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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此言,陈淑嫒脸上闪过阵阵愠怒,气愤地骂道:“贱婢,你还敢狡赖?那枚玉佩,分明是我幽芷宫的东西!”她指着旁边那位年长宫女手中那枚玉佩,气地喘息不定。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那名犯了宫规的年轻宫女跪在地上哭泣道。
见她哭得伤心,沈淑妃一时心软,遂对陈淑嫒说道:“妹妹消消气,或许是其中果真有什么误会呢?”
要是换做旁人,依着陈淑嫒的性格恐怕早就翻脸了,不过面对沈淑妃,她终究是暂时压下了心中的火气,毕竟一来她有感于沈淑妃过去一两年的照看,二来,她越来越怕得罪沈淑妃那如今权势也越来越大的大儿子。
“姐姐,你莫要被这贱婢所蒙骗,这该死的贱婢偷窃我幽芷宫的东西,人赃并获,可她还要耍赖狡辩……不信姐姐你问问她,问她究竟从何处得到这枚玉佩。”
而与此同时,赵弘润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名宫女,忽然朝着陈淑嫒身边那名年长的宫女勾了勾手指。
那名年长的宫女会意,走上前来,将手中的玉佩恭恭敬敬地递给赵弘润。
赵弘润接过玉佩,仔细观察了一番,见此,沈淑妃与陈淑嫒都没有再说话,只是转头看着赵弘润,先看他怎么说。
赵弘润仔细检查着这枚玉佩,又举起瞧了瞧,他发现,这枚玉佩上雕刻有一种常见的花,这种花,色白而香,因此又叫『白芷』,既是作为香料,也可作为药用。
而最关键的是,这种名为白芷的香草,正是幽芷宫的代表草木。
“的确是幽芷宫之物。”见母亲沈淑妃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赵弘润点点头,老老实实地说道。
听闻此言,陈淑嫒的气顺了些,毕竟她也有些意外赵弘润会实话实说,毕竟刚刚,赵弘润看她时的眼神,可不怎么友善。
只见她眯了眯眼睛,呵斥那名婢女道:“贱婢,你还有何话说?!……来啊,掌嘴!打到她说为之。”
听到这话,那名宫女惊恐万分,连声哭求道:“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奴婢没有偷窃,没有偷窃……”
沈淑妃瞧得心中愈发不忍,遂哄了陈淑嫒几句,使她暂时息怒,随后和颜悦色地对那名宫女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袖香……”那名年轻的宫女抽泣着,回答道。
“袖香……”沈淑妃点点头,又问道:“你在幽芷宫几年了?”
“五年了……”名叫袖香的宫女偷偷看了一眼陈淑嫒,见她满脸寒霜,吓得连忙低下了头。
『五年……』
沈淑妃忍不住瞧了一眼陈淑嫒。
好似是猜到了沈淑妃的心思,陈淑嫒长吐一口气,忍着怒气解释道:“姐姐,这贱婢的确是跟着妹妹五年了,以往乖巧伶俐,妹妹也喜爱她,可没想到,她竟敢趁我不在,偷窃我幽芷宫的东西……”
赵弘润在旁听了半天,总算是明白陈淑嫒为何勃然大怒了。
道理很简单,这个女人被贬到平阳宫住了一两年,心中本来就气,今日好不容易回到幽芷宫,却发现自己原本信任的宫女居然趁她不在偷窃幽芷宫的东西,这岂不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嘛,或者说,干脆就是认为她不会再回来幽芷宫。
如此一来,陈淑嫒不发作才怪嘞。
否则,一个小小的玉佩,一件陈淑嫒以往根本不会在意的小物件,值得她如此动怒么?
说到底,也是这个叫做袖香的宫女命不好,偏偏在陈淑嫒最敏感、最没有安全感的时候撞到这种事,要不然,五年的相处感情,还抵不过一枚小小的玉佩?
说白了,陈淑嫒也是在发泄近一两年来在平阳宫里的怨气,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那枚玉佩,只不过是个导火索罢了。
“妹妹息怒,姐姐瞧袖香这孩子,不像会做出这种事,咱们还是问问清楚吧。”说着,沈淑妃拍了拍陈淑嫒的手,随即又和颜悦色地对宫女袖香说道:“孩子,你口口声声说没有偷窃幽芷宫的东西,可这枚玉佩,凭着上面的雕纹,这分明就是幽芷宫的饰物,对此你作何解释呢?”
“我……”袖香低着头,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见此,陈淑嫒在旁冷笑连连。
“孩子,偷窃是宫规所定的大罪,你若是冤枉的,还是将真相讲出来,只要确定不是你偷的,你家淑嫒不会为难你的。”沈淑妃温柔地开导道。
可即便如此,袖香还是低着头不说话。
见此,陈淑嫒在旁冷笑着说道:“姐姐你也瞧见了你,这贱婢分明就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动刑惩,是难以令她开口。”
“妹妹息怒,怪水灵的孩子,打坏了多可惜呀……”说到这里,沈淑妃转头又对袖香说道:“孩子,若是你始终不肯透露真相,那妾身也帮不了你了……若是你说实话,哪怕这枚玉佩就是你偷的,只要你承认了,妾身帮你向你家淑嫒求求情,也可免了一顿刑法,不过宫里你是不能再呆了,妾身会叫人把你送离宫中。”
不得不说,沈淑妃是极其宽容了,否则按照宫规,但凡发现偷窃,只要人赃并获,直接杖毙,哪还有送离宫中的说法。
而听闻此言,袖香亦大为感动,她的脸上露出几分挣扎之色,随即抬起头来,为难地说道:“淑妃娘娘,奴婢没有偷窃玉佩,这枚玉佩……是……”
说着,她有些为难地瞧了一眼殿内两旁的人。
沈淑妃会意,笑着对陈淑嫒说道:“妹妹,这孩子面皮薄,要不先让这些孩子们退下吧?”
可能是看在沈淑妃的面子上,陈淑嫒点了点头,随即看着袖香冷笑道:“本宫倒是听听你如何再狡辩。”说着这话,她挥挥手,吩咐殿内其余的宫女们退下。
而与此同时,宗卫们亦识趣地离开了,殿内只剩下陈淑嫒、沈淑妃、小桃、赵弘润以及玉珑公主。
这时,宫女袖香这才面色涨红地小声说道:“在娘娘没住在幽芷宫的时候,奴婢有几次被内侍监的人叫去清扫宫中那些空置的宫殿,期间相识一名郎卫大哥……这枚玉佩,是那名郎卫大哥送给奴婢的。”
听闻此言,殿内众人都愣了一下,陈淑嫒更是冷笑起来:“好啊,贱婢,你还敢私通郎卫?……是殿外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
“不是驻守幽芷宫的郎卫……”袖香连连摇头。
听了这话,陈淑嫒眯了眯眼睛,冷笑说道:“这玉佩,分明就是我幽芷宫的东西,不是你偷的,就是那个郎卫监守自盗,他是谁?”
“不是不是。”袖香连忙摇头解释道:“他是驻守在一座废宫的郎卫……他说是从那座废宫里找到的……”
“荒谬!”陈淑嫒一拍座椅的扶手,怒声斥道:“只有我幽芷宫,才会以白芷作为雕纹!”
见此,沈淑妃在旁劝道:“妹妹息怒,姐姐觉得这孩子不至于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这罪,可比偷窃重多了……”
听闻此言,陈淑嫒怒气稍退,狐疑地盯着袖香,面色阴晴不定。
的确,私通宫内的郎卫,这罪可比偷窃大多了,这名叫做袖香的宫女也算是在宫内呆了五年的老人了,不至于连这种事都不知道。
倘若说偷窃宫内之物尚有一线活命的机会,那么与郎卫私通,那纯粹就是死路一条。
非但袖香要死,那个郎卫也要死。
因此,这名叫做袖香的宫女,实在没有理由会在这种事上撒谎,为了逃避罪责,而编造一个会遭到更大罪责的谎言。
至少沈淑妃已经相信了。
于是她对陈淑嫒说道:“妹妹息怒,只是一件小小的玉佩,不值得妹妹生这么大的气,只要知道这孩子不曾背叛妹妹你,这不就好了嘛……”说着,她见陈淑嫒脸上仍有余怒,遂试探着说道:“正好姐姐身边缺一个灵巧听话的丫头,要是妹妹实在不喜这孩子,就让这孩子到凝香宫去吧……”
其实此刻陈淑嫒余怒未消,可听沈淑妃都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在偷偷瞧了一眼赵弘润后,心中便已有了主意。
不得不说,陈淑嫒也是聪明的女人,既然明知已扳不倒沈淑妃——毕竟这个女人有两个出色的儿子,大儿子肃王赵弘润、小儿子桓王赵弘宣——何不卖她一个人情,与她处好关系呢?
毕竟说到底,沈淑妃可不是那种喜欢争权夺利的女人,与她陈淑嫒不存在什么利益矛盾。
想到这里,陈淑嫒脸上堆起笑容,亲近地说道:“姐姐都这么说了,妹妹岂敢不从?袖香,你就跟着淑妃娘娘去吧。”
“谢谢娘娘,谢谢娘娘。”袖香连连磕头谢恩,也不晓得她口中的娘娘,指的是陈淑嫒还是沈淑妃。
片刻之后,沈淑妃一行人告别了陈淑嫒,离开了幽芷宫。
望着面前那个此刻正搀扶着沈淑妃的宫女袖香的背影,走在后头的赵弘润揉着手中那枚玉佩,若有所思。
『倘若此女没有撒谎的话,也就是说,宫中还有一座摆设有幽芷宫器物的废宫?』(未完待续。)
第814章:废宫『加更11/33』()
『PS:感谢“木木又土光军”书友的万币打赏,多谢多谢~这位书友是好人呐,活动之后打赏作者,这是体恤啊,呜呜,好感动。』
————以下正文————
“玉珑,怎么了?”
在返回凝香宫的途中,赵弘润奇怪地发现玉珑公主有些魂不守舍的,遂好奇地上前询问。
“陈淑嫒……”最近几年越来越开朗的玉珑公主,罕见地皱起了眉头。
“陈淑嫒怎么了?”
“不,没什么……”
玉珑公主匆匆地结束了话题,跑到了沈淑妃那边,取代了宫女袖香的位置,虚扶着沈淑妃。
见此,赵弘润略微一思忖,唤道:“袖香,你过来一下。”
前面的几女闻言停下脚步,就连沈淑妃亦转过头来,疑惑地看着赵弘润。
“娘,你与玉珑还是小桃先回凝香宫,孩儿问袖香几个问题。”
沈淑妃想了想便明白了大儿子的意思,点点头说道:“润儿,那你可不许欺负这孩子。”
想来沈淑妃也觉得,袖香的这件事得弄弄清楚,若是犯了错,固然不可姑息,可倘若果真是误会,也莫要冤枉了人家。
“娘的话,孩儿岂敢不从?”赵弘润笑着应道。
见此,沈淑妃便带着玉珑公主与小桃放心地离开了。
可是她一走,宫女袖香就难免有些心慌了,倒不是怕谎言拆穿,而是单纯地畏惧那位沈淑妃的大儿子——肃王弘润殿下。
毕竟当年这位殿下打砸幽芷宫前殿的时候,袖香可就在那一干宫女们当中,此时回想起来,犹吓得哆哆嗦嗦。
“袖香,过来。”赵弘润招了招手。
摇了摇嘴唇,袖香一脸畏惧地走到赵弘润面前,语气颤抖地唤了一声:“肃……肃王殿下。”
赵弘润上下打量了几眼袖香,举起手中那枚玉佩,沉声问道:“本王只问一遍,关于这枚玉佩的事,你可曾说谎?”
袖香连连摇头。
见此,赵弘润沉声问道:“那好,袖香,赠你玉佩的郎卫,他是哪个殿的郎卫?”
听闻这话,袖香吓得花容失色,他还以为赵弘润要追究此事,连忙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哭求道:“肃王殿下,奴婢……奴婢没有与那位郎卫私通,我们只是见过几面……”
赵弘润也没想到自己只问了一句,就将对方吓得跪倒在地,他伸出右手将袖香从地上半拽起来,皱眉说道:“快起来。……你与那郎卫,彼此喜欢或不喜欢,本王没有精力去过问,本王只想知道,那个郎卫驻守的废宫,究竟在哪?”
听了这话,袖香这才松了口气,在偷偷瞧了瞧赵弘润的表情后,怯生生地问道:“肃王殿下是说,您不会杀了那名郎卫吗?”
“本王好端端的杀他干嘛?”赵弘润颇有些好笑地反问道。
事实上,虽说在宫规中,宫女与太监或侍卫私通,此罪比偷窃要严重地多,可在赵弘润眼里嘛,这倒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当真?”袖香怯生生地问道。
见此,赵弘润晒笑道:“要不然这样,你们替本王找到那座废宫的位置,本王将那名郎卫调到凝香宫外,这样你们也可以时常相见,解了相思之苦……”
袖香听得面红耳赤,连连摆手解释道:“殿下误会了,那名郎卫大哥只是送了奴婢一个玉佩,奴婢并没有与他有什么……有什么私情……”
听闻此言,赵弘润笑了笑,事实上对于他来说,这个叫做袖香的宫女是否与那名郎卫有什么私情,这根本就是一桩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已。
瞧见赵弘润一脸哂笑,袖香误以为是这位肃王殿下不信任她,连忙又补充解释道:“肃王殿下,奴婢说的是真的,要不是这枚玉佩,奴婢是不会收的。”
赵弘润闻言一愣,他这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眼前这名叫做袖香的宫女,明明在幽芷宫呆了五年,她会不知白芷代表着幽芷宫?
想到这里,赵弘润颇有些意外地问道:“你是说……你是认出了这枚玉佩是幽芷宫之物,因此才收下的?”
“嗯!”袖香点点头,解释道:“当初那名郎卫大哥拿出这枚玉佩时,奴婢本不想收下,可奴婢瞧见玉佩上的雕纹,奴婢心想,这是我幽芷宫之物呀,怎得流落在外?因此奴婢想带回幽芷宫。可回到幽芷宫后,奴婢找了半天,也没看到宫里的帘子上有哪个坠子掉了,因此奴婢就没有拿出来……”
“坠子?”
赵弘润愣了愣,再仔细打量手中的玉佩,这才发现玉佩的式样不像是佩戴在身上的那种玉佩,而是用作装饰物的那种装饰玉。
而此时,袖香仍在解释这回事。
“……今日,淑妃娘娘回来了,不知怎么就知道了这回事,质问奴婢。那位郎卫大哥以往有好几次照顾过奴婢,奴婢不想牵连他,因此就……”说到最后,袖香带着几分羞涩几分黯然低下了头。
赵弘润上下打量了袖香几眼,随即继续打量着手中的玉佩,随口问道:“在幽芷宫里,最近得罪什么人么?”
袖香眼中的黯然之色变得更浓了,不过她却勉强露出几分笑容,摇摇头说道:“没有啊,宫里的姐姐妹妹们都很亲近……”
“呵。”赵弘润轻哼一声,不置与否。
他随便想想就能猜到,袖香肯定是得罪了幽芷宫的某些宫女,否则,陈淑嫒被贬到平阳宫一年多,今日才刚刚回来,她会知道袖香私藏着一枚幽芷宫的玉坠?
肯定是有人故意泄秘,陷害袖香。
这种勾心斗角,在宫内司空见惯,后妃、太监、宫女、女官、侍卫,几乎每时每刻、每个角落都在发生龌蹉,因为这里是皇宫。
暗自摇了摇头,赵弘润岔开了话题:“好了,先带本王去找那名郎卫吧。”
可能袖香仍有些不放心,怯生生地说道:“那个……肃王殿下,倘若殿下您是想去那座废宫,奴婢就可以带肃王殿下前去,奴婢认得路……”
赵弘润当然猜得到袖香在顾忌什么,也不在意,笑着说道:“那更好,省得本王多费工夫,你带路吧。”
“嗯!”见赵弘润这么说,袖香这才彻底相信这位肃王殿下是真的想去那座废宫,心中着实松了口气,于是她按照记忆,指引着赵弘润向皇宫的西北方向走去。
期间,她忍不住好奇地问道:“殿下,您为何想去那座废宫呢?据奴婢所知,那些宫殿年久失修,里面脏乱得很呢……”
“你进去过?”赵弘润好奇问道。
袖香闻言摇了摇头,如实说道:“奴婢未曾进去过。……淑嫒娘娘被贬后,虽然内侍监叫奴婢们多次去清理别的宫殿,但那只是一些空置的宫殿楼阁,比如肃王殿下曾经居住的文昭阁、睿王殿下的雅风阁、桓王殿下的颂风阁……”
赵弘润与宗卫们听到这话,心中不免有些感慨与怀念。
说说走走,袖香带着赵弘润等一行人穿过了一个个花园、走廊,沿途,不时会碰到一队队禁卫以及宫女,这些人都用惊诧的眼神看着袖香。
毕竟在曾几何时,宫女与皇子靠得这么近,这可是要受罚的。当然,如今赵弘润已经出阁并且有了自己的王府,这条规矩就不再适用了。
因此那些宫女们瞧向袖香的目光,难免带着几分羡慕与嫉妒。
不知过了多久,袖香将赵弘润一行人带到一座圆门外,只见在圆门外头,一队郎卫神色肃穆地值守着,看得赵弘润心中着实有些疑虑:不是废宫么?为何会有这么多的郎卫把守?
“就是这里?”赵弘润皱眉询问袖香道。
“是的,殿下。”低着头没有去看那些郎卫,可能是怕暴露了那名送她玉坠的郎卫。
见此,赵弘润点点头,叮嘱袖香跟着自己,随即便迈步走向圆门。
而此时,那队郎卫却有了反应,其中一人走了过来,阻拦道:“阁下有何贵干?”
“放肆!”宗卫长卫骄出声呵斥道:“你等安然阻拦我家肃王殿下?”
“肃……肃王殿下?”
众郎卫们面面相觑,慌忙叩地谢罪。
赵弘润随意地摆了摆手,丝毫也不介意,毕竟纵使是在宫中,也不是人人都认得他,毕竟这座皇宫,满打满算可是有数千人呢。
“起来吧,本王只是想进去转转。”
“进去转转……”众郎卫面面相觑,随即,其中有一人小心翼翼地劝阻道:“肃王殿下,内侍监吩咐我等驻守此地,不允许任何人入内……”
赵弘润一听就知道这座废宫肯定有问题,当即面色一沉,眯着眼睛冷冷说道:“你等是要阻拦本王?”
“卑……卑职不敢!”那名郎卫当即叩地说道。
“哼!”赵弘润一抚衣袖,迈步从这些郎卫们身边走过,袖香与宗卫们紧跟其后。
众郎卫你瞧瞧我,我看看你,颇有些不知所措。
毕竟他们虽说此前没能有机会亲眼目睹那位肃王殿下,但那位肃王殿下的丰功伟绩他们已听得太多,无论是曾经在宫里时,还是后来在宫外时。
谁敢阻拦?
而此时,赵弘润已迈步走入了园子,在穿过一片仿佛荒废了的花园后,他迎面便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