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牡拿矗
这不,尝到了甜头的魏天子与朝廷户部,这次又把注意打到了燕王赵弘疆身上,希望将后者与山阳、怀邑、宁邑、汲县四座城池捆绑起来,好使得户部避免被恢复四县生产的这个烂摊子束缚。
但正如赵弘润所言,这样的做法,虽然让朝廷省心了,但也因此让河内郡被割裂成了东西两端,不利于日后的河内郡的发展——在此期间,河内守与燕王赵弘疆之间肯定会因为发展资源的种种问题产生矛盾。
但倘若由燕王赵弘疆出任河内守,则整个河内郡号令一统,确实更有利于河内郡的发展。
可这样安排也有问题:第一,这样一来,燕王赵弘疆的权柄是不是过重了?第二,燕王赵弘疆是否能兼顾河内郡与山阳邑两者的建设呢?
魏天子稍存疑虑地看了一眼燕王赵弘疆,心下暗暗思忖着。
一直以来,燕王赵弘疆都是一个莽撞而忠诚的魏国男儿,并且魏天子也听说了那惨烈的『山阳之战』——若非当时赵弘润及时率军抵达山阳,燕王赵弘疆多半会战死山阳,履行其『誓守国门』的誓言。
这份勇武、坚韧、以及为了国家甘愿牺牲的精神与意志,让魏天子颇为动容,因此才会授意户部对燕王赵弘疆大力封赏,否则,燕王赵弘疆在这场战争中的功勋,别说「第一等功勋」,甚至未见得能超过韶虎、龙季等将领,凭什么一口气获得四个县的封邑?
真当朝廷只是纯粹为了摆脱「恢复四县生产」这个烂摊子?开玩笑!只要朝廷放出风声,不知道国内有多少贵族削尖脑袋想钻进来——毕竟那是封邑!是实打实的土地!
因此总得来说,朝廷重赏燕王赵弘疆,也是吸取了赵弘润当初的建议,准备推出第二位姬赵氏的英雄,将燕王赵弘疆誓守山阳的精神塑造成典型,使魏人效仿,有点千金买马骨的意味。
否则单凭燕王赵弘疆的功勋,仅封山阳一地作为封邑即可,何须如此丰厚?
而在魏天子暗自思忖这件事的时候,集英殿内的众人亦是议论纷纷。
有一部分人认为,既然朝廷已封赏「山阳邑四县」作为燕王赵弘疆的封邑,不应该再让后者出任河内守,一来赏赐太过于丰厚,二来燕王赵弘疆亦难以两头兼顾。
但也有一部分人认为肃王赵弘润的论断并没有错,「山阳邑四县」硬生生将河内郡割裂成东西两端,若不任命燕王赵弘疆出任河内守,日后河内郡肯定会出现摩擦、甚至于是矛盾。
当然,也有一小部分人看出,肃王赵弘润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大力推举燕王赵弘疆,实则是为了打压南梁王赵元佐。
别忘了,河内郡东部的「临虑」、「共地」,包括一度被韩国夺取的「沫邑」、「荡阴」,还有曾经属于韩国土地的「淇关」、「淇县」,以及韩国前段时间割让给魏国的「中牟」,这些都还在南梁王赵元佐麾下的镇反军手中呢,当时不少人以为南梁王赵元佐日后将镇守这一带,没想到今日却出现这个变故——这明摆着是肃王赵弘润与燕王赵弘疆两人合谋,要让南梁王赵元佐滚出河内郡啊!
『难道南梁王赵元佐跟肃王、燕王两位殿下有什么恩怨么?』
一些不明所以的朝中大臣,不由地暗暗猜测起来。
见集英殿内过于嘈杂,魏天子摆了摆手,示意殿内众人安静下来,此时他已有了决定——只要有凭有据,魏天子当然更倾向于肃王赵弘润与燕王赵弘疆这两个让他感到骄傲的儿子咯,怎么可能会偏向南梁王赵元佐?
但话说回来,河内郡东部地区终归是南梁王赵元佐收复的,包括沫邑、荡阴、淇关、淇县,也是南梁王赵元佐打下来的,就连韩国割让给魏国的中牟,也是因为迫于南梁王赵元佐不依不饶对韩国邯郸郡的进攻,韩人没有办法才割舍的。
在这种情况下,不询问一下南梁王赵元佐的态度,强硬任命燕王赵弘疆出任河内守,这难免有过河拆桥的嫌疑——毕竟南梁王赵元佐此番的确是功不可没。
想到这里,魏天子故意说道:“弘润啊,朕记得没错的话,沫邑、荡阴、淇关、淇县等地,都是南梁王打下来的,包括中牟,亦是因为南梁王的关系才迫使韩国割让给我大魏,你怎么好越俎代庖、替南梁王拿主意呢?”
这番话看似没有问题,实则却有一个陷阱:别看这些城池的确是南梁王赵元佐打下来的,可说到底,南梁王赵元佐并没有什么话语权,难道谁收复的失地就属于谁?那上党郡还是肃王赵弘润打下来的呢,凭什么由庆王党一方的姜鄙出任上党守?
因此,魏天子这番话看似在为南梁王赵元佐说话,实则却是在逼迫后者表态——你赵元佐到底是要继续与肃王赵弘润、燕王赵弘疆争夺河内,为此打得不可开交,还是退而求其次,保住姜鄙的上党守。
果不其然,在听了魏天子的话后,南梁王赵元佐当即开口道:“陛下,虽沫邑、荡阴、淇关、淇县等地是臣麾下的将士所得,但臣岂可僭越替朝廷做主?……此事由陛下与朝廷定夺即可。”
显然,南梁王赵元佐选择了退而求其次,先保住姜鄙的上党守再说。
河内东部虽然重要,但能跟上党守相比么?要知道上党郡境内,只不过是一些过气的原东宫党势力,其党羽又无兵权,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可河内郡呢?却有目前强势的肃王赵弘润与燕王赵弘润,山阳军、南燕军、肃王军,哪个是好惹的?怎么想都应该是选择前者。
然而,南梁王赵元佐看出了事情的关键所在,但庆王弘信却仍未看出,他见老八与老四硬生生要将南梁王赵元佐的实力排挤出河内,不由地心中大急,忍不住开口道:“父皇,儿臣以为,河内守应当由南梁王出任……”
听闻此言,还不等魏天子表态,赵弘润便嗤笑道:“赵五,吃相难看了。……有了一个还不知足么?”
谁都听得出来,赵弘润口中的那「一个」,指着即是姜鄙的上党守。
『肃王殿下真的是无所顾忌……』
殿内众人暗暗咋舌,因为政治上的事,很少会有人说破,然而那位肃王殿下似乎从来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直截了当地讥讽庆王弘信吃相难看。
『不过确实挺难看的……』
一些朝中大臣心中暗暗想道。
而此时,庆王弘信遭到了赵弘润的讥讽,反唇讥道:“老八,这话从你口中说出,不合适吧?你不也是……”
“不也是什么?”赵弘润似笑非笑地看着庆王弘信。
然而此时,庆王弘信却顿时哑然。
他原本是要讥讽赵弘润既推荐司马安担任河西守、又推荐临洮君魏忌担任河东守,可问题是,砀山军大将军司马安,那可是魏天子的宗卫啊,他能说司马安是老八赵弘润的人么?
不能!
天子宗卫出身的司马安,永远是保持中立的,若司马安果真偏向了谁,那就表示,是魏天子私下授意——这对赵弘润非但没有什么负面影响,反而会使得更多的人投奔赵弘润门下。
『原来老八这家伙……』
可能是误会了什么,庆王弘信满心愠怒地看着赵弘润,半响后顾左言他般说道:“父皇,此战南梁王功不可没,儿臣……”
“功不可没?”
赵弘润打断了庆王弘信的话,嗤笑说道:“的确是功不可没,某人在大河南岸的「静坐战术」,吓退韩国大军,简直是空前绝后!”
“你这话什么意思?”庆王弘信皱着眉头,怒声说道:“老八,你是说韩军不是被南梁王逼退的么?”
“不错!我就这么说了!”
瞥了一眼南梁王赵元佐,赵弘润大声说道:“韩军之所以退兵,其一是因为「山阳之战」,其二是因为韩国西北有林胡、匈奴进犯,为避免两线作战,故而韩军选择撤离。”
说到这里,他忽然转过头看向南梁王赵元佐,似笑非笑地继续说道:“若我说的有什么不对,赵五,你大可……指出来。”
“……”看着赵弘润,南梁王赵元佐皱了皱眉。
第1267章:争执(二)()
赵弘润准备做的事很简单,就是削弱南梁王赵元在「河内大捷」这场胜利中的制胜因素,提高燕王赵弘疆的重要性。
其实「河内郡大捷」的制胜原因他很清楚,皆是南梁王赵元佐在运筹帷幄,使姜鄙偷袭太原、雁门、代郡三地,诱使林胡、匈奴、东胡等异族入侵韩国。
说得难听点,所谓的「山阳大捷」、「宁邑之战」,其实发不发生都一样,哪怕这两场胜利没有发生,南梁王赵元佐依旧是把握了胜利。
但赵弘润就是不爽南梁王赵元佐那漠视友军的态度。
当年他赵弘润被韩将暴鸢等人困在上党郡内时就是这样,南梁王赵元佐明明可以对天门关施压,援护肃王军,但他就是不那样做;而在这场战争中,他明明可以提早告知燕王赵弘疆他真正的计谋,让后者率领山阳军民也撤到大河南岸去,可为了不使韩军心生怀疑,他却将燕王赵弘疆蒙在鼓里,这才导致了惨烈的「山阳之战」,为此魏国险些失去燕王赵弘疆这位忠诚而勇武的猛士。
似南梁王赵元佐这种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态度,赵弘润心中早就大为不满了。
继「暴躁的禹王」之后,被评价为「暴躁的肃王」的赵弘润,脾气果真好到能一次又一次容许这些事?
他并不担心庆王弘信或南梁王赵元佐会说破实情——或者说,他恰恰反而希望庆王弘信在恼怒之余,道破南梁王赵元佐使姜鄙攻打太原、雁门、代郡三地,诱使林胡、匈奴、东胡入侵韩国的辛秘。
可庆王弘信敢么?南梁王赵元佐敢么?
倘若作为当事人的他们胆敢道破事情,他只需推波助澜一番,南梁王赵元佐立马会成为整个中原抵制的对象——引异族入侵中原?似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也做得出来?!
别看中原人士对魏、韩、齐、楚、鲁、卫各国间的征战司空见惯,因为这好比是肉烂在锅里,打来打去,不都是受到中原文化影响的各国么?虽然可能有些地方习俗的区别,但本质还是相同的。
可异族是什么?那是中原人口中不服教化的蛮夷!
是不尊礼仪、披发左衽之徒!
总的来说,是整个中原鄙夷、抵制、厌恶的对象。
可南梁王赵元佐居然故意引异族入侵韩国,倘若这件事传遍天下,南梁王赵元佐立马成为众矢之的,成为了天下人指着脊梁骨痛骂的对象——类似民族罪人。
别看南梁王赵元佐这回打了胜仗,可这根本无法抵消成为民族罪人的负面影响,到时候整个中原都会通过舆论迫使魏国惩戒前者,轻则雪藏、重则闲置不用。
作为主谋的南梁王赵元佐若是受到天下人的抵制,「帮凶」姜鄙又如何能逃过这一劫?
而一旦南梁王赵元佐与姜鄙二人都倒了,庆王弘信在军方的实力立马瓦解,现下如日中天的庆王党,会也因此崩离四散。
正如赵弘润所猜测的那样,可能是顾虑庆王弘信盛怒之下会说出什么无法挽回的话,南梁王赵元佐当机立断地开口说道:“肃王殿下所言极是,佐只不过是恰逢其会,侥幸取得了一些功勋罢了。”
一边说着这话,南梁王赵元佐一边用眼神暗示庆王弘信莫要受到赵弘润的挑衅。
见南梁王赵元佐居然自亏帮腔老八,庆王弘信微微一愣,随即突然醒悟过来。
平心而论,庆王弘信并不是蠢,只是方才盛怒之下,没有察觉到赵弘润的阴险用意,而此时醒悟之后,不由地心有余悸,额头冷汗直冒。
是的,出于某些不成文的默契与规矩,哪怕似赵弘润等人明确知道南梁王赵元佐究竟用什么办法迫使韩国退兵,也不会当众说破,但若是由作为当事人一方的庆王弘信主动爆料,那就怪不了他人了。
而此时,赵弘润捡便宜还卖乖般地笑道:“你看,亏赵五你一个劲地往南梁王脸上贴金,其实南梁王也心知肚明的。……对吧,南梁王?”他转头看向南梁王。
“……”南梁王赵元佐付之一笑。
别看他此刻表面平静,相信内心必定是万般窝火。
作为河内战场的最大功臣,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辛秘,他非但被赵弘润说成是「捡了便宜」,还要遭到后者的奚落,可想而知他此刻的心情。
『哎!自作自受。』
看着南梁王赵元佐那故作平静的模样,禹王赵元佲暗自摇了摇头。
在他看来,南梁王赵元佐就是做事有欠光明磊落,才会被肃王赵弘润这个侄子辈抓住把柄,不但满腔怒意无从发泄,反而还要笑脸示人。
而此时,庆王弘信仿佛是灵机一动,冷笑说道:“老八,若如你所言,父皇与朝廷又为何会将南梁王评定为「第一等功勋」?你是说父皇与朝廷的大人们都糊涂了么?”
『这话还真不好接……』
殿内众人有些意外地看了一眼庆王弘信,他们必须承认,后者的这句话还是很有力度的。
没想到,肃王赵弘润丝毫没有被吓退的意思,浑不在意地说道:“父皇终归也是祖父辈的人了,有个头疼脑热的,一时糊涂也正常嘛……明君也是凡人嘛,也有生老病死,哪能时时刻刻都保持清醒呢?对吧,父皇?”
这一句话,说得殿内七成以上的人倒吸一口冷气——真敢说啊?!
『臭小子!』
魏天子暗自咬牙切齿,纵使他也没想到,这个混小子居然敢在众目睽睽之下借机调侃他。
他看得清清楚楚,方才赵弘润在说那番话时,故意用戏虐的表情看了他一眼——这绝对是故意的!
可偏偏魏天子还不能发作,毕竟儿子都称赞他为明君了,按理来说他应该感到高兴才对。
虽然说,此刻魏天子心中气个半死,丝毫没有高兴与欣慰。
最终,魏天子只能“呵呵”干笑两声,一边借此揭过此事,一边在心中寻思着回头如何好好教训一下这个恶劣的儿子。
当老子的,怎么能被儿子借机戏弄呢?这笔账迟早是要讨回来的!
而此时,赵弘润已将目光投向礼部,继续说道:“至于礼部嘛,礼部的诸位大人远在大梁,如何能确切得知前线战场的事?还不都是翻翻战报平定功勋的,若是被某些人蒙蔽,也不难理解,不是么?”
礼部尚书杜宥无奈地笑了笑,看似仿佛是在附和赵弘润的话,实际上只不过是不想被牵连其中罢了。
肃王赵弘润与燕王赵弘疆联手打压南梁王赵元佐,这种瞎子都看出来的事,他岂会参合其中?
至于不悦或气愤,杜宥实在没有这种情绪——没瞧见连陛下都被借机调侃了么?他杜宥能在这个时候与魏天子一同被提及,应该感到荣耀。
虽然杜宥心中更多的只是哭笑不得般的无奈。
而此时,赵弘润已转头看向庆王弘信,见后者张嘴仿佛又要说话,遂抢先一步又说道:“我相信,此时在场的所有人,也不是人人都清楚河内战场大捷的具体,既然你说南梁王功不可没,不妨说出来,让在座的列位评论评论,倘若是我说错,我在这里奉酒为南梁王赔罪!”
这一番话,堵得庆王弘信哑口无言,他哪里敢道出南梁王赵元佐逼退韩国军队所用的计谋?
『……』
庆王弘信被挤兑地无话可说,良久,他深吸了口气,说道:“好!如你所言,我支持四王兄出任河内守,但淇县、沫邑两地,却不属于河内郡……”
的确,淇县、沫邑,最早是卫国的领土,后来被韩国占据,确实不属于河内郡。
可为何庆王弘信默认退让河内,却仍想将这两座城池捏在手中呢?难道只是单纯为了给赵弘润添堵?
当然不是,其原因就在于「魏韩边市」。
前年,赵弘润出兵攻陷韩国的王都邯郸,迫使韩国媾和,私底下与魏国达成协议,当时魏韩两国为互通有无,就开设了边市。
虽然后来韩国单方面撕毁协议,可如今韩国已求和,因此理所当然,魏韩边市也会因此恢复——虽然作为战败方有些丢脸,但韩国的贵族们,并不会阻止「魏韩边市」的恢复,因为这事有重利可图。
比如说,魏国不允许贵族私铸钱币,违令者严惩不贷,因此在魏国,「铜」并不算是什么珍贵的资源,虽然户部不遗余力地从国内各地搜集铜,但这玩意大多数都是堆在户部仓库里等着发霉;但在韩国,韩王失权,国内贵族私铸钱币那是司空见惯的事,因此在韩国,「铜」就是等于财富。
因此,魏韩边市是魏、韩两国各取所需的双赢之事,只要两国停战,就会恢复——哪怕表面上不曾恢复,私底下的交易也不会终止。
在明确清楚这件事的情况下,庆王弘信如何舍得将淇县、沫邑并入河内郡,交给燕王赵弘疆打理?
而在听了庆王弘信的话后,赵弘润居然也点了点头,说道:“这倒也是……那就让镇反军驻扎在淇县、沫邑吧,谁知道韩国会不会再次撕毁协议呢?”说罢,他转头看向南梁王赵元佐,笑着说道:“南梁王,不如就让你麾下庞焕、蒙泺两位将军驻守淇县、沫邑吧。”
南梁王赵元佐看了一眼燕王赵弘疆,摇头说道:“抱歉,我镇反军需要整顿一番,淇县、沫邑还是交给燕王殿下吧。”
『嘿!』
赵弘润暗笑一声。
他不得不承认,南梁王赵元佐的眼界比庆王弘信不止强了几倍。
若庞焕与蒙泺胆敢留在淇县、沫邑,铁定会被担任河内守的燕王赵弘疆弄死——没瞧见燕王赵弘疆看向赵元佐的目光,都仿佛是恨不得吞了对方么?
“这样啊……”
赵弘润回头看了一眼庆王弘信,摆了一个「这我就没办法了」般的无奈手势,气得庆王弘信咬牙切齿地瞪了赵弘润半响,终究坐回了长凳上,愤懑地灌了几杯闷酒。
此时在殿上的众宾客,看着庆王弘信被赵弘润挤兑地说不出话来,看着南梁王赵元佐先是只能承认「恰逢其会才打了胜仗」,而后又不得不违心地交出「淇县」、「沫邑」这两座必定会恢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