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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苏景忽然笑了起来:“是我糊涂了,光想着后面的恶战,有件事情一直未向滑头大王禀报,据我所知,这福城之内正好有一位判官大人游历闲住。做鉴降表之事,又何须去找段大人、又何须等到恶战过后。”(未完待续。。)
第四八三章 判官做鉴
几位鬼王都愣了下。
灾厄近在眼前,可投降又何尝不是关系重大。他们所以能答应笑面小鬼的条件,全因‘判官做鉴’不是眼前就能完成的事情,总得等到打完仗以后再说。
到时候说不定血煞军和狼群拼了个两败俱伤,几家鬼王大可翻脸不认账。
这幽冥世界你争我夺、尔虞我诈,凡事只存利来利往,又有几个鬼王会去重信守诺。。。。。。四家鬼王顿时被僵住了,摘裘王咳嗽了一声,维持笑容不变,对苏景道:“小九王来幽冥时候尚浅,有所不知,紫袍、蓝袍的判官是不成的,非得青袍以上才能做鉴,城中的判官大人不知袍色如何。”
“够了,够了,做个纳降中证肯定是够了。”苏景语气笃定得很。
滑头小鬼马王爷笑道:“那可太好了,快请小九王引路,带我等去拜会判官大人。”
“诸位随我来。”苏景带路迈步就走,笑面小鬼紧随其后。两位小王驾都未带重兵,只有几个心腹随行。
那四位鬼王彼此对望,交换了一个眼色,也跟了上来。
苏景走得不急不缓,身后有鬼王问起判官情形,他一概摇头只说‘到了地方一见便知’。
苏景尽选荒偏小路来走,而走着走着,四位鬼王的神情渐渐笃定下来,又走了一段,楚江王开口:“两位小王家心思过人,又难怪能得九妃、肆悦两位大王赏识、依仗为左膀右臂。”
其他三王纷纷点头附和。苏景脚下不停。边走边回头:“大王何出此言?”
楚江王微笑着:“见小王家出谋试探我等,心中感慨,如何想的就如何说了。”
四个鬼王都是一般的想法,花花绿绿的锦纶王也接口笑道:“若我等所料不差,这城中应该没有判官,小九王此举只为试炼我们是否真心而降吧。”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心思,也当真不得了了,老身如两位小王家这般年轻时,可什么都不懂,整日里只想着和我那鬼汉子厮混。”红线王年纪不轻了。平时还好。一笑起来眼角眉梢皱纹都增,颇先老态,偏偏她还以红袖遮掩了半张脸孔做了付娇羞样子,看得人难受不已。
几个鬼王你一言我一语。明里是夸赞。暗里则是提醒苏景和滑头鬼。这等试探全无意义,还不如省些时间来备战。
判官不涉政,就算阴阳司的大人进入鬼王城池。轻易也不会泄露身份。何况今日瓶中城,在幽冥世界根本不值一提,又哪会有青袍以上的判官来这里游历。眼看苏景越走越偏僻,就算这城中真有判官也不会住在荒草里,四位鬼王‘看破苏景之计’。
摘裘王未笑,面色肃穆声音郑重:“二位小王家的心思不必多说了,于情于理也都应有此试探,不过还请两位放心,我们四个老家伙绝非言而无信之徒。。。。。。”
话没说完,苏景忽然伸手一指前方一座破屋:“到了。判官就在屋中坐。”
哪用开门去看,几位鬼王灵识一扫就只这屋子里空空荡荡,鬼都没有一个,何谈判官。
苏景煞有介事:“几位稍等,待我去见过判官,说明来意。”说着与笑面小鬼一起举手推门,进了破屋,进屋之际苏景还特意对妖雾招了招手,示意小鬼差也跟来。
四家鬼王面色不改,可目光中或多或少都藏了份无聊之意,站在门口等待。
片刻后,小鬼差妖雾重返破屋外,喝道:“滑头王已经和判官大人说好了,几位进屋纳顺表吧。”
摘裘王无奈,回头对三位同伴道‘就依两位小王家’,四王迈步要进屋,不料小鬼差妖雾并不让路,左手攥拳顶腰,右臂斜垂撑着自己那柄不比筷子更长的腰刀,威风凛凛地挡在门口。
尺半的小鬼是小九王的亲随,四位鬼王总不能从他头顶跨过去,楚江王皱起眉头:“阁下为何拦路?”
“敢情几位做大王时候太久,调役遣差使唤旁人习惯了,把判官大人也当成自家的杂役了。”鬼差妖雾冷冷道:“请判官做中鉴,是平白就能相请的么?大印起落的那份香火钱,进门前就得结清了!”
妖雾说完,苏景的声音也从屋内传出:“要诸位破费,过意不过得很。”
这哪是客气,分明是替鬼差妖雾撑腰,四位鬼王都是心机深沉之辈,不去计较这等小事,各自取出不菲香火交到妖雾手上。
小个子鬼差一一掂量,收了钱,哈哈一笑:“几位请进。”
刚刚在屋里时苏景传音入密,跟他说明白了,这份香火赚头全归妖雾。。。。。。请判官办事的香火,这可不是笔小钱,妖雾满心满眼的欢喜。
四位鬼王进屋,寒窑陋室哪有桌椅,只有一张硬板床,床上铺盖都已朽烂,小九王也不嫌腌臜,就在这床上坐着,笑呵呵的。
滑头小鬼站在苏景身边,对进屋来的四位鬼王道:“判官在此,咱们办正经事吧。”说着,伸手向苏景一指。
摘裘‘咳’了一声,没办法不摇头:“两位小王家莫再开我们几个老家伙的玩笑了,这是。。。。。。啊!”
话未说完,惊呼陡起!
不止摘裘一个,而是四位鬼王齐声惊呼,眼前异象来得太突兀,饶是鬼王皆为深沉之辈,也没能压住那一声从心底冲出来的怪叫。
破炕上的青年身形微微一震,大红袍加身、判字令在手!
平时好脾气斗战不要命的小九王,就在毫无征兆中,忽然变作执掌轮回审断阴阳的一品大判,几个鬼王谁能不惊讶。。。谁敢不惊讶!
惊诧过后。如以前每个乍见苏景着红袍之鬼,四家鬼王立刻反应‘假的,这阳身小子胡闹’,摘裘王语重心长:“小九王,这个玩笑可开不得,还好这里都是自己人,不虞泄密,你快快。。。。。。”
不等把话说完,摘裘老鬼眼前忽然一花,苏景把自己的判官令向他抛了过去:“是真是假。你自己看吧。”
如今情势逆转。福城一方稳稳占了上风,‘小九王’把令牌扔过来,摘裘总得应酬一下子,把判字令接在手中。小心检查。。。。。。老鬼面上。先是无奈。但很快无奈就变成了惊诧,继而不肯置信,再变做悚然而惊。虽一次次的查探大令。摘裘王的神情变化不停,到了最后他抬头重新望向苏景时,真真正正一副‘见鬼’模样。
判官令牌转手,自摘裘手中递于其他三个鬼王查看,不久功夫,楚江、锦纶、红线都看过了令牌,全是识货之人,是以所有人的神情都和摘裘一模一样。。。。。。
令牌是真的,红袍就是真的;
袍子是真的,判官就是真的。
见了鬼了,活见鬼!小九王竟是这幽冥世界中第二个一品大判!
四位大王除了发愣还是发愣,不知该说什么做什么。
“我说几位大王。。。。。。”一个声音阴阳怪气,小矮子妖雾从四位鬼王身后转出,也换回了差官打扮:“这幽冥间的规矩,你们不会不晓得吧,什么样的鬼王,见了什么样的判官,该执什么样的礼仪,应该用不着小人再费唇舌了。”摘裘等人,小小鬼王,见了一品大判理应叩拜行礼。刚刚赚了一大笔的妖雾尽职尽责,该他说的一个字都不落。
不甘寂寞似的,妖雾也把自己腰上绑着的令牌解下来:“可是怀疑我的身份么?鬼王大人自己看吧。”学着大判官的样子,将腰牌扔向摘裘。
叮当一声,妖雾的腰牌摔在地上,摘裘王没接,还在原地发愣。
可把妖雾气坏了,犹豫着自己应该大发雷霆,还是先把腰牌捡回来再说。。
苏景也‘咳’了一声,忍不住笑道:“摘裘王,看一看吧。”
摘裘这才回过神来,不弯腰不屈膝,伸手一引将妖雾的牌子牵入手中,这次查验得奇快,灵识一扫立辨真伪,对妖雾点点头:“原来是不津阴阳司的差官大人,失敬失敬。”
摘裘王心神有些恍惚,所以反应慢了一瞬,话说完才猛地省起:阳身小子这个判官做得不清不楚,可他身后还跟了正牌差官。。。。。。果然妖雾应道:“好说,小人供职不津司衙,侍奉我家苏景苏大人。”说完还似模似样地向苏景躬身施了一礼
红线王语气古怪得难以形容,问:“不津阴阳司现在由小九王主持?”
何须苏景回答,妖雾就代为应道:“正是!我家大人已经到任十个月,也因他入主,不津六品司衙化形一品冥殿!”
红线王眉头深皱、锦纶王手捻长髯、摘裘王眯起眼睛、楚江王十指紧扣左手食指轻敲右手手背,四位鬼王都默然不语。。。。。。小九王真正入主阴阳司?这便是说,星月判尤大人认了他的判官身份?
苏景不出声,由得他们去琢磨。
过了好一阵子,楚江王终于开口了,声音低沉:“幽冥世界自有幽冥世界的规矩,‘判官不涉地方军务政务’便是其一。。。。。。”
老调重弹了,苏景早料到鬼王会由此一说,摇头打断:“是啊,规矩不能乱。所以今日诸位所见,万万不可泄露出去。若因我任性妄为,坏了阴阳司万万年的清誉,苏景可担待不起。”随即话锋一转,苏景抖了抖自己的大红袍,又复微笑:“一品判官,当能做得中鉴了,诸位放心。。。我也放心。”
语气客气,却是再浅白不过的威胁了。
四家鬼王脑中心里全都乱成一团,事前做梦也想不到小九王竟是一品大判!待此刻才明白人家早就准备、吃定了他们几个。(未完待续。。)
第四八四章 留守此城
“马家子孙再如何愚钝,也不会去开事后才能兑现的虚头条件,几位大王当知,我等不到‘以后’。”笑面小鬼马王爷又一次笑了:“何况我早有明言在前:不投降不勉强,也不必进我城中了,直接带兵离开就是;四位大王都信誓旦旦说愿意归降,这才请你等进城。。。。。。诸位,该是给一句明白话的时候了。”
寂静片刻,四王中的摘裘老鬼最是痛快,双腿一曲拜向苏景:“小老儿拜见大判官。”
苏景挥袖一拂,在下跪前就将其扶住:“大王何必多礼。”
投降,以后就是一家人,无需太过讲究;不降,顷刻就要生死相见,更无须再叩拜!
就是这个时候,又有军情传来,前方哨探递送灵讯,狼群大军显身于两千里界,四面八方齐头并进,正向着福城而来。
摘裘王全无废话,双手一分‘嘶’的锦帛破碎声响,老鬼扯掉长袍下摆,跟着划破手指,因鬼血行书,不到盏茶功夫写好降表。
不降会被斩杀当堂,就算四王联手侥幸冲出虎穴。。。外面天地已成狼窝,又哪有生路!
以摘裘的身份拜奉滑头小鬼,确是划不来,可若把眼光放得长远些呢?滑头鬼身后有小九王,小九王身后又有阳身浅寻、有肆悦大王、还有蛰伏于暗处的阴阳司!跟了这样的主上,将来脚下未必不是一条金光大道。。。。。。当机立断,摘裘降了。
小鬼差妖雾先结果降表看了一遍。再转呈滑头王,后者眼皮掀动几下字字读过,全无问题便落印画押,再将其递与苏景,同时点了点头。
妖雾从旁认真指点,在契头、契中和契尾两家鬼王画押之处,苏景扣上判官印鉴。
当三道大印加封,遽然一道灰色光华从降表中流转而出,仿佛灰烟先围着滑头鬼王绕了三周,继而一震。灰色光芒猛地射向摘裘。没入老鬼眉心。
摘裘王闷哼一声,痛苦浮现于色,清晰可见他的双目迅速变灰——那灰光射入眉心后又分开两路,流入他的眼睛。
眼中灰气越来越多。一两个呼吸功夫。摘裘王双目黑白模糊。尽数化作混沌灰色,那灰烟流转不停,渐渐凝形。很快变作一双怪异符撰,闪烁了片刻,最终没入摘裘王瞳孔。。。。。。
摘裘老鬼眨了眨眼睛,恢复原状,外表看再无异状,但已经领受了降表禁制,从今以后,今生此事,永为滑头王效力!
身份真正改变了,摘裘王谨守规矩,以见上位鬼王之礼躬身,对滑头王道:“臣摘裘,拜见王上,侍奉王上。”
滑头王一摆手,笑容诡怪莫名:“免礼,稍等一会,此间事了我带你们去看一桩新奇法术。”说着,他把目光转回到另外三王身上。
哪还有什么好说的,根本都没有退路了,剩下的三家鬼王现在只着恼自己反应慢了一瞬,被摘裘拔了头筹。。。。。。
接下来三王拜判官、写降表、画押落印、判官做鉴,情形于摘裘纳降表时一模一样,半柱香功夫不到了结此事。四位鬼王做事也算敞亮,同时呈上自己的花名册,不料滑头小鬼不接手,说道:“诸位随我来!”
再不是徒步缓行,而是催起云驾一飞冲天,滑头鬼带人穿过福城,回到城中‘煞血大军’驻扎之处,先对苏景点了点头:“收起法术吧,多谢了。”随即他又伸手一指那座恶浪翻涌血腥冲天的赤色巨湖,向几个新招降的鬼王喝道:“你们四个,看仔细了。”
话音落,湖崩碎,万万凶兵变回一颗红色石头。
啊!
摘裘等人同时惊呼出口。
滑头鬼语气轻松,还在给他们解释着:“根本没有肆悦大军,只是一块石头,一门戏法罢了。诸位想靠煞血军对付狼子的念头,怕是行不通了。”
四个鬼王全都变了脸色,摘裘王深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问滑头王:“煞血不存,敢问王上,可还有其他退敌良策?”
滑头小鬼双手一摊:“福城的守御办法,你们早都见识过了,一是护篆,另为守军,就这么多了。”
楚江王铁青了脸色:“只靠守城大阵和军卒,远不够抵挡狼群。。。。。。”
不等说完滑头王就点头应道:“是啊,远远不够,可也没有别的办法。”
“咳。。。。。。”锦纶王重重一顿足:“狼来时大家都会死无葬身之地,王上你又何苦。。。何苦再弄出刚才那些事情。”
灭顶之灾前还煞有介事的纳降,很有趣么?滑头王突然尖声大笑:“本王何苦?本王开心!你们几头老鬼,趁我势孤兴兵犯境,见我力薄动法催城,被狼子抄了后路又想起本王来了?真把滑头子孙当成西天里的活菩萨么,想欺就欺想和就和?!投降于我,就道自己能活了么?哈哈,做你们的春秋大梦!”
“不是看不起滑头鬼族么?就让你们这一方王驾之尊,死时身为我帐下奴仆。。。你们死时,是本王、是滑头、是福城的鬼!”
“不是想抢本王的城池么?就让你们和福城同生共死,谁都不用逃、不用跑了,都与本王布防于城池四周,狼子来时便你们便去冲杀,为这城战死,死得好、死得其所!”
是鬼便有戾气。
尤其滑头小鬼,本来旺族奈何家道中落,落难凤凰不如鸡,他心中攒下的戾气深重异常,此刻尽数暴发,双目赤红嘶声大笑,模样疯癫可怖。
这个‘玩笑’开得的确太辣了些,辣心辣肺!可那降表得大判鉴证,四个鬼王再如何气恼也没有反抗的余地,红线王奋力平复心绪,劝道:“臣等之前愚昧无知,冒犯天威铸成大错,罪该万死甘心领罚而绝无半字怨言,求王上息怒。可当务之急,莫过于狼群犯境,以臣拙见,困守孤城无意,臣等死而无憾大王却是万金之躯,容不得半分伤害。”
摘裘王及时接口:“当速派精锐于各个方向,探查狼群虚实,找出空隙臣等合兵一处,护送王上杀出一条血路,才是上策。”
四王投奔福城是冲着这里的煞血大军,现在没有了血湖,困守孤城无异等死,想办法尽快突围才是求存之道。滑头鬼的笑容收敛,再开口时语气平静了,可眼中狰狞不变:“想逃么?我不逃。你们一个一个谁也休想走。我意已决,留守此城于狼子决一死战。”
四个鬼王劝不动滑头王,齐齐转目望向苏景,摘裘王道:“小九王,您看。。。。。。”
苏景耸了下肩膀:“你们进城前我劝他半晌了,他不肯走,我也没办法。”
这不是敷衍糊弄,实情确如苏景所言,这一次大祸临头,笑面小鬼竟不想逃走的事情——至少现在不想。
四个鬼王面色沉沉,不再啰嗦废话,腾起云驾返回城外,开始整军备战,明知不敌但也不肯引颈就戮,准备舍死一搏。当然,为振奋军心四王都对部署说‘城内煞血大军严阵以待,时机一到便会出城击杀狼群’,这一来城外的鬼王部署倒也军心大振,士气颇为旺盛。
城内,苏景再问滑头鬼:“你真不肯走?”
滑头鬼徐徐吐出一口长气,摇摇头:“你走吧,不必和我搭在一起,狼群虽凶横但不会伤判官一根寒毛,你回去路上遇到他们就亮明身份,不会有事。”
“你为何不走?”苏景追问。
滑头鬼再度摇头:“我自己也说不清,就是不想走。”
心底有戾气,这一口气顺不过来;
逃入不津阴阳司可保活命,但总不能把一座城都带入司衙内;
逃得走么?狼群合围全无出路,死在逃亡路上,还不如与城共存亡;
万万鬼民‘王吾命城吾福’的呼喊声犹在耳中回荡,以前滑头王也如幽冥大小鬼王一般,从未得过鬼民拥戴,直到几天前初尝这‘古怪滋味’,滑头王撑、不弃子民;
数不清多少年里折腾来折腾去,只求重现先祖荣光,每次都徒劳无功,实在累得很了;
下次再重头来,然后再重来、再再重来,无聊无趣得很。。。。。。
就一个字,乱。滑头鬼的念头很乱,他也说不清自己真正不走的道理,但明明白白的:不想走。
不想走就不走了。
苏景想了想,说道:“那就打吧,我尽量帮你。。。。。。但最后时候我会走。”
少有的,滑头小鬼笑了笑:“多谢。”
“不必,这城也有我的心血,拦不住它要倒塌,总得杀几个推它的贼。”
“非走不可的时候若我还能动,会送送你,再就是。。。我自己选的,无需报仇。”
“这事你就别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