的开篇了:“儿子啊,这修练一途首重心境,你的心境一向不稳,对于这一点爹爹我却是极担心的,以后你可要在这方面多下些功夫才好。”
场外的潘夫人也笑着说道:“儿子这金鸡独立站的,呵呵,我看着也已经不错了。你看他这下盘稳的,不过也是还有点晃嘛,呆会儿你一施展出“流沙术”,我怕天儿还是会站不稳的噢。”
潘夫人的话音刚落,就见方震南的一式小法术“飓风术”已直冲着方天周身席卷而去。一记小法术出手,方震南仍自不罢手,又是一诀挥出。接着方震南在两手同时挥诀后,他的右手又是手上一掐,“飓风术”的威力尚未全展,方天的脚下“流沙术”又出现了。当这两道小法术方出现在方天的身体上时,方震南的右手上一个“捆缚术”已经成形,方震南轻喝一声,“捆缚术”出手直向方天扑去。
方天的锻体术也算是修练到小成地步了。还身在紫红月王城时,方天的灵力修为就已经达到了阴木大成之境,更何况在锻体术的辅助作用下,方天的十指的灵活程度也远超常人。
眼见得两道小法术落在身上,方天也知道,自己挥手间就能破去这两个微不足道的小法术。而且方天体内的“三才阵”更是不凡。他体内的灵气之足,也早就处在了阴木大成的巅峰境了。甚至方天都随时可以有一点顿悟,就能成就筑基了,这时的方天那里还会在意这几个小法术?
就见方震南的小法术扑来时,方天的身上也是灵气一闪。方天的目光所视处,由“飓风术”带来的狂猛的飓风已经四散而去。而“流沙术”的命运也同样,只是在脚下闪烁几下,又震起了几粒沙子后,“流沙术”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只有“捆缚术”起了作用,这一记小法术飞来时,方天却顾作惊慌在身形一顿。
随着方天的身形一顿,他本来直直立着的身体,就如同一个被放了气的气球一般,飞快的瘪了下来。
这样一来,方天的整个人就像是短了一大截子一样,这时方天的右腿还站在原地,立得稳稳的,可他的身体却如一个倒“l”,一折一变,就向着地面处贴去。
方天身形变幻的极快,但他虽然躲得不慢,却也有心地任凭方震南施展的这个小法诀困住自己。
观战的几人就听得耳中传来了“拍”地一声,方震南施放也的小法术“捆缚术”就像一条蛇,紧紧地缚在了方天的身上。
“捆缚术”激发出了一股股灵气,也与方天体表灵气相撞,灵气一撞,在方天身体上也激起阵阵光华来,看起来显得分外炫目耀眼。
任凭“捆缚术”缚在身上,却是方天故意让父亲放心攻击而故意留下的一个小破绽。
这叫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啊。
被“捆缚术”捆住了,就到了最关键时刻了。此时方天也是紧张地瞪着双眼。只见方天仍是单腿立地,但他的身子却如一样,忽左忽右,又是瞻之在前顾之在后始终摇摆不定,却就是不倒。
方天的动作看起来像是他很急于要脱出捆缚术的束缚,实际上方天却仍在等着老爹的全力以赴。
只有方震南全力出手,方天才能在他全力攻击之时,找个让他不及逃脱的机会,出手来一下狠的。
随着方天的“拚命挣扎”,就见得“缚体术”形成的光华在方天体表忽地开始急急地闪烁起来。
方天灵气激荡不体,奋力挣扎了好一会儿,但却似乎在“缚体术”的束缚下,始终是无法脱身。
方天脸上带着一幅十分着急的样子,他这时也晚是灵气潜运,就见方天的脸上一道红光闪过,他已经运起了一股灵气并在体表处再次用力一挣。
缚体术就开始“咯咯”作响起来了。
方震南见“捆缚术”仍然发挥着强大的作用,果然方震南也是一喜。
只见方震南又潇洒地挥手投足起来。
方震南在他所处的大圈内开始游走不定着,一式式“万木搜神手”已经飞快的一招招使将出来,“轻烟细雨”“柳条轻展”“万木如萌”………。
方震南的这一路拳使得那叫一个毫无停滞,使得那叫一个潇洒流畅,但方震南出拳也很有分寸,虽然他出手不迭,但却丝毫不乱。方震南手之舞之,脚之蹈之,出手的灵气运处却都是只顾着对付着方天的衣服与头发。这些灵气没有一点是想击在方天身上的,都只在方天身周带起他的头发衣物,并无一击以方天身体为目标。
哭笑不得的方天见父亲这般手法,就知道,父亲那里是想考教他本人,他明显又是想考教方天的衣服是否结实,头发是否盘得牢靠了。
不过方天恼者恼矣,他却仍在耐心地等着机会。
这会儿方天看着老爹的身形不动,脚下却仍在蓄着劲,明显也不是好机会啊,还得再等等,等他这个父亲完全沉浸于拳法之际,才是他放心地全力攻击之时。
于是方天却作不及理会“捆缚术”的样子,他只是使着字母操,躲闪着一道道灵气扑向自己的衣服头发。
方天还会时不时的装出一幅不及躲闪的样子,让老爹的灵气击在身上,并闪过一阵光芒出来,方天却只是运着护体灵气硬生生的抵挡着。
方震南果然不一会儿就攻到了兴起处。
这时的方震南就已经放开了步代,也更显得他的身形灵动。
只见在一个好大的圈子里,方震南的身形游离不定,一招一式使的那叫一个酣畅淋漓。
就在方震南全力以赴地考验着方天衣着发饰时。
就在方震南放下心来,全力攻击时,方天终于动手了。
好一个方天,就见他一抓轻轻挥出,方震南潇洒飘逸的身体就嘎然而止。
出手一抓的这一式是方天新练就的锻体术,这是“三头六臂”法门中的体术。
此时方天的手虽然看上去距离方震南尚远,但是在这一握之下,方天体内的巨大的力量就直接握在了方震南右肩上。方天的这一握之力极重极沉。如同巨人之握一样,被方天捏在掌中的方震南那里能挣得开啊。
正如行云流水般飞快移动着的方震南就如同蛛网中的飞蛾一样,方天轻轻一握,就听方震南高呼了一声“啊!”
被方天抓住后,方震南心里就明白不妙了。
方震南急忙拚命挥动着双手,他的脚下也是一阵急点,就欲向后退开,可这时方震南那里还能挣扎得动?
抓住了方震南后,方天也不动用体内的灵气。
在方天看来,灵气打击那有拳拳到肉来的痛快啊。
就见方天这时也是头手脚肩腰膝腿纷纷动了起来,就看到一道道不见破空之声的劲气,不停地被方天挥出,击打在方震南的身上。一道道沉重的劲气不绝而来,身娇体弱的方震南那里还经受得起?方震南也只来得及再次惨叫了一声就被一通拳脚击飞,像一口麻袋一样悬挂在树梢上。
潘夫人还正吃着瓜子,一边与朵儿品评着方天的姿势如何的不雅观呢。等看到方震南已经挂在了树梢上,潘夫人的小口已经合不拢了。她却仍只嚼着瓜子皮,呆看着树梢地上挂着的那个正呲牙咧嘴的夫君,都还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良久之后,抹不开面子的方震南才强忍着痛,半跃半跌地掉下了树梢来。
方震南这才呲着牙揉着腰,黑着脸对方天怒吼道:“臭小子,老子我早就知道你不地道了,果然不出老子所料啊。你,你,你以后休想爹爹我再考较你了。”
潘夫人也忙上前搀住了摇摇欲坠兼气糊涂了的夫君。
这潘怜儿她才也堪堪地醒过神来。在转头对着方天怒瞪了一眼后,潘怜儿才嗔怨道:“臭小子啊,那有你这样耍你爹爹的儿子?你这简直是胡闹啊。”
说完后,看着狼狈万分的方震南,潘怜儿自己却也忍不住先就放声大笑了起来。
方天这时看父亲与母亲都已经站定了,他这才小心的放下脚来。在得意地看了一眼这一对不良父母后,方天才踮着脚尖,走到自己的父亲身边。在绕着父亲转了几圈后,方天才抬着头假做关心的说道:“爹爹,你不要紧吧?嘻嘻,如果没有爹爹你这几年的用心考较,那有儿子我的今天啊。以后真的不考较儿子了?还是又有什么新招了?没事,没事,你接着想新招,儿子我还等着您呢。”
方震南震怒无比地瞪着眼对方天说道:“好好你就等着吧,爹爹我还收拾不了你这么个臭小子了?哼哼,咱们走着瞧吧!”
方天听得爹爹在那里发狠,他不由也脸上变色的连退了几步。随后,方天就蹿到潘怜儿身后,捂着胸口大声地对母亲说道:“娘啊,我好怕啊!”
潘夫人又白了这个没正形的儿子一眼,这才憋着笑,装着温良贤淑的样子柔声地说道:“我和你爹爹在一起也有好多年了,你爹他啊,可是满肚子的坏水。这次一招不慎吃了你一个大亏,他可不会这样就轻易地放过了你,天儿啊你可要小心噢。”
方天闻言,才举头作轻蔑状地看了这个不良爹爹一眼,随后他才嗤笑着大声说道:“嗤!我还怕他了?大不了水来土淹,兵来将挡!”
听着母子二人的对话,方震南一时也不由气结。
潘怜儿此时的话说的出很透彻。显然潘怜儿已经认定了,此后除了耍阴谋,方震南就再也没有能占到儿子便宜的机会,也再没有能力教训自己的儿子了。
潘怜儿的话虽然在理,可着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