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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煞有其事的样子……再说了,笑的又不止我一个,您干嘛总找我啊?……您看,怡王爷还笑得站不起来了呢!”
听闻此言,赵弘润转头望向仍蹲在原地的赵元俼,见他果真捂着肚子笑得几乎要岔气,遂愤愤地说道:“六叔,有这么好笑么?!”
赵元俼摆了摆手,仿佛想表示并没有多么好笑,可是他脸上的笑容可怎么也收不回来。
见此,赵弘润脸上愈加羞愤,一脚一个将在旁偷笑的宗卫们给踢了出去,口中叫骂道:“走走走走走……”
屋外,还传来了穆青不知死活的调侃:“殿下,您不再演绎了么?说不定这回会有收获哦……啊,殿下,我错了,我错了,您绕了我吧……周朴,你个笑面虎,你给殿下递剑?啊……救命……”
听着屋外吵吵闹闹的声音,赵元俼摇了摇头,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勉强将那止不住的笑意强行压制下来。
可就在他准备起身时,他眼角忽然瞥见隔壁一块木架的隔层底下,只见在那里,笔迹潦草地写着几个字,勉强可以辨认——『萧氏未平』!
赵元俼心中咯噔一下,心中那份笑意顿时退地无影无踪。
稍一迟疑,他望了一眼屋外,同时提起旁边的油灯,面无表情地用火在那些字上烤了烤,将那几个字烤得难以辨认,彻底掩盖。
『……』
做完这一切后,赵元俼站起身来,目光深邃地思索着什么。
而这时,屋外传来了赵弘润带着怨气的呼喊:“六叔,你还没笑够啊?!”
微吸一口气,赵元俼面上再次布满了笑容,若无其事地提着油灯走了出去。
“哈哈哈,难得见你出一次丑,六叔我牢牢记在心里啊的……哈,待会告诉玉珑吧。”
“可恶……”(未完待续。)
第800章:阻力()
『PS宗卫小剧场,周朴问穆青:你觉得殿下为何推理失败?
穆青沉思:身高差距?
穆青卒,享年二十岁。』
————以下正文————
『萧氏……萧氏……』
次日,在一间隐秘的地下通道密室中,怡王赵元俼轻轻抚摸着手中瓷杯的杯沿,目光迷离,仿佛是在回忆着什么。
而这份回忆,让他感到心痛。
不知过了多久,从石室外走入一名男子,惊扰到了赵元俼那揪心的回忆。
“王爷,他来了。”男子叩地禀道。
赵元俼点点头,目视着石室的入口,只见片刻过后,那里出现一个消瘦的身影。
只见此人抚摸着石壁,喃喃说道:“真是怀念呐……将会话的地点设在此处,是要我感恩于怡王殿下当年的援护之情么?”
赵元俼没有理会来人的调侃,带着几分怨怒,低沉地质问道:“果然是你……”
只见来人脸上浮现几分诡谲的笑容,淡淡说道:“这有多少年没见了,怡王殿下?”
赵元俼闻言无动于衷,脸上的怒色越来越浓,冷冷质问道:“你为何要杀害当朝的刑部尚书?!”
来人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眸光,已带着几分愠怒说道:“我有什么办法?他查到了!”
赵元俼沉默了片刻,随即语气低沉地问道:“这么说,王龄、马祁、苏历等人,也是你杀的咯?”
来人平静了情绪,似笑非笑地瞧了几眼赵元俼,点头说道:“不错,是我。”
赵元俼好似疲倦般揉了揉额头,轻叹着开口问道:“为何?……你知道,那些人也只是……”
“只是昏君当年手中的『刀』?”来人打断了赵元俼的话,替他补完了后半句。
随即,他哂笑道:“这才死多少人?当年那昏君屠宰了多少人?”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赵元俼,似笑非笑地问道:“事到如今,怡王殿下心软了?”
“……”赵元俼沉默了片刻,随即冷冷说道:“我并非心软,而是看不惯你滥杀无辜。”
消瘦的身影咂了咂嘴,耸耸肩说道:“周焉只是个意外。……都怪他自己不好,为何要死盯着王龄那桩案子呢,若是他肯早日结案,也不至于丢了性命……”
“那『那些人』呢?”赵元俼语气低沉地质问道:“那些被你用来掩盖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官员……那些人是无辜的!”
“所以我并未使其断绝子嗣不是么?我给那些人留了一丝血脉了……”
赵元俼怒视着那消瘦的身影,良久,他吐了口气,冷冷说道:“『西边』的人,即将来到,我不希望在听到任何有关于你的消息……”
消瘦的身影闻言舔了舔嘴唇,笑嘻嘻地说道:“怡王殿下放心,我岂会去破坏怡王殿下您的计划呢?……唔,正好我也要销声匿迹一阵子,某位年轻的肃王殿下,最近可是盯着紧呢……”
听闻此言,赵元俼的面色顿时一沉,眼中露出了几许杀意,冷冷说道:“你想做什么?……我警告你,若是你敢动他一根汗毛……”
“我怎么可能会加害怡王殿下视如已出的干儿子呢?”消瘦的身影连忙说道。
“是么?”赵元俼冷笑两声,伸手揭开座椅旁边桌子上的一块黑布,露出一块足足有一尺的金砖,冷冷说道:“五万两金子买本王侄儿的性命,你可真大方啊。”
消瘦的身影眼眸眯了眯,舔舔嘴唇说道:“怡王殿下的人脉,真是不简单……好吧,我实话实说,我的确是嫌那个小子太烦了,因此警告警告他而已,我若果真想要除掉他,怡王殿下不至于认为我只有这样的手段吧?”
“哼!”赵元俼冷哼一声,眼眸中的杀意越来越浓。
见此,消瘦的身影举着双手,好似求饶般连忙说道:“好好好,这事是我的错,日后那个小家伙出现在哪,我退避三分,这总行了吧?”
“当真?”
“嘿!”消瘦的身影撇嘴笑了笑,摇头说道:“你也太小瞧你那个侄儿了,就算是我,如今再想要那个小家伙,也不是那么容易了……商水青鸦,这帮家伙的扩张速度,可是让我等深为忌惮啊。话说,那小家伙真不是你亲儿子?”
“……”赵元俼面色阴沉地没有说话。
见此,那消瘦的身影可能感觉有些无趣,耸耸肩说道:“好啦,我知道了,总之,我会避退三分的,哪怕那个小家伙正在追查当年的事……嘿,事实上我还有点期待呢,以肃王的聪颖与地位,或许能查到当年的事也说不定,要不然我助他一把?我真想看看,那昏君被他如今最器重的儿子得知其当年的丑事,究竟会是一副怎样的模样。”
“……”赵元俼凝视着对方,眼中的杀意逐渐消退,他冷冷说道:“你走吧,记住你的话,休要干涉我的事。”
“怡王殿下的目的与我等一致,我又岂会阻拦?我的人,会消失的……那就祝怡王殿下马到功成。”消瘦的身影拱了拱手,笑呵呵地说道:“事成之后,我当鼎力助怡王殿下成为我大魏的新君。”
“你以为我在乎那个位子么?”赵元俼冷笑道。
消瘦的身影耸了耸肩,随即在朝着赵元俼拱了拱手,便抽身退后。
可待等他要消失在密室外的走廊时,他又忽然转过头来,目视着赵元俼,好似由衷地说道:“赵六哥,有你这样的仰慕者,是『她』的福气……”
赵元俼的眸光微微出现几丝波纹,语气复杂地说道:“你不必说这样的话来激我。……事已至此,我不会就此退缩的。”
“这不是激你,而是发自肺腑。”消瘦的身影凝视着消瘦的身影,幽幽说道:“你默默地为她做了许多,若是再让『她』选择一次,我相信她会选择你……”
说罢,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密室外的暗道。
“……”赵元俼默不作声,端起旁边案几上的茶杯,漫不经心地抚着瓷杯的完璧。
随即,他嘴角露出几许苦涩的淡淡笑容。
“怎么可能呢,『她』,从来都没有注意过我……”
他喃喃自语道。
而与此同时,在垂拱殿内,蔺玉阳、虞子启、冯玉等三位中书大臣,正陆续向魏天子告辞,准备离宫返回自家府邸。
待这些位大臣离开之后,魏天子吐了口气,甚是疲倦地靠在龙椅上,闭目养神。
见此,大太监童宪凑近了些,小声唤道:“陛下。”
“说吧。”魏天子闭着眼睛,淡淡说道。
见此,大太监童宪压低声音,恭敬地禀告道:“自昨日肃王殿下与怡王爷一同前往吏部本署之后,今日,肃王殿下身边的宗卫高括、种招、何苗、朱桂等人,便开始在城内各处打探『洪德二年』的事,商水青鸦亦有相应的行动……”
“那劣子,还在查周焉的案子?”魏天子随口问道。
“是。”童宪低了低头,说道:“肃王殿下多半是颇为敬重周尚书的为人,且又与其交好,因此不肯轻易放弃……”说到这里,他瞧了一眼魏天子的面色,继续说道:“老奴担心,再让肃王殿下继续追查,或许……”
魏天子闻言沉默了片刻,但并没有发怒,而是用一种疲倦的口吻说道:“那劣子的性子,你也清楚,就算是朕出马,亦不能使他改变心意……你盯着就好了。”
“是。”童宪低了低头。
这时,魏天子好似想到了什么,皱眉问道:“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官籍名册,还是未曾找到么?”
“是的,陛下。……老奴怀疑是落入了『那些人』的手中。”
“这样也好。”魏天子点了点头,语气莫名地说道:“就算弘润再聪颖,没有找到王龄等人的官籍名册,怕是他也无法证实什么……拱卫司已经暴露,不必在藏着掖着了,趁着周焉的案子,让他们现身于朝野,将其公布于众吧……朕不想听到任何不想听的言论,亦不希望弘润查到什么,你明白么?”
童宪欠了欠身子,意有所指地说道:“明日,老奴就让拱卫司负责接手刑部尚书周焉的案子。”
“唔。”魏天子点了点头,随即淡淡说道:“在王龄等人的故乡,亦保存有他们的籍册,里面或许有他们的仕历,你派人将其抹掉吧。”
“老奴明白。”童宪欠了欠身子。
当日傍晚,宗卫高括、种招等人回到肃王府,将他们当日打探到的结果告诉了赵弘润。
“殿下,据卑职等人打探到的结果,『洪德二年』大梁的确发生过一场骚乱,但是具体是何事,由于朝廷封锁了消息,民间无从得知,只知道此事牵连甚广,城内许多人被处死……”
“被处死的都是些什么人?”赵弘润皱眉问道。
听闻此言,负责去打探消息的众宗卫尽皆摇头:“这个我等也不知,市井之间,只晓得那些人是『谋国造反的叛逆』。”
赵弘润闻言愣了愣,错愕地问道:“主谋、从犯、余党,一个名字都没查不到?”
众宗卫只是摇头。
这时,宗卫周朴说道:“另外,卑职按照殿下的吩咐,去询问了曹稚曹老爷子,老爷子只推脱不知。……卑职怀疑曹老爷子多半是知情的,只是碍于什么原因,不肯透露而已。”
『这可怎么查啊……』
纵使是赵弘润,在毫无头绪的情况下,不由地亦陷入了迷茫。(未完待续。)
第801章:痕迹()
此后两日,赵弘润全力彻查『洪德二年』所发生的动荡,然而最终却没有什么收获。
大梁市井间,只知道当年处死了一大批反贼,可这些反贼究竟是姓甚名谁,却没有一个说得出来。
很显然,这是朝廷刻意封锁的消息。
可奇怪的是,这件事在朝廷中,得知的人也并不多,这让赵弘润颇为纳闷。
毕竟当下是洪德十九年,距离洪德二年仅仅十七年,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怎么说也不至于无从查起。
想了想,赵弘润将主意打了兵部尚书李鬻身上。
兵部尚书李鬻、吏部尚书贺枚还有原工部尚书曹稚,这三位朝中老臣皆是即将告老或者已经告老的老人,赵弘润觉得这三位老臣或许会清楚这件事。
遗憾的是,曹稚曹老爷子已经推脱不知,而吏部尚书贺枚则因为赵弘润与其关系并不好,并且前几日还因为误会产生了些许芥蒂,就只剩下兵部尚书李鬻。
不可否认,当初赵弘润将李鬻这位兵部尚书得罪地不轻,但是由于兵部如今在朝中的地位每况愈下,并且兵部辖下的兵铸局目前还靠冶造局混饭吃,因此,赵弘润并不担心李鬻不给他这个面子。
但是事实结果恰恰相反。
待等赵弘润亲自上门请教此事的时候,李鬻虽说心中看赵弘润极为不爽,但好歹还是勉强挤出几分笑容,放低姿态接见他,可等到赵弘润提出此事时,李鬻便有些色变,以身体状况为理由,强行将赵弘润等人送出了府邸。
这时赵弘润才意识到,洪德二年那桩事,可能不是朝廷封锁了消息,而是他那位身在垂拱殿的老爹下令封锁了消息——两者的意义是截然不同的。
『为何老头子要隐瞒洪德二年的事?难道这其中涉及到老头子的黑历史?』
赵弘润已隐隐有些猜到了。
可猜到归猜到,他总不能跑到垂拱殿对他父皇说:我不介意听父皇你当年的黑历史,赶紧将当年的隐情统统告诉我吧。
……他总不能这么开口吧?
再者,就算他开口了,魏天子也不见得肯告诉他——哪怕是父子,做老子的会将自己当年的丑事告诉儿子?
想都别想!
『还是靠自己查吧。』
赵弘润暗自打定了主意。
当日,除了宗卫长卫骄与脑筋不太好使的褚亨外,赵弘润让宗卫们每两人为一组,再带几名青鸦众,日夜兼程前往王龄、马祁、苏历等人的故籍,去当地县衙的库房寻找这些位官员的官籍名册拓本。
毕竟每一名士子步上仕途,对该县来说都是一种荣耀,因此,赵弘润认为地方县的府衙或许会保留着王龄等人的官籍名册。
不管用得到用不到,先找到再说。
三五日后,众宗卫们便回到了大梁,但是却没有带回什么好消息——倒不是说没有找到王龄等人的官籍名册,而是找到的那些官籍名册对这桩案子没有任何帮助。
因为这些官籍名册中,只记载了王龄等人的出身情况、至亲旁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有用的线索。
『当地府衙也太不上心了吧?』
翻看着王龄等人的官籍名册,赵弘润心中暗自嘀咕道。
他当然不会知道,这是内侍监的大太监童宪提前一步派人前往王龄等人的故籍,悄悄地叫人将原来的官籍名册偷走,并且伪造了这本毫无用处的官籍名册。
正因为不清楚这件事,赵弘润才会觉得地方府衙不上心。
比如王龄,此人曾在大梁朝廷吏部担任过文选司的司侍郎,可是在那本官籍名册内,却没有这一笔记录。
不过待等赵弘润翻阅了马祁、苏历等官员的官籍名册,他就感觉有点不对劲了。
因为马祁的那本官籍名册上,也没有他曾经当过『殿前右武郎』的仕历,而苏历的官籍名册上,也同样没有他曾当做『督门郎』的仕历,仿佛是有人刻意地抹除了这些位官员在洪德二年时的存在。
道理很简单,毕竟这些官籍名册都被保存在不同的地方府衙,一个地方府衙不上心或许有可能,可所有的地方府衙皆对从该县走出去的仕官之人不上心,这就值得怀疑了。
“拿出去烧了吧。”
赵弘润将那几本官籍名册丢给穆青,对面露不解之色的众宗卫们解释了一通,随后遗憾地说道:“我们迟了一步,这几本官籍名册,皆是伪造的,对此案没有任何帮助。”
听闻此言,宗卫长卫骄皱眉说道:“殿下,那现在怎么办?”
“广撒网吧……”赵弘润带着几分疲倦说道,言下之意,就是让宗卫们与青鸦众们尽可能地追查线索。
“这可是大海捞针啊。”卫骄忍不住说道。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赵弘润无奈地摇了摇头。
而就在这时,门客温崎忽然开口道:“肃王殿下何不再去吏部本署查查?”
赵弘润疑惑地望了一眼温崎,却见后者正色说道:“肃王殿下一直认为,刑部尚书周焉周大人留下了什么线索……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了。”
“可本王已经查过一次了啊……”
“再查一遍咯,反正肃王殿下你目前也没有别的什么线索,不是么?”
『这倒是……』
赵弘润摸了摸下巴,点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卫骄、褚亨、穆青,还有温先生,你们几人再随本王走一趟。……至于其他人,尽可能地放手去查。”
“是!”屋内众人应声道。
于是乎,赵弘润带着卫骄、褚亨、穆青以及温崎几人再次来到吏部本署。
因为前几日拜托了大梁府府正褚书礼的关系,驻守在吏部本署的兵卫们尚未撤退,这里仍然处于警戒状态。
不过话说回来,虽说要再查一遍,可此时此刻,赵弘润还真不知该如何追查,因为前几日他哪怕用了演绎法,也没有找寻到刑部尚书周焉留下的线索。
“殿下,您不再试试您那个演绎法么?”在藏库外,宗卫穆青好似是想到了什么,不怀好意地坏笑道。
“你这家伙……”赵弘润故作恶狠狠地磨了磨牙,唬地穆青连忙躲到了褚亨这个大块头身后。
而听了这话,温崎却产生了几许好奇,忍不住问道:“什么『演绎法』?”
无奈之下,赵弘润在恶狠狠地瞪了一眼穆青后,遂向温崎解释了一番,只听得温崎两眼放光,忍不住赞道:“肃王殿下,这着实是个好办法啊……虽说在下对侦查案件之事一窍不通,但着实认为,殿下想出的这种查案方式,果真是绝妙绝伦。”
“只可惜没啥收获。”宗卫穆青不知死活地在旁拆台道。
翻了翻白眼,赵弘润提着油灯气呼呼地走到了里面,简单地对温崎解释了一遍当日的推断过程,最后指着前几日判断得出的位置,对温崎说道:“喏,本王原以为周尚书会在这个木架的隔层底下留下线索,可惜……”他有些郁闷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