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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此,唐铮怒道:“再打!”
整整打了四十杖,打得酆贯的臀部已隐隐渗出殷红的鲜血,而此时的酆贯,亦趴在堂上,进气少、出气多。
见其这幅模样,苑陵侯酆叔眼眸中闪过阵阵不忍,张口欲使酆贯免于受刑,但一想到这个曾经与自己一起长大、相处了四十余年的府上家仆,竟然敢勾结外贼,他心中暗怒,眼眶微红地扭过头,不去看酆贯的惨状。
而在旁,肃王赵弘润冷眼旁观着这一切。
不得不说,尽管他对苑陵侯酆叔印象极差,但此刻苑陵侯酆叔眼眶微红的模样,亦让赵弘润不禁有种感触:纵使是这等鱼肉平民的贵族败类,心中亦有真情。
其实相处到四十余年,似苑陵侯侯酆叔与家令酆贯的关系,已不再是普通的主仆,或许已上升到了朋友、手足关系。
相处四十几年的忠心仆从背叛了自己,赵弘润无法想象那会是一种什么感受。
就好比他与他的宗卫们。
倘若有朝一日他的宗卫们有人背叛了他,他岂非是跟此刻的苑陵侯酆叔一样失落?
当然,这只是他兔死狐悲般的胡乱猜测而已,宗卫,是不可能背叛其所效忠的。
但不管怎么说,此刻赵弘润的心情亦难免有些沉重。
于是,在刑部尚书唐铮还准备下令杖打酆贯前,赵弘润插嘴道:“别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了。……先收监吧。”
赵弘润这位肃王发话,褚书礼、唐铮、徐荣三位朝臣岂敢不从。
于是,唐铮在看了一眼褚书礼后,正色说道:“褚大人,此人暂且收监于我……”
他本来想说『收监于我刑部』,但考虑到他刑部的后台乃是雍王弘誉,而目前种种迹象表明,雍王弘誉与肃王赵弘润在针对庆王弘信这件事上态度颇为一致,因此,唐铮为了避嫌,遂又改口道:“收监于大理寺吧。”
听闻此言,大梁府府正褚书礼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毕竟,他大梁府是主抓大梁城内民生、治安、缉盗等职能的官署,虽然官位品秩颇高,称之为府,但说到底这只是因为魏国的王都设在大梁的关系,否则,大梁府府正在本质上与地方县令也没有太大的区别。
相比较而言,刑部与大理寺皆是面向全国的司法官署,职能上要比大梁府高过许多,因此,似这件事,还是由刑部或大理寺出面比较妥当。
三人在达成默契后,转头看向苑陵侯酆叔,见后者没有反对,大理寺卿正徐荣遂开口道:“劳烦左右衙役,将此人押送到我大理寺监牢,待过两日,再审此案。”
听闻此言,左右衙役架起好似已昏迷过去的酆贯,将其押了出去。
从始至终,苑陵侯酆叔一言不发,面色很是难看。
他原以为,这件事是肃王赵弘润在背后搞鬼,没想到,竟然是他府上的家令勾结外贼所为。
而此时,似户牖侯孙牟、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等国内大贵族的表情亦相当精彩。
不难猜测,他们本来是想用这件事打击肃王赵弘润,没想到,目前种种迹象表明肃王赵弘润与此案并无关联,这要是被反告一个『构陷皇子』的罪名,他们这些人多半要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在肃王赵弘润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这帮人拉着苑陵侯酆叔,逃也似地离开了。
见此,赵弘润亦告辞了褚书礼、唐铮、徐荣三位官员,与成陵王赵燊以及安平侯赵郯一起离开了大梁府。
在大梁府的官署门外,赵弘润与成陵王赵燊以及安平侯赵郯坐上了肃王府的马车,赵弘润对赵郯说道:“不幸被安平侯言中。”
安平侯赵郯点了点头,面色凝重地说道:“进大梁府前,我瞧酆叔的面色,就猜这件事多半不会是他授意,方才在堂上也验证了我的判断……也就是说,这其中有第三方人,在其中挑拨离间、煽风点火,欲挑起肃王殿下与苑陵侯的争斗。”
赵弘润闻言亦点了点头,随即,他皱着眉头说道:“安平侯所言句句在理,可本王有件事想不通,那所谓的第三方势力,在这件事中挑拨离间、煽风点火,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么?……那些人不至于天真到认为一个苑陵侯,就能让本王马失前蹄吧?”
“这个……”安平侯赵郯与成陵王赵燊对视一眼,二人眼中亦有诸多疑惑。
最终,赵弘润与安平侯赵郯、成陵王赵燊三人决定,暂时静观其变,看看那暗中的『第三方势力』究竟想做什么。
而与此同时,户牖侯孙牟、苑陵侯酆叔、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平城侯李阳、曲梁侯司马颂、匡城侯季雁等几位国内的大贵族,已从大梁府回到了城内的驿馆。
待回到驿馆后,苑陵侯酆叔叫来驿馆内的兵卒,叫其送上酒水,随后就坐在桌子旁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相处四十余年的老仆勾结外贼,这件事对苑陵侯酆叔的打击相当沉重,沉重到后者已顾不得思考其他,只想大醉一番。
瞧着苑陵侯酆叔一杯一杯地灌酒,曲梁侯司马颂幽幽叹了口气,皱着眉头说道:“今日之事,还真是所料未及……没想到竟然会是这种结果。”
听闻此言,屋内几位大贵族亦是哀叹连连。
屋内在座的诸侯心知肚明,肃王赵弘润不惜让出『河东四令』中的『皮氏令』,去拉拢成陵王赵燊,目的就是为了分化他们国内大贵族阵营。
而不可否认,那位肃王的诡异得逞了,“愚蠢”的成陵王赵燊背弃了他们这些贵族,投到了那位肃王的阵营,还拉走了诸如『安平侯赵郯』、『高贤侯吕歆』、『吕潭侯公孙彻』、『留光侯赵康』等人,使得原本利害一致的大贵族阵营分裂成两股,且反目成仇。
在这种情况下,那位肃王殿下的下一步,必定就是笼络成陵王赵燊、安平侯赵郯等人,打压户牖侯孙牟、苑陵侯酆叔、万隆侯赵建、高阳侯姜丹、平城侯李阳、曲梁侯司马颂、匡城侯季雁等人。
正因为这样,当苑陵侯酆叔家中出现了变故后,此刻屋内的诸侯都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扭转局面的机会,因此联袂上告那位肃王,没想到,目前种种迹象表明,那位肃王居然与这件事并无关联。
这就麻烦了——他们非但没能给那位肃王制造麻烦,反而还将一个把柄主动交到了对方手中。
构陷皇子,这可是重罪,哪怕他们只是因势利导,并非主谋,也难逃一个『不辩忠奸』的『昏眛』名声。
更要命的是,这次无法拖延那位肃王,那位肃王就势必会祭起屠刀,对他们下手。
想到这里,屋内诸侯忧心忡忡。
期间,高阳侯姜丹犹豫不决地说道:“诸君,倘若此时我等亲赴肃王府负荆请罪,能否逃过一劫?”
听闻此言,平城侯李阳皱眉说道:“肃王赵润,目前已得到了成陵王赵燊、安平侯赵郯等人的支持,我等是否投奔于他,对他而言关系已不大。……他总是要拉拢一批人,打压一批人的,而目前我等,就已成了他率先准备打压的对象。……在我看来,纵使我等服软,迎合讨好,恐怕……恐怕也不会有太大的改变。”
“我不信他赵润敢赶尽杀绝。”高阳侯姜丹说道:“若我等负荆请罪,他仍将我等拒之门外,日后还有谁会投奔他?”
听了这话,曲梁侯司马颂不咸不淡地说道:“问题不在这里,问题在于……若此番我等服软,那么,日后就将唯赵润马首是瞻,到时候,赵润要求收回我等名下那些……唔,低价收购所得的田地,收归朝廷,你高阳侯给是不给?若他还想要使朝廷收回你名下那些矿山,高阳侯又给是不给?”
“……”高阳侯姜丹闻言语塞,半响后问道:“那怎么办?曲梁侯可有什么主意?”
曲梁侯司马颂闻言环视了一眼屋内诸侯,平静地说道:“为今之计,我等唯有反抗这一条出路。……所幸,投奔肃王赵润的王侯并不多,只有成陵王赵燊、安平侯赵郯、高贤侯吕歆(萧氏、吕潭侯公孙彻以及留光侯赵康这五人,似『济阳王赵倬』、『中阳王赵喧』、『洧川侯刘瑁』、『李原侯王曦』、『上梁侯赵安定』,仍在观望,并未被成陵王赵燊所说服,倘若我等能够说服这些中立的王侯,坚定地站在庆王殿下这边,并联络国内其余贵族,未必会输给肃王赵润……诸位,肃王赵润支持的是小贵族,而非是我等,唯有庆王当权,你我才有好日子过。”
屋内诸侯闻言纷纷点了点头。
期间,高阳侯姜丹问道:“那么,曲梁侯有何具体的计划么?”
听闻此言,曲梁侯司马颂沉思了片刻,说道:“今日之事,我等已陷于被动,倘若要扭转胜败,不如……”说着,他压低声音,说了一番话。
这一番话,只听得屋内诸侯面色顿变,就连在一旁喝闷酒的苑陵侯酆叔,嘴唇亦微微一动。
但最终,苑陵侯酆叔一言不发。
原来,曲梁侯司马颂的计划是,设法除掉苑陵侯的家令酆贯,诬陷肃王,制造舆论彻底将水搅浑。
两日后,苑陵侯的家令酆贯,死于大理寺的监牢内。
第1078章:死间『加更14/27』()
十一月二十八日,大清早,天尚且蒙蒙亮,大理寺少卿杨愈骑着马火急火燎地赶到肃王府,猛拍府门上的铜环。
片刻后,一名肃王府上的卫卒打开了府门,狐疑地打量着站在门外的杨愈。
杨愈顾不得解释,见府门打开后就想闯进去,结果却被那名卫卒挡了回来。
也难怪,毕竟肃王府上的卫卒,皆是浚水军的退伍老卒,虽然上了些年纪,但力气也不是像杨愈这种文官可以比拟的。
见此,杨愈只好取出令牌,自表身份:“我乃大理寺少卿杨愈,有十万火急之事欲求见肃王殿下,望府卫大哥通融。”
那名卫卒狐疑地打量着杨愈,虽然见杨愈一身官服不似作伪,但心中还是有些怀疑,遂叫来一名被他唤作小黄的老卫卒,说道:“小黄,这位杨大人乃大理寺少卿,欲求见殿下,你领着他去后院,听诸位宗卫大人定夺。”
“好。”老卫卒点点头,遂领着杨愈绕过前院,来到后院。
正巧,在路过后院庭院的时候,宗卫穆青与吕牧正在院子里戏耍,彼此切磋拳脚。
见此,杨愈顾不得那名老卫卒引荐,便自行走了上前:“两位,两位。”
穆青与吕牧停了下来,惊讶地看着杨愈,他们当然认得这位大理寺少卿,遂笑着走上前来打招呼:“少卿大人,你怎么来了?”
然而,杨愈却顾不得与吕牧、穆青两名宗卫攀谈,急切说道:“两位宗卫大人,我要见肃王殿下,十万火急的事。”
吕牧与穆青愣了愣,挥挥手遣退那名老卫卒,随即前者疑惑问道:“发生了何事?”
杨愈转过头瞧着那名老卫卒走远,这才压低声音对吕牧与穆青二人说道:“酆贯死了!”
吕牧愣了愣,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可穆青却反应过来,皱着眉头问道:“苑陵侯酆叔府上的家令酆贯?”
“是!”杨愈点了点头,一脸懊恼地说道。
吕牧与穆青对视一眼,当即带着杨愈来到北苑。
虽然北苑住着好些位女主人,但作为赵弘润最信任的宗卫,吕牧与穆青二人当然清楚昨夜自家殿下睡在哪个小苑里——在苏姑娘那处。
“谁?”
可能是敲门的响动惊动了睡在一楼的宗卫长卫骄,片刻之后,卫骄提着刀小心翼翼地将阁楼的门户开启了些许,待瞧见门外居然是吕牧与穆青二人后,卫骄打开了门,没好气地说道:“大清早的,你们两个吃饱了撑着?……殿下的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若是吵醒了殿下,你们两个……”
刚说到这,卫骄就看到了站在吕牧与穆青二人身后的大理寺少卿杨愈,不禁愣了一下。
他当然也认得杨愈。
“少卿大人?”卫骄一脸吃惊。
见此,杨愈虽将『苑陵侯家令酆贯死于大理寺监牢内』的这件事对卫骄简单解释了一下,只听得卫骄面色凝重,当即点头说道:“少卿大人请入阁楼稍歇,卫某即刻去启禀殿下。”
说完,卫骄就转身噔噔噔跑上了二楼。
片刻之后,从二楼就传来了赵弘润的骂声:“卫骄,你吃饱了撑……”
随即,骂声戛然而止。
“殿下得知此事了。”穆青似笑非笑地说了一句,随即对杨愈说道:“杨少卿,待会若是殿下冒犯了少卿大人,请少卿大人多多包涵,我家殿下……唔,早上被叫醒时十有八九脾气不大好。”
杨愈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果然,不多大会工夫,就见赵弘润一脸阴沉地走下了阁楼,待看到杨愈时,语气不悦地说道:“那酆贯死了?怎么回事?”
因为穆青事先已打过招呼,杨愈也不在意,拱拱手解释道:“肃王殿下请息怒,具体的,下官也不知怎么回事。那酆贯昨日还好端端的,可今早狱卒再去看时,就见此人已死于牢中,而且牢内墙壁之上还有……哎,下官说不清楚,老卿正大人命我即刻来请肃王殿下,相信到了那里,殿下就清楚了。”
赵弘润皱了皱眉,稍一迟疑,便吩咐道:“备马。”
约一炷香工夫后,赵弘润带着宗卫卫骄、吕牧、穆青三人,与大理寺少卿杨愈各骑一匹快马,在道上飞奔前往大理寺,引起路上行人的纷纷侧目。
好在此刻路上来往的行人较少,否则,相信会有不少人在心中咒骂赵弘润——似这等在大梁城内肆意纵马飞奔的锦服公子,十有八九是劣迹斑斑的官宦子弟。
约一刻辰之后,赵弘润主仆三人与杨愈来到了大理寺官署门外。
此时在大理寺官署门外,站着一名器宇轩昂的官员,他在看到赵弘润与少卿杨愈后,紧走几步上前,拱手拜道:“断丞沈归,在此恭候肃王殿下大驾。”说罢,他对杨愈解释道:“卿正大人命下官在此恭候。”
“唔。”杨愈点了点头,将马缰递给迎上前来的大理寺公吏。
而此时,宗卫穆青瞅着断丞沈归,脸上露出几许讶色:“是你?我认得你。”
断丞沈归疑惑地看向穆青。
见此,穆青笑着说道:“我叫穆青。……你忘了?当初我可是带着五百名禁卫,闯到你大理寺上下搜寻的,当时不就与你见过一面么?”
断丞沈归仔细瞅着穆青,随即笑着说道:“原来当时的『统领』,竟然是宗卫大人,失敬失敬。”
穆青嘿嘿一笑,随即,他好似想到了什么,上下打量着断丞沈归说道:“老兄,不太行啊,五年前你就是断丞了,如今怎么还是断丞啊?”
“……”断丞沈归张了张嘴,颇有些哭笑不得。
此时,赵弘润瞪了一眼穆青,皱眉说道:“待会再叙旧,先进府。”
听闻此言,少卿杨愈代为指路道:“肃王殿下,这边请。”
说着,他领着赵弘润进了府门。
宗卫卫骄与吕牧瞥了一眼穆青,摇了摇头,跟了上去。
“我就是随口一说嘛。”挠挠头,穆青亦赶了上去。
深深看着宗卫穆青离去的背影,断丞沈归不可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
随即,他亦赶了上去。
在杨愈的指引下,赵弘润来到了大理寺的监牢。
此时,原本光线昏暗的大理寺监牢,此刻已灯火通明,一排狱卒挎着刀,手持火把,整齐地站在监牢过道内,那凝重的气氛,让平日里有胆量与狱卒斗嘴耍贫的囚犯们,此刻亦不敢放肆,一个个挤在牢房的靠过道一侧,张望着动静。
在诸狱卒与囚犯的注视下,赵弘润挥着袖子,大步走向过道另外一侧。
期间,有一名囚犯笑着调侃道:“哟,谁家的小公子……”
刚说到这,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赵弘润瞥了他一眼,那锐利的眼神,竟唬地那名囚犯下意识地收声闭嘴。
片刻之后,待赵弘润经过之后,监牢的囚犯们纷纷询问个别与他们关系还算不错的狱卒——毕竟某些狱卒,是他们私底下塞过银子的。
“大哥,大哥,方才那人是何许人啊?年纪轻轻威势竟如此之强。”
几名狱卒瞧了一眼过道,见赵弘润一行人已走远,遂带着几分玩笑口吻,小声说道:“孙大胆,你小子还真胆大包天,肃王殿下你也敢调侃?”
“肃王?”
“肃王赵润?!”
听闻此言,监牢内响起一片刻意遏制的惊呼声,而方才那个调侃过赵弘润的囚犯,亦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也难怪,毕竟这些囚犯、凶徒、地痞无赖眼中,肃王赵润可是一个狠人,三番两次击败楚国,干翻秦人与韩人,据说间接死在这位殿下将令之下的敌国军卒,至今已有数十万人。
尤其是『魏秦三川战役』,一场战役使二十万秦军全军覆没。
似这等杀伐果断的皇子,纵使是亡命之徒亦心中戚戚然。
这不,那个方才调侃了赵弘润的囚徒,此刻立马称颂:“原来是肃王殿下,果然威武,不愧是我大魏的英雄豪杰!”
话音未落,监牢响起一阵囚徒们的附和之声。
而此时,赵弘润已在少卿杨愈的带领下,来到了关押苑陵侯家令酆贯的那一间监牢内。
在那间监牢的牢门外,大理寺卿正徐荣皱着眉头,一脸忧心忡忡。
“徐大人。”
“肃王殿下。”
在彼此打了一声招呼后,大理寺卿正徐荣将赵弘润引入监牢。
此时,赵弘润一眼就瞧见了靠着墙壁倚着的酆贯,问道:“死因为何?”
大理寺徐荣捋了捋胡须,皱着眉头说道:“据仵作的初步判断,应该是服毒而亡。”
听闻此言,赵弘润不解地看向徐荣。
因为在他看来,这明摆着就是酆贯感觉有愧于苑陵侯酆叔,只认为无颜面再见后者,因此在牢狱内服毒自尽,可为何大理寺卿正徐荣与少卿杨愈却一脸的凝重。
似乎是注意到了赵弘润脸上的疑惑,徐荣轻叹一口气,低声说道:“殿下只要看到这个,就能明白本府为何让杨少卿去请殿下了。”
说着,他伸手从一名狱卒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