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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月当空-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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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堂与全院既连接又独立,以高墙与其他房舍隔离,不但可阻挡因地近沙漠而来的风沙,也不受其他活动传来的声音所骚扰,幽静安逸。

与中土的四合院最大的分别,是大院套小院的格局,园子里还有种植蔬菜的农田。荒原舞领众人来到西堂,洗尘宴准备就绪,由两位娇俏可人的小学徒伺候他们,包括刚才斟茶递水的毛青。

桌上全是地道的著名菜式,其中最特别的是“克缺饭”,是以七种原粮煮成,吃第一口时,因其粗糙而颇难入口,可是多吃几口后,愈觉甘香回味,充满原始野趣。

荒原舞解释道:“我们通常到过年才吃克缺饭,现在是提早了点。”

风过庭道:“你们何时过年?”

花秀美亲切的道:“大约是你们春分的时候,当白羊星第一次在天空正南方出现,便是我们的春节。万物有灵,白羊星是造福我们的天神,是祂令昼夜时间相等,大地解冻。嘻!这是我们龟兹人的古老传说。”

龙鹰狠盯着她,叹道:“原来秀美可变得像个天真的小女孩。”又转向胜渡道:“我们要说故事哩!由于事情曲折复杂,必须说汉语才成,请你原谅。”

胜渡忙道:“没有问题!”

众人晓得有些事,是不该让胜渡晓得的。

龙鹰遂将离长安后,如何抵达蒲昌海,如何在库姆塔格被千军万马围攻,三人不得不分头行事,龙鹰被逼流落于阗,想方设法突破敌人封锁,潜上高原,一一道来。

由于有花秀美在座,龙鹰特别卖力,绘影绘声不在话下,于关键处,更大卖关子,加盐添醋。本是隔岸观火的花秀美,亦被龙鹰引人入胜的说故事方式,瓦解了她旁观者的心态,愈听愈投入,更甚于荒原舞。

万仞雨和风过庭熟知他性情,知他正以此奇特的方式,向花秀美展开追求,故任得他放言,没有打岔。

胜渡虽不懂他说甚么,但有活色生香的花秀美陪吃,早不知人间何世,更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毛青和另一个叫静玲的舞乐小学徒,已退出堂外,让他们可安心说密话。

花秀美骇然道:“那怎么办?”

此时龙鹰说到在昆仑山的入口,被吐蕃人截着,天竺高手忽然探手捏着他的咽喉,正处于动手不是,不动手又不是,进退两难的一刻。动辄还累得整团人陪他一起死。

龙鹰摊手道:“有甚么问题,我根本不懂武功,天竺人也是人,不会错杀无辜。”

花秀美现出给他气结的表情,她少有表情这么丰富的时候,因此格外引人。

荒原舞没好气道:“鹰爷真懂说笑。”

万仞雨哂道:“这个笑话一点不好笑。”

风过庭道:“这小子定有一套功法,把真气隐藏起来,能瞒过天下任何高手。”

龙鹰转身向着坐在他旁的龟兹第一美人道:“请秀美大家高抬贵手,捏着小弟的咽喉。”

花秀美白他暗带娇嗔的一眼,显示她对龙鹰再非全无男女间微妙的感觉,毫不犹豫伸出纤长修美的玉手,却不捏他咽喉,而是按在他胸膛上。

宽大的袍袖退下去,露出她冰雪般闪亮的玉臂和套在小臂一式三件的圆环,环子晶莹通透,该是以和田羊脂玉制成,也是早前她环佩之声的来源。

众人均有香艳迷人的揭秘之感。

花秀美现出无可掩饰的惊讶神色,呆瞧着龙鹰道:“怎会是这样子呢?”

龙鹰首次见到她的美眸睁得这么大,眼珠像两颗眩人眼目的宝石,平时她总是半眯着眼,如烟如雾,惹人怜惜。

荒原舞、万仞雨和风过庭都压不下心中惊异,因龙鹰若真有一套藏起经脉的功法,瞒过天竺高手是合情合理的,因为天竺高手是抱着姑且一试的心态。

但花秀美乃突厥武学大宗师毕玄的隔代传人,且心有定见,要检视龙鹰如何藏起武功,竟仍不能察破虚实,确是天下奇闻。

要知脉有脉气,大夫治人,指按其寸关尺腕脉,便知其寒热燥湿,如地图般展示出体内气血的情况,无有遗漏。内家高手。很多时候不需接触,便可对敌手真气的分布,生出感应。不可能像花秀美般,按着龙鹰心窝要害,仍没法捕捉到龙鹰体内理应正天然运转的真气。胜渡忍不住低声问身旁的风过庭,以弄清楚发生了甚么事。

龙鹰促狭的道:“秀美感觉到小弟火热的心吗?”

花秀美现出个可爱却古怪的表情,似是要踩足不依,向龙鹰撒娇,但又压下冲动,偏又不肯收回玉手。嗔道:“快说!”

龙鹰笑嘻嘻抓着她柔软的玉手,抬高往咽喉去,道:“再捏咽喉试试。哈!”

花秀美抽走纤手,向万仞雨道:“万爷给秀美主持公道呵!”

万仞雨能“不欺暗室”的“铁石心肠”亦告酥麻软化,不问是非曲直的向龙鹰道:“立即给秀美一个清楚明白。”

说毕自己都忍不住笑出来,荒原舞和风过庭更发出哄笑。只胜渡一头雾水,不知有何好笑之处。幸好在那种知己谈笑的气氛里,已如沐浴在初春温煦的阳光里,其他一切再不重要。

龙鹰忍着笑道:“这个要从我三岁时说起。小弟自幼不知父母是谁,由一个心怀不轨企图、不知算否是师父的坏蛋悉心栽培下抚育成人。哈哈哈!”

一贯冷漠和出世的美女变成最忍不住笑的人,龙鹰第一句便惹得她忍俊不住,到最后化为可能是除聂芳华外最悦耳的笑声。融浑进荒原舞等的狂笑去。

荒原舞喘息道:“我也要从三岁说起,好像自懂事以后,我从未这么开怀。唉!我们兄妹的问题,是年纪小小。便历尽了人世的悲欢离合,看破了生命无常的本质。秀美更因成名太早,十二岁崭露头角。成为人人仰慕的歌舞伎,使她见尽众生的丑态。我现在看到她可以笑得没有半点保留,心中比当日龙兄肯放过我更感激。”

花秀美像乃兄说着与她全没有关系的话,抿着嘴儿道:“鹰爷是不会吐实的,对吗?”

龙鹰像哄孩子的凑近她道:“不是不肯从实向秀美招供,而是不知从何说起,只好由三岁开始。哈哈!”

荒原舞道:“现时在西域诸国,谈论得最多的人便是三位,万爷和公子的出身来历,都有迹可寻,独是鹰爷,却如从石头爆出来那样,忽然成了女帝倚重的国宾。所向无敌,声势如日中天的尽忠和孙万荣,给鹰爷不费吹灰之力便收拾了,干净利落!连想趁机混水摸鱼的突厥人,也接连在鹰爷手上吃大亏。别人看鹰爷胜得易如反掌,会以为你是运气好,只有我这曾亲身参与者,方明白其中有着最精确的计算,天马行空般的谋略,形势巧妙的运用,避强击弱,以奇制奇,才能达致本属完全不可能达致的成果。”

稍顿续道:“请体谅我的好奇心。敢问一句,鹰爷究竟是何方出来的神圣?”

万仞雨和风过庭静下来,看龙鹰肯否给出答案。

龙鹰嘻皮笑脸的道:“大家兄弟,何须隐瞒,何况将来我们还有可能??嘻嘻!没甚么,本想说的是何况还有曾探听我的心的秀美大家。哈!”

万仞雨苦笑道:“真拿这小子没法。”

花秀美唇角含春,若无其事的道:“秀美终尝到鹰爷名闻天下调戏良家妇女的手段,果然名不虚传。”

众皆莞尔。

龙鹰尴尬道:“我在这方面??嘿!秀美大家是说笑吧!”

荒原舞含笑道:“至少你是第一个敢向舍妹当众传情的人。”

花秀美不容乃兄说下去,截断他向龙鹰道:“说!”

龙鹰双目魔芒剧盛,深深望进她眼内道:“小弟就是魔门史上,第二个练成《道心种魔大法》的人,第一个便是‘邪帝’向雨田。”

荒原舞和花秀美露出没法隐藏的震骇。

初唐时期,魔门和正道的斗争,趋于白热化和表面化,激烈的斗争横跨中土和塞外,两人乃毕玄徒孙,对魔门自然知之甚详。由于龙鹰作风与魔门中人迥然有异,两兄妹千猜万想,仍没想过龙鹰是出自魔门的厉害人物、新一代的邪帝。

龙鹰不容他们追问,继续述说故事的发展,当说到横越高原最可怕的地域羌塘时,胜渡忍不住问道:“为何秀美大姐像听到很可怕的东西呢?”

荒原舞以黠戛斯语向他解释一番,岂知胜渡听罢,只是问道:“那位陪伴鹰爷,千里逃亡的吐蕃姑娘长得美吗?”

万仞雨和风过庭对视苦笑,没好气答他。

荒原舞则从未见过美修娜芙,无从提供答案。

花秀美改以突厥语说话,好一道让胜渡晓得,轻描淡写的道:“美修娜芙并非吐蕃人,而是来自极北的国度,金发金睛,在高原已是著名的美人,到中土更是艳惊神都,你说她长得美吗?”

她以一贯只像说给自己听的语调说出来,但万、风两人从她的字里行间,感到她非是没有醋意。均心忖龙鹰这小子赢取女儿家芳心的手段,像他的种魔大法般令人难以抵挡。

胜渡以黠戛斯人独有的雄伟面容,现出艳羡的神色,道:“道路虽难走,但旅途并不寂寞呵!”

他的话又引起笑声,既笑他说得坦白,又为他满脑子这类东西而失笑。同时对他生出好感,知他是直言不讳,没有机心。

只花秀美容色清冷,没有陪他们笑。

龙鹰以突厥语道:“这方面小弟要稍作澄清。旅途虽远,时日虽久,可是我和美修娜芙一直以礼相待,恪守男女授受不亲的礼法,虽睡在一帐之内,却另以布幔隔开。哈!你们在笑甚么?”

众人包括花秀美在内,均笑至不能成声。

蓦地龙鹰腿侧剧痛,原来似对人世间所有事都从未动过心的龟兹美女,在台下暗伸玉手,狠狠捏他一把。

龙鹰表面若无其事,实则心中大乐,知花秀美被自己逗得情难自禁,是个等于成功了一半的好开始。遂继续说下去,今次改以突厥话,让胜渡能分享精采的过程。

说到当上且末运送天石大队的向导,花秀美秀眉轻蹙道:“你可知旅途中是要穿越人人畏惧的大沙海,我们这里经验最丰富的向导,于和阗河断流之时,亦不敢踏足一步。龙鹰你不嫌太冒险吗?”

风过庭代答道:“龙鹰当然不晓得面对的是甚么,但塔克拉玛干也不知面对何人,两下扯平。”

万仞雨道:“只看我们鹰爷有本领与秘族战士在神山斗法,将天石强取回来,便可见鹰爷对上沙漠,便如对上契丹人般,能以一个对军事全无经验的新手,克服最老练的对手。”

荒原舞失声道:“秘人?”

风过庭遂将其事道出,顺便接下去讲出天石的来龙去脉,救起胜渡的前因后果,击退热魅人后想出来偷龙转凤的大计,并请荒原舞帮忙。

花秀美听得兴致盎然,频频将美目投注龙鹰。

荒原舞向胜渡道:“照你估计,炼成两把天剑,需时多久?”

胜渡鼓起勇气的沉吟道:“若设施完备,材料足够,采天心方面没出岔子,最少也要三天的预备功夫,七天时间将炉火加热至顶点,然后再不眠不休的锻打,方有成器的希望。”

荒原舞道:“预备功夫指哪方面?”

胜渡道:“主要是制造剑模。”

荒原舞道:“何须到城外的铸造厂去?最好的铸剑场,是在王堡之内,负责的官员与我很有交情,可保证能秘密行事。”

龙鹰大喜道:“我们今晚便去开采乌金,由公子主事。”

万仞雨向荒原舞道:“刚才你不是说过,有件关于中土的事吗?”

目光落在荒原舞处,待他说出来。

第十一章 意料之外

荒原舞道:“事情是这样的,不知为何,贵国女帝忽然派出个迎亲团,带备大批聘礼,浩浩荡荡的到突厥默啜的牙帐去,说要迎娶凝艳,却给默啜把整团人扣留软禁,不准归国。”

龙鹰心里打个突兀,那岂非连武延秀也给扣起来,武曌这个脸丢得太大了。

万仞雨勃然大怒道:“太过分了!”

风过庭则杀机闪现。

对中土人来说,纵然受害的是声名狼藉的武氏子弟,仍属奇耻大辱。

荒原舞道:“默啜是故意泄出消息,好让天下皆知,他公然说中土的天下是李家的天下,怎会忽然钻出个姓武的人来迎娶他的尊贵女儿,摆明是欺骗他。”

龙鹰心忖武承嗣的太子之位完蛋了,肯定是他拍胸保证默啜的诚意,今次不但赔掉珍贵的土地和物资,连人都要赔上去,武曌一肚子气下,自是迁怒于他。冷然道:“默啜是故意惹怒我们,逼我们在阵脚未稳下出兵讨伐他。敝主如何反应?”

荒原舞道:“这方面仍未收到消息。”

风过庭沉声道:“安西四镇,不是长期驻有我国重兵吗?为何见不到半个汉人?”

万仞雨代答道:“原来镇守安西四镇的,是大将王孝杰,自契丹人南犯,王孝杰与手下部队被调返东北,应付契丹人,到硖石谷大败,王孝杰战死,便没有再派兵驻扎。只好由四镇之主代都督之位。”

龙鹰更深刻地体会到硖石谷之战,其影响之深远,到今天仍未回复过来。难怪娑葛趁势而起,蠢蠢欲动。

道:“终有一天,要和默啜分出生死胜负,暂时无暇和他计较。时候差不多哩!我必须到外面打个转,与且末人联络,安排今晚采乌金核的事。”

风过庭道:“我陪你去。”

龙鹰起立道:“不用站起来。坐着继续聊天,自离开长安后,少有这般轻松写意。公子也不用陪我,让丑神医独自活动,较能避过敌方探子耳目,否则会像今早般,到铁铺买几把刀子,立即给荒原舞兄晓得我们入城了。”

花秀美娇笑道:“丑神医?哪有自称神医的?”

龙鹰离椅转了一匝,立即变脸成丑神医,故意恶形恶状的来到花秀美身后。抓着椅背,俯身在她耳旁道:“妹子若有甚么头晕身热,由我来个对症下药,包保药到病除,永不复发。我最拿手治的是心病。哈!”

花秀美没好气的道:“你先医好你口没遮拦的痴狂症再说吧!”玉立而起,向各人道:“不用起来,秀美只是要送丑神医出大门。”

说毕轻移玉步,领龙鹰出门去了。

两人踏出大门,花秀美靠近龙鹰。轻轻道:“为何忽然对秀美生出兴趣?”

龙鹰丑脸现出古怪神色,想不到这别具一格的美女如此坦白直接。道:“小弟第一眼便对秀美倾倒,只因以为秀美是公子追求的对象,才不得不压下心中的爱慕。唉!刚才虽逗得秀美开开心心的。可是我总感到与秀美像隔着一道鸿沟,所以虽很想亲秀美的脸蛋,却没那个胆子。”

花秀美双目射出凄迷之色,轻轻道:“你想多了解点人家吗?”

龙鹰与她并肩而行。目注前方,点头道:“现在我最想探索的,正是花大家芳心中的奥秘。因何会形成如此独特慑人的气质?是甚么天赋令花大家成为龟兹首屈一指的歌舞伎?为何秀美希望每一天醒来,都能忘掉过去那天发生过的事?哈!如果每一刻都能忘记过去一刻的事,世界会变成怎样子呢?”

花秀美淡淡道:“在刚才的午宴,我笑得比以前半辈子加起来的笑更多,可见你是个可操纵秀美喜乐的人。痛吗?”

龙鹰微一错愕,旋即明白过来,笑道:“花大家当时捏得很凶。”

门楼在望,花秀美停下来,转身面向他,眯着如烟似雾的美目,淡然道:“因为当时人家恨你,恨你令秀美没法保持平时习惯了的感觉。”

龙鹰亦转过身来,狠盯着她绝美的花容,道:“秀美的惯常感觉是怎样子呢?”

花秀美眸珠闪动异采,更像闪亮的宝石,不徐不疾的道:“鹰爷想知道吗?”

龙鹰发自真心的点头。

花秀美探手抚上他的丑脸,微笑道:“这个面具的确是巧夺天工,竟能传递你的心意。”

说毕转身去了。

龙鹰差点想追上去,逼她给出答案,最后暗叹一声,朝门楼走去。

龙鹰漫步龟兹城,心情大佳。

默啜的欺人太甚,虽是很难咽下去的一口乌气,但至少令武曌在一段长时间内,没法将武承嗣捧上太子之位。试想武承嗣的儿子仍被扣押的当儿,如何可歌功颂德的送他上宝座?

他从北走到商贸大道,沿途经过七、八座佛寺,规模大小不一,令龟兹城充盈宗教的色彩和安详的气氛。

进入约定的食肆,风漠早来了,龙鹰见他满脸阴霾,心知不妙,到他旁坐下道:“发生甚么事?龟兹和贵国不是友好之邦吗?”

他们所处食肆,位于商贸大道内街的一个大广场,是露天的摊档,专卖地道的食物,同样的摊档有三十多个,邻比相依,汇而成集,客似云来,非常热闹。

风漠早点了食物。众摊档另一特色,是招呼的伙计全是龟兹的小姑娘,俏生生的,高声呼唤时仍是娇声嗲气,配上充满音乐声的本地话,听得人意软心酥。

风漠颓然道:“不知娑葛从何处收到风声,竟派来高手悍将,美其名是欢迎我们,事实上却是押我们到碎叶城去,现在天石已等于落入娑葛之手,再不由我们作主。更糟糕是连夫人也落入他的魔爪,我们真不知如何向回纥人交代。”

龙鹰一颗心直沉下去,岂非采天心的事立告泡汤,还要应付新的烦恼,本来轻松的心情一扫而空。道:“回纥人也来了!”

风漠头痛的道:“幸好他们住在城北的迎客居,我们则住城南的国宾堂,所以尚未有机会碰头,庄闻大人亦无颜去见他们。”

俏伙计捧来热汤面食,风漠是没有胃口,龙鹰则因刚才吃得太饱,只捧汤喝了几口,口喷火焰似的骇然道:“这么辣!”

风漠失去了回答他的心情。

龙鹰再喝两口,道:“回纥来的是甚么人?”

风漠道:“是龟兹的官员告诉我们,独解支显然对夫人非常重视,派来心腹大将方雄廷。嘿!原名是多利尤方雄廷,多利尤是他的族姓。此人在回纥有很大名气,曾领兵赢过多场战役,其中一场是以五千人,击败侵略黠戛斯一个逾万人的突骑施部队,令他声名大噪。”

龙鹰道:“今次有多少人随¨/w/é/n/ /ré/n/ /s/h/ū/ /w/ū/¨/他来?”

风漠道:“这个仍弄不清楚,入城的人不会多,真正的主力,会驻扎在城外远处。突骑施的人也如此,入城的只有百多人,却有数目不明的部队驻扎在龟兹城往碎叶城去的路上。”

龙鹰不解道:“你不去找方雄廷,他不会来找你吗?”

风漠道:“这叫不幸中的大幸,突骑施的精跳奇,坚持要住进我们的国宾堂,名为保护天石和夫人,方雄廷虽有派人来,却被突骑施人挡驾。我操他的娘,精跳奇当我们是他的囚犯吗?”

龙鹰笑道:“将军的汉语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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