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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海岩-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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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脸怨毒,连忙上前圆场:“咳,光顾说话了,都十二点多了,赶
快请客人到前边吃午饭吧……”但杨峰的助理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
笑,若无其事地站起身来。

  “不吃了,给你们省一点是一点吧。担保不签也可以,那你们就
抓紧还钱吧。”

  杨峰的助理没吃午饭,走了。酒楼的经理把他送出酒楼大门时,
酒楼的一层大厅正同时摆着两场婚宴,鞭炮声奏乐声此起彼伏。但新
人的喜气并未把酒楼二层经理室的晦气驱散,金葵的父母和哥哥还在
一筹莫展地商量对策,对策商量到最后,还是集中到金葵的身上。

  金葵的母亲几次进京,已经有了切身感受,她对丈夫说道:“我
看葵儿跟那跳舞的男孩感情已经很深了,要想把葵儿拉回来,一两句
话恐怕说了也没啥用处。”

  金鹏恨铁不成钢地说道:“我们在这里没天没夜地拼命挣钱,她
却在北京眉开眼笑的谈情说爱,她还是不是金家的人了。现在家里有
难了,她凭什么不管不顾啊!我这就到北京去!爸,金葵和杨峰这事
,就得您做主,您得跟金葵下死命令!”

  做母亲的倒还习惯地向着女儿说话:“这可不是下命令的事呀,
再说她现在自己能挣钱养活自己了,你下死命令她死不干,你又能把
她怎么样啊!”

  金葵父亲沉吟片刻,摇了摇头,说:“这一两个月是餐饮旺季,
差不多每周都有几场婚宴,咱们潮皇大酒楼把婚宴的名气做响了,也
是一条生财之道。你告诉小陈,让他多拉这块生意,多派人出去搞搞
促销,给婚庆公司的人塞点红包。只要咱们的收入上去了,先把杨峰
那笔垫款的利息还上,后面的事情再想主意。”

  金鹏说:“还上利息,那本钱怎么办呀?本钱还不上他还是要逼
咱们签抵押合同。这抵押合同一签,他随时都能处置咱们。”

  金葵父亲说:“抵押合同咱们先顶着不签,杨峰要的是金葵,不
到最后绝望他不会跟咱家翻脸。只要这几个月咱们的婚宴一直这么红
火,就不愁找不到买家合伙入股。现在好多老板的钱都闲着呢,看见
能挣钱的好项目,肯定有人投。所以关键是生意。”

  第五章惊(3)作者:海岩

  金葵母亲这才插上嘴来:“那,金葵那边,怎么办呀?”

  当天傍晚,华灯初上的时辰。金葵的哥哥独自走进云朗市中心的
一家饭店,等在大堂的正是白天为还款事几乎翻脸的那位林助理,但
走进二楼餐厅的包间金鹏才知道,备酌做东的,竟是杨峰本人。尽管
白天的龃龉余怒未散,但杨峰的礼贤之酒,还是让金鹏觉得自己很大
面子。

  然而酒过三巡,杨峰和他的助理都听出来了,金鹏在谈到他那位
同父异母的妹妹时,口气已不似先前那样大包大揽。他把责任推给了
父亲,并且酒后真言,对父亲的一再犹豫手软,也多有抱怨。杨峰的
助理不禁提醒金鹏,潮皇大酒楼的情况已容不得你们再犹豫下去了,
你父亲应该明白,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林助理的口吻强硬,金鹏听
不顺耳,为撑一时脸面,竟把中午商定的对策,就着酒菜和盘托出:
最近我们婚宴的生意很火,好多人都觉得潮皇那地方特别吉利,新人
多喜气多,所以我们偿还每期的利息,应该不成问题。等我们把婚宴
的名气再做大一点,吸引一些有闲钱的老板参资入股,把欠你们的本
钱还上也应该不难!

  杨峰和他的助理对视一眼,对金家的如意算盘未做评判,但他冲
金鹏意味深长地笑笑,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潮皇那地方,真有那
么吉利?”

  晚饭的时间早过,周欣才从东方大厦出来,上了街边的一辆出租
汽车。高纯跟着她来到一家露天茶座,他看到并拍下了她与那个青年
画家约会的场面。他看到他们谈了一阵,很快发生争执,青年画家冲
周欣吼了几句起身便走,周欣一人留在座位上,样子有几分难堪。

  这天周欣很晚才回到住处,进楼之后没再出来。高纯把中午那块
吃剩的面包权充了晚餐,结束任务时已饿得眼花缭乱。

  这一天的晚上李师傅的妻子吃的也是面包,吃到一半不知怎么呕
吐起来,女儿君君喊来父亲,父女二人一通清洁,金葵正巧下班回来
,帮忙一起将李师傅的妻子送到附近的一家街道诊所。李师傅到北京
后带老婆来这里看过病的,医生早知道他们状况拮据,只是出于救死
扶伤的义务才把输液的针管插在了病人的手上。医生对李师傅说:这
一瓶药我先给你们输上,是不是接着输你们家里人赶快商量。李师傅
面带难色地问:还要输几瓶啊?医生答:今天晚上起码得输两瓶吧,
最好连输三天。李师傅接不上下句,金葵站了出来:就输三天吧。我
们付钱!

  当天晚上金葵去了商场,退掉了高纯送给她的生日礼物。那只精
美的女包价值一千二百元整,一千二百元对于李师傅妻子的病状来说
,足以缓解燃眉之急。

  李师傅妻子的病况在连续三天输液过后,果然大大好转。三天后
的一个中午,金葵带着君君去了一家餐厅上班。那家餐厅闹中取静,
老板是个女的,也是观湖形体训练班的一个学员,练了三个月依然形
体臃肿,也不知练以前该是什么分量。这女老板很给金葵面子,同意
君君当天上班,工资开到八百,还管两顿正餐。八百块钱对李师傅一
家当前的现状,几乎可算雪中送炭!

  一连两天下雨,周欣哪儿都没去,高纯任务简单,反倒百无聊赖
。第三天雨过天晴,周欣午后即出,高纯扔了干啃了一半的方便面,
随着太阳姗姗的去向,一路向西尾随。

  午后的京西,雾霭深沉,百望山公园山势雄浑,林莽含烟。周欣
负云登顶,居高临下,天地之美尽收眼底。山下,能看到公园门前停
了些大车小车,能看到如织的游人和旅行团的小旗。高纯的车子,也
就停在门前的停车场里。他透过车前的风挡玻璃,盯着公园的大门。

  太阳终于沉到山后去了,百望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阴影。高纯看
到,周欣出现在公园门口,一边拨着电话,一边向等在路边的出租车
走来。这时高纯的手机忽然响了,他接起电话,电话正是周欣打过来
的。

  “高纯吗,我是周欣。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第五章惊(4)作者:海岩

  高纯吓了一跳:“啊……啊,当然记得,你身体没事了吧?”

  周欣说:“没事了,上次真是谢谢你啊。你现在在哪儿,今天有
空吗?”

  周欣这时已经走到高纯的车前,高纯连忙将身体缩到方向盘下,
声音也被手捂得小了许多:“啊,我,我没事,我在外面呢,你有事
吗?”

  周欣从车窗的一侧走过去了,很惊险地没有看到车内的高纯,“
我想请你吃顿饭你今天有空吗?啊,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只是想表示
一下感谢……你有空吗?”

  高纯微微探起头来,把一双眼睛露出窗沿,他看到周欣已经走到
路边的一辆出租车前,拉开车门上去,他才敢坐直了自己的上身。

  “啊,你是说今天吗?”

  周欣约会高纯的地方,是一家气氛别致的餐厅。餐厅的规模不大
,却是白领和小资趋之若鹜的那类去处。这顿晚餐的主题本来只是聊
表谢意,但餐厅里昏暗的灯光和餐桌上浪漫的蜡烛,竟在隔席而坐的
这对男女之间,弄出了几分幽会的味道。这种味道恰巧被刚刚到这里
打工不久的君君嗅到,君君坐在一台收银机前学着收账,隔了长长的
吧台,远处角落里高纯和周欣的哝哝低语,把君君看得一愣一愣的。

  面对一杯饭后的冰饮,高纯和周欣讲述了各自的身世。高纯相信
周欣的讲述发自内心,但他自己的讲述则必须真伪两兼。

  他说:“我从小就喜欢跳舞,但现在我的理想差不多已经破灭了
,我只能找一份糊口的工作。”

  周欣笑问:“就是为老板开车?”

  说完了真话,便是谎言,高纯撒谎,毕竟有点结巴:“我,我不
会别的,幸亏……学过开车。”

  周欣把高纯的语迟当作了伤感,于是安慰他说:“开车也不错啊
,你看老板不在的时候,你多自由啊。”

  高纯也就笑笑:“你更自由啊,你可以从事你喜爱的艺术,至少
你喜欢画画,就可以画画。”

  周欣也笑:“我们一帮画画的办了一个画坊,中国好多画家的画
其实相当好,只是缺少推广的渠道和宣传的平台,所以我们还想到国
外去办画展,把中国的画和中国的画家介绍到全世界去,这都需要钱
。”

  高纯问:“光靠当秘书的这份工资,能凑齐你们办画展的资金吗
?”

  周欣沉默片刻,似乎实话实说:“其实,我去那家公司当秘书,
不是为了挣钱。”

  高纯问:“那为什么?”

  周欣说:“是我妈妈叫我去的,是为了完成她的心愿。”

  高纯问:“你妈妈……为什么希望你去做公司的秘书,你妈妈是
做什么的?”

  周欣说:“她是做会计的,一个普通的会计。”

  见周欣表情严肃,高纯试图让她恢复轻松,他笑着说道:“你妈
在公司里做会计呀?听说那可是最挣钱的工作!”

  但周欣并不笑,她说:“我妈妈只是个记记账的小会计。现在她
连记账也记不了了,她病了,她回家养病去了。”

  高纯也只得严肃下来,问:“你出来工作挣钱,就是为了治你妈
妈的病吗?你爸爸呢,在家照顾你妈妈?”

  周欣说:“我爸爸早不在了。”

  高纯愕然。

  “我跟你正好相反,我爸爸得了重病,我妈妈不在了。”

  双方都沉默下来,互相体会着人生百味。少顷,周欣举杯:“干
一杯吧,让我们同命相怜吧。”

  他们彼此倾诉,彼此安慰,谁也没料到餐厅收银台里还有一双幼
稚的眼睛,始终盯着他们。

  饭后,高纯开车送周欣回到公寓。下车前,周欣对高纯说道:“
我想求你再帮我一个忙,你愿意吗?”

  高纯问:“什么忙?”

  周欣沉默一下,似乎字斟句酌,她说:“我想请你……当我的男
朋友,你愿意吗?”

  高纯吓了一跳,不知自己是否听清。

  从周欣的住处赶到观湖俱乐部,时间已经很晚,金葵在俱乐部的
后门,已经等得很不耐烦了。高纯解释今天目标回家太迟,自己又刚
去吃了一份盒饭。

  第五章惊(5)作者:海岩

  两人边说边走进俱乐部内,穿过一条暗暗的内部通道,分别走进
男女更衣间。几分钟后,两人出现在空荡荡的练功厅里,金葵把一盘
磁带放进练功厅的音响带卡里,“冰火之恋”的旋律在夜深人静之时
,显得格外动人。他们没有开灯,窗外的月光如水银泻地,他们在朦
胧的水银上舞起衣裙。音乐的音量不大,月光也宁静无言,他们的舞
蹈并不惊天动地,但却轮回着欢乐与痛苦,凄凉与甜美……

  街上的夜晚则是金黄色的。

  街上没人了,高纯和金葵才开车回家。路上,他们不知怎么谈起
了周欣。

  周欣的身世,让高纯对她不顾艺术家的斯文去当一个私营老板的
秘书,有了宽容的理解,而金葵不知是否出于女人本能的嫉妒,对高
纯为周欣所做的解释嗤之以鼻,她坚信一个人的选择如果正大光明,
也就用不着为自己再找那么多借口,什么母亲的心愿之类,牵强得有
点风马牛不相及。而高纯觉得生活中的每个人都有自己面临的困难,
就算是为挣钱也没什么不好呀,周欣除了要给她妈妈治病,她和一帮
穷画家还办了个工作室,搞艺术没钱也是不行的。

  金葵说话越发尖刻起来:“反正我是不会为了艺术这么挣钱的,
她妈妈要是个正直的人,也不会希望自己的女儿用这种办法挣钱给她
治病。除非周欣真爱那个陆老板,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高纯讶然:“周欣……真爱那个陆老板?”

  金葵歪头,奇怪地问:“怎么,你不希望她真爱那个陆老板吗?


  高纯连忙摇头:“啊?没有,真爱当然好啊,爱情万岁嘛。”

  高纯显得言不由衷,金葵心中悻悻,当然悻悻得也无据无凭。

  第二天,高纯与往常一样,早早开车走了。金葵也趁早起床,凑
热闹与君君一起在门外的水池洗漱。君君看着高纯开走车子,悄声对
金葵检举揭发:“金葵姐,昨天我看见高纯哥了。”

  金葵问:“在哪儿看见的?”

  君君说:“在我们餐厅呀。”

  金葵问:“在你们餐厅,什么时候呀?”

  君君说:“昨天晚上呀。他带一个女的,在我们那吃饭,我在吧
台里边没法过去跟他说话。我们餐厅有规定,不让职工跟熟人聊天。


  金葵脸上有些沉不住了:“他带一个女的?那女的……什么样啊
?”

  君君回忆:“嗯,比你稍矮一点,梳短头发,挺好看的,穿的挺
讲究的,一看就是个白领。是不是高纯哥单位里的同事呀?”

  金葵愣了半天,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当她再次开口,声音竟变
得气愤难耐:“昨天几点?”

  还不到午饭时间,周欣就出现在东方大厦的门口,她和另一位女
子一起上了公司的一辆汽车。高纯正要跟上,陆子强忽然一个电话命
他留下,并且让他下车上来。

  这是陆子强第一次叫高纯走进自己的公司,一个公司的工作人员
把高纯从公司门口带了进去,一直带进了陆子强的办公室里。工作人
员退去之后,陆子强让高纯汇报了周欣这两天的表现。

  “这两天没什么表现,她每天过来上班,不上班的时候就去那个
画坊和那帮画家在一起,还去公园画过风景。”

  “她带人去过她的住处吗?”

  “没有,前天她搬一幅画回去,还是让我……”

  陆子强没听清:“让谁?”

  高纯自知语失,连忙遮掩:“啊,还是让我上次跟您说过的那个
男的搬的,那男的也是他们一伙的画家,把画帮她搬上去马上就走了
。”

  陆子强看定高纯:“她昨天晚上在哪儿吃的饭?”

  高纯吓了一跳,惊慌不知何以作答:“昨天晚上……”

  陆子强尖锐的目光,让高纯几乎以为昨晚与周欣共进晚餐的事“
东窗事发”了,他的气息变得短促起来:“昨天晚上,昨天晚上……
她和画坊的一个画家吃的,在光华路那边有个餐厅。”

  “又是那个年轻的画家?”

  第五章惊(6)作者:海岩

  “不是,是个年纪大一点,咳,可丑呢,脏兮兮的。”

  陆子强似乎放心了一些,最后嘱咐说:“好,你就这么继续跟,
要是发现她去了什么可疑的地方,和什么陌生的人接触了,你随时打
我手机。”

  高纯也松下气来:“好的。”

  陆子强表示见面可以结束了:“那你走吧。”又说:“哎,以后
我不叫你,你自己不要到公司里来。”

  高纯应声点头,退出了陆子强的房间,他顺着来时的通道,向公
司的出口走去。他看到这家公司的每间办公室里都有人忙碌,走廊上
的人也个个目不暇顾。在拐弯处他接到了一个手机来电,竟然又是周
欣的声音,他连忙压了嗓子加快几步,迅速走到楼道的尽头。

  周欣不知在哪儿打过来的,她问高纯在干什么,是否有空,是否
愿意到他们的画坊来。她建议高纯多少接受一点现代艺术的启蒙,而
他们的画坊正可以承担这类功能。

  高纯答应着周欣,匆匆挂断电话。楼道的尽头,就是公司的出口
,公司的出口,就对着下楼的电梯。高纯在按下电梯按钮后无意回首
,目光似乎被眼前的一片金色蓦然胶住,那片金色就是挂在公司入口
的那块招牌,那招牌就镶嵌于楼层白色的墙面,招牌上中英对照的两
个大字格外醒目,让高纯看得不眨一眼。

  ——百科!

  两个大字的下面,是一行小字,与大字的张扬隆重相比,那行小
字显得镌刻细致,笔触精纤。

  ——百科投资有限公司。

  越是在小城市里,婚丧嫁娶的阵势越是吓人。

  在档次并不很高的潮皇大酒楼举办婚宴,照理绝非显赫一族,但
不仅新人的座驾披红挂彩,亲朋好友的车队也好不威风。门前鞭炮此
起彼伏,堂上宾客拱手相庆。喧闹的音乐中新娘新郎由伴娘伴郎陪着
款款走下宽大的楼梯,主持人略带诙谐的语调抑扬顿挫,烘炒着现场
的热度。

  酒楼内的这场婚礼正式开锣,酒楼门外忽然停下两辆大型客车,
一群素衣男女鱼贯而下,个个仪表肃穆面目阴沉。打头的几个披麻戴
孝,随后的一群高举丧幡,他们前拥后攘,漫上台阶。酒楼的门僮和
领位小姐拦之不及,这群丧头丧脸的人等已经拥入大厅。

  一楼大厅的婚礼渐入佳境,台上新人对饮交杯,台下亲友其乐融
融,主持人添油加醋地哄抬气氛,只有新娘酒至半樽斜眼看到大厅入
口丧幡摇曳,以为白日撞鬼,不由唬得酒杯失手,面色如纸。

  同样惶然失色的还有酒楼的经理,他冲上去试图阻止这一大片丧
服丧幡的继续进入,但他和身边的几个服务生显然势单力薄,办丧事
的人已经自行散开坐满空桌。一个中年男人上来大声命令经理拿菜单
来,说他们一共要六桌,三百一桌包括酒水。经理拧着眉毛与那中年
人低声交涉,但显然来不及了,婚礼这边已经一片哗然。

  经理拉着中年人的胳膊,语无伦次:“不行,你们赶快……对不
起对不起,这个厅有人包场了,你们上二楼吧,二楼有座……”

  中年人吹须瞪眼:“这不是也有座吗,我们又不是不给你钱!”

  经理说:“这厅客人在办喜事呢,你们帮帮忙到楼上坐吧,我带
你们去!”

  中年人索性大吵大闹:“哎!你们酒楼怎么回事,光接红宴不接
白宴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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