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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的1948年两种命运的决战 作者:刘统-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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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今乃以无地自容之悔疾,出于此无恕谅之结局,实出于心理狂郁之万不得已。”他引用唐朝诗人韩愈的诗:“中朝大官老于事,讵知感激徒婀”,这是韩愈指斥朝中权贵都是老练圆滑、老奸臣猾之徒,一个个只知依违随人,献媚迎舍,而不知感激、奋发。陈布雷一语骂尽了蒋身边那些只知揣摩逢迎、醉生梦死的官僚。 

  除了给蒋介石的两篇遗书外,其余九篇有四篇是写给同僚及友好的,即《致张道藩》,《致洪兰友》,《致潘公展、程沧波》,《致陈方、李惟果、陶希圣》。两篇写给部属,即《留交蒋君章、金省吾两秘书》,《遗副官陶永标书》。三篇写给夫人、兄弟、子女,即《遗夫人书》,《遗训慈、训忿、叔同诸弟书》,《遗诸儿书》。陈布雷是一个感情丰富而又细心的人,他要向这个世界作最后的告别,并将后事一一安排妥当。

写完十一封遗书,已是11月13日凌晨。陈布雷吞下一瓶半安眠药,倒在床上永远地睡去了。上午九时,陶副官接到电话,催陈去开会。陶到卧室敲门,没有反应,而且门从里面上了闩。陶感到异常,从窗户中钻进去,才发现陈布雷已经僵硬气绝。陶大惊失色,赶忙叫来蒋君章秘书,一面找医生来抢救,一面向有关方面报告。陶副官亲自跑到国民党中央党部,向蒋介石报告。蒋介石大吃一惊,匆匆赶到陈布雷寓所。望着陈的遗容,蒋的表情悲哀,他脱帽肃立,并嘱咐手下好好料理后事。 
  如何发布陈布雷的死讯,成了一大难题。当天来看望吊唁的官员和客人络绎不绝,每个人都问蒋君章秘书是怎么回事,蒋知道事情严重,不敢直言,只得说假话:布雷先生原来有失眠症和心脏病,经常服安眠药才能入睡,有时候半夜醒来再服一些,也是常有的,这几天精神特别不佳,可能加服因而中毒。次日《中央日报》发的消息,就说陈“以心脏病突发逝世”。第二天,陈布雷的好友、上海《新闻报》主笔程沧波从上海赶来,看到陈留给他遗书后,严厉指责蒋秘书等人的说法。他认为这样就抹杀了布雷先生为党、为国家的苦心,至少他个人不同意病死的说法。这时,外界对于布雷先生死因传说纷纷。治丧委员会在审阅全部遗书以后,经蒋介石批准,决定全部发表。19日,各报口气为之一变,公布了陈布雷自尽的消息。 

  蒋介石读了陈的遗书后,颇为伤感,为他写下了“古今完人”的匾额。陈布雷的葬礼也办得隆重风光。在大敛和公祭仪式上,蒋介石两次率领政府要员出席,说明他对陈是有感情的。他还特派蒋经国与陈氏遗属一起护送陈布雷的灵柩往杭州安葬。《观察》以“特约记者”身份的知情人透露: 

  廿年来患难相随,忧乐与共的职掌总文案和内府机密的陈布雷之敢于在自杀前以“停止戡乱,放弃独裁,绝交孔宋”三事直言相谏,谏之不从,则以死明志。这件事在政局发展的研究上是颇值得参考的。……陈乃觉国运不绝如缕,而他的“领袖”又是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硬干到底,既倒之狂澜已无挽回的余地,终于以死谏之。 

  陈布雷之死是一个象征。当年北伐时,像他这样的一批立志救国的人投身国民革命,希望能为国家的复兴贡献力量。他们曾为蒋介石政权尽心竭力,不辞辛苦。但是蒋介石在政治上的独裁,国民党官僚在经济上的腐败,使国民党政权彻底失去了民心。经济的崩溃,军事的惨败,使陈布雷这样的人彻底绝望了。旧道德的束缚使他无法解脱,只能选择自杀的下策。惟一可以安慰的是,陈布雷的灵魂安宁了。他静静地躺在西湖边上,不用再看到半年之后,蒋介石仓皇逃离大陆,南京政府如鸟兽散的惨状了。



从“第三条道路”转向革命的知识界

1947年11月国民党政府宣布中国民主同盟为非法组织后,国统区内的民主政治团体不复存在。一些坚持民主信念的知识分子,运用他们掌握的报纸、刊物,继续同国民党的统治进行抗争。当时在群众中影响最大的是两家:储安平主持的《观察》和王芸生主持的《大公报》。  

  储安平的《观察》周刊集合了一群志同道合的学者,他们大多数有留学欧美的背景。虽然政治见解和学术观点各有不同,但却信奉“民主、自由、进步、理性”的基本立场。他们没有党派,被称为“自由思想分子”或“民主个人主义者”。储安平的自我定位是:“在今日中国的自由分子一方面,除了民盟、民社党这些组织外,就是散布在各大学及文化界的自由思想分子了,这批自由思想分子,数量很大,质亦不弱,但是很散漫……这批人所拥有的力量,只是一种潜在的力量,而非表面的力量;只是一种道德权威的力量,而非政治权力的力量;只是一种限于思想影响和言论影响的力量,而非一种政治行动的力量。”'1'与民盟等积极参政的做法不同,这些“自由思想分子”尽可能地模糊“政党”或“组织”的概念,表示他们的文章和见解都是个人行为。他们不依附于任何政党,也不偏袒国共任何一方。他们希望能走第三条道路,将中国引向民主。1948年1月10日,萧乾为《大公报》起草的社论《自由主义者的信念》明确表达了这个立场: 

  自由主义不是一面空泛的旗帜,下面集合着一簇牢骚专家,失意政客。自由主义者不是看风使船的舵手,不是冷门下注的赌客,自由主义是一种理想,一种抱负,信奉此理想抱负的,坐在沙发上与挺立在断头台上,信念得一般坚定。自由主义不是迎合时势的一个口号。它代表的是一种根本的人生态度。这种态度而且不是消极的,不左也不右的。政府与共党,美国与苏联一起骂的未必即是自由主义。尤其应该弄清的是自由主义与英国自由党的主张距离很远很远。自由主义者对外并不拥护十九世纪以富欺贫的自由贸易,对内也不支持作为资本主义精髓的自由企业。在政治在文化上自由主义者尊重个人,因而也可说带了颇浓的个人主义色彩,在经济上,鉴于贫富悬殊的必然结果,自由主义者赞成合理的统调,因而社会主义的色彩也不淡。自由主义不过是个通用的代名词,它可以换成进步主义,可以换为民主社会主义。这个立场是否太理想化了?在当时国共尖锐对立的状态下能做到吗?这种“自由主义”实际上并不空洞,本身就是一种政治立场。如同毛泽东所说:“有一部分知识分子还要看一看。他们想,国民党是不好的,共产党也不见得好,看一看再说。其中有些人口头上说拥护,骨子里是看。但他们不是国民党反动派,他们是人民中国的中间派,或右派。他们就是艾奇逊所说的‘民主个人主义’的拥护者。”'1'毛泽东的分析,一针见血。储安平在新中国成立后复刊的《观察》第6卷第1期上,回顾了自己在国统区办刊的经历,反省道:坦白言之,我们在政治上不是没有理想的。在那个时候,消极地,我们认为蒋介石国民党这个反动政权是绝对要不得的,绝对没有理由让它继续存在下去;积极地,我们希望改造我们的社会制度,改善人民的生活状况,我们希望我们的国家能够达到独立、民主、和平、统一、富强的境界。但是用什么方法才能实现上述的理想,走怎样一条道路才能达到上述的目的,在我们内心是空洞的、彷徨的。我们有理想,但是这个理想是抽象的、笼统的,没有具体内容的;我们有热情,但这股热情是虚浮的、飘荡的,没有一定寄托的。这种矛盾的心理集中体现在储安平的代表性论文《中国的政局》中。“国民党是不好的,共产党也不见得好”的思想使他对双方都不认同,对国民党是深恶痛绝,对共产党则是充满疑虑。他写道: 

  在国民党的心目中,今日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共产党。然而他们很少反省,今日共产党势力之所以如此膨大,到底是谁培植出来的。我们可以一一分析。先说青年。青年本来纯洁,对于政治初无成见。只要政治清明,社会安定,一切上轨道,国家有前途,他们自然拥戴政府。但是政府种种表现,无不使人失望……再说中年人。现政权的支持层原是城市市民、公教人员、知识分子、工商界人。现在这一批人,一股脑儿都对南京政权没有好感。国民党的霸道作风使自由思想分子深恶痛绝;抗战以来对公教人员的刻薄待遇,使公教人员对现政权赤忱全失;政府官员的贪污作弊,种种刁难,使工商界人物怨气冲天;因财政金融失策以及内战不停而造成的物价暴涨,使城市市民怨声载道。 

  共产党是一个组织严密的党。多年以来,我们一直住在国民党统治区域内,对于共产党的内情,我们自承所知不多,我们暂时只能根据常识来说。近几年来,外间对于中共在延安边区一带的作风,颇有好评。共产党在这样一种艰苦的环境内,能站得住,亦自有他们所以能站得住的道理。一个政党当他在艰苦奋斗的时候,总有他一股生气和生命的力量的。就后一点说,我们虽非共产党党员,但一样尊重共产党的党员,只要他确是信奉他所相信的主义,忠于他的党,忠于他的思想,忠于他的工作,忠于他的事业,我们都在心底里对他尊敬。但是共产党的对人,只有“敌”“我”,跟他们跑的,他们可以承纳,不跟他们跑的,他们一律敌视。一切都以实际利害为出发,不存任何人情与友谊。要捧一个人,集体地捧他起来,要攻击一个人,集体地把他打了下去。公平的反面就是极端,共产党的极端作风,实在大大地限制了他获得同情的范围,亦即减少他获得成功的速度;梁漱溟先生的摆脱现实政治和张君劢先生的脱离民盟,也多少与共产党这种极端作风有关。老实说,我们现在争取自由,在国民党统治这个“自由”还是一个“多”“少”的问题,假如共产党执政了,这个“自由”就变成了一个“有”与“无”的问题了。这反映了当时自由派知识分子的真实立场。他们一边在批判现实,一边在探索中国的出路。至少在1947年,他们自信有能力改变中国的政治现状,这就是走“第三条道路”。从政治立场来说,他们是自由主义的温和分子。他们自认为有理智,有信仰,有专长;懂得人民的需要,可博得人民的支持。倘使他们能够推行缓进的社会改革,组织一个多党的联合政府,必能安定中国。然而,中国政局的急剧变化,国民党统治的黑暗和高压,共产党在战场上的节节胜利,使这些自由派知识分子的思想产生了种种变化。他们一面同国民党作斗争,一面在思想上接近共产党。他们自己也经常争论,在作不同的政治选择。 

  1947年是转折的一年。国民党由强大走向衰败,国统区经济的恶化,迫使人民为自己的生存起来斗争。反饥饿、反内战、反迫害的学生运动此起彼伏,就连平日最温和的学者,也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奋起抗争了。朱自清教授在《观察》上发表文章说:“狗急跳墙,何况是人!到了现状坏到怎样吃苦还是活不下去的时候,人心浮动,也就是情绪高涨,老百姓本能地不顾一切地起来了,他们要打破现状。他们不知道怎样改变现状,可是一股子劲先打破了它再说,想着打破了总有些希望,这种局势,规模小的叫‘民变’,大的就是‘造反’”。'1'但是知识分子温和的本性,使得他们不会去参与“造反”。吴晗教授这样描述朱自清:“整饬、谨慎、周到、温和、宽容、高度正义感,加上随时随地追求进步,这些德性的综合,构成了佩弦先生的人格。不过,在有的场合,他会告诉你:‘请原谅我,也许是年岁太大的关系,太刺激的文字于我不适宜。你们要斗争是可敬的,不过,我得慢慢的来。’事实上,几年来他确实是在向青年学习,他出席每一次学生主持的文艺座谈会,讨论《李有才板话》、《赵家庄的变迁》、《王贵和李香香》,提出极精到的意见。”'2'从幽雅的《荷塘月色》到山药蛋味的解放区文艺,这位走出象牙塔的学者以自己的方式接近革命。

  一向以“民间”、“中立”自诩的《大公报》,为了维持生存,从蒋介石宣布“戡乱”起,《大公报》就慎言慎行,社评的语调尽量温和,报道的消息尽量不与《中央日报》差距过大,副刊尽量登一些闲适的散文。惟一可取的,就是还报道一些人民群众在通货膨胀、战争动乱中饥寒交迫、饱受煎熬的见闻,以期使当局看到民众的呼声。《大公报》的这种骑墙态度,受到了激烈的抨击。首先是1947年5月20日南京学生的大规模抗议国民党政府的游行,遭到军警的镇压。《大公报》轻描淡写的态度引起了储安平的愤慨。他在《观察》的评论中写道: 

  在这次学潮中,大公报所表现的态度,实在不孚众望。5月20日南京发生了这样壮烈的惨案,这样震动全国而有了强烈政治意义的新闻,大公报还不肯编在第二版要闻中,这是什么编辑态度?同时,像南京5·20惨案这样一个严重的新闻,大公报竟用“首都一不幸事件”这样一个轻描淡写的标题,这是什么编辑技术?至于说到评论,该报5月21日的短评论南京惨案说:“不幸执行禁令者在方法上未能充分体会在上者爱护青年的本心,率至演出惨剧。”全国青年听着:你们同意大公报的话,承认今日在上者还有一点爱护你们这批青年的意思吗?你们承认,当有人用木棍铁棍在你们头上劈打下来,这就是爱护你们的表现吗?在8月19日的社评中,认为学生的请愿为暴力的革命?认为“学生近来的行动”太天真幼稚了,认为“青年人太简单了”,认为学生在请愿中“充分表现其行动的儿戏性”,并且甚至认为今日之学潮,直为“小孩玩火”。我读大公报前后几十年,实在从来没有看到大公报有过这样违反民心的评论。 

  紧接着的一件事是1947年5月24日,上海警备司令部下令查封《文汇》、《新民》、《联合》三报。查封的罪名是“连续登载妨害军事之消息及意图颠覆政府破坏公共秩序之言论与新闻”。1947年2月20日《新民报》上海版副刊“夜光杯”上,刊登了一首《冥国国歌》歌词,作者采用了国民党党歌的词调,借以讽刺国民党政府。这件事令当局暴跳如雷,指令国民党上海市党部追究《新民报》的政治责任。这个事件刚刚平息,《新民报》重庆版在3月16日又登出一篇题为《无题》的杂文,说一个国民党军人买了一大篮青菜,不但不照市价给钱,反而肆意辱骂毒打菜贩。于是,文章结论说:“枪就是强权,也就是公理,就能够一意孤行。有枪阶级是何等令人羡慕呀!我要大声疾呼:枪是伟大的!武力至上!强权至上!”结果,文章登出当晚,几卡车全副武装的“士兵代表”就开到报社,割断电话线,包围编辑部,冲入印刷厂,对报社员工进行武力威胁。《新民报》、《文汇报》、《联合晚报》经常发表揭露国民党黑暗统治的言论和新闻报道,被当局查封是早晚的事。三家报纸被封后,激起了舆论界和广大知识分子的强烈抗议。而《大公报》的态度是不一样的。它对三报的被封,没有表示明确的抗议和同情。当年《文汇报》总编辑徐铸成回忆: 

  据解放后所见档案,从那年(1947年)3月以后,新闻界党(国民党)团(三青团)联席会议即讨论和决定,相机查封这三家报纸。拖延到5月,国内局势日益紧张,作为国民党经济、文化的心脏——上海,由于政治上的白色恐怖,经济上的恶性通货膨胀,物价飞腾,一日数变,激起工潮、学潮之不断发生,此起彼伏,如申九罢工、交大学潮,最后发生复旦大学学生被军警、特务搜捕事件。前去采访的我报记者麦少媚被特务围殴。翌日——5月25日《文汇报》、《联 
合晚报》、《新民报》三进步报纸被反动政府封闭。被封前一天的《编者的话》,对市当局提出抗议和质询,是我和宦乡等商酌后执笔的。 

  过了一天,《大公报》刊出了一个短评,题为《请保障正当舆论》。大意说:“三家报纸已被封闭了。今后希望政府切实保障正当舆论。”这是一支冷箭,射向手脚已被缚住的对手。很明显,它是影射这三家报纸是不正当的舆论。明白说,是“为匪张目”的报纸。这是《大公报》历史上罕见的卑鄙评论。我看了真是又伤心,又痛心。 

  第一个站出来抗议的是《密勒氏评论报》。它提出“中国今天只有两张真正的民间报,一张是中间偏左的《文汇报》,一张是中间偏右的《大公报》。应彼此扶持、支援,而不应冷眼旁观,更不应投井下石!”第二个起来严正抗议的是《观察》的储安平先生。他以个人署名撰文说:“《大公报》的短评,乘人之危,落井下石,太违犯起码的新闻道德了!”'1'《大公报》何以会如此?国民党政府要控制舆论,就要消灭一切不听命于它的报刊。《大公报》为了生存,不得不保持低调。另外还有原因。抗战胜利前夕,《大公报》老板胡政之从国民党中央银行以官价兑换了20万美元,购买设备发展事业。在当时外汇极为困难的时候,这是一笔优惠的巨款。蒋介石是不会白扔钱的,他认为这是政府对《大公报》的“津贴”。'2'吃人家东西嘴软,受人之惠,当然不好意思再骂人家。《大公报》在政治问题上就不敢那么尖锐了,胡政之还参加了南京的“国大”,替蒋介石捧场。但是他心里明白,《大公报》这样下去是自毁招牌。他一生做的最后一件大事,是将20万美元大部分投到香港创办港版《大公报》,在一个言论相对自由的环境开辟新的阵地。  

  所以,1948年初,《大公报》在上海学潮、舞潮、工潮的风暴中,表现得相当软弱,不但不支持人民群众反抗国民党统治的斗争,反而高唱“社会需要祥和空气”,这是典型的“小骂大帮忙”。与此同时,又连续发表社论,倡导“自由主义”,对内战要做“填土工作”。这些行为招致了左派的严厉批评。也为进步的知识分子所不满。1948年3月出版的《时与文》杂志发表《近年来的〈大公报〉》一文指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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