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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者-海岩-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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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不愿帮忙?”

  高纯回头,回答:“愿啊!”又问:“哪件事情?”

  “当我男朋友那件事啊,你忘了吗?”

  “你不是说不需要了吗,这件事你已经取消了,你忘了吗?”

  “现在又需要了。”

  “现在?”

  “不,不是现在,是明天。”

  明天很快来了。上午,高纯开车载着周欣,来到位于故宫东华门
外的四合苑画廊。画廊里正在举办一场先锋派的画展,展场空旷,观
者寥寥。一进展场周欣忽然亲热地挽起了高纯的胳膊,往里走得亲密
无间。高纯走了几步才看到前面不远的一幅大型画作前,站着那位年
轻的画家谷子。谷子正用惊愕的目光,看着他们偕肩挎臂地自远而近
,他显然怀疑自己的眼睛,是否忽然走火入魔。

  对谷子的愤慨,周欣故意视而不见,她扒着高纯的肩膀,向他讲
解着立在过道旁的一件抽象的雕塑。谷子走过来了,高纯忍不住偷眼
去看,但周欣悄悄拽他一下,那意思是让他不要转头,高纯于是重新
把目光盯在那块看不懂的泥块上,看得完全心不在焉。

  谷子走到他们身后,怒气冲冲叫了一声:“周欣!”

  高纯首先回头,周欣也就回过头来,脸上挂着平和的表情,淡淡
地说了一句:“噢,你来这么早。”然后再次一本正经向高纯介绍:
“这是我们一起的,他叫谷子。”又问谷子:“你什么时候来的?”

  高纯向谷子友好地点头示意,谷子瞪着眼珠怒向周欣:“麻烦你
把你的这个伴儿,重新再给我介绍介绍,你昨天介绍得也太轻描淡写
了吧!”

  周欣故作糊涂:“啊,怎么轻描淡写了,他是我朋友啊。”

  谷子说:“朋友,你不是说他不算你朋友吗!”

  周欣说:“啊,从今天开始,算了。怎么了,行吗?”

  第九章厄(2)作者:海岩

  谷子气得口齿不清:“噢,行啊,你现在怎么喜欢这种类型的了
,换口味了啊。能再说一遍你们在哪认识的吗?”

  周欣说:“在网上认识的。”

  谷子冷笑:“网上?你也上网交友了?行为艺术吗?”

  周欣说:“我怎么就不能上网交友?我们聊得来,聊得开心,就
约了见面,不可以吗?”

  谷子愤怒:“好,可以,可以,你们不是已经见过好多面了吗?


  周欣:“对呀,见过好多面了,彼此感觉好,就见呗。”

  他们唇枪舌剑,高纯坐壁上观,看看左边,看看右边,一脸忠厚
,一脸无辜。很快谷子怒不可遏,愤然走开:“行,好,我祝贺你,
祝贺你想开了!你好好玩吧!”

  谷子大步向展馆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又走回来,狠狠地冲周欣又
撂了一句:“小心别把自己玩进去!网上骗子太多,骗财骗色,你好
自为之吧。”

  谷子说完,扭头走了。高纯看一眼周欣,周欣面色僵硬,不加反
驳。高纯于是自己冲谷子背影喊了一声:“嘿,你说谁是骗子呀。”

  谷子头也不回地走了,高纯转过脸来,再看周欣。周欣表情郁郁
,脸上并无获胜的快感。高纯提醒她一句:“嘿,他走了。”她没有
回答,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开。

  他们没心情再去观赏那些先锋艺术,落落寡欢地走出画廊的展厅
。在路上,高纯问她:“你工作的那家公司,是不是叫百科公司?”

  周欣在想自己的事情,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自己也不知答了什
么。少顷忽而停下反问:“你怎么知道我们公司叫百科公司?”

  高纯支吾一下:“哦……你上次说过。”

  周欣回想一下,回想不出,只好继续前行:“啊,怎么了?”

  高纯说:“没怎么,随便问。你们公司是做什么生意的?”

  周欣说:“贸易,投资,电子产品,什么都做。”

  高纯点头:“噢,你们公司有几个老板呀?”

  周欣说:“我们老板就一个呀,就是昨天来我家的那个。不过他
不是真正的老板,真正的老板过去是他岳父,现在是他老婆。可他老
婆从不在公司露面,他老婆在公司里就像是个传说,真正见过的没有
几个。”

  但高纯关注的只是前者:“他岳父叫什么名字?”

  “叫蔡百科,是百科公司的创始人。”

  高纯失望地住口:“噢。”

  两人走到街边,周欣扯开话题:“你去哪儿?”

  高纯这才回过神来:“啊,你去哪儿,我送你。”

  周欣说:“我回家。你呢,你今天还住我那儿吗?”

  高纯说:“不不不,昨天真是打扰你了。我呆会儿就去找住的地
方。”

  周欣没有挽留,点头说:“那好吧。”

  高纯把周欣送回住处,然后再次去了车库。

  在改成粉条加工间的车库里,他找到了正在干活的作坊主人,给
了作坊主人一张字条,求他帮忙一件事情。

  作坊老板看那字条,问道:“金葵……男的女的,这是她的电话
?”

  高纯:“这是我的电话。如果有叫金葵的人过来取她的东西,你
一定让她打这个电话找我。”

  老板收了条子,说:“好,没问题。”

  高纯又追了一句:“如果她不打,你一定打这个电话告诉我一下
。”

  老板又说:“好,没问题。”

  高纯道了谢,转身出了车库,作坊老板在身后叫他:“哎,原来
在这儿还住着一个女孩呢,和她爸爸妈妈住在一起,你要找他们吗?


  高纯迟疑地停下脚步,一时没有反应清楚:“还住着一个女孩?


  一小时后,高纯驾车来到南城的一条旧街,走进这里的一座旧楼
。这种随时可能拆迁的旧楼在北京已经不多见了,光线昏暗,楼道曲
折,住户拥挤,倒也别是一番风景。楼里飘荡着一股炒菜的油腥味,
也飘荡着一个女孩走调的歌声。在一户人家的门口,高纯看见了正在
捅着一只煤球炉子的李师傅,还有正在引吭高歌的李君君。李师傅和
李君君也看见他了,脸上现出了惊讶而又尴尬的表情……

  第九章厄(3)作者:海岩

  君君还在那家餐厅里当收银员。

  任何人走进这家餐厅,都不会注意到窝在吧台一角的那座收银台
,但坐在收银台里的君君,却可以把餐厅的每个角落尽收眼底。她在
这个岗位操练有日,收银开票的动作已经游刃有余。

  李师傅也找了个交通协管员的工作,每天站在路口指挥行人车辆
,督促大家遵守交通规则,好歹也算吃公家饭的一份差事。北京的那
些交通枢纽从早到晚车水马龙,那种永不停歇的拥挤相比安静的云朗
,说不清是嘈杂还是繁荣。

  晚上七点半交通的高峰时段过去之后,李师傅才能回到家中。高
纯回家当然更晚,大约和君君下班的时间相同。在这间旧楼的一角,
高纯和李师傅一家三口,生活还算平静和睦。李师傅的妻子依然病在
床上,李师傅依然每天一早一晚不厌其烦地伺候着。高纯要是回来的
早,也帮师傅做事,熬药热饭之类的活儿都会伸手。

  连病人自己在内,大家都不让君君动手,君君下班回家以后的主
要任务,就是做题背书,为即将到来的高考做最后的冲刺。

  偶尔,大家会聊起金葵。

  李师傅问高纯:“金葵还是没给你来信儿吧?我今天在我上班的
那个路口,碰上云朗的一个熟人,过去跟我一起在酒楼当杂工的一个
同事,他还跟我说起那个杨峰来了呢。”

  关于金葵的话题,高纯早就刻意回避,可李师傅的这番话还是让
他胸口发紧,在脸盆里洗涮毛巾的动作慢了一瞬,没有抬头。

  “哪个杨峰?”

  “就是追金葵的那个杨峰啊。你忘啦?”李师傅接着说:“我们
同事跟我说杨峰没跟金葵结婚,说杨峰后来又找了另外一个女的,听
说也是个舞蹈演员,他带那女孩后来又去我工作过的那酒楼吃了好几
次饭,出双入对的,一看就是那种关系。不是金葵。”

  高纯仍未抬头,言语也故作随意:“你那同事,平白无故跟你谈
杨峰干吗?”

  李师傅说:“杨峰在咱们云朗,也算是个名人啊!青年企业家,
又是政协委员什么的,头衔一大堆呢……”见高纯没甚反应,李师傅
才说:“啊,是我先问他的,上次杨峰不是在我们那酒楼请金葵一家
吃过饭吗,我们同事见过金葵,我就问他来着。他说金葵肯定没跟杨
峰结婚。”

  高纯抬起头来,眼睛看着墙壁:“她真的没和杨峰结婚?”

  高纯掩饰不住的关切,让李师傅的话语变得犹豫,他吞吞吐吐地
说道:“不过听说金葵现在也不错,听说她爸爸把她送到国外上学去
了。”

  高纯转头,冲李师傅质疑:“不可能啊,他们家的买卖都快垮了
,哪儿来的钱送她出国留学?”

  李师傅想当然地:“肯定也是有人出钱吧,金家有金葵这么一朵
鲜花,还怕不能招蜂引蝶……呃,招商引资?”

  高纯仍然疑问:“你怎么知道的?”

  李师傅摆着手答:“这还不是明摆……”

  高纯追根问底:“你怎么知道的?”

  李师傅愣了一下:“就是听我那个熟人说的呀。云朗就是那么大
点地方,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哦,当然,这也不算什么坏事。


  高纯再问:“她到哪个国家留学去了?”

  李师傅摇头:“这就不知道了。”

  李师傅的妻子女儿都小心地看着高纯脸色,见高纯的刚刚燃烧的
目光又慢慢枯萎下去,屋里一时没了声音。少顷,才听到高纯再度开
口,问的声音有气无力。

  “她出国……还是学舞蹈吗?”

  没人答话。李师傅点了一下头,又摇了一下头,全都似是而非。

  金葵去的地方,叫苦丁山。

  买了金葵的铁匠从小有姓无名,自己叫自己王苦丁。

  王苦丁三十多岁,相貌朴实,身材黑壮。金葵在他家的那些日子
,他放下了铁匠铺里的一切活计,每天在家伺候金葵,一日三餐,晨
昏起居,无微不至。王苦丁家就住在铁匠铺的后楼,金葵就被锁在后
楼二层的一间屋里,每餐饭菜都由王苦丁送到床头,顿顿有肉,尽管
粗糙油腻,却看得出山里人的慷慨和殷勤。

  第九章厄(4)作者:海岩

  王苦丁的胃口很好,顿顿大口吃饭,见金葵懒动筷子,总是好言
相劝:“我知道你想家,想家也要吃饭呀,等咱们过好了日子,你给
我生个孩子,我陪你一起回你家看你爹妈去,这总可以了吧。”

  金葵仍然不动筷子,但终于开口说话:“你先让我回家去,我再
跟你谈过日子。”

  王苦丁是农民,但农民并不傻:“你要先跟我过日子,先给我生
了小孩子,我才能让你回家去。”

  金葵说:“你是我什么人呀我凭什么跟你过日子!凭什么给你生
孩子!”

  王苦丁说:“你是我媳妇!我花了那么多钱把你买过来,就是要
跟你过日子!我的钱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又不是偷来抢来的。你快吃
!我让你吃你就要吃,你是我媳妇就必须听我话!你吃!”

  温文尔雅一阵,王苦丁还是耐不住性子,很快露出大男人的本相
,口中也放出凶腔,并且上前动手强迫金葵吃饭。金葵挣扎两下,撕
扭中掀翻了炕桌,饭菜洒了一地。王苦丁恼羞成怒,老拳相向,在山
里男人打媳妇天经地义,王苦丁不觉是多大事情。

  山里的天比城里黑得要早,灯光转眼归隐院落,山里人习惯早睡
,整个村子很快暗无声息。只有村口铁匠铺的后楼,还持续着男人女
人的叫骂,锅碗瓢盆的摔打,直到电灯都被什么东西蓦然砸灭,后楼
的厮打才刹那停息。

  夜深人静。

  李师傅一家人也睡了,整幢楼房里的人都睡得很早。只有这个时
候,高纯才能将包在黄绸里的那块心形翡翠,拿到灯下揣摩端详,才
能压着粗厚的声音,像孩子一样偷偷哭泣。如果他知道千里之外有一
个穷僻的山村,他哭的女孩也在那里哭他,那又该是何等幸福。但他
不知道。金葵也不知道。只有天上的明月,看得见高纯脸上的泪痕和
金葵眼角的青肿。

  很生气的王苦丁也早早睡了。

  王苦丁睡得很香很香。

  苦丁山刚刚被曙光染红的时刻,农民们便陆续出门各奔营生。王
苦丁打开后楼门上的铁锁,端着热腾腾的早饭走进屋子。倚在炕角昏
睡的金葵被门声惊动,她呆呆地看着一个黑壮的男人进来,昨日的记
忆才慢慢苏醒,惊恐刚刚由心上脸,她看到的却是铁匠脸上憨厚的表
情。王苦丁把早饭放在炕头,带着羞涩冲金葵笑笑,说了句:喝点热
粥吧。便讪讪出门。金葵听见门外上锁的声音响过,才爬过去看那碗
里的东西。碗里除了热粥和咸菜,还有一个油炸的鸡蛋,炸得金黄闪
闪。金葵怔怔的,麻木的嘴角竟微微一动。

  整个上午,铁匠铺后面那座业已糟朽的木楼都没有动静,不知主
人是出门去了还是在铺内忙碌。直到中午,王苦丁才又重新在楼上出
现,他打开房门,送来午饭。还给金葵带来一份早已翻旧的杂志,和
午饭一起放在了床头。

  “这本书很好看的,我从王长贵媳妇那里借来的,你看看解解闷
吧。”

  金葵瞟了一眼,那是一本《知音》杂志。她冷冷地说道:“早就
过期了。”

  “啊?书还有期呀……”王苦丁很认真地困惑着:“咱们这里离
镇上太远了,下次我到镇上给你去买新的。”

  金葵没再说话,王苦丁用恳求的口吻又说了句:“吃饭吧。”

  金葵于是吃饭了。十分钟后,王苦丁去而复来,拿来几套干净的
衣服放在炕头,对金葵说道:“把衣服换换吧,你把衣服脱下来,我
给你洗洗。”

  金葵衣服早就脏了,和王苦丁打了一架,更是污秽不堪,但炕上
的那两件衣服显然不是女人穿的。王苦丁看出了她的眼神,又说:“
你先凑合穿穿,我把你身上的洗完晾干你再换回来嘛。过些天我去镇
上,给你去买好看的衣服。”

  金葵忽然想到了什么,主动开口向王苦丁问道:“去镇上……要
走多远?”

  这个下午,王苦丁没去铁匠铺里打铁,而是一直在院里洗着衣服
。从午饭过后金葵的屋门就没再上锁,金葵几经试探,终于走出屋门
。王苦丁听到楼梯响动,抬起一脸汗水,他看见金葵走下楼来,一直
走到院子当中,竟然接过他手里的衣服洗了起来。王苦丁高兴得满脸
憨笑,岂料金葵刚刚洗了两下,忽然大呼小叫起来:

  第九章厄(5)作者:海岩

  “嘿!你怎么把你的衣服和我的一块儿洗呀!太恶心啦!”

  金葵将大盆里王苦丁的衣服、短裤,以及袜子之类,统统拎出来
甩在地上,脸上挂着厌恶的神情。王苦丁连忙上前将自己的衣裤袜子
一一捡起,尴尬地拿到一边去了。

  金葵将盆里的肥皂水统统泼掉,似乎泼不尽心里的玷污。

  太阳还剩了些抖动的余烬,王苦丁家的院子里又响起了咣咣的声
音。铁匠王苦丁做起了木匠,那只被金葵摔坏的炕桌很快修复。太阳
终于落下山了,王苦丁家点起了油灯。电灯在前一天也被砸坏了,油
灯在这个三天两头停电的山村里,似乎是个必不可少的器物。

  王苦丁把饭菜端上刚刚修好的炕桌,把筷子摆在金葵的前面,看
着金葵拿起了饭碗,才嗫嚅地说了句:“咱们俩……”见金葵警惕地
瞪着双眼,他越发口吃起来:“咱们俩……咱们俩……一起……一起
吃吧?”

  金葵犹豫了一会儿,点头:“啊。”

  王苦丁这才坐在炕边,傍了炕桌的另一侧,满脸带笑地吃了起来
,一时忘乎所以,还不断为金葵夹菜。金葵躲开饭碗,皱眉说道:

  “你再拿双筷子来。”

  王苦丁怔了一下,不明事由,但还是下炕去拿了双筷子过来,金
葵将那双筷子架在一只碗上,说:“以后夹菜用公筷!”

  王苦丁没听明白似的:“公筷?”他指指那双筷子:“这个?”

  晚饭之后,王苦丁和金葵一个坐在炕头,一个缩在炕尾,彼此之
间像是隔了千沟万壑,但两人之间的对话,听来已经心平气和。

  王苦丁说:“……我可以不锁门了,我明天就不锁门了,我不锁
门其实你也跑不了。从这儿出去走到公路,走上半天也走不到的,不
认路走一天你也走不到的。所以我不怕你,你跑不了的。”

  金葵说:“我跑不了你锁门干什么,我不明白你锁我有什么用呀
!怕我找你们村长去?你们这儿有村长吗……”

  王苦丁说:“你找村长做啥?我这情况我们村上都知道,村长还
等着喝我的喜酒呢。”

  金葵说:“你们这儿……愚昧!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王苦丁说:“那么早就睡呀,你们城里的人不是都睡得晚吗?”

  金葵说:“废话!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你出去吧,我困极了!


  王苦丁动了一下屁股,说:“那……咱俩的事到底怎么办呀?”

  金葵说:“咱俩什么事呀?”

  王苦丁说:“生孩子过日子的事呀。我是我们家独苗,我要是给
我爹妈绝了后,我在这村里可怎么做人哪。”

  金葵说:“你绝后又不是我的责任。你快出去我困了你让我睡觉
!”

  王苦丁站了起来,继续说:“你睡觉就睡觉,我反正要跟你过日
子,你同意也得同意,你不同意也得同意。我可是一直好话跟你说的
,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我攒了十几年的钱,好不容易把你娶回来了
,我死也不会让你走!你不干我就把你锁在这里锁一辈子,我每天揍
你一顿,我看你服不服!”

  王苦丁脸上憨厚,却再次目露凶光,金葵表面倔犟,其实心里又
开始发抖。

  高纯陪着周欣在戒台寺画了一天松树,回城后天色已经彻底黑了
。等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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