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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还想能帮帮霍破城的,现在看来,没戏了。
心中有事,洛薰就没有在空间中停留很久。
出去的时候,若烟仍在沉睡,洛薰躺了一会,还是披衣起来,悄悄出了营帐。
已经过了子时了,但霍破城的大帐内还亮着灯火,大概是还在商议破除之法。
眺望了一阵,也看不出究竟有几个人影在晃动,洛薰犹豫了一下,还是沏了一壶茶朝大帐走去。
到了帐门口,洛薰侧耳倾听,听不出什么动静,于是悄悄掀起了一个帘子角。
原来大帐中只有霍破城一个人了,正俯首案前,撑着额角翻看一本巨大的竹简。
洛薰走了进去,步子极轻。
霍破城看得入神,居然没有发觉,直到她快走到案前了,才突然抬起头来,看她的样子有片刻的质疑。
“你?”
“洛薰来给将军送茶。”洛薰放下茶壶,给他沏了一杯。水从细长的壶嘴中流入茶盏,茶香立刻飘逸开来。
“好香。”霍破城看着她说。
“这是从府里带来的上好的碧螺春……”
“我不是说茶,”霍破城打断她,“我是说你。”
第49章 花明
ps:
强迫症啊强迫症,章节名字起了两个就一直两个了,嘿嘿,其实这章的标题正儿八经应该是柳暗花明来着。
“你身上有股特别的香味,”霍破城将茶盏推到一边,以免影响他对味道的判断,“似乎是一种……药香?你身体有恙?”
“没……没有啊,我挺好的。”洛薰立刻明白了,霍破城一定是闻到了自己在空间里沾染的药香。自己刚从空间出来就来了这里,真是太大意了!
不过既然他已经闻到了,自己再躲倒好像心中有鬼似的,于是洛薰站在原地没动,淡淡一笑说,“将军好厉害,洛薰刚才出营去走了一圈,想来是沾到了些野花、野草的味道也不一定。”
“如果野草有这种味道,早就不是野草而是药草了。这味道分明有特殊的功效,只不过闻上一闻,却会令人精神一振,你是在哪里找到的?”
“呃……将军如果想知道,洛薰倒是可以再去找找,但是刚才天色黑暗,洛薰也是信步游走,不一定能找得到的……”洛薰叫苦不迭,这个霍破城不但鼻子灵,还喜欢打破砂锅问到底。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霍破城深沉似水的眸子望着她。
“嗯?”
“今日不好好呆在车里,擅自跑去荆棘林边也就罢了,居然还三更半夜的时候跑出营外!如果这附近也有毒荆棘呢?如果又碰到陆校尉呢?你不会每次都指望行远能救你吧,而且,你如果沾了毒荆棘,是没人能救你的,到时候,你只有一死!”
如果这就是霍破城对下属的关心,那这关心未免也表达的太强硬了些吧。洛薰艰难地咽了口口水,“将军,洛薰知错了。洛薰保证再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那样最好。否则,”霍破城又低下头去研究那本厚厚的竹简,“我一定会亲自把你的头砍下来。”
“呃!”洛薰惊得倒退几步,才又听霍破城慢悠悠地补上一句。“也好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洛薰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手心却已经惊出了两手的冷汗。
“洛薰谢将军。”她半是讽刺半是揶揄地说。
“嗯。”霍破城居然就很理所当然地受了她的谢。
既然还会戏弄她,想来情势还不算太糟,洛薰想,再次上前瞟了一眼霍破城正在看的竹简,上面都是密密麻麻的字,很多古体她都不认得,间或配着几幅图片。也只能辨认出是些植物或者动物。
“还有事?”见她不走,霍破城又抬起头来。
洛薰纠结了一下,还是问,“洛薰只是好奇,将军是如何知道这么多关于毒荆棘的事的?”
“你的确是太好奇了。”
“啊。洛薰多嘴了,洛薰这就告退。”
“我只是说你太好奇,又没说你可以走。”
这人怎么这样!
洛薰背对着他撇撇嘴,还是回过头来。
“我也是听父王说的,”霍破城说道,“早年父王曾去过西疆,亲眼见过那些东西的培植过程。自然也知道他们的厉害。”
“原来是这样,那王爷可告诉过将军破解之法吗?”
“提过。”
“那就好了啊,”洛薰很是高兴,“看来大军很快就可以继续前进了。”
“怕是没那么容易。”霍破城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克制尸毒荆棘的方法虽不复杂,但所需的一味药草确实非常难找。别说是在这荒郊野外,就算是大秦草药最齐全的药行都未必寻得到。”
“什么药草如此珍奇?”
“龙涎草。”
“龙涎草。可是一种阳黄色的草?茎直而挺,只有两片叶子,能有三尺多高,且有淡淡地清香?”洛薰脱口问道。
“你如何知道?”霍破城看她的眼神突然变得异常专注。
“我……小时读过几本药书。再那上面看到过,所以记得。”洛薰赶紧说。其实是,她刚才还在空间里就见过一片龙涎草田,当时只觉得颜色漂亮之极,不想却是尸毒荆棘的克星。
“你懂药?”看着洛薰的眸子透出一丝锋芒。
“只是一些皮毛。”
“有意思。你还懂些什么?”
“呃?”这是什么问题,为什么有圈套的感觉,洛薰愣了愣,“回将军,除了一点医药的皮毛,洛薰什么也不懂,不久之前,洛薰连怎样伺候将军更衣和沐浴都不懂呢。”说完,洛薰故意傻乎乎地乐了两声。
但是霍破城好像并不买帐,看她的样子仍旧专注而认真,“可你现在却已经做得很好了,那就说明,你其实聪明的很,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一点就透。”
“多谢将军称赞。”霍破城还从未夸过她,而且这夸赞又来得这么突然,洛薰忐忑地笑着,突然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了。
她是脑袋被门挤了才自己送到霍破城的枪口上的吧?好好的没事送什么茶!明知跟他说话,每个字都要小心,每一个举动都要留意,否则很有可能就会被那双眸黑的眸子探出了端倪,可她还要自己跑了来!
真是自找麻烦!
洛薰赶紧退了出去,当夜睡得极不安稳,那些尸毒荆棘在她的梦中化作了长着利刺口吐红信的毒蛇,将她团团围住了,她无论怎样也挣不脱,而霍破城拎着剑自远处疾步而来,一闪到了她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手起剑落……
啊!洛薰惊叫一声醒过来,第一反应是去摸自己的脖子,倒是好端端地还在,才松弛下来,却已经出了满身的冷汗。
若烟被惊醒了,揉着眼睛做起来,问她怎么了。
“做了个噩梦。”洛薰说,声音哑哑的,余悸未消。
“是不是关于那些荆棘的?”
“嗯。”
“我也做了一个。梦见我被缠住了,怎么也挣脱不开。”若烟说,“不过后来将军和副将来了。就把那些荆棘都砍死了。”
若烟的眼睛在夜色中闪上发光,不见害怕,倒反而有些兴奋,洛薰也希望能跟她一样乐观。可惜,想起霍破城忧虑的样子,她又实在乐观不起来。
又说了两句,若烟继续沉沉睡去,洛薰却大睁着眼睛好一会睡不着。
克制毒荆棘的龙涎草就在她的空间中随手可及,可她却无法就这样拿给霍破城,可如果她不给他,又让他去哪里找龙涎草。洛薰记得很清楚,药典上说那东西在外界只生长在日照最强烈的高原上,而且生长期很长。需要十年才能成株,别说现在是荒郊野外,就是身在高原,找到的也不见得就能用。
如果没有龙涎草,那霍破城要怎么办。难道就这样坐以待毙了?
此后一连三日,大军都原地待命,霍破城派出去寻找龙涎草的人毫无音信。军营中每个人都在议论毒荆棘,却又没有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连霍行远也有些沉不住气了。
如此的情形之下,洛薰也沉不住气了,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冒一次险。于是在空间中拔了几株龙涎草,在夜晚偷偷放到了霍破城的营帐内。
因为并不知道龙涎草的用量,所以洛薰就多拔了几株,看着秃了的那一小片的药田,伤心了好一阵。
不过药草拔了可以再种,现在确是救人要紧!洛薰这样安慰自己。
第二天。洛薰精神不错,神清气爽地去伺候霍破城起床。
她故意晚到了一会,以给他足够的时间发现龙涎草。
但是她到达霍破城寝帐的时候,发现已经有人抢先她一步找到了霍破城。
那个人从帐外骑着一匹灰色的战马狂奔而来,近了才看出那其实是一匹白马。只是沾染了太多泥浆尘土,以致完全看不出了本色。到了营门口,马上的人飞身下马,抓着肩头的背囊径直朝霍破城的帐子而来,然后一阵风一样从洛薰面前掠过,冲到了帐门口。
那人只在门口叫了声将军就进去了。
帐帘掀起的瞬间,洛薰看到霍破城已经起来了,而且已经全福披挂的样子。
愣了愣,她还是走过去。
里面的人并未耽搁很久,很快就出来了,除了背上的背囊不见了,其他并无变化,经过洛薰的时候看了他一眼,然后大步朝着兵营深处去了。
洛薰这才走进帐去。
霍破城的案几上放着个灰不溜秋的背囊,正是刚才那个人的。
洛薰故作无意地扫视一遍帐子,发现昨晚放下的龙涎草已经没了。
虽然这几日都睡得很少,但霍破城今日看上去神采奕奕,甚至冲着洛薰笑了笑。
“将军今日似乎心情不错,难道是有好消息了?”洛薰问道,一边递过去擦脸的布巾。
“不错。”霍破城答得很爽快,“而且是三个好消息。”
“恭喜将军。”洛薰嘴上说着,心里纳闷,只不过是有了龙涎草,怎么会是三件好事?
“你怎么不问是哪三件?”霍破城把布巾递还给她,剑眉下一双清朗明亮的星目看着洛薰。
“洛薰怕又问多了,”洛薰笑笑,“那敢问将军是哪三件?”
“一,大军今天就可以经过毒荆棘林;二,大军有贵人相助;三嘛……以后你自会知道。”
一和二洛薰还可以理解,无非是霍破城以为送龙涎草的是暗中相助的贵人,有了龙涎草就可以破解毒荆棘,大军就可以继续前行,但今天马上就可以通过,是不是还是快了点?
而且,三又是个什么情况,以致霍破城居然也卖起了关子?
第50章 破荆
ps:
今儿两更啦!
霍破城说道做到,大军在晌午时分又抵达了荆棘林前。
几日前的惨状仍旧记忆犹新,没人愿意再靠近荆棘林一步,大军离林子足有一里远就停下了。
大军早饭后就开拔了,所以洛薰确定霍破城根本没时间用那些龙涎草配置任何的解药,那他要如何破解这片毒荆棘呢?
她这次没有再冲去前面,而是和若烟站在马车上远远地眺望着。
就见在霍破城的指挥下,健壮的兵士们两人一组,一共十几组,每组挑着一个巨大的盛满了水的水桶走到了队伍前面。
然后,霍破城拿过了一个灰不溜秋的背囊,正是早晨洛薰看到的那个。
背囊里是一个竹筒形状的东西,但不是竹子的绿色,而是黑色。
筒子里不知道盛了什么,只见霍破城将里面的东西逐一倒入了几个木桶,然后命人拿一根巨大的树枝搅匀了。
看看差不多了,仍旧两人一组,将那十几个木桶抬到了离荆棘林最近的位置。
抬桶的士兵们战战兢兢地,越靠近荆棘林越害怕,桶也抬得一路歪斜。
靠近荆棘林的地方,几日前尸横遍野的地方早已不见任何人迹,只有地上残留的衣服碎片证明了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最右首的一组,前面抬桶的人本就胆小害怕,又被地上的衣服绊了一下,桶里的水就泼了些出来,落在地上,立刻腾起一阵轻烟,还伴着一个腐臭的味道。
抬桶的几十个人立刻被吓住了,呆立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没用的东西!”霍行远低低骂了句。
待轻烟飘散,这帮人才又继续前进,刚才泼了水的地上,本来是黑褐色的土地。此时颜色变浅了,显出了一些土石的颜色,更接近于大军安营处土地的颜色。
后面抬桶的发现了,觉得这是个好兆头。说明这药八成是有效的,立刻告诉了前面的,前面的腰杆立刻直了,又告诉了隔壁的,很快,几十个抬桶的士兵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步子也迈得齐了许多,一直把水桶送到了荆棘林边。
霍行远一声令下,这些人都转到了水桶的后面,然后一组两个人一齐用力。将身前的木桶朝荆棘林推去。
十几个半人高的木桶摇晃起来,前前后后几乎同时被推翻了,桶里的水哗一下涌出来,潮水一样流进了荆棘林中。水接触土地的瞬间,整个林子上空腾起了一片漫天的轻烟。几乎遮蔽了日头,同时,令人窒息的腐臭味铺天盖地而来。
不用霍破城的命令,大军自动的又退后了十几丈,才算是缓过一口气来。
烟雾此起彼消,腐臭随风飘送,将这片地域整整覆盖了一个时辰。方才缓缓散去。
再看那片铜墙铁壁一样的荆棘林,此时如同葡萄藤一样软了下来,像被抽了筋的蛇一样瘫软在地上。
但即便是这样,仍旧没人敢身先士卒地过去。
霍行远招招手,有人拎来了一笼子野兔,大约七八只的样子。
笼门一开。那些被困了一夜的兔子就争先恐后地跑出来,朝着没人的荆棘林的方向跑了。
众人紧张地看着那些兔子,看着他们在荆棘林中钻来钻去,那些原本坚硬如铁的利刺不时的碰到兔子的皮毛,有些甚至缠住了它们的脚。但它们只是轻轻一挣就挣脱了,又继续慌不择路地奔逃。
一会儿,大部分兔子都跑的看不见了,有一只笨的大概是转晕了,居然又跑了回来,但重要地是,这只兔子的确毫发无伤。
众人欣喜不已。
“听令!”霍破城提高了声音,“大军现在开拔通过荆棘林,虽然毒性已消,但为了以防万一,决不许触碰荆棘林内的任何地方,违者,斩!”
“是!”众人高声应道。
大军再次踏上了去往西南的征程,几万人的队伍花了一个时辰才通过了那片荆棘林。
士兵们都走得很小心,人人都束好了绑腿,目不斜视。
洛薰和若烟在车子里,挑着车帘看着行进中的队伍,不由庆幸她们不用真正走过这片林子。
“也不知道他到底用的是什么破解之法?”洛薰自言自语,虽然为霍破城破解了荆棘林而高兴,却也为自己白白拔了那些龙涎草而心痛。
“我就知道将军一定会有办法,所以我一点都没担心。”若烟乐呵呵地说。
“是啊,是啊,我看你就是将军的脑残粉!”洛薰没好气地说。
“什么粉?”若烟听懵了。
“哎呀,没什么,就是说你崇拜将军崇拜到失去理智了!”
“理智又是什么?”
“理智就是……唉,算了,我也讲不清楚。”洛薰败下阵来,这种连环解释实在是太闹心了!
毒荆棘一除,涣散的士气立刻飞涨起来,人人都恨不得将憋了三天的力气使出来,结果大军小半天就走了原来大半天才能完成的路程。
当天晚上,大军驻扎在一个山谷中,营帐中恢复了往日的热闹,兵士们大声地说话,说笑,大口吃饭,吃肉,好不热闹。
霍破城的大帐中,今晚的菜也特别丰盛一些,不但是霍行远和武月,还来了好多其他的军官。在有人的提议下,众人一齐举杯祝霍破城成功破除了荆棘林,霍破城淡淡一笑,也不推辞,仰头干了酒。
众人齐声叫好,也干了,于是洛薰和若烟就忙前忙后地给众人斟酒。
酒过三巡,有人问出了洛薰心中的问题,“敢问将军,破除荆棘林是用的什么法子,那些水可是有什么特别之处?水落地,轻烟飘起的时候,那个味道,简直是比屠城的时候还要恐怖啊!”
“中郎将说的不错,那些水的确很特别,那里面加了龙涎草汁。这个世上,只有龙涎草才能克制西疆的尸毒荆棘。”
“龙涎草是什么?”
“没听说过啊。”
“还是将军见多识广,若不是将军,我们现在还困在原地呢!”
“是啊是啊。到时大军原路返回,岂不成了世人的笑柄!”
“真是多亏了将军啊!我等,真是甘拜下风!”
众人议论纷纷,最终都将赞美之词送到了霍破城的面前。
洛薰听得胃里一阵翻腾,背着众人做了个呕吐状。
原来拍马屁自古就是如此兴盛啊!
幸好被赞美之人并没有再还以哪里哪里之类的谦辞,让这场拍马屁大赛很快地终结了。
应众人的要求,霍破城大致说了说龙涎草为何物,然后才说到了龙涎草汁的来历。
原来大军退后五里安营的那天,霍破城当晚已经派了人出去寻找解药。
不过龙涎草稀少难求,而霍破城这里又军情紧急。他就安排了人兵分六路,一路回朝廷找韩无涯,因为韩无涯颇通医药、奇术,府内一处院落有各种珍奇的药草;一路去找龙涎草唯一在中原的产地;另外四路就分头去找几个西疆的巫师。
“将军认得西疆的巫师!”有几个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又诧异。又惊奇。
“他们都是先父的朋友,只有一个跟我还算熟识。”霍破城说,“所以这次肯帮忙,其实是看在先父的情谊上。”
“原来如此,原来还要多谢霍老王爷的在天之灵啊!”
“是啊,是啊!老王爷在世时战功无数,仙去后还是在保佑我们啊!”
“来。来,让我们遥祝老王爷一杯!”
众人情绪高昂起来,一个个酒杯干的飞快,将洛薰和若烟又忙了个手忙脚乱。
“另有一事正好也说与大家听听,”霍破城清清嗓子,帐内立刻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息凝神倾听着,“这次出征其实还有贵人相助。”霍破城说。
“贵人?”众人面面相觑。
洛薰竖起了耳朵,这是终于要说到自己那些白拔了的龙涎草了吧。
“有人知道大军遇难,需要龙涎草化解尸毒荆棘,就在我等待回音的昨天晚上。将不少的龙涎草送到了我的帐内。只是我刚刚发现龙涎草,我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这些龙涎草也就没有用上。”
“有这等事!”
“贵人是谁?”
“敢夜入军营,还潜入将军的营帐,这人也未免太大胆了!”
“唉,这人也是一片好心。将军都说他是贵人了。”
“不错,此人一片心意送来了珍贵的龙涎草,就算夜入营地又如何,只是我很好奇,他是如何知道我需要龙涎草的,又是如何能找到这许多的?而且那些草就像刚拔出来的,根茎上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