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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怜儿的话虽然在理,可着实不好听。方震南一怒之下,竟挥手拍地一声,就打落了潘夫人假意搀着自己的小手,转身拂袖而去。
三个占足了便宜的小人们在院中开始捧腹大笑起来,他们却那里会在意这个身心俱受“重创”的方震南啊。
第68章再遭逼亲()
第二天的一大早,方天一家三口就在桌前吃着饭食。
这一次算是方天全家聚在一起吃饭吃的最沉闷的一次。方家是传承万年的修真世家,家里的规矩本来是很大的。但方震南却不拘礼,平日里全家人围在一起吃饭也从没有遵循过礼数,更不要说食不寝饭不语这样的小规矩了。
平日里吃饭时,方震击也时不时的会从儿子方天嘴里抢下点好吃的,方天自然也不示弱,往往抢的乒乒乓乓的也是有的。今天就不一样了。方震南因为昨夜里非要考较自己的儿子,最后他却反被儿子给狠狠地揍了一顿,这会儿方震南自然是有些抹不下脸。
很少稳稳的坐着吃饭的方震南此时只径自沉着老脸,拉着一幅别人都欠他三百两的神色。他手上的筷子还不住的响声叮当的,自顾自的夹着菜凶狠的往嘴里塞着。
方天一直偷眼看着老爹。他已经报完了多年的大仇,多年来被老爹一直压着欺负的气也就全消了。老爹虽然装出一幅蛮横霸道的模样,可方天知道,老爹这是不好意思呢。
方天倒是心下有点同情起父亲这个老狐狸了。见方震南始终尴尬着却强自横眉怒目,方天也不由伸筷子,夹了一筷子菜给方震击夹了过去。将方震南最喜欢吃的牙菜夹入方震南的碗中,方天还笑着说道:“爹爹,今天这菜挺香的,尤其是这盘牙菜,很有嚼头,您多吃点。”
方震南那里是一筷子牙菜就能收买的?而且方震南更不肯这么轻易放过方天,虽然方天陪着笑,方震南仍端着脸说道:“你小子翅膀长硬了啊,给爹爹下了这么一个套?明明你早就可以轻易的取胜,却偏生让爹爹出这么大的丑?我怎么有你这么一个儿子啊,真是家门不幸啊!”
方天忙陪笑着说道:“这还不是爹爹教导有方,儿子跟爹爹你比起来,还差得远呢,呵呵!”
吃罢了饭,潘夫人怜儿却与方震南端坐着不动,两人也不起身相送儿子,更没有一丝儿让儿子前去道术院学习的意思。
方天等了一会,就觉得情况有些不妙。方天正站起身就要请辞,母亲却只是笑看着他,轻声说道:“天儿,你先别急,爹爹与娘亲还有些事要和你商量一下的。”
方天打量了一下母亲与父亲的神情,却只发现他们二人都一脸的镇静,根本就看不出一点儿端倪来。
这一段日子以来,虽然母亲在府里上下权威日盛,更是深得李太夫人信重,可在自己这个小家里,拿主意的却还是自己那位从不受众人看重的父亲方震南。听母亲这么一说,方天猜测,是父亲要对付自己了。方天不免心里腹诽着:“怕不是这老狐狸又有啥坏招了?这么多年方天可是知道自家的爹的,他这个老爹主意几乎是一个接着一个的,一不小心把你卖了铁定还让你高高兴兴的。”
虽然方天一直小心在意,可他仍没有想到老爹出手这么快,老爹只隔了一夜,就出手了,是不是太急了?
方天心里也提着十分的小心,但他却只能小意地又陪着笑看着方震南问着道:“爹爹,这又是有了什么事情么?”
这一次方天显然误会方震南了。方震南同以往不一样,听到儿子戒意十足的问起自己来,方震南那里不知道方天在担心什么?方震南瞪着眼看着儿子半晌,但他却好象真的很难为情的样子,半晌后他却颓然说:“还是让你娘来说吧。”
潘怜儿也在注视着儿子。
方天如今看上去确实还小着呢,只一个十三四岁的孩童,潘怜儿也甚沉这些话很不好张口。
不过潘怜儿转眼就拿定了主意。自家这个儿子虽然身形略显瘦小,但他的脸上却少了些许少年的张扬,多了些成年人的大气与沉稳。
潘夫人越看越觉得,也许给方天订门亲也是好的。
方震南把话题往潘怜儿这边一推,潘怜儿也就硬着头皮开口说了:“天儿啊,如今你的功法修练大进,又是文武双全,太夫人与家主都很是看重你。你爹说内门已经同意了,让你过几日就进入内门中去修行。”
潘怜儿说的这些都已经是旧闻了,方天阴木大成的事情虽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但他已经能修练灵气的事情,却有不少有心人知道了。所以早在方天初回府时,就由李太夫人遣人告知方天,过几日就带他去内门中去,并让方天随着老祖方砾阳修行。
听潘怜儿说的是自己知道的事,方天也笑着说道:“这事儿子早就已经知道了,你们还有别的事吗?”
潘夫人这才难为情地盯着方震南看了一眼。
潘怜儿也知道,儿子方天懂事又孝敬父母,但他也是一个极聪明的一个小人儿。平日里方天更是个眼里揉不得砂子的,是个不愿装糊涂不愿得过且过的性子。自己是做父母的,又如何不知道儿子的脾气?订亲这件事儿如果说出来,当然是肯定会惹方天不喜的。
可是这样的大事夫君不肯开口,却推到自己这个妇道人家的身上,潘夫人当然有些着恼了。
潘怜儿带着几分小意,看了几眼儿子的神情,她才有些羞于言表般的轻声说道:“这却也是一件喜讯,说出来也是想让天儿你高兴一下的………。”
潘夫人说完后,就又拿眼去看方震南。
可方震南却始终低着头,只是盯着自己手中茶杯。方震南就如同在想着,如何在这个茶杯里能洗个澡这般,玄奥无比的问题一样。他却只对儿子与夫人几次看向自己的目光一直视若无睹。
潘夫人都已经三番两次的拿眼去看方震南了,见方震南仍是面无表情,潘怜儿也只好咬咬玉齿,先对着这个厚脸皮的夫君翻了个白眼,才轻声对方天说道:“娘也知道,这件事可能会让我家天儿为难的,可娘还是要说啊。前几日里,老相爷严端严老爷子已经去见过家主了。”
方天一听到严端见过家主,而且这事还和自己有关系,方天就知道,这一定是一件大事了。
方天也不由心下一紧,连忙沉下心,端坐在桌前。他看着母亲也语气平静的问道:“不知道严相因为何事去找家主的?”
潘夫人见方天嘴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就知道儿子看起来似乎十分冷静,但实际上这个小家伙已经心情十分紧张了。
潘怜儿到是不准备让儿子多猜,见方天追问她就轻轻一笑后柔声安抚着方天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又看了眼夫君后,潘怜儿这才在又叹了口气后说道:“严老爷子对家主说起了你的事情,老爷子可是很看好你,夸你是文武双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说到这里,潘夫人也注意到方天已经眉头深锁。
见方天已经猜到了少许,潘夫人才续道:“严老爷子见大正王家玉秀公主与天儿你也算年龄相当,且玉秀公主也是才貌双全,老爷子心里不由得十分喜欢。所以他就特意前来府上,向家主问起了你的事情。”
方天哼了一声后道:“问起我什么事情?”
潘怜儿垂目道:“问家主是否应去宫中向大王提亲的事情,还问起了何时去提亲,严老爷子也好事先有个准备。”
潘夫人说到这时,才又看了眼双眼瞪得溜圆的方天,她才接着说:“家主说让你赶紧上都城去,择日就与他一道去严相府中谢礼去。”
这件事情本不是很复杂的事情。
大致说起来,就是大正王及大正王后二人中有人看上了方天。于是两位至尊就让严相通知一下方府,接到通知后,方家就得赶紧地上门提亲。
去王宫提亲的事当然不是那么简单的,其间大正王推辞挑选停当,最后却不过严老爷子的情面,无耐赐婚也就了事了,这也是应有之意。至于方天与玉秀公主两人的感情啊之类的小事什么的,又那里有人会去加以考虑的?
但这件事情又是很复杂的。
这里面的当事人没有一个是傻蛋,所以,大家只看到方天为雪儿的婚事,就已经怒发冲冠不肯甘休。方天也只用了区区不足一个月,就在红月王国掀起了几场轩然大波。这几场轩然大波,至今余波未尽,竟已经波及到了玄茗大陆的诸多地方。如今方天的英雄事迹,玄茗大陆里凡是有些门道的人又有那个不知,谁人不晓啊?这些风波都是直至如今仍未平息了,还已经隐隐地已影响了各国形势,这都是何等大事啊?
现如今,这种提亲订亲的糊涂事情,又牵扯到方天他自己的身上了,还不知道这个方天又会出些啥妖娥子来的?所以这门亲事才让方震南如昨大敌,也让潘怜儿不敢轻易开口,这里面的当事人,包括严相在内,那个心里不是提心吊胆的?
其实在方天没有得到消息时,大家都已经做了准备了。
其中最怕方天闹事的就是红月大正王与大正王后了。
在听到严端归来汇报之后,知道了严端已经将订亲的事情通知到了方家家主那边时,心神不定的大正王及大正王后就已经未雨绸缪的调动了许多人手。
其中红月王国各处细作都动了起来。
尤其是在方府内外,在紫红月王城上下,王室都已经安排了许多人手。
玄月门中各处暗门及侍卫府衙也都暗地里接到了一个个通知。大正王嘱咐各方,在这几日里一定要密切注视种种异常动向,随时注意有不测之事发生。
只是当事人谁都不知道,这些可能出现的意外会以何种形式,在何时爆发开来。
就在方天还没有接到通知的这几日中,红月王国上下都动了起来。
就连各衙门里,每日也都有种种奇闻轶事报上来。
这一段时日,红月王国的局势也很紧张,就连红月王国的小偷也不敢轻易的出手去偷东西。因为小偷们也发现这几日只要偷东西,那是铁定要被抓的。只是连小偷们也不知道,断了他们生计是与方天有关的,否则这事情还得了?
在方天为自己听到的消息而心里烦燥的同时,紫红月王宫内大正王也坐在王座中苦恼不已。
大正王皱眉想着王后给他出的难题。
与方家订亲这件事情他绝不能主动,作为红月大王,他的女儿如果还要硬往别人府上送,这事他怎样也说不过去啊?但大正王又不能不理会这件事情,爱妻大正王后已经派人到方家下过话了,大正王能漠不关心么?
可万一方天要是闹出什么事来,大正王又怎么去处理?
这件事对大正王来说是很难处理的事情,这个麻烦看起来竟比大正王突破自身的境界还要难上了三分了。
一想到气恼之处,大正王就不由抬眼怒瞪了眼端坐在身旁,也是一幅忧心忡忡模样的大正王后郁秀兰。
见大正王后头也不抬,大正王就满脸不悦地说道:“方天这孩子确实有才,孤也十分喜欢这个孩子,可是他是个好招惹的人么?你看这个娃娃的那幅臭硬的性子,你怎么敢跟他提订亲的事情?你也不怕弄巧成拙啊?”
大正王出言相责,让大正王后也是略微有些尴尬。
在得到方天的几篇诗作之后,大正王后竟在未经大正王同意时,就擅自作主,遣严端去方府说项,这样做当然是她有些理亏的。
大正王后先是一脸歉意的看了眼大正王,才在沉吟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家女儿玉秀公主本是秀外慧中的好姑娘,更是生的美丽非凡。不说别的,我女儿的才貎,在红月王国里又有那家的姑娘能及得上她?这些且不说了,我的女儿还是一个修练天才,你看她这么小的年纪就达到筑基期顶期了,是不是很了不起?你先说说吧,我这样一个女儿,怎么就配不得他方天了?”
大正王后这么自说自话,还真让人难以反驳。大正王不由也对爱妻的这样的无理取闹的言辞搅得也有些头疼起来。
大正王用力按了下眉心,才又问道:“你的女儿当然是配得起方天的,可是人家方天却自认配不上你女儿行不行?你就这样自作主张了?你可知这个方天他愿意不?你可有打听过方天可否订过亲,可否有心仪的女子啊?”
大正王说的都是正理,但偏偏大正王后却听不得这些。
见大正王一味和自己抬杠,大正王后也不免微嗔着道:“他方天凭什么不愿意?这个孩子我看着是好的,也正配得上我的女儿了,不管怎样我的女儿都是嫁定了他的。”
第70章祸福难料()
大正王听了方天的话也是炸了。
大正王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是这个结果,但真的听到方天这么做了后,大正王却也是怒极了。他转身进宫就责问起大正王后,大正王后却仍固执地要把女儿嫁到方家去。这让大正王如何能不勃然大怒?如不是有黑袍人在一边挡着,大正王与王后二人就真的要好好先打上一架再说了。
有高手相阻,这架就没有真的打成,可是大正王的恨意就更是难以消减了。
转回书房中后,大正王想到极恨处,竟是恨不得这就下令,立即将这方家尽数灭去。大正王却也有一些理智,有点不舍。方天人才难得,本身又无大错,贸然杀之到显得自己小气。难以取舍的大正王只能在大殿内时而击拳,时而跺步,竟是难以安坐。
大正王后却也是早有计划了。看到大正王始终坐立不安,大正王后却一意孤行的要护着方天。于是大正王与大正王后每一日都会为这件事吵上几桇不可。两人在不知道吵了多少次后,竟闹得王宫里都无人不知了。可即便王宫中都传出了不利于大正王后的流言菲语,大正王后还仍只是不紧不慢地筹划着,只等着那一日到来。
方天这些日子以来,也一直郁闷着。在方天看来,自己不是还很小吗?他也才不到十四岁,这般年龄就要成亲了?这都是啥世道?
其实虽然郁闷不已,实际上方天心里也有点沾沾自喜的想法。大正王要把玉秀公主许配给自己,这得多有面子?而且居然是派人上门用这种方式来提亲,这让方天这个闷骚男心里也确实有那么几分受宠若惊的感觉,而且方天也更从其中感觉到了红月王室对他方天的偏爱之心。
大正王诸公主也曾来过方家。方天在当日的诗会里,也曾蒙大正王后召见过。虽然方天也没有敢细细的打量身边公主的容貎,但不经意间,他地目光扫视处,在惊鸿一瞥的一瞬间,他也看到了公主们的姿容,虽然看得不甚仔细,但对方天来说,这些公主也都堪称绝色,让方天也十分惊艳。
在这个时代,在这个灵气极足的地方可谓美女如云。方天这才知道绝色那才叫一个惊魂。这里的女子之美也是出乎了方天这个宅男的想象的。故尔方天也只能把这些,都归功于灵气的滋养了。他认为果是天地灵秀所衷爱,方能超凡脱俗出美人。
在方天的上一个二十年里,他见过最清丽动人的,那是胖阿姨的女儿,最落落大方的窈窕淑女,那是他心目中女神。所以,一声“诗会”,也认没见识过美女的方天真正的开了眼。
其实方天也不是没有见过美女,自己家的姐姐雪儿就是个绝色美女,雪儿的俏丽多智已让方天无语了,文圣院的众美的惊魂一舞更让方天早就惊叹起自己无知了。但那天大正王后及诸公主夫人前来摶,这些公主们现身时,那才叫美的一个惊心动魄,美的已让方天快失神了。
也还亏得方天多年修练,亏得有雪儿这小美人儿,从小培养着方天对美的认知,再加上有多年锻体术的修练,这才有了方天如今的心神坚定,也才是方天一直未露出猪哥本色的有力保障。
可方天虽然知道公主们都是绝色,订亲这种事情,是方天仍然无法接受的。
方天始终不能接受,要与一个素不相识的人从订亲开始直到结婚。对方天来说结婚可是一件大事。有一然诗可以确切地解释方天的想法,“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所以大正王的这种提亲方式,恰恰就是方天最无法接受的。听闻严相前来追问,方天一下子就有了一种被逼亲的感觉。
归纳起来方天身上突显的正是那种我们现代人所有的通病,也是一种俗称的贱。如果有好东西自行送上门来,我们这些人不约而同地会做什么呢?
自然就是挑毛病啊,找茬啊的了。毫无疑问,大家都会这样想“天上会掉馅饼吗?送上门的东西岂会有好东西的?”
可怜大正王与大正王后还有玉秀公主这几个又那里明白方天这种贱人的变态心理?这下可好了,一个如此优秀的公主,这样“逼亲”上门,她的地位在方天心里处于什么位置?这就可以想像方天的为什么会这样做了。
众人也只闻得方天不同意,也就是生气的生气,垂影自怜的垂影自怜,暗自谋划的暗自谋划,却没有一人能明白方天这种变态心理的来历。
方天其实也不是不同意,他也不是仅为了反对而反对,只是他心中就有着某种极度的不甘,甚至方天还有一种“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气概在支撑着他,不肯屈服。
不可否认的是,暗底里方天还是有一点之类的小资心理的,这个时代的人却那里知道,那里又能明白?
就是这样就生生的又造出了许多事端来。
拒绝了王室美意,方天知道麻烦来了。可一个月也是平静地过去了,当方天看着四处一派尘土不惊,一派平静无事的,他心里也踏实了一些。
这一日一大早起来,方天看着窗外飞雪绵绵地,不由将近日来的担忧化为一词:
《点绛唇》
雨恨云愁,江南依旧称佳丽。水村渔市,一缕孤烟细。天际征鸿,遥认行如缀。平生事,此时凝睇,谁会凭栏意?
念完这句词后,方天才发现这词越发合着他如今的心意了。
叹了口气方天又向父母居室大堂吃饭而去了。
三人安静的吃罢早饭后,潘怜儿却看着方天说:“天儿啊,今日太夫人让你去她那里一趟。”
说完,潘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