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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什么都没说。谢元淼看见那个女生头上别着的,可不就是自己卖得最贵的那一款发卡么,不由得咧嘴一乐。
高一这一年,谢元淼过得还算舒心,一边做着小生意,一边读着书,虽然赚不了什么大钱,一个月赚个一两百,能够补贴一下他和弟弟妹妹的生活费,虽然不太够,但也比坐吃山空要好。自己努力读书,考第一名,也算是挣钱啊。
寒暑假的时候,他照旧一边酿酒,一边去广州批发衣服来卖,一共也能赚个四五千块,足够他和弟弟妹妹的学费以及生活费了,他虽然能争取到奖学金,学费不用自己出了,但是每个学期的七八百块生活费还是要出的。
谢元淼的算盘打得很好,每年赚的钱,能够维持开支,并且稍有盈余,这就足够了。等自己考上大学,就可以去银行办理助学贷款,自己上了大学,那天地更广阔了,赚钱给弟弟妹妹上学并不是什么难事。听说大城市给人家当家教,费用都是按小时来计算的,一天做两个小时,周末翻倍,一个月都能赚上千块;大城市里其他机会也多,没准还能够做点别的更赚钱的生意。谢元淼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唯一有点遗憾的是,钱俊圣诞节并没有回来找他,他去过钱俊家,发现他们家搬走了,问邻居,才知道他们都去了深圳。他的信也石沉大海,没有了回音,这个朋友,是彻底没有了联系,谢元淼低落了一阵子。不过忙碌的生活让他很快忘记了这点小失落,朋友嘛,记在心里也不错,生命中出现的所有人,都是来了又去的,就算是父母兄弟姐妹,也都只能陪你那么久。
他在一中也交到了几个朋友,不过没有那种掏心掏肺的,他保留了自己的家里情况。那件事,说起来谁都知道,但是要是不说,谁也不知道他就是那件事的当事人。每个人心里都有不愿意向人展示的疤痕,他把这个疤痕留下了,任时间慢慢去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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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亲们的地雷,太让你们破费了mua~
23、第二十三章 意外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过去了,谢元淼上高二了,妹妹惠娴上初二,弟弟元焱也上四年级了。兄妹三人都有着很大的变化。
谢元淼这两年身高一直在拔高,虽然没有长得特别快,但是1米76的身高,在广东这边已经算是高个子了,他快十八了,到了发育的后期,能长也不多了,不过就算是不长,他觉得也足够了。因为营养跟不上,一味地拔个儿,体型就显得特别瘦,像根竹竿一样。外婆说他营养吃得太少了,让他多买点补品。谢元淼当耳旁风听了,能吃饱饭就不错了,还补品呢,穷人没那个奢侈的命。
惠娴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小姑娘学习很不错,他们老师说她不是特别聪明的学生,但她是那种有方法而且肯努力的学生,成绩通常能保持在全班前三名,考高中不成问题,将来应该也能考个普通的大学。
惠娴的发育有些迟。谢元淼虽然对自己有些苛刻,但是对弟弟妹妹却不这样,除了学校的伙食费,他每个月还会给惠娴一些零花钱,让她买零食吃。但是惠娴懂事,将所有的钱都攒下了,不舍得花。以前兄妹几个在家的时候,还能有自己养的鸡下蛋吃,现在连鸡蛋都没了,放假的时候,外婆会给他们一些,但那几个蛋哪里够啊,塞牙缝还差不多。所以惠娴一直都瘦瘦小小的,到了十四岁都没来初潮。
谢元淼当然管不上妹妹来没来初潮,他每次放假回家看见妹妹,都觉得像根豆芽菜一样,逼着她多吃饭,然后去买鱼虾肉类回来,想趁着假期给弟弟妹妹和自己补一补,惠娴每次都会怪他乱花钱。
去年冬天发生了一件让人啼笑皆非的事。元旦放假的时候,谢元淼从学校回到家,看见妹妹在院子里洗衣服,院子里的竹竿上已经挂满了衣服,准确来说,应该是裤子。谢元淼并没有在意,只当是妹妹将学校换下的衣服带回来洗了,便随口问:“阿焱呢?”
谢惠娴看见二哥,脸上露出一种似哭非哭的表情:“他在外边玩,十三叔家的池塘在网鱼,他应该在塘边。”
谢元淼没注意到妹妹的表情,点点头,去厨房里看水缸里还有没有水。突然听见妹妹在身后怯怯地叫了一声:“二哥。”
“怎么了?”
谢惠娴吸了一下鼻子:“我、我好像病了。”
谢元淼吃了一惊,转过身来看着妹妹:“怎么啦?哪里不舒服?”
谢惠娴低着头,小声说:“那个,我一直出血。肚子还有点痛,我不知道得了什么病。”
谢元淼赶紧走过去:“哪里出血?给我看看。”
谢惠娴耳朵都红了,一个劲地摇头。谢元淼急了:“你倒是说话啊,病了就去找三叔公,不行咱们去医院。”
谢惠娴实在难以启齿,被问急了,眼泪都出来了:“就是下面。”
“?”谢元淼突然明白过来,然后露出一种哭笑不得的表情,“你等下啊,我找二奶奶来跟你说。”
谢元淼猜得没错,谢惠娴是来初潮了,她都快十五岁了,这在这个年代算是发育得很晚的了,说到底,还是缺乏营养的缘故。当年黄美云没来得及和女儿说这些私密的悄悄话,她便撒手人寰了,所以惠娴根本就不知道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谢元淼觉得有点不可思议,她在学校难道没有上生理课吗,就算是没上过,也该听其他同学说起过吧,当年他们宿舍的男同学,在上过生理卫生课后,对这个问题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卧谈会上谈了不知道多少回。
谢惠娴班上当然也是上过生理卫生课的,而且是男女生分开上的,但是上生理课时,她去陪她的同桌看病去了。平时休息的时候,她多半都是在教室里学习,女生之间的话题她很少参与,晚上的卧谈会上,别人说着话在那,她都能睡着,这不能不说明这女孩心思之单纯。所以遇上她作为女性的第一件大事,她居然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觉得下|体出血是一件很恐怖的事,裤子弄脏了,就脱下来换一条,直到把所有的裤子都换完了,这血还没止住,她就越发惊慌了。这就是她为什么会跟谢元淼说的缘故,还以为自己是得了什么重病了。
自从那次流血事件之后,惠娴不好意思了许久,这么糗的事居然去问二哥,真是太丢人了,不过还好是问二哥,不然要羞死去。
谢元焱也有十一岁了,还在上小学。因为谢元淼和妹妹都不在家,就一直把他放在外婆家照看,一个学期给外婆五百块钱生活费,虽然不多,但也是在他们的能力范围之内了。外婆本来是不要这笔钱的,但是谢元淼坚持给,只有给了钱,舅舅舅妈他们才不会说闲话,弟弟在那边才不会受白眼。
跟谢元淼和谢惠娴不一样,谢元焱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但是他的心思完全不放在学习上,当初谢元淼在家读初三的时候,晚上逼着弟弟学习,他的成绩就很有起色。现在谢元淼鞭长莫及,外公外婆带外孙子,隔了一代,他们就舍不得严厉对待,尤其又是个没妈没爸的孩子。
谢元焱在外婆家就像是被放养的羊,到处撒蹄子找乐子去了,学习就维持个中等水平,他一直记得二哥说的话,读书,就是要会算能看,最主要是要会琢磨,会思考。他尤其爱动手拆装东西,外公的一台老收音机,本来已经坏了,被他拆拆装装,不知道怎么弄的,居然能发声了。以前谢元淼给他的那个小直升机,早就坏了不能飞了,他拿来拆掉,捣鼓捣鼓,居然又能飞了,送给小表弟玩去了。
外公外婆都挺喜欢这个小外孙,虽然有些调皮,但是也很体贴懂事,就算是在外面跟人打了架回来,身上即便有淤青和划伤,衣服也从来没有被撕破过。据说他每次跟人打架,都是脱了衣服去打的,衣服不能撕破了,这都是二哥花钱买的,赚钱不容易。
他也会想法子赚小钱,上下学路上会习惯性地捡些塑料纸、矿泉水瓶、牙膏皮之类的废品,收起来放在外婆家后头的一个蛇皮袋里。等收破烂的人来了,再卖给人家,换个几毛一块的,用一个玻璃罐头瓶子装起来,锁在外公的一个抽屉里,钥匙还自己拿着。
镇上开了一家贝壳工艺品加工厂,听说可以去领货回家加工。暑假的时候,谢元焱就喊了姐姐一起去厂子里去领货做,人家觉得他小,做不来这种事,但是元焱的手巧,他当场就给人依葫芦画瓢做了一个,精致程度不亚于那些熟练工人,老板当场就同意了。做一个贝壳风铃,加工费是五毛一个,交点押金就可以领一部分回去,损失了得赔偿。
高一那个暑假,谢元焱不再缠着跟二哥去广州进货,安安心心做起了家庭代工,自己赚钱去了。一个暑假下来,姐弟俩居然也赚了三四百块,这还是货源不那么充足的情况下赚到的,这对元焱来说,是他挖到的人生第一桶金。谢元淼大大表扬了一下弟弟妹妹,买了个大西瓜回来庆祝。
很多人常常觉得生活平淡如死水,过得毫无滋味,其实对很多不幸中的人来说,那种平淡如水的生活却是最大的幸福,许多人想求,却求而不得。谢元淼的私心里,也希望这生活就这么平淡平静下去,他们安安稳稳长大,快快乐乐生活,这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高二这年春天,天气特别反常,雨水很少,干旱从去年秋天一直延续到今年春天,就连雨水节气都没下过雨,天气预报每天都在提醒着森林防火等级,提醒大家注意防火。大家都眼巴巴地瞅着老天,等着降雨。
星期三的早晨,谢元淼在教室上英语早自习,小舅黄占华突然来学校找他,带来一个噩耗,家里酒窖失火,引起了大火,房子被烧塌了,房梁砸到了元焱,受伤了。谢元淼如同听到晴天霹雳,瞬间脑子嗡地一声响,一阵天旋地转,差点就站不稳了,他下意识地抓住黄占华的胳膊:“小舅,你说什么?我弟呢?”
黄占华满面都是尘灰色,脸上还有黑色的炭灰没有擦去,他双眼赤红,显然忙了一整宿。他大力吸了一下鼻子:“阿焱在县人民医院抢救。”
谢元淼眼泪完全控制不住往外飙,身体也控制不住地发抖,说话的时候牙齿都互相磕碰了:“我弟弟到底怎么了,他伤哪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到了要抢救的地步。
黄占华用手背擦了一下鼻子:“暂时还知道情况怎么样,一直昏迷不醒。”
谢元淼拔腿就往楼下跑,遇上他的英语老师,他擦了一把眼泪说:“戴老师,帮我和班主任请个假,我弟弟出事了,我要去医院。”然后毫不停留继续往前冲。黄占华只得赶紧从后面跟上去。
十几分钟后,谢元淼看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弟弟,他昏迷不醒,脸上全是土屑和灰尘,身上还有多处大大小小的伤口,鼻子下插着氧气管,床头摆放着生命检测仪,正嘀嘀地跳动着。
谢元淼再也抑制不住,失声痛哭:“焱焱、焱焱,你醒醒啊,你醒来看看哥哥。”
谢元焱一点反应也没有。一个护士走过来:“请你稳定下情绪,不要摇动病人,这样可能会影响到他。”
谢元淼抓住护士的胳膊:“医生,我弟弟怎么了?他为什么没有在抢救?”
“抢救已经结束了,已经拍完片子,医生们在会诊。”护士小姐检查了一下元焱的输液管,将手插在衣兜里,走了。
黄占华陆陆续续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昨天晚上家里酿酒,酿完酒,不知道怎么没扑熄,半夜里酒窖就烧了起来,房子是转头砌的,一时间倒没有烧起来,但临时性搭建的酒窖起了大火,顶棚塌了,压倒了元焱住的那个偏间的墙,一根横梁砸中了元焱的头部,至今还昏迷不醒。外公外婆为了救元焱,都被烧伤了,但不是很严重。
黄占荣从另一个病房里过来了:“阿淼,对不起,我们没有照顾好阿焱。”外公外婆都在楼下的烧伤科病房住院。
谢元淼不说话,这事该怪谁呢,要是不把弟弟送到外婆家去,他就不会有这一劫难了,可是这种事,谁也没法预料,天杀的老天,为什么总是跟他一家过不去!谢元淼捏紧了拳头,下唇咬得出了血都不知道。
黄占荣又说:“你别担心,等下问问医生,看要不要转院去广州,一定会把你弟弟治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看在作者把自己也虐到的份上,求别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虐元淼了,以后保准虐渣渣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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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筹钱
谢元淼坐在医院简陋的长椅上,抬头看见病房门口内科的牌子,整个人如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刚才他去看了外公和外婆,又一次听说了事情的经过:房子倒塌的声音惊动了两个老人,他们跌跌撞撞从房间里逃出来,又想起偏间的小外孙,外公急忙回去救,结果没把元焱救出来,自己也被烧伤了,这一老一少最后还是被黄占荣背出来的,元焱被压在横七竖八的木头下,倒是没有被烧伤。
外婆的伤势最轻,右脚被烧伤了,她看见谢元淼,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责怪自己没有看好孩子。谢元淼不知道说什么好,胡乱劝了外婆两句,逃也似的出来了,出来后,他便坐在病房外头不敢进去,害怕面对昏迷不醒生死未卜的弟弟,都是他没有照顾好他,所以才让他受这么大的罪。在门口坐了几乎有半个小时,才把自己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无论如何,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将弟弟治好。
到了上午九点多的时候,谢元焱依旧昏迷不醒。主治大夫过来,拿出CT图,说是颅内有积血,肋骨断裂,需要动手术矫正,情况十分凶险,医院不能做开胸和开颅手术,建议转院。
黄占荣说:“要不先转到市里去吧?”
谢元淼木着脸:“不,我要带弟弟去广州。”市医院的医疗水平也有限,弟弟的病情不明,不能够再冒任何险了。于是他们在医生的建议下,当天就把谢元焱转到了广州的解放军第四二一医院,连夜住院急诊。四二一医院是专业的脑科医院,专家云集,治疗最有保证,医院专家连夜会诊,说要继续观察24个小时,如果能扛过这最初的48小时,再进行下一步的治疗。
谢元淼知道,如果没能扛过最初的48小时,他将会永远失去这个弟弟了。他坐在弟弟的床前,小声地和弟弟说着话,医生说过,这是刺激病人最好的方式,让最亲近的人陪着病人,给他安全感,说他熟悉的事,没准他自己就醒过来了。谢元淼双眼熬得通红,嗓子都说得沙哑了,自始至终陪着弟弟。他在心里不断祈祷着,弟弟一定要逢凶化吉,平安渡过这个难关。
艰难的最初的48小时终于过去了,情况没有变得更坏,但也没有更好。黄占荣下巴上胡子拉碴,眼睛也是通红的,他已经有两三天没怎么休息了,沙哑着嗓子对外甥说:“阿淼,你先去休息一下,我来守着阿焱吧。”
谢元淼转过头来看着舅舅,小声地问:“大舅,咱们带了多少钱过来?”
黄占荣顿了一下,然后说:“两万。”
谢元淼低下头:“我知道了。我出去一下。”他打了个电话到小姨家,让小姨去找惠娴,让她将家里的钱都拿出来,交给小舅,让小舅想办法送过来。弟弟的病,两万块钱肯定不够,就算是加上自己好不容易攒下来的两万多块钱,也是未必够用的。
惠娴知道弟弟出了事,哭得眼睛跟烂桃似的,说要去照顾弟弟,被谢元淼劝住了:“惠娴别哭,在家好好上学,焱焱很快就好了,我们很快就回来了。”
谢惠娴在电话里抽噎了许久,才说:“哥,焱焱会好吗?”
“当然会的。别担心。”谢元淼吸了一下鼻子,肯定地回答,这不仅是给妹妹信心,也是给自己信心。
谢惠娴说:“那哥,我退学去照顾弟弟吧,你回来读书。”哥哥比她优秀,学习成绩好很多,肯定比自己有出息。
谢元淼说:“说什么傻话,你好好读你的书。焱焱我来照顾就好了。”
“我不读了。我也退学回来。”谢惠娴觉得家里发生这么重大的事,兄妹三个就应该共进退,不能让哥哥一个人去承担。
谢元淼严厉地说:“你不读书,能帮我什么忙?不要耍小脾气,你安心读书,就是帮我最大的忙了。”
“可是焱焱治病要好多钱,我读书还要花钱,我退了学去打工赚钱,给焱焱治病。”谢惠娴单纯觉得自己不花钱就是对家里最大的帮助。
谢元淼叹了口气:“你还没满16岁呢,出去了也没人要。钱的事,我会另外想办法的。”况且远水哪里解得了近渴。
谢惠娴抽噎着说:“哥,我就不能帮家里做点什么吗?”
谢元淼说:“需要你帮忙的时候哥会跟你说的,你现在好好做自己的事,哥能扛得住。听话,在家好好读书,不要胡思乱想。把电话给小舅吧,我有话跟他说。”
黄占华将谢惠娴拿来的两万多块钱和他东拼西凑借来的近两万块钱给谢元淼送了过去。说实话,这次黄家的损失也非常惨重,因为天干物燥,火蔓延起来势不可挡,除了老人和元焱出事,家里的房子几乎都被烧了,由于房子隔得太近,隔壁邻居的房子都被殃及,所以这次黄家不仅要给病人治病,还要赔邻居家的损失。
医院这边的专家进行了一次会诊,谢元焱的生命体征还算正常,但是颅内大量出血,意识全无,他的肋骨也断了两根,错位严重,胸积水严重。医生的意见是先做肋骨矫正手术,然后根据情况再做开颅手术。
谢元淼觉得自己就像是等待被判刑的犯人,每天都提心吊胆地等着医院的判决。另一个严峻的问题迫在眉睫,谢元焱住在医院里,钱如流水似的哗啦啦地流出去,黄占荣兄弟俩送来的钱和谢元淼自己的积蓄都快花得差不多了。但是谢元焱的病离治愈还遥遥无期,每天躺在医院,都需要几千块的医药费,尤其是做完胸腔手术之后住进了重症病房,每天花费都是大几千块,而开颅手术,据说至少要准备十万块钱。
谢元淼迫于无奈,终于去了肉丸店。当时正是中午,生意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大家都在休息,谢应宗两口子和谢元森两口子都在。唐七巧看见谢元淼,嘴角扯了扯,把脸转了过去。
谢元淼看着谢应宗,犹豫了许久,终于叫了一声:“爸。”
听见这声叫,谢应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