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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乃是韩虎,乃是这个国家的英雄,你不能加害老夫!”
在被武安军士卒团团包围的情况下,康公韩虎慌了。
面对着韩虎的威胁,赵葱狞笑一声,正要上前,却被马括给拦住了。
后者低声说道:“陛下深恨韩虎,不若将其绑到陛下面前再杀,将军对外可宣称,是陛下命将军诛杀韩虎。”
“对对对!”赵葱连连点头,当即命人将康公韩虎五花大绑,带到了宫殿内,带到了韩王然面前。
此时,韩王然正在殿内等候消息,却没想到,赵葱、马括二人竟将康公韩虎绑到他面前,微微一愣之后,心下愈发喜爱马括。
而此时,康公韩虎瞧见韩王然,大声喊道:“陛下!陛下!这些贼人,欲加害老夫,老夫乃是这个国家的……”
说到这里,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此刻,韩王然正冷漠地看着他,那眼神,是康公韩虎从未见过的。
就在此时,马括大声喊道:“赵葱将军还等什么?”
听闻此言,赵葱生怕韩王然开口救下康公韩虎,大声喊道:“陛下,韩虎残害忠良,罪不容赦,我赵葱为陛下诛杀此贼!”说罢,抽出佩剑,从背后一剑捅穿了康公韩虎的胸膛。
然而出乎赵葱意料的是,韩王然微微一笑,不惊不慌,缓缓踱步走到还未咽气的韩虎面前,俯下身,在其耳边轻声说道:“当初毁寡人鸟笼、踩踩寡人爱鸟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
康公韩虎闻言浑身一震,抬起头来,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韩王然,一边口吐鲜血,一边说道:“你……你……是你?竟然是你?”
看着韩王然那双冷漠的眼睛,想到曾经对这位君王的重重无礼与冒犯,康公韩虎又是惊怒又是惶恐。
他万分担心,眼前这位隐忍的年轻君王,会向他的家人下手,以报复他近十年来对其的无礼与冒犯。
一时间,一股强烈的恐惧漫上了康公韩虎的心头。
他,被吓死了。
第105章:展翅(四)【加更14/40】()
“哼!竟然就这么死了。”
见康公韩虎在听了自己几句话后,竟然就这么头一歪咽了气,韩王然轻哼一声,心中不禁有些怏怏。
并非是什么少年得志,更绝非小人得志,要知道,自韩王然继承王位的近十年来,在釐侯韩武、康公韩虎与庄公韩庚三人的专权下如履薄冰,心中那份积怨,又岂是说消就能消的?
釐侯韩武倒是还好,虽然始终在「夺位」与「保持现状」之间徘徊犹豫,但终究是没有越过那条线,而庄公韩庚,也极少对韩王然恶言相向,唯独康公韩虎,屡屡冲撞、冒犯,虽然不至于当众出手伤害他,但言语上的责骂、喝斥却是并不少,更有甚者,康公韩虎还曾将韩王然捧在手中的鸟笼摔碎,将其中的爱鸟践踏至死。
这种种恩怨,使得韩王然如今瞧见康公韩虎的下场时,心中格外的痛快。
甚者于他还有些遗憾,遗憾于康公韩虎死地这么快。
不过他也明白,马括之所以立刻喝令赵葱杀掉韩虎的原因,就是为了断掉赵葱的后路——若没有他韩然庇护,赵葱杀了康公韩虎这位国家的英雄,必定受万夫所指,纵使韩国之大,也将没有赵葱的容身之地。
无论是建议赵葱将康公韩虎绑到宫殿,让自己亲眼看到后者的下场,还是说巧妙地设计赵葱,让赵葱失去退路,亦或是此前马括担负挑唆朱满与康公韩虎兵戈相见的勇气,让韩王然深深地感觉到,这马括着实是一位智勇双全的年轻俊杰。
想到这里,他将视线从康公韩虎的尸体转移到马括身上,赞许道:“做得好,马括!”
听闻此言,马括立刻单膝叩地,抱拳谦逊谢道:“多谢陛下嘉奖,臣愧不敢当!”
韩王然微笑着点点头,随即转头看向赵葱,在微微思忖了一下后,亦和颜悦色地说道:“赵葱将军,亦功不可没,寡人铭记于心。”
『……』
看着与平日里判若两人的韩王然,赵葱张了张嘴,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马括,又看了看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康公韩虎,一时间仿佛是猜想到了什么,咽了咽唾沫。
此时的赵葱,终于有机会细细思忖整件事。
他忽然感觉,这件事他娘的太扯淡了:明明是武安守朱满与康公韩虎之间的争权夺利,然而最终,无论是朱满也好、康公韩虎也罢,皆生遭不测,这开什么玩笑?!
『难道是这位陛下……设计了此事?』
赵葱的脑门淌下了一滴冷汗,眼神不自觉地瞥向马括。
『倘若果真是这位陛下设计了此事,那么,朱满将军,很有可能是被这马括……对!朱满将军勇武过人、且正值壮年,又岂是老迈的韩虎能够将其加害?倘若是二十几年前的韩虎倒是勉强凑合……唯有马括,朱满将军对这马括颇为信赖,自然不会提防此人恨下杀手……』
握紧了方才用来捅死康公韩虎的那柄利剑,赵葱的眼神死死盯着马括,脸上的表情极其难看。
『……此子城府竟如此深沉,杀害朱满将军嫁祸韩虎不说,还哄骗我亲手杀了韩虎……』
咽了咽唾沫,赵葱满心紧张,颇有些不知所措。
他自忖,倘若没有料错的话,韩王然与马括,事后必定会宣称是他赵葱手刃了康公韩虎,而这就意味着,除非他肯投靠眼前这位陛下,寻求后者的庇护,否则,他将受千万国人唾骂。
再回想起方才韩王然称赞马括时那个口吻,赵葱越想越气:他娘的,你坑了老子,叫老子给你背黑锅,回头你却在陛下面前领功。
越想越气,赵葱恨不得一剑捅死这马括。
但他不敢。
因为,明摆着韩王然与马括是一伙的,若他杀了马括,韩王然必定饶不了他,难道他还敢弑君不成?
可是,就这么忍气吞声,赵葱又感觉自己憋屈地很。
而就在这时,就听马括说道:“陛下,此番讨杀韩虎,赵葱将军功不可没,末将恳请陛下着赵葱将军统领武安军,接替朱满将军的职位!”
韩王然当然有注意到赵葱那阴晴不定的面色,心中再次暗暗称赞马括的机智,闻言点头说道:“寡人正有此意,赵葱,你意下如何?”
赵葱愣了愣,在深深看了一眼马括后,心中暗叹一声,单膝叩地,抱拳说道:“末将赵葱,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
说到这里,他瞥了一眼马括,又补充道:“至于执掌武安军之事,末将愧不敢当。……末将以为,马括将军年轻有为,又对陛下忠诚耿耿,武安守一职,非马括将军莫属。”
也是,事已至此,就算猜到可能是马括杀害了朱满将军,他赵葱又能怎样呢?
与其揭穿此事,闹得不可收场,倒不如烂在心底,假装不知,默认是韩虎杀害了朱满。
至于推荐马括,他赵葱又不是傻子,明摆着马括已经是眼前这位陛下的心腹肱骨,何必要与他相争?
不如退一步,反正这位陛下重新夺回权利,正是用人之际,应该不至于过河拆桥才对。
想到这里,赵葱的心情又好了起来,因为他忽然觉得,虽然以往的靠山武安守朱满死了,但若能傍上眼前这位深藏不露的陛下,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识时务,怪不得朱满提拔这赵葱……』
听了赵葱的话,马括略显惊讶地回头看了一眼赵葱。
而此时,韩王然亦打量着赵葱暗暗点头。
他知道,方才赵葱面色阴晴不定,可能是猜到了些什么,但此人非但没有动怒,反而举荐马括,这份识时务,确实值得赞赏。
『……虽不知此人能力如何,但此人既然有这份心智,想来能力也不会差到哪里去,眼下我正是用人之际,此人可以重用……』
想到这里,韩王然微笑着说道:“赵葱将军过谦了。……马括将军确实是我大韩的栋梁之才,但寡人有意让马括留在邯郸,至于武安那边嘛……赵葱将军乃是朱满将军的旧部,执掌武安军,想来更加顺当一些。”
这可真是意外的惊喜,就算赵葱明知道韩王然是在邀买他,此刻亦欢喜不已,连声说道:“承蒙陛下看重,末将受宠若惊。”
一时间,三人的气氛变得十分融洽。
“陛下,这韩虎为争权夺利,加害朱满将军,实在该死!但末将以为,城内恐怕还有韩虎的党羽,陛下不可掉以轻心……”已决定投靠韩王然的赵葱,当即开口说道。
韩王然点点头,笑着说道:“赵葱将军所言极是!……既然如此,劳烦将军立刻前往武安调兵,马括,你则去接管城防,解除城内尉署的兵权。”
马括、赵葱二人当然明白这道命令背后的深意,当即抱拳应道:“末将遵命!”
城内,果真还有康公韩虎的余党么?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毕竟康公韩虎此番急着来邯郸夺权,就只带了孟蜚等两百余骑兵,纵使有后续的兵马,那些兵马暂时也并未赶到邯郸——想来康公韩虎也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胆敢杀害他,杀害他这位曾经挽救了国家的英雄。
有些事,彼此心照不宣即可。
无论是城内是否还有康公韩虎的同党,亦或是武安守朱满究竟死在何人手中。
半个时辰后,马括拉拢与他颇有交情的巡将「颜聚」,以王令吸纳了城内的一股股兵力,而赵葱则急忙出城回武安调集兵马。
期间,似丞相申不骇、中尉卿张开地等朝廷公卿,亦陆续得知了「宫门事变」的结果。
当得知武安守朱满被康公韩虎所杀,而康公韩虎又被朱满的部下赵葱所杀时,一个个目瞪口呆——为了夺权而挑起这场事变的这两个人,竟然都死了?
唯独丞相申不骇波澜不惊,在得知上谷守马奢的儿子马括,以韩王然的名义收编城内各个巡防、哨所的兵力时,这位老丞相苦笑着说道:“老夫空活数十年,半截入土之际,竟然看走了眼,果真是老眼昏花了呐!”
感慨之余,他暗中派人中尉卿张开地,解除兵权,这使得马括毫无阻力地便收编了城内的兵力。
待等傍晚时日,待赵葱率领武安军从武安城抵达邯郸时,这座王都,已全然在韩王然的掌控之下。
次日,韩王然依旧如平日里那般来到庭院里,观赏着他那些蓄养的百鸟。
在旁,那些伺候的内侍,一个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使得庭院内寂静无声,唯有听到百鸟的鸣叫。
“同样的风景,不同的感受……呵。”
轻笑一声,韩王然转头看向距离他最近的一名内侍,吩咐道:“你,过来。”
听闻此言,那名内侍哆哆嗦嗦地走到韩王然面前,哭丧着脸强颜欢笑:“陛、陛下,有何吩咐?”
韩王然上下打量了几眼那名内侍,只将后者瞧得面色发白。
“你……是在畏惧寡人么?”
那名内侍木纳了一下,迟疑地点了点头。
“为何?”韩王然目视着庭院那几棵树的树枝上所悬挂的鸟笼,哂笑道:“莫非是因为,你曾在背后诋毁寡人?”
听闻此言,那名内侍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连连磕头道:“陛下,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哼!”
韩王然冷哼一声。
就在这时,一身戎装的马括带着几名卫士来到了庭院,在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那名内侍后,抱拳对韩王然说道:“陛下,朝中公卿,皆已在宫殿内等候。”
“唔。”
韩王然点了点头,看也不看跪在地上的那名内侍,迈步走向远处。
他今日召见群臣,只为示威,或者说,宣告王权回归。
而在此之后,在所难免地,他就得去解决「釐侯韩武被魏军所擒」这件事。
『……魏公子润,哎,真不想与他打交道啊。』
回想起那位曾经一眼就看穿他韬光养晦之计的魏公子润,韩王然颇感头疼。
虽然从某种意义上说,魏公子润还真是做到了当年彼此的秘密约定,帮了他一个天大的忙。
也就是说,轮到他还账了。
第106章:再接触【二合一】()
当日,韩王然与宫殿内召见满朝公卿。
这是他作为韩王君王之后,这十几年来首次在釐侯韩武、康公韩虎、庄公韩庚皆为在场摄政的情况下召见群臣,也是首次真正意义上行使韩国君王的权力。
“诸卿怎么都不言语?难道不认得寡人了么?”
可能是见殿内的气氛过于凝重,韩王然微笑着打趣道。
然而,殿内的公卿们却谁也没有将这句话当成是玩笑,这些论年龄足以作为韩王然父辈、祖父辈的臣子们,此刻齐刷刷地跪坐在殿内,低着头,竟不敢大声出气。
这也难怪,毕竟在两日设计铲除武安守朱满与康公韩虎这件事中,这位曾一度被人轻视的年轻君王,终于露出了他深藏已久的獠牙,巧妙地令朱满与韩虎相互猜忌、相互仇视,甚至到后来兵戈相见,结果通通被这位陛下除掉。
此时殿内,就只有寥寥几人面色自若,其中就有老丞相申不骇。
『真是不简单呐……』
跪坐在朝臣之列的首位,老丞相申不骇微睁一只眼睛,用余光打量着那位年轻的君王。
他从未与这位年轻的君王交恶,甚至于,因为釐侯韩武常年叫韩王然深居简出的关系,一年到头也难得见到韩然几回,彼此自然不可能会产生什么矛盾。
再加上,他申不骇也从未参合釐侯韩武与康公韩虎之间的争权夺利,他只是作为一名韩国的臣子,行使着臣子的职责。
在这种情况下,申不骇并不认为韩王然夺回大权后,会对他造成什么影响或者威胁。
毕竟韩王然又并非是篡位的贼子,他是名正言顺的韩君,只不过当初王权旁落,如今又将大权夺回来了而已,日后处理国事,他还是得需要像申不骇、张开地、侠累等公卿的辅佐。
不过话说回来,对于这位年轻君王的隐忍,申不骇还真有些暗暗吃惊。
要知道,韩王然与魏公子润年纪相仿,他在继承王位时只有十二、三岁,可即便如此,这位年轻的君王亦懂得何谓人心险恶,小小年纪便懂得韬光养晦,隐藏自己的才能,这一藏,就藏了整整十四年。
这份隐忍,就算是心智成熟的成年人怕是也难以忍受,可这位年轻的君王,却以常人不具备的忍受力,办到了这件事,让人叹为观止之余,亦对这位年轻的君王充满了忌惮与畏惧。
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此刻殿内的公卿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因为他已经意识到,他们曾几何时误会为平庸之才的这位君王,其实上,很有可能是一位足以媲美韩王简的雄主,这让他们既激动、又紧张。
要知道,王的优秀与否,可以直接影响整个国家。
记得近百年前时,魏国虽然不如现今那样强大,但也是可以与韩国一较高下的大国,直到魏国出现了一位昏君「赵慷」,在他在位的期间,魏国的国力不进反退,甚至于,因为贸然强行与他韩国动兵,而促成了「魏韩上党惨败」,从此魏国一蹶不振,沦落为中等国家。
三川的阴戎,亦趁此机会窃夺了魏国的三川郡,可魏国却敢怒不敢言。
然而到了「魏王赵偲时期」时,赵偲大刀阔斧地摒弃了其父王时期政策上的糟粕,励精图治,致力于发展国力,虽然在长达二十几年的时间内,魏国可出征的军队就只有「驻军六营」这仅仅八万人,但国力却被之前翻了几番。
随后,魏国公子赵润出现,亦让人不可思议的战绩,横扫中原诸国,收复三川、打败楚国、攻克河西、河套,终于使魏国重新以强国,不,是以一流强国的面貌重新为世人所知。
纵使魏国的崛起绝非仅仅依靠赵偲、赵润父子,但不能否认,确实是这对父子,将「魏王赵慷时期」败掉的家业重新收拾起来,用了整整三十几年的光阴,将一个曾经韩国随时有可能覆灭的弱国,发展为如今纠集五方势力都无法击败的庞然巨物。
这就是王的作用!
王贤明,则国家富强;王昏昧,则国家败落。
这是恒古不变的真理。
而如今,他们韩国,或许亦出现了一位可以继承韩王简衣钵的雄主,这让此刻满殿公卿激动不已。
但同样的,他们也非常紧张,因为在此之前,他们当中有不少人,曾在公开场合、或在私底下,褒贬这位年轻君主的不是,一想到这里,有不少公卿便仿佛锋芒在背,如坐针毡,好不难受。
当然,也有面色自若,仿佛丝毫不为所动的人。
除了老丞相申不骇外,还有中尉卿张开地、卫尉卿侠累等人,因为人数并不多,因此在此刻格外显眼,也使得韩王然对几个人留了意。
“前两日发生于宫门处的变故,寡人以为诸卿想必也听说了……”
坐在王位上,韩王然缓缓开口道。
见此,满朝公卿的耳朵顿时竖了起来,就算是老丞相申不骇,亦集中了几分注意力。
此时,就听韩王然继续说道:“康公韩虎,寡人对其素来是敬重三分的,然而这老物,仗着自己曾有功于国家社稷,居然敢伏击行刺武安守朱满……”
『嘿……』
老丞相申不骇似笑非笑。
要知道,前一阵子眼前这位陛下,还信誓旦旦地表示「唯康公能够稳定局势」,而今日,对康公韩虎的称呼却变成了「老物(老东西)」,这再次证实了申不骇的猜测:当日韩王然附和他的提议,只不过顺水推舟罢了。
甚至申不骇觉得,搞不好,其实是这位陛下派人给康公韩虎送信,这才使得后者能提早抵达邯郸,让武安守朱满愈发紧张。
而其余殿内的公卿们,虽然不如申不骇看得那么透彻,但有件事他们总归还是看得出来的:那就是,这位陛下设计了朱满与韩虎二人,否则,朱满、韩虎二人当真傻到这种地步,不惜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来为眼前这位陛下做嫁衣?
当然,虽然心中清楚,但这个时候谁若是拆穿,那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了,他们此刻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在韩王然说完那句话后,齐声颂唱「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