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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吴易嗤哼笑道。“这小子,野心比天神还大。”
听吴易这么说,紫萱竟升起一股莫名的骄傲,像天神般的男人看上她,这是她的荣耀吗?
“当这幢大楼另砌地基,重新起造,盖了一百层楼时,已是五年以后的事了,宋凌不知道有多少个日子站在这里看夕阳。也许他舍不得,所以命令部属把画挂在这里,由这些画来代替他,向太阳朝拜,而他呢?则站在更高更远处——第九十九层。他靠太阳更近了,他发誓:再过五年,他会站在第两百层楼,迎接日出。这是他的梦想。”吴易说完后,突然沉默下来。
室内安静极了,过了半晌,紫萱自画像中回神,问道:“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刚刚——”看着紫萱双颊酡红如晚霞,吴易轻咳一下,直言不讳道:“不骗你,我看得出来,凌儿真的很在乎你,他对你有不寻常的占有欲。”
“占有?”她真是受够了,为什么都是占有?“我不要这字眼,我要他爱我。”紫萱终于说出实话了。
“他爱你?”吴易似乎颇诧异紫萱会说出这三个字。宋凌会爱她吗?他不敢保证。“我只能说——要等他说这三个字相当困难,我从不认为,凌儿会懂得爱。”
紫萱面色惨白。她别过脸,不肯正视这个事实。
“我也许说得太绝,但是,我知道凌儿是个冷血动物,所以——”看到紫萱凄凉的神情,吴易不忍再说下去,只是同情地说:“我一定伤了你。”
“是的。”紫萱甩了一下头发,苦笑道:“算了,我要走了。”
“不!听我说。”吴易急切道。“宋凌也许还不知道自己的改变,可是我却能明白,谁才是凌儿的生命之火。”
“是谁?是他的财富,还是他的权势?”紫萱讽刺道。
“你错了,孩子,都不是,是——你。”
“我?”紫萱瞪大了眼,简直无法置信。
“是的,他对你的欲望,已超过他对金钱的欲望。他想占有你,想让你成为他生命的一部分,只因,你是他的生命之火。”
“又是占有?他是病态的狂人!”紫萱猛摇头。“我只属于我自己,我是个独立的个体。”
说罢,便拂袖离去。
留下吴易一个人独看夕阳。
他对宋凌的忠心,使得他忧心忡忡起来。宋凌的未来会如何呢?
等日落壮观地影象消失后,吴易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九十九楼,宋凌的专属办公室。
令吴易震惊的是,他看见宋凌赤裸上身,坐在皮椅上,目光呆滞,若有所思。
“你——”吴易细细一瞧。“你的右手臂?”
“被她咬的。”宋凌僵硬地牵动嘴角。“我发现,她真的有这种癖好,把我咬得惨不忍睹。好像如此,她才会快乐。”
“上点药吧!”吴易把药箱拿出来。“咬得不轻呢!也许,不会留下疤痕。”这时他并没有像前次那样窃笑,反而充满同情。
“她为什么会这样对你?”吴易摇着头,纳闷地说。“这么深的齿痕,似乎是充满怨怼,她真的这么恨你?”
宋凌“居然”露出从未有过的哀愁神情。他简单说道:“我让她失去舞娘的工作,我不准许她在男人面前搔首弄姿。”
“你怎么能这样?”吴易轻斥。“你的占有欲会把她害惨。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要靠跳舞来赚钱,她没有了金钱来源,你要她喝西北风?”在宋凌的伤口上,吴易不自觉地加重力道。“你太差劲了!”
宋凌疼痛呻吟,他不是不觉得愧疚,但是,一想到他受的“伤害”,便狠下心来说道:“不做我的情妇,就是这种下场。”他抿起嘴,态度坚决。
“你——”吴易话中带话。“你的伤害还真重呢!究竟是心伤,还是皮肉之伤?'奇''书''网'”他放下棉花,审视宋凌。
“我——”宋凌嗫嗫嚅嚅,说不出话来。
“紫萱固执如驴子,她宁愿饿死在街头,也不会找你的。”吴易说得相当笃定。
宋凌摇摇头,莞尔一笑。“我相信她会回来做我的情妇。”
吴易差点没吐血。是不是“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会减退,还常常“秀逗”?
恋爱?这两个浮过吴易的脑海。
凌儿会“恋爱”吗”他会知道自己爱上的紫萱吗?
还是,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爱,他只知道“占为己有”?
“为什么你那样看我?”宋凌被盯得不知所措。“我很不舒服。”
“你的心态有待研究,孩子。”吴易想“点醒”他。“紫萱在你心目中,到底占着什么位子?你好好想想吧!”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搬回家?”强尼苦着一张脸。他实在不愿意离开这里。“阳台上的紫罗兰没有我的照顾,会枯萎的。”
“到乡下对你比较好。”紫萱安抚强尼。“那里有一大块空地,你也可以种花种草,而且珍妮佛夫妇会照顾你,你不是很喜欢他们吗?”
“没错,那里毕竟是我们童年的家。我也该去探望安东尼了。”强尼沮丧道。“我好久没回去看爸爸了。”
“是的,我们回去住一阵子,不过——”紫萱蹲在强尼面前。“你可能没办法去上课,没办法去看医生,那里离市中心太远,很多事都很不方便,你一定要乖乖的,不能出事,好吗?”
“好。”强尼应允。
不久后,他们即到了波士顿郊区的史东牧场。
宋凌迟了一步,他所见到的情景是——人去楼空。
他失魂落魄地走在街道上,对任何事物都视而不见。
紫萱走了?
他真的做得太过火了?
他做了其他男人在同样情形下会做的事:灌醉自己,对所有的人及事都脾气暴躁——包括吴易。
吴易不能理解,这是宋凌?这是“东方之狮”吗?眼前的他,已经有着常人的情绪反应了。他真的“爱”上紫萱了吗?
一个星期后,宋凌心不甘情不愿地承认痛苦一直啃啮着他的心。他决定——
无论天涯海角,他一定要找到紫萱。
史东牧场是安东尼家族的土地,隔着一条破烂不堪的桥,即是白理氏家族的牧场。
那天中午,他们到了目的地。
史东家的房子位在牧场旁边,自安东尼死后一直是珍妮佛夫妻在看守照顾。珍妮佛夫妇膝下无子,强尼虽是个有障碍的孩子,但他们对他也是疼爱有加。
他们热诚地欢迎紫萱及强尼,把楼上的小阁楼清理一番,还帮忙搬行李、打扫地板……到了黄昏,已有一个干净明亮的小房间迎接着他们。
他们一起用晚餐、聊天,强尼还跑去河边游泳。晚上睡觉时,这小子一碰到被单,就睡得死沉。
“他玩得好累!”紫萱爱怜地望着强尼甜美的睡脸,说道:“他一定很喜爱这里。”
珍妮佛笑道:“孩子嘛!需要大自然,就算是个智障儿,只要有青山绿水、广大草原,也能使他的病况好转。”
“嗯,你说得好极了。”紫萱豁然开朗。“谁说强尼有病?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孩子。”这一刻,她感到她满足。
这段日子,他们一起骑马、游泳、晒太阳、用餐。紫萱很溺爱他,甚至会专程赶到老远的地方去买巧克力。
白天,这种毫无牵挂、无忧无虑的生活,让紫萱感到心满意足,但一到了夜晚,“他”的笑脸总会悄悄融入她的灵魂。
她常常辗转难眠,瞪着天花板,想把这“侵入者”移出她的脑海——
一个月后。
紫萱决定要定居在这里,做“牧羊女”。
反正,都市已不再有她容身之处,她也找不到工作了。只要有宋凌在,她根本翻不了身。
不过,牧场的生活很辛苦,一会儿是旱灾,一会儿是雷雨、暴风雨……这使得珍妮佛夫妇的经济情况时常陷入困境。
紫萱实在不愿打扰他们夫妇太久,尽管,她知道珍妮佛很疼爱强尼。
她突然有个奇想——去住白理氏的房子。
心意已决,她便决定先独自到白理氏家打扫。
“不知道那边的情况现在变得怎么样了,我想要一个人先去看看,等把那边都打理好之后,再带强尼过去,免得有什么意外,届时应付不来。强尼就麻烦你们照顾了。”紫萱向珍妮佛夫妇点头致谢。
“哪儿的话,这是应该的,倒是——”珍妮佛抬头看天色。“暴风雨应该快来了。你一个人去,我不太放心呢!”说罢已听到远方雷声大作。
“放心吧!我在这里长大,这点暴风雨,我见怪不怪了!”紫萱说完,即转身同强尼解释理由,还要他多听珍妮佛的话。
随后,她罩上雨衣,在黄昏时分,骑马往白理氏牧场的方向前进。
“Violet,你要小心。”强尼在门口呐喊叮咛。
“放心吧!我明天就会回家。”她对强尼挥挥手。
紫萱不过走了一半的路程,便狂风大作,天地整个阴暗下来,蓦地一道闪电,又是一阵雷鸣,紫萱被吓得六神无主。
她用力拉住缰绳。闪电一道道掠过天际,狂雨泻,她闪避不及,雨水一粒一粒像小石子般打在她的身上。
忽然一声巨大的雷声响起,她的耳朵快被震聋了。之后又出现一道白光,一声巨雷随之响起,惊动了马儿,马儿一嘶叫,前蹄举高,紫萱一不留神,整个人被摔在地上,碎石割伤她的衣服及肌肤。
她脊髓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马儿叫啸,一晃眼就跑远了。大雨不断地击打在紫萱的身上,她浑身发冷,眼睛也无法睁开。
她发现自己已经两难,无法返回史东家了,因为山谷里淹水,那条破旧的小桥已被黄色的污水淹没了。
巨雷继续轰隆作响,她全身冷得发紫。想往前走,但强风强雨迎面袭来,也根本无法向前。
在空旷的草地及一望无际的牧场上,她随时有被雷电打死的可能。她快速躲到一旁的高大岩石下,抚着耳,感到很恐惧不已。
“宋凌!宋凌”她哭喊着。“救我,救我,宋凌!”
她无法想像自己也会体验到这种濒临死亡的感觉。她唯一遗憾的,就是没能对宋凌说出她的真心话。
“宋凌,我爱你!”她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雷声淹没了她的哭喊声,但她仍使尽全力呼喊:“宋凌,我爱你。”
她好后悔,没能向他倾吐这三个字。
“宋凌!”她无助地呻吟着。
在这荒郊野外,谁来救她?
一只手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她猛然回头。
是宋凌?
紫萱不禁目瞪口呆,无法言语,双唇抖动,抽抽噎噎。她投入宋凌的怀中,娇声喊着:“宋凌!”
她觉得自己的世界突然一片光明。
“小傻瓜!”宋凌紧紧拥住紫萱。“在这雷电交加的风雨之中,你终于乖驯多了。”
宋凌掩不住得意的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找她,还冒着差点被淹死的危险,现在,得到美人的拥抱,一切都值得了。
第四章
“小火焰,你想我、念我,一定要选择这时候吗?你听,雷鸣声,暴雨隆隆奔腾,你想害死我们吗?”宋凌朝紫萱的耳际吹一口气,嘲笑道。
这个自大狂!“你——”紫萱想开口骂他,但双手不经意碰到他的左手臂,不禁惊叫起来。“你受伤了!”
“被岩石划伤的。”宋凌无所谓道。
伤口可不轻,尤其是经雨水冲淋后,伤口深处清晰可见。紫萱低头审视,她柔声问道:“痛吗?”
“不!”宋凌摇头。“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这么温柔,我不会痛的。”他抿嘴笑道。
“宋凌!”紫萱有些感动,她抬起头,主动去亲吻宋凌的唇。
他俩双唇碰触的那一刻,身旁狂风暴雨的末日情景,已与他们无关了。他们沉醉于彼此心灵交会的契合中。
她真可人,虽然整个人湿漉漉的,但仍令他心悸。
宋凌温柔地调侃道:“你一定疯了。”
紫萱不服气的反驳。“你才发疯了呢!”
“是的,我们都疯了,这样可以吗?”宋凌耸耸肩,自言自语道。“真是太疯狂了,这是我生平第一次,在雷雨交加的危险地带与一个红发女郎接吻。”他噘着唇,不明白自己怎会如此失控?
“来,让我好好瞧瞧你!”他仔细端倪对眼前落汤鸡似的紫萱。“你的精神状态还正常吗?”
“你又嘲笑我了?”紫萱翘起小嘴,不平地说。宋凌真是飞扬跋扈。
“这表示你还是正常的。”宋凌厚重的手指轻触紫萱的面颊,心疼地凝视着。她脸色泛白,双唇发紫,衬衫被勾破,全身湿答答的,红发黏在她的颈背上……看起来很是楚楚可怜,像是会轻易屈服的小猫咪。这时,她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他感到很欣慰,粲笑道:“你一定冻坏了。”他迅速脱下大外套,覆着她。“这地方太危险了,我们得赶快离开。这里你最熟,你说,我们可以去哪?”
紫萱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远方有一栋小木屋。”
“远方?多远?”宋凌抹去脸上的雨水,远眺了一会儿。
“走路……要二、三十分钟吧!”紫萱指了方向。
话语未毕,宋凌已迫不及待地拉着紫萱的手,向前奔去。
不久后,雷声变小,雨势也渐弱,视野顿时清晰起来。宋凌的步伐很快,紫萱甚至要小跑步才跟得上。“快点!”宋凌的口气带着命令。“不然我们会完蛋。”
紫萱看着他,心里明白他是对的。
到达小木屋时,他们两人的心情都有些复杂。在一场恍若世界末日的暴风雨中,他们还能平安幸存,真是好运气。
“门锁着,看样子要破门而入了。”宋凌准备踢门。
“不!我有钥匙。”紫萱急急说道。蹲下身,从廊柱旁的木桶里拿出钥匙。“这里以前是我家,我很熟悉这里的一切。”
进入大厅,宋凌打开打火机,观察室内,发现右角落有火炉可以温暖两人冰冻的身体。
“有木头吗?”宋凌问道。
“在地下室。”
“把衣服脱掉。”他命令道。“我去找木头。”
一会儿后,他抱着大块木头回来时,衣服还是完完整整地穿在紫萱身上。她哆嗦着身子蹲在角落里。
宋凌不禁恼火,恶声道:“不管你,让你冻死算了!”说着,便把木头丢进炉子里。不一会儿,火焰缓缓生起,温暖了室内。
“过来取火。”他低声叫嚷着。
紫萱靠近火炉,担心地看着宋凌左手臂年的伤,幸好血止住了,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宋凌开始脱掉湿衬衫、袜子、鞋子……他有一肚子不满。“你为什么不脱下衣服?”看着她别过脸,不敢见他赤裸的身子,不禁嘲讽道:“别告诉我你和强尼亲热时,身子都是包得严严密密的。”
紫萱闭上眼睛。对于宋凌的冷嘲热讽,她觉得心痛,但仍不想解释什么。
想到强尼碰过她,宋凌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心底如炉子的火焰一样炎炎地烧着。“如果你染上肺炎,可别怪我。”
他气嘟嘟地说。
紫萱只是双眸注视火焰,不搭理他的话。她的头发如火焰,令他又爱又恨。
看紫萱浑身发白,宋凌真担心她会冻死。他起身,蹑手蹑脚走到紫萱身边,尽管他内心忐忑不安怕会被拒绝,但他不要她有任何意外。
他突然抱住紫萱,先发制人,哟喝道:“我没有要做什么,只是想让你暖和些,你冻坏了。”他轻轻拥住紫萱,背抵着墙,让紫萱靠在他的腿上,头靠着他的胸膛。
紫萱虽试图抗拒,但宋凌是温暖的太阳,她被融化了。她只能乖乖任他摆布。他拿起大外套,盖住两人,熊熊烈火在一旁燃烧。“这样有没有较好些?”他用罕有的关怀口吻道。
紫萱点头,在他怀中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室内异常沉静,唯一的声音,是哔哔咧咧的木头燃烧声,还有外头雷雨交加的轰隆声,以及两人的呼吸声。
宋凌突然感到有丝遗憾。“这般情影太美好,只可惜——”
“可惜什么?”紫萱的脸微往后仰,轻声问。
“你穿着衣服。”宋凌戏谑道。
“色狼!”紫萱粲然笑道。“可惜你碰不到我。”
“我是碰不到,不过你却可以咬到我。”宋凌嘴角一牵。“看你的手正握着的位置。”
紫萱低下间,一块小齿痕赫然出现在眼前。“是我——咬的吗?”她有些赤然。
“还会有别人吗?谁敢在‘东方之狮’的身上作怪?除了你这只红发小野猫之外。”
“你说我是小野猫?”紫萱发火,咧牙露齿,佯装要对他大咬大嚼。
“够了,我最怕你这招。”宋凌知着求饶。“一会儿咬我的唇,一会儿咬我的手臂,下次会不会咬我的全身?”说着,还眨了眨右眼。
紫萱霎时红了脸,把小脸埋在宋凌的胸肌上。
“告诉我,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大雨中,像个希腊中的天神给我希望。”过了许久,紫萱小声问道。
“你不是呼唤着我的名字吗?所以我就出现了。”宋凌闭起双眸,心有余悸地道:“天啊!我真怕失去你。”
“谢谢你救了我。”紫萱把手伸到宋凌背后,用力搂住他的腰。
“应该的。我还真谢谢这场暴风雨,让我们独处在这里,更让你困在我的怀里。”说着,将紫萱搂得更紧。
紫萱也心有同感。她耳贴着宋凌的胸口,感受他的心跳。这一刻,好宁静、好温情。
“问你一个问题,我一直很好奇。”
“问吧!我一定会据实以告。”隔着薄薄的衣物,宋凌的手掌按摩紫萱的背,让她觉得好舒服。
“为什么方夫人要帮你画画,而且还每年画一幅?”
“她对我这大弟很愧疚嘛!”他叹了一口气。“这故事说来话长,祸源是我姊夫方楚,当时——”他长话短说,娓娓叙述他二十三岁那年发生的事。
“想不到,方楚的醋劲这么大。”紫萱摇头猛笑。
“所以,宋欣觉得太对不起我这个大弟,只好以画相赠,那一次被方楚毒打,我的太阳穴到现在还留有痕迹,你看——”
宋凌把头发往上拨,疤痕清清楚楚。
“我猜,若偏个三公分,你一定会一命呜呼哀哉。”紫萱惊讶道。
“没错。”宋凌眉毛一皱。“我很怀疑,宋欣怎会派你送画?”
“我们是好友嘛!”紫萱简单叙述与方夫人认识的经过。“方夫人很喜欢我,她总是说,如果她二十岁就结婚,现在就会有我这么大的女儿了。”她顿了顿,又说道:“方夫人真是受人爱戴,她真是品味独特、心地善良的贵妇人。”
“算了,她最爱作怪了!”宋凌嗤之以鼻。“办画展,永远以‘丈夫’作主题,实在太没创意!”
“这表示他们相爱嘛!”
“也许吧!”宋凌不愿多话。对他而言,世上是没有爱的,他觉得自己不会爱上别人。但是,他在乎紫萱,希望紫萱心中有他。他真搞不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