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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派了几个民夫由大队侦察员领着来到墓地,起出了五弟的棺材,把五弟装上了担架,用担架抬着,送到了家乡徐大胡同。
玉玺一边扶摸着玉珍担架上的被子,一边哭泣着对五弟说:“五弟呀,你不是要回家吗,咱这就送你回家,咱回家”
徐老爹忙活了一阵子公家的事情,也觉得该回家看看了,家里再穷,也是个家啊。没有了房子,就跟人家借了一个大车架子,在院子里简单地搭了个棚子住下了。
父亲听到了院子里的说话声,就从棚子里出来,他对老四说:“玉玺回来了,你五弟回来了吗?”
玉玺泣不成声地说:“回来了,抬回来了”
父亲赶忙来到了担架跟前,掀开被子一看是个死人,就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哭着一边说:“小五啊,你连父亲也不要了吗?大儿死了连个尸首也没见,五儿死了只见个浑身是血的尸首。小鬼子啊,俺徐家和你的仇算不清啊”
三哥玉璧听到五弟牺牲的消息后,也从博西一带赶回来。前不久,弟兄三人还在一起又说又笑,还在互相勉励着多杀几个鬼子为大哥报仇,这会儿却阴阳两隔,只剩下两个人了。三哥一边劝着老父亲,一边说:“为了抗日,我们死了多少人,鬼子汉奸欠下我们的血债太多了,我们一定要他们用血来还!”
怎么安葬五弟呢?一家人又犯了愁,徐家胡同是游击区,敌我双方都经常出没,埋在外面怕被汉奸知道了,放在家里也不是个长法。徐老爹说:“就把你五弟丘在院子里吧,俺爷俩也好做个伴儿,我总觉得,和小五还有许多话要说,我也好和他唠叨唠叨”
徐家经过扫荡,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只好到邻居家找来一些旧砖头,就把五弟丘在院子里的一个墙角里。
安排好了以后,天快亮了,老三和老四还得回单位去。
弟兄两个告别了父亲一同走出村去,分手时,老三对老四说:“四弟,我已经打听到了二哥的消息,他现在在范县八路军的贸易局里工作。你写信给他,告诉他大哥和五弟牺牲的消息,让他好好工作,为死去的大哥、兄弟报仇。”
第86回 徐玉山的一家 七()
说完,三哥玉璧迈着坚定的步子大踏步地走了。
1945年农历的8月13日,解放茌平的战役打响了。三哥徐玉璧的县大队,这时已改编为四分区三团一营,三哥任营长。一营参加了这次战斗,并把主攻的任务抢到手。
14日这天,老四玉玺领着区队和民工队,正忙着准备一夜的粮草,天将明时,玉玺刚刚躺下准备休息一会儿,突然三哥的通讯员朱风生把玉玺叫醒了。他面色阴郁地对玉玺说:“徐区长,营长负伤了。”
玉玺猛地坐起来,问:“伤在哪里了?”
“肺部。”
“很厉害吗?现在他在哪里?”
“抬到这里来了。”
玉玺急了,大声吼道:“不赶快去治,抬到这里来干什么?”
朱风生的眼里流出了眼泪说:“不用去了,营长他牺牲了。”
听到了这句话,老四玉璧的头一下子涨成了个大斗,一下子晕了过去。不到三年的时间里,徐家就有弟兄三人战死疆场,大哥、五弟尸骨未寒,三哥如今又为茌平人民的解放流尽了最后一滴血,怎能不叫人悲痛万分呢?
“徐区长,徐区长!”朱风生看到玉玺醒来了,用低沉的声音对玉玺说,“营长牺牲时,让我转告家里人,不要太伤心了,他让我把他抄的一段话转送给你。‘要奋斗就会有牺牲,死人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但是我们想到人民的利益,想到大多数人民的痛苦,我们为人民而死,就是死得其所。’”
玉玺默默地听着朱风生念完三哥用工整的字体抄在笔记本上的这段话,好像三哥的身影又浮现在自己的面前
三哥“七七事变”前就到济南酱菜厂当了学徒,饱受磨难。在此期间,大哥徐玉山已参加了革命,在大哥的影响下,加之自己的苦难窘境,不断地接受**教育,他加入了中国**。
1937年12月27日,济南沦陷,三哥玉璧心急如焚,立即回家随大哥参加了抗日军队。
1941年,徐玉璧去军区轮训班学习,结业后分配到四军分区司令部任侦通参谋。
当时环境恶化,日伪顽猖獗,到处碉堡林立,封锁沟纵横交错,他经常冒着寒风暴雨夜行军一二百里完成侦察通讯任务。在侦察通讯过程中,有时候被敌人冲散,有时因地理不熟阴天落雨迷失方向,有时严寒酷夏被冻伤、咬伤、摔伤,不管多大困难,多少艰险,他都圆满地完成了任务。
三哥曾任博平三区第一任区长,1942年冬又任博平县大队副,领导着这个县的武装斗争。三哥由于在军区受过严格的训练,有勇有谋,经常带领县大队神出鬼没,出其不意地给敌人以沉重的打击。
茌、博平一带的敌人十分惧怕县大队,汉奸兵打赌说:“谁要是撒谎扒瞎,出门就叫他碰见徐玉璧。”
当时博平县是日伪顽集中、活动非常猖狂的地区,又是济南、济临、聊禹公路交叉点,政治、军事位置相当重要。日军驻博平县一个中队,治安军驻一个团,还有地方伪军4000多人。
1943年,地处济聊公路沿线,茌博平两县中间的史胡碉堡,已成为日伪顽的重要军事情报据点,也直接威胁着我党地下工作的开展。徐玉璧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决心除掉这个眼中钉。
这年秋夜,他在事先做好侦察的情况下,带着5名战士,侨装顽军士兵,悄悄地来到了史胡的碉堡下,前来嗑响了碉堡的门:“外,弟兄们,给点儿水喝?”
“哪部分的?”门岗又问。
“罗兆荣的兵,你还听不出来吗,成天在这里过来过去的。”
门岗看到并没有可疑之处,慢慢地开了门,徐玉璧拿着手枪一上子就冲了进去,把门岗逼到了角落里,然后压低声音命令他说:“我们是八路军,要想活命的话就不要乱喊。”待门岗一犹豫的时候,强行缴下了他的枪,然后带领着5名战士冲进了碉堡里。
当时20名伪军还正在睡着觉,徐玉璧叫战士们先拣了他们的枪,然后用枪对着熟睡的士兵,突然大吼一声:“缴枪不杀,我们是八路军。”
睡梦中的敌人突然醒来,但是一看此景也真是没有什么办法了,枪都没了,还打个什么劲呀。有一个小队长还想负隅顽抗,从枕头底下掏出枪来就想开枪,被徐玉璧一枪打中,歪倒在床上就再也没有起来。
这一仗,不但震慑了日伪顽的嚣张气焰,切断了他们军事情报来源,还缴获了步枪21支,子弹500发,手榴弹300枚。
1944年初春,博平汉奸团长罗兆荣、派了四个中队,在地处博平、清平、高唐三界的菜屯沙荒徐庄修筑据点,妄图以这个据点来控制我党我军的活动范围。为了加快进度,敌伪从全县逼迫民工3000多人,白天修围墙、碉堡,晚上到五六里外的后场村露宿,并由一队伪军小队押运。
县大队得到情报后,立即进行了研究分析,徐玉璧决定凭着县大队人熟地熟的有利条件,到兴隆寺打伏击。
这日半夜,他带领着50多名县大队的战士,埋伏到这个村头的一人空院里。
第二天上午8点左右,待伪军押送民工路过这里时,徐玉璧率部突然出现,并命令司号员吹冲锋号,同时全部战士都在大喊:“我们是八路军,缴枪不杀!”“民工们,还不赶快跑呀!”“不给鬼子修炮楼,不给鬼子修据点。”
敌伪军一听,也弄不清到底来了多少八路军,一时阵势大乱,民工们也四散逃跑。县大队经过了10多分钟的战斗,俘敌30余人,缴获了步枪30多支,手枪1支,子弹500发,手榴弹100多枚,我军却无一伤亡。
1944年11月,驻茌、博、清三县的敌伪2000余人,对我胡屯一带根据地,进行合围大扫荡,这是敌人有计划地袭击我博平党政机关和县大队。
当时我们县直属机关和县大队在徐家胡同一带活动。有一天上午,侦察员发现冯屯方向敌人在向西移动,我县大队和县直机关100多人,被包围在胡屯的罗庄和宋庄村,情况十分的危急。
徐玉璧接到情报后,沉着应战。他首先分析了敌情,接着将机关人员和部队隐蔽在徙骇河内,随后向部队做了战斗动员。在观察好地形、敌情的情况下,命令部队在河堤内向南转移,向敌占区冲去。
当部队运动到了胡屯大桥时,发现桥上有少数伪军把守,但是未有发现大股伪军。他马上命令一个排冲上去夺取了大桥,带领部队和机关人员跑步前进。
当敌人发现了我们时,我们已冲出了二、三里路,敌人就是想追击的话也来不及了。接着我们又急行军15里,到茌平城北辛庄落下脚步,经清点,我军及机关人员无一伤亡。
由于徐玉璧作战勇敢,领导有方,到1946年博平解放时,博平县大队已由最初的几十个人发展到五个连,四个区中队,一个保卫队,一个侦通排,共计1000余人。配合主力部队进行大小战斗50多次,拔掉大小据点多个,歼灭了日伪军近千人。
三哥平时关心战士,爱护老百姓。县交通队的许庆合同志一家七口被敌人杀害,只有一位七十多岁的老奶奶和一个三岁的儿子幸免于难。三哥听说后,用自己攒下来的津贴,买了鸡蛋、挂面、烧饼等,先后三次看望一家老小,象在自己家里一样,帮着老人照料家务。
三哥每到一个村子,首先到一些贫穷人家走访。家里的生活,地里的庄稼,婚丧嫁娶,遇到了哪些愁心事,无所不问,无论谁有困难,他都尽量想办法解决。博平的男女老少没有一个不知道他的,他在博平人民的心中永远活着的!
三哥牺牲后,当地的群众把他安葬在茌平北边的白官屯。
1947年春,整个鲁西北解放了,曾和大哥一起战斗过的李健民来到了博平,当了博平县的县长。在李健民的提议下,博平县委决定给徐家一家三烈士开追悼会。
县委派人将三哥徐玉璧的遗体从茌平北边的白官屯起了回来,又把五弟的遗体也从砖丘子里起了出来,重新装殓,同时也将徐老***遗骨从齐营娘家迁了回来,只是大哥徐玉山的尸首没有留下。
开追悼会的当天,方圆十几里地的群众都来了,台子上除了三哥和五弟的棺材,另外还放着大哥徐玉山的一块灵牌。县长李健民亲自致了悼词。
他在悼词中说:“徐玉山、徐玉璧、徐玉珍三烈士,在抗日战争中,为了茌平、博平一带的解放事业,英勇战斗,无私的贡献出了他们的一切,他们死的光荣!全县人民都要向他们学习!”
徐家的一家人哭得死去活来,参加追悼会的群众见此情景无不心酸落泪,会场上到处是哭声一片。送葬时,成千上万的群众跟在灵柩后面,送徐家三兄弟走完最后一程。
第87回 运东大队 一()
早年和大哥一起共事过的小学教员于树三写了一副挽联,借以抒发茌、博平人民的感情:
一门三烈士,兄前仆,弟后继,
抗战救国,堪同杨门媲美!
七子尽英豪,屋俱焚,财充饷,
毁家纾难,可与子文齐芳!
韩行这个新8旅的作战科科长,经常和五妹王秀峨配合工作。敌我斗争的最终焦点,说白了吧,就是看谁的力量发展得比对方强大。按照毛主的话说,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主是西风压倒东风。
那时,筑先县的日伪军共有5000左右兵力,据点星罗棋布,岗楼四处林立,封锁沟纵横遍布,使八路军的活动受到极大的限制。
暂时的情况下,敌人处于绝对优势。
在平原上开展游击战争相比山区来说又比较困难,没有山岭、树林,崎岖不平的地形可以利用。但是党组织根据平原的特殊情况又提出了一是利用青纱帐,二是利用拆楼、破寨、拆桥、破路、藏粮、打狗,实行坚壁清野和敌人相对抗。
在1940年春,抗日县政府建立不久,就张贴布告,开会布置,开展宣传,组织群众,坚决而逐步地执行这些破敌措施。
首先进行了拆楼、破寨、拆桥工作,到1940年秋基本完成。然后广泛展开了破路、打狗运动,经过了几个春秋的工作,到了1942年春,在我抗日根据地全部完成。藏粮,则结合反扫荡,反敌人抢掠的事实,向群众进行宣传教育,家家户户自己动手逐步实行。
从聊城县向南、向东南、和东二十华里左右以外的各村庄,一无寨,二无高楼,三无粮食,日伪军到我根据地扫荡时,只能当天回到县城或据点内,否则,无法据守。
村与村之间都是路沟相连,我抗日军民拉车,走路,行军都是在路沟里,再加上河流无桥,日伪军进犯我根据地时,机械化部队无法活动。而老百姓撤离安全,游击队进击敌人无踪,转移阵地无影。
日伪军在我根据地内,只有被动挨打。
各村无狗,我游击队夜间行军,进出村庄,狗不叫,鸡无声,日伪军无法探知我军的行踪。
在聊城的东南乡,这一片地方属于筑先县的二区,在二区的王官庙有一支民团的武装。民团武装的团长叫白凤仪,他多次带领着群众,打击花牛陈据点日伪军的抢掠。
白凤仪是王官庄白庄人,已年届花甲,但身体很健壮。“七七事变”前是王官庙集市上的集头,在家里,他广泛结交英雄豪杰,秉性刚直,待人忠厚,富有爱国思想,不仅在聊城的东南乡,而且在聊城、阳谷、东阿三县边界及黄河南北部都是很有影响的人物。
聊城县东南的许多村庄,当时就有不脱产的民团武装组织,遇有匪情便聚集起来,进行自卫战斗,匪情结束便各自回家,照常生产。所以,民间存有不少的枪支弹药。
这个花牛陈据点的头子可能大家还不知道,他就是臭名昭著的阳谷一带的红枪会头子陈二虎。这个陈二虎在范筑先时期就差点儿害死了范筑先,亏着是韩多峰替范筑先走了一回阎罗殿,那一次范筑先才幸免于难。
红枪会,这个民间的会道门组织势单力孤,在强大的政治漩涡中,他必然要投靠一方。要是不依附一方的势力,那就只有被强大的政治集团碾死。
这个陈二虎,他不投诚八路军,也不投诚国民党,偏偏投降了日本人,当了汉奸。自从当了汉奸后,鸟枪换炮了,红缨枪换上了步枪,大刀片子换成了匣子枪,就连机枪都有了。
白凤仪和陈二虎,一个麦芒一个针尖,尖对尖,杠上了。
白凤仪仗着有鬼子给他撑腰,武器又好,就要有所“作为”,他就相中了王官庙这个地方,他就要欺负欺负王官庙,就要打下这个不听日本人招呼的王官庙,拿下民团。
陈二虎经过一番准备,训练了一番他的虾兵蟹将,拿着日本人给的武器,带着1000来人,这回就要到王官庙走一趟。看看这个白凤仪,是你的骨头硬,还是我的机关枪子弹硬。
花牛陈离着王官庙反正也不远,不到二十里地,队伍走了一个多小时,也就到了。
早有人通报了王官庙的白凤仪,白凤仪一听,也是虎目倒竖,大眼睛瞪得溜圆,骂了一句:“这个花牛陈的狗汉奸,不好好地在他的窝里扒着,到我的王官庙来做甚,真是欺负我王官庙无人是不是。来人,敲锣,集合民团,所有王官庙的壮丁,一律上阵。”
白凤仪的把兄弟多啊,于是大锣一敲,民团在大街上喊道:“花牛陈那个不要脸的汉奸又来了。父老乡亲们,他们来了是见什么抢什么,就是一帮汉奸土匪。父老乡亲们,民团集合了,壮丁集合了,都拿上武器,速速去迎战那个不要脸的汉奸陈二虎。”
锣声一响,下到16岁的半大小子,上到55的老汉纷纷拿着铡刀,刀片子、红缨枪,鸟枪、土枪,汉阳造,只要是能杀敌的武器,统统地攥到手里,然后向王官庙拥去。也有一些年轻的妇女,也拿着一些镰刀、斧头的,跟在队伍的后面。
吴凤仪很快地集合了一支3000人的队伍,就堵在王官庙外的一片平地上,等待着汉奸陈二虎的到来。
不一会儿,只见远方一支队伍,穿着统一的黄皮,肩扛着统一的三八式步枪,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
两支队伍慢慢地接近,然后压住了阵脚,双方都把机关枪支了起来。当然,白凤仪这边也就是有一挺老掉牙的机关枪,子弹要是不跑偏就不错啦,而陈二虎那边却有十几挺的歪把子机关枪,枪上的烤蓝在泛着贼光。
陈二虎的官兵都端着整齐的三八式步枪,而白凤仪这边呢,真是什么枪也有,什么农具也有,就是枪的话,也夹杂着许多的土枪、鸟枪。
白凤仪对着汉奸们是大吼一声:“陈二虎,你听着,你们不在花牛陈好好地呆着,跑到我们王官庙来做什么?”
陈二虎见了白凤仪民团的这些装备,是嗤之以鼻,嘿嘿一笑,对白凤仪说:“白兄,几日不见,怎么脾气见涨呀?我们来呢,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就是粮食不够吃了,来借点儿粮食?”
白凤仪大骂道:“我们的粮食就是吃不了,喂了狗,也不能给你啊!你不是有日本爹吗,找你那个日本爹要去啊。他们有大米、白面,什么好粮食没有呀,还上我们这个穷地方来借粮食?”
陈二虎就是吊死鬼抹胭脂——鬼不要脸,听了白凤仪的话也不着急,还是笑着说:“白兄啊,你也不看看手里的家伙,要是动粗的话,你是个吗?要是不愿意借我粮食也行,好话好说,咱们可以化干戈为玉帛,从此还可以成为好朋友?”
白凤仪看他还要放什么屁,问道:“你说说,怎么叫化干戈为玉帛,还可以成为好朋友?”
陈二虎笑着对白凤仪说:“这不就完了吗,只要你跟着我干,保管叫你吃香的喝辣的,从此不用王官庙拿粮拿税,咱们合起伙来打天下。”
白凤仪听了是哈哈大笑说:“你是说让我们投降你当汉奸,然后到别的地方去糟蹋老百姓是不是?这我得问问王官屯的乡亲们愿意不愿意。”
白凤仪回过头来,对着王官屯的民团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