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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过两眼,苏景恍然发现:三丈大像上,笼身罩头的红布散落了。
七彩太乙金精光彩迷离、三丈大像高耸醒目:那大像、前胸后背斗大一个好字、眉花眼笑、笑口大开、怎么看上去就那么喜庆开心,苏锵锵。
离山弟子们没办法不错愕、没办法不笑——用三丈金精为自己塑像?小师叔这是什么样的。。。什么样的情怀啊!
十足意外,苏景记得自己那红布绑得好好的,怎么就给松落解脱了。。。都已经脱落了。又何必再去管为啥,苏景也笑了。
他一笑,弟子们也就笑得更开心、笑得出了声音。笑吧、笑吧,反正没有外人,都是同门、都是一家。大家笑得越开心,苏景自己也就越开心。
笑过了一阵子,苏景咳嗽了两声,望向沈河,后者能看懂他的意思,点头道:“师叔有话便请讲。”
“是有几个事情。”苏景一回门宗就被星峰阵图引走了心思,的确有不少事情都被一时忘记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来做。
“请公冶长老上前。”说话间,苏景收了自己的黄金屋和青灯境少女像。前者是剑、自己要用;后者则是人家的像,熔炼掉心里过意不去。
至于自己的大像,苏景才不当回事,对上前的公冶长老笑道:“我的这块大金精,还有蚩秀输在离山的那些。都请你收了去,以后要辛苦公冶长老了,为我离山多锻好剑。”
公冶器又惊又喜,伸手指向大像想要开口。掌门人轻轻咳嗽了一声,老头子这才省起直指前辈像颇为无礼,忙不迭收回手指:“这座大像。。。您也与我?”
待苏景点头后,公冶器又忙不迭摇头:“熔炼师叔之像,大不敬之事,弟子不敢为。。。。。。”
不等他说完,苏景就笑道:“我自己都不当回事,你又何必当真,这座像本来也不是我刻的,是一位朋友给我开的玩笑。”
扑哧一声,有人笑。除了最没规矩的红长老还有哪个?她笑完不解释,但意思再明白不过:不信苏景的解释。
公冶长老脑中灵光一闪:“全副熔炼万万不可,或者这样,我好生处理、留下这大像的金皮、内中添入上好铜钢。。。。。。”
他不嫌麻烦,苏景又有什么好说,点点头算是应了,公冶长老欢欢喜喜收好大堆金精,那柄剑也只是空有其形,剑意、神髓与本炼法术都随以前的主人丧身而逝,须得重新祭炼。
之后苏景又道:“风长老请上前。”
一百多年未见面,水灵峰上主掌灵草、医石的风长老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听到小师叔喊自己他有些莫名其妙,迈步上前:“弟子在。”
苏景一摸锦绣囊,取出一物:“南荒偶得,您看看是不是有什么好处用,能不能入丹炼药?”
他手中,一株混不起眼的蘑菇,可风长老见了,竟‘啊呀’一声怪叫,喊声甚至都有些嘶哑,都快用上神功身法了一把自苏景手中将蘑菇抢了去。。。。。。烈火地煞、千目蝎子前辈洞府中生出的辟毒灵菇,走遍天下又到哪里再去寻第二根!
风长老是识货之人,蘑菇到手,心神随之投入,居然一言不发、捧着蘑菇急匆匆跑回自己的灵水峰,迫不及待的分解药力去了。
苏景混不介意,又说道:“申屠长老请上前。”
又老又瘦、两眼昏花的老头子迈步上前:“申屠灵灵拜见师叔。”
司宝长老,离山宝库就是他看管的,他那份贪婪气质,与赤目颇有几分相似。
苏景开始向后退,在两人之间腾出了偌大一片空旷地方,申屠长老不解其意:“师叔做什么?”
苏景摆摆手、示意他一会便知,直到两人之间足能放下一座小山苏景才止步、跟着又一拍锦绣囊!
…
我还是喜欢写这种情节,乐呵呵地无压力,一群好人凑一堆,高高兴兴地修天悟道。(未完待续。)
第二九九章 禁地
仙光璀璨、宝气冲霄,苏景挥手之间,在他和申屠长老之间赫赫然堆出一座宝山!
诸般法宝堆起的山。
离山铸器、炼丹、司宝三位长老各有痴姓,此刻申屠灵灵的情形不比前两位好半分,怪叫声中一跤跌坐在地,目瞪口呆仰望面前宝山。
又何止申屠长老,离山弟子齐齐惊呼,长老们个个倒吸了一口凉气,就连掌门人眼中都精光乍起。
苏景提前未打招呼,离山众人自然没准备,谁能料到他们竟会迎上这么一大堆宝贝!
大家都知道苏景在南荒得了奇遇,可是又有谁能猜到。。。何止奇遇,他还发财了,发了大财!
离山强大毋庸置疑,但只立派三千年,根基尚浅、底蕴不足也是明摆着的事情。
而大圣识海中、来自九座灵妙地的宝物尽落于苏景囊中,再加上后来剥皮国瑞皇帝的献礼、齐凤国尘霄生师兄的厚赠,苏景的收藏何等惊人,现在全拿出来充入门宗,离山的家底一下子就厚实了不少。
苏景笑道:“外面得了些宝物,上缴师门。”
申屠长老失魂落魄:“这。。。这么多。。。。。。啊。”
沈河真人面上吃惊神色一闪即过,无人察觉,之后朗声开口,对身后离山众多弟子道:“这些宝物先由申屠长老清点、立册。之后请诸星峰长老、各石崖执事主掌分发之事。”
“真传弟子可得三件、内门弟子得一件;外门弟子以自身修持、器属而定,至少每五人落一件法器。”说完,沈河真人微笑:“这是小师叔早就吩咐下来的。”
苏景只管送宝归山,其他事情他才不会指手画脚。何况沈河真人也是此刻才得知苏景居然从南荒捡了一座山的宝贝来,何谈‘早就吩咐’。
沈河真人是把苏景的人情送到每位弟子身上去!
掌门话不停顿:“还有。离山得上好金精,择吉日请公冶长老开炉、着手祭炼,所得好剑,凡我离山门下,真传、内门、外门弟子人人有份,不过这个时候可长得很,大伙须得耐心些。。。。。。”说到这里,他笑了起来:“我也得耐心些。”
话说完,不知哪个胆大弟子,没忍住从心底响起的那声欢呼。一众师长相顾莞尔,不管、不拦,小崽子们想欢呼便欢呼去吧,大好事,高兴是应该的。
得宝、得剑。谁不欢喜,长辈们不出声,弟子们立刻就热闹起来,而掌门人如此安排,至少千多件宝物分发下去,离山中坚实力当有大涨。
沈河微笑着等他们了一阵,这才咳嗽一声,当先施礼,对苏景道:“多谢师叔。”
掌门人四字后。便是离山弟子响亮整齐的致谢之声!
苏景哈哈一笑,跟着,没忍住、哈哈又一笑,一笑在笑,遍体舒坦。还真是快活得很了。
南荒所得都拿了出来,苏景又把樊翘唤出队列,光明顶侍剑童子重归山门传承、擢升真传弟子的事情,苏景之前也忘了说。。。。。。对此事掌门人与诸位长老全无异议。当选吉日开香台办典仪。
挫败天魔弟子挑战,诸般事情了解,离山弟子们退去,苏景又和三阿公闲聊了一阵,客人告辞。另外火猴子和阿嫣小母在离山待得腻烦了,问过苏景后,由六两带着离开门宗,去东土世界玩耍去了。
一番喧嚣过后,苏景收拾心境,坐入自己的小院中,重拾星峰阵图、继续参研。
一晃十余天过去,苏景不知又想起了什么,去找申屠长老要了一大块质地上佳的璞玉。
又过两天,贺余归宗了,与掌门真人联袂来访,一进门正看见苏景正把一块玉牌打磨得有模有样,贺余、沈河两人是什么样的眼力,一眼就辨出:那是‘如见’。
苏景正照着已经毁掉的‘如见’宝牌,重新做一块新的。
那些年沈河不在山,但山内发生什么事情他都一清二楚,小师叔颈下一块玉,追着任长老天天跪。。。。。。
今天见他竟在重做玉牌,明知他仿造出来也不能用,沈河真人还是忍不住眼角跳动。
贺余也是一副古怪表情。
苏景当然没想着伪造宝牌。重返光明顶后常会念及大师母,如今蓝祈已经飞仙天外,就算还有相见之日,怕是也得几千年后了。她老人家前后赐下过两件宝物,冥明尊尚在锦绣囊中,如见宝牌却碎掉了,苏景重做此物也不过是添个念想罢了。
看似可笑之举,不过苏景重情义、自小便如此,根性无可改。
苏景招呼着沈河与贺余落座,几句闲话过后,沈河问道:“下一境的修行,小师叔有什么打算么?”
这事现在是苏景最大的苦恼,摇了摇头。
不是不着急,而是着急也没用,中土世界再无可用天罡,想要像冲煞那样、再以古法修行第六境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贺余接过话题,说道:“我这趟下山会去两个地方,到南荒探望过尘霄生师兄后,又去了一趟涅罗坞。”
天宗高人互有往来是正常事情,但若于苏景无关,贺余现在又何必对他提起此事。。。。。。贺余带了重礼拜访涅罗坞,就是为了苏景的第六境修行。
涅罗坞是火行修宗,门内凝有火行‘天罡、地煞’,这种修家施法锻造的气脉远远比不得真正煞、罡,但已经是能够想到的最好办法了。
为了维护门宗清誉不惜打碎如见玉牌,自领大罪的贺余,如今又为了师弟的修行去求请于别宗,之前甚至都未和苏景打一声招呼。
离山弟子本色,贺余身上可见一斑。
“已经和涅罗坞讲好,师弟想做第六境修行的时候,随时可以过去。”
苏景未言谢,有些事情落在心里便足够了,对师兄点了点头。
贺余则把话锋一转,笑了起来:“我从南荒回到中土这些日子,两只耳朵里听到的,可全都是师弟的威名。”
与天魔弟子一战,苏景名声大噪,如今修行道上人人得知,离山小师叔法术凶猛、尽得八祖传承,得此传人,离山九门正法中唯一的火行道,开枝散叶指日可待!
更在修为之上的,还是离山小师叔的气度。正道风范、高人气象,宽广心胸、浩渺情怀,大败蚩秀同时,折服无数观战修家,这正道高人的名气,苏景自己不承认都休想甩掉了。
苏景一个劲摆手:“同道错爱,受之有愧,有愧。”有愧之余笑得合不拢嘴。
贺余哈哈一笑,话题再转:“上次归宗后,我基本就留在了山内,不再入世做领悟了。师弟应能想到,我暂停修行,只因离山出了些事情。”
待苏景点头,贺余继续道:“本来我与沈河商议的是,这些事先不必惊动你,你境界尚浅,当专心修行。不过你的名字如今太响亮了。提到离山,必说苏景。这是好事情,但你已经成了离山剑宗的一块招牌,宵小之辈想要对付离山,多半会在你身上动些脑筋的。你在宗内自然无碍,但下山走动时,非得多加些小心不可。”
苏景站了起来,对贺余拱手:“宵小从何而来,为何要对付离山,请师兄明示。”
“你随我来。”贺余与沈河对望了一眼,也告起身,带着苏景向外走去。并未飞起高处,就在星峰下的莽林中贴地急掠。
早在初到离山时,红长老就提醒过苏景,星峰之下有离山禁地不容涉足,是以苏景的光明顶虽然沉落星峰之下,但他几乎不曾去莽林中闲逛。
三人一路疾驰,不多时,抵达光明顶以南四十里、一处禁法森严地方,踏足附近时,即便苏景两座烈火地脉的修持,仍觉彻骨的水寒之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掌门人身带入禁信物,不受法度阻挡,引着贺余、苏景直入其中。三五个辗转,又是十余里路后,三人面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玄衣老者。
以苏景的敏锐五感,对方显身前竟全无察觉。直至看到了他,才知他在这里。
蓝祈小院被发现之前,苏景驻道离山数十年,却从未见过这位此人。
沈河自袖中摸出三块铁牌递了上去,玄衣老者接过来,一块一块、仔仔细细地摸索着。到了此刻,苏景才隐约察觉,这个双目看上去完好无损的老者,竟是个盲眼人。
玄衣老者一丝不苟,把铁牌摸索了良久,将其退还给沈河,跟着闪身让开道路。
沈河迈步前行,自始至终未和玄衣人讲过半字。
苏景跟随前行,在路过老者身旁时,隐隐嗅到了一股土腥味。。。。。。
再前行百丈,沈河扬手揭开一道画皮遮掩,一条地路斜倾向下。沈河又递给苏景一方刻了古拙撰符的泥印:“洞中另有禁制,持此印可保无碍,师叔拿好、切勿掉落了。”
苏景接下泥印与同门迈步跨入地路,甫一进入,他只觉身周微微一沉,旋即面露诧异。
感觉沉重,这是洞中的护禁运转,影响了苏景的护身灵气,不值奇怪,真正让苏景吃惊的是:地路中暗藏的法术是土行基,行转方式更与离山正法迥异。。。。。。此间护禁,绝非出自离山之手。(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六耳杀猕
沈河、贺余皆知苏景的疑惑,但不急着解释什么,带着他深入地路、向下急行。
地路倾斜蜿蜒绵长,足足二十里路过后,苏景面前霍然开朗:巨石垒砌,偌大地宫。
以金乌之目,视线尽头之后沉沉黑暗,地宫边际遥不可及;视线之中空空荡荡,不存一物,地宫中什么都没有。
目光转圜,下一刻苏景便发觉,地宫中有人。。。。。。人在墙壁中。如紫桐仙宫时小妖女融身壁画一样,一个个玄衣人静静端坐于石壁中,一动也不动,对进来的三个人也不闻不问。
贺余缓缓开口了:“石宫之下是一道封禁大阵,永镇一族凶蛮。之前你所见玄衣老者,还有这些石壁中人,也非东土汉家,他们自石壁生、石壁长、石壁修、石壁死,代代传承生生世世,只为看护宫下封禁大阵,咱们离山长辈管他们叫做‘镇士’。”
“九位开宗师祖驻道离山时,根本不知晓地下深处还有这样一处地方,直到离山开宗六百年一七年,封禁大阵被冲破,凶蛮冲杀出来。”
那时贺余刚入山,还是个小小修童,对那场恶战印象尤为深刻,现在提及面上仍显余悸,地下深处冲出来的凶物根本不问青红皂白,杀得也不止是人,它们杀生:花鸟鱼虫、草木禽兽,只要是活的东西,便一概杀灭!
那些凶物实力之强,比起普通的修行弟子犹有过之,离山门下猝不及防,顿时伤亡惨重,所幸当时还有七位师祖在山中。当即动剑催法,匡护晚辈斩杀凶蛮;
更幸运的是,地宫下的封禁大阵不是被全面攻破,而是行转的年头太久远了,阵基松动出现破绽,于下面的凶蛮、护阵的镇士、和地上的离山来说都是一场意外。。。。。。离山高人截杀凶蛮,寻根溯源一路杀到这座地宫。
“当时的情形明白得很,镇士皆尽全力想要恢复大阵,凶蛮则源源不断冲出来,总算师父和诸位师叔师伯来得及时。堵住缺口、助镇士在凶蛮真正主力杀到之前重开大阵。”
离山与镇士也由此结缘,之后几位离山师祖又施展手段,助镇士修补阵基,以保大阵将来行转无恙。为了自家门宗着想,离山师祖也得这样做。不过对镇士而言,却是一份大恩情,双方关系也就愈发融洽。
“师父曾说得明白,下面的大阵修补过后,凶蛮想要从自下而上再破大阵,万年之内断无可能。”贺余把‘自下而上’四个字要了重音。
跟着贺余拉了苏景的手臂:“再随我来。”说着,带他斜穿地宫,转入侧壁后一座石室,差不多普通人家厅堂。别无陈设、只在地面上横七竖八地堆放了十几具尸首:“那场祸事之后,凶蛮尸体大都被八师叔一把阳火烧个干净,仅在此处留了一些,主要是为了让后辈弟子辨认清楚。这种怪物不存于记载,师父、师叔伯唤他们六耳杀猕。。。。。。”
说到这里。忽见在端详尸体的苏景神情诧异,似是见过这种东西,贺余问:“师弟识得它们?”
苏景点了点头,青色甲胄、腮上六耳、天灵开第三目、铁齿铜皮。如此明显特征,想认错都难!
有关南荒的经历,苏景曾说与多人知晓,只是沉渊深谷中巨蝎与六耳怪人的战场、虽然震撼宏大,却并未牵扯出其他什么经历,不过就是处荒古遗迹罢了,苏景自己不曾放在心上,在青灯中对师叔、以及回离山后对同门也都没有提起过。
仔仔细细,苏景把南荒深处地谷所见,讲给了贺余、沈河两人。
远古时的恶战和今日离山之患并无没有太多牵连,两位离山高人听过也就是了,贺余翻手取出了一物,将其递到苏景手上,居然是一个香囊。
是香囊,但却没有一点味道,至少以苏景现在的五感无法察觉,将其打开一看,香囊中是两截短短的骨头,看上去应该是人手的两段关节。
“这是镇士尸身上取下的骨头炼化而成,唤作‘骨石香’,当年离山助镇士重新封禁六耳杀猕后,镇士就炼化诸多‘骨石香’回馈离山弟子。”贺余说道。
镇士也不是人,严格讲他们都是石髓土精,身骨炼香有抚魂清心、辟邪扶正的奇效,另外‘骨时香’还有一重副效:笑。
它的香气,修家也好妖孽也罢,任凭你多强的修持、多高的境界也无法嗅到,唯独‘六耳杀猕’能够闻到,且它们一旦闻到骨石香,就没办法忍住的、会发出几声尖笑。
说到这里,贺余又把话题兜转回去:“大战过后,离山并未将此间事情宣扬过去,这个封印事关重大,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以防野心之辈会打它的主意。再之后,便是太平日子了,离山剑宗开枝散叶,年年壮大。直到有次,八祖下山游历,途中遇到一位同道高人,对方的身份、名气,比起离山的几位前辈也毫不逊色。”
“初时八祖只当偶遇,但闲聊了一阵便觉出不对了,对方似是在言语试探,想要了解六耳杀弭之事。。。。。。这可就奇了,这件事离山缄口、不会走漏半点消息,他又如何知晓?”
八祖心中动疑,面上神情不变,随便扯了个理由,说道:“前阵子偶得一件有趣玩意,我自己有些吃不准此物效用,正好,请道友帮我掌一眼。”说话间自乾坤袖中取出了镇士赠与的‘骨石香’。
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