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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宫廷-第2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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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损失』的念头。

    也难怪,毕竟真正意义上的魏军,砀山军与成皋军皆不在此,而在这场仗中牺牲的人员中,也没有一个是魏人。

    一旦想到这里,无论是商水军的士卒们,还是羱羝两族的部落战士,难免心中会有种异样的想法。

    “殿下,还是先离开吧。”沈彧在旁低声劝道。

    赵弘润摇了摇头,随即,弯下腰从地上拔下一片草叶,用袖子抹去上面的污泥,随后将其放在嘴边,缓缓地吹响一支曲子。

    “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嘘——”

    『注:作者非常喜欢的『相见难别亦难(吴静版)』感觉特优美,也可以是同曲异词的『女儿情』,就是歌词不适合用在这里。』

    周围的商水军士卒们与羱羝两族部落战士们一愣,不明究竟下,便侧耳倾听,只感觉柔美悠扬,仿佛曲子里讲述着一个男人与爱侣分别,从此梦萦魂牵,再难相见的动人故事。

    “真好听……”

    在距离赵弘润大概几丈远的地方,商水军小卒李惠抬起胳膊擦了擦脸上的血污,仔细地听着那动人的曲子,脑海中仿佛浮现出他家中那位温柔可人的寡居小嫂。

    而在旁,央武与乐豹,不约而同地坐在了地上,默默地倾听着,看他们那茫然的目光,也不知在思念那位亲人。

    听着听着,待赵弘润吹到高潮处时,在场的众人只感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悲意涌上心头,以至于有的人,明明是不可轻易落泪的男儿汉,却忍不住落下了热泪。

    越来越多的人涌到了这边,围着赵弘润或站或坐在地上,静静地听着这首让他们悲中心来,却又让他们控制不住想去倾听的曲子。

    只见在这段城墙,鸦雀无声,唯有赵弘润那悠长柔美的曲声。

    而听着这支曲子,那些商水军士卒们,那些羱羝部落战士们,他们起初漠然的眼神逐渐变得柔和起来,仿佛一个个皆已陶醉在曲声中。(未完待续。)

第439章:一曲(二)() 
『又是一个……熟面孔啊……』

    将一具商水军士卒的尸体小心地放在一堆柴薪上,商水军千人将冉滕注视着眼前这名面容尚且稚嫩的士卒尸骸,暗自叹了口气。

    这名士卒,是他麾下千人队的新兵,年仅十五岁而已。

    『我们……究竟在做什么呢?』

    冉滕在尸堆旁坐了下来,目光略带几分呆滞地望着跟前地上一株被血水浸泡的劲草,一株被人踩断了草茎,却仍企图直挺背脊的劲草。

    这位千人将,不由地有些茫然。

    去年,在暘城君熊拓率军攻打魏国的期间,他作为楚军的其中一人参与了那次战役,即是为了邑君暘城君熊拓开拓疆域以及报复魏国的野心,亦是为了领取那微薄的军饷,养活一家老小。

    但无论如何,当时的他,作为一名楚人,在楚人的军队中,与楚人的敌人魏国作战。

    而在那之后,暘城君熊拓战败,魏国的肃王姬润逼降了他们,并且,许下种种丰厚的承诺,将他们从楚国带到魏国,安置在商水县。

    冉滕很敬重那位魏国的肃王,因为后者虽然是一名魏人,但却给予了他们这些楚人优厚的待遇,让他们这些楚人以及各自的家人,能在商水县安安稳稳地居住下来,甚至于,过得比原先在楚国时还要好,好得多。

    出于感激,冉滕义无反顾地选择了继续作为一名军卒,一名归属于魏国的商水军军卒,并且在随后那位肃王的命令下,与其余两万名商水军一样,千里迢迢地来到了三川这片陌生的土地。

    不得不说,若不是归顺了魏国,若不是加入了商水军,似冉滕这些楚国出身的军卒,恐怕这一辈子都很难会踏足三川这片土地,这片离开楚国实在是遥远的土地,更遑论与三川之地上羱、羯、羝三族发生一系列的摩擦与厮杀。

    起初,因为出于对那位魏国肃王的感激,冉滕并没有考虑太多,但是此时此刻,当身边这些熟悉的同胞因为战争而蒙受了重大伤亡时,他不由地有些迷茫了。

    我们,究竟是在为什么而战?

    或者说,是为谁而战?

    为了魏国?还是说,是为了那位魏国的肃王?

    明明是楚人,却要为魏国而战?为魏人称呼为肃王的那个人而战?

    尽管心中对赵弘润颇为感激,但冉滕亦难免产生了这样的疑虑。

    归根到底,无非就是他对魏国还没有产生归属感的关系。

    安陵、召陵、睢阳,那些商水周边城县对鄢陵、长平、商水等楚人的敌意,让那多达四十几万归降魏国的楚人时不时地就产生这样的想法:魏人不欢迎我们,我们只是寄宿在魏国的外人。

    正因为存在着这样的想法,冉滕有些不能接受他们商水军在这场『体现魏国意志』的战争中所蒙受的巨大损失。

    最终,冉滕得出了一个多少能让他接受的答案:他们商水军,并未是为了魏国或魏人而战,只是为了那位魏国的肃王,那位给予了他们更优越生活环境的肃王姬润。

    可问题就在于,肃王姬润,那是魏国的肃王,是魏人的皇子。

    『他……究竟是怎样看待我商水军呢?』

    冉滕暗暗想道。

    不得不说,假若眼前堆积如山的尸骸中,哪怕有一名魏人的尸骸,都不会让冉滕产生这样负面的想法。

    可事实就是,这里死的都是楚人,或是雒城羱羝两族的族人,没有一个魏人。

    也亏得赵弘润在商水军中威望颇高,倘若换做其他人,恐怕这些商水军早就表露明显的不满了。

    “呼……”

    摇了摇头,将那些胡思乱想抛之脑后,冉滕站起身来,准备继续搬运尸骸。

    可就在他刚站起来的时候,身旁却跑过两名商水军士卒的士卒。

    见此,冉滕皱了皱眉,呵斥道:“你们去做什么?想偷懒么?”

    “冉滕千人将……”那两名商水军士卒停下了脚步,回头过来,表情有些畏惧。

    不过畏惧归畏惧,其中一人仍鼓起勇气解释道:“是……项离千人将让我们暂停手中的事务。”

    “项离?”冉滕愣了愣,皱眉说道:“胡说八道!项离千人将叫你们不必再搬运尸体了?”

    “不是不是。”另外一名士卒连忙解释道:“是肃王,肃王在那边用草叶吹一支曲子,项离千人将叫我们都过去听,据说是徐炯三千人将的命令。”

    徐炯是三千人将,冉滕是千人将,虽然两者并非是直属的上下级关系,但终归军职差了两个大档,这让冉滕面色稍霁。

    不过更让他诧异的,却是这名士卒的前半句。

    『肃王?用草叶吹曲子?』

    望着那两名士卒奔远的背影,冉滕犹豫了一下,亦朝着那边快步走了过去。

    他很好奇,好奇于那位肃王殿下为何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西城墙,又为了什么目的而吹奏那个曲子。

    快步走了大约两百来丈,冉滕面色一愣,因为他瞧见,远处居然围聚了成百上千的商水军士卒。

    而不可思议的是,这些人都十分安静,使得冉滕果然能够听到断断续续、若有若无的草笛声。

    “喂,让让。”

    冉滕用他魁梧的身躯强行挤入了人群。

    当即,前面那位正静静倾听着草笛声的商水军士卒愤怒地回过来头,嘴唇微动可能是想骂人,但一瞅见身后的竟然是冉滕千人将后,立马下意识地缩了缩脑袋,强行朝一旁挤了挤,给冉滕留出一个空位。

    也难怪,毕竟千人将在军中,已经是一个非常高级别的将领了。

    “唔。”冉滕朝着那名士卒点了点头,随即继续朝前挤,费了好大力气,并且遭到了好些商水军士卒不悦甚至是愤怒的瞪视,冉滕总算是挤到了人群的中央。

    他惊讶地看到,在人群的中央,那位他心底颇为尊敬与感激的肃王姬润殿下,此刻就站在众商水军士卒们当中,在他旁边,坐满了安静聆听草笛声的商水军士卒。

    那密集的程度,冉滕甚至怀疑这位肃王殿下甚至没办法原地转身。

    『肃王……居然这般信任我军?』

    冉滕不禁有些吃惊。

    要知道在他眼中,距离赵弘润最近的商水军士卒,一伸胳膊就能抓到眼前那位肃王,这要是其中有什么心存不轨之人,那位肃王身边的宗卫大人绝对反应不过来。

    “你这家伙,杵在那做什么?”身边,传来一句不满的抱怨。

    冉滕皱眉转过头去,这才发现对方居然是自己千人队一名颇为勇武的悍卒,央武。

    “啊,冉滕千人将……”此时央武也反应过来了,连忙朝同伴李惠、乐豹那边挤了挤,给冉滕留出一个位置,谄笑着小声说道:“千人将,您坐这,您坐这。”

    “……”冉滕暗自翻了翻白眼,好在他挤进来的一路上已经见惯了士卒们前倨后恭的举动,也懒得理睬这家伙,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

    “肃王他在做什么?”冉滕小声问道。

    “不清楚。”央武耸了耸肩,小声回答道:“当时我们正在搬运尸骸,肃王就来了,啥也没说,就是摘了一枚草叶,吹起了曲子……”

    话音未落,左前方传来了不悦的低声呵斥:“那边的,给我闭嘴!”

    央武仗着身边有冉滕这位千人将在,狐假虎威似的瞧了一眼对方,却猛然发现左前方的那人,居然是军中的两千人将陈燮,赶紧又低下头来。

    陈燮比冉滕军职高一大级,冉滕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于是便再次将目光投降不远处那位肃王,安安静静地听着那草笛曲。

    曲子,柔美悠长,但明显能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悲伤,曲声所描绘的,仿佛是一种咫尺天涯、再难相见的分别。

    这让在场的商水军士卒以及羱羝两族族人们,产生了强烈的共鸣。

    这不,冉滕亲眼看到,那几名坐在商水军士卒当中的羱羝族人,有的眼眶含泪,有的抬手拭泪,让人很难想象对方也是身高八尺的男儿汉。

    不过,冉滕却感觉自己能够理解他们,因为在听着那悲伤的曲子时,他难免就想到了此刻远在商水县的妻儿,想到了她们娘儿俩期待他安然无恙返回的期盼,同时也联想到了,那些已战死在这雒城的士卒,他们的家人在得知噩耗后的悲伤。

    那种悲伤,是不是就像那曲子里所描绘的那样呢?

    『肃王殿下……原来是在缅怀那些战死的士卒们。』

    冉滕暗暗说道。

    不得不说,他来地有些迟了,没等他坐下多久,赵弘润便已吹完了最后一个音符,将草笛从嘴边移开了。

    一曲告终。

    而对此,附近的商水军士卒们与羱羝两族族人们皆有些不舍,不约而同地用期盼的目光望着那位肃王,希望能够再聆听一次那优美悲伤,能让他们产生极大共鸣的曲子。

    可让他们感觉有些遗憾的是,那位肃王,将那只捏着草笛的手垂了下来,开口向他们说了一句话,一句让他们颇为意外与吃惊的话。

    “本王知道,在场的诸位,有绝大多数此刻都在茫然,茫然于『诸位究竟为何而战』,那些牺牲的人,又是为何而牺牲……”(未完待续。)

第440章:引导士气() 
“本王知道,在场的诸位,有绝大多数此刻都在茫然,茫然于『诸位究竟为何而战』,那些牺牲的人,又是为何而牺牲……”

    当听到赵弘润坦诚说出这句时,在场诸商水军兵将们,绝大多数皆不约而同地露出了复杂的神色。

    是的,他们的确是在纠结这一点,谁让这场体现『魏国意志』的战争中,仅看到他们商水军这些楚人在浴血奋战,为此牺牲无数,却瞧不见一名魏兵么?

    虽然说,事实上砀山军与成皋军同样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是这些,此刻赵弘润眼前这些商水军士卒毕竟是没有亲眼瞧见,因此,他们心中会有狐疑也在所难免。

    更关键的是,他们亲眼所见羯角人对待那些奴隶兵的态度,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他们曾经在楚国时的遭遇,因此产生联想,浮现出种种诸如『这位肃王其实会不会也是在利用我们』这类的疑问。

    这一切,都合乎情理。

    四周,寂静无声,所有的商水军士卒皆默默注视着那位个子并不高的肃王殿下。

    而就在这时,赵弘润再次张开嘴,郑重地说道:“不错,你们的确是在为你们心中的魏国而战,为魏人而战。……让本王不能理解的是,为何你们会有那样的抱怨?难道你们不是魏人的一份子,不是我大魏的一份子么?!为国家而战?为同胞而战?难道这有什么不对么?!”

    这巧妙的反问,让在场诸商水军士卒们心中一愣。

    『国家?』

    『同胞?』

    『我们?……魏人的一份子?』

    诸商水军兵将们面面相觑。

    他们原以为赵弘润会向解释这场仗的原因,没想到,这位肃王居然用这种语气强烈的反问,仿佛是在严厉地质问他们。

    可不可思议的是,这些商水军士卒们在听到这句严厉的质问后,非但没有生气的情绪,反而有种莫名的慌乱,仿佛他们真的是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事似的。

    “本王记得,去年在正阳县的时候,当本王下达那道将令的时候,本王便对当时尚且称之为『平暘军』的将领们言道,『任何一名愿意归顺我大魏的楚人,本王皆会一视同仁,视其为魏人,视其本王的同胞。』归国之后,本王将平暘军一拆为二,安置于鄢陵与商水二县。……本王知道,安陵、召陵、睢阳等地的城县,那些国民仍对你们抱持着敌意,但这并非是他们的错,也并非是你们的错,只能说,是那场楚魏两国之间的战争的错,是平暘军熊拓的错!”赵弘润毫不犹豫地将黑锅甩给他眼下私底下的盟友,暘城君熊拓。

    “在那场战争中,无论是魏人,还是楚人,皆蒙受了巨大的损失,有说不尽的家庭失去亲人,丈夫、儿子、父亲……但在如今,商水军即是我大魏的军队!商水人、鄢陵人、长平人,即是我大魏的子民,不会有魏人、楚人的区分!本王很抱歉,本王没有改变人心的本领,强行扭转安陵、召陵、睢阳等地的民众接纳诸位,但是本王以及朝廷户部、礼部的官员们,一直在致力于化解双方的恩怨与仇视。……数百年前,我魏人从陇西迁出,当时所有的魏人都姓姬。随后,我大魏吸纳了梁国,国内出现了以『梁』为首的诸姓;吸纳了郑国,国内又出现了以『郑』为首的诸姓,到如今,我姬姓赵氏王族所治理的大魏,国内何止存在着几十、上百的姓氏?……『国即大家』,我大魏,一直在吸纳外族人,融入到名为『大魏』的这个大家族,今日是你,明日是他,一切愿意与大魏同存亡,同甘共苦的子民,本王皆称之为……魏人!”

    “……”附近诸商水军兵将闻言为之动容,毕竟其中有绝大多数人,是首次听赵弘润如此郑重地阐述这件事。

    环视了一眼众商水军兵将,赵弘润缓了缓语气,正色说道:“本王,不会说什么感谢诸位的话,因为在本王看来,你们也是魏人的一份子,为国分忧,这是理所应当的!……不过,本王为你们感到自豪!你们会作为一名魏人,得到应有的尊重与应得的待遇,或许青史不会记载诸位,但是本王会记得,国民会记得,我大魏洪德十七年征讨三川羯角的战役,那支打败了羯角二三十万大军的商水军,那些英勇作战、慷慨赴死的士卒,来自于我大魏的商水县!!……后人不会称其为归降魏国的楚人,只为尊称其为,为国捐躯的商水郡魏人!……这个称呼,诸位可满意?!”

    “噢!”

    一名商水军振臂高呼了一声。

    听闻此声,附近的商水军亦纷纷振臂,呐喊附和。

    那冷不丁的呐喊,吓得那些羱羝一脸惊容地四下观望,想不懂这些人究竟是犯了什么毛病。

    『居然……』

    千人将冉滕望了眼自己的右手,自嘲地笑了笑。

    记得片刻之前,他还在为这件事而纠结,但是此时此刻,听了那位肃王的话,他豁然开朗。

    是啊,若是作为一名魏人,为大魏而战,哪怕牺牲再多,又有什么呢?

    想到这里,他握紧拳头,亦振臂挥舞起来。

    见此,赵弘润挥挥手示意了一下,示意诸兵将收声。

    诸商水军兵将们猜到这位肃王殿下仍有话要说,遂陆续地收了声音。

    而就在这时,赵弘润对面响起一句怯生生的问话:“肃王,真的没有赏赐么?不是有犒赏的么?”

    包括赵弘润在内,在场诸商水军兵将都愣住了,随即哄堂大笑,使得气氛更为回暖。

    “你这蠢货!”千人将冉滕狠狠地一拍身边央武的脑袋,心说:肃王殿下正在开导我军,你小子胡乱插什么嘴啊?

    不过赵弘润倒是不在意,或者说,他觉得那名士卒插嘴后的气氛变得更好了。

    “唔……”只见赵弘润故作沉吟了片刻,问央武道:“你要什么赏赐?”

    可能是没想到赵弘润会询问自己,央武颇有些受宠若惊,抓抓头讪讪说道:“最好能有个百来两银子什么的。”

    『百来两银子……』

    已经充分体会过魏国物价的诸商水军士卒,目瞪口呆地望向央武。

    要知道在魏国,百两足够一户人家非常滋润地过上一年了。

    可让诸商水军兵将们意外的是,赵弘润闻言竖起三根手指,笑着说道:“本王给你们三倍!”

    “三、三百两?”

    在诸商水军士卒惊地倒吸一口冷气之余,央武亦是瞠目结舌。

    他连忙又说道:“肃王,可不可以分我们两只羊,一只公的,一只母的,让我们带回商水,好叫家人养着?”

    赵弘润略一思忖,再次说道:“羊,本王也给你们三倍!”

    还没等满心欢喜的诸商水军兵将们反应过来,就见央武瞪大着眼急迫地说道:“肃王殿下,小的尚未婚娶,能不能分个女人给咱?”

    赵弘润点了点头,竖着三根手指,笑着说道:“好,本王也给你们三倍……你以为本王会这么说么?!”

    诸商水军士卒哄堂大笑,皆好笑地望着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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