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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拨兵,他俨然能够从衣甲的式样中判断出来历:他们楚国的军士。
问题在于另外一波兵士,那些套着玄黑色铠甲的威武士卒。
纵观整个楚国,能有多少邑君奢侈到用铁打造甲胄?
显然,这拨士卒十有**不是他们楚国的士兵。
『难道真的是魏兵?』
羊舌焘心中不禁有些惊慌。
其实在晏墨与李岌控制全城时,不乏有人将城内的变故通知内城的氏族们,羊舌焘方才亦听家奴来报,说是魏军攻入了汝南。
当时羊舌焘不屑一顾之余,还将那个家奴狠狠骂了一顿。
因为在他看来,他们的邑君暘城君熊拓大人正率领着十六万大军打地魏军节节败退,如何突然之间魏国的军队就攻到汝南来了?
可没想到,短短一日光景之后。便当真有魏兵闯入了他的氏族庄院。
而更让他感到震惊的是,似晏墨那等明明是他们楚国的兵将,却与那些魏兵们厮混在一起。反而对他们这些汝南的氏族大加呵斥。
平复了一下慌乱的心情,羊舌焘搓了搓手。谄媚而恭敬地唤道:“君上……”
然而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晏墨给厉声喝止了。
“什么君上,这位是大魏的肃王殿下!”
羊舌焘被晏墨呵斥地浑身一颤,睁大着有些昏花的眼睛仔细地瞧着赵弘润,心下暗暗嘀咕。
『王?魏王?魏王年纪这么小?』
不能怪他孤陋寡闻,只能说这个时代的消息存在着局限性,就好像有不少魏人会对暘城君熊拓的“邑君”身份感到茫然,楚国这边。亦不能理解魏国那边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王。
难道魏国就不怕因为那么多的王彼此征伐而导致亡国?
从这方面去想,羊舌焘会将赵弘润错认为魏王也无可厚非,毕竟按照他们楚国的国情,王,就是至高无上的存在,一个国家就只有一位王。
想到这里,羊舌焘连忙又恭敬了几分,一脸谄媚地喊道:“原来是魏王……”
然而他的这句话同样也是还未说完就被喝止了,只不过这次呵斥的人是赵弘润身旁的宗卫沈彧。
“什么魏王?!肃王!”
沈彧厉声呵斥道。
他心说,开玩笑。魏王那是能随便喊的?
这要是传出去,以讹传讹,说不定还真有人会认为他家殿下迫不及待想当大魏的天子呢。
连番被呵斥了两次。羊舌焘那张老脸顿时变得很难看,面色苍白而毫无血色。
而在他身后,从年纪判断不知是他儿媳还是小妾的一名年轻女子,其怀中的女婴哇了一声就哭了出来。
而其余羊舌家的人,亦是满脸惶恐之色,不断地用眼神打量那些兵汉手中的武器,生怕那些凶神恶煞的兵汉们一个不高兴将他们全部杀掉。
望了一眼那个因为害怕而哭泣的女婴,赵弘润挥了挥手,示意沈彧与晏墨莫要再插嘴。旋即,他和颜悦色地对羊舌焘说道:“就喊肃王即可。”
听到这番话。羊舌焘连忙恭敬喊道:“肃……肃王。”
“唔。”赵弘润点了点头,不急不缓地说道:“本王初来乍到。暂无栖身之处,不得已叨扰贵府,还请见谅。”
羊舌焘睁着老眼,吃惊地看着赵弘润,因为他感觉眼前这位年轻的肃王,温文尔雅、谈吐有礼,比他们楚国的贵族还像贵族。
开玩笑,赵弘润可是姬赵一族的皇子,自幼受到大魏宫廷内礼官的严格要求,其言行举止,那可都是规规矩矩地由那些礼官们一手调教出来的。
为此,赵弘润年幼时吃过多少苦?
不过这会儿,赵弘润当年吃过的苦总算是有了回报,这不,他那经过多年严格调教的大魏宫廷礼仪,让羊舌焘一看就知道对方是大贵族出身,心中顿时更为恭敬了,长躬一礼拜道:“肃王驾临寒舍,实在是让我羊舌家蓬荜生辉……”
也难怪,毕竟楚国是一个讲究血统、讲究门第出身的国家,出身高贵的人往往能容易得到他人的认可,哪怕他只是个草包。
『喔,原来“羊舌”是氏称啊……』
赵弘润看似点头满意地回应着羊舌焘,可实际上,他却只是在恍然那『羊舌其实是氏称』这件事而已。
不过他点头的举动,倒是极大地缓解了羊舌焘心中的畏惧。
毕竟无论在哪个语言不通的国家,点头与微笑总不至于是代表着敌意。
从旁,晏墨捉摸着时辰已经不早,而赵弘润等人却还未用饭,于是,他站出来吩咐羊舌焘道:“将最好的房间腾出几间来,另外,再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明白么?”
别看晏墨的语气很重,可相反这种命令式的口吻,却让羊舌焘如释重负,毕竟在他看来。只要他们小心伺候好了这几位,相信这位有大贵族之雅风的肃王,断然不会再让这些兵汉杀害他们。
于是。在请示过赵弘润后,羊舌焘赶紧将家人们赶到别的房间去。一边叫家中的家奴们去准备腾出最好的房间,一边命令后厨准备酒菜。
“你留在殿下身边。”
宗卫沈彧低声与张骜说了一句,便带着几名浚水营的魏兵摸向后厨去了。
正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他可不希望他家殿下待会的饭菜中,被投入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相信沈彧与那几名魏兵必定会严密监视着那些庖厨的举动,甚至于待会每一道菜,他也会命令庖厨逐一尝过试毒。
且不说沈彧那边前往监视那些庖厨们,且说赵弘润这边。
当赵弘润同意让羊舌焘的家眷自行转移到其他房间后。羊舌焘心中松了口气,更卖力地连连呵斥、催促家中的家奴们准备好宴席需要的案几,以及酒樽、酒壶、漆筷等上好的餐具。
期间,赵弘润好奇地望着大厅中来来往往的家奴。
他诧异地发现,明明这个小氏族的家人仅仅只有十几口人,可是府里的家奴,数量何止是二三十人?
出于好奇,他问道:“羊舌焘,你羊舌一氏,有多少人?”
羊舌焘小心翼翼地回答道:“小人家中。有两个儿子、一个孙儿、一个孙女,两个犬子皆已经成婚……”
“本王不想知道那么详细,就问你多少人。”
“一十三口。”羊舌焘恭敬地回答道。
“有多少这些……唔。奴仆?”
羊舌焘想了想,不甚肯定地回答道:“大概……六十几人吧。”
『仅仅只是一十三口人的家族,竟然有六十几个家奴?』
赵弘润面色古怪地打量了羊舌焘几眼,试探着问道:“你家很有钱?”
羊舌焘张了张嘴,仿佛是受了惊吓般,匍匐于地,连胜恳求道:“小老儿愿倾尽家财,只愿肃王放过我羊舌一氏性命……”
『这老头倒是识相。』
赵弘润有些好笑,其实他并没有夺取这户人家家财的意思。毕竟他已打算吃住在这户人家。
既然如此,他自然不会那这户人家开刀。
“起来吧。本王就是随口问问。”赵弘润示意道。
见此,羊舌焘这才唯唯诺诺地从地上爬起来。
从旁。晏墨似乎是猜到了赵弘润心中的好奇,低声解惑道:“肃王殿下误会了,这羊舌一氏,确实只是一个小氏族。……几十名家奴,这在楚国算不了什么。每年年尾的时候,若是殿下背着一口袋米粮在汝南城内喊一句,相信不知道有多少年轻男丁争着抢着要卖给殿下当家奴。……他们的报酬,只不过保证吃住而已。”
“还有这种事?”赵弘润一脸诧异,心说这岂不是不用花钱就能买到家奴?这在魏国可是根本没有的事。
“当家奴,好歹还能活下去。”晏墨微微叹了口气,旋即瞥了一眼羊舌焘,继续说道:“相信这宅子里的家奴,多半是这户人家曾经的田农,因为收成不好还不起租借的谷物,索性就贱卖了田地与自己,当了家奴还债……殿下莫以为末将开玩笑,事实上,家奴也不是任谁都能被招收的……一些没有门路的人,要么去投军,要么就是等着饿死,这就是楚国平民的境况。”
“这位将军说得是……”羊舌焘连连点头附和晏墨的话,同时心下更加笃定了:这名将军,必定是楚人无疑,因为只有楚人才如此清楚楚国的情况。
“那……那些有钱的大氏族,他们有多少家奴?”赵弘润好奇问道。
晏墨想了想,笑着说道:“真正有钱的大氏族,是不会与他人一起住在这种城池里的。……汝南往北便是正阳,待等到了正阳县境内,瞧见那一座座以大氏族命名的小城,殿下就能见识到,什么才真正算作是殷富而铺张无度的大氏族!”
他的语气中,充斥着几分嘲讽与冷蔑。
“本王拭目以待!”
赵弘润顿时产生了几分兴致,虽然他从未想过去抢掠一般楚民,但是那些晏墨口中的殷富的大氏族,赵弘润可不打算放过。
毕竟,他这次攻入暘城君熊拓的领地,就是为了来收刮利益的。
不管是人口还是财富,他全要!(。)
第一百五十八章:曹玠归来()
楚国的筵席,大致与魏国并没有太多的差别。
同样也是在宽敞的大堂内,中央的位置摆着一尊青铜炉鼎,羊舌氏的家奴们纷纷往内塞炭火,将炉子燃地非常旺,让人丝毫感觉不出眼下竟然还在寒冬。
“殿下小心烫。”
见赵弘润靠近在那尊青铜炉鼎旁,眯着眼睛打量着炉鼎外侧的铭文与铭图,晏墨生怕炭火烤烫这位肃王,连忙出声示意。
“唔。”赵弘润点点头回应晏墨的好意,旋即指着炉鼎好奇问道:“本王在大魏时,也曾多次见过类似的铭文……据说是从楚国流入的?”
晏墨思忖了一下,说道:“事实上,楚国是最早用青铜器皿的……”说着,他见赵弘润面露惊讶之色,遂笑着解释道:“楚国少铁矿,但青铜矿石丰富,百余年前楚国的军械,皆是青铜,不是末将夸赞故国,楚国的青铜冶炼技术,恐怕是大魏都比不上的……”
“喔?”
赵弘润将信将疑地瞧了一眼晏墨。
见赵弘润不信,晏墨也不在意,手指眼前的青铜炉鼎,说道:“似这般的炉鼎,殿下瞧得出来究竟有多少拼合的青铜饰物么?”
“拼合?”
赵弘润眯着眼睛仔细观瞧。
虽然他也明白,这么大的炉鼎,不可能是用一整块的铜矿熔炼而成,但问题是,他还真没找到拼合的痕迹,这尊青铜炉鼎,俨然给他一种浑然一体的感觉,仿佛最初就是一体。
见此,晏墨走上前一步,用剑柄敲了敲炉鼎的几个部位。说道:“这两个环扣,就是拼合的,还有这里。四个角的腾兽,也是拼合的。……还有鼎底的支脚,这些都是拼合的。”
他随手便指出了好几处拼合的部位,可是赵弘润左瞧右瞧,就是看不出那些位置有什么拼合的痕迹。
对此,他只能点头认可晏墨的话:楚国的青铜冶炼,果然是登峰造极,不是他大魏可以相提并论的。
“只可惜,青铜终归还是比不过锻铁……”
晏墨怏怏地摇了摇头。此刻他心中究竟在感慨什么,赵弘润多少也猜得出来。
的确,楚国的青铜冶炼再是登峰造极,所打造出来的武器在魏国先进的锻铁军备面前,什么都不是。
倘若楚国敢用这种老掉牙的青铜冶炼技术打造军器,相信必定会被魏国的军队打地满头是包。
正因为如此,据说楚国如今也在提升冶铁技术,可惜,楚国在这方面的限制太大。
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铁矿类的裸矿太少,要么是储量微不足道。要么就是深陷于地下,以楚国目前的开采技术无法开采。不比魏国,有许多铁矿类的裸矿。非但容易开采而且储量颇大。
至于第二个限制,那便是楚国的国体导致他们在冶铁技术方面投入的资金、资源不够,许多贵族王公不舍得将这笔钱投在发展冶铁,甚至是盲目地认为青铜比锻铁更加优良,或者是不舍得丢掉旧的传统。
这就跟大魏之前死活不肯淘汰落后的战车,认为战车是魏国立国的利器,是历代的传承,不可舍弃。
结果呢?
非要等到被韩国的骑兵队打地满地找牙,那些顽固的魏人这才忍着泪将战车锁入库房。开始组建骑兵。
不可否认,有些时候时代的变迁。往往都得经受惨重的挫败,才会让有些人舍弃旧制度。发展新技术。
魏国是如此,楚国亦是如此。
联想到这些,赵弘润突然就没了兴致,转而开始打量屋内的摆设装饰。
不得不说,刨除了青铜器皿以及诸多漆木所制的摆设,以及那众多的家奴后,其实羊舌一氏的大堂也就是那么一回事,看不出来还有什么条件优越的地方。
虽然说,那些青铜器皿以及漆器若是卖到魏国,都将会是非常畅销的东西。
这时候,羊舌焘来到了赵弘润身前,恭恭敬敬地行礼道:“肃王,酒菜已备好了。”
赵弘润回头瞧了一眼,正巧瞧见一个个府上的家奴端着漆木的托盘,将一道道菜肴端上来,分别摆在厅内那总共二十一张案几上。
上菜的过程,因为都有浚水营的魏兵们监视,因此赵弘润也不担心有人会在饭菜中投毒。
“百里将军与屈塍他们,怎么还不来?”
赵弘润朝着门口方向瞧了几眼。
记得他在决定吃住借宿在羊舌一氏家中时,就已经派人知会了百里跋与屈塍他们。
当然,也叫晏墨派人通知屈塍,叫屈塍去知会内城的那些氏族们,若是那些氏族的族长比较识相的话,就应当迅速来到这羊舌一氏的府宅,让赵弘润狠狠削他们一笔。
就在赵弘润嘀咕的时候,百里跋领着麾下大将们赶来了,而让他有些吃惊的是,曹玠竟然还在其中。
“曹玠将军,什么时候来的汝南?”
曹玠笑哈哈地朝着赵弘润抱了抱拳,还未来得及开口,百里跋便一脸赞许欣慰地替他解释道:“殿下不知,这小子在熊拓大军攻我鄢水大营时,见没机会骚扰熊拓军,便打算去袭击熊拓的粮草,打着打着,就打到遂平县去了,还配合汾陉塞的徐殷重创了泌阳君熊启的军队……”
曹玠听到这番话,笑着说道:“末将就是恰逢其会……说来惭愧,某本打算偷袭熊拓的粮草,结果迷失了方向,竟然跑到汾陉塞去了,那时候末将也是吓了一跳……”
『好家伙……』
赵弘润哭笑不得。
要知道他早已从晏墨等人口中得知,暘城君熊拓的军粮起初是经上蔡运往鄢陵前线,而随后,待等熊拓放弃上蔡后,便转而利用汝水用船运至陈县,再从陈县走陆路运至前线。
而陈县明明在东南。可曹玠这帮骑兵竟然跑到西南去了,怪不得这段日子都没有这支骑兵队的消息。
“殿下莫怪,某这也不是毫无收获啊。正所谓错有错着,某领着骑兵到了汾陉塞附近。正好撞见汾陉塞大将军徐殷率军与泌阳君熊启交战,于是乎某当机立断,下令全队偷袭熊启的本阵,您猜怎么着?”
瞧着曹玠满脸兴奋的样子,赵弘润随口猜道:“抓到熊启了?”
顿时间,曹玠脸上的兴奋表情僵住了,张着嘴愣愣地瞧着赵弘润,半响后有些怏怏地说道:“唔。抓到了熊启,然后熊启军就溃败了……”说完,他有些幽怨地了又瞧了一眼赵弘润。
『我就是随口一说……』
望着曹玠那幽怨的眼神,赵弘润感觉自己有些无辜,以咳嗽一声揭过后,便向曹玠询问汾陉塞那边情况。
至于曹玠的功勋问题,赵弘润并没有提,毕竟浚水营又不是平暘军,日后百里跋自会论功行赏。
“汾陉塞出兵了。”
在听闻赵弘润的询问后,曹玠那故作的幽怨神色顿时烟消云散。严肃地说道:“出乎大将军的意料,徐殷大将军此番出兵的兵力是一万五千!”
由于摆着晏墨这位出身楚国的将领在场,赵弘润不太好仔细地询问战况。毕竟当着晏墨的面询问那位汾陉塞的大将军那场胜仗杀了多少楚人,这实在不像话。
因此,他略去了这一步骤,询问徐殷在战后的动向。
显然曹玠也已经得知平暘军的存在,并不惊讶于晏墨这名楚将为何会在这里,并且,为了照顾他,他亦默契地没有报出战果,只是简略地说起徐殷的动向:“既然拿下了熊启。相信徐殷大将军必定是先取泌阳,至于随后……可能他会攻取襄城。”
『……』
晏墨吃惊地看着曹玠。毕竟他们这些平暘军的将领,可不清楚此次挥军向楚的。可不单单只有赵弘润,还有一直被他们所攻打的汾陉塞的大将军徐殷。
『竟然连熊启大人亦被俘虏……』
晏墨暗暗叹了口气。
终归暘城君熊拓此前待他不薄,如今得知支持熊拓的另外一位邑君泌阳君熊启亦被魏军攻败,他忍不住为熊拓感到担忧起来。
可一想到自己如今已经投降了魏国,还帮魏军谋取了汝南,晏墨的心情很是复杂,连带着目色亦不由变得黯然起来。
好在赵弘润一直关注着晏墨的神色,见他默默叹息,便三言两语结束了与曹玠的交谈:“好了,此事先谈到这里。……诸位都入座吧,今日之宴,一为晏墨将军庆功,二为曹玠将军接风,可谓是双喜临门吶。……来!”
说着,赵弘润强行将晏墨拉到了左侧的首席。
本来按照军职高低、地位尊卑,左侧首席的位置理当属于百里跋,因此,当晏墨意识到赵弘润的心意后,不由地受宠若惊,连连推辞。
但是这次,就连百里跋都出口支持赵弘润:若是一个座位就能换来一座城池,别说让出一个座位,哪怕就是让他百里跋坐在最末席,他都万分乐意。
而这时,屈塍带着左洵溪、华嵛、公冶胜、左丘穆四将亦来到了这里,在得知赵弘润与浚水营兵将对晏墨的厚待后,屈塍心中亦十分高兴。
毕竟,他若是日后想要在魏国立足,单凭赵弘润对他一人的器重是不够的,晏墨越受到赵弘润的重视,『平暘军』这个番号日后得以保留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