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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婢女大意了,婢女这就走。”洛薰忙说。
她当然不是来送茶的,她只是看到宋魏站在议事厅的窗外神色有异,所以过来一探究竟而已,连托盘和茶壶都是现找的。
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她自然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随款步走开了。
自今日城外一战大胜之后,霍破城回来就和这些将领神神秘秘地凑在一起议事,不知议了些什么。但洛薰直觉是有重大的行动。
“在想什么?”忽然有人出现在她身后,一只手轻轻在洛薰肩头一拍,吓了她一跳,回头一看,是一张黑纱遮面的脸。
“没想什么。”洛薰下意识想要回避。与黑衣女子同住一帐了几日。她对她的戒备不但未有丝毫消除,反而因为那颗玛瑙佛珠和那张似曾相识的脸而倍增。
“你又何必瞒我。”女子倒是自说自话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你是在想他们近日有何行动吧?”
洛薰不置可否。
“你好像对我有很大的戒心?为什么?”黑衣女子第一次显露出好奇,“我替你心上人的大军解了毒,你替我治伤,我们不是应该互相信任吗?”
这话从那张面纱后的嘴中说出,令洛薰莫名觉得好笑。“如你所说,我们只是在互惠的基础上各取所需,就算是信任,也是有限的。”
黑衣女子想了想,“这话也对,所以你并不信任我。”
“我信任你就像你信任我一样。”洛薰干巴巴地说。
“那可惜了。我本来还想你如果担心霍破城的安慰,我倒是不妨把他的的计划透露一二,就当是对你治好我容貌的报答……”
“你知道他们的计划?”洛薰狐疑地看着她,“你怎会知道?”
“我自然有我的办法。”女子在面纱后嫣然一笑,“就像你有你的办法一样。”
这话似乎另有意思。但洛薰此时已经无暇追寻了,“告诉我。”她逼近了悠然闲坐的黑衣女子面前。
“莫急。”黑衣女子垂手从身旁的花丛中折了一只花枝,又抓了一把薄砂细细地洒在桌面上,薄砂铺了均匀的一层,仿佛一张细致的宣纸。
女子以枝代笔,边说边画“你看,这里是宁南城,这里是刹寒峰,这里是几个被禹国占领的小城,这里是敌军大营。”黑衣女子下笔如飞,很快在薄砂上画出了一幅简洁明了的地图。
“你大概不知道,霍破城在达到宁南城之前已经派出了探马,打探一举攻取敌军主营的最佳途径。探马先我们抵达,一直在观察敌军动向,算他运气好,居然被他找到了一举歼敌的办法。今早的应战你也看到了,不过是两军互探实力,根本没有用上全力,但明晚的夜袭,才是一场恶战。”
“明晚!”
“交战是在明晚,但白日行军太过张扬,所以出动就在今晚。”
“到底是什么办法?”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霍破城知道一条可以前后夹击敌军答应的秘密通路,今晚宋魏会率先头军赶去,然后霍破城再带大军过去,明日两军阵前,由霍行远暂替霍破城指挥军队佯攻,由此形成前后夹击之势。”
“奇怪,他从未来过西南,怎么会知道秘密通路?”
“他是没来过,可你忘了,霍王爷来过,当年宁南城还是云国的时候,就是霍王爷攻下的。”黑衣女子低沉的声音说完,突然出手抚乱了桌上的薄砂,一幅好好的地图瞬间变了一盘散沙。
洛薰紧紧盯着那盘散沙,半晌轻声问,“那条路,危险吗?”
女子冷笑一声,似在嘲笑洛薰问题的天真,“两军对垒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怎么会不危险。”看洛薰脸色白了白,又说,“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霍破城行事向来滴水不露,至今带兵出征还从来没有败过,他既然安排了这样大一场动作,必是胸有成竹。”
“你好像很了解他。”洛薰突然抬起头来。
“我?”女子像是被峰蜇了一下,猛地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刚才声音中的慰寄顷刻荡然无存,“洛薰,”女子漠然说。“你太高看我了,这世上根本没人能了解霍破城!”说完撇下她拂袖而去。
黑衣女子说得一点没错。
半夜时分,洛薰趴在窗台上看着霍破城回来了。漆黑了整晚的正屋终于亮起了灯光,但灯光一直没有熄灭,看来霍破城今晚并不打算休息。或者说,他很快就要带兵走了。
洛薰再也呆不住了,披了件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到霍破城的门口,她看到他正背对着她,已经脱去了素白的战袍和铮亮的银甲,换好了一身适于夜行的戎装,马上就要离开的样子。
他竟然就打算这样走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个。洛薰站在门边,不知该进去,还是该走开。
“洛薰?”霍破城突然回过头来,“你怎么还没睡?”
她怎么能睡得着!
“你要出去?”她问,声音低低地,胸口有些闷。
“军务。”他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看懂了她的担忧。冲她伸出手,“过来。”
她像个牵线木偶似的走过去,线就在他的手中。
走到近前,她被他轻轻拥进了怀里,不似往日的天雷地火。却带着无尽的柔情和珍惜。
她发觉自己一点不喜欢这感觉,好像这是他们的永别似的!于是她开始反客为主地拥紧了他,恨不得将自己整个身子埋进他身体里面,而她的头抬起来,看进他浓墨一般的眸子。
他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却有着平日没有的踌躇,脖颈低了低,又停住了,灼人的视线流水一样顺着她的脸颊自那双清澈的眸子滑到了双唇。
这一刻,他几乎已经忘了她的身份,也不想理会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但是今夜一走,他虽有把握,却也不能不想到自己马革裹尸的可能,正如这些年每一次赶赴疆场一样。
如果他明日死了,他当然不会在乎她的身份,而如果他活了下来,那他就必须要做一个抉择了。
意识到这点的时候,他的心一阵抽痛。
“在这里乖乖等我回来。”他的头又低了低,唇擦过了她的,极力克制着才没有长久的碰触。
在她面前,他得学会控制自己,可笑的是,就这一点上,他从前一直以为大秦国无人能出其右,直到她闯进他冷静安静的世界。
她用力点点头,芳泽远离了他,令他怅然若失。
“小心。”她的声音有点哑,喉头也有些凝噎。
“放心吧。”他话音刚落,就听到了有脚步声穿过院落外的路,径直朝这边而来,他知道那是霍行远,他必须抓紧最后的时间了。
于是他不再犹豫,将自己的唇敷在了她的唇上。
那是如此绵长的一吻,仿佛要用尽一生的时间。
他真得不想放开,却又不得不放开。
只是她察觉了他的退却,迎合突然转作了进攻,手臂蛇蔓一样缠住了他,清冽的香气将他萦绕了,令他有片刻的时间忘却了一切。
“咳咳,将军,该启程了。”门口有人不自在地咳嗽了两声,霍行远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尴尬地看着这一对难舍难分的男女,眉挑了挑,目光骤然阴暗下去。
第110 往生谷(一)
受惊的两人立刻分开了。
彼此都知道时间已到,于是沉默中最互了最后一眼,霍破城松了手,洛薰默默地朝门口走去,低头经过霍行远身边的时候未做片刻停留,霍行远扶在门框上的手骤然绷紧了,青筋暴露。
直到洛薰走远了,霍行远才终于迈进门来。
“宋魏有消息了?”霍破城已经恢复了常态,好像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是。宋魏和魏校尉率领的先头军已经抵达了山谷,宋魏先派了几个人进去,目前一切正常。”
“好,传令下去,大军准备出发。”
“是。”
霍行远退了下去,霍破城也很快出了屋子,看了一眼远处一扇黑洞洞的窗户,大步走出门去。
那扇黑洞洞的窗后,洛薰正静静地坐着,一直含着的眼泪在那个身影消失的同时滚落下来。
夜色如墨,宁南城的城门再度开启,一只大军穿城而出,绕开了正面的敌营,朝着西北面连绵的山峦方向潜去。这只军队是霍破城挑选出来的精锐之师,由他和霍行远亲自带领。大军在黑暗中前行,为了不惊动敌军,霍破城严令禁止燃火把,禁止大声喧哗,战马的马蹄也包上了东西,以避免在空旷的野外异常清晰的马蹄声。
队伍的最前面,霍破城和霍行远在马上并肩而行。
从府中出来后,两人只简单的说过几句话,一是为了不暴露行踪,二是因为霍行远似乎有意沉默,霍破城察觉之后,也很快选择了完全沉默。
走了一个时辰的样子,霍破城收到新的探马发来的消息,宋魏的先头部队已经顺利穿过了山谷,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抵达敌军营地的外围。
闻言。霍破城着实松了一口气,露出了自离开宁南城之后的第一抹笑容。
山谷是此行成功与否的关键,能够顺利穿越就意味他这次铤而走险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之后的攻占敌营。歼灭禹国,无不如顺水推舟。
又走了一会,远远地,他看到了山谷的入口。
那是一条只比天堑宽不了多少的山谷,两边峭壁高耸,中间一条斧砍刀削般的裂缝,仿佛是把山峰从中间辟成了两半。
如果他记得没错,山谷长数百里,入口有一块三角形的石头,上面刻着三个字:往生谷。
三个字藏劲有力。笔走游龙,是有人以剑代笔而写。至于这个写字的人,他再熟悉不过,正是他的先父霍老王爷。
少时的他,曾经听父王多次提过这条山谷。那是当年攻占宁国的关键,也是霍老王爷能够迅速攻下宁南城的关键,因而这条往生谷已经深深地埋在了他的记忆中。
没想到的是,二十年后,同一条山谷将要成为他再建功勋的见证。
宋魏的先头部队已经通过了山谷,只留下了一小队接应的人。其中的头领被带到了霍破城面前,是个看上去很精明的小个子。
“霍将军。宋将军命我率几位手下在此接应将军。”那人目光炯炯的看着霍破城,全无其他人看到他时的畏惧。
“宋将军经过山谷的时候可有异常?”
“回将军,没有异常,小的是随将军过谷又返回的。宋将军现在已经在敌军大营的外围等候将军了。”
“好。”霍破城盯着黑漆漆的山谷入口,朝身后挥了挥手。
黑压压的队伍井然有序地进入了山谷,一点点地消失在那道狭长的漆黑中。峭壁遮挡了月光。令山谷比夜色还要黑暗,远远看去,仿佛那条狭长的缝隙正将这支队伍一点点地吞没。
只是霍破城并没有看到这幅景象,他已经进入了山谷。
黑暗本就令人恐怖,特别处于位置不明的寂静中的黑暗。虽然前后左右都是穿着号衣的兵士,虽然周围安静的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但每人又好像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在暗夜中毫无目的的游走。
即便是霍破城,见多了腥风血雨的残酷争斗,此时也感觉到了一种沉重的压抑,越往里走,这种感觉就越强烈,好像山谷的另一端不是出口,而是十八层地狱,而他,正将他最得力的队伍送上一条不归路!
他再一次摇摇头,提醒自己这只是幻觉而已。每一个走过这条山谷的人都会产生这样压抑的感觉,也因次,他的先父才会将这条山谷命名为往生谷,予以每个走出谷的人都仿佛死过一回。
为了驱赶这种感觉,他抬头望天,寻找那条深蓝色狭长天幕上的闪烁。
很少。
通过天幕判断,他知道自己正在山谷的中心位置。大军被狭长的山谷压缩成了一条细长的带子,一点点地挤进来,延绵百里。此时,正个队伍都已经进入了山谷,将一条山谷填满了大半。
很快,他们就可以走出这片压抑的漆黑了,很快,他将以荣耀的胜利来记载下今夜的冒险。
他的目光追随者天幕上那颗最亮的星,将它想象成了某个人的眼睛,正在远远地望着他。
如果她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还会想到她,不知道会不会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就像两颗黑亮的珍珠。
笑容悄悄浮上他的唇角,未及蔓延开去,却突然僵住了!
片刻的功夫,他怀疑自己看错了。
山谷两旁的峭壁之上,怎么会突然有火光闪烁?
峭壁陡不可攀,而且古树丛生,绝不可能是他的大军中有人爬了上去,而且就算是他的人,也不可能违抗了他的命令点起了火把!
可如果不是大军中的人又会是谁?难道往生谷中还有别人存在!
仿佛为了证明他的想法,起初的一点火光突然变成了两点,然后迅速以惊人的速度分裂开来,很快,两旁的峭壁上都遍布了星星的火把,连绵开去,滴水不漏。
山谷底部的秦军此时都注意到了两旁的火光,行进中的队伍停了下来,全都抬头张望着。有人不知所措,有人紧紧握住了手中的兵刃。
怎么回事!
霍破城紧紧盯着峭壁上的火光,悄声叫着霍行远的名字。
但是没有回答。
“将军,副将刚才就走开了。去了大军后方督促行进。”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道。
他这才回头,果然不见了霍行远的踪迹。
峭壁上的火光又密集了一些,似乎还有更多的火光正在聚集而来。
而且火把出现的位置更低了,照亮了谷底秦军的面孔,有的惊恐,有的茫然,有的呆若木鸡。
而他也看出了那些拿火把的人的装扮,号衣胸前一个大大的“禹”字。
他的心迅速沉了下去,没有泛起一个气泡。
“霍将军!”峭壁上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几乎正对他的位置。几支火把突然凸现出来,火光照亮了一个人欣长的身影,正是今日阵前露过面的敌军主帅。“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那人说,“更没想到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霍将军这么晚了经过往生谷,难道是想去我的大营做客吗?”
“你怎么会知道我要经过这里?”知道中了埋伏,霍破城仍然保持着镇定,同时悄声传令后方的卫兵,“让后面的悄悄退出山谷,不要乱。”
话音刚落,峭壁上突然飞来一只冷箭。正中了号兵的前胸,号兵惨叫一声当场毙命。
山谷中的秦军顿起了一片哗乱。
“镇定,镇定!”霍破城提高声音喊道。
“霍将军,我们即以将你们围住,自然不会轻易让你们出去,实话告诉你。现在山谷的两端都被我们封锁了,你除非插翅,否则别想逃出去,所以,你也不必多作无谓的挣扎。只不过枉令更多人惨死而已!”
“你想怎样!”霍破城狠狠地问,同时握住了自己的配剑。
令大军陷入险境让他后悔莫及,可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他必须想法带他们逃出生天。
“哈哈,”那人在峭壁上仰天大笑,“霍将军,两国交战,我想怎样还不是很清楚的事吗!不过如果霍将军肯合作,你的部属说不定还有一条活路。”
“合作?”
“只要霍将军跟我们走,我就让你的人原路返回。”
话音刚落,山谷中也有几处亮起了火把,而且就在他的身旁。
“是你!”霍破城一把揪住了那人的衣领,是宋魏留下来接应他们的那个长相精明的小个子。
“霍将军莫气,莫气啊。”小个子并不避让,反而擎着火把笑呵呵地说,“让霍将军受惊了,宋将军正在前面恭候您呢,趁现在赶紧跟我走吧。”
“宋魏!”霍破城恨不得立刻将此人一剑穿胸,但是情势紧急,他又不能拿整个大军的性命开玩笑!早知如此,昨日就该将宋魏这个可疑的家伙杀掉!
“魏校尉呢?”
“你是说将军派来监视我家宋将军的那个?”小个子笑得更加灿烂,“那家伙是个硬脾气,理将不通,软硬不吃,我只好……嘿嘿。”
“你——杀了他!你们这帮里通外国的奸佞!”霍破城怒不可无,只觉得一股气血直往上冲。
“霍将军此言差矣,”峭壁上那个声音突然说,“宋将军其实是个识时务的俊杰,所以我们希望霍将军也能如此。怎么样,霍将军可想好了,山谷中所有人的性命现在就掌握在你的手上,生,还是死,只是你一句话的事。”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霍破城的身上,他环视着身边人的眼睛,知道还有更多的看不到的眼睛在注视着他。
如果只有他自己,他一定拼了性命也要杀出一条血路,但现在……
“好,我跟你们走。”霍破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第111 往生谷(二)
霍破城走后,洛薰终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恍惚中作了一个梦,梦到霍破城被困在一个漆黑的地方,身子被两块峭壁夹住了,动弹不得,她奋力去拉他,,好不容有了松动,猛一用力,有什么东西被她扯了出来,一看,竟是霍破城的一条手臂,鲜血淋漓,而夹缝中的霍破城,却早已死去多时了!
啊!她惊叫一声醒了过来!
心不住地狂跳,冷汗顺着脸颊慢慢滑落。
屋中一片漆黑,窗户关着,闷得要命,她看不到,却感觉屋中好像有人,而且那人离她很近。接着,她隐隐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却很熟悉,像是她给黑衣女子配的药膏。
“是你?你怎么在这?”她冲着黑暗中感觉有人在的地方说。
“我有些不安。”片刻后,那个地方果然传来黑衣女子的声音。
“为什么?”洛薰翻身坐起。
“你刚才为了什么惊醒?”
“难道你也担心霍破城?”
“今晚,我总感觉他凶多吉少。”
“你——你不要吓我。”洛薰擦擦冷汗,下床掌起了灯。
桔黄色的灯火驱走了房间内的黑暗,却驱不走她心头的不安。黑衣女子就坐在她的床尾,仍旧一袭黑衣,黑纱遮面。
“你还想再见到他吗?”
“谁?霍破城?你不是说他做事向来滴水不漏,胸有成竹吗?”
“滴水不漏却架不住有人从中搞鬼,胸有成竹也难免被暗箭所伤。”黑衣女子起身在屋中走来走去,显得颇为焦躁,“不行,我一定要去看看,我总觉的今晚会有事发生!”
“我也去!”洛薰早就坐不住了,冲过去抓住黑衣女子的袖子。
“你就是不去我也要抓你去的,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你落在其他人的手上。”黑衣女子在面纱后笑了笑。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就算宁南城和霍破城都不在了,你也得活着,别忘了。我们还有约定!”
女子后面说了什么洛薰一个字都没听清,她只听到了那句霍破城不在了。
两人一前一后偷偷溜出了府,又偷了两匹马,直奔城门。
城门的守兵看到两个人,刚要警告,就被黑衣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