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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的队伍跟着青衣女子进了西面的院落。
青衣女子让洛薰她们站成了几排,整齐之势颇像在校场练兵的样子。
“听好了,”青衣女子说,“把左肩的衣服都褪下来。”
侍女们顿时一片惊呼之声。
“吵什么!”青衣女子峨眉一挑,呛啷将铁剑拔出了一半,惊呼之声立刻弱了下去。“现在侯府里出了内奸,只不过要你们验伤找出内奸而已,又不是让你们去战场杀敌,有什么好惊慌的!再者说,除去内患,这也是为了日后两府的安全,哪个不肯验的,就是心中有鬼,可别怪我不客气!”
原来是要验伤,洛薰终于明白了。
霍破城显然是知道他昨夜那一击的力道的,虽不至致人于死地,却足够留下严重的青瘀,而这些青瘀又绝不可能在短期内消除,所以霍破城才没有在昨夜紧接着展开搜索。
殊不知,这样一来,正给了洛薰难得的疗伤机会。
洛薰这下着实松了一口气,因为她知道青衣女子是绝对什么都验不出来的。她的瘀青清晨出空间的时候已经很浅了,现在过了这些时候,想来早就看不出了。
碍于青衣女子的威慑,侍女们虽不情愿,还是一个个将衣服褪去了左肩。
青衣女子逐一看过来。
洛薰是最后一个,待青衣女子走近才轻轻把衣襟扯开,露出了左肩一片白玉般凝华的肌肤。
洛薰迎向青衣女子的目光,急于让她看到自己的坦荡,也好早点结束这场无谓的验伤。
没想到青衣女子看了她一眼,脸色突然一变,出手朝她的左肩猛击下来。
第5章 遇险
这一击来得突兀又突然,洛薰没法躲,也根本躲不开,只觉得左肩一阵剧痛。
众侍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几个回过头来,被青衣女子狠狠一瞥又吓得转回头去。
“侯府那么大,侍从众多,怎么偏偏你在早晨去了大门那,还如此凑巧地捡到了佛珠。你真以为所有人都信了你的谎话吗!”青衣女子说着手上加力,洛薰只觉得左肩靠近锁骨的地方钻心的痛,冷汗直冒,却又被青衣女子拿住了动弹不得。
“看你跟将军巧言令色,就知道你有多能言诡辩,你知道到自己的身份吗!一个雍华楼来的小妾的丫头,竟然也敢跟将军说话!”青衣女子恶狠狠地看着洛薰。
“来人,给我把她绑了,然后去禀告将军,就说内奸已经找到了。”青衣女子终于放开了洛薰,洛薰腿一软,险些摔在地上。
“是!武姑娘!”几个粗使婆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呼啦上前把洛薰给捆了。
洛薰只觉得又痛又闷又气,低头一看,左肩上本来好了的地方竟又现出了瘀伤,虽然面积比昨夜小了许多,但眼看着就扩散开去,而且瘀伤的中心,同样有个凹陷,俨然佛珠击中所至的一样。
怎么可能!
洛薰迷迷糊糊地举目四顾,就见青衣女子唇边一抹冷笑,幽幽地收了一颗红色的佛珠进怀里,洛薰看得清楚,那东西跟被霍破城碾成粉的那颗一模一样。
“怎么回事!”院门口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吓得几个还没掩拢衣襟的侍女惊叫一声。
“吵什么!”青衣女子峨眉紧蹙,冷冷地巡视了一遍院中的侍女,“没你们的事了,都跟着霍总管回侯府去吧,快走!”
众侍女早就宛若惊弓之鸟,这下得了大赦令,争先恐后地涌出院门,险些将院门口的男子撞倒了。
“一帮缺少规矩的乌合之众,真不知道霍良平时是怎么管教这帮人的!”抓了洛薰的男子气鼓鼓地走进来,“这是怎么回事?”他一眼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洛薰,赶紧回过头去。
“这就是昨夜偷袭我大哥的人!说起来还要多亏了你,在候府大门边将她拿了个正着。”青衣女子说。
“武月姑娘,这……不太可能吧,”男子面露迟疑之色,“将军说昨夜那人步伐甚是轻灵,而且胆量过人,所以才敢夜闯将军府又能负伤而逃,但这个确是个女子啊。”
“女子怎么了!”武月显然对这话颇为反感,“女子就不能是内贼了?我也是女子,但上场杀敌,我不见得比你霍青统领差。”
“这!”霍青无端被抢白,又不好发作,忍了忍又说,“武姑娘请想,如果这人真是贼人,昨夜即能从将军手下逃了,此时又怎会留在这里轻易地被姑娘捉了?只怕早就躲起来了。”
“霍统领!”武月恼了,“这人可是你最先捉到的,怎么这一会就转了风头,护起这丫头来了!你可不要被她娇弱的样子给骗了,谁知道她是不是什么敌国的奸细妖女!”
“武姑娘……”
“好了,我不跟你啰嗦了,我急着去见大哥。”武月不耐烦地打断霍青,“内贼拿到了,最好快点就地正法,以绝后患!”说着狠狠地瞪了洛薰一眼,倒似恨不得将她亲手掐死一般。
两人的对话,洛薰听了个一点不漏,却猜不出这个武月到底是什么来历。听意思好像是霍破城的妹妹,但韩无涯怎么从未提及霍家还有个女儿,而且,自己并未招惹她,武月为什么拿佛珠暗算自己,好像一定要将她至于死地似的。
洛薰突然之间觉得心好乱,想起霍破城说起五马分尸时的神情,只觉得手脚冰凉。
莫不是自己真要死在大秦了!
“大哥!”
“将军!”
忽然,院中的气氛好像突然间凝住了,武月和霍青都朝着院门奔去,几个押着洛薰的婆子也慌忙跪下施礼。
洛薰慢慢转回身来,衣襟散乱,脸色发白,眼圈有些发红,看到霍破城不知何时站在了院子门口,一袭白衫,宁静致远。
“大哥,这女子肩头的伤跟大哥所说的一般无二,一定是内贼无疑。”武月抢先说。
“是吗。”霍破城走进来,看了狼狈不堪的洛薰一眼,只说了两个字,目光从她的脸上扫过,缓缓落到她的左肩。
“大哥,内贼即已找到,不如就地……”武月寸步不离地跟在霍破城后面。
“这人不是昨夜的那人,放了吧。”不待武月说完,霍破城淡淡地打断她。
“什么!”
不只是武月,洛薰也吃惊不小,猛地抬起头,又喜又惊,眼中噙了半天的泪再也忍不住,扑簌簌地滚落了眼眶。
“大哥为什么说这人不是内贼!这人明明就是被佛珠所伤,我刚才比对过,绝无差错。”武月不服气地说。
霍破城转过身去,并不看着武月,“你说的没错,这人的确是被佛珠所伤。”
“那大哥还……”
“只不过,这伤是新的。”霍破城说完,武月猛地咬住了唇。
霍破城瞟了她一眼,接着说,“看这人的瘀青之势,受伤不会超过一盏茶的光景,青瘀还在扩散之初,以青色为主,而那个被我伤了的,伤势过了一夜,此时应以紫色为主。况且,我伤的人我知道,虽没有取他性命,但也觉不会如此之轻。”
“可这人既然也为佛珠所伤,想必也跟昨夜的事脱不了干系,况且大哥的佛珠是稀少之物,能接触到的人少之又少。”武月并不轻易放弃。
“这一点你说得没错。”霍破城眸光微敛,转头看着武月,“那颗佛珠我只取出了三颗,一颗碎了,两颗给了府中人验伤。”
霍破城没有再说下去,言不必多,点到即可,他知道武月已经懂了。
洛薰也懂了。
除了那颗碎掉的,仅有的两颗佛珠,一颗在霍青手里,一颗在武月手里。霍青负责男仆的验伤,武月负责侍女,而自己的伤又是新的,谁在背后捣鬼不言而喻。
“松了她吧,换身衣裳,梳洗一下,再送她回去。”霍破城发了话,众人不敢怠慢,急忙给洛薰松了绑,这次,武月一个字也没说,只是站在霍破城和洛薰中间,咬着唇抚剑不语。
洛薰由一个绿裙的侍女扶着离开了西院,临走前走到霍破城面前欠身一礼,“多谢将军。”
霍破城没说话。
洛薰也没指望他说话,知道他即便救了自己,也只是出于抓住真正内奸的初衷,与她这个人毫不相干。正如武月刚才所说,她洛薰只是一个雍华楼出来的舞姬的丫头,她的命在这座府中连一个普通侍女的都不如。
洛薰拖着虚弱的步子朝院外走去,离开大秦的决心从未如此坚决。如果这个决心在昨夜那月下一瞥后曾有片刻的犹豫,那现在,洛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身后,两道目光一直尾随着洛薰,如芒在背,不用回头,洛薰知道那是武月。
洛薰被带到了将军府中侍女居住的院落。
绿裙女子将她在自己的屋里安顿了,又去给她打了井水,帮她擦试脸上、肩头的污迹。
收拾好了,绿裙女子又拿出一只褐色的陶瓶,打开木头的盖子,将一些发着怪味的浓稠状的黑色液体倒在一方布巾上,给洛薰小心地敷到肩上。
“这是府里姐妹们平时伤着时用的药,虽然难闻了些,但着实有效,这样敷上七天,你的瘀伤应该就回淡了。”绿裙女子动作轻柔,语调也软软地。
“多谢。”洛薰感激地说。
“不谢。”绿裙女子一笑,唇边两个小小的酒窝。
“妹妹怎么称呼?”洛薰觉得她比自己小,就问。
“我叫绿衣。因为我喜欢绿色的衣裙。”绿衣指指自己一身的翠绿。
“原来如此。”洛薰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但旋即又叹了一口气。
“你还好吧?”绿衣担心地问。
“怎么会好。”洛薰话未说完眼圈又红了。
从来了大秦,第一眼见到的就是国师,然后就被告知自己离奇的身世,随之不得不应允了这个凶险莫名的任务,然后就被送入雍华楼当侍女,忍受翩然颐指气使的同时,还得给人端茶倒水伺候起居。但因为自己总要离开的,这些苦楚也就咬牙忍了下来。再后来跟着云凝入府,以为一切都快熬到了头,哪知道杀霍破城不成,自己反受了伤,真正的艰险才刚刚开始。
而这一切,她却没有一个人可以说,甚至没有一个人问候她一声你还好吧。
洛薰越想越伤心,眼泪止不住掉下来,反正现在面前即没有侯爷,也没有将军,只有一个跟她差不多的侍女,她就索性好好哭一场。
“你可别哭了,”绿衣哄不住她,手忙脚乱起来,拿起布巾就要帮她擦泪,没注意拿着的正是刚才沾了药的那块,登时将洛薰的两边脸抹上了几道黑色。
“哎呀,我怎么总是这么笨手笨脚的!这可怎么是好!”绿衣见状,都快急哭了,满屋里转着找干净的布巾。
这一闹,洛薰倒是不哭了,看着水盆里自己花猫一样长了几撇胡子,突然又觉得特别好笑。
“你怎么又哭又笑得,可吓死我了!”绿衣看她的样子愈加忧郁,大概怀疑她是不是被吓傻了。
洛薰用绿衣拿来的干净的帕子擦了脸,又喝了点水,总算觉得平复了一些。
两人闲聊了两句,洛薰知道了原来绿衣只有十五,十岁就被卖进了将军府,不过仍是资历尚浅,只是听霍青的吩咐做一些事情。”
“霍青是不是就跟侯府的霍良一样?”洛薰问。
“一样又不一样。侯府的霍总管只管起居生活,但将军府的霍统领还负责两府的安全。听说霍统领之前是跟着老王爷的,后来在战场上受了伤,就被老王爷留下负责府内的事务了,不过他还是喜欢别人叫他统领,不喜欢被叫做总管。”
“哦,”洛薰点点头,迟疑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那那位武月姑娘呢?”
第6章 拉拢
“刚才听她称将军大哥,”洛薰说,“我虽然来侯府日子不久,但怎么从未听说侯爷还有位妹妹,而且前几日跟四夫人来拜见将军的时候也没见过。”
“哦,那是因为武姑娘其实是将军的义妹。对外,我们都称她武姑娘,对内,其实她就是将军府的大小姐。”绿衣说。
其实洛薰也已经猜到这一层关系了,因为刚才在院子里那些婆子称呼她武姑娘,显然武才是她的姓氏,那么她也只能是霍破城的义妹。
“那她也是侯爷的义妹啊,可怎么这些天从没见她去过侯府?”
“这个我也是听说,好像侯爷不是很喜欢武姑娘,所以虽然将军认了武姑娘作义妹,但侯爷却不认。武姑娘是个心高气傲的人,自然也就不爱去侯府走动了,而且武姑娘其实也不喜欢侯爷,说他身为霍家人,没杀过一敌,没收过一城,简直是败坏了老王爷的威名。”绿衣说完觉得多言了,赶紧又说,“我跟你说的这些,你听就听了,可别跟其他人传,不然,被武姑娘知道我跟侯府的人嚼舌根,非杀了我不可。”
绿衣后怕起来,小脸煞白,两只手绞着布巾。
“你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外传的。”洛薰安慰她,“可是武姑娘这么厉害吗?还敢瞧不起侯爷,怎么说侯爷也是霍老王爷的儿子,是将军的兄弟呀?”
“其实武姑娘的身世我也不是太清楚。”绿衣说,“我来将军府的时候,武姑娘已经在府中多年了。我倒是听霍统领提过,说武姑娘是霍老王爷从战场上抱回来的。武姑娘的爹爹是老王爷的一位属下,为了救老王爷被敌军擒了,后来被乱箭射死了,当时武姑娘只有七岁。后来没多久,武姑娘的娘也因为伤心去了,老王爷怕她以后受苦,就把武姑娘带回了王府。”
“当时将军的娘亲已经不在了,老王爷已经娶了第二位夫人,生下了侯爷,跟武姑娘差不多大。大概同病相怜的缘故吧,当时将军就对武姑娘特别照顾,而侯爷那时就不怎么喜欢武姑娘,听说两人总是打架,还总是武姑娘赢。所幸侯爷的娘特别喜欢武姑娘,从不因为她打了侯爷就动气,几乎是把她当亲生女儿一样带大的。因此,虽然老王爷对外说武姑娘是入府收了做夫人侍女的,但其实她就是王府的大小姐呢。”
“难怪她刚才那么厉害,凶巴巴的,连霍统领都要让她几分。”洛薰哼了一声。想起自己无端被这个女人弄出一身伤就火大。偏偏这次是在人前受的伤,为了不让人起疑,又不能用清瘀露,只能用这臭烘烘的黑药汁,要生生地熬上好多天!
“姐姐还在气武姑娘绑了你吧?”绿衣看她又不高兴了,忙宽慰她,“其实武姑娘只是性子急些,但她的心肠一点都不坏,平时对我们这些侍女仆从也特别好。这次应该是因为将军府出了事,所以才着急了些,委屈了姐姐。”
听绿衣的话,洛薰就知道她一定是没看到武月伤她的情形,也没听到霍破城之后的那番言论,只是以为武月误会了她肩头的伤。可武月敢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她栽赃,又栽的滴水不露,就可见这个武姑娘的手段绝不只是性子急了些这么简单。
洛薰顿时觉得好不头痛,有一个难抵付的霍破城还不够,现在又加上一个满是敌意的武月,而更郁闷的是,自己连什么时候得罪了这位大小姐都不知道,这杀霍破城的日子可真有到来的一天吗?
又说了回话,洛薰将那些黑乎乎臭烘烘的药汁洗了,这才起身回去侯府。
怕又撞见武月,洛薰让绿衣带着自己专捡没什么人的地方走,正好再熟悉一下将军府的地形。
绿衣将洛薰一直送到了侯府的大门外,把那只盛药的陶罐也一并塞给了她。
“姐姐记得敷药,每天早晚两次,也好好得快些。”
这是绿衣的一片心意,洛薰也就爽快地收下了,想着以后一定找些好东西还绿衣这个情。
洛薰进了候府,迎面过来几个侍从,一看到她就站住了,然后迅速躲到一边窃窃私语。
哪里都有嚼舌根的家伙,候府更是出产这种人的热门地!洛薰也懒得理他们,自顾走开了。
拐过院墙,冷不妨迎面撞上了丁香。
丁香一把将她拉到一边,“天,我还以为你回不来了呢!武姑娘怎么肯放了你的,”丁香前后看看她,“居然连板子也没挨?”
“我又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挨板子?”洛薰没好气地反问。
“你傻啊!”丁香恨铁不成钢地样子,“这府中挨板子的有几个是因为做错了事才挨的!不都是因为没有眼色,不懂做人。”
丁香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而且她是侯府中唯一一个记挂自己死活的人,想到这些,洛薰的口气也就软下来,“姐姐说的在理,妹妹记住了。”
“嗯,记住了就好。”丁香点点头。“对了,霍总管说了,让你如果还能活着回来的话,就去找他。你今天的事可是在全侯府都传遍了。”
“四夫人和侯爷也知道了?”
“侯爷今早出门到现在还没回来,不过这事闹得这么大,你以为能瞒过他吗?就是能瞒过他,你觉得能瞒过翩然和四夫人吗?所以,侯爷知道是迟早的事,你要不想被赶出府,就得早想对策。”
“我为什么会被赶出府?”洛薰脑袋嗡了一声。
丁香惊异地睁大了眼睛,“洛薰,看你平时挺机灵的,怎么现在这么笨!事情不是很明白嘛,你就算今天没挨板子,看武姑娘的样子,你觉得她以后能饶得了你吗?武姑娘可是将军的义妹啊,将军只要随便跟侯爷提一下,你恐怕今晚就得收拾东西走人呢。”
“啊!可是,可是我不能走啊!我……”洛薰急得要命,要是因为今天的事被赶出了府,那她以后上哪找霍破城去!
“所以姐姐劝你,”丁香语重心长地说,“趁这事还传到候爷跟前,赶紧在府中找几个能帮你说话的人。”
“帮忙说话的人?可是一时之间让我去找谁呢?”
“那就要看府中谁的话有分量了。”丁香瞧着她,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洛薰迅速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府中的人物,除去霍平江,府中说得上话的就是四位夫人了。
大夫人,也就是霍平江的正室是霍老王爷安排的,出身书香世家,虽然门第一般,但知书达理,为人谦和。霍老王爷当初安排这门的亲事本意是想约束不羁的霍平江,但可惜这位正室的脾气太好了,根本管不了霍平江。而且她过府的第二年老王爷就去了,霍平江就更加不将她放在心上,很快就娶了二夫人。
二夫人颇有些来历。是秦国北域首富的女儿。据府中的传言,说是侯爷那年去北域游玩的时候,二夫人对侯爷一见倾心,非侯爷不嫁,之后就一路追到了雍京。可惜,二夫人来了后才知道侯爷已经成亲了,但就算这样她也不肯放弃,宁愿做小也要嫁给侯爷。这事当年在雍京也是传了好一阵子。
二夫人过府之后,因为管的紧,又有娘家的靠山,霍平江倒是老实了一些日子,不过也没有很久,就又开始在外面沾花惹草起来。二夫人气得要命,却因为的确是属意霍平江,也就只好睁一眼闭一眼,只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