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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破城嗯了一声,慢悠悠地走到她身边,瞟了一眼热气腾腾的水盆,又看看边上几只满盆的水桶。
“已经准备好了?”
“是。”
霍破城眉峰一挑,“洛薰,怎么,本将军今天刚饶了你,你就想烫死本将军?”
啊?呀!洛薰这才想起来忘添凉水了。
“将军赎罪,洛薰大意了,洛薰这就试水。”说着拿起水瓢舀了几瓢凉水进去,又慌慌张张地伸手一试。
一边的霍破城来不及阻止,就听到一声惨叫,洛薰纤细的手指头拎出来,已经烫红了!
这可是刚刚烧好的热水啊,温度可想而知,霍破城也忍不住皱了皱眉,看洛薰举着烫红的手指眼泪都要下来了,一副无计可施的样子,只好抓着她的手一把按进冷水桶里。
眼泪就在眼眶里不停打转,洛薰抬起头,眼前的霍破城有些模糊,但水桶里他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却是真实存在地,她看不清他现在脸上的表情,但觉得一定是揶揄。
被霍破城抓着手在桶里浸了好一会,洛薰还是生生把打转的眼泪憋了回去。
那张平静淡远的面孔在她眼前清晰起来的时候,他也放开了她,站起身来。
洛薰这才发现,霍破城身上的素白长炮已经被水湿了,她抬头看着他,见他有些无可奈何,似乎还轻轻叹了一口气,说,“算了,你还是帮我宽衣吧。”
第45章 困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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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还是帮我宽衣吧。”霍破城说。
洛薰反映过来意思的时候,一张因为羞愧而微红的脸差点烧起来。
“婢女……婢女试好水就来。”她慌忙起身,想拎起一桶冷水全倒进浴盆中去。哪知道军营的水桶本来就沉,比候府的足足大了好几圈,又装满了水,根本拎不动,只好咬着牙把桶一点一点往水盆边拖。
水随着她的动作荡漾起来,哗啦一下泼出来,湿了她一大片裙摆,湿嗒嗒地粘在腿上。
再拖,又是一下,反复几次,一桶水已经没了半桶,倒是轻了不少。
反正脸都丢尽了,洛薰索性逞强坚持到底,却听霍破城轻轻咳嗽了几声,尴尬抬头,见此人不知何时已经退出了两丈开外,正气定神闲地瞧着自己。
再看自己,裙子湿了,云鬓散乱,狼狈不堪。
“过来。”霍破城发了话,虽没有声色俱厉,却是不容置疑。
洛薰只好放下水桶红着脸走过去,一再提醒自己,伺候沐浴其实就是古代贴身侍女的份内事,就跟现代的按摩师一样,都是一份工作而已,千万别看得太严重,也别想得太复杂。
只是想归想,心跳却越来越厉害。
待走到霍破城面前站定,此人也不说话,已经自动将两手抬起,显然是要她从腰带开始宽衣。洛薰不敢抬头。两支手缓缓朝那条玄色的腰带伸去。这腰带上的结扣还是早晨霍破城自己系的,也不知他怎么绕的,好看是好看,却让她百思不得其门而解。
她用指甲扯。用指尖扣,就差没用牙齿咬了。
总算这次霍破城没有不耐烦,笔直地站在那里,任她仔细研究。
她的头因而垂得更低,虽未抬头,却能感到他两道晶亮的眸子落在她的头顶,还带了些嘲笑的意思。
五分钟之后,她终于揭开了那个结扣。
洛薰感到两个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
取下腰带,霍破城那件素白长袍的袍襟就自动敞开了,露出了里面的中衣。
长袍褪去的颇为顺畅。然后是中衣,也算利落。然后就是贴身的内衣。
内衣的质地本就纤薄,又被外衫束得极为贴身,极好地显示出了霍破城的身材,洛薰趁在霍破城背后的机会偷偷瞟了一眼。再次确定了,果然是个极耐看的男人。
就剩这一件贴身的衣物了,洛薰不知道要如何处理,愣了一愣,眼看霍破城就要转过身来,大喊一声,“洛薰再去给将军试水。”然后越过了霍破城直奔仍旧热气弥漫的水盆。
这次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洛薰猛地拎起那半桶冷水,哗一下就到了进去,然后迅速伸手进去一搅,“将军,水已好了,请将军沐浴。洛薰就在外面候命。”说完就想回避。
“站住。你在帐外如何候命?就在帐中。”霍破城说着走到水盆前,自己试了试水,然后起身准备脱去衣服。
洛薰赶紧转身。
她自认不是个古板之人,何况又来自未来,男模的照片也看过不少。可让她看一个成年男子宽衣沐浴,未免还是太过了点!更何况,他还是她要刺杀的目标!
可是,她不能出帐,也不能一直背对着他吧,想了想,洛薰后退到了屏风的后面。这样总行了吧,即可以随时候命,又不用看到某人的身体,也算是个两全之策。
但是……
洛薰在屏风后刚刚淡定了没有片刻,就发现了一个问题,那个屏风虽然可以挡住帐外的人偷窥霍破城,却无法挡住她的视线,也就是说,即便她没替霍破城彻底地宽衣解带,却还是相当清楚地看到了他彻底宽衣后的样子。
还真是……
洛薰突然觉得自己一直还挺灵光的脑子有点——糊住了。
她赶紧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但是人在视觉受限的时候,听觉就格外敏锐,屏风另一面衣物摩擦的细碎声音还是传入了洛薰的耳中,然后是某人踏入水盆的声音,再然后是悠然的水声,扬起来,落下去,在水盆中溅出无数的水花。
不能再听下去了!不能再听下去了!洛薰慌忙把耳朵捂住。
“洛薰!”
这样过了好一会,她隐约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而且身边的温度似乎瞬间升高,有什么东西正迅速地靠近她,她警觉地一睁眼,看到了霍破城结实旷阔的胸膛,就在她盯着的同时,几滴水珠从他的发梢滴落,顺着肌肤滚落下来,迅速划过他的胸膛。
“将军!”洛薰惊慌地倒退,咚一下撞上了屏风,屏风晃了几晃,终是没有稳住,眼看着朝着她的方向砸下来,她却全没注意,只注意到霍破城突然欺身到了她的面前,修长结实的手臂一伸,从她的肩头越过,稳稳地支住了什么东西,她这才意到发生了什么。
一切都发生得极快,不过眨眼的瞬间,但就是这一瞬间,洛薰还是瞄了一眼霍破城的全身,见他下身围了一块微湿的白色长巾,手捂住胸口惊魂未定的同时,突然就松了一口气。
“将……将军,你怎么出来了?你沐浴完了?”
霍破城缓缓将倾斜的屏风复位,手臂撤回来抱在胸前,唇角一扯,“洛薰,你知道我唤了你几声吗?”
“啊?将军见谅,洛薰没有听到!”
“堵着耳朵,听到倒是怪了。”
……
“为什么堵着耳朵,还闭着眼?这营帐里有什么是你不敢看,不敢听的?”
你!你就是你!没事让人伺候你沐浴!你自己不会兑水吗!自己不会宽衣吗!
洛薰在心里大叫,一张嘴。说出来成了,“回将军,洛薰……从来没伺候过别人沐浴,怕多有不周。要不然,将军还是将若烟和洛薰换了吧,若烟在府中多年,又受过霍统领的调教,想来一定可以让将军满意的。”
“你没做过?”霍破城露出一丝疑色,“你不是凝香轩的侍女吗,这些难道不是你分内之事?”
“回将军,洛薰入府三月,最多只负责伺候候爷和四夫人洗漱,其实就连洗漱。也多是翩然伺候的,我只是备好东西拿给她。”
“原来是这样。”霍破城若有所思。
洛薰看到了希望,赶紧说,“所以将军,洛薰实在是没有经验。怕是难当此重任,行军本就辛苦,如再不能伺候好将军,洛薰将深感惭愧,还请将军允许若烟替下洛薰。”
“即是如此,”霍破城瞧着她,略略拖长了尾音。眼看着洛薰眉梢一喜,随即说道,“那就更要担当此任,否则,你岂不是永远都没有经验。”
“可是……”
嗯!霍破城剑眉一扬,墨黑的眸子冷然射出了一星寒光。洛薰再不敢多话,声声吞下了后半截的抱怨。
之后,霍破城继续他的沐浴,洛薰则被要求必须站在两丈开外,随时听候他的吩咐。
两丈就两丈。洛薰决定视而不见,但是霍破城同时禁止她捂耳朵,她就只好听了一晚上的水声,而且,听霍破城的命令,近距离加水三次,这还不算,最后他沐浴完毕时,她还要扯开那条白色的长巾帮他围在腰上。
于是整个晚上,直到洛薰晕晕乎乎地回到自己的营帐,脸还是烧得发烫。
躺在床上捶着发酸的手臂,洛薰真不知道今晚的遭遇究竟算是眼福呢,还是折磨。
偏偏若烟还要逗她,问她与霍破城共处一室,可否发生了什么,她说没有,若烟还不信,后来她实在烦了,拿了个枕头扔过去,正中若烟的面门,她才老实了。
原来古人也一样的八卦啊!这是洛薰睡着前最后的感触。
一夜无话,除了霍破城的影子偶尔入梦来骚扰了她几次之外,一切安好。
待数日后大军行入又一片开阔的山谷,远远望见一处村落地时候,洛薰终于能够熟练地完成伺候霍破城更衣的任务了,腰带也开始系得有模有样,只是伺候霍破城沐浴仍是她的魔障,往往会让她紧张上一天。
要说唯一的进步,那大概就是水泼得少了,也再没烫到过自己的手指。
距离村子还有十几里的时候,霍破城传令安营扎寨。
天色已经有些暗了,洛薰和若烟从颠簸了一天的马车上下来,觉得骨头都要散了,但还得拖着疲劳的身子去中军帐中伺候着。
洛薰她们进去的时候,霍行远正和霍破城据理力争着什么。
向来淡定从容的霍行远有些焦躁,“将军,这样恐怕不妥吧?我们派去探村的人都被这些刁蛮的村民打伤了,就算他们因为天旱颗粒无收,也未得到朝廷的救济,也不能因此就对抗我大秦的军队啊!现在我们抓住了他们十几个人,如果就这样放了,岂不是更加助长了这帮刁民的气焰,会让他们因为我大秦军队是可欺之师啊!还请将军三思!”
“你说的没错,”霍破城缓缓说,“的确不能就这么算了,传我的命令,今晚让辎重营给这十几个人多做些吃的,吃饱了再让他们回去,然后按这村的人数,每家分些粮食,就从大军的粮草里出。”
“将军!”霍行远吃了一惊,“那可是大秦军队的粮饷啊!”
“不错,可那些人也是大秦的子民。”霍破城说完,目光落在了帐门口的洛薰身上,不再看霍行远。
霍行远知道,这意味着这场争论已经结束。
第46章 眼福(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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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还有一章哦,今周末嘛,周末大放送,嘿嘿
透漏一下,下一章会比较惨烈,看官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哦
这天的晚饭时间,霍破城的营帐中只有他和武月,霍行远没有出现。
武月问起来,霍破成只说了句他大概在辎重营。
霍行远不在,帐中的气氛骤然怪异起来,武月坐的比平时离霍破城近了不少,话不多,却句句显得异常亲昵。
若烟感觉到了异样,冲洛薰挤挤眼睛,洛薰是知道内情的,自然是见怪不怪。
倒是霍破城,无论武月如何说,如何做,始终是一幅淡定自若的样子。说起来,武月也是个美女,又能文能武,有美女如此投怀送抱却始终做怀不乱,倒是让洛薰对霍破城隐隐生出些钦佩的感觉。
吃了一半,武月找了个借口支开两人,想来是要跟霍破城独处片刻。
霍破城并为阻拦,两人也就趁机落个轻闲,退出了帐子。
吃了些东西,洛薰好奇心起,跟若烟说,“我们去辎重营瞧瞧吧。”
“去那里做什么?”
“之前将军不是说要招待那些刁民嘛,还说要发送军饷给他们,我就想看看将军是不是会言出必行。”
“将军当然会言出必行了!”若烟看她的样子很不满意,显然是在埋怨她居然怀疑霍破城。
“走啦,走啦,不看怎么能知道!”洛薰扯着若烟就走。
“不看也该知道!”若烟还在说,“因为他是将军啊,嫡仙……”
“嫡仙一样的存在,晓得啦!”洛薰接上若烟的下半句,气得若烟皱了皱鼻子。
两人一路溜去辎重营,路过的营帐外,大部分兵士都在用晚饭。一个个狼吞虎咽的样子。
到了辎重营附近,洛薰远远就看见那里坐了十几个没穿号衣的男子,散落坐成一个圈,周围是几个持刀枪的兵士。走近了些。才看出那十几个人的穿着都极清苦,衣服上皆是补丁摞补丁。
此时,这些人都低着头,专注地进攻着面前的大海碗,每个人碗里的米饭都堆出了一个尖,但是眼见着被那些人几口就吞没了。
最先吃完的一个站起来,伸手从中间的一个锅里添饭,仍旧是堆得冒了尖,又从另一口锅里狂添了好多菜。
这人刚端着冒尖的碗坐下,第二个吃完的就站了起来。动作如出一辙,刚坐下,第三个又起来了,如此绕了一圈,之前坐下的。有人开始添第三轮。
这一圈下来,不但洛薰和若烟看傻了,那几个看守的兵士也有些傻了,眼看着两个大锅见了底,其中一个才终于打了个饱嗝,减缓了吞咽的速度。
“这些人是饿死鬼投胎吗!”若烟两只眼睛睁得溜圆,“他们一个人吃的我三天也吃不完啊!”
“这些人是饿了太久了。天旱颗粒无收,又没有救济,可想而知。”洛薰说。
“是挺可怜的,”若烟叹口气,“不过他们还是命好,遇到了将军。总算能挺过一阵。”
“可惜救得了一时,救不了一世。”洛薰叹口气。
待这些人吃完了,霍行远从他们身后的大帐中出来,跟他们说了些什么。洛薰她们站的远,又在上风向。听得并不甚清楚,大意就是天恩浩荡,将军海量,念在他们为饥荒所扰,这次袭击大秦兵士的罪过就算作罢了,不但如此,村子里的每户人家还会分得一些粮食,以应对饥荒。
那些人一听,个个面露喜色,其中一个一身玄色衣裤的粗壮汉子估计是领头的,突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将脑袋怦怦地往地上磕,一边磕一边高声喊着,“多谢军爷!多谢军爷啊!”
旁边的人一看玄衣汉子这架势,也哗啦跪倒了一片,个个高叫着,“多谢军爷!”
霍行远好不容易才把那个玄衣汉子拉起来,黑着一张脸说,“我只是奉令行事,要谢你们就谢将军吧。”
“多谢将军!”一帮人立刻改口道,声音比刚才更大。
“现在你相信将军言出必行了吧?”若烟捅捅洛薰。
“嗯。”洛薰轻轻地嗯了一声,人却有些走神。
一个杀人如麻的冷血将军,一个心怀慈悲的三军之首,一个不忘旧情的翩然少年,一个深藏不露的惑心男子,这四个人在她脑海中缓缓重合成了一个——霍破城。
只是,真的有人可以拥有如此多面吗?
究竟哪一个,才是心底真正的他?
洛薰有些茫然了。
次日一早,大军开拔,本不想惊动村子悄然上路,但村里的人不知怎的得了消息,大军经过时,只见全村的老少都出来了,站在村口默默地目送。
洛薰在车上看得清楚,领头的正是昨日那个玄衣的大汉,身边站着一个娇小的妇人,手边牵着个面黄肌瘦的孩子。待霍破城的坐骑经过时,玄衣大汉带头,全村的人无论男女老少,整齐划一地深深一躬。
洛薰再看霍破城,在马上回过头来,朝着全村人微微颔首。
他是那样高高在上,朝阳将他铮亮的盔甲镀上了一层夺目的金色,宛若天神一般,令周遭的一切尽失颜色。
他的侧影威严英武,却又极为美好,两个矛盾的存在在他身上达到了完美的融合。洛薰远远地看着,有些失神,但那个被若烟一再提及,又被她一再耻笑的词却突然跃进了她的脑海。
这个男人,果然是个嫡仙一样的存在。
这之后,再见霍破城的时候,洛薰就多了几分敬畏,因着他一贯捉摸不透的行事作风,也因着对他萌生的几分敬重。
大军一路向着西南行进,洛薰看一路的景物变化,猜测正在越来越接近云南的方向。
天气比大军出发时暖和了许多,日照也感觉强烈了很多。沿路经过的树木也呈现出不同,整片的灰色或褐色的树木,笔直地直耸云天。
除了树木的不同之外。大军所过之处开始出现了荆棘,有时只有路边的几排,扯住最外围的兵士的衣服,拉扯间在他们身上刮出许多的血印;有时则延绵数里。一眼望去,厉刺如铁,令人瞧着脊背生麻。
遇到这种情况,大军自是不能前进的,就不得不将人马停下,先拍一支队伍将荆棘除去。
这些铲除荆棘的人一路走来,已经颇有经验,总是全身披挂,只露了眼睛在外面,手带羊皮护套。腿带羊皮护腿,手中两把锋利无比的铁剑,左右开弓,剑风过处,就见一片片带着厉刺的枝条坠落一片。眨眼成了众人脚下的一片残枝。
每当这时,洛薰和若烟就会出马车来透透气,有时也会跑去看看那些挥刀开路的兵士,甚至拣几枝斩落的荆棘回去玩玩。
这一日,洛薰正和若烟在车上说话,突然车子一晃停了下来。洛薰一挑车窗帘,就见一队穿戴整齐、全副武装的兵士越过马车超队伍前走去。每人手中两把长刀。
“又碰到荆棘丛了。”洛薰落下帘子,跟若烟说。
“啊,又是荆棘啊!”若烟探身出去,站在车沿上眺望了下,又钻进来,“好大一片呢。而且长的很密,估计两个时辰也斩不完。”
“那正好,今晚就在这宿下呗,”洛薰伸了个懒腰,“昨天为了补披荆的时间。晚上那么晚才扎营,今早又起了大早,这一天又一路颠簸,我骨头都快散架了!偏偏今晚又得伺候将军沐浴,唉……”
“洛薰姐姐,你这是抱怨呢,还是炫耀呢?”若烟贼兮兮地看着她笑。
“你困糊涂了?伺候人沐浴有什么好炫耀的?”洛薰白了若烟一眼。
“哈,当然值得炫耀啊,你伺候的可是将军呢!”若烟很神秘地凑过来,“洛薰姐姐,你知道吗,昨个晚上,我闷得很,就出去转了一圈,正好营里那几个粗使侍女也在那附近说话,她们没看到我,但我却是听到了不少。嘿嘿……”
“你听到什么了,傻乐成这样?”
“嘿嘿,”若烟越发乐得厉害了,好半天才忍住,凑到洛薰耳朵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