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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可能!
区区半年左右的经济战争,当真能够击垮一个国家么?摧毁这个国家的本土经济么?
事实上,魏韩两国商贾的战争,其实只是压垮韩国这只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罢了——此前韩国的百姓就已经很艰难了,而这场经济战争,进一步加大了韩国民众生存的难度,这才逼得韩王然不得不对魏国宣战。
因为他再不对魏国宣战、转移国内的矛盾,国内那些走投无路的百姓,很有可能就要暴乱了。
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
正因为本来就对国家、对王室抱有种种怨恨,因此,当元邑侯韩普派出的人传开诋毁韩王然的谣言时,元邑、宜安附近一带的韩国百姓当然会接受这个观念:他们这些子民都要饿死了,管理这个国家的王不是昏君又是什么?
这些无知的百姓又哪里晓得,这件事根本不关韩王然的事。
除了诋毁韩王然以外,在张启功的建议下,元邑侯韩普也不忘笼络民心,而在当前韩国国情下,笼络民心的最好办法,无非就是给予当地百姓活路,简单来说,即是放粮、征壮丁。
开仓放粮对应的是老幼妇孺,让元邑侯韩普赚获善名,方便他出面诋毁韩王然。
至于征壮丁,表面上是给那些年轻人一条谋生的活路,而实际上呢,则是元邑侯韩普为了扩充军队,毕竟想想也知道,待等来年开春,蓟城那边必定会派来征讨的兵马,在此之前,元邑侯韩普必须尽快强大起来,只有这样,他在张启功眼中才有利用价值。
不得不说,张启功与元邑侯韩普决定搅乱的时间段选地极好,恰恰好蓟城那边因为天气关系暂时没有办法派兵攻打,而元邑侯韩普呢,却能在这段冬季,大肆征募那些家中缺粮的当地百姓入伍。
这不,截止到年末,元邑侯韩普就征募了八千新卒,使他麾下的军队数量暴增到了接近三万人。
然而即便如此,元邑、宜安这一带的韩国百姓,还是在人前人后赞颂元邑侯韩普,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位君侯真乃是爱民如子的邑君,让元邑侯韩普善名大涨。
唯一的问题是,元邑侯韩普对此付出了许多的粮草。
但这不要紧,因为张启功早已派人联系了太行山另外一边的上党郡,让上党郡的姜鄙偷偷将粮草运到山上,再由元邑侯韩普麾下的心腹前去接收。
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这批粮草来自元邑侯韩普早前建立在太行山的秘密粮仓——除非是蓟城那边派来的奸细,否则谁有闲心去证实元邑侯韩普所说的话是否真实?对于当地的百姓以及元邑侯韩普麾下的士卒而言,只要能填饱肚子粮食充足,这就足够了。
正因为有魏国上党郡的暗中资助,元邑侯韩普大肆扩充军队,非但没有陷入缺粮的局面,反而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流民前往投奔,这让下曲阳的司马彛蟾芯担涸睾詈眨睦锢茨敲炊嗟牧甘常
而在此期间,蓟城派来的细作,则事无巨细地将有元邑、宜安一带的动静通通报之蓟城,呈递到韩王然的卧榻旁。
在仔细看罢这些情报后,韩王然疲倦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对在旁的卫卿马括说道:“不幸被寡人料中,元邑侯韩普……怕是已暗中投靠了魏国。”
听闻此言,卫卿马括大感惊愕。
韩王然遂解释道:“你还记得韩普杀李褚时所说的那一番话么?他说他是被逼无奈,又说要攻打蓟城除掉寡人这个昏君,为其伯父韩虎报仇。……可你看看他这两月在做什么?他在巩固防御……立志要除掉寡人这个昏君的他,所做的事居然是守住已占据的城池。”
“单单如此,并不能证明元邑侯韩普暗中投靠了魏国吧?”
“不错。”韩王然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单单如此,的确不能证明元邑侯韩普暗中投靠了魏国,真正让寡人起疑的,乃是他那批看似源源不尽、却又无法说清来历的粮食……说什么在太行山秘密建造了几个粮仓,这种谎言也只能蒙骗三岁小儿。倘若寡人没有料错的话,那些来历不明的粮草,十有八九来自太行山另外一边的魏国上党郡……”
说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喃喃说道:“由此可见,在策反元邑侯韩普这件事上,魏国怕是派出了一位了不得的臣子,且这名魏臣在其朝中的地位很高,比上党守姜鄙还要高,所以才能指使上党守姜鄙配合他的行动,暗中押送粮草给韩普……”
听了韩王然对此事的剖析,卫卿马括敬佩不已,忍不住问道:“大王,您的意思是,元邑侯韩普的作乱,乃是魏国在背后教唆?臣不明白……既然魏国策反了元邑侯韩普,为何不叫韩普在关键时候倒戈,或者配合国境的魏军,对武安、柏人、巨鹿发动两面夹击呢?这样不是更好么?为何要故意叫元邑侯韩普暴露?”
“因为魏国的胃口更大。”
韩王然看了一眼马括,沉声说道:“倘若寡人没有料错的话,元邑侯韩普,是魏国故意抛出来试探前方路况的石子,为的,就是来看看我蓟城的反应,由此推断,寡人故意叫人传出去的死讯,究竟是真是假……投石问路,哼,很高明的手段不是么?”
马括欲言又止,在犹豫了几番后,皱眉说道:“似这般,蓟城当如何应对?”
韩王然想了想,平静地说道:“在元邑侯韩普背后指点他的人……或许就是那名魏国的臣子,很不简单,笼络民心很有一手……”说到这里,他忽然想到了一人,问道:“那个人,到哪了?”
马括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釐侯?……差不多快抵达渔阳郡了。”
韩王然沉默了片刻,说道:“待他到了蓟城,你亲自迎他入宫,来见寡人。”
“……是。”
片刻后,待等马括退下之后,韩王然拾起被褥上那几份情报,喃喃说道:“无论你是谁,寡人都不会叫你得逞……”
说罢,他面色微变,猛地用手捂着嘴。
随即,一连串剧烈地咳嗽声,响彻这座宫殿。
两日后的早晨,釐侯韩武的车驾,缓缓驶入了蓟城。
在车厢内,釐侯韩武正襟危坐,一脸严肃,仿佛在思考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他那严肃的表情,唬地他的妻妾与儿女均不敢打搅。
忽然间,马车缓缓停了下来。
感觉到此事,釐侯韩武睁开眼睛,询问为他驾车的马夫以及在外保护的卫士。
这些马夫与卫士,皆是他当日逃到巨鹿城后,由巨鹿守燕绉亲自挑选的卫士,虽然燕绉口口声声说送他前来蓟城是为了助他夺取王位,但釐侯韩武丝毫也不信。
倘若燕绉果真要助他夺取王位,那么此刻,他燕绉人在哪?他的军队又在哪呢?
他被燕绉这个过去的心腹爱将给卖了。
或者说,是燕绉用韩王然的死讯将他引诱回国——事实上在釐侯韩武看来,他义弟韩王然的死讯,十有八九也是假的。
但即便猜到了这些事,釐侯韩武还是没有丝毫轻举妄动,一来是此番跟随他前来蓟城的护卫,皆是巨鹿守燕绉的心腹,二来,他也想见见他的义弟韩王然,亲口询问询问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釐侯,卫卿马括亲自来迎接您了。”车外的护卫,对釐侯韩武说道。
『马括?上谷守马奢之子么?那个毛头小子,居然也混到了卫卿的高位……』
釐侯韩武意味不明地哼了哼。
片刻之后,就有人撩起了车帘,随即,卫卿马括朝着车厢内釐侯韩武抱了抱拳,看似恭敬地拜道:“釐侯。”
“……”釐侯韩武上下打量着马括,微微点了点头。
见釐侯韩武神色冷淡,马括也不在意,微笑着说道:“恭喜釐侯返国,末将已备好了酒水,为釐侯接风。”
“……”釐侯韩武目不转睛地盯着马括脸上的笑容。
虽然他久在魏国,不过却也知道马括如今是他弟弟韩王然身边的亲近臣子,既然马括满脸笑容地前来迎他,那么很显然,他义弟韩王然根本就没有死。
“好!”
釐侯韩武很干脆地应道,干脆地让马括都有些意外,心下暗暗嘀咕:莫不是被他看出来了什么?
不得不说,马括太小瞧釐侯韩武了,釐侯韩武作为当年跟康公韩虎争夺大权的权臣,其眼界、城府又岂会差?
在嘱咐了车厢内妻儿几句后,釐侯韩武干脆下了马车,示意马括立刻带他去那所谓的接风筵。
途中,釐侯韩武坐在马上淡淡问道:“是他让你来的?”
马括张了张嘴,笑得有点勉强:“末将不知釐侯这话……”
“哼。”
釐侯韩武也不再多说什么,一直等到马括领着他来到王宫的偏僻小门时,他这才带着几分嘲弄看了一眼马括,看得马括很是尴尬。
在马括的带领下,釐侯韩武来到了韩王然歇养的那座宫殿,迈步走了进去。
不得不说,此时的韩武,心情很是复杂——其中更多的是失望跟愤怒。
他自认为他当年待义弟韩然不薄,一直都维护着这个弟弟,可是这个弟弟,却在最后狠狠捅了他一刀,以至于使他沦为在魏人眼中毫无价值的人质。
心中这股愤怒,迫使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他恨不得立刻就冲到义弟韩然面前,揪住后者的衣襟质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当他迈步走入内殿时,他忽然呆住了,因为他看到,他弟弟韩然正躺坐在一张卧榻之上。
那模样,一下子就刺激到了韩武的回忆:当年他父亲韩王简,临终之前就是这样躺坐在卧榻上。
他走到卧榻旁,难以置信地看着弟弟那憔悴的脸庞,一时间,心中的愤怒退地一干二净。
“义兄,对不住。”卧榻上的韩王然,微笑着说道。
那笑容,那温柔的语气,就仿佛当年韩王简告诉年幼的韩武,说他不会有事……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釐侯韩武问道,语气中带着几分心痛,这让他自己都感觉有点不可思议。
此时,马括已搬来了一张凳子,釐侯韩武亦不客气,坐在凳子目视着弟弟,看着这个才三十几岁正当年的弟弟,那憔悴的脸庞。
“只是些许小疾而已。”韩王然咳嗽了两声,随即歉意地看着釐侯韩武,说道:“义兄,别怪我,当年若赎你回国,我未见得能夺回王权……”
“……”釐侯韩武的嘴唇蠕动了几下。
事实上他对此耿耿于怀,可是看着此刻这般模样的韩王然,他却怎么也恨不起来,在神色复杂地盯着弟弟看了半响后,他怅然叹了口气:“罢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说罢,他岔开话题问道:“你假传死讯,并非只是叫燕绉把我骗回国吧?为何假传死讯?是因为魏国么?”
韩王然点了点头,说道:“我设法联络了齐国与楚国一起对抗魏国,本来我打算吸引魏国的兵力,为楚国偷袭韩国创造机会,不曾想,却被赵润给看穿了……故而,我希望通过假传死讯的办法,希望能让魏国上钩。没想到,魏国太过谨慎……”
说着,韩王然便将元邑侯韩普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釐侯韩武。
釐侯韩武终究是当年久在高位的权臣,眼界自然不同,当然也看得出元邑侯韩普那些举动背后的阴谋,当即就皱起了眉头。
而此时,就听韩王然正色说道:“义兄,当年的事,是我对不住你,但如今,国家,还有祖宗社稷,都需要你再次出面主持大局……这次我不方便出面,如今国内,就只有义兄你能够挫败魏国的阴谋,咳咳咳,否则,否则,我大韩这回,恐有覆亡之危……”
说到这里,他目视着釐侯韩武,继续说道:“待度过此国难之后,我愿将王位归还义兄。”
“……”
纵使是釐侯韩武在魏国做了几年无人问津的人质,心境方面已磨砺地波澜不惊,在听到这句话后,亦为之动容。
然而连他都意外的是,他此刻竟然根本都没有任何有关于王位的想法,反而心情因为韩王然的一句话,沉甸甸地坠地难受。
“你……将死了么?”
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随即,待看到韩王然为之沉默后,他的手都忍不住开始颤抖起来。
第206章:兄弟【二合一】()
「义兄,莫要怪我……若我当时赎你回国,我未见得能坐稳王位……」
当日傍晚,釐侯韩武站在自己府邸内书房的窗口,耳边回响着弟弟韩王然的话。
这时,书房内走入一名护卫,朝着釐侯韩武拱手抱拳:“釐侯。”
这名护卫叫做韩厚,乃是釐侯韩武的亲近族弟,不过因为是庶出无法继承家业,因此当年投奔釐侯韩武,为人忠厚可靠,釐侯韩武在魏国当了九年人质,此人就在左右陪伴了九年,是釐侯韩武如今最信任的人之一。
“釐侯,卑职打听过了。”在走近釐侯韩武之后,韩厚低声说道:“这座府邸,自韩然迁都至蓟城之后就开始修缮,不过未曾挂上匾额,一直空置着,直到前些天,才挂上……”
他口中所说的府邸,即是釐侯韩武一门如今居住的这座府邸。
“是么。”
釐侯韩武长长吐了口气,点点头示意韩厚退下,而他则依旧站在窗口。
他并不怀疑今日韩王然对他所说的那番话的真实性,其实从客观来说,他当初作为人质留在魏国,无论是对他韩武还是对韩然,都是一件好事。
反过来说,倘若那时他返回了韩国,这才有可能导致,兄弟彻底反目成仇——毕竟那个时候的韩然,既然设计杀死了康公韩虎,以及釐侯韩武的心腹武安守朱满,当然不会因为顾念兄弟感情而前功尽弃,倘若那时韩武还在韩国,这两兄弟十有八九会因为大权的争夺而反目成仇,甚至于,刀剑相向。
这也正是当年釐侯韩武在被魏军擒获、成为了魏国的俘虏或人质后,韩王然非但没有设法赎回,反而隐晦地要求魏王赵润莫要将韩武放回韩国的原因。
不过从韩王然迁都蓟城之后就修缮了这座釐侯府的这件事,亦不难看出其实他对义兄釐侯亦抱持思念,只是在是否迎回韩武这件事上,韩王然始终有所迟疑——其中原因,无非就是怕韩武回来跟他争夺大权罢了。
这里所谓的「怕」,倒不是全然指害怕大权被韩武夺走,也包括韩王然担心自己处于某些原因必须要除掉韩武,与其如此,还不如索性就让韩武呆在魏国。
但这次,情况有点特殊。
因为韩王然似乎病入膏肓了。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使得韩武、韩然兄弟二人的关系变得更加复杂了。
次日清晨,釐侯韩武早早就起来,坐在大堂上喝茶,看着时而来来去去的府上下人,看着那些陌生的脸孔。
曾几何时,他是这个国家最具权势的权臣,但如今,回到阔别多年的故国,哪怕是呆在他自己的府邸,他也感觉莫名的不适应。
而就在这时,庭院里传来一阵咔擦咔擦的声音,釐侯韩武转头看去,便瞧见一名年轻的将领,穿着戎甲,急匆匆地奔向堂中。
还没等韩武反应过来,就见那名年轻将领奔入堂中,噗通一声跪倒在韩武面前,欣喜地说道:“父亲。”
釐侯韩武愣了愣,这才放下手中的茶盏,仔细端详来人:“你是……驰儿?”
他此时这才看清,原来眼前这名年轻的将领,竟然就是他的长子韩驰。
提到这个长子,釐侯韩武心中便是一暖。
倘若说康公韩虎死后,韩王然毫不客气地抄没了前者的家产,那么釐侯韩武在成为魏国的人质之后,韩王然却没有动他的家产,甚至于还有意地培养韩武当时年仅十来岁的长子韩驰,大概是期待着韩驰长大成人后,继承其父的家业。
唯有韩武年仅几岁的小儿子韩瑫,当时跟韩武的妻妾一同被韩王然送到了魏国,大概韩王然也是不希望义兄韩武独自一人流落魏国,形单影只。
不得不说,除了拒绝迎接韩武回国以外,韩王然倒也没有什么亏待义兄一家的地方,韩武的结局,确实要比康公韩虎好上太多。
父子二人阔别多年再次相见,使得釐侯韩武暂时忘却了韩王然那边的事,一脸笑意地打量着儿子身上的戎装,笑问道:“驰儿,几年不见,稍微变得像男儿汉了嘛……”
韩驰被父亲夸奖,脸上露出几分喜悦,慷慨激昂地说道:“是叔父曾教导孩儿,不可坠了父亲您的名声,是故,孩儿这些年不敢懈怠……”
韩武愣了愣,这才意识到儿子口中的叔父,便是指他的弟弟韩王然。
就在韩武失神之际,韩驰目视着父亲,兴致勃勃地说道:“当年巨鹿一战,虽父亲不幸战败,但父亲您拒不降魏、最后犹高声命令荡阴侯韩阳大人攻打巨鹿的豪烈,却是让世人大加赞叹……”
这倒还真是实情,当年釐侯韩武在被魏将伍忌生擒之后,不顾自身安危,犹高喊命令韩阳加紧攻打巨鹿城,别说韩人对他钦佩万分,就连魏人、甚至是魏国的君主赵润都为之赞叹。
不过听了这话,韩武却感到莫名的尴尬,一来是那场仗他终究是战败了,而且还成为了魏国的俘虏,二来,眼下赞颂此事的乃是他的儿子韩驰,这让他感到十分别扭。
因此,他在淡淡一笑后,就立刻岔开了话题:“看你身上甲胄,你如今在军中当值?”
听闻此言,韩驰嘿嘿一笑,颇有些自豪地说道:“回禀父亲,孩儿如今在渔阳守秦开将军麾下听用,担任两千人将职务……”
“……”
釐侯韩武默不作声地打量着儿子。
『太像了……』
看着眼前的韩驰,釐侯韩武心中暗暗想道。
看着儿子,他仿佛看到了曾经的自己。
当年他年轻时,亦被既是叔父又是义父的韩王起大加培养,这才有了后来的釐侯韩武,反之,倘若韩王起不曾有意栽培他,任他像寻常纨绔子弟那样吃喝玩乐,他又哪里可能后来跟康公韩虎争夺大权,成为韩国鼎盛一时的权臣呢?
一想到韩王起,釐侯韩武的心情亦是莫名的复杂:这位叔父除了不肯将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