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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宋-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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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清清略略点头,朝江耘微微一福,便径自上了车,放下了车帘。

赶车的车夫车鞭一扬,一声脆响,五辆马车各自调转了车头急驶而去,没入了风雪之中。

郊外的风雪渐渐急了起来,洒落在崇宁二年的土地上,掩盖了天地间的一切,洗涤着尘世间的痛苦和哀伤。权贵者的轻裘,贫贱者的棉衣,在这个寒冷的冬日,散发着温暖,抚平心中的骄傲与卑微。

潭州,杨老先生,我,来了。

大宋之潭州府,今日之长沙,早在春秋时期,便是楚国之战略要地。地处湘江下游,长浏盆地西侧,境内资,澧,沅,湘四水交汇,自古蛮霸,有“楚虽三户,亡秦必楚”之说法,可见其民风强悍。潭州府下设浏阳,澧,株,湘,潭五县。江耘任浏阳县知县,这让他有了自己的一方治所,可以施展自己的才学。抛去对赵佶政治上妥协的无力感,江耘对这个大老板相当感恩。不管怎么说,他对江耘真的不错,虽然不曾言听计从,总算是颇为照顾,圣眷依旧。那么,好吧,我会回报你的,就从潭州开始,就从浏阳开始。

江耘带着家小,一行数人自岳州上岸之后略作休整后沿着官道南下,只两日的路程便到了潭州府,在府衙之中见到了仰慕已久的杨时杨知府。

杨老先生年近花甲,须发略白,但腰板挺直,目光锐利,气度辽阔,并无丝毫的垂暮气象。在他身上,江耘发现如何变老真的是一门学问,作为一个男人,能优雅的老去,需要的远非是时间那么简单。才学与阅历在他的身上慢慢积淀,褪去了他的浮躁与傲慢,仅剩豁达与从容之气。

“如果人非老不可的话,那一定要老的象他那样。翟大哥身上也是这般气度,或许几十年前的苏东坡,司马相光,范仲淹也是象他这般吧,此大宋之风雅雍容也。”江耘在心中暗赞道。

“江大人,来迟也。”杨时说道。

江耘回过神来,拱手施礼道:“杨大人恕罪,离京之后回乡探了亲,又奉圣上之命,途经杭州,路上耽搁了。”

“成家而后立业,以江大人年齿,已然晚了。呵呵。”杨时说道。

“呃……”江耘被他说中,不好意思起来,心中却不免嘀咕,这老头,好神通啊。这么快就知道了。包打听么?

“游师弟已给我来了信,告知你的详情,他素知我性情,怕我为难你延误上任之期。”杨时解释道。

江耘心中温暖。恩,定是贺老哥的未雨绸缪。

“多谢杨大人不怪之罪。江耘终归来迟了。”

“无妨,此时正是年底,漕运已毕,开春又尚早,并无多少政事。只有一事,老夫需通报于你,新拟的条令已在境内施行。”杨时说道。

江耘问道:“杨大人所指何令?”

杨时长叹一声,抚须叹道:“官府所定之耕牛税。自嘉佑以来,贷牛与民,而荒田尽僻,大省民力。然年长日久,牛死犹收租,农户不堪重负,称之为“枯骨税”,我已全数免除。”

“免得好,江耘并无异议。若依我之见,可再拟一法令,若耕牛产仔,可补贴饲料若干,以鼓励农户饲养耕牛。我行来,发现许多北方商户从南方贩牛,可见其耕牛之缺。若此令得行,农户,商户,国家三者均受其益。”江耘说道。

“善!”杨时赞道,“老夫亦有此意,然耕牛税已废,治下光税金一项少了七八百贯钱。”

江耘在心中换算着八百贯钱的具体价值,沉吟着说道:“今年漕运已毕,待明年我在浏阳便试行新制,总要拼搏一番,以河南县之贫廉,我就不信在潭州这个富庶之所……”

“游师弟亦是极力推荐你所说的新制,信中洋洋万言,看得老夫心中直打鼓,依老夫之见,以法太过,急进了。”

江耘说道:“杨大人,其实……”

杨时打断道:“这样罢,你开春之后去浏阳县施行,以观成效,我不会妄加阻挠,若有成效,老夫也不会看不见,但所需上缴漕运的钱粮不能少了半分,江大人之意如何?”

江耘大喜,眉开眼笑道:“多谢杨大人。”

杨时点点头,说道:“江大人所提耕牛补贴之法,老夫亦准之。游师弟所言非虚,江大人爱民之心,不输老夫。好了,今日江大人初临潭州,老夫还不曾为你接风,请。”

江耘大笑道:“杨大人客气了。走,吃酒去。对了,杨老哥,程门立雪之时你到底雪中还的?”

杨时眉头大皱,对于江耘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好不舒服。更让他烦恼的是耳边的喋喋不休:“还有还有,杨老哥当时那话说得太漂亮了,若是知心的好友,便洗个澡去吧。太强了,你那时多大年纪?”

“皇上圣明啊,让他做了浏阳知县而不是我的副手,要不然,每天在我这里晃悠,勾肩搭背的,唉……”杨时心中感慨非常。

【第128 六字真言】

“师师,你知道吗?我的俸禄足足有三十贯钱。粮二石,哈哈。从今往后,你可是大富婆了。”夜里,江耘搂着师师暖乎乎的身子说道。

“很多吗?慧贤雅叙赚得也不少啊,怎么没见你这么高兴?”师师轻轻地挠着江耘的胸膛说道。

“那不一样,那里赚得是有钱人的钱。这次可不一样。这些都是黎民百姓的血汗钱。”江耘感叹道。

“哼。相公能这么想,师师也很高兴。只是,要一直这么想才好。”师师鼓励道。

“怎么你也不相信我?”江耘道。

“新官上任三把火,初为父母官,大多如此,戏文看得多了。”师师偷笑道。

“好啊,你敢小看我,看我饶不饶你。”江耘双手游动,**娇妻。

“相公别闹了,说到钱财,我们倒是不缺。”李师师转移江耘的注意力,说道。

“恩,我知道,从京城带了不少呢。”

“京城带了约有三百贯,从家中出来时,云桃告诉我。带了足足一百两黄金。”

“啊?这么多?我家这么有钱?”江耘惊道。一百黄金,一千贯钱啊。

李师师掐了江耘一把,斥道:“说得什么混话。老夫人得知你出仕为官,心中高兴拿出钱财来,便是希望你为官清廉,造福百姓吧。”

江耘心中涌起一股温情,搂住师师道:“你放心,过几日潭州事了,我们便去浏阳上任,知县夫人请监督我,让我做一个好官吧。”

“监督便监督,你且把你的爪子拿开,啊,呜……”

崇宁二年十二月初四。从潭州到浏阳只需一日路程,告别杨时杨大人,约定了每月的十五回潭州处理所需的公务,江耘便如出笼的鸟儿,沿着官道一路向东,只中午时分,便进入了浏阳的地界。时逢深冬之际,路边的农田俱都枯黄破坏,一片萧瑟景象。有心找几个农人询问一下民生,走了半天却不曾发现田间有人。

“江大人稍安勿燥,若有疑问,可问老朽。”马车之中,见江耘心急的样子,张顺德呵呵笑道。

“张大人。这浏阳的情况恐怕不是太妙啊。”江耘担忧道。

“非也,老朽却不这么认为。江大人一路行来,这车上颠簸如何?”张顺德笑问道。

“没什么感觉啊。”江耘奇道。

“这就说明,路修得尚是不错。前半日是在潭州境内,后半日却在浏阳县。一县民生之好坏,,二看田间水利,三看农人之色。前两样,江大人都看到了吧。”张顺德提醒道。

江耘释然道:“小子是生手,看不出门道。先前觉着游大哥与翟大哥官儿好做。如今轮到自己,真是有点不知道如何下手啊。”

“江大人放心,来之前我从杨大人幕僚处掌握了一些浏阳的县情。潭州五县之中,浏阳倒是不好不坏,排在第三。”张顺德笑道。

“嗯,这我倒知道。潭州之中,潭县最好,澧县最差。浏阳去年上交漕运之数,为钱两千两百贯,粮三千石。全县共有各色田地九千余亩,大小商户二百三十余家,呵呵。”江耘笑道。

“喔。江大人做得好功课。那么,前任知县如何?”张顺德继续问道。

“杨大人并未详言,只道是任期已满,告老还乡,勘磨据说不错,定为中等,想必是个老成持重的人吧。”江耘道。

“据老朽所知,这位李知县上任三年无甚作为,前两年的漕运之数都排在第四位,今年却上升了一位,想必是其他县的同僚给面子吧,让他走得风光。官场上的道道嘛,老夫还是略懂一点的。”

江耘听出了心思,沉吟道:“张大人的意思是……”

“交接之时,江大人可要细心了。对了,以后请以张师爷称呼老朽为妥。”张顺德轻声提醒道。

马车飞驶在通往浏阳县御的官道上。车轮与地面的摩擦声有节奏的响起,掩盖了车内的平静。张顺德的几句话让江耘陷入了沉思,自己终于要面对这些闻名已久的潜规则了。打破它?以自己一己之力显然是螳臂挡车,况且这并非是自己出仕的主要目标,适应它,却是要以治下百姓之利益为代价,这又与自己的初衷所不合.

“不想了,见招拆招吧。我就不信我江耘玩不转这个小小的浏阳。”

思索之间,马车已经进入了浏阳县内城。喧闹的人声响起,终于让这位浏阳知县的心热切起来。这里比不上京城,也比不上家乡的丹阳县,但这里以后归他管。

“我会让这里一切都好起来。”江耘在心中默念道。

得到通报,即将卸任的李知县早早的等在衙门口,看到江耘一行的到来。原本焦急的脸上霎那间绽开笑容,拉着身边的一位师爷说道:“终于来了,可赶上年关了。”

江耘下了车,施礼道:“下官来迟,让李知县久等了。”

李知县笑道:“不迟,不迟,能赶上回家过年便不迟。张师爷,你可与江大人的师爷办理交接。江大人,里面请。”

李知县口中的张师爷却是他身边那位,约摸三十多岁年纪,从面相上看颇为和善,并无印象中精干,老练的师爷模样。

小张师爷知道主人卸任心切,便与张顺德打了个招呼,与他前去办理交接。江耘则与李知县进了县衙。这县衙也与这位李知县一般上了岁数,稍显破败和凌乱。

那李知县即将解甲,迎来送往的心态早已淡去,并无多少客套之意,直接开门见山道:“江大人,敝县之情形,杨知府想必已经介绍的差不多了吧。本官年老多病,早就想归隐乡间,颐养天年。今日。总算可以得偿心愿了。”

江耘客气道:“李大人老骥伏枥,为浏阳县的百姓不辞劳苦,其志可嘉。”

李知县摇头道:“治下无方,浏阳县这几年不好亦不坏,倒是个养人的地方。江大人年青有为,又是朝廷的红人,下官亦为浏阳百姓感到欣慰。”

江耘客气着笑道:“李大人谬赞。下官初来乍到,又,李大人可有教诲?”

李知县抿了一口茶,缓缓道:“这为官之道可大可小,这大处上么。江大人是京城来的人,下官不感言教,从小处讲,鄙县倒有三句忠言相送。”

江耘不知其深浅,不敢托大,收起心神,正色道:“大人请讲,江耘恭听。”

李知县被江耘勾起兴致,呵呵笑道:“敝人即将回乡养老,恕我恬为人师,这第一句便是,上恭。”

“上贡?”

“非也,恭敬之恭。以知县而言,上即是知府,在这潭州,便是杨大人。也就是说,对杨大人要恭敬,颁行的政命必须执行,交代的差事要办好,上缴的漕运要一文不少。杨大人的口碑那是不用多说的。”

江耘点头赞同道:“此言不差。”

“这第二句便是,中顺。”李知县接着说道,“潭州五县之知县,均为同级,相处要和睦顺同,有些事要商量着办,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矛盾。每个县都有每个县的难处,少不得互相帮扶。所谓福祸与共,虽不恰当但却是这个意思。以我之见,开春之新法,少不了要商量一番,才可共进退。”

江耘心中暗笑,脸上却未表露半分,继续道:“李大人,江耘谨记,请问第三句话是?”

“下驭。”李知县的声调高了半分,脊背也挺直了不少。从上至下,总算让他挺直了腰杆。“一县之事,总不能亲力亲为,所治之事,犹以钱粮、断讼为重,俱可分文武。这断讼之事;文有师爷,武有捕快。浏阳地面,向来太平,无需太过劳心。钱粮之重,文亦有师爷,武有胥吏。能收上来,能运出去,便万事无忧。县里的富户,财东,缙绅,也需时时敲打。”

不能不说,这位李知县总结得极好,剖析得清清楚楚,算是当官当出经验来。

江耘道谢道:“李大人金玉良言,江耘受教。”

李知县哈哈大笑,说道:“江大人客气了。下官在这里三年。那些人都调教的不错,你明日可集合起来看看,用不用还是由江大人定。对了,钱粮漕运的耗费是一成五,县里一成,州上半成。听说西北几路州县有收两成半的。我等下属早就向杨大人提过,怎奈杨大人惜名,硬是不肯呐。这日子过得拮据。”

江耘听得明白,在心中默算:“一成五,也就是说如果收了贯的赋税钱粮,那么,这里大约900两是自己的,400多两是杨大人的。”

李知县察言观色,默契地笑道:“除去差人、师爷的钱,迎来送往的费用,足够温饱。呵呵。江大人也是官场中人,我这个老头子就不多说了,喝茶,喝茶。”

张顺德跟在小张师爷身后走进了大厅,与江耘目光相接,微微地摇了摇头。小张师爷走到李知县身边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李知县点了点头,却并不说话。

张顺德说道:“江大人,交接事宜已大致办妥,除了常平仓的存粮数有出入外,其他无碍。”

江耘凝声道:“差多少。”

张顺德抬头看了一眼李知县,说道:“帐数1200石,实存300石。”

【第129章 耕牛之税】

老张师爷的一句话吓得江耘不轻。惊声道:“这么多?李大人……”

李知县轻咳一声,略显尴尬,说道:“这个,江大人有所不知,常平仓的存粮,本官接手之时便差了300多石,此项账上可查。官场风气如此,城南尚有许多家贫户尚欠着官粮,漕运之时,本官先垫上了,呵呵。”

“怎么欠也补不了这么个空缺啊。”江耘愁眉道。

李知县的脸色不好看起来,耐着性子说道:“江大人,本官今年告老,县里的同仁体谅我的难处,为了让老朽走得风光,将潭州漕运第三的位置让给我,本官亦不能驳了他们的面子,你说是不是?这亏空么,来年风调雨顺补上便是。”

江耘担忧道:“非是下官不懂规矩,开春行新法,这青苗钱俱从这常平仓里出。李大人让我如何……”

“江大人。”张顺德打断了他的话道,“李知县也有难处,为民操劳了数十年,此次退休总要风光点的,不如我们开春之后再想点办法,邻县处也可接济点。”

李知县喜笑颜开,赞道:“老张师爷持重之言甚善。放心,没有过不去的坎。开春之后,让县里的富户和商家赞助点。邻县那边本官还有点面子,总归让他们接济点。唔,广开财源嘛。”

江耘无奈,只得点头答应,心中却痛骂这个老东西:“人走茶凉,你个退休的老匹夫有个屁面子。”

四人一番忙碌,签字画押,核对帐目,终于办完了交接。李知县是一刻也不愿多留,拿着交接文书连夜赶往潭州知府卸任。临走之时,对小张师爷道:“张师爷,本官告老还乡,不敢耽误了你的前程,湘县梁大人处我已打过招呼,你若愿意,可上他处。”

小张师爷淡淡道:“李大人有心,多谢。”

看着李知县一骑绝尘而去,江耘疑惑道:“怎么不见李知县的家眷?”

小张师爷叹道:“半个月前便走了,足足三辆大车。”

江耘摇摇头。长叹一声道:“好歹把我的青苗钱留下啊。”

张顺德朝小张师爷施礼道:“敢问张师爷如何安排?”

小张师爷道:“我欲回江东的老家。”

“如何不去李知县介绍的梁大人处?”

小张师爷自失的一笑,摇头道:“我却是倦了。”

张顺德看了一眼江耘,正色道:“不如先在此委屈住几日,容我等接手。”

“那是自然。”

送走了小张师爷,张顺德解释道:“江大人,请恕老朽刚才独断之过。”

江耘摆摆手,说道:“我也知道只能这样。便是闹到杨大人处,也逼不出这900石粮食来,反坏了名声。我只是不甘心而已。你不知道,他还送我六字真言了。上恭,中顺,下驭。好贵,石一字。”

张顺德一怔,笑道:“这六字直言倒说得贴切。诚然,官场俗规,就是闹到杨大人处也吐不出粮食来,反而让其他四县看笑话。对了,江大人,小张师爷做事不错,你用不用?”

江耘感到奇怪,问道:“有了您。我还要它干什么?”

张顺德沉吟着说道:“从帐簿,档案上看,小张师爷办事利索,手脚却还干净,不似混浊不堪的人,我察言观色,见他身上还存着正气。老朽年迈,新法新制俱都烦杂,只怕力有不逮,小张师爷也许是个好帮手。”

江耘点头道:“这浏阳地面的情况,怕是他最熟,我看可以。不如趁早,今晚你便和他去说说,看能不能留下来。”

当晚,江耘一行人便住进了县衙,收拾妥当后各自睡下。江耘虽然累了一天,此刻静了下来,却是睡不着。独自一人披着外衣来到院中,深冬的夜空寒冷清冽,疲惫的身躯中却有一团热火。待今晚的月色隐去,明日便会来临,他这个历史的偷渡者终于云开日见,会有一个属于他的舞台让他散发光和热。

隔日,在县衙之中,江耘见到了小张师爷。昨晚老张师爷的相邀让小张师爷颇感意外,自古一朝天子一朝臣,相对于官员来说,极少留用前任的幕僚。虽说李知县告老还乡,但小张师爷仍然吃不准江耘这个新任者的意思。但接下来的谈话让他感受到了足够的诚意。

江耘开门见山道:“小张师爷可知今年耕牛税收了多少钱?”

小张师爷微微一怔,答道:“耕牛税是小税,且并未收齐,每头耕牛三百钱,全县大概在百多贯钱。”

江耘点点头,说道:“耕牛税不合时宜,百姓称之为枯骨税,知府杨大人已废除了。你整理个名册,凡收了耕牛税的农户,俱都退了吧。”

小张师爷吃了一惊,犹疑着说道:“此令在下也知道,乃杨大人爱民惜农之策。只是今日便是腊八,年关已近,粮仓本已不足,库房存银亦不过几十贯,开春之后,尚需大花费,不如待明年在颁行此令,不收便是了。想必潭州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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