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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太子驾到-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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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书宏将头又低了低,只怨这时光行得太慢,待他到了可出门办差的年纪,他定要寻个远远的地角呆着去,再不要在这京中心惊胆战。

    待责罚完毕,柳氏训话一回,便让被罚诸人回去禁足抄经忏悔。

    缀了灿锦的红木屏风被抬上了堂来,庭院中虽站了数十人,却鸦雀无声。

    两位侧妃心有挂念,乱糟糟的心绪亦需静思理顺,无心再看太妃和世子要如何整治仆从,纠结了柔肠织出措词欲退,却见贵妾小秦氏和黄氏上前言说霍安的贴身侍从刚刚在收拾随身之物,现下请柳氏示下可要明日将人送去庄子。

    “我在佛殿说的话总是会作数的。”柳氏轻叹一声,并未看听了她这话身子颤了一颤的小柳氏,续道,“你二人今日在府中管束有方,赏!”

    小秦氏和黄氏接赏谢过,又坐回原位。

    柳氏想起刚刚霍青的话,忙问道:“阿青待会儿要入宫?”

    “未立时禀明祖母,是孙儿的过错。昨夜肃王归来,皇上在宫中设晚宴,孙儿得幸被宣。还有一事,”霍青抬眼与柳氏对视,慢慢道,“孙儿今日得了皇上旨意,十几日后将随靖王往北境代天子视军,许能往西疆一行,家中诸事,还要劳烦祖母坐镇。”

    座上众人现下算是明白了霍青为何以如此狠厉手段整肃,柳氏心中些许不悦亦散去,笑道:“我念着旧时情谊,不想将人纵容太过,依着家训府规整顿倒是妥帖。王妃心善,郡主小女儿家的面皮也薄,我自然不会为难她们操持,你且放心办差去。”

    水郅宴请兄弟,自然少不得诚郡王水渃、端王水臹和恪王水拧�

    水渃乃是他那一辈中最年长者,于昔时旧事印象颇深,得其父水致告诫,又受水郅大恩,向来兢兢业业,水郅也将他视作得用臂膀。

    康王水臹乃是水郅七弟,素来秉承中庸之道处世,水郅便也饶人一世清闲。

    恪王水攀撬ひ槐捕溺鄱啄锊还灰醪钛舸沓谐枋芏鞯墓荆恢醯木脱艘桓弊砸晕堑钠⑿裕妆蝗颂谆白笥伊艘庠福宜湮丛咨砹焓芄蹦晁男殖っ钦坏男撞校匆擦旃壹嗾兜牟钍拢枳旁窝皇拢愿龆咀萆贤非#趴诖苹剖裁吹淖隼春敛涣澈欤故堑闭嫒盟男殖っ谴碓<阜郑氪铀谥刑轿适ヒ獾娜耍啻永床簧佟�

    因此,这异者寥寥的宴上推杯换盏间的客套试探仍是不少。

    几个年轻小辈儿得了闲,初时尚觉拘束,待发掘长辈们当真不管他们,便自寻了话玩笑。

    水汜斜着眼盯霍青,低声道:“你倒是又去边疆了,我那儿有新制的狼皮,明儿给你两张。”

    “谢英郡王的赏了。霍青尚未恭喜英郡王封爵之喜。”霍青同水汜已是极熟悉,私下言语间便带了玩笑之意。

    水泽和水泊头回瞧见那二人相处情形,见水汜翻了个白眼给人,险些吓的丢了酒樽,齐齐去瞪胤禔。

    胤禔刚偷偷抿了果酒,抬眼就撞见两双瞳子,以为自个儿小动作被人发现,忙祭出从胤礽处偷学来的无辜神情。

    看着歪了头眨眼的人,水泊倒吸口冷气,偏头去寻水泽控诉胤禔的不按理出牌:多大的人了还撒娇!

    水泽抬手拍了拍水泊的肩,眼神无奈:那小子现在八岁,撒娇正常。

第一百一十七章() 
胤禔瞧了眼霍青和水汜的相处,晓得水泊和水泽这是不高兴霍青将水汜气得形象全无,可是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呀?明明是霍青自个儿在军营里混出来的顽劣性格,得怪南安王霍思去。

    而且,水汜这样子可是比以前找人稀罕多了。胤禔拒不认错,继续用茫然的眼神瞅水泊。

    水泊头一遭瞧见胤禔这般不讲理的模样,来不及生气,就转去琢磨荣国府里跑出来那小子到底是不是精怪,怎的一个两个同那人相处一遭,性情都变得这般鲜活。

    待水泱同穆诚说过体贴话,转眼照看另几人的时候,就见同案而坐的霍青、水汜二人在案上勾画着什么,该是在论说兵器造改之事,边上一案坐的水泽正侧身细看,时有提议,倒是热闹,而与水泽同座的水泊正瞅着胤禔一脸哭笑不得的模样,低头去看坐在他身边的胤禔,见人面上一层薄红,心念一转,抬手拿过人面前银樽置鼻前轻嗅。

    胤禔正同水泊眼神较劲得兴起,不防水泱如此突然动作,待要拦已是不及,忙抬头央告人帮着瞒一瞒。

    这却是瞒不住的,这殿上人哪个会是记性不好的,少年轻狂事更是一样都不曾错过,瞧见水泱唇边噙着点嗔怪的笑容,再看一回胤禔的模样,立时晓得这是小儿贪鲜。

    水泊立时释然,有贾姓小儿那般爱闹的师弟,他这堂弟的性子怕也是跳脱的,平日不显,一则是因有人太闹,二则,就是北静王府家教太严。

    眼角溜见水郅同诚、靖、肃、西宁四位王爷瞧着他们时面上的笑,穆诚垂了眼,悄悄叹一声,莫名觉得被几人哄得迷迷糊糊的恪王蛮可怜,当然,日后花了大力气从恪王处套了话去的有心人更是可怜。

    不过,瞧着那几位显然是乐在其中,位高权重如此,竟还同他们小师弟一般喜欢在言语诡辩这等小事上一较长短,着实有些为老不尊。穆诚再叹一声。

    霍青暗暗偷笑,明儿个他定要早早同胤礽告人一状,竟疏忽大意至此,偷酒喝之前也不好好打探下生身父母酒量如何。

    水郅给边上侍从递了个眼神,见水泱只是将胤禔的银樽换了,便顺着水牛Ш退Z言说女婿难挑的话儿叹一回皇帝的女儿也愁嫁。已半醉的水乓嗵镜谰┲心昙拖嗟钡目〗芴伲衷谝埠蠡诿桓跫宜频脑缭缣袅撕玫母约遗ㄏ隆�

    本就分神听着这边说话的几位少年手上动作齐齐一顿,心下思量各不相同,或有人虑起日后如何早早给自家妹妹抢了好夫婿来,又怕考校不够周全,日后委屈了自家姐妹;或是担忧胤礽定亲已是多少年之前的事儿了,何以让人如今仍记得,可是那王家又闹出了什么事来?

    胤禔慢慢饮着茶汤,脑筋急转几回,身上出了汗,只觉懒懒不愿动,便也不再去想,左右那王家再怎样折腾也碍不着他们的事儿,即使胤礽不好出手,他们先生可是护短得很。

    水郅瞧着胤禔单手托腮出神的模样只觉眼熟,一时却又寻不到记忆中的影像,许是他这一路行的太匆匆,时光吝啬的用厚重的纱帘隔在他的身后,回首探寻过往总是不易,他只得用些非常之法。小儿举止行事,常受身边人影响,多半肖父,可他分明记得水臻本性严谨,从不好杯中物,举止亦不曾有片刻失仪,如此,便只能是肖师了。

    霍华星,倒是当真有耐性教导学生。水郅听着涂之洲帮着水牛Ц灌酒,笑着对人举杯示意,陪饮一樽,垂眼轻笑,心下却想着:连他们几人中最小的方森杰也有个女儿,只霍华星如今仍是孑然一身,羽卫总不少人来统领,京华双杰这世上只那一双,他总还是将人留在京中更合适,更何况待那起了来,总得有个楼主坐镇,而最适合的人选便是霍华星了。

    软倒在座上,侍从适时奉上借酒茶汤并蒸热的布巾。

    与涂之洲同座的诚郡王水渃抿了口茶汤,瞧着他那一众同辈中人同水泱的亲厚情形,暗想若那大业寺中的诸位晓得宫中此景,怕是要忿恨得夜不得寐。

    大业寺中此时倒是与众人猜想不同,极为平静。

    太后听侍从悄声报说淑妃和德妃按着品级安排了妃嫔在佛堂跪经,微一颔首,算是默认,又问起几位皇子现下做着什么。得知五皇子在屋里歇着,而三皇子和四皇子在主持处论道,太后不甚在意的点点头,挥退了侍从。

    看着牵唇似笑,细看却可见眼角凉薄的贴金菩萨像,太后面上无忧无恼,阖眼静坐。

    定边扬威,势慑万国,佑我子民,无处皆安。这并非水郅一人的期望,而是整个水家的夙愿,先帝虽不是最喜欢水郅,却仍择其做继承人,为的就是父志子承。这么些年,就连她这个妇道人家都能看出来,更何况听过那些个白眼狼做的事儿,她都恨自己不是男儿策马疆场!

    她置在西北的陪嫁庄子早做了屯粮之用,这是早些年她对何家的暗示,近年她百般筹算总被水郅闲闲一招破局,算是认了输,已没了众人奉承的雄心壮志,也不少同何家明言境况,没想到何家竟是早已走上偏路了。

    既不是同路人,她也犯不着再去为人担忧,各凭天命吧。

    宫中小宴散席时已近宵禁时辰,水郅倒还不忘让侍从取了酒给人带上,水徘谱咆范A带了三坛酒也没说什么,只是破天荒地挪到水牛П呱洗罨埃倒溉沾倚∽硬『眯┝耍挂胨罅熳哦嗵岬阈�

    正在登车的涂之洲忍不住回头去瞅水臵,果不其然瞧见了人黑着脸。

    水渃晓得那必属只几人方知的往事,仍忍不住好奇为何他八叔会寻了他那性情桀骜的三叔请托,反而避开性情温和的四叔,只是眼下并非探问时机,又看了一眼便也上了马车。

    水牛谱乓话涯昙腿越鼋克@底龅玫眯挠κ值溺鄣埽奈弈危还窃趟锫戆樟耍醯木够挂皇牢耸Γ�

    端王水臹因与水磐耍共缓貌还苋耍坏糜沧磐菲ど锨笆酝冀'的袖子从水攀掷镒С隼础�

    水抛淼盟祷岸嫉猛先雠模灾醋诺囊∽潘'的袖子,委屈的模样似是下一秒就要哭出来。

    水牛е坏枚四越钕胍换厮庥椎艿降着趟闶裁矗还钦庖槐捕娜怂涿簧偕蓝罚匆苍谒谴蟾缢潞偷苯竦拇煜拢分嵌酚露肺涠沸模鲜湟哺纱啵硬欢匀思揖於郑肜此忡鄣芫退阌兴叫模乱驳固诓怀鍪裁础�

    水诺昧怂'的应允,这才欢欢喜喜的跟着水臹走了。

    乾元宫后殿,水郅饮过一碗浓热茶汤,酒意已蒸腾去五六分,卧在榻上,听过诸王情态,命人去问恪王嫡子的脉案,算了一回过些时候给自家侄儿安排了何种差事,就听先前被派去清查太医院的羽卫前来回话。

    水郅坐起身,唤人进来。

    银甲羽卫单膝跪地,沉声叙道那被派去东平王府看诊的御医如何不待讯问就和盘托出有人阻他报上脉案一事。

    水郅接过奉上的脉案,对照今日御医的回禀,沉吟片刻,道:“虽晓错,总要有所担当,朕就当为东平王积福,边疆少医,罚去西疆军中。”

    至于是何人做下这局,怕也只会是这皇城中出去的人,幸好确实如此。水郅闭了闭眼,立朝不过三载,竟已有内忧外患如此,幸好他动用羽卫清查一回,否则不知日后会被瞒到几时。

    “查出何人所为,不必动他,盯了人每日进出,报来即可。”

    羽卫是由皇帝亲自挑选训练的亲卫,平素隐在皇城禁卫中,只奉旨办差时会着了银甲背缚羽箭,待事毕便会从京中消失。而这羽卫是从何处选出,又往何处去,从无人能查明,即使水郅的羽卫曾现身京城长达三日之久。

    银甲羽卫太过抢眼,朝臣为此愁肠百结整整一夜,借了夫人女儿的香脂遮掩一番出了门,待与人寒暄,方才发觉彼此的欲盖弥彰。如此,宿醉的诸位立于众臣间倒是十分不显。

    五月初七这日,普一上朝,礼部侍郎奏上绛彩国国君遣使来朝,便有朝臣奏说以大齐气度,该当降下宗室女永结同好。

    不待皇族诸王驳之,水郅便对那出言的朝臣笑道:“朕的女儿和侄女都被娇养得只知鉴史、论书、烹药、持家,各个盼着能助军杀敌,哪里受得住委身反复无常之辈的委屈,李卿家如此大义,想来女儿定也是能忍辱负重之辈,待朕敕封了县君,往绛彩小国,与朕大军里应外合,倒也是巾帼英雄!”

    那上陈的李姓臣子伏跪于地,身如筛糠,已说不出成句言语。

    水郅也不理那人,连下数道旨意,见朝臣无声,起身退朝。

    待水泱慢声询问大理寺卿付彬可是将罪臣之辞整理妥当,许多朝臣方才缓过神来,茫然四顾,见彼此神色相似,顿感戚戚然。

    站在前头揉着额角的水虐德钜换厮男殖っ怯挚铀帕衬醚劢獗呶侠吹某级钾嗔艘换兀膊酵吞旃庾呷ァ�

第一百一十八章() 
朝臣只当今日旨意乃是皇帝与众王商议所得,却不知面上容色不动的诸王心下惊异不逊于朝臣。

    只因水郅下得第一道旨意乃是召率东北军士征讨绛彩国的东平王世子穆兴回京。

    水牛Ш退Z对视一眼,见对方眼中皆是一般无二的担忧,为战局,为穆兴和水臻。

    若是东平王撑不过这一回,即使有皇帝夺情,穆兴亦不免在京中耽搁数月,且东平王妃如今年纪也是不小……而战局瞬息万变,主将被召回,前线士气必受影响,少不得波及水臻处,虽那绛彩来使乃何家子领入,以讹传讹也不知最后会不会将罪名扣在水臻身上。

    绛彩国倒是好运道!涂之洲瞥了眼立在礼部之列的何宇:这人竟还腆着脸立在朝上,果然面皮够厚!

    霍青跟在水汜身后顺利脱身,心情却极为沉重:皇帝会在这时候召穆兴回京,只可能是因为东平王的身子要熬不住了!

    但是,他昨日刚刚才见过胤礽,并未见胤礽忧虑东平王病情,以胤祉的医术不可能出此纰漏。

    不知是天意,还是人为。霍青垂眼,扣紧了手,不管原本此间予他的命数如何,既让他顶了这身子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他就要照着他的活法儿过日子!

    水汜瞧着霍青容色沉郁,想了一回,低声道:“你妹妹今日生辰,府上怕是忙得很,待看过今日工匠的进展,你就先回去。”

    “谢英郡王。”

    霍青郑重道谢,正欲与人提一提的事,就听人低声道:“东平王妃已多年未出门交际,今日往你府上道贺的必是穆诚。昨日我瞧着他面上尚有笑意,怕是那一府人只瞒着他一个,你且只宽慰了人,今日诏还东平王世子并非是君臣有隙,不过何家竖子作孽。”

    “我晓得了。放心。”霍青看到水汜眼中只有关怀,心情顿时轻松几分,水汜这是当真将自个儿放在了照拂弟弟们的兄长的位置上,他们也必不相负!

    北静王府,水芸和水清来交功课,正好遇见侍从来报皇帝新旨,方霍二人想着两小儿如今已晓得轻重,便也不撵了去玩,留人一道听事。

    只是这三道旨意——诏将回京、遣人代天子巡军、令查兵吏两部,第一道怕是天意不可违,后两道怎么说都是好事,可在这会试的当口,会不会将某些人逼得太紧了,又给了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机会。

    霍华星蹙了眉头,单手撑在几上支了额头,另一只手心不在焉的颠弄着缀了铃铛的锦球。

    可怜水芸养的猫儿蹲在霍华星身前晃着头,摇着爪,却抓不到心爱的玩物,只敢细声细气的咪咪叫唤,一双琥珀眼好不委屈。

    水芸终是舍不得玩宠这般可怜,踮脚上前将猫儿抱在怀里。

    霍华星乍然回神,停在他纤白指尖上的锦球这才发出一阵细碎的“叮叮”声,低头瞧见水芸怀里可怜兮兮的猫儿,忙将锦球丢给了仍探头瞅他的猫儿,又提笔画了睡猫图才哄好了水芸。

    待水清依着他的嘱咐将水芸哄走,方森杰斟了碗桃花酿递给霍华星,叹口气,劝道:“你莫要太过担忧,于、郑两位将军亦是骁将。绛彩国气数已尽,纵是苟延残喘,也不过数年之寿罢了。穆兴身边有羽卫三十,另有亲兵护卫,安全无虞。”只是有几句话终是咽下——只怕并非所有人都能看得如此通透。

    霍华星将冰酒饮下,长叹一声,道:“只怕他能活着回来,却被人冠以污名。”

    “这便要看那的好处了。”方森杰执杯低笑。

    霍华星亦展眉。

    二人说着话,胤禔已归府,匆匆行来,礼罢,便说起南安王府将仆从压去顺天府衙处置的事儿。

    瞧着胤禔面上愧意,方、霍二人倒也不好再提当年胤禔帮着胤礽查抄荣国府奴仆私宅之事,招了侍从去外头盯着街头巷尾有人趁机散布谣言。

    晓得胤禔下晌要带着水清和水芸往南安王府去,霍华星犹豫一瞬,还是提笔写了几字要胤禔带给霍青。

    胤礽又猜对了,霍先生果然同南安王府牵连甚深!胤禔心下后悔不该用往金陵路程同胤礽打赌,面上倒是不显,尚有玩心从怀里取了只锦囊,将纸笺又折了两折,放入锦囊,贴身收好。

    方森杰瞧着胤禔郑重其事的模样,将人撵了去,回头就见霍华星眉间复有忧色,轻叹一声,默然相陪。

    日晷悄移,终是霍华星的长长一叹打破沉默,将酒盅往前推了推,他原本以为不必担心霍青,谁知那小子不知何时炼成如今这般烈火的般的性子,藏在漫不经心底下,一旦被撩起,就是不管不顾的你死我活之局。

    胤礽应对了先生的考校,便拖着最近习书有走火入魔征兆的贾蓉一同与先生告假。

    松瑶书院的先生并非学究一派,虽不甚高兴学生们常常请假,却也晓得世家子弟迎来送往的功课亦不得疏忽,见学生们未曾荒废了课业便也不曾苛责,更兼见着贾蓉几人有入痴境的苗头,恨不得将人撵出去学说人话,见胤礽拖了人来请假,连惯常的添置课业都未有。

    南安王府这一回的花宴本就意义非常,这回又遇上这诸多事宜,各家更是重视几分,原本只打算遣了当家夫人并一二女孩儿前往,现下却是多有儿郎护卫随行,得闲的老太太也挪动出府。

    太妃柳氏终是见多识广,郡主霍妍亦是胆色非常,有霍青着意打磨性情,乍见贵宾盈门之况沉着更胜其母秦氏。

    胤禔好歹熬到与女子不同席的年纪,同柳氏见过礼,将妹妹水芸交给霍妍照看,便领着水清回了前院。

    宁荣两府在今日登门宾客中着实算不得要被人十分相待的人家,贾史氏在贾赦父子二人一再的拿规矩呛声后,行事倒是愈发严谨,今日亦是估量了到恰当的时辰到达南安王府。

    众人被迎入府中,贾史氏听夫人们言语晓得各家都未有当差爷们随行,忍不住看了眼被柳氏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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