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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无涯一句话说到了洛薰的心里。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良久之后,洛薰慢慢点了点头。
可是应承了杀人之约之后,洛薰才知道,自己要杀得居然是大秦国的一位将军。
将军!洛薰看看一脸淡然的韩无涯,气不打一处来。
韩无涯凭什么认为她一个没有武工的女子能杀得了一个将军,给她一只枪倒还可以考虑!可惜,这是个没有火器的时代!
其次,她要如何接近这个霍破城!接近不了目标,让她如何下手!
韩无涯仿佛看透了洛薰的心思,“接近霍破城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已经安排好了。霍破城的弟弟霍平江最好女色,这几日正要从雍华楼迎娶第四位夫人,我会将你安排进雍华楼做她的侍女,迎娶之日,也就是你进府之时。候府和将军府只是一墙之隔,相信你有很多机会可以下手。到时,就全凭你自己了!”韩无涯说完抚髯而笑,似乎确定她会马到功成似的。
韩无涯当时一定没想到,她居然落了个负伤藏身空间的下场!洛薰气呼呼地一拍栏杆。
上了几次清瘀露,瘀伤果然大有减轻。洛薰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不敢久留,整理好衣襟出了阁楼,手捧冷玉说了声:出去。再一睁眼,已经又身在朱漆大门边了。
天色已经有些发白,洛薰不敢停留,仍旧沿着墙边回了凝香轩四夫人的院子。
进得房内,刚掩上房门,就听到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有人踢踢踏踏地走过来,到她门口的时候打了个哈欠。
“洛薰,快起来了!”听声音正是翩然。
第3章 被俘
来不及更衣了,洛薰索性扯散了头发,除去罗裙,只着**去开了门。
“翩然,你好早啊。”洛薰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还早!你除了睡觉还知道什么!”翩然眉峰一挑,一张本还能看得小圆脸硬是露出几分恶毒的样子。“我跟着四夫人这许多年,要是天天都跟你一样睡到日上三竿,早就连腿都打断了,哪还有机会在这里啰嗦!”
翩然仗着自己是四夫人身边多年的侍女,对这个刚进雍华楼就跟着四夫人攀上高枝的洛薰自是怎么看都不顺眼,总是找到机会就想显示一下威风。
洛薰知道她的心思,自是不会跟她一个古人计较,当下低眉顺眼地答了声是。
威风也发完了,洛薰只盼着翩然能赶紧离开。因为门开的急,她褪下的罗裙还扔在地上,上面被树枝刮了不少破口,任谁看到都会起疑。
偏偏翩然今早的谈兴似乎不错,“对了,今早四夫人要跟候爷出门,你再过半个时辰就去伺候夫人洗漱更衣,不,还是我去吧,”翩然眼睛一转又改了主意,“你笨手笨脚的,万一又砸了什么,摔了什么,候爷一生气,说不定会把你赶出府的!”看洛薰露出害怕的样子,翩然下巴一抬,得意洋洋地说,“所以我可是为你好,你可记得了,做人呐,要懂得知恩图报。”
“是,谢谢翩然姐姐。”
“嗯,那就快去准备夫人的东西吧,一会端给我,别什么都要我催!噢对了,”洛薰刚要关门,翩然突然又回过身来,“今天夫人出门要跟个人,我去,你就不用去了。”翩然说着,眼睛有意无意地望洛薰屋里一瞟。
洛薰的心就是一沉,莫不是她看到了地上的衣物?
翩然到底还是走了,洛薰也不知她是否发现了什么,赶紧先关门清理了罗裙,又匆忙洗了把脸,收拾停当后去准备四夫人更衣所需的东西。
其实翩然不用她去伺候四夫人和霍平江,洛薰真得求之不得。
她当然知道翩然不是为她好,翩然只是想多些机会接近霍平江,期待有朝一日花名远播的定江候也能收了她,从此脱离侍奉她人的命运而已。
只是翩然似乎过于乐观了,就洛薰这些日子的听闻,虽然霍平江家中夫人四房,府外莺燕无数,却无一不是清纯女子的类型。就说这新入府的四夫人云凝,虽曾为雍华楼的头名舞姬,却是向来卖艺不卖身,因而全无其他舞姬的风尘味道,而翩然显然不是这一类型。
一个花心又有情感洁癖的男人,洛薰给霍平江下了断语。
多希望她也能像看透霍平江一样看透霍破城啊,可那个男人除了朝堂、府第、战场,根本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更是从来未在雍华楼出现过。
只有一次,她听几个雍华楼的女婢说过,霍破城仅有的一次出现在雍华楼,也不是为了赏舞,而是来找几天没回家的霍平江,当时霍家的老王爷已经病危了。
“当时候爷正在赏舞,陪同的还有好些王公贵族,厅堂里正热闹。就在此时,大门外出现了一个身影,在门口一站,整个厅堂内就突然安静了下来。来的就是威冥大将军!候爷看到将军的时候,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手一松,他怀中的女子就扑通一声掉在地上,摔得是真不轻,却愣是一声都没敢哼出来。然后大将军走进门来,天神一样,比厅堂内所有的男人都高了一个头,身披铠甲,步伐生风,大走到了候爷面前。要说候爷平时也是威严不可一世,但在将军面前,突然就如做错了事的小孩一般。”
“后来呢,后来呢?”这个时候总是有人追问。
“后来吗,候爷当然就乖乖地跟将军回去了。那可是他兄长呢。”
“要是我当时也在就好了,我就能亲眼见到将军了。”这是也总有人感叹。
那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但当时雍华楼见过霍破城的女子,说起来仍是眼中烁烁放光,两颊绯红。
花痴自古就有,洛薰也见怪不怪,但听多了就难免好奇。待入了府,前几日随四夫人过府拜见,才终于得见了霍破城的真容。
当时霍破城刚从朝堂回来,一身戎装,目厉如刀,高高坐在正堂之上。四夫人云凝深深一礼,洛薰和翩然则远远站在后面。霍破城并未注意她们,洛薰甚至很怀疑他有没有正眼看一眼云凝,他只是跟霍平江说了几句,就很快离开了。
而这兄弟二人不知说了什么,霍平江回府后也一直是一副不悦的样子。
至于洛薰,那远远一瞥的印象并不清晰,只觉得霍破城俊是俊的,但不苟言笑,冷漠如冰,除了满身的煞气,洛薰还真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直到昨晚月下的一瞥。
四夫人带着翩然跟霍平江出府去了,洛薰得了空闲,就在府中各处转来转去,想要打听昨晚的消息。将军府自己没有借口常来常往,但两府的仆人却有很多是多年的交情,何况这种事情向来是下人间传的最快。
哪知转了几处院落,所有的仆从竟没有一个得空的,人人的脚步好像被鬼催着似的。洛薰找不到一个可以闲谈的,转来转去,不知不觉间又到了朱漆大门边。
门昨晚离开时已经被她锁好了,只在靠近门边扔着一根木棍粗细的树枝,正是昨晚丁香和那个侍从用来袭击她的家伙。
心头一动,洛薰捡了根小树枝拨弄着附近的草丛。
有了!
草丛中有什么东西闪闪发亮,正是霍破城伤了她的那颗佛珠。
昨夜情况危急未曾细看,原来佛珠是半透明的暗红色,内有云状的纹理,倒像是上好的玛瑙石。
洛薰看了看,刚想将佛珠装入怀中,就听身后一声大喝!
“什么人!出来!否则乱箭射死!”随着一个男人的大喝,一队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在洛薰身后不远处停住了,接着就是刀剑出鞘,弓箭上弦的声音。
洛薰身子登时僵住了,“别,别,我是凝香轩的仕女洛薰。我只是在这附近走走,不是歹人!”
“转回身来!”
洛薰慢慢转回身,就见二十几只弓箭齐齐对准了她的胸前!最前面一人正是喊话的男人,生了一张标准的正气凛然的面孔,此时正握着一柄长剑对她怒目而视,那剑已经高高擎起,估计一声令下,那二十几只箭就会将她射成刺猬。
“你说你是四夫人院子里的?”
“是。”
那人拿怀疑的眼光敲着她,显然并不认得她,而洛薰也不认得这人,再看衣着,也不是候府的。
“带走。”喊话的男人一声令下,弓箭倒是撤了,但上来两个人将洛薰架起来就走。
“你们是谁!你们不是候府的人!你们要带我去哪里!”洛薰慌了。
“能看出我们不是候府的人,看来你果然是候府的人。不过你来候府的时间一定不长,否则就不会不知道我们是将军府的人。”男人冷冷地说。
“将军府?威冥将军府!你们要带我去将军府?”洛薰隐隐感到不妙。
“没错。你即是候府的人,想来也听说了,昨夜有人潜入了将军府。那厮也太大胆了,居然潜入了将军的院落,算是将军手下留情,只是伤了他,却被他逃了。”
“这,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一个侍女!我什么也不知道!”
“有没有关系一会就见分晓。”男人再不说话,大步去了队伍前面。
洛薰被两个人连拽带拉地到了候府的大门,才发现门口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细看,全候府的仆从竟都集合在了这里。
“带走!”男人一声令下,这近一百号人在三队黑衣侍卫的簇拥下惊慌莫名地出了候府,又被一窝赶到了隔壁将军府的门前。
洛薰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被两个人架着的,惹来众人惊异的目光。洛薰挣脱了几下,反被两个侍卫铁钳一样的手抓得更紧,觉得骨头都要断了,当下不敢再动,乖乖地被带进了将军府的黑漆大门。
一百多号人在将军府的前院中乌压压地站了一片,洛薰站在最前面。那两个侍卫虽然松开了她,却就在离她不远的身前站立着,时不时拿警告的眼神瞪她一眼。
洛薰缩了缩脖子,听到身后几个人交头接耳。
“听说昨晚有人夜入将军府,这不是找死嘛!”
“就是啊!还是大将军的院子,大概嫌活得太长了!可为什么找咱们来啊?咱们跟这事有什么相干?”
“我是听将军府的一个侍卫说的,说昨晚的人……是内贼!”
“什么什么!这怎么可能!”
“说是连通两府的那扇朱漆大门被人动过。”
“还有,二夫人府的侍从也说,昨晚看到大门那有人影一晃,还听到些响动。”
“那也不能就说是候府的人啊!”
“就是,也可能是贼人越墙过来的呢!”
“那人不会还在候府藏着吧!”
……
一传二,二传三,很快一百多号人都开始交头接耳,院中一阵骚动。
骚动中,洛薰发现前堂门内闪现出一个白衣男子的身影,在门口的阴影中站定了,悠然地扫视了一遍庭院中的众人。
男子并未完全现身,但所有人却似乎都感受到了他目光的威力,凡与他目光接触的人无不低下了头,骚动声顷刻间小了许多。
直到院内完全安静下来,白衣男子才不慌不忙地出了正堂。
洛薰认出了,来人正是霍破城。
第4章 验伤
鸦雀无声中,洛薰偷眼看看周围,所有人都目视着霍破城,目露敬畏。
霍破城一言未发,只是冲抓了洛薰的男人点了点头。
男人得了指示,转身面向院子一百多号的侯府仆从扯开嗓子,“都听好了,男仆站到右,侍女站到左,快!”
一声令下,原来挤做一堆的人立刻潮水般分散开去,整齐地分列在了左右两厢,唯独把洛薰留在了中间。
她其实是很想跟众侍女去左边的,奈何那两个侍卫又抓住了她不肯放手,所有人的目光顿时落在她的身上,也包括霍破城。
洛薰迎上霍破城的目光,本就有些慌乱的心更乱了。
这是怎样的一双眸子啊,清若晨星,厉如剑锋,深似幽潭,有着震慑人心的魔力,交错间就能轻易就能让人坠落其中。而那双眸子的深处,似乎隐藏着什么,令人总想要一探究竟,却在还未触及之时就已经失了方向,反沦为被探寻的对象。
洛薰可不想迷陷在这样一双危险的眸子中,赶紧低头避开,全场的燕雀无声中,她听到霍破城的脚步声,缓缓倒了她的面前。
霍破城没说话,只是稍稍偏了偏头,带头抓了洛薰的男子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凑到他身边,却又弯着腰,带着万分的恭敬,“将军,这女子自称是侯府四夫人的侍女,实在我问过其他人,已经确认了。但属下发现这女子时,她正在候府的朱漆大门边徘徊,似乎在找什么东西。属下觉得可疑,才将她特别看着的。请将军定夺。”
男子说话的功夫,霍破城已经将洛薰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个遍,看得洛薰心里发毛。
“你找到了什么?”两片薄唇动了动,声音虽不大,却被所有人听了个清楚。
洛薰犹豫起来,到底要不要说实话。
“将军问你话呢!还不快回答!”见洛薰没吭声,男子浓眉到竖,大喝一声,抓住洛薰的两个侍卫也跟着呵斥起来,手上还加了力。
洛薰痛得一皱眉,霍破城看在眼里,扫了两个侍卫一眼,两人缩了缩脖子,立刻没了声音。
洛薰迅速衡量了一下情势,把心一横,“回将军,婢女的确找到了些东西。”
“给我。”一只骨骼匀称、指节修长的手伸到了洛薰面前。
洛薰为难地看看左右,霍破城明白了,动了动手指,两个侍卫立刻松开了她。
被抓的时间久了,洛薰的胳膊都麻了,抬手有些哆嗦,当下只好就这样哆哆嗦嗦地从怀里取出了那颗玛瑙佛珠,又哆哆嗦嗦地放到了霍破城的手中。
“你为什么会去到大门那里?”霍破城问洛薰,却是看着佛珠。
“回将军,今早四夫人和侯爷出门了,婢女得了空闲,就想随便走一走,婢女刚来不久,也不知道哪里该去哪里不该去,走到那只是偶然。”洛薰小心翼翼地说。
“那你又怎么想起来找东西?”
“婢女不是有意要找什么,婢女有个习惯,喜欢拿树枝拨弄草丛,只是好玩而已。发现这东西,婢女也觉得很奇怪,然后还未弄明白,就被捉来了。”洛薰说这心虚地瞟了一眼霍破城。
自己的话虽然能讲通,但也要看霍破城愿不愿意相信,这男人毕竟是个杀人如儿戏的将军,而这又是个人命贱如草的朝代,保不定他听着不爽当场就把自己咔嚓了!
幸好霍破城并没有露出震怒的样子。不但没怒,反而冲着洛薰淡淡一笑。
原来霍破城也是会笑的!洛薰的心突然极快地跳了两下,赶紧垂下眼睛。
“你找到的这东西是我的。”霍破城说,“昨晚我一时拿了用,后来找不着了,没想到被你寻到了。你寻物有功,该赏。”
洛薰一愣,急忙说,“婢女不敢。婢女不知道这是将军的东西,否则婢女一定会马上交还的。”
“你即是侯府的侍女,想来也听说了昨夜将军府发生了什么。”霍破城将那颗佛珠缓缓握在手心。
“婢女刚才听说了,说昨夜有人偷入将军府,还想偷袭将军。”
“那你可知道那人后来如何了?”
“婢女不知。”
“那你可知道为什么把你们都叫到这里?”
“婢女也不知。”
“你在朱漆大门那可有发现异样?”
“回将军,婢女没觉得有什么异样。婢女只知道那门一直锁着。”洛薰不知道霍破城绕来绕去问这些用意何在,只好小心应对。
“你可知道大门的钥匙在何处?”
“在霍总管那里,”洛薰说,想了想又觉得不放心,加上一句,“这个侯府里所有侍从都知道的,不是只有婢女。”
说完洛薰就后悔了,简直就是急着撇清嫌疑啊,再看霍破城嘴角轻扬,似有若无的笑容浮上了唇边,倒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
“霍总管刚刚察看过了,那把钥匙不见了。”
院子里的人顿时一片戚喳之声。
“现在你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里了?”霍破城这话好像在问所有人,却独独瞧着洛薰,显然在等待她的回答。
洛薰只好硬着头皮说,“婢女想将军一定是认为昨晚偷袭的人来自侯府了。”
“为什么?”
“因为,如果是外来之人,偷袭了将军后再从侯府逃走,显然多此一举,而且会增加被擒的风险;而如果这人本就是侯府的人就说得通,他偷了那门的钥匙,是因为那是他不被人察觉而进入将军府的唯一路径,而他从那里逃走,也是因为他不得不回到侯府。”
“说得好。”
“但是也不是没有例外啊,”洛薰试图挽回些形势,“婢女觉得,如果外来的贼人想要嫁祸侯府的人,也是可能采用这种方法的。”
“那你觉得侯府中有谁会被嫁祸呢?”
“回将军,这个……婢女实在不知。”
“你已经知道的很多了。”霍破城轻轻地声音说,听得洛薰心头一颤,“不过你们大概不知道,”霍破城话锋一转,“昨晚偷袭的人,被我打伤了,忙着逃回侯府,却丢下了那颗佛珠,居然恰好被你捡到了。”
“将军即出了手,那人肯定已经死了。”洛薰急忙说。
“死,岂非太便宜他了。”霍破城眼中闪过一丝寒光,“擅闯将军府者,必五马分尸!”洛薰一颤,“所以,我怎么能就凭一枚小小的佛珠就取了他的性命。”说着,霍破城张开手,握在他手心的玛瑙佛珠竟已经成了一堆红色的粉末,风一吹,飘扬而去。
洛薰的小脸有些白了。
霍破城退后了几步,刚才发号事令的男子上前站到了霍破城的位置,高声说,“都给我听好了!左边的留在原地,右边的跟我走。”说完率先朝东边的院子走去。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又要做什么,但右边的侍从队伍还是乖乖地跟着男子去了东边的院子,很快,偌大的院子里很快就只剩了一列惊慌的侍女和仍旧站在中心同样不知所措的洛薰。
洛薰偷瞟着霍破城那张冰雕一样的脸,怎样都看不出一点端倪。
这是要分开调查吗?还是……
正想着,一个青色的人影挡住了洛薰的视线。
洛薰定睛一看,是一位青衣的女子,峨眉下一双凤眼正冷冷地瞧着她,竟似怀着莫大的敌意。
洛薰不知又招惹了谁,赶紧低下头,定定地瞧着青衣女子的罗裙。
青色的罗裙在她面前又站了好一会才走开了,洛薰偷眼瞟过去,发现那位英气十足的女子手中竟握着一把铁剑。
将军府怎么会有佩剑的女子?
“你们跟我走。”青衣女子一声令下,侍女的队伍开始缓缓移动。
再没有人押着洛薰,她愣了愣,随即悄悄加入了侍女的队伍,排在最后面。
出正院时,洛薰回头看了一眼,见霍破城仍旧站立在原地,连姿势都没有变过,惟有风过处,白衣飘摇傲世。
侍女的队伍跟着青衣女子进了西面的院落。
青衣女子让洛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