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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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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琳一听这话,明白这老鬼不但知道,而且还在外边偷看偷听。一想起自己与关屏山销魂之时,竟有这样一个阴鸷的老鬼在旁窥视,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 

  阿古说:“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你最恨的人就是我。你肯定想,要是没有这个老鬼,在关家就不会遭这么多的罪。你要是真这么想的,你就点点头。” 

  思琳没有任何反应。 

  阿古下地端来一盆水,给思琳把身上的蚂蚁、蜂蜜、血迹都洗干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倒些药末给思琳抹上,动作很轻,说:“明天就会好的,我那针已经消了毒。好了,你坐起来吧,咱俩好好唠唠嗑。” 

  思琳坐起来,却不想跟这个老鬼唠什么嗑。 

  阿古说:“我刚才问的话,你还没有回答我。” 

  思琳:“对,没有你,我根本不会遭这么多罪。” 

  阿古摇摇头:“你错了,没有我,还会有别人来折磨你,你天生就是个替罪羊。” 

  思琳不明白阿古的话。 

  “慕雨潇与关家没有仇,但他与满人有仇,是满人害得他家破人亡,他要报复,关家就成了他的替罪羊,他不做胡子了,杀人放火的事不能随意做了,想报复就得使别的招法,于是,你就成了他报复关家的替罪羊,没有你,他也要找别人,不幸的是,你抓到了那个阄。这就是命。至于我为什么要折磨你,那也是命,我是一个废人,可废是废了,人却还是人,老天最残酷的就在这儿,我跟所有的人都一样,有感情,有性欲,也喜欢男欢女爱的事,可老天却只让我想,不让我得到,就像是把我饿了七天七夜,然后,把一桌子好吃的放在我面前,却绑住我的手,堵上我的嘴,让我只能看,只能闻,却不能吃,那滋味你懂吗?你体验过吗?我在这个大宅院里,天天晚上睡不着觉,关屏山那小兔崽子,天天做那事,做得惊天动地,我想不听都不行。他妈的,我一身的火不能发泄,他却搂着两个老婆,想上哪个就上哪个!这公平吗?合理吗?就在这时,你来了,你像一个烂柿子,被慕雨潇摔在关老爷的脸上,关老爷只能把你抓下,再摔到地上,气急败坏地喊,把它踩扁,把它踩碎!我是个下人,主家的话不能不听,至于怎么踩,那自是我说了算了,于是,你就成了我的出气筒,下水道。你,我,关老爷,慕雨潇,咱们都不认识,慕雨潇不恨你,关老爷不恨你,我也不恨你,可三个不恨你的人,却就像是合起伙来整你,把你整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猫不恨老鼠,跟老鼠也没有仇,可它看见老鼠就咬。老鼠呢,也不抱怨,这猫怎么专跟我过不去呢!老天就是这么安排的。” 







八十六




  思琳再也忍耐不住了,郁积在心中多日的仇恨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她疯了似的扑到阿古的身上,抱住这老恶鬼就抓就挠就撕就咬,阿古还没醒过神,就已经被撕咬得满脸都是血。阿古急了,抓住思琳的头发,把她扯离开,握拳就打。 

  忽听窗纸“哗啦”一响,像是谁在窗户上扬了一把沙子。 

  阿古和思琳都住手了。阿古推开窗子,向外看看,外边静悄悄地,一个人影也没有。 

  阿古关上窗户,阴阴地笑了:“哼,关屏山,跟我玩这个,见他的小美人在受苦,他心疼了。不是说要等当家那天收拾我吗?好,咱们就等着,你能不能当上这个家都不好说呢!” 

  阿古说完,也没心思再折腾下去,骂骂咧咧地走了。 

  思琳气得号啕大哭,这人怎么会这样厚颜无耻,杀了人,手上的血还没擦,却对被杀的人说,你可别怪我,老天就是这么安排的,是你该杀! 

  天亮了,思琳焦急地趴在窗前,她在等洪顺嫂,盼着她帮着拿个主意。 

  洪顺嫂出来了,思琳喊了一声,洪顺嫂抬头看看,却摆摆手,急急地往茅房跑。 

  思琳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你说你什么时候上茅房不行,偏赶人家急得要命的时候去,你就不能再憋一会儿吗?天都亮了,里院已经有了动静,关老爷要是传出话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 

  洪顺嫂终于回来了,思琳忙把关家要赶走她的事讲了。洪顺嫂也着急了,在沈阳,她认识的有势力的人只有慕雨潇,可找谁也不能去找他啊,思琳就是他送进关家的。一想到这儿,洪顺嫂心里一动,没准还真是个办法呢!慕雨潇把思琳嫁到关家,就是为了寒碜关老爷,那他一定不愿意思琳离开关家。洪顺嫂把这想法跟思琳讲了,思琳却咬着牙说:“我就是在外边冻死、饿死,让狗咬死,也绝不去找他!” 

  洪顺嫂突然又有了主意:“找山君啊!” 

  思琳没想起山君是谁,问:“山君?什么人?能行吗?” 

  洪顺嫂说:“我不是给你讲过吗,山君是个大侠,谁有什么难事,他知道了,一准给你办了。” 

  思琳说:“可一时半会儿上哪里找他啊,关家也许马上就要来赶我走了。” 

  洪顺嫂说:“我这就出去给你打听,你赶紧写个字,求山君帮忙的字。” 

  思琳学着娘的样子,从内衣上撕下一块白布,咬破手指,写上“关家女有难”五个字,交给洪顺嫂,洪顺嫂拿起欲走,又想起什么,说:“昨晚那老鬼又折磨你了?” 

  思琳问:“你怎么知道?” 

  洪顺嫂说:“前院的下人谁不知道啊,就是怕那老鬼,不敢言语,昨晚我上茅房,听你那屋动静不对,趴窗一看,那老鬼正要对你下手,我就往窗上扬了一把沙子。” 

  思琳说:“原来是你,真谢谢你了,要不,我撕了他,他不一定怎么折磨我呢。” 

  洪顺嫂去了有一个时辰了,还没回来。思琳正在着急,关老爷已经发话了。阿古拉着思琳,两只干巴手一用力,就把她推了出去,像扔出一件破衣裳,门在她的身后砰的一声关上了。 

  十六年前,思琳就是这样被推出监狱,一个人举目无亲,不知在哪里停留,也不知往哪里去。 

  妓院里她是不想回了,可除了妓院,还有谁能收留自己呢?她突然想起孙二娘。 

  孙二娘就住在包子铺里,还没起床。听见敲门声,披件衣服起来开门,一边走一边骂骂咧咧:“谁呀?这么早,等着送葬啊!” 

  一开门,见是思琳,孙二娘颇感意外:“闺女,咋是你?” 

  思琳叫了一声:“二娘。”泪水再也抑止不住。 

  孙二娘:“闺女,别哭,来,进屋,进屋,有啥憋屈跟二娘说,二娘给你做主。” 

  思琳进屋后,把被关家赶出来的事告诉了孙二娘。 

  孙二娘问:“就这么把你撵出来了?连个休书也没有?” 







八十七




  思琳哭得更厉害了:“就像赶出去一条癞狗。” 

  孙二娘发现了思琳胸前有血,问:“这咋啦?” 

  思琳忙用手捂住胸,却碰到了伤口,疼得脸当时就白了。 

  孙二娘一把扯开思琳的衣襟,见那乳房上密密麻麻全是针眼,已经肿得不像样子。孙二娘眉毛直立,大喊一声:“都里,给我拿大刀来,我把他关家人都他妈砍了!” 

  思琳慌忙拉住孙二娘的手,说:“二娘,我求你,千万别,要出人命的,为我,不值。” 

  孙二娘仍是骂个不停。 

  思琳跪下,说:“二娘,我无家可归了,能不能让我在你这先住两天,等找到地方我就走。” 

  孙二娘拉起思琳,嘴动了动,却落下泪来,她用袖头抹抹泪,说:“妹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妹妹,你就在这住下,哪儿也不去了,我看谁敢来欺负你!” 

  “姐,我的亲姐!”思琳抱住二娘,失声痛哭。 

  思琳在孙二娘家住下,二娘辞了一个伙计,让思琳在厨房里帮着打下手。 

  思琳在孙二娘家住下的第三天,慕雨潇来了,他本来是想带花小尤一起来,可花小尤不爱吃驴肉饺子,他只好与曲东民带着天黑、天亮过来。 

  还是他平常来时坐的那个单间,孙二娘把饺子端上来,顺嘴便把思琳被赶出关家住在她这里的事说出来,还问:“慕爷要不要见她?” 

  慕雨潇说:“我见她干什么?她肯定是恨我恨得要死,我可不想找那个不自在。” 

  二娘说:“她又有了身孕,上次怀了一个,关家人怕是咱‘十不全’的杂种,把我们家那王八犊子都里找去跳大神,生生给折腾没了。” 

  慕雨潇大笑:“好啊,都有根了,关老爷怎么这么没有人情味呢?把怀着孩子的儿媳妇赶出来了,不像话,太不像话,二弟,你去一趟,让关老爷来这把儿媳妇接回去。” 

  曲东民答应着出门,慕雨潇吃完带着天黑天亮离去,又一次与妹妹擦肩而过。思琳在后厨,也根本不理会外边什么人来,什么人走,即使看见了,也未必能认出已失散十六年的亲哥哥。 

  曲东民与慕雨潇在一起十多年,一个眼神就知道他要做什么,所以,一进关家门,就已经想好了怎么对付关老爷。 

  还是在上次见面的客厅,关老爷还是满脸的不屑,曲东民还是见面就先施一礼。 

  关老爷还是同样的第一句话:“大管家到小宅有何贵干?” 

  曲东民说:“我们慕爷让我来探望我家姑娘,关老爷能否唤来一见?” 

  关老爷说:“你家姑娘不守妇道,做下不齿之事,已让我轰出家门。” 

  曲东民做吃惊状:“赶出去了?关老爷,这你可就不对了,休妻这样的大事,你总该打个招呼吧,怎么连个休书都不见,就把人赶走了?” 

  关老爷说:“当初没有聘书,现下何来休书。” 

  曲东民说:“两家联姻是何等大事,岂容你关家说休就休,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了,黄花寨绝对不允许你关家擅自休妻。把姑娘找回来,咱们好商量,要是找不回来,我们‘十不全’那儿还有一个,比这个要强百倍,关家不妨再娶一次亲,像上次一样,黄花寨会给足你关家脸面的!” 

  关老爷怒从心起:“天有天理,国有国法,倒行逆行,早晚会自食其果!” 

  曲东民说:“我们做什么违法的事了?杀人了,还是放火了?我们家有姑娘,你们家有儿子,老天都讲究成人之美,这怎么叫倒行逆施了。行了,你岁数大了,有些事跟你也掰扯不明白了,这样吧,你跟你儿子再商量商量,是找回这个,还是让我们再给你送来一个?你们自己选择。不过,我还是得把话说在头里,如果关老爷哪个也不想要,那我们也只好再请关老爷去黄花寨做客,我们家猩爷也想你了,天天闹着,要找你来,跟你玩‘憋死牛’,上次输了你,我们猩爷挺没面子,非要找回这个场子不可。这不,昨天还闹了一场,气得我们慕爷掏出枪来,差点没把它打死。好啦,关老爷,你慢慢想,兄弟告辞。” 

  关老爷又被气得几欲发昏,可静下心来一想,这黄花寨还是惹不起的,慕雨潇从来就是说得出,做得下,真要是不要这个,他肯定会再送一个来,说不定会扯出更大的麻烦。思来想去,关老爷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还是把那小贱人找回来吧。 






八十八




  找到思琳倒是没费什么劲,关屏山一猜就知道她会在孙二娘那里,因为在这沈阳城里,她不认识第二个人。 

  孙二娘本不想让思琳走,可一想,她已经怀了关家的孩子,终还是关家的人,也就没再拦。只是抓着关屏山的脖领子,手举鬼头大刀,把他喝唬了一阵。关屏山明知道她不会真砍,却也吓得屁滚还几乎尿流。 

  ☆第十二章

  孙二娘的孩子丢了,两个孩子都丢了。刚才就在门前的大街上玩儿,那小丫崽子玩疯了,满头满脸都是汗,还进屋灌了一水舀子凉水。 

  孙二娘开始时并没着急,这两个孩子跟她小时候一样,尤其是那丫崽子,比她哥都淘。才四岁,就像个事儿妈似的,啥事都有她,啥事都管。孙二娘杀驴,拿着鬼头刀在圈里舞扯,她在圈外连蹦带跳带喊,比谁咋呼都欢。都里不小心放了个屁,闷屁,那味儿刚在小屋里缭绕,她针扎似的跳起来,先抱着大枕头捂住鼻子,又去后厨扯了一块面,有拳头大,往都里面前一扔,说:“塞上。”每天天刚亮,她起来就往外跑,不玩累了玩饿了玩乏了玩困了,不会回家的。可今天,日头已经栽歪了膀子,眼瞅着往西边扎去,两个孩子还是不见踪影,他们可是连午饭都没吃呢! 

  孙二娘觉得不大对劲了,先在大街上扯着脖子喊了一阵,二娘的嗓门大,夜静时,在大东门喊一声,大西边门都能听到。两个孩子一般不走远,每次,孙二娘只一声,他们就像两只小鹿似的一蹿一跳地跑回来。今天,孙二娘几乎把嗓子喊炸了,两只小鹿也没出现。 

  都里到附近的邻家、店铺都找了,没有。孙二娘把能想到的地方也都去了,还是没有。孙二娘心有些慌,正忐忑间,一个客人进来,大大咧咧坐下,说:“来两头大蒜,一盘饺子。”孙二娘正闹着心,一声叫:“来你妈个脚后跟,滚,关门了!”那客人大概是外地来的,不认识孙二娘,但一看这娘们儿脸上的肉都横起来,再想起那店名:孙二娘人肉包子铺,吓得连瘪屁都没敢再放一个,就跑了。 

  孙二娘让都里把门板上上,幌子摘下,正准备锁上门再出去找。门外进来四个人,招呼也不打,直奔里边单间坐下。 

  孙二娘看出这不是一般客人,就把刚才骂客人的那类话先在肚子里焐一会儿,只冷冷地说:“关门了,去别家吃吧。” 

  其中一人说:“关门了?连孩子也不让进了吗?” 

  孙二娘一听孩子,急了:“孩子?在哪儿?” 

  那人朝外一努嘴。孙二娘回头一看,两个孩子跌跌撞撞地被推进门,后边跟着两个彪形大汉,随手带上门,一边一个站在门口。 

  小女儿一见孙二娘,叫了一声“额娘”,哭哭啼啼跑过来,举起左手,只见那手上全是鲜血,小手指被砍断了。 

  孙二娘顿时火冒三丈,回过头来问:“谁干的?” 

  那人又用嘴努了努,孙二娘见一根小手指栽在桌子上。孙二娘大吼:“我操你八辈祖宗!”从门后摸起鬼头大刀,就扑上来。 

  屋里五个人五把枪都对准孙二娘,只有搭话那人没动,在笑。 

  孙二娘一看来不得硬的,放下刀,就问:“你是谁?” 

  那人还是笑:“高丽会馆南时顺。” 

  此人正是已消失多日的南时顺。自被老关东打伤之后,他就找个隐秘的地方藏起来。杀了国子秦,抓了花小尤,他与慕雨潇的仇算是做下了。他了解慕雨潇这人,你要是被他惦记上了,早晚躲不过一死。他这人还有个特点,对仇人或所恨的人,从不急着下手,有机会也让你先活着,让你提心吊胆地活着,等到他什么时候不愿意跟你玩了,抬手就要你命。南时顺清楚,跟这样的人结仇,躲是躲不过去的,最好的办法是先下手,除掉他,一劳永逸。而且,帝国的事业也要求他快刀斩乱麻,踢开这块横在路面上的绊脚石。 

  孙二娘不认识南时顺,名字却听说过,知道这家伙豆包踩一脚——不是个好饼。把胸口的怒气压了压,说:“南总领大小也算个人物,对小孩子下这毒手,不觉太损了吗?” 

  南时顺从筷筒里抽出一根筷子,把栽在桌上的小手指扒拉倒,用筷子把那手指在桌上推来推去:“我要是真想下毒手,这儿就不会是一根小小的手指头了。” 

  南时顺每推一下手指,孙二娘都感心被扎了一刀,她几次都想扑过去,跟这恶魔拼了,终还是忍下了,问:“你想干什么?” 

  南时顺还在继续摆弄那手指头,看也不看孙二娘:“想求二娘帮忙做一件事。” 

  孙二娘:“什么事?” 

  南时顺拿出一个小纸包,打开,孙二娘见是一些白药末。南时顺拿筷子蘸一点抹在那手指上,眨眼工夫,手指就黑了,随后,开始吱啦吱啦地响,冒出黄水来。南时顺轻描淡写地说:“这就是一包耗子药,不起眼,可有点厉害,耗子沾边就死,老鹰吃了死耗子,鹰死,狗再吃了死鹰,狗死,哪个人要是嘴馋,把狗拽回家烹了,也得死。慕雨潇不是常来这吃二娘的驴肉馅蒸饺吗?二娘只需把这小白粉掺里一小点,就一小点,端给他吃,就可以了。” 






八十九




  孙二娘明白了:“我不干,我跟他慕雨潇无冤无仇,我干吗要给他下毒。” 

  南时顺拿筷子把那已烂得没了模样的手指头扫下桌子,说:“那我只好再把孩子领去玩了。” 

  孙二娘举起鬼头刀:“你他妈敢!” 

  南时顺还是慢声细语地:“二娘那刀是杀驴的吧?杀驴还得把驴绑上,要不你也杀不了,你看我这五个手下的,都没绑着,还有枪,你能杀得哪个?”说着,一递眼神,离孙二娘最近的崔在浩,冲孙二娘就是一拳,打得孙二娘当时就倒在地上。 

  两个孩子从里屋跑出来,哭着往起拉孙二娘,都里站在里屋门口,吓得脸色煞白。 

  孙二娘站起身,用袖子抹抹嘴角的血。 

  南时顺问:“怎么样?干,还是不干?” 

  孙二娘说:“你让我寻思寻思,明儿个给你信。” 

  南时顺大笑:“是给慕雨潇信吧?二娘,我告诉你,你真敢这么做,这城里你一家人怕是不能住了,唯一能去的地方就是黄花寨,别处,你藏到哪里,我都能把你抠出来。不过,去黄花寨,日子怕也不好过,你得成天躲到地道里,黄花寨不是到处是地道吗?要是实在憋得难受了,想出来透透气,你得戴上钢盔,还得拿什么菜墩子把胸前挡上,要不然,说不上哪儿就会飞来一枪,要了你的狗命!” 

  孙二娘说:“我不会跟慕雨潇说,明儿这时候,我一准给你信。” 

  南时顺说:“好,到底是孙二娘,爽快。那这药?” 

  孙二娘说:“留下。” 

  南时顺把纸包放在桌上,领着人走了。 

  孙二娘锁上门,找些药和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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