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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了,我闭上了眼睛,那是我最后一次看到霍家。”
“等我完全醒来,发现已经身在西疆。救了我的黑衣女子就是西疆的巫女,当时她一直在窥视霍王爷的宅子,所以才因缘巧合地救了我。她给我治了伤,但也告诉我,我脸上的伤是永远都不会好了,除非能够找到三味世间的珍奇,并以它们入药,或许还有恢复的一天。”
“冰莲,幻蛛草和鲛珠。”洛薰喃喃地说。
“不错。但是这三样东西在哪里能够找到她也不确定,但我却立刻想到了宁国刹寒峰上关于鲛人伤人的传说。只是以我当时的情况,别说寻找鲛珠,就算是登上刹寒峰恐怕也是不可能,所以我就留在了西疆,跟随巫女学习巫术和驯物。我在西疆一住就是七年,直到学有所成,最近才回到了刹寒峰。没想到,刚回到刹寒峰,霍破城率领的大军就到了。”宁红夜顿了顿,然后缓缓抬头看着洛薰,“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给杜庸巫毒的人就是我!”
第115章 重逢
“什么!”洛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没听错,而且第一次瘟疫发作也是我下的毒,只是没想到被你治好了,所以我只好找到了杜庸。”
“不可能,你骗我!你不会做那种事的!”
“为什么不?”宁红夜突然站起身,在阁楼前来回地踱着步,“难道我不是因为霍破城的一再避让才到了今天的地步,难道宁国不是被秦国所灭,难道我全家不是被秦军所杀,那么我杀些秦军也是应该的!为什么不!”
“你疯了!那都是人命啊!宁国被灭的时候,他们还只是孩子啊!而且你怎么能这样对他,”洛薰一指昏迷的中的霍破城,“他不是你最爱的人吗!”
“他也是我最恨的人!”
“宁红夜!”
“而且,不这样做,怎么能让他滞留在刹寒峰,怎么能让他自己来找我,怎么能让他去为我采冰莲?又怎么能让他葬身刹寒峰?!”
“你——你让他去采冰莲的时候——你是真得想杀了他!”洛薰愕然地问。
“是!”宁红夜盯住了阁楼中昏迷的霍破城,“你说的没错,那一天,我等了太久了,我比恨霍平江还恨他,如果他当年肯接受我,如果他肯带我走,那么今天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你知道吗!这些年,我无日无夜不再想着他,想着再见到他的时候要怎样杀死他!说起来还要感谢武月,要不是你们把她抛弃在刹寒峰,她喊出了霍破城的名字,我又怎么会知道霍破城已经到了山下。我是看着你们三个离开的,从那个时候我已经决定了,我要让他亲自来找我,然后,我要让他为我而死,那才是他对我最好的报偿!”
宁红夜越说越激动。眼眸泛着血光,一步步朝着霍破城逼去。
洛薰慌了,难道宁红夜想杀了霍破城吗!这可怎么办!
“可是,可是你后来还是救了他啊!”她急忙奔过去拦在宁红夜和霍破城之间。双臂张开阻挡着她的靠近,“宁红夜你听我说,你不是真得想要杀他,你只是一时气不过。可你后来想通了,你没有让他为你而死,不但如此,你还替他解了大军的巫毒,还把他从敌军的埋伏中救了出来,那就说明,你的心中其实一直都有他。你之所以那样恨,其实是因为你对他的情太深!再说,现在真相大白了,你就更没有理由杀他了,这一切都是韩无涯的诡计。你应该杀的是韩无涯!宁红夜,你醒醒啊!”
洛薰的话起了效果,宁红夜的脚步渐渐停住了。洛薰的话一点点地渗进她的心里,她看着昏迷中的霍破城,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样子,想起了对他怦然心动的感觉,眼中的恨因而渐渐地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无奈的忧伤。
良久,她吐出一口气,仿佛吐出了多年的郁结,“你说的对,我其实一直不曾忘记他,我怨恨他什么都没有做。我一遍遍告诉自己应该恨他,是怕我会一辈子守着这份无望的情,你说的对……”
“不是无望,”洛薰的手臂垂了下来,虽然后面说出的话会令她心痛。但她还是要说,“不再是无望,”她说,“他会好起来,你正在好起来,经过了这么多,你们还是可以在一起。”
“我们?”宁红夜诧异地看着她,“那你呢?”
“我不属于这里,我迟早会离开的。”她努力地笑着,只是笑容异常地无力。
宁红夜自然不明白洛薰的意思,以为她只是要离开雍京,想了想,“对了,你怎么也会被韩无涯利用?”
洛薰愣了愣,艰难地说,“我刚到雍京的时候,韩无涯帮过我,而且他说,只要我杀了霍破城,就能帮我回去我来的地方。”
“你来的地方?”
“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你不会知道的。”洛薰只想赶快摆脱这个话题,侧耳听了听,“他们好像走了,我出去看看?”
“你没有武功,还是我去吧。”宁红夜不放心。
洛薰笑了,“你出去了可要怎么进来呢?”
“那我们一起出去,反正他留在这里不会有危险的。”宁红夜走到霍破城身边,拿衣袖轻轻地替他擦去了额头的冷汗
“那好吧。”洛薰移开了视线,先走出了阁楼。
两人出了空间,禹军的确都走了,只是将屋里翻了个乱七八糟。霍行远的尸体也不见了,想来是被禹军抬走了,只在地上留了一滩鲜血。
大门洞开着,正午的阳光落了一地,灿烂的耀眼。
洛薰走到阳光中,试图让日光温暖自己冰冷的身体。只是身体温暖了,心却还是冷得,而每次想到霍破城早就知道了她的来意,刚刚温暖了一点的身体又如坠冰窖。
宁红夜收拾了一下屋子,走到洛薰身边,“我们就暂时在这里住下吧,等他把伤养好再作打算。”
洛薰恍惚间回过神,觉得不妥,“万一他们再回来怎么办?”
“不用担心,这次是因为没有防备,被他们找到了这里,我会在通往木屋的必经之路上布下迷幻术,他们如果还敢来,就只能困死在山中。”
“那就好。”
“那你守在这里,我去布局。”宁红夜出了屋子,快步走远了,没听到洛薰低声说,“你们如果早就解除了误会,这场仗大概早就打完了,不过现在也不晚……”
宁红夜回来的时候,洛薰已经恢复了常态。
两人又合力将霍破城扶出了空间,在榻上安顿好。
霍破城始终处在昏迷中,不时地噫语,有几次喊出了洛薰的名字。
洛薰看得出,宁红夜虽然做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其实是很在意的,总是突然起身出了屋子,在外面带上好久才进来。
洛薰又喂霍破城吃了几次药,他终于不再噫语,虽然脸色仍旧不好。却不再冒冷汗了,身上的伤口也在血红的作用下开始复原,康复之快看得宁红夜啧啧称奇。
第二日,宁红夜在山中觅食回来。洛薰递给她一个玲珑精致的小盒子。
“这是什么?”
“可以让你恢复嗓音的药,我今日在空间中刚配好的。”洛薰看看霍破城,又说,“我想他很快就会醒了,你也希望他醒的时候看到的、听到的是当年的宁红夜吧。”
“洛薰……”
“别说了。”洛薰把盒子塞进宁红夜手中,转身走了出去,头微仰着,这样,泪水就不会落下。
宁红夜已经不再带面纱了,疤痕以能看到的速度消减着。暗哑的嗓音也在洛薰药物的调理下有了恢复。
山中的第五日,宁红夜出去觅食了,只有洛薰守着霍破城。
从宁红夜出门的时候,她就坐在床边,已经一个时辰了。她的姿势始终没有变过。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消瘦的面颊,希望他会在下一刻醒来,有时却又闪过怪异的念头,希望他永远不要醒来,那样,她就不必再次面对他,也不用亲眼目睹他和宁红夜的重逢。
突然。她好像看到他的睫毛动了动,但她不能确定。
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他要醒了吗?
睫毛又动了动,眉头也微微地蹙起,有些干裂的嘴唇轻轻张了开来,若不可闻地说了些什么。
他真的醒了!
她从床边一跃而起。以为他要喝水,赶紧端了一杯水过来。
这次他的声音大了些,她听到他说,“洛薰……”
她的手一抖,杯子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他被响声惊动。努力挣开沉重的双眼,将自己从混沌的意识中抽离。明亮的光线刺痛着他的双眼,他朦朦胧胧地看到床前站着一个素衣的女子,消瘦的脸,担忧的神情,一双含泪的眼睛。
“洛薰?”他认出了她。“真的是你!怎么会是你!”他彻底地清醒了过来,山谷中的一幕潮水般涌入他的脑海:漫天的箭雨,如流星般坠落的火光,凄惨的呼号,还有武月,带着笑容在他眼前飞灰烟灭……
疼痛随之袭来,脑袋像要炸开死的,身体也虚弱得很,他想要起身,却牵动了伤口,又重重地跌落回榻上。
“不要乱动,你的伤很重,别动!”洛薰将他冰冷的手握在手心。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他茫然地环视着四周,极力不去想山谷中的一幕。
“我们把你救了出来,你现在很安全,这里是刹寒峰上巫女的木屋,你来过的,还记得吗?”
“巫女……”他用力闭闭眼睛,想起了那个黑衣的女子,怎么会是她?“你们救了我?你们是谁?”
“是我……和……巫女。”洛薰怎么也说不出宁红夜三个字。
“你们我从敌军的手里救了出来?”他的声音里只有质疑,“只有你们两个人?”
洛薰点点头,“以后再解释给你听,你刚醒来,还是多休息会吧,你要不要喝水?”
“我要回宁南城!”说着霍破城就要起来。
“你疯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回去!”洛薰一把拉住他,霍破城还从未有这样虚弱过,竟然她也能够拉住他了,她突然觉得好心酸。努力平缓一下语气,她柔声说,“你听我说,你现在不能回去,宁南城里有奸细,你在山谷里就是中了埋伏,所以……”
“不用说了。”他的表情从未这样痛苦过,那些惨叫声、箭雨的呼啸声重又不停地在他脑中回荡。他用力甩了甩头,“我知道谁是奸细,所以我才要回去重振军心。”
“你知道?”
“就是宁南城的守将宋魏!”
“不只是宋魏,”洛薰艰难地说。
“还有谁?”霍破城警觉地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
“还有——还有霍行远。也许还有别人,所以你不能回去!”
霍破城呆住了,洛薰于是把霍行远的事情详详细细地说了一遍。
霍破城安静地听着,一言不发,唯有两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霍行远现在在哪?”洛薰说完,他一字一顿地问。
“死了。”
“死了!”
“被人杀死了。”
“被谁!”
“被……”
洛薰话未说完,木屋的门突然开了,宁红夜走进门来,“洛薰,你看我今天找到了什么,有好多……”
宁红夜的话在看到醒来的霍破城时嘎然而止,手中的篮子掉在了地上,滚落了一地的蘑菇和浆果,还有一只野兔。
洛薰看看霍破城,他正呆呆地看着宁红夜,整个人似乎僵住了,只是一双眼睛中在惊愕和怀疑后瞬间闪过不确信的狂喜。他已经认出了这是真正的宁红夜,洛薰酸楚的想,真的就是真的,他们甚至不需要说话,不需要接触,需要的只是一次对望的缠绵。
她再看向宁红夜,也是同样,绝美的脸上是她从不曾见过的喜悦。
她默默地朝后退去,将时间留给两个久别重逢的人,默默地走出屋去。
第116章 重逢(二)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看着门口静静伫立的女子。女子仍旧一身孤傲的黑衣,只是平日一直遮住面容的黑纱此时撩了上去。
他认得这身黑衣,正是刹寒山中的巫女,初次见面的时候要他去采冰莲,目的却是想要他的性命!但他更认得黑纱下的容颜,虽然时隔多年,那张曾经绝美的脸上有了细微的变化,还多了很多淡淡的伤痕,但神态眉宇间却分明是已经死去多年的宁红夜!
怎么可能!
他还记得最后一次见她的样子,她躺在听夜阁的塌上,纤弱的如一瓣白色的茉莉,却又执拗地像一株野草,因为他有意冷淡她而从假山上跳了下来,只为了看看他是不是真得不在意她!
他当然在意她,只是她却是霍平江最爱的人,而霍平江又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所以两者之间,他只有做出取舍。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的很对,却没想到自己的选择既断送了她的性命,又令霍平江怨恨自己直到现在。
但无论如何,宁红夜多年前就已经死了,这是霍平江亲口说的!
虽然霍平江为了骗他做了一座假坟,但他相信在宁红夜已死这件事上,霍平江那幅悲痛欲绝的样子不会骗他。
那么,眼前的这个女子就绝不会是宁红夜!
“你是谁!”他紧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看出破绽。他刚刚才从洛薰那里知道霍行远的所作所为,一个从小一起长大,他待他亲如兄弟的人都能背叛他,他真得不知道在这个世上他还能相信谁!
而且像宁红夜的女子也不是第一次出现了,之前就曾经在将军府中出现过一次,自称是宁红夜的鬼魂,后来也证明了是假的,那眼前这个,他又怎么知道不是又一个诡计!
只恨他现在身体虚弱无力。否则一定先将她拿下!
他扫视了一眼周围,自己的剑就在床头,伸手即可以够到,必要的时候……他打定了主意。
这边。最初的慌乱过后,宁红夜也镇定了下来。
她本没想现在就让霍破城知道自己的身份,但既然他无意中看到了,她也无意隐藏。她本想让这一天来得晚一些,让自己再次站在他面前的时候,能像从前一样,而不是一个脸上有疤痕的怪物。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服了洛薰给的药,她暗哑的声音已经恢复了不少,否则。现在霍破城看她的样子大概更像看怪物了吧!
这些年,她曾经无数次想象过两人再见的情形,也曾经因为无法恢复容貌而想要杀死他,但此时真正面对他的注视,没有了面纱的遮挡。她发现他的目光还是那样令她难以承受。
只是经过了这些年,她毕竟已经不是原来的宁红夜了,而他戒备的目光更是令她想起了这些年所受的种种。
“从刹寒峰一见也半月有余,怎么将军倒不认识我了,真是难为我和洛薰昨夜舍命救了将军。”她缓步走过去,声音和步子一样冷静。“如果将军认不出我的样子,至少也认得出我的衣着吧。或者我应该把面纱放下来,这样将军就认得我了。”她嘲讽地看着他。
“你是巫女?不是宁红夜?”她这样说,霍破城反而不确定了。
他记得昨夜的种种惨烈,却怎么也不记得见过洛薰和她。他当时已经杀红了眼,眼中只有禹国的敌军,还有那个一身猩红色战袍的敌军主帅。他想要同归于尽的。所以才让那人一剑穿透了自己的肩膀,这样才可以近距离的斩杀他,但是后来——后来他就失去了知觉,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宁红夜是谁?”她竟然反问他。
他回过神来,看着她那张明明就是宁红夜的脸。“她是——是我一个故人。”
“哦,那将军这个故人现在在哪里?”
“她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原来是这样。”她在桌边坐下来,有意与他拉开距离,“她是怎么死的?”
“府中起火,她被烧死了。”
“那将军见过她的尸体吗?”
“我回去的时候她已经落葬了,她的坟就在壅京。”霍破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个,现在他不是应该考虑重回宁南城、破解敌军的大计吗,怎么会在这里跟一个酷似宁红夜的女子谈论宁红夜的死?!
黑衣女子笑了,“那将军也许应该把坟挖开来看看,这个坟很可能是空的。”
“坟的确是空的,只是为了纪念她而立,但有人亲眼看到她葬身了火海,他们还找到了她的尸体。”
“原来真得有尸体,不过将军又怎么确定那不是个体貌相似的替死鬼呢?。”黑衣女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浅酌一口,但霍破城发现她的手微微有些发抖。
“你想说什么?”他警觉地看着她,怎么也无法从那张脸上移开目光,“你的意思是——她并没有死?!”
“不,她死了。”黑衣女子冷冷地声音说,“她死在了霍家兄弟的愚蠢上,死在了那夜的大火中。就算她的人侥幸逃脱,心也早就死了!所以——现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宁红夜了,现在你面前只有刹寒峰的巫女!”
宁红夜说着疾步走到霍破城面前,将一粒珠子样的东西往榻上扔去,“这是你的东西,现在还给你!”
那粒珠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红色的弧线,啪一声落在霍破城眼前。红色的珠子落在白色的长袍上,分外耀眼。
那东西显然是被人常拿在手中摸索的,光滑无比,莹润非常,正是一粒红玛瑙的佛珠。
霍破城急忙拿起来,他当然认得这个东西,这是他当年给宁红夜的那箱珠翠里的,整个大秦朝也是独一无二的。“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他问她。
“自然是将军给那个故人的,现在那个故人让我还给将军。对了,还有这个!”宁红夜又掏出了一方丝帕,“也请将军一并收回吧!”
丝帕落在榻上,展开来,时间久远的关系,已经有些泛黄了。丝帕上,隐隐有几块暗红色的痕迹。
霍破城立刻就认出了那方丝帕,是宁红夜坠山的当日,他给她捂伤口用的,后来就留给了她。
如果说当日那个假宁红夜也有玛瑙佛珠,所以玛瑙佛珠并不足以证明宁红夜的真实身份的话,那这方丝帕确是足够了。
他手臂有些僵硬,心狂跳的厉害,拿起那方丝帕紧紧地握在手心,再看眼前的女子,眉眼中的倔强确实与当年的宁红夜一般无二。
“你真得是宁红夜?”他喃喃着说,“可是平江说你被烧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久,知道不知道已经无所谓了。”
“当然有所谓!”他突然大吼道,“你们一个个骗了我这么多年,怎么能一句无所谓就轻轻带过!告诉我!我一定要知道!”
宁红夜狠狠地咬住了嘴唇,“你知道了会后悔的!”
“我不知道会更后悔!说!”他恶狠狠地吼道。
“那好!”不再犹豫,宁红夜于是将起火那日自己在王府的遭遇,以及自己是如何被救的经过告诉了霍破城,只是隐去了李氏躲入秘道一段。
“你是说,是霍行远一手安排了你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