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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舜华-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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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家,小人是特地过来感谢当家。”

“感谢?”

“小人本不知当家来了春回楼,还是姑娘告诉我,当家为小人支付这一顿酒钱,小人定要过来感谢 一番。”

“哦……”她有要付吗?这是赖上她吧?还是谁替他付了却推说是她支付?她一头雾水,但料想一 顿酒钱不会吃垮崔府,而她一直想好好谢谢这位名医的。

只是……平常看这名医到白府里看她病时,总是一派正经,原来也是会来逛花楼的,她自当了崔舜 华,还真觉得天地翻覆得乱七八糟呢。

“大夫……这絮氏舜华……”有救吗?生死已定,但她总想骗骗自己。

“小人遵照当家吩咐,入柳家得柳叶月信赖,已定时上白府看病去了。”

原来大魏名医是崔舜华差使的?舜华觉得有异,心跳加快。崔舜华心地有这么好?专程找来大魏名 医去治絮氏舜华?蓦地,她想起太后对絮氏的恨。

“那……絮氏舜华的病……”她力持镇定地问着。

“絮氏舜华自幼底子不佳,虽然多病,但白家聘请的那些大夫早将她调养得差不多,如今她只是体 虚,再调养一段日子,将与其他正常人没有两样。”

舜华惊喜地起身,叫道:“你说的是真的?”

她就说!她就说!明明她十六、七时已经很少生病了,甚至冬天不小心着了凉,也不会像小时候病 上个好几天,她一直相信自己会强壮起来,因为她了解自己身体啊!

大魏名医以为她在恼火,答道:“当家请放心,絮氏舜华已在小人掌控中,小人将柳小姐给的毒药 ,定时混入她每日服用的药物里,她绝下不了床。”

舜华以为自己听错,私房里静默许久,她才轻声问道:

“什么?你让她下不了床?”

“当家莫急,这毒药总要不着痕迹地混入,才不会让人察觉。”大魏名医没得到她的回应,冒险抬 起头,发现她面色死白,怕她在火头上迁怒于他,于是赶忙再道:“当家请放心,小人有把握,一年之 内,絮氏舜华必能如当家之愿,在睡梦中死去,不会有人找着凶手。”

舜华全身刹那冰凉,双腿失去力量,跌坐在椅上。

原来……搞了半天,崔舜华正是杀死自己的凶手!

第七章

春神日那天,两顶轿子错身而过的密会,原来对方是柳家千金。为什么与白起哥有婚约的女子要杀她?

太后要崔舜华杀絮氏之后以泄恨,原来,崔舜华早就动手了!

原来她是个蠢极的笨蛋,日日想着要做个好小姑,以为没有人在乎絮氏之后,搞了半天,每个人都等着 手里的刀落下。

白起哥……没有察觉吗?还是白起哥在默许了?絮氏真的拖累他了吗?

舜华捂着脸,只觉得十指冰凉,自脸而下,落入五脏六腑里,冻得她好难受。明知白起哥不是那样的人 ,但心尖上还是有刹那动摇。

也许,白起哥是下意识忽略;也许,白起哥有意指示,要不,为什么与她没有仇恨的柳家千金会想害她 ?

如果是以前的絮氏舜华,是绝对不会相信白起会动手的,但此时此刻,在她成为崔舜华几个月后,她居 然怀疑起白起了。

原来……她也是会被周遭环境影响信念,那……白起在经年,不若少年那般单纯,她也不用太意外。

不,白起本就不单纯,她早知道,但因为把他当自家兄长处处都会替他想,哪怕他后来一月难得与她见 面一次,有时都觉得快不认识白起了,她仍然全心信他。正是因为这样的信赖,白起有心要下手,太容 易了!

没有絮氏,也许他没法再依附半个名门,但絮氏不在,皇室将会放掉对白家的监视,他可以大展拳脚了 ,何况那时他有家世清白的柳家了,对他只有好没有坏,白起重利,当然明白什么对他才重要!

她隐隐觉得思绪往偏路走,在找人迁怒,在找人当替死鬼,但她无法控制,最后,她受不了再怀疑白起 下去,用力甩了自己一巴掌,把脑里乱七八糟的思绪全抛诸脑后。

她美目通红,拼命思索着。如果她连夜把絮氏舜华带离北塘,去南临去大魏,甚至去西玄都好,此刻带 走絮氏舜华,应该不算晚!

等到了他国,再找个真真正正的好大夫,把絮氏舜华体内的毒全去得干干净净,从此管他的北塘,就那 样落地生根……

然后呢?

她这个假冒的崔舜华呢?那时还会存在吗?

因为絮氏舜华死了,才会有她这个假货的存在;如果絮氏舜华没死,又怎会有她呢?她又怎能带走絮氏 舜华?

她想起白起将皂球丢进湖里的那一幕……絮氏舜华生前没有得到过皂球,所以,不管她再怎么拼,也不 可能无中生有吗?絮氏舜华的命运真的无法改?

可是,她真的很无辜啊!她没有害过旁人,甚至,没有公开说过一句别人的不是,为什么人人都要来害 她?就因为她是絮氏之后?

她忽冷忽热,只觉得自身快要大病一场,她现在不能倒下。絮氏舜华的生命在倒数计时,还在等她救… …还在等着她……

先前她强自控制没有痛打大魏名医,让他先走了,现在她狠狠咬着拇指,专心一致地想着絮氏舜华一事 ,是以没有听见门轻微地被打开。

有人自她身后猛然抱住她。

她浑身一颤,吓得大叫出声。亏得她正咬着自己手指,举臂在前,要不,依来人的大力拥抱,早就碰触 挤压到她柔软的胸口了。

这一日连连被害的惊恐,令她反应极快,手肘用尽力量一推。来人一时不察,震退几步,舜华立即起身 奔前,动作一气呵成。

她有这番灵敏的动作,是不是也该归功在她冒充崔舜华经历许多危险之故?要是那个还不懂世间恶人俯 拾皆是的絮氏舜华,定会吓得来不及反应!

她要拉开距离的同时,后头那人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她吃痛叫着,置之不理,任着他扯裂她的束环。

她的长发顿时披散,无所遁形。

她回头一看,是名陌生男子!但陌生之中又带几分熟悉,她暗暗一叫,是先前欺伊人的那男子!

那男子也惊叫一声:“不是青娥?”随即惊讶又叫:“好美!美人儿,你这是……要嫁我了吗?好!我 娶!我娶!”

舜华听得他胡言乱语,明知长发早散,但她怒气爆裂,根本不承认这种人会是她的夫婿!要她任命?絮 氏舜华莫名其妙已经认了一次,要她再认一次,她还不如直接飞升西方极乐算了!

她见过这非礼男子又凑了过来,不再迟疑,暴力举起桌子,痛击那男子。她趁机越过她,想夺门而出, 但门推不开。

她错愕。用力又推了推,听得外头铁链撞击声,分明有人将门死锁住了。

蓦地,她脑中浮现青娥离去前,仍是行止紧张兮兮……

不管她再怎么示好,还是要害她!还是要害她!她害过谁?她害过谁?她到底害到谁了?刹那间,舜华 眼透恨意,咬牙切齿。

……………………………………………………………………………………………………………………

那是什么?尉迟恭眼尖,在灯火通明下,瞥见丢在矮脚桌落的一把扇子。

他撩过珠帘,拾起那把扇子,一打开来,扇面正是北塘商人间流行的山涧瀑布,十个人里就有九个人有 这把扇。他想起他曾将同样的扇子送给舜华,不由得回头扫过二楼视野内的所有珠帘后的女子身影。

接着,他暗自失笑。事关舜华,他便处处在意了么?

他看见一名大魏名医喜滋滋地自梯间出现。这人有点眼熟……他想起来了。

他去白府时遇见这位大魏名医,是替絮氏舜华看病的。这么巧?

他对尉迟家的侍从道:“去问问嬷嬷,今晚崔当家来过么?”他将扇子举至鼻间轻轻嗅着。明明春回楼 里香气甚重,但他总是过于敏感,似是闻到扇柄上若有似无尉迟家最新制作的皂香味。

北塘里只有一个奉肥皂为圣物的女子,每天就算跟着他忙到半夜三更,也一定要沐浴才能入睡,时日一 久,她一近身,即使身上配着香囊,他都能隐隐闻到她身上的皂味。

没过多久,随从回报:“当家,嬷嬷说今日崔当家没来,但戚大少来时,身边跟着俊俏青年,那时她没 注意,现在仔细想来,有那么点神似崔当家。”

舜华怎会跟戚遇明凑上?喜欢戚遇明的该是那个崔舜华才是……他思绪一顿,发现自己居然算起她与戚 遇明碰面的次数了。他又听得侍从道:“嬷嬷说没在第一时间认出来,是因为那俊俏青年笑容可掬,不 像崔当家以往那般。”

尉迟恭寻思片刻,又道:“戚遇明在回字厅么?”

“是。今晚当家包下了功字厅,戚大少在回字厅。”春回楼的字厅都是让北塘商人谈生意用的,虽然照 样有姑娘作陪,但姑娘纯属点缀,几乎只弹琴,若然字厅里的生意谈成,这些姑娘就能多些奖赏,是以 春回楼里不卖身的姑娘们相当注重才艺。

侍从见尉迟当家往回字厅去,不由得有些错愕,连忙跟上。

中途有些姑娘见他衣冠华丽,一见就知富户以上的主子,主动想亲近上来,尉迟恭挥挥袖,让她们回去 。他步进春回楼间相连的通道时,帘子后是一排私房,他走过其中一间被铁链锁上的私房,目光略略停 了会儿,心里疑惑,但他心不在焉,仍往另一条通往回字厅的木廊上走。

“啊。”侍从忽然脱口。

尉迟恭回首,顺着侍从看去。一名青楼红颜抱着琴神色惊慌,匆匆离去。

“她是谁?”尉迟恭问。

“当家,白天崔当家被人追时,这位姑娘躲在轿子里见死不救,后来崔当家不准别人找她麻烦。”这位 侍从正是白天尉迟家青年。“没想到,原来她是春回楼的。”

尉迟恭看着她的背影快速消失在门口,大好夜色,除非天大急事,她抱着琴急欲逃命是为何?

他成为北塘四大名门富户当家时,正是十六岁,至今二十余,其中经历多少冷暖,看过多少险恶,对于 世间人心他自是比舜华知晓太多。

有些人,并不是你一时善心放过她,她就能安心度日的。

他心里一沉,想起那间铁链锁住的私房。春回楼里,哪需要铁链锁房?

“去把嬷嬷找来!”尉迟恭快步返回原路,回到铁链锁的私房,他使力摇晃,没有钥匙,根本无法开门 。他二话不说,踹向左边靠墙的门板。

第一脚,门板只是晃动,他毫不犹豫的再踹第二次。那力道,让左边的门板整个被踢歪入室。

不住低位的呻吟,令得他先看向卧倒在地的男子。好几道翻肉的刀口子在男子的背上、手臂跟裤脚上, 鲜血淋漓,他认出是先前调戏伊人的男子,心头不由得一跳,接着,有道锐利的视线落在他面上,尉迟 恭往墙角看去,烛光勉强照到墙角椅上,纤细的腰身,男子的装束,黑色的长发略嫌凌乱的遮去右脸直 泻而下,一双美目直勾勾的盯着他看。

尉迟恭立即扫着她的周身,除了右边宽袖被刀划破外,衣着上并未染上任何血迹,他仍是目不转睛,但 顿时松了口气——也正因为这口气,他才察觉自己一直是屏息的。

她一双美目还在看他,紧紧抿着的嘴,忽地动了动,防备中带着几许敌意的话冷冷冒出:“你也是来害 我的吗?”

她的左手攥着一把锋利匕首。她紧紧扣着,却没有把刀尖对着他,她不是害怕,她在戒备。戒备他,还 是所有人?

他瞥了一眼满身伤痕的男子,举步来到她面前,漫不经心道:“舜华,你是不是忘了做什么事?”

那双黑白极为分明的秀眸看着他,没有吭声。

他温声解释道:“今日你还没跟我报平安道晚安,尉迟府里全都报过了,就差你一个。你不说,要我怎 么合眼休息?”

她闻言,苍白的脸有一丝迷惘,随即隐去。

他蹲在她面前,说道:“你吃了什么,怎么身上有股味儿?”

“……臭豆腐。”

“臭豆腐吗?”他嘴角上扬。“春回楼外的臭豆腐摊吗?好东西。”

“可是很臭。”停顿一会儿,她忽然道:“白起要去柳家千金,他如愿了。我没有阻止他,为什么他跟 柳家小姐要害死我/”

“是白起跟柳叶月害死你的?”

“我跟崔舜华无怨无仇,为什么她也要害死我?我本想保住她的身子,她一找到方法回来,我就还给她 ,不叫其他莫名其妙的鬼魂抢走她。结果,却是她害死我。我本想连璧是阉人,我待他也好些吧,哪知 他联合那些伶人想害死我。那女人也是如此,我明明已经示好了,不会伤害她,为什么她也要害死我?”

“他们要害的,是崔舜华,不是你。”

“我没害过人。”

“我知道。”

你怎么又会知道?这话舜华本要脱口呛问,突然间,她发觉他虽然定定看着她,但偶尔瞟向她的右边。

她跟着转头去看,她的袖子被划道口子。臂上一道浅浅血痕,不疼,她一直没注意到。这有什么好看的 呢?舜华心里有疑,往他看去,与他目光相撞。

她听到他问:“有哪儿在痛吗?”这话像哄她。

她又看看右袖下的血,孩子气答道:“脚痛。”

“……脚?”

她再补一句:“脚板疼。”

刹那间,她觉得他面色似乎有些古怪。

她以为他不了解,又道:“袜上也有血,比手疼。”

他一怔,随即镇定道:“舜华,我看看好不好?”

“……好。”她迎上他的目光。

他清朗的面上没有犹豫,双手举过她的右脚,专注地脱下她的靴子。

舜华看着他眉目半垂,小心翼翼又利落的脱下足上的白袜。她见过他几次恩威并施哄他家侄儿,跟现在 有点儿像,他也在哄她吗?

他抬起她的白玉小脚搁在大掌间,目光落在她的脚心上。

舜华见状,不觉有害臊的小女儿心思,反而心中泛闷。她忽道:“这脚也不是我的。”不是她的,有什 么好看?她直觉抽回脚,但她轻轻压了下她的足心,她闷叫一声。

“痛吗?”

“……很痛。”这样压她当然痛。

他头也不抬道:“不是你的脚,怎会痛得这样?”他眉头微微皱起,估量一会儿,又细心的替她穿上白 袜,套上靴子,再看完另一只脚,当他抬起头时,朝她鼓励的一笑:“咱们再忍忍,等回家后再上药。 ”他自然地移过她的右手臂,小心碰触她的伤口,果然只是轻轻划伤,不会有大碍。

终于,他心里可以松口气了。

“舜华,我替你束发可好?”他柔声问。

她想起自己披头散发,闷声道:“我不要嫁给他!我当尼姑也不嫁!”

“若要依这来论婚嫁,也轮不到他,先是我娶你才是。”他主动探向她腰际,她看着并没有抗拒,任他 取下她的扇袋。

接着,他又顺手握住她的刀柄,对上她的美目。

她有点狐疑却无敌意,他微笑:“借刀一用。”

她在沉默里顺从的松手,他将扇子取代匕首塞入她手里,再拿匕首将扇袋割开。他靠向她,双臂环过她 的身子,以扇袋为绳束起她的长发。

舜华全身笼在他的阴影里,她微地抬眼,他的下巴就在她头顶之上,鼻间净是他的气息。

他好像沐浴过,她想着,昨天也闻到他刚沐浴的味道。离她最亲近的两名男子,一是白起,一是他,都 被她传染上日日沐浴的习惯,但两人身上除了皂味外,气味都不太相同。

“……尉迟哥。”这三个字自她嘴里顺当滑出时,她觉得好像安心些了。“有没有人害过你?”

他手上停顿一会儿,才道:“这种事很难说。也许一开始他先害,也许是我先下手为强,当人家主,如 果不多防着,出事的会是自家人,到最后,已经分不清谁害谁了。”

她皱起眉。“为什么要害人呢?为什么又要被人害呢?”

“舜华,你道当人家主,该做的是什么?”

“……”

“眼睛永远不能闭上。就算一具具尸首送进府里,旁人可以闭上眼,但当家不能闭。不想看也要看下去 ,看到最后,唯一想做的、能做的,就是保住自己族人。只要保住自己族人就够了,其他的,已经顾不 了了。”他温声道。

他说来平淡,舜华却听得心惊胆战。这不是将害人合理化吗?可是……要是她呢?如果她是当家,是不 是也会跟他一样?她多万幸她不是,白家的当家不是她,可是,白家的当家没有保住她。

她心里隐隐有怨,隐隐怨着白起论婚嫁居然挑了个会害死她的女人!她下意识抓着他的衣袍,呼吸急促 起来。

尉迟恭察觉她的异样,不动声色地替她扎好长发后,看向她,随即心惊。

他手指轻颤抚上她眼角下的血痕,不是沾上的血迹,而是匕首划翻的皮肉。“你……”这翻开的皮肉约 指甲大小,有些深度,他忙压住她眼下止血。

她抬眼望着他。“尉迟哥,崔舜华破相了吗?”

“……这要让大夫看过才能确定。”

“大夫要看崔舜华的脸吗?那我呢?你又在看着谁呢?”

“现在,我在看絮氏舜华。”

舜华本是心绪烦乱,说起话来胡言乱语,没有特别注意自己说了什么,但当他从嘴里说出絮氏舜华时, 她震住,回忆自己先前一番乱语,心头骇然。

她赶忙对上他的视线。他慢条斯理道:“我以前很少与崔舜华亲近,记不清她的容貌,但现在,我确定 我看见的,是那个白府里心地善良的絮氏舜华。”

她闻言,明知要掩饰,但心里一酸,泪珠就滚了出来。

尉迟恭脱下外袍,让她穿上。他的外袍虽是长了些,但北塘商人喜穿曳地长袍,是以她不会不合礼。

“好了,舜华,我带你回家吧。”他柔声道。

“……回哪个家?”她哽咽道。

“你想回尉迟府么?”

她紧紧抿着嘴,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我得回崔家。”

“好,那咱们就回崔府。”他一把抱起她的身子,没让她受伤的双脚碰地。

舜华立即将脸埋在他颈间,双手牢牢抱住他。就算他当她是孩子也好,此时此刻只有这个人知道她是谁 !

她不是崔舜华,她没有那么坏!

她没做过坏事,不要再来害她!她已经死过了,不要再来害她!

“当家,人带来了。”

“嬷嬷,她是你的人?”尉迟恭淡声问着。

舜华本是窝在他颈间哭着,闻言,微地睁眼。她没回过头,隐约觑见地上交错的影子。其中一名是抱琴 的女子身影,跪伏在地不住发颤。

“是……尉迟当家,青娥只是……不干咱们的事……我这就把她的卖身契转给崔当家,随便崔当家处置 吧!”

那跪在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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