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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露道:“事实上。垂拱殿下令我兵部,叫你兵铸局多铸五万套装备铠甲,正是为了南梁王的新军所提前预备的。”
“原来如此……”
李缙闻言恍然大悟。这才明白为何军器订单一下子从八万套激增到十三万套,险些将他兵铸局给逼疯了。
事实上因为这件事,李缙曾不止一次地旁敲侧应,企图兵部的官员口中得知一些消息,只可惜,那些官员只知道这道命令是由垂拱殿发下来的,至于究竟因为什么原因,却无一人知情。
直到如今他父亲李鬻才揭开谜团,那五万套装备。原来是为西征做准备。
“不过父亲,靖……不。南梁王此人……”
李缙的脸上露出了几许忧虑之色。
尽管已过了十七年,但李缙仍然牢记着那一日。
那时。才刚刚弱冠之龄的他,站在大梁城门上,瞠目结舌地看着一支打着顺水旗号的军队,与另外另外一支打着禹水旗号的军队,这两支精锐之师在城内、城外杀地昏天暗地,血流成河。
当时大梁城方圆五十里内,皆成战场。
也是在那一日,大梁失去了两支精锐的驻京之师,顺水军与禹水军。
同时,也失去了两位皇室的奇才:皇三子靖王赵元佐战败,尽管后来魏天子登基后大赦天下,也赦免了赵元佐的罪,改封南梁王并且将其流放在外;而协助魏天子夺得皇位的皇五子禹王赵元佲,则于战场上被弓弩射中胸口、重伤昏死,即便侥幸诊治,亦落下了终生的病根,不得不退离庙堂安心疗养。
若非那日之战殇,我大魏……哎!
回想到此事,李缙摇头叹了口气:那一仗,大魏真是损失了大多。
的确,那一场内乱,魏国的确是损失巨大,首先顺水军与禹水军这两支当时的精锐卫戎军几乎拼杀到同归于尽的程度,无数猛将悍卒战死。
甚至于,就连当时魏天子、禹王赵元佲、靖王赵元佐,这些皇子身边那些宗卫们,亦有数人战死其中。
比如赵弘润的三伯南梁王赵元佐,当赵弘润与其六王叔赵元俼在大梁城外十里亭迎接后者时,后者身边,就只剩下了五名宗卫。
那可几乎是与浚水营大将军百里跋、汾陉塞大将军徐殷、砀山营大将军司马安一个时期的宗卫,彼此皆出自宗府,实力与能耐决不可能相差多少。
只能说,魏国并不是没有擅长打仗的将军,只不过,有大多勇猛的将领,已战死在十七年那场内乱中。
好在事后魏天子迅速将百里跋、徐殷、司马安等人提拔为常驻军的大将军,重新振作因为那一仗而精锐殆尽的军方,否则,还真是一塌糊涂。
“时隔十七年,当年的兄弟二人再次相见,也不知是福是祸……”
李鬻捋着胡须喃喃说道。
听闻此言,李缙心中亦生出几分好奇心。
事实上他对此事亦是满腹好奇心,只可惜,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偷看魏天子与南梁王赵元佐见面时的情景。
在他看来,这种事也就只能靠猜了,应该没有什么人能有这个胆子。
然而,他猜错了,此时此刻,胆大包天的赵弘润,就躲在御花园的一棵树后,猫着腰偷看着他父皇魏天子与南梁王赵元佐的见面,窃听着他俩的谈话。
唔,真可谓是胆大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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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五章:兄与弟(三)()
时隔十七年,曾经相互为敌的兄弟如今又再次见面,那究竟会是怎样一副场景?
正是这股八卦之焰,促使着赵弘润猫着腰躲在御花园的一棵树后面,睁大眼睛望着不远处对坐在石桌两侧的魏天子与南梁王赵元佐。
来晚了一步啊……
赵弘润心中暗暗遗憾道。
毕竟呈现在他眼前的一幕,他父皇以及他三伯早已对坐在石桌旁,这意味着他父皇已开过口,邀请过赵元佐与他对坐。
赵弘润很遗憾没有早来片刻,因为早来片刻,他就能从他父皇第一句话的口吻,大致判断出后者此刻的心情。
不过待注意到魏天子与赵元佐之间的气氛依旧冷地让人不由地寒毛直立,赵弘润暗暗安慰着自己:罢了,总算不至于太晚。
而在他身后,宗卫沈彧与高括二人面面相觑,满脸的惊惧惊骇之色。
想想也是,偷看、偷听魏天子与南梁王赵元佐的私下见面?这可是就算有几条命也不够用的啊。
沈彧,你是宗卫长,你去劝劝殿下吧。
高括用眼神示意着沈彧。
注意到高括的眼神示意,沈彧心中恨地不得了:这帮兔崽子,只有在这种时候来记得我才是宗卫长!
但是没办法,正如高括所言,他沈彧乃是宗卫长,责无旁贷。
于是,他蹑手蹑脚小心翼翼地来到赵弘润身边,低声劝道:“殿下,咱还是走吧。”
“走什么?正热闹呢?”
赵弘润挥挥手企图赶走沈彧,忽然他眼睛一亮,原来,在相互沉默了好一会后。那两位总算是开始交谈了。
“真想不到,我赵元佐还有活着回到大梁的一日。”
听南梁王赵元佐的口吻,他似乎是在自嘲。
而听闻赵元佐的自嘲。魏天子平静地打量着这位曾经的三王兄,心平气和地陈述着一个事实:“是二王兄替你求的情。”
他口中的二王兄。指的便是如今在宗府担任宗正之职的俨王爷,赵元俨。
“二王兄么?”
赵元佐眼中浮现起几分追忆之色,微笑着说道:“像是二王兄会做的事……记得小时候,他就一口一个我姬赵氏要团结一致,呵呵呵……”
见赵元佐提起幼年时的往事,魏天子脸上的冷漠亦稍稍褪去了几分,点头说道:“是啊。……因此二王兄才会被族老们看中,培养为我姬姓赵氏一族的宗正。”
不可否认。姬赵氏一族的宗府宗正,那可是地位颇为尊贵的存在,他好比是姬姓赵氏一族的掌舵手,在处理宗族内部的事件上,话语权甚至比魏天子还要管用,相当于代理族长,地位超然。
“宗正啊……”赵元佐喃喃自语了一句,摇摇头晒笑道:“也唯有二王兄能够肩担此任了。”
“呵。”魏天子微微笑了笑,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水。
渐入佳境嘛……这聊的。
赵弘润远远偷看着,虽然有些失望二人时隔十七年再度见面时的平淡。但心中却是放下了一块悬在心头的巨石。
而就在这时,南梁王赵元佐已缓缓收起了眼中的追忆之色,望着魏天子语气复杂地问道:“如今该如何称呼你呢?……陛下?”
远远听闻此言。赵弘润心中一震,两眼死死盯着远处那两人。
因为他知道,正戏即将上演!
果不其然,待听到这句话,魏天子脸上那淡淡的笑容亦逐渐收了起来,目视着赵元佐平淡地说道:“你仍不曾对朕心服,是么?”
“……”赵元佐深深望了一眼魏天子,喃喃说道:“无论心服与否……陛下如今贵为我大魏的国主,而我。陛下之阶下囚也。世人皆道莫以成败论英雄,然……”
说到这里。他在魏天子,以及在旁边偷看的赵弘润父子俩为之动容的注视下。站起身来,屈膝跪倒在石桌旁,低垂着头,恭声拜道:“罪臣,恳乞陛下宽恕。”
怎么会……
远远在旁偷瞧的赵弘润惊骇地瞪大了眼睛,毕竟南梁王赵元佐这位三伯给他的印象,那绝不像是会对人屈膝的,这点,从魏天子对此的反应都能看出来。
这不,就连魏天子也愣住了,几番抬手欲扶、几番欲言又止,竟微微有些手足无措。
毫不夸张地说,赵弘润从来也未见他父皇似这般手足无措过。
不过这难得的景象稍纵即逝,没过片刻,魏天子便已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亲自将赵元佐扶了起来,旋即安抚道:“事实上,朕早在十七年前便已赦免了你……”
赵元佐没有问什么既然已赦免我,为何又将流放至大魏的边境这种话,毕竟他也懂得成王败寇这个道理:他输了,而魏天子赢了,因此,无论魏天子对他做什么都不为过。
虽然宗府几乎会设法保全任何一名姬赵氏的子孙,但这其中并不包括叛国谋反,而他赵元佐的罪名,恰恰正是这项。
因此,魏天子当初没有将其处死,而是将其以外封为王的名义流放在外,已算是法外开恩了。
沉默了片刻,赵元佐玩笑道:“我还以为我如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故陛下将我流放。”
“……”魏天子闻言望着赵元佐,他没有理睬后者的玩笑,正色说道:“朕早已赦免你,但你当时未能释怀。……朕,只能赦免你一次。”
“……”赵元佐闻言一愣,惊讶地抬起头来。
他当然听得懂魏天子的言外深意,事实上,就连在旁偷看的赵弘润也听得懂。
原来父皇是怕三伯再次谋反,这才将其流放在外啊……
赵弘润恍然大悟。
魏天子的袒露心声,让赵元佐沉默了半响,随后。这才喃喃说道:“的确,叛国谋反之人,赦免其一次已属天恩浩大。若一而再再而三,恐国民不服……”
而就在赵元佐自以为明白了魏天子的用意时。魏天子却摇摇头打断了他的话。
“不!并非因为国民心服与否,只是朕……”只见魏天子盯着赵元佐的眼睛,沉声说道:“是朕没有把握在元佲无法帮助朕的情况下,将若是再次举兵谋反的三王兄赦免。……若三王兄真欲再次叛乱,朕唯有忍痛杀之!”
……
赵元佐闻言面色动容,很是意外地望着魏天子。
而在旁偷看的赵弘润,脸上更是露出了古怪的表情,因为他感觉他父皇这句话实在有些煽情。
“原来竟是这个理由。”
赵元佐也不知是否被说服了。表情很是怪异,半响叹息问道:“元佲……近况如何?”
他口中的元佲,便是魏天子曾经的鼎力支持者,曾经的皇五子、禹王赵元佲,是真正击败了赵元佐的奇才。
提到赵元佲,魏天子真可谓是真情流露,只见他摇了摇头,叹息道:“据朕所知,元佲身体状况尚可,但……他曾经所重视的一切。都不复存在了。……他无法再骑马、也无法再持枪抡棒,稍稍劳累些,便会咳血不止……他曾屡次自嘲。说他已是一介废人。”
暴躁的元佲……
赵元佐这回可真是动容了,他简直无法接受,当初身先士卒、策马冲杀在第一线,人称暴躁的禹王的赵元佲,竟然已无法再骑马,也无法再持枪。
那一支弩箭,毁了大魏近代最英勇擅战的将帅。
“……”
赵元佐默默叹了口气,旋即低声问道:“陛下召我回大梁,元佲知道么?”
魏天子点了点头。正色说道:“一个月前,待二王兄说服了朕之后。朕已派人将此事告知元佲。……无论什么事,朕都不会瞒他。”
“陛下与禹王的感情。可真是……”赵元佐微微一叹,旋即又问道:“那……元佲对此有何态度?”
魏天子闻言举杯喝了一口茶,随后沉声说道:“他希望朕与三王兄能放弃成见,携手为我大魏。另外,也叮嘱朕,若三王兄有何不轨,不可再赦、杀之无咎!”
这样好么?说得这么直白?
赵弘润在旁听得直皱眉。
不过,南梁王赵元佐倒是反而更能接受这句话,点点头说道:“倒是元佲会说的话。”
说罢,他抬头望向魏天子,正色说道:“希望陛下转告元佲,漫长的十七年,早已让我消磨了那份恨意,如今,我只想给妻儿一份荣华,不想她们再因为我而为生活所迫……”
魏天子颇感意外地瞅着赵元佐,惊讶说道:“三王兄的性子,果真是变了不少啊。”
赵元佐闻言自嘲一笑,淡淡说道:“住在人迹罕至的地方,方圆百里几无人烟,哪怕是再固执的人,心中的坚持亦会被消磨殆尽。”
魏天子当然知道南梁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并不意外,反而稍稍有些尴尬,他岔开话题道:“朕听说三王兄有个女儿?”
“唔。”赵元佐点了点头,说道:“唤作盈儿,快六岁了。”
“是在南梁时诞下的么?”
“是啊。”赵元佐苦笑着说道:“我与内人已经很小心了,但还是不幸地有了身孕。”
哈?不幸?
在旁偷看的赵弘润闻言一愣,实在想不到这位三伯竟然会说出这种幽默的话来。
这不,就连魏天子也被逗乐了,笑着说道:“不幸有了身孕?应该是不幸未曾诞下一子,继承三王兄衣钵吧?”
然而,听闻此言,赵元佐却淡淡地笑了笑,平静说道:“不,事实上,盈儿还有一位胞兄……”
“咦?”魏天子愣了愣,不解问道:“不幸夭折了么?”
“啊。”赵元佐点点头,平静地说道:“在出生之日,被我投入湖中溺死了。”
魏天子闻言一愣,还未有所表示,就听不远处的园林中,传来一声惊呼。
“啊……”(。)
第三百二十六章:兄与弟(四)()
那一声惊呼,正是赵弘润不慎失声惊呼所致。
因为怎么也没想到,他三伯赵元佐竟然会把刚出生的亲生儿子溺死在湖里。
记得片刻之前,赵弘润还暗暗好笑三伯竟然会说什么尽管我已十分小心、但内人还是不幸怀有身孕这种话,自以为那是一句幽默,可如今在听到三伯将其亲生儿子在出生当日便溺死在湖中后,他就笑不出来了。
正所谓虎毒不食子,赵弘润实在难以想象,他三伯赵元佐究竟心狠到什么程度,还会将刚出生的亲生儿子溺死在湖里。
然而话说回来,他这么做的原因,赵弘润稍稍也能猜到几分。
不过,这件事已容不得赵弘润再做细想,因为他那下意识的一声惊呼,已暴露了他的位置,以至于魏天子与南梁王赵元佐,皆闻声将头转了过来。
风紧扯呼!
赵弘润赶紧撤退。
然而,慌慌张张逃离“作案现场”的赵弘润与宗卫沈彧、高括三人,他们并没有注意到,当他们逃走之后,在他们背后的一棵树后,有一名身披甲胄的中年人正瞅着他们的背影,无语地摇了摇头。
这位面色刚毅的中年人,正是魏天子在皇子时期的宗卫长,如今的三卫军总统领,李钲。
而与此同时在林子外头,魏天子与南梁王仍然面有疑色望着那几个在园林中仓皇逃离的人影。
对此,南梁王赵元佐很是惊疑,他完全想象不出,究竟什么人有这样的胆量,竟然敢偷看、偷听他与当今大魏天子见面。
相比较而言,魏天子的脸上则流露出几许无可奈何。显然,他已经猜到了那个胆大包天的家伙究竟是何人:纵观偌大的大魏,除了他儿子赵弘润外。没有人有这个胆子!
而此时,李钲从园林中出来出来。朝着魏天子抱了抱拳,毫不隐瞒地禀道:“陛下,是肃王殿下与沈彧、高括两名宗卫。”
那个混小子……
魏天子倍感头疼地揉了揉眉骨,疑惑问道:“你看真切了?”
李钲微笑说道:“末将在肃王殿下三人身后站了有好一会了,只是他们未曾发觉而已。”
魏天子一听气乐了,没好气地说道:“为何方才不禀于朕?”
只见李钲望了一眼南梁王赵元佐,拱手说道:“据末将所知,肃王与俼王爷曾出城迎接南梁王。想来肃王殿下早就从俼王爷口中得知了,因此末将就没有干预。”
……
魏天子一脸倦怠地摇了摇头。
想来,曾经他儿子赵弘润就足够他头痛了,如今,再加上魏天子那个玩世不恭的弟弟赵元俼,后者是纯粹的贪图享乐的大纨绔,前者是以后者为榜样、年幼时就立下目标准备当一名纨绔王爷的混小子,这二人碰到一起,会有什么好事?
平心而论,魏天子真不想他儿子赵弘润与赵元俼呆在一起。免得学坏,但遗憾的是,赵弘润与赵元俼的感情。甚至要比跟他这个当爹的感情更加深厚,并不是说魏天子禁止赵弘润去接触赵元俼,这小子就会乖乖听从的。
“算了算了。”魏天子摆了摆手,随口说道:“下次若再发生这样的事,给朕狠狠踹那个混账小子的屁股……越来越放肆了!”
“是!”李钲微笑着点了点头,可心底根本未当真,毕竟他听得出来,魏天子就是随口抱怨一句而已。
而从旁,南梁赵元佐静静听着。心中不由有些意外与惊讶。
曾经阴沉的四王弟,竟如此惯纵着其子?
肃王……
赵元佐脑海中不由地浮现起不久之前在大梁城外十里亭所见过的那个侄子。肃王赵弘润。
不夸张地说,撇除此子乃是眼前这位的儿子外。赵元佐对赵弘润的印象颇好。
毕竟赵元佐曾隐晦地询问过赵弘润,你知道我是何人么?
他的本意,是询问赵弘润究竟知不知道他赵元佐是他父皇曾经争夺皇位的对手,是本当遭人唾弃的罪臣。
但是赵弘润却恭恭敬敬地回答他,您是三伯。
言外之意,赵弘润是在隐晦地回答他:我知道你与我父皇的恩怨,但您仍然是我的三伯。
正因为如此,赵元佐才会夸赞赵弘润好一个恭谨守礼的年轻人,让清楚赵弘润秉性的赵元俼、沈彧、穆青、高括等人心中一阵偷笑。
不过似眼下看来,那个恭谨守礼的年轻人,似乎并不像赵元佐所猜测的那样恭谨守礼。
“……”赵元佐的表情有些古怪。
可不得不说,被赵弘润这么一打岔,方才那种沉重的气氛早已消失地无影无踪,这使得魏天子与南梁王赵元佐将话题转移到了陇西那件事上。
“陇西的情况……并不乐观。因此,朕希望三王兄在年底前训练出一支五万人的新军,赶赴陇西……”
“臣兄遵命。”南梁王赵元佐平静地抱了抱拳,旋即,他皱眉说道:“不过,五万人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