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当时的赵昭,那是多么渴望魏齐两国情谊长存,只可惜好景不长,没过几年,齐国就因为齐王吕僖过世引发了内乱,实力大幅度跌落,反观魏国,却茁壮发展,因此难免出现了对于中原霸主名号的争夺,甚至因此交恶。
但最终,凭他区区一人之力,终究无法扭转整个天下局势的变迁:魏齐两国,终究还是交恶,而齐国的宿敌楚国,终究还是与魏国结成了同盟。
“王爷,不知是先去驿馆,还是”
在经过岔路时,赵昭的宗卫曹量问了一句,不过目光却瞥了一眼穆青。
此时就见穆青笑着说道:“睿王自便即可,不过,陛下有意请今晚赴宴,就在雅风阁,仅陛下与睿王两人”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马车,又改口道:“哦,不妨将世子也带去,正好与太子以及几位皇子做做伴,毕竟彼此也是堂兄弟。”
赵昭点点头。
其实先回睿王府还是先去皇宫拜见那位如今已贵为魏君的兄弟,其实他本身皆无意见,不过考虑到这一路上风餐露宿,赵昭还是觉得先找个地方更衣一下比较好。
本来嘛,回自己王府是个不错的主意,但问题是,赵昭在大梁城内并无府邸——虽然他当年已满十五岁,但因为先王赵偲对他格外喜爱,因此,即便满了岁数之后,他也仍旧住在宫内的雅风阁,直到魏国与暘城君熊拓的战争愈演愈烈。
然而,穆青却神秘兮兮地说道:“驿馆就算了,睿王还是先回王府吧。”
王府?
赵昭与费崴、曹量几人都有些摸不着头脑。
然而,穆青还真领着他们来到了一座府邸前,而这座府邸前的匾额上,还真明晃晃地刻着睿王府的字号。
“这是”赵昭有些吃惊地问道。
“是陛下的命令。”对于赵昭这位智略之士,穆青索性也实话实说:“陛下算准睿王定会回国拜祭先王,便提前叫工部准备了这座王府”
赵昭张了张嘴,半开玩笑地说道:“也就是说,弘润不,陛下要扣下我?”
穆青作怪般耸了耸肩,随即笑呵呵地说道:“那么,卑职就先告辞了,黄昏前后再来迎接睿王与世子。”说罢,他抱了抱拳,带着一队禁卫军士卒离开了,留下赵昭与费崴、曹量几人面面相觑。
最终,还是宗卫长费崴开口道:“要不,先进去歇息歇息?”
赵昭点了点头。
赵润这个兄弟对自己的安顿,赵昭当然不会有所怀疑,在迎下妻妾嫆姬与田菀二女后,一家人迈步走入了这座王府。
平心而论,这座王都确实考究,丝毫不亚于赵昭在齐国临淄的左相府,只见府内楼台水榭一应俱全,整座王府的面积更是大得让众人摸不着方向。
最后,还是曹量一脸尴尬地询问了值守在王府内的禁卫军士卒,才摸到了后院的位置。
在大致转了转后,妾室田菀忧心忡忡地小声询问嫆姬道:“姐姐,魏国的王,不会真的将夫君扣下吧?”
“”嫆姬摇了摇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对魏国的新君赵润还是有几分了解的,知道后者应该不至于会强迫自己的兄弟,可瞅着这座富丽堂皇的王府,她却难免有些担忧了。
若非有意将她夫君赵昭扣在魏国,魏国的新君何必提前弄这样一座府邸?
之后,赵昭几人就在王府内沐浴更衣,歇息了一阵子。
待等到黄昏前后,穆青果然按时前来,将赵昭一家以及费崴、曹量等几名宗卫接到了皇宫。
相比较城内的变化,皇宫这边依旧是一成不变,这让赵昭稍稍心安了许多。
“这就是魏王的宫殿吗?”赵昭的妾室田菀小声地询问嫆姬。
在众人当中,就只有她从未来过大梁的皇宫,因此难免有些好奇。
因为相比较大梁城内、尤其是博浪沙港市的繁华,皇宫这边就显得朴素许多,但不知为何,仍隐隐给人一种澎湃的气势。
在穆青的带领下,赵昭一行人走向宫内的雅风阁。
待等他们一行人抵达雅风阁时,魏国的新君赵润早已领着芈姜、苏苒、羊舌杏、乌娜等众女,还有赵卫、赵川、赵邯等儿女,在雅风阁外恭候着,可谓是尽足了兄弟之谊——以赵润目前的地位,纵观整个魏国,有几人能当得起他亲自在外迎接,更遑论恭候?
这不,看到这一幕,赵昭亦是莫名感动,紧走几步率先拱手施礼。
只可惜,他还未拜下去,就被赵弘润扶住了双手,笑着说道:“六哥,别来无恙。”
“弘润不,如今应该尊称陛下了。”赵昭带着几分感慨说道。
赵弘润微微一笑,说道:“今日只叙你我兄弟之情,不言其他。”说着,他朝着嫆姬拱了拱手,笑着说道:“嫂子。”
嫆姬当然知道眼前这位就是魏国的新王,不敢怠慢,连忙盈盈回礼:“魏王。”
同时,她也不忘提醒田菀,不过田菀的反应还是慢了一拍。
对此,赵弘润当然不会介意,笑着说道:“这位想必也是嫂子。”
在一番寒暄过后,赵弘润将赵昭一家请到了雅风阁内。
期间,闻讯而来的似卫骄、吕牧等宗卫们,将费崴、曹量几人拉到了偏殿,想来是拼酒去了。
因为是在皇宫内,费崴、曹量等几人倒也不担心自家殿下的安危,在请示过自家家主后,索性就跟着卫骄、吕牧、穆青几人去了,毕竟他们彼此也是多年不见的好友。
来到殿内,吩咐大太监高和派人奉上酒菜,赵弘润先介绍了他身边的女眷与儿女,而此后,赵昭亦介绍了嫆姬与田菀,还有儿子赵梁等等。
而此后,作为这座皇宫的女主人,芈姜便领着众女眷到偏殿去了,留下赵润与赵昭二人留在前殿。
可能是芈姜始终面无表情的关系,初来乍到的田菀不禁有些惶恐,偷偷询问嫆姬:那位年轻的魏后为何板着脸?
或许是听到了这声小声的嘀咕,羊舌杏偷笑着解释道:“芈姜姐姐她并非对两位姐姐有何意见,她一直就是这样的”
尽管羊舌杏做出了这样的解释,但田菀对芈姜还是难免有些畏惧。
不过待等众女在偏殿内相处的时间一长,无论是嫆姬还是田菀,就渐渐察觉到,那位年轻美丽的魏后,可能还真是像羊舌杏所解释的那样,并无什么恶意,只是天生不会笑而已。
至少,同样作为母亲,嫆姬与田菀都能感受到,这位年轻的魏后对赵梁等几个小家伙,确实是一视同仁——她似乎很喜欢小孩子。
这不,刚坐下不久,赵梁兄妹就收到了魏后芈姜的礼物,一个纹着诡异图案的香囊,听她说似乎是可以驱邪的护符。
“姐姐”
田菀有些不安地看向嫆姬,因为她对赵梁兄妹收到的这份礼物,怎么看怎么觉得怪异——那香囊上纹着的令人不安的图案究竟是什么啊?!
而就在嫆姬、田菀二人对此有些惶惶不安时,就见赵弘润的长子赵卫从衣领中拽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护符,解释道:“两位姨,这是我娘她亲手缝制的驱邪护符,我们兄弟几个都有。不过我娘她不擅女红,别看绣得奇奇怪怪的,其实都是驱邪的神兽。”
“多嘴。”
在苏苒、羊舌杏、乌娜几女的偷笑声中,芈姜淡淡斥责道。
一听这话,嫆姬与田菀心中的惶恐这才消退,取而代之的,则是对赵卫这个小家伙的兴趣——方才,这个小家伙似乎是看出了她们二人心中的不安,这份聪慧,真是少见。
“小家伙,你几岁了?”嫆姬问道。
只见赵卫竖起三根手指,说道:“三岁了。”
三岁的孩子好聪明啊。
嫆姬与田菀面面相觑,此刻她俩十分好奇,这小家伙究竟是受到什么样的教育,才会变得如此聪颖。
然而,她们注定要失望,因为赵卫、赵川、赵邯包括妹妹赵楚,这几个小家伙在皇宫内根本没有接受宫学等教育,每日只是结伴到处疯跑玩耍而已,用新君赵润的话说,这叫童贞。
而与此同时,在雅风阁的正殿,赵润与赵昭正对坐在一张案几前,相互闲聊着。
期间,则有宫内的宫女奉上酒菜。
环视四周,赵昭看着四周的摆设,心中的怀念之情更加浓郁,忍不住说道:“皇宫也好,这里也好,大致都还是老样子”
听闻此言,正提着酒壶给赵昭斟酒的赵弘润笑着调侃道:“莫非六哥此前以为,你雅风阁内的这些字画,怕是会被我偷偷拿出去变卖了?”
赵昭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摇头说道:“如今,陛下的墨宝,可比昭值钱多了。”
可不是嘛,那可是魏王的墨宝。
不过一听这话,赵弘润却故意皱起了眉头,故作不悦地说道:“六哥,说好今日只叙兄弟之情,六哥坏了规矩,合该满饮此杯作为赔礼!”
“应当应当。”赵昭无言以对,举杯喝了一口酒水,却被呛地连连咳嗽。
此时,就见赵弘润眨眨眼睛,笑着调侃道:“怎么样,我大魏的上党酒,够滋味吧?”
赵昭苦笑着摇了摇头,一边用袖口抹了抹嘴角,一边无奈说道:“弘润,你还是这么喜欢捉弄人。”
“哈哈哈”
在一番说笑寒暄之后,兄弟二人的话题,就稍稍变得凝重起来。
尤其是当赵昭提及先王赵偲过世的时候:“父皇过世时,他他是什么样的?”
可能是他是想问,他们父皇过世时,是否存有遗憾,但是他不敢问,因为当时他们众兄弟,就只有他未能及时赶回大梁。
似乎是看出了赵昭心中的遗憾,赵弘润平静地说道:“六哥不必自责,事实上,父皇走得很仓促,除了我跟四哥(赵疆)有幸见父皇最后一面以外,其余兄弟,当时都未能赶上,就连小宣,当时亦远在河东,没能见父皇最后一面”
一听这话,赵昭稍稍好受了些。
他忍不住又问道:“父皇过世的时候,不曾受到什么痛苦吧?”
举起杯子抿了一口,赵弘润回忆着他父皇过世时的前前后后。
其实无论禹王赵佲也好,他们父皇赵偲也罢,在离世时皆毫无痛苦,甚至连遗憾都没有:禹王赵佲心满意足于他魏国终于击败了强大的韩国;而先王赵偲呢,亦在详详细细嘱咐过赵弘润后,坐在御花园内观鱼池旁的一块巨石上驾崩离世。
这两位,在逝世时脸上都带着笑容,可以说都是含笑而逝。
在听到这些后,赵昭连连点头,他也认为,他父皇临走时应该也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毕竟他魏国已变得如此强盛,且还有赵润这位雄主在,又有什么值得放心不下的呢?
而就在这时候,忽听赵润冷不丁说道:“六哥,你该回来了吧。”
“”
赵昭张了张嘴,抬头看向赵弘润。
回来?
回魏国?
赵弘昭心中有些茫然,亦隐隐有些慌乱。
第138章:对饮【二合一】()
回大魏么?
端起酒盏饮了一口酒水,高浓度的上党酒淌过咽喉时那灼人的感受让赵昭感觉一阵不适,让他忍不住再次咳嗽起来。
其实此行前来魏国时,赵昭就预测到他兄弟赵润极有可能会提起这件事,因此心里也有所准备,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兄弟赵润在见到他后不过一个刻辰,便提起了这事,并且说得还是这般直接。
定了定神,赵昭脸上勉强挤出几分笑容,说道:“以大魏目前的声势,愚兄回不回来,又有什么分别?”
其实这话倒也不假,虽说赵昭确实是一位治国的奇才,足以担任国相之职,但如今,魏国施行的内朝制,就算赵昭返回了大梁,也不过是在垂拱殿内朝里多一位贤才而已,事实上并非能让魏国出现什么显著的提升。
垂拱殿内朝缺这样的人才么?其实并不,似蔺玉阳、虞子启、李粱、徐贯等等,哪位不是旧在官场的老臣,就算单论才华,介子鸱、温崎、张启功等人,其实亦并不逊色赵昭,更遑论还有一位叫做寇正的奇才尚在河东历练。
与其说赵润看重的是赵昭的才学,还不如说是重视兄弟情谊,希望这位六哥能返回国家而已,至于其他,并不重要。
雅风阁的正殿,逐渐变得寂静下来。
已贵为魏君的赵润目视着六哥赵昭,而赵昭则显得有些不安,举着酒盏默默地饮酒,仿佛是不敢直视眼前这位兄弟那殷切的期盼目光。
赵弘润当然不可能注意不到眼前这位六哥有意无意地躲避他的目光,但他仍旧若无其事地笑着说道:“这些年来,父皇时而念叨六哥,说什么若是麒麟儿在”
赵昭听得很不是滋味,毕竟他当年在大梁时,的确是众兄弟中最受他们父皇宠爱的儿子,宠爱到当时甚至有人觉得,只要这位六皇子开口,先王赵偲极有可能改封太子。
“弘润!”
冷不丁地,赵昭打断了赵弘润的话,用仿佛恳求的目光看着后者,低声说道:“够了。”
听闻此言,赵润脸上的笑容,终于徐徐收了起来,他那默不作声地神态,与先王赵偲的确有几分相似,让在旁伺候酒席的大太监高和下意识地低下了头,大气都不敢喘。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有十几息,或许已经过一炷香的光景,赵弘润终于开口说道:“十四年前,我大魏国力尚不如楚国,唯恐与暘城君熊拓的战事引起楚国的讨伐,是故,六哥毅然奔赴齐国,作为质子,换取齐国的帮助,为我大魏牵制楚国一直以来,愚弟都不敢相忘,我时常告诉自己,那场战争的胜利,绝非因我一人。”说到这里,他长长吐了口气,微微提高声调,沉声说道:“但如今,我大魏已不惧中原任何一个国家!已然无需六哥再为此做出牺牲”
赵昭闻言苦笑起来。
眼前这位兄弟说得没错,此刻此刻的魏国,确实已不需要他做出牺牲,但问题是,他之所以长年留在齐国的原因,就岂是单单为了魏国牺牲?
倘若单单如此,事实上他在魏国打赢五方伐魏战役的前后,就已经可以返回魏国,因为那时的魏国,就已展现出了以一敌五的可怕底蕴,不惧中原诸国的联合攻打。
说到底,赵昭之所以留在齐国,还是因为他无法割舍与齐国的感情——尽管他最初来到齐国的目的,是为了说服齐国协助魏国抵抗楚国,但随着齐王吕僖将女儿嫆姬许配给他、以及这位齐国国君临终前的托孤,这一切切、这一桩桩,都让赵昭无法狠心抛舍下齐国。
倘若说目前中原的局势,乃是齐国强盛而魏国虚弱,他在无法说服齐国袒护魏国的情况下,会毅然回归魏国,与众叔伯兄弟并肩作战,虽死无悔;但事实恰恰相反,在如今的中原,魏国的风头一时无两,反而是齐国这个曾经齐王僖时代的霸主,却在楚国的步步紧逼下摇摇欲坠,如履薄冰,在这种情况下,赵昭又如何忍心抛舍齐国呢?
在沉默了片刻后,赵昭平静地看向赵弘润,说道:“弘润,此番愚兄回大梁,一来是作为不孝子,拜祭父皇在天之灵;二来,也是希望顺道将母亲接到临淄”
“”
赵弘润正在饮酒的动作一顿,默不作声地看着赵昭。
良久,他淡淡说道:“倘若我说不允呢?”
赵昭的眼皮跳了跳,隐隐能感觉一股霸道之风迎面扑来。
说实话,他此生的两位父亲,无论是亲生父亲赵偲,还是岳父齐王吕僖,皆对他颇为喜爱,从未在他面前表现出作为君主的霸道,反而是赵润这位曾经相亲相爱的兄弟,在此刻所隐隐表现出来的威势,让赵昭感受到了何谓君主的威势。
“弘润莫要说笑”赵昭勉强挤出几分笑容。
然而,赵润目视着这位六哥,平静地说道:“我并未说笑,六哥。”
“”
“”
在相视数息后,赵昭终于发现,眼前的这位兄弟,虽然说依旧顾念着兄弟之情,但终归已经不是十四年前那位被称之为宫内小恶霸的八殿下了,亦非是后来若干年内逐渐扬名中原的肃王赵润或者魏公子润,而是名副其实的,他魏国的君主,拥有着一言而决千万人生死的无上权力。
以这位兄弟如今的声势与权势,若要强行将其扣在大梁,这实在是太容易了,别说魏国不会有人因此而提出异议,就算是齐国,难道就敢表现出什么不满么?——如今的齐国,单单面对一个楚国就已经是万般艰难,又岂敢再得罪魏国,惹来强大的魏军呢?
毫不夸张地说,若齐国在这种时候得罪魏国,那等同于自取灭亡。
想到这里,赵昭顾左言他,岔开了话题。
“新年前后,愚兄才在临淄收到父皇驾崩的噩耗,当时,齐王与宫内的诸位的士卿,皆劝愚兄尽快回国奔丧,已尽人子的本分,当时楚国的军队仍然在琅琊郡对我齐军步步紧逼愚兄作为齐国左相,不敢因私废公,在与齐王与诸士卿商量好击退楚军的策略后,这才离开临淄,返回大梁。当日,齐王白与诸士卿皆来相送,祝愚兄此行一路顺风,并无人以为,愚兄会趁此次机会返回大魏,他们信任愚兄”
“那是因为他们不敢阻拦。”赵弘润适时打断了赵昭的话,用平静中带着无尽自负的语气说道:“我赵润的兄弟要回魏国,这天下谁敢阻拦?!六哥你所述的故事,只能证明,那帮自大的齐人总算是从美梦中清醒过来,不敢再妄自尊大仅此而已。”
“弘润”赵昭微微皱了皱眉头。
随即他摇摇头说道:“并非似你想的那般”
“嘿。”赵弘润笑了笑,说道:“是与不是,这不要紧,总而言之,自此之后,六哥还是留在大梁吧。虽然我暂时还未收到楚军撤退的消息,但依六哥的性子,若不是做好了万全准备,想必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返回大梁。因此我可以断定,此番楚国必定无法攻陷齐国,如此一来,六哥挽救了齐国的覆亡,也足以功成身退了”说到这里,他拿起酒壶给赵昭斟了一杯酒,笑着说道:“这些年来,乌贵嫔对六哥极为思念,六哥此番回国之后,当要好好尽一尽孝道,莫要再让乌贵嫔想念儿子至茶饭不思、夜不能寐”
“弘润!”
赵昭忍不住叫了一声,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