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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添盯着宁道奇的道髻、半晌没有出声,王远知见此,不禁升起了担忧。
在王远知看来,景添定然已经从师兄的道之上推算出了什么,那么宁道奇之前所犯下的过错,恐怕已经入了景添这个道祖的眼内。
见此,王远知也顾不得是否失礼了,连忙叩拜在地,哀呼一声:“弟子斗胆,求道祖救救师兄吧。”
景添回神,忍不住再次向没有起身的宁道奇看了一眼,这才缓声开口:“起身话。”
“弟子遵命。”王远知和宁道奇再次直起上身。
“禀道祖,师兄为胡邪所害,求道祖为师兄解了诅咒。”王远知哀叹着道。
“哦?”景添看向宁道奇,神识放出,在对方身上扫了一下,结果当即便是双眉一蹙。
“意志种子?居然被人在脑中种下了禁制?”景添有些不满地看着宁道奇道:“你究竟是怎么修行的?”
宁道奇闻言满脸愧疚,羞于言语。
王远知则心中暗喜,因为他看出景添没有发怒的意思了,因此连忙代为解释道:“道祖容禀,师兄却非得已,而是不查之下,才中了胡邪的暗算!”
景添闻言思索,同时右手做掐算状,结合原著中的种种迹象,很快他便大致猜到了因由。
放下右手,景添面色更加不善,语气颇冷地道:“好一个‘帝踏峰’,好一个慈航静斋。”
“道祖慈悲!”王远知暗想‘道祖果然算到了’,连忙再次拜下。
“弟子不孝!”宁道奇也同样叩拜,语气悲愤不已:“居然被那群‘母婢娼妇’所制,丢尽我道家脸面!求道祖赐罚……”
“具体吧。”景添衣袖轻挥,令王远知和宁道奇身不由己地直起了上身。
二人眼中惊喜放光,要知道,他们可是当世一明一暗的‘大宗师’修为,但在景添面前,连一个轻挥衣袖的动作都挡不住。
心中振奋欢呼,但二人毕竟活了这么多年,当然能够收敛好自己的情绪,因此除了面色更显红润之外,并没有露出夸张的表情。
“道祖容禀。”这次是宁道奇开口了,双手掐着道印,面带愧疚地道:“当年,弟子解脱我道家之困局,妄想探测胡邪虚实,因此去那‘帝踏峰’上,一观其至高剑典。未曾想,那剑典之内,居然有一‘大宗师’之意志隐藏。”
到这里,宁道奇不禁狠咬牙关,愤愤地粗喘了一声,这才道:“弟子虽然将那道意志泯灭,但也两败俱伤,被其在自身武道意志当中、刻下了禁制种子!”
宁道奇讲述的时候,景添也在观察对方脑海中的那道‘禁制种子’,此时已经明白了其原理,因此接话道:“但自那以后,你便被和那剑典同源的功法所制了,对么?”
“道祖明察!”宁道奇用力头,表情羞愧而愤怒,仿若低吼道:“平时,弟子之武道意志无有影响,但修炼‘慈航剑典’之辈,皆可损坏弟子道心!若非吾道门危机当下,弟子早便自行了断,以死谢罪去罢!”
“观你身上因果纠缠颇重。”景添微微眯眼:“那么之后,你被他们胁迫着做了什么?”
“……”宁道奇沉默,这才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道:“祸、乱、天、下!”
“嗯?”景添鼻音抬高。
“道祖容禀!”王远知见此,连忙插话进来,行礼解释道:“师兄言过其实,仅是被那群胡邪逼迫,阻挠了两次当今天子的东征!”
怕自责的宁道奇再胡些什么,因此王远知连忙解释道:“当今天子欲征高丽,然最难之处,乃高丽有一剑道大宗师坐镇。原本,朝廷当中自有一名宗师高手可以掣肘,但那高手却出身不正,乃诸子百家传人,当世魔门之领袖化身。”
一口气到这里,王远知这才换了口气,语气也放缓下来:“因此,胡邪逼迫师兄,在天子两次远征之时,令师兄不得不赶去追杀那名高手,更是放言此乃灭魔大义。然其实则,却是阻挠朝廷东征罢了!令那高丽宗师,无有敌手,随时冲军弑将……”
“石之轩……”景添恍然过来。
“道祖神算!”王远知一愣,连忙再次敬佩拜下。
景添再次蹙眉,而后看向愤恨的宁道奇:“以我推算,当朝乃有三次东征之运势。”
“道祖神算。”宁道奇头:“方才,便是那群娼婢再次传书,言当朝三征在即我再次出山,去追杀隐藏朝堂的石之轩……”
“若我不出,你们作何计较?”景添问道。
“回道祖。”宁道奇微叹一声:“如今道门弱势,弟子不敢轻易自绝,只好苟存罪身,一边对胡邪行敷衍之事,一边与众道友合计,欲对胡邪施以‘捧杀’之计。”
宁道奇完,又解释道:“当今朝廷不见延续之势,天下纷乱再起。吾等弟子推算,天下恐换新朝。如此成真,新朝定当对胡邪之教忌讳万分,忌其左右天下之力,也忌其可以指派道家之威,届时,吾道家虽然苟且几十栽,但未来必将重新势起,扭转困局。”
“也不失为一个中上之策。”景添缓缓头,心中认可。
毕竟历史在那摆着呢,自从李唐开创新朝,可不就立即抑佛兴道了么,更是拜老子为祖,以老子后人自居。
“佛啊……”景添轻叹一声,连连摇头,心中更恶。
就从头来吧,汉时胡佛中原,不过那时根本不被世人认可,佛教隐身潜伏倒也没什么好的。
但魏晋之后,佛教就突然自乱世当中兴盛起来了,满天下地广收门徒,以教义蛊惑信民,令汉之子孙失去了心中血性。
如此一来,面对五胡十六国的乱华之局,居然百余年都没有人站出来对抗那些胡族。由此令天下汉民、一度被沦‘两脚羊’。
那个时期的汉民,平时被胡人以奴隶待之,而战时则以牲畜待之。即可运送物资,又可充作军粮之用,无论男女老幼,其身都化作了锅中煮肉……
南北朝稳固之后,北魏和北周两国生怕自家臣民也被蛊惑得毫无血性,因此两度灭佛,总算令佛教收敛了许多。
之后隋朝建立,天下平安,汉民重得休养生息。而佛教却再次蠢蠢欲动,不见朝廷有灭佛的打算之后,立即重新出山。
在九州天下之间,佛教一边重拾本行,蛊惑万民狂敛钱财,一边到处括地建宇。
不事生产,却将庙宇建得金碧辉煌。
经年过后,天下庙宇中的佛像、几乎少有木质的了,无论大佛像,差不多都镀上了金漆。更甚者,佛像干脆就是完全由黄金所铸……
隋朝其时,汉族本来渐渐恢复了创伤,结果被胡佛这么一搜刮,顿时令天下万民再次变得困顿。
人民手中没有了钱粮,只能依附世家大族讨个生计,这般一来,便渐渐令世家门阀开始强盛起来。直至隋末最后一任皇室年间,各地世家门阀几乎各个羽翼,对隋庭变得敷衍了事了。
然后,杨广‘急功’,大动作连番而出,改革威胁到了世家门阀的利益。
各世家当然不能让杨广‘胡闹’,顿时各种脏水便泼到了杨广身上,最终天下再乱。
李唐立国,作为‘拾惠’杨广功绩的继承者,他们自然发现了佛门的污垢之处,认清了佛门那乱世之源的面目。
不过新朝初立,李唐一边要处理世家首尾,一边又要面对突厥的威胁,所以只能将处理佛门的事情压后。
但李唐却拜祖老子,抬高天下道教地位、鼓动道门去抑制佛教,渐渐抑制了佛教的势头。
本来,李唐已经将佛教压制到了必须以‘玄奘求经’、‘鉴真东渡’来提高名声的地步了,结果未曾想,又出了一个武则天。
武则天大兴佛教,而后结果不言而喻。
虽然其后‘唐武宗’再次灭佛,但天下万民已经再次被佛教搜刮得干净了,乱世的苗头重新显现,不久,唐灭。
之后是宋,也是开始抑佛兴道,宋末,大肆兴佛,国灭。
元,藏传佛教助力,汉民几近灭族。
明,佛教虽得规划,但只为佛道平衡,未能抑制。下至百姓,上至官僚学识,无不以钻研佛法,立作新为荣。
由此,乃至官员不务正业。
虽朱氏皇宗有着‘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之高节,但仅以君王一人,却无力回天。
乃至满清,干脆从一开始便大肆兴佛,直至自称‘老佛爷’的慈禧。个中详情、其后诸事,便无需多。
纵观历史,这个‘佛’,却真是有意思得很呐。
愤慨胡言,各君权当一笑,或有深思……极恐去吧……
话回来。
且景添在脑海中将‘佛教’这么顺了一下,结果心中情绪更恶。
你华夏汉民就没有自己的信仰么?就非要去信佛不成?
其实不然,华夏之民有信仰,但是!我们信仰的是祖先,是炎黄!这个信仰太过沉重,不敢轻言于口。
因此,华夏之民只能退一步,口宣道佛。
然而道家太高冷了,历史以来,道家始终游离于世外,不管当世如何,你别来打扰我成仙得道就是了,哪有心思入世去广传教义,教化万民什么的……
好吧,收住,咱们又话回来。
景添深思的这会功夫,王远知和宁道奇两人都没敢出声,连呼吸都心翼翼地压制着。
直到眼见景添回神,两人这才缓缓长轻呼出气。
“宁道奇。”景添淡然出声。
“弟子在。”宁道奇挺直身子。
“这次的计划是否有变?乃至你失了平和?”景添问道。
“回道祖。”宁道奇了下头:“此次阻扰东征计划、确实与前两次有异。却是胡邪见弟子两次敷衍,这次决定派‘四大圣僧’与弟子同行,必要将石之轩毙其一攻!”
“不好放水,所以你才会那般愤怒。”景添头,而后抬手一招:“前来。”
“道祖慈悲!”宁道奇双眼一亮,压抑着兴奋,膝行至景添面前,满脸切盼。
“哼,武道意志,剑心通明,不是我华夏之道么?当初墨子元宗可是亲身宣口于吾前。”景添看着宁道奇的脑门,轻哼道:“什么时候变成他们佛家的东西了。”
话落,景添抬掌向宁道奇的脑门便是一拍。
啪!
轻轻脆响,下一刻,一道轻微波动突然从宁道奇的后脑勺上飞射了出去。
景添抬手一招,五指虚握,而后五指彻底合拢。
一声鬼泣般的尖叫骤然响起,在大厅之内短暂回荡一瞬,而后了无声息。
“这是……”王远知惊呼。
“好个狗苟蝇营的佛门,好个开宗立派的‘地尼’。”景添语气讽刺地道:“这般意志种子,好个‘道心种魔’。”
“道心种魔!?”感知完自身武道意志的宁道奇,终于从惊喜当中回神,闻言惊呼:“这不是魔门至上功法吗?”
“哦?诸子百家的传人,能整理出如此外道,却也值得称赞一声。”景添表情淡淡,语气同样淡淡。
“弟子谢道祖重生之恩!”宁道奇见景添没有深下去的意思,立即叩首称谢。
“站起来吧。”景添微微头:“既然我于此时出世,那有些事就插手一番好了。”
“弟子万死不辞!请道祖谕下!”王远知和宁道奇本来已经起身一半,结果闻得景添所言,立即重新叩拜了下去,双双面色激动,期盼万分。
景添手心一翻,从空间当中取出两颗‘增寿丹’,推手一送,将两颗弹药悬浮在了二人面前。
“将此丹服下,可增寿六十载。”景添指示。
王远知和宁道奇惊喜抬头,立即看到了各自面前的丹药,连忙再次重重叩首,这才颤抖着伸手,将弹药抓住送入口中。
“王远知。”景添抬指去:“本尊重赐道术于你,且去重整道门,发扬光大。”
“弟子遵令!”王远知顾不得去感知脑中多出来的信息,立即大声喝应,‘咚’地一声重重叩首在地。
“宁道奇。”景添手腕再翻,道道雷霆凝聚,很快一颗果实浮现……
ps:再次郑重声明:本文观,皆尽一人之戏言妄测,勿代入、勿辩驳,勿深思、勿追责。就如名一般,戏言读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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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之前那阵功夫,杨广和宁道奇两人聊得挺开心的,期间宁道奇始终有问必答,态度和缓有礼,由此,却令杨广有些忘记了之前的神异。..
眼下雷霆一出,顿时令杨广想起了景添和宁道奇二人的奇灵之处,当即心中便是一抖。
那边的石之轩也没好到哪儿去,别功高,但真的面对自然雷霆时,同样心底憷。
心中翻浪,石之轩忍不住提升了功力,甚至放出武道意志,去试探着触碰宁道奇身上的雷霆。
结果下一刻,石之轩的身形陡然一晃,却是武道意志被雷霆所伤。
忍住了痛苦之色上脸,石之轩反而更加震惊了,因为他已确定,宁道奇身上的雷蛇并非假幻。
这下子,石之轩彻底惊呆。
景添对杨广和石之轩的反应并没有在意,而是盯着杨广问道:“儒家,便当真动不得么?”
“儒儒家……”杨广被问回神,宁道奇身上正在缓缓消散收敛的雷蛇,这才喉结稍动一下,开口回答:“自汉以来,儒家治世斐然已久,乃至如今,上至朝堂,下至地方,自当由儒门治理规划,怎有不妥?”
“石之轩。”景添突然转头,向愣的石之轩问道:“你说,儒之本初为何?”
石之轩猛地回神,想也不想地说道:“在德在行。”
景添微微颔,又对杨广说道:“你听到了?其本质,仅是授人以德行思想罢了。”
“儒家海纳百川,不止品德。”杨广辩驳:“兴儒以来,治世未有短缺之处。”
“果真如此么?”景添微微哂笑。
“明言之!”杨广略微蹙眉,打算听听景添会怎么说。
“行军打仗,此乃兵家;治理地方,此乃法家;与外国邦交,所用乃是‘名’与‘纵横’二家;探究天地,以立朝运,此乃吾道家及阴阳家所事。”
景添语气平淡地说道:“乃至百姓生计,所依无非‘农家’与‘墨家’;生老病死,无非‘医家’。”
说到这里,景添总结道:“那么你来说说,儒家除了可以教人品行,又可以做什么呢?”
“儒儒家兼收并蓄去芜存菁……”
“那是吕不韦之‘杂家’。”景添打断了杨广的辩解,而后说道:“就算儒家辩吞‘杂家’,但我问你,论战争,儒不及兵;论治民,儒不及***外交,儒不及‘名家’之辩论更不及‘纵横’之策谋;论生计,儒不及农墨医家;你说其海纳百川,但你可曾‘画虎类犬’之本质?”
“这这……”杨广瞪着双眼,呐呐无言。
就连石之轩,此时听了景添的说辞之后都有些目瞪口呆,认知崩塌了。毕竟景添这种狡辩的说法,还从来都没有人曾去想过。就连如今的魔门曾经被儒家打压的诸子百家传人,也未曾想到过如此观点。
殿内寂静,半晌,深思的杨广不禁感觉口干舌燥,下意识抓起龙案上的茶杯,不管其内的半盏凉茶,端起一口饮尽。
凉意浸染了食道,令杨广略微回神。
放下茶杯,杨广态度不再坚决,反而变得犹豫,有些纠结地对景添说道:“可是……一旦重设‘稷下学宫’,恐怕天下儒家将彻底反乱,届时,朕将无人可用,天下分崩离析……”
“此时的天下,已经差不多分崩离析了。”景添平淡地说道。
“不可……”杨广高呼半句,不过却无法自欺欺人下去,不禁颓然叹气。
犹豫了一下,杨广疲惫地说道:“就算依你之计又能如何?这天下除了儒家,还有谁可以替朕治理天下?重开‘稷下’,朕要等多久才能有人可用?这期间朕又能用谁来治理国家?你们道家?寒门?”
“我道家不参政治,先期,你可用诸子百家之人,伴用民间抑志的寒门学子。”景添说着之轩:“你的这个裴侍郎,便是当世的百家传人,虽然沦魔门,但当不至于人都魔行恶事,想来必藏‘清流’传人吧?”
景添的最后一句,是对石之轩问的语气,并引得杨广和宁道奇同时转移视线,放在了石之轩身上。
“呵呵……哈哈哈……”石之轩沉默一瞬,继而笑声渐起,再也没有了之前的礼敬态度。
“你是道家何人!什么时候你们道家,居然出了你这么一个奇葩!”石之轩气质大变,面色邪恶而狂妄,却是因为冲击连连,导致他的精神病犯了。
“放肆!”宁道奇闻言当即愤怒爆喝,向着石之轩便是用力推手。
唳——
一声鹤鸣,天地元气骤然自宁道奇掌前收拢,而后化型为鹤,栩栩如生地向着石之轩飞扑啄而去。
“嗯!?”石之轩愕然,因为在他的印象中,宁道奇可从未施展过这般手段。
不过来不及多想,因为那只虚幻灵鹤已经啄到了面前。
嗡——
双臂快抬至胸口,石之轩周身空气扭曲,略显灰白二色,在身前用元气布下了一层防御。施展的,正是他所创的‘不死印法’。
轰!
气浪翻涌扩散,灵鹤撞到了石之轩布下的防御上面之后,突然爆散开来。
下一刻,石之轩惊愕瞪眼,身形瞬间倒飞了出去,‘嘭’地一声撞在了殿门之上,将两扇殿门撞得破碎纷飞。
“护驾——”一声厉吼自殿外传来,杂乱脚步声响起,很快,众多皇宫侍卫赶来。
石之轩早已起身,不过并未动作,而是面色阴沉地站在大殿门口,嘴角流出一丝血迹,瞪大了双眼死盯再无动作的宁道奇。
不是石之轩不想动,而是他此刻的周身仿若禁锢,无形的压力仿佛密闭了他的周身空间。
浑身气急被宁道奇的武道意志锁定,石之轩此时所感受到的,是一种‘即动即死’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