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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成义看她眼色惊惧,分明就是在撒谎,目露凶光的说道:“你没说实话,你以为你这伎俩就能把老爷骗过去?我没点明白事,会这么问你吗?”
爱叶一下慌了神,也不知道老爷究竟知道多少,一想到,要是老爷真的把自己嫁给胡二,那自己真的是生不如死。
她忙说道:“老爷息怒,奴婢只是怕夫人……”
“你怕她?还是怕我?”
“奴婢都怕。”
“那你是不打算说了?要不你就等着跟胡二成亲好了。”
“老爷,我说。只是求老爷放过夫人和我。”
“你先说……”
“前几日,庄上来了个卖珠子的妇人,跟夫人甚是谈得来。未曾想,这个妇人原来是个男子装扮的,她故意逗留在庄上,暗地里勾引了夫人。夫人说她也不知这人如此荒唐,没想到就中了他的伎俩,夫人被他拿住短处后……”
“拿住了什么短处?”
“就是,夫人被他糊里糊涂的给……睡了以后……”
(本章完)
第124章 想得心痛()
顾成义啊的惨叫一声,只觉胸口作痛。
爱叶吓得又不敢讲了。顾成义捂着心口,指着她道:“你……快说,后来怎么样了?”
“老爷,我不愿意说,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后来,这后生就常常从庄里的后门进来,到这房里……来跟夫人厮混……”
顾成义气得脸色铁青,只不过他没打断爱叶,让她继续说下去。
“再后来,老爷就回来了。”
“你是说,此事也就是最近几天才出的事?”
“是的,老爷。”
“哪个后生今日还会不会来?”
“今日应该不来了,要来也是一大早就过来的。”
“他大摇大摆的在我庄上走,难道下人们都不知道?”
“下人们都不知道这事,他来时也是乔装成女子,走时也是这样。而且夫人吩咐了小的……让小的帮着掩饰他……”
顾成义扬手就是一巴掌,叭一声把爱叶打得呜啊一声就哭了起来。
顾成义恶狠狠的说道:“给我闭嘴,你要是不闭嘴,就是不想活了。”
爱叶看着凶神恶煞的老爷,赶忙闭紧了嘴巴。
“我且问你,夫人……是不是很乐意跟那后生厮混在一
起?”
爱叶带着哭腔道:“老爷,你别问啦。夫人也是被他使了奸计才得逞的,夫人怎么可能愿意跟他在一起?他又怎么能跟老爷比?”
这时,外面传来叫声,有人在喊叫爱叶。
顾成义一把拉过爱叶,“你听好了,此事老爷给你定个规矩。不能再说给第二人听,也不能把今日之事告诉夫人。否则,老爷让你活不过今晚。”
爱叶慌忙点头。顾成义才松开她,让她出了卧房。
爱叶走后,顾成义心内如焚,禁不住垂头顿足,后悔自己不该新婚就抛下娇妻。
他回头看着绣榻,看着那床罩顶的干唾,心里恨意难消。这一恨有人睡了自己的床,还睡了自己的女人。二恨身边人,竟然背着自己偷人。
一想到自己娇妻在别人身子下承欢,顾成义的心就像被刀割一样。此时唯有一件事可以消解自己的恨意,那就是杀了这对奸夫******顾成义记得自己临行那晚,跟夫人温存后,说过一番话。他说:“夫人好好守住自己的身子,要是夫人守不住,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当时夫人还笑笑,说什么老爷太多虑了的话。
现在看来,就是自己兑现这句话的时候了。这种羞辱,唯有此才能平复。
到了晚上,顾夫人整治好酒菜,就把桌子放在卧房内,然后把丫鬟们都支开,想着好好陪老爷喝几杯,让他开怀一番。
顾成义看着娇艳如花的夫人,面上平静了下来。他假意与夫人推杯换盏,两人喝得都十分畅快的样子。
顾成义虽是满腹心事,不过越是看着夫人笑脸相迎,越发的杀心顿起。
一壶酒喝完,夫人晃荡着酒壶,问道:“老爷,这酒也见底了,我们还是就寝吧?”
顾成义看着娇妻眼波里流转的柔情蜜意,心里却在滴血。他笑笑:“难道夫人今日陪我喝了好几杯,我看还未尽兴,我们再喝一壶如何?”
顾夫人:“那好,老爷坐一会,丫鬟们也都睡下了,我去后厨舀酒来。”说毕,就起身拿着酒壶,端了烛台出了门。
此时,顾成义不知自己如何是好,他既想杀了这个***可又不知如何下手。
顾成义心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我把她掐死在院子里,扔到井里算了。
顾成义拉开门就追了出去,等他到后厨一看,正好就看见夫人踏上垫脚凳,正准备弯腰去酒桶内舀酒。
顾成义说时迟那时快,蹑手蹑脚的串进屋内,走到夫人身后,将夫人双腿一抱,扬手就把她头朝下栽入酒桶内。
顾夫人被这一惊吓,刚从酒桶中伸头,顾成义一把摁住她的发髻,死死的将她闷入酒液中。
可怜一缕香魂,不到片刻功夫就烟消云散,甚至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成义见夫人不再动弹,赶忙拿起烛台就逃离了后厨。
夫人溺亡后,顾成义并不想就此作罢。他怎么也不可能放过吴晟。
于是他叫人四处打听,终于探听到华严寺有个年轻人,正是外来不久卖珠子的小贩。
顾成义于是才想出栽赃陷害这一出戏码。
吴晟下狱后,顾成义也怕自己杀妻之事败露,就将爱叶骗到井边,趁其不备将她推入井中。
牛小戈听完顾成义的讲述,心里还有些沉甸甸的,想起自己当初逃亡时,勾引黄二的老婆何香莲,虽说后来没有死人,不过,黄二咬牙切齿对自己说的话,可说不定就是杀机动念之始。
这有妇之夫确实不能去招惹。
顾成义具结画押,牛小戈叫豆哥儿把他押到县衙去听候包大人的发落。
一切安排停当后,牛小戈这才松了一口气,好歹这案子算是结了,也没辜负包公的一片心。
等他出门时,他看到杨指挥使站在大堂外,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忙拱手一礼。
杨宗保并未理会他,只是看着他被人抬回了房间,面色冷峻。
牛小戈知道自己之前说的话,已经注定要跟这个名门之后,有了解不开的疙瘩。
路达达老师说:“这世上最多只有百分之二十的人,会莫名其妙的喜欢你,其余的,可能都是讨厌你的人。”
牛小戈觉得杨宗保不仅仅是讨厌自己那么简单,他可能恨不得要杀了自己,自己要是有什么把柄被他拿住,那后果不想都知道。
回访歇息了一阵,门吏来报,说盛家庄的丫鬟来了。
牛小戈苦笑了一下,让翠儿进来。
翠儿进房见牛小戈爬在床上,后背裸露出鞭伤,也吓了一跳,忙问大官人怎么啦?
牛小戈:“不碍事,替人挡了几鞭子而已,你来做什么?是不是夫人有什么口信?”
“夫人让我来请你过去,夫人说,已经备了酒菜……我看大官人这样,恐怕……”
“就是啊,你回去告诉夫人,就说我好了就过来。另外你告诉她,不要来看望我,这衙门的事牵扯进来了。”
翠儿答应着就要转身走,可刚转身就愣了一下,又回头说道:“来时,夫人还交代了一句话……要我一定告诉大官人。”
(本章完)
第125章 楚楚动人()
“什么话?”
“夫人说……大官人可不能敷衍她,要是大官人今日不去,她就准备偷汉子了。”
牛小戈看着翠儿羞红了脸,笑骂道:“这女人,是不是发了花痴病了。怎么这话都说出来了。你反正也看到我这个样子了,怎么可能到哪里去?你快去回复她,就说大官人没个十天半个月,不可能生龙活虎的。她要是去偷汉子,趁早去。”
翠儿想着,反正自己该带的话都带到了,这才转身回去了。
等翠儿一走,牛小戈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想起佘玉霜如此孩子气的话,就直摇头。
到了晚上,豆哥儿和铁大宇买了酒菜,就道牛小戈屋里来探望他。
三人摆下碗箸,就边喝边闲聊。
豆哥儿说道:“包大人看了顾成义的供词,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不过我看得出来,大人对大官人是大加赞赏啊。”
铁大宇:“那可不是,顾成义是心服口服,案子也是水落石出。我还听到包大人私底下对王朝马汉讲,说师父您可堪重任呢。我看这贵县县令,十有八九就是师父的了。”
牛小戈苦笑道:“我不稀罕那个什么县令。我现在能好好的翻个身,就阿弥陀佛了。”
豆哥儿:“也都怪我……”
“你也别说怪你。指挥使他迟早都得跟我硬碰硬。”
铁大宇奇道:“为啥?”
“我看不惯他,他可能也看不惯我。道理就这么简单。”
“师父一向不是豁达大度嘛?何况这指挥使可是我们顶头上司?”
“人跟人碰在一处,除了是机缘外,也有孽缘。不是我说大话,我以前虽然是不怎么的一个人。不过我内心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什么二代。你可以说我是自卑心作祟,是别人先看不起我,所以我才有此心理反弹。但换个角度来说,这种天然的敌对,才是正常的。谁看不起谁,都只是表面的。”
铁大宇咕哝道:“师父说得太深奥了,我不懂……”
“我打个比喻,森林里的狮子和狼,会不会和谐相处?会不会相互欣赏?就是啊,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豆哥儿:“大官人,我那天见你说了一句什么,然后指挥使脸色都变了。不知你说的是……”
牛小戈笑笑:“呵呵,我是对指挥使说了一句话,我说的是空空妙人在,家花无真香。你们觉得是什么意思?”
铁大宇笑道:“这个还用猜吗?这句话的意思是,外面有个妙人,比自己的家花香了不少。难道……师父说的是指挥使?”
牛小戈点点头。
铁大宇圆睁双眼,“师父猜出了指挥使的心思?我听说,这杨指挥使的夫人,可是京城鼎鼎大名的母老虎。怪不得指挥使马上就变了脸。这事要是让他夫人知道了,那就有好看了。”
豆哥儿:“大官人以后一定要小心了,指挥使心胸好像很是狭隘,你又捏住了他的把柄,将来,他一定会找机会报复的。”
牛小戈:“嗯,这个我知道。”
他叹口气又说道:“只是没想到,这名门之后,也跟平常人一样……也有不能示人的一面。”
铁大宇:“但愿包大人那边早日举荐师父,师父离开这巡检司后,也就不在指挥使手下看他脸色。”
牛小戈笑道:“都是八字没一撇的事,你们还说得跟真的一样了。包大人什么人?他的心思你们都猜到了?”
“师父,那你不是可以去探探包大人的心思吗?”
“这事我不会去做的。我是死过一两次的人了,也无所谓谁要把我怎么样。只是,你们两个才真的要小心。你们跟我走得这么近,指挥使也是看在眼里的。”
豆哥儿:“大官人放心,我豆哥儿本来就是贱命一条。我现在本本分分的在巡检司效力,也是愿意好好歹歹跟大官人都一起。若是有人对大官人不利,我豆哥儿不管他是天王老子,我一定不放过他。”
铁大宇:“你拉倒吧,师父一身本事,又有神机一样的法术,狄将军和包大人又都看得起他,哪里需要你来替师父出气。”
牛小戈:“好了好了,这事我们也到此为止,这杨指挥使也可能就是因为来巡检司不痛快,所以动了气、迁怒于人,我们也别太往心里去。说不定,过几****就好了。这日子,该怎么过,还怎么过。”
三人这才不再叙此话。
第二日一大早,包公带着王朝马汉到了巡检司。
杨宗保正在后堂书房,一个人把玩一把鎏金的扇子。一听报说巡抚大人来了,惊得把手里的茶盏都差点掉了。
杨宗保虽是杨家后人,也曾被朝廷封过爵位,但其作为武将,在铁军巡检司供职,官居不过一个指挥使。而包拯是汴京的府尹,又是钦命巡抚大人,比杨宗保不知高了好几个级别了。
包公造访巡检司,这是视察的意思。而杨宗保履职后,原本应该主动去拜访巡抚大人,这才是官场的常态。所以,包公来此,杨宗保当然清楚,若不是有什么大事,就是包大人看在他名门之后的面子上,主动来看看他的。
杨宗保赶忙收拾一番后,就去前院迎接。
到了前院一看,包公正站在院子里等他,杨宗保快赶几步,深施一礼道:“巡检司指挥使参见巡抚大人。”
包公略还了一礼,“杨将军别来无恙啊?我听说你昨日刚到巡检司履职,今日就特意过来看看。”
“有劳大人了,该我去巡抚衙门拜访的,大人实在是折煞我了。”
包公哈哈笑道:“杨将军多礼了。这贵县是铁军的粮草后营,你坐镇于此,稳定了铁军后方,也让贵县这一方跟安定了。”
杨宗保虽然心里听到铁军这些字眼不痛快,不过面子上还是说道:“大人在此,我也受您的庇护啊。”然后请包公到后堂。
两人边走边寒暄了几句,到后堂落座看茶,包公说道:“我听说,你昨日来此后,整肃了一番军纪,显示了治军的雷霆手段。”
“嗯,我来此后一看,这巡检司的一众军士,军纪涣散、一个个目无长官,还缺乏战术演练,所以,我作为主官,当然有责无旁贷的责任。”
包公点点头:“将军不光受祖上熏陶,且带兵打仗自有良方,以后还请将军多多用心了。”
“这是属下的责任。”
包公顿了顿,“我听说,你昨日鞭挞了一个虞侯?”
杨宗保可能没想到这事还传到包公耳朵里了,包公问起还是让他略楞了一下,“是的,这厮冒犯军法,甘愿领马鞭之刑,我看他也是欠收拾。”
包公:“这人我知道是谁。”
杨宗保:“哦。大人也认识这个虞侯?”
“嗯,他原是贵县的一个大户,名叫西门邦,人称西门大官人。以前曾犯了命案,不过也是被人陷害的。他后来充军到铁军,狄将军对他还甚为器重。”
杨宗保心里才明白,这包公来此,敢情是为了这个小小虞侯来的。
(本章完)
第126章 心火起()
牛小戈正爬在床上哼哼唧唧的,门哐当一声就被人推开了。
他抬头一看,只见王朝马汉大步进门而入,叫道:“大官人快起,包大人来了。”
牛小戈听说包大人来了,一阵受宠若惊,顾不得背上的鞭伤,就翻身而起,直痛得他娃娃乱叫。
包大人进门后,看着跪拜在地的牛小戈,一时也没有说话。
牛小戈忍住痛,气若游丝的说道:“大人来此,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真是让小的十万分的愧疚。”
包公也没喊他起来,只看着他一副忍痛不止的样子,脸上也没有一丝表情。
过了良久他才说道:“你起来吧。”
王朝马汉上前一边一个搀扶起牛小戈,把他安坐在床榻上。又搬了一把椅子来,让包公坐了。
包公:“你的这几鞭子挨得好啊!”
牛小戈只有嘿嘿干笑两声,“大人见笑了。我也是甘愿领的,怨不得哪个。”
“这巡检司你还想不想呆了?”
牛小戈看着包公毫无任何示意的脸色,不知该怎么说,只道:“我一个配军,承蒙狄将军和包大人看得起,能在哪里效力都是我的福分,我没什么可以挑拣的。”
王朝一边说道:“大官人没明白大人的意思,大人是要你离开巡检司,去县衙帮忙。”
马汉:“大人费了一番口舌,跟杨指挥使好不容易才说拢,也都是为了你的破事。”
牛小戈看着包公,包公微微点了点头。
“多谢大人,”牛小戈只觉鼻子一酸,“大人的恩德,小的没齿难忘。小的愿意在大人鞍前马后的伺候,别说是去县衙,就是赴汤蹈火都在所不辞。”
牛小戈说了这一番慷慨激昂的话,一方面是感激之情自然流露,另一方面,他知道跟包公做事,做什么事都是靠谱的,赴汤蹈火当然是值得的。
包公:“杨指挥使是杨家后人,杨家对朝廷是忠烈功臣,满朝文武都敬仰杨家人。你以后跟杨指挥使不要再生过节了。”
牛小戈听着包公劝解的口气,频频点头。
牛小戈又提到铁大宇和豆哥儿,要把他们两人带走。包公也同意了。
牛小戈与杨宗保的这一小风波也才暂时化解。
到了县衙,牛小戈才知并不是自己想象的,自己就任了贵县的父母官,当了县令。而是做了个押司,表面上是个不起眼的小角色,实际上除了包大人以外,三班六房的所有事,都交由他统摄之后,再报包大人定夺。
当然,包大人也几乎完全就放手让他去干。贵县在没有县令的情形下,也就是他牛小戈在做主了。
铁大宇和豆哥儿在县衙刑房和捕房听命,两人也都相当的自在。
这牛小戈背上的鞭伤还未好,贵县就又出了人命案子。
这一日,有地保来报,说是西街原皮革铺家的仆佣横死在了屋内,要县衙的仵作去验尸。
仵作验尸后回来,就直奔后衙找牛小戈,禀报说是,死人系被谋害致死的,并非正常死亡。
牛小戈一听又是人命案子,挣扎着就让人抬着去皮革铺看现场,邢头带人也紧随其后。
到了西街,听地保说,这皮革铺是牛家的,牛家原来铺子做得很大,生意一直很好,家里应是积下了万贯家资。可是铺子的东家牛老大前年就抱病死了。屋里就留下一个寡妇赵巧儿。
这赵巧儿跟牛老大虽然恩爱,不过两人多年来也是膝下无子,到如今也只落得个孤家寡人,甚是可怜。
好在家道殷实,日子还算过得去,只是铺子的生意基本就荒废了。
屋里除了一个使唤的丫头外,就是死者胡大友。这个胡大友是原是铺子的手艺人,跟随牛老大多年,现在没有生意可做后,就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