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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过客-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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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小尤随口回了一句:“姐也不是萨满,哪能上?” 

  老关东说:“那,姐你也是狗肉了?”说完,就把眼睛闭上,等着挨花小尤一打,没想到,反被花小尤扳着脸亲了一口,老关东偷眼向两旁看去,脸臊得通红。花小尤笑着问:“咋样?要不要狗肉再给你来一口?” 

  老关东还没回答,大肚蝈蝈挨过来,说:“我要。” 

  花小尤一巴掌扫过去:“你要?你要就是这个了!” 







一零六




  大肚蝈蝈摸着被打疼的脸,说:“到我这儿咋就这待遇了!” 

  花小尤说:“这待遇还是好的呢,我问你,听我小侄儿说,你差不多天天晚上出去,天亮回来,一睡就是一天,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 

  大肚蝈蝈:“谁天天晚上出去了,咱不是天天晚上在一起唱二人转吗?你别听你那小侄儿瞎说。” 

  花小尤:“我是说唱完二人转以后,三更半夜的,你和陶三林、李世礼几个,鬼鬼祟祟的,不会有什么好事,我告诉你,你要是干什么欺男霸女的勾当,我可饶不了你!” 

  大肚蝈蝈:“你看你,小孩子的话你也信。” 

  花小尤:“就小孩子的话我才信呢,小孩子不会撒谎,也不会做那神一出鬼一出的事。” 

  两个人正说着,场内的竞技活动开始了。 

  昨天晚上,空场上燃着的是九堆篝火,今天,九堆篝火竟演变成一个火阵。火阵中有火龙在摇头摆尾,有火狮在伏地低吼,火马三五成群,引颈长嘶,火牛散淡慵懒,团身而卧。还有火沟火坎,火池火河,火坎高不过一米,火沟却深达数米,火河弯弯曲曲,在火阵中绕了九曲十八弯,火池则宽达丈许,中间没有一块可落脚之地。老关东叫道:“太好看了,姐,你们满人真厉害,玩火都玩出花花样来。”花小尤说:“这可不是花花样,闯火阵是要有真本事的,胆小的不敢过,胆大也不一定能闯过去,需要技巧,谁能把这些障碍用最短的时间越过去,谁就是今天的‘猎达’。”老关东问:“姐,什么是‘猎达’?”花小尤说:“就是今天的星官,说白了,也就是优胜者。看,他们开始了。” 

  只见有一百左右人骑着马进入场地,围着场子跑圈,先是小跑,慢跑,最后越跑越快。当所有的马都奔起来,就听三声炮响,骑手拨转马头就向火阵冲来,遇火龙、火狮、火虎、火牛,均一跃而过,遇火马则须从几匹火马间的缝隙中穿过,那缝隙最窄处,刚刚能过去一匹马,稍有偏差,不但会引火烧身,还会撞塌火马,被取消比赛资格。最难过的当属那九曲十八弯的火河,曲弯之间的距离不宽,马得一跳一跳地收着脚步过,速度还不能太慢,太慢了则跳不过最后那一丈宽的火池。 

  大概是很久没有闯火阵的缘故,这些满人巴图鲁(满语:英雄)猛是够猛,催打着马嗷嗷叫,却不断地在一个一个关口前败下阵来,到九曲十八弯的火河前,只剩下七八匹马。这时候,又听三声炮响,最后的冲刺开始了,七八匹马兜了一个圈子,向火河和火池冲去,过那河弯时,马腿有节奏地跳着,就像迈着舞步,很是好看,四周响起一片喝彩声。但也就是因为这舞步影响了速度,到最后跨越那宽约一丈的火池时,大部分马都没能过去,只有一匹马长嘶一声,纵身飞起,稳稳地落在火池的另一边。 

  在人们的欢呼声中,骑手转过身子,这时,人们才看清,今晚的“猎达”竟是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 

  老关东愣了一愣,马上高兴得大喊起来:“国清明!姐,是国清明!” 

  获胜的孩子正是花小尤的侄子国清明。听说祭祀活动中有赛马的,国清明非要参加,额娘不让他去,怕有危险,花小尤却坚决主张侄子去,还给他买了一匹闯过火阵的马,请一个老骑手帮他临阵磨枪地练了几天。满人已经好些年没举办过火阵大赛了,当年风光无限的骑手们,死的死,老的老,只剩下这些不知火阵深浅的后生小子,胆量自是不小,却荒于骑技,无奈败给了从小在蒙古草原长大的国清明。 

  关老爷感慨不已,不由想起几百年前的一件往事。在宁远大战中,努尔哈赤为明将袁崇焕的红衣大炮所伤。战后,袁崇焕派人带着礼物来清营,对努尔哈赤说:“老将横行天下久矣,今日见败于小子,岂其数耶?”关老爷摇摇头,当年靠铁蹄征服全中国的马上民族如今衰落成这个样子,连草原上来的小孩子都不如,让死去的列祖列宗在地下如何能够安眠?正自感伤间,忽听人说,这小孩就是死去不久的国子秦的儿子,关老爷当即兴奋得涕泪俱下,连声喊着:“满家有后,满家有后啊!” 

  按照惯例,“猎达”要骑马绕场一周,向人群抛撒象征吉祥幸福的黏饽饽。 

  国清明兴高采烈地向人们招手致意,后边跟着两个骑着马的满族少女,手里端着托盘,盘里装着做成各种小动物状的黄米黏饽饽。国清明边走边抓起黏饽饽向人群抛去。老关东抢着一个,就往花小尤手里塞,却见花小尤笑着,泪水一双一对地往下掉。花小尤又想起哥哥国子秦,想哥哥要是活着,见着这情景该多高兴啊! 

  胡爷人高手大,也抢到一个,胡嫂接过咬了一口,又往胡爷嘴里送,两个人你一口,我一口,吃得眉开眼笑,甜甜蜜蜜,引来周围不少羡慕的眼光。 

  老关东吃着饽饽,问花小尤:“姐,你说,要是俺大来了,能不能得第一?”花小尤想都没想就肯定地说:“能,他准能。”花小尤知道慕雨潇的骑术,他来参赛,小侄肯定不是对手。只是这狗东西……花小尤想,找机会一定举办一个谁都可以参加、谁都愿意参加的闯火阵活动,不管你是满族人、蒙古人、锡伯族人,还是山东人、河北人、江浙人、只要你有本事,你就是星官,你就是猎达,你就是巴图鲁! 

  最精彩的时刻来到了,瑚尔哈苏出现在观星台上。 







一零七




  不愧为满族第一大萨满,瑚尔哈苏确有过人之处。只见他上得台来,就把一块烧得通红的火炭吞进嘴里,然后开始模仿各种火神的动作。 

  老关东推了推花小尤:“姐,他嘴里是不是事先安了一些铁皮?” 

  花小尤:“如果是那样,也就不会有人敬服他了。” 

  满人各个氏族都有自己敬奉的火神,因为这次祭祀活动是整个满族的,所以,作为主祭的大萨满必须使各氏族的火神都出现在观星台上。只见他忽而手持两根火钎,如虎豹样腾挪跳跃,忽而舞两根香火,如鹞鹰般展翅翱翔,真不敢想象,五十多岁的人了,竟还有这般好身手。众人正看得眼花缭乱之时,瑚尔哈苏一声低啸,身子扭成龙蛇状,几乎就是在台上飞起来,边飞边从嘴里往出吐火,真就如一只火龙或火蛇在空中盘旋飞舞。 

  上万人同时发出喝彩,声震夜空。 

  祭过火神之后,瑚尔哈苏跳下台,来到刚才骑手们跃过的那火池前,脱下鞋,光着脚围着火池飞跑,跑着跑着,随一声长啸,人就跳到了火池中。 

  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踮着脚抻着脖子看。胡嫂看不清楚,一扳胡爷的肩膀,就骑在了胡爷的脖子上。花小尤看见,又来了坏劲,问老关东:“能不能整条蛇来?”老关东说:“这附近南方人开的饭馆里就有,姐,你要蛇干什么?”花小尤说:“别问了,去弄一条来。”老关东答应着挤出人群。 

  瑚尔哈苏仍光着脚在火池中舞着,这是他家祖传十几代的绝技。当年,金兵掳来北宋两个皇帝后,把他们脖子系上铃铛,光脚推到烧红的铁板上,看够了汉人两个最高统治者的丑态后,再让他先祖赤足在铁板上表演金人勇士在火海中的泰然自若。 

  瑚尔哈苏在火池中表演完一段舞蹈后,又一声长啸,跳出火池。身子刚刚落地,就被一些人围起来,争着抢他的脚往自己身上的某个部位贴。按满人的说法,萨满跳过火池的脚是能治百病的。 

  老关东回来了,还真弄来一条蛇,花小尤让他把蛇牙掰掉,瞅准胡嫂就扔了过去。 

  胡嫂正聚精会神地看着,突觉有一个凉凉的东西落在脖子上,她抓过一看,是一条蛇,她惊叫一声,就把蛇抓起扔了出去。 

  胡嫂这一惊,使的力气大了些,那蛇直直地落在了火池边,有眼尖的人看见了,兴奋地叫起来:“蛇!看,火蛇出来了!” 

  在这种大型祭祀活动中,如果有冬眠的蛇能从洞里爬出来,满人认为是大吉兆。于是,祭祀场中所有的满人都跪下来,齐声喊道:“火蛇出来了,好日子又要回来了!” 

  关老爷眼含热泪,说的却是另一句话:“功德圆满,功德圆满啊!” 

  关老爷在城里拜了三天神,慕雨潇在黄花寨会了三天鬼,看的是《聊斋》,看得只觉得满屋满地都游荡着鬼。 

  满人搞的这套鬼把戏,他早在十几天前就听说了,按他的性子,原是非要出头搅和不可的。但一看花小尤的情面,二看孙二娘的恩面,他第一次对满人的作为睁了一只眼闭了一只眼。 

  花小尤和老关东每天回来,都要跟他讲祭祀的盛况和活动中的奇闻趣事。他耳朵听着,脑子里却在转动着一击破敌的办法。花小尤绘声绘色地描述大萨满瑚尔哈苏的神通广大,他却边听边思谋着让这个满人心中的神如何出乖露丑。想着想着,他就笑了。花小尤问他笑什么,他说:“精彩,精彩。”听着好似在赞扬祭祀活动,实际是在为自己心中想出的制胜方法喝彩,并为这制胜方法不能像放鹰屠鸦那样实施而感到一些遗憾。 

  最后这天晚上,花小尤讲了用蛇吓唬胡嫂的事后,几个人正在大笑,“十不全”的老大“另辟蹊径”和老十“沉默是金”来了,还是像以往一样,会说话的不说,让不会说话的比画。 

  慕雨潇明白了,“十不全”里已经好久没有女人了。自从花小尤住进黄花寨,慕雨潇就让曲东民把这事停了,看来,这十个兄弟是有些着急了。 

  慕雨潇说:“你们不来,我也正想找你们呢,这事不能像过去那么办了,老大,你看这样行不?都娶个媳妇吧,在‘十不全’院子里,每人盖三间房子,大家还住在一起。” 

  “另辟蹊径”说:“咱这样的,谁跟呀?” 

  慕雨潇说:“这事就交给我,保证让你们都娶上媳妇。” 

  正在这时,黑姑领着孩子气哼哼地进来。“另辟蹊径”领着“沉默是金”喜气洋洋地走了。 

  黑姑对慕雨潇说:“哥,你说这满族人也太不像话了,你过年过节的,俺去捧场,凑热闹喝碗粥都不给,还踢人,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 







一零八




  慕雨潇细一问才清楚,满人在抚近门外支了两口大锅,煮了两锅小肉饭,供人享用。黑姑的三个孩子闻见肉香,也凑过去想讨一碗吃,却被老阿古一脚一个,全给踢了出来。黑姑上前理论,阿古也不理她,只指了指大锅旁立着的一块牌子,黑姑不识字,找别人一问,才知上边写着:满人家祭,天神赏赐,非族人恕不接待。 

  慕雨潇一听,打了个哈欠,说:“看你气哼哼的样子,我以为什么大事呢,一碗粥,不喝就不喝呗,行了,回去吧,我困了。” 

  见慕雨潇这个态度,黑姑没再说什么,领着孩子走了。 

  待花小尤与老关东也走后,慕雨潇的脸沉下来,心里骂道,你个姓关的老鞑子,我不去逗你,你反倒来撩我,我看你纯粹是被火烧得不知东南西北了!满人的规矩慕雨潇都懂,知道祭祀过后那小肉饭是谁都可以吃的,从来没听说哪家满人施小肉饭不许外人吃,这姓关的明显是有些得意忘形了,是不是看见我没露头,以为我怕他了?慕雨潇当即喊来曲东民,布置了一番。 

  三天的祭祀已到了尾声,关老爷所担心的事没有发生,黄花寨的人根本没有露面,一切都顺利得不能再顺利。关老爷心情相当好,与瑚尔哈苏在一起谈笑风生,商量明年开春再搞一次祭祀。正说笑间,忽见施放小肉饭的地方有了骚乱,关老爷忙走过去,一问才知,有几十个汉人要吃小肉饭,阿古不给,两伙人就吵了起来。关老爷一听,怒从心起,一脚就把那写有“非族人恕不接待”的牌子踢飞了,对阿古声色俱厉地说:“谁让你立这块牌子的?祖宗的规矩你懂不懂?来吃小肉饭的人越多越好,越多越见人气,越多神会越高兴,放,赶紧放,谁来都放!” 

  阿古在宫中生活多年,这些规矩他确实不懂,只想满人祭天,神的赏赐自然应由满人享用,故自作主张立了那块牌子。现在看关老爷生气了,没敢再说二话,就开始给那些吵吵嚷嚷的汉人放粥。 

  这一放可不得了,远远近近的汉人都来了,在大锅旁排起了长队。两大锅粥不长时间就见了底,见等着喝粥的人还很多,阿古问关老爷:“还做不做?”关老爷毫不犹豫:“做!有人吃就做!” 

  连着三天,来喝粥的人络绎不绝,走了一拨又来一拨。两口大锅不停地烧,不停地煮,还是供不上。阿古觉得不对劲了,关老爷也闻出了别的味道,不用细想,他就知道这又是慕雨潇在搞鬼。关老爷上来了犟劲,不就是小米肉末粥吗?我关家别的供不起,这粥就是放它个十年八年也没问题,你不怕浪费时间你就来,我还真就不憷你! 

  又过了十几天,来喝粥的人不但不见少,反而越来越多,细一打听,竟有从吉林和黑龙江坐着火车来的。关屏山沉不住气了,对关老爷说:“阿玛,还没看明白吗?这是在玩咱呀!”老夫人也劝:“老爷,治那气干啥,人家不搭什么,咱可是要花钱的,这见天的几百斤粮、几十斤肉,真要就这么吃下去,多大的家业也扛不起啊!” 

  儿子和夫人说的这些,关老爷并非不清楚。他也知道,慕雨潇不但在玩他,而且还等着看他的笑话,你满人不是说,这小肉饭吃的人越多越好吗?那我就把人给你供足,一直把你吃光吃穷,吃得扛不住了,认输了,在大庭广众面前说我关老爷玩不起了,才罢休。关老爷冷笑一声,慕雨潇,你想看到那一天吗?那你就等着吧,我关济堂只要有一口气,那锅下的火就不会停,小肉饭的香气就不会断,咱们就玩下去吧,你豁出死来了,我还豁不出埋? 

  祭祀活动已经结束好多天了,抚近门外反而越来越热闹了,两口大锅从早到晚不停地烧,来喝粥的人也是川流不息,看热闹的人更是不少,剃头的,耍猴的,看相的,卖大力丸的也都凑到这里来。报馆的记者整天盯在这儿,报纸上天天都有关于放粥的报道,有好事的记者干脆在报纸上捅出这样的标题:关老爷腰粗气壮,放它十年又何妨! 

  关夫人看见这样的标题,一想到这些日子花出去的钱,心慌了,领着一家老小齐齐跪在关老爷面前,哀求道:“老爷,收手吧,咱耗不起呀!” 

  关老爷把杯子、碗的砸了一地,咬牙切齿地说:“十年就十年,我关家吃不穷,吃不垮,臭叫花子们,都来吧!”关老爷几乎是咆哮着喊出最后一句。 

  花小尤听说后,问慕雨潇:“这事是不是你干的?要是你,你赶紧把人撤回来,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你算什么能耐!” 

  慕雨潇矢口否认:“不是我,我要想动手,早在他们祭祀时就动手了,还能让他们得瑟好几天?” 

  花小尤半信半疑,却也找不到慕雨潇参与的证据,也是毫无办法。 

  抚近门外的这场暗战就这样持续下去,双方谁也不肯退让,看那架势,真是准备恶战十年了。 







一零九




  抚近门外在闹腾,慕雨潇也没闲着,四处张罗着给“十不全”的怪人们娶媳妇。他开出的条件是,谁家姑娘嫁进“十不全”,全家都可以搬进黄花寨,给三间房,十亩地。这条件对闯关东的人来说诱惑是太大了,几天工夫,十个怪人中有九个都说上了媳妇,最后只剩下了“无牵无挂”。来看的人一个接一个,却都摇着头离去了,一截短短的肉墩子,哪有半点人样,谁忍心把姑娘嫁给这样的人?慕雨潇安慰着“无牵无挂”:“兄弟,别着急,你的事包在大哥身上。” 

  这天,慕雨潇从罗士圈回来,是黑姑领着他去罗士圈给“无牵无挂”说媒的,走了二十几家,总算有了结果。进了寨门,突见一骑马冲进黄花寨,马上人在慕雨潇门前跳下马,将一锦盒交与门人,转身离去。 

  慕雨潇接过锦盒,打开,里边有一纸,上书一行字:相请慕爷,单人独马,僧王陵见。落款是“山君”。 

  曲东民坚决不同意慕雨潇一个人去犯险,花小尤和老关东却主张去,说山君是顶天立地的大侠,断不会行卑劣之事。 

  慕雨潇赞同花小尤的看法,也觉此番相邀不会有什么恶意。曲东民想安排人接应,也被他制止,单人独马直奔僧王陵。 

  僧王陵在法库境内,八虎山下。据史书载,陵地青山拱抱,绿水环流。方圆五十亩内均为参天大树,红墙黄脊在繁枝茂叶中若隐若现。陵前有殿三层,配房两列,均雕梁画栋,近看精美绝伦,远看金碧辉煌。两列配房中间,立有一御碑亭,大清同治四年敕建。碑亭高约五丈,周有四门,汉白玉的丰碑立于亭中,雕刻精工,玲珑剔透。碑面镌有“临敌无惧,勇冠三军,威服连镇,凯奏高唐”等语。这僧王就是为大清立下过汗马功劳的蒙古世袭郡王僧格林沁,生前勇武无比,曾领军大破捻军,后战死在疆场上。清廷轸念其功,诏封忠亲王,建陵于此。 

  慕雨潇拉杆子时来过僧王陵,那时候的僧王陵好大的气派,光守陵的就有上百人。现在仅几年光景,竟败落成这般模样。整个陵墓没有一间完整的房屋,没有一面像样的墙壁,僧王宝顶被挖开两个盗洞,满地的陶瓷碎片,连棺材板子都被拉了出来。宝顶里住了一窝野狗,见有人来,马上凶猛冲出,狂吠不止,摆出誓死捍卫家园的架势。 

  宝顶旁守陵人住的小屋里亮着灯光,慕雨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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