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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亲手把那把致命的刀扎进了血魔的心上。”
“血魔死了!”
“死了。化成了一滩血水,足足三天才流尽了,有的渗入了地下,有的汇入了江河,有的升入了空中。据说,他曾经深爱过的女子的家,下了整整三天的血雨,仿佛是血魔在为她哭泣。血雨停止的一刻,三届终于重归太平。”
宁红夜说完,洛薰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想了想,“不对啊,如果血魔已经死了,如何还能附身呢?”
“血魔的死几乎与他的前身如出一辙,同样是被人设计陷害而死,可想而知,他死时的怨气和戾气有多重,虽然化作了血水,这些怨气却始终萦绕在天地间,一直在寻找可以寄托重生的人。一旦找到,他那些散落在江河湖海中的血液就会再次汇聚到一起,血魔就会重生!”
“所以你觉得他……”
“信任了十几年,一起长大的兄弟原来是别人安插的内奸,一心只想搞垮他;从未打过败仗,率领的大军却在自己眼前全军覆没;本就心怀歉疚的义妹为救自己而死;同朝的官员临阵倒戈,唯求将其置于死地,再加上我,”宁红夜黯然说,“另一个被安插进霍府的内奸,却现在都不敢告诉他,你觉得现在的他难道不是最合适的血魔俯身人选吗?”她眉间的忧虑更深了,看着洛薰,“而且。他那日单枪匹马闯敌军大营,如入无人之境,简直就是战神在世!”
“可这毕竟只是个传说啊。”洛薰还是觉得宁红夜想多了,“而且你看他现在的样子,昏迷不醒,气息微弱,几乎只剩了半条命,他怎么可能会是血魔呢!”
洛薰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宁红夜想了想,一直被血魔传说所扰的心似乎稍稍放下了一点,脸上浮现一丝苦笑,“早知道我就不答应他去往生谷了!那么这些也就不会发生了!都怪我!”
“这怎么能怪你,你也是因为在意他才这样做的。”洛薰好言安慰,但想起他们的彻夜未归还是很难受。
“那天,我们没有马上回来。”没想到宁红夜突然说,“其实是他不想回来,我劝不动他,只好在外面呆了一晚,第二天,还是我看他实在撑不住了,才把他带回来的。”
“他为什么不想回来?”洛薰很诧异。
“他——没说。”宁红夜移开了视线。
但是她掩饰的并不好,洛薰心中一沉,“他是因为我不想回来吗?”
宁红夜没回答,但洛薰已经明白了。
半晌,宁红夜突然看了她一眼,说,“他让我跟他回雍京。”
“那——你会回去吗?”洛薰的声音不自觉有些发颤。
“我不知道。”宁红夜缓缓摇了摇头,“我真得不知道。”
第119章 该结束了
昏迷了四天之后,霍破城终于醒了,虽然身体仍旧虚弱,精神似乎好了不少。
洛薰不在,宁红夜就将她准备的丸药给霍破城服下,又喂了他一些简单的流食。
流云在屋外似乎感到自己的主人醒来了,不住的嘶鸣,用蹄子刨着地面。霍破城听到了,想要下地,身子一动却牵动了伤口。
“你做什么!”宁红夜按住他的肩头,“刚刚才醒过来,你又要去哪里!”
“我去看看流云。”他连说话的力气都很微弱。
“流云好好的,你还是先养好你自己吧。”宁红夜眉头紧皱,眼看着霍破城胸前的衣襟又渗出了斑斑的血迹。
这次霍破城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不但昏迷的时间长了,伤口似乎也变得难以愈合。洛薰急得不行,整天躲在空间里研究药方,照顾霍破城的事情自然就交给了她。
“我没事。”他几乎是赌气似的说,却终于因为乏力不再乱动。
她这才放开他,两人对面无语。
在洛薰和宁红夜的精心照顾下,霍破城恢复地虽然慢,却还是一天天好了起来。
只是霍破城对洛薰的态度一直冷冰冰的,对宁红夜倒是相当的顺从,往往是洛薰劝不住的,要宁红夜来说,霍破城就听进去了。
霍破城的态度如此明显,洛薰自然是有感觉的,虽然宁红夜要她不要放在心上,她也尽量一笑了之,但她还是觉得他看她的样子像在看一个仇人,而且是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的那种。
她想,霍破城是把对霍行远的恨迁怒到了她的身上。
洛薰觉得很冤枉,她其实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她与韩无涯的关系又是确实存在的。这其中的关系,她无法解释给他听,也不知要如何辩白,况且,就算她想辩白,霍破城也根本没给她这个机会,所以她只有更长时间地躲进空间中,既可以躲开霍破城刀子一样的目光,将时间留给他和宁红夜,又可以多给他配一些灵药,就是她唯一能为他做的了。
她曾经为了他想过留在大秦,但现在他日夜思念的人回来了,她再留下来似乎就成了一个笑话。于是孤单配药之余,洛薰又开始思念现代的世界,尤其是有一次她无意中听到霍破城和宁红夜的对话。
当时,她刚刚进了空间配药,宁红夜就和霍破城走了进来。自从霍破城可以下地之后,每天总要出去走走。她们担心他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总是会找一个人陪他。
如果是洛薰,那么霍破城散步的时间总是很短,甚至推托不去;如果是宁红夜,他则会在外面呆很久,两次下来,洛薰就把这个任务完全交给了宁红夜。
宁红夜和霍破城进了门,见洛薰不在屋里,以为她出去了。
“我有事问你。”宁红夜拦住霍破城。
“你说。”他看看她,慢慢在桌边坐下。他的伤口正在结痂,稍不小心就会扯裂。
“你对洛薰为什么那么冷淡?你不知道他为了给你找到最好的药,每天都熬到很晚吗?”宁红夜这话已经憋了好几天了。
“有这么明显吗?”沉默了片刻,霍破城才说。
“不能再明显了!”
“那她为什么还留在这里。”他淡淡地说,“我以为我这样做,她早就该走了。”
“你想让她走!”
“她走了,对大家都好。”
“什么意思?”
“你好像很关心她。”他不答反问。
“当然,她治好了我的容貌,她还救了你!”
“霍行远也曾经救过我。”他漠然地说,“但这不代表他就是个可以信赖的人。”
“你怎么能把她跟霍行远相比!”
“难道你杀死霍行远的时候,他没有告诉你?洛薰——也是韩无涯的人。”
这下轮到宁红夜沉默了。她当然知道,只是没想到霍破城现在会提到这个,霍行远不是说他早就知道了吗,那何必现在又来介意?她迟疑了片刻,“他的确是说过……”
“那你就该明白我为何如此了。”
“可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吗?而且你们已经……”
她还没说完,他已经知道了她要说什么,“那是个错误。”他用平淡的不起一丝波澜的声音说,“那是我今生所犯的最大的错误。”
洛薰的手一抖,药草落在了地上。
“可是她什么都没做过啊,”宁红夜急着替洛薰辩白,好像是在替自己辩白,“我问过她,她也是受了韩无涯的蛊惑,韩无涯那个人诡计多端……”
“每个人的原因都不尽相同,但事实总是事实。”他的表情和声音就像一块巨大的寒冰,重重地压在了洛薰的心上,让她喘不过气来,令她全身都被冰冻了。
“可是她救了你的命呀!她还帮大军解了瘟疫和泉毒,又一心一意为你调制伤药,难道这还不够?”
“霍行远是我十余载的兄弟,也曾为大秦立下过战功。在往生谷之前,我也一直以为这就足够了,但是结果又怎么样呢?我现在,不相信任何人,除了你。”
霍破城的手缓缓握住了宁红夜的,深深地注视着她。她的手冷的出奇,嘴唇微微开启,血色迅速地退去。
洛薰虽未看到这一幕,确是听得清清楚楚,一阵眩晕,不得不慢慢坐在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眩晕的感觉终于消失了,周围的一切在她眼前重又清晰起来。
她抬起头,听到心中一个声音告诉她:一切都该结束了。
次日,洛薰说要找一件极为重要的东西,要宁红夜帮她回一趟宁南城。
对于宁红夜的质疑,她只说是一件对于治疗霍破城的伤很重要的东西,宁红夜就毫不迟疑地答应了。
当天晚上,没有告诉霍破城,宁红夜偷偷带着洛薰骑豹虎下了刹寒峰。
霍破城的大军覆没在往生谷,宁南城中守备空虚,本是禹军大举进攻的好机会,但因为霍破城未死,又单人连闯了五座营盘,导致禹军士气大降,所以这几日虽然城头守卫森严却并没有战事。
宁南城城门紧闭,想要像平日那样入城是不可能了。不过这点困难自然不在宁红夜的眼中,顺着蛇藤攀上去,再用上洛薰的谜香,很轻松就放到了城头的守兵,然后放洛薰进来。
战事时期,城内早早地宵禁了,大街上空无一人。
两人很快到了守将府的后门。
洛薰正在想要怎么进去,宁红夜已经领着她直奔一条暗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里有暗道?”洛薰钻出暗道的时候问。
宁红夜黯然一笑,“我没有告诉你,这里——其实就是曾经的宁府。”
洛薰诧异不已,想到世事玄妙,霍破城在宁南城的住所竟然就是宁红夜的家,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有了宁红夜的带领,两人很轻易地避开了府内巡视的官兵,到了洛薰的屋子。
屋子推开有一股霉味,显然洛薰走后就没人住过。屋里太黑,洛薰只好冒险点着了灯。
她的东西很少,满打满算不过两个包袱,全在柜子里放着。她解开其中一个,在一堆罗裙里面翻找着,直到摸到了一把坚硬的匕首样的东西。
“有人来了!”刚把匕首插进腰间,宁红夜就低声说,洛薰赶紧吹灭了蜡烛。
“姐姐?姐姐是你吗?”一个女子的声音自院中传来,是若烟。
“要不要……”宁红夜比划了一个动作,洛薰猛摇头,低声说,“是若烟,我跟她说两句就好,她不会泄露出去的。”
“小心!”宁红夜叮嘱道。
洛薰于是开了门出来,低声叫道:“若烟。”
“姐姐!真的是你!”若烟喜出望外,冲过来就抱住了洛薰。“姐姐你这些天都去哪里了!你一声不响就不见了,我担心死了!姐姐你知道吗?将军、副将、还有几万大军,全都……”若烟哽咽着说不下去了。
“我知道,我知道。”洛薰拍着若烟的肩头。
若烟就像她的亲妹妹,在雍京到宁南的一路上给了她太多的关怀,总是让她想起将军府中的绿衣,可惜,她们姐妹的缘分很快就要断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
“姐姐我们该怎么办?”若烟抬起摩挲地泪眼望着她,“将军不在了,此仗必败,宁南城一失守,我们是不是都要死了?”
“不会的,”洛薰压低了声音左右看看,“因为将军并没有死。”
“什么!将军没死!”
“小点声!”洛薰恨不得把她的嘴巴捂起来,“听着,将军虽然没死,但是受了重伤。宁南城中有奸细,所以将军暂时不方便回来,我这次回来就是取些东西,然后再去照顾将军。不过你放心,将军一好,马上就会重回宁南城,铲除内奸,把禹军杀得片甲不留!”
“真的!太好了!”若烟对于洛薰的话向来是毫不怀疑,立刻破涕为笑。
“不过将军的伤情现在还是秘密,你也要保密,知道吗?”
“知道,知道。”若烟拼命地点头。
屋中的宁红夜见两人嘀嘀咕咕个没完,等得不耐烦了,索性也开门出来,“洛薰,该走了。”
若烟还是第一次见到不带面纱的宁红夜,虽然从一身黑衣上辨认出了是那个恐怖的巫女,但一看容貌,却不由呆了。
经过洛薰的调治,宁红夜脸上的疤痕现在已经完全消退了,一张脸在月光下宛若美玉般莹白,姿容绝世。
“你——你不是那个……”若烟看着宁红夜结结巴巴的说。
“好了,”洛薰挡下若烟的胳膊,“我们要走了,记得,不要跟任何人说见过我们。”
“我会的。”若烟好不容易从宁红夜脸上移开视线,“那姐姐也要照顾好将军啊,我等你们早日回来。”然后又突然拉过洛薰悄声说,“姐姐,这个巫女也跟将军在一起吗?她怎么这么美,你可要小心呐。”
“小心什么?”
“小心她把将军迷住了!”看洛薰不开窍的样子,若烟都替她着急。
洛薰无言以对,惟有苦笑,赶紧和宁红夜离开了。
回到刹寒山中的木屋,霍破城已经睡着了。
洛薰临睡前进去看了他一眼,腰间被那把莲花刀戳得生疼。
很快,一切很快都可以结束了,洛薰跟自己说。
第120章 成魔(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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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更,两更啦!从今天开始到完本都尽量两更咯!
洛薰借换药的时候仔细观察了霍破城的伤势,得益与她的医治,他身上大部分的伤口已经结痂,但几条纵横过胸前的伤痕愈合的还是不完全。那里被火酌过,又中了敌军的刀剑,所以愈合的尤其慢,现在有时还会有血水渗出。
这几处伤口总是每次换药时洛薰重点处理的地方,但是这次,敷药的时候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少敷了一味止血的药。
没有了这位药,伤口的愈合就要全凭伤者自身的能力了,而洛薰知道,霍破城自上次马踏敌营之后,自身的愈合能力似乎大大下降,而他偏偏还要每日出去走动,这样只会让他的伤口好的更慢。
她没有让自己再想下去,怕再想就会推翻了好不容易做出的决定。
敷好药,她慢慢地给他包扎好,鼻子一阵阵地发酸。
只有她知道,她这样做是下了多大的决心。
既然他已经不再需要她,甚至把她当成了仇人,那她也就不必再留在大秦了。蹉跎了这么久,这里始终不属于她,所以她才冒险回宁南城取来了莲花刀。
她要回去未来,就要完成韩无涯的任务,就要杀了他!
“疼吗?”换完药,替他披上长袍,她轻声问。
他摇了摇头,甚至没有看她一眼。
“不痛就好。”她看着他,多希望他能抬头看她一眼,恐怕是他们此生相望的最后一眼。
但是他没有。
她看到他轻轻皱了皱眉,似乎是嫌她换完了药怎么还不走。
她的心冷了,转身走了出去。
第二天,宁红夜又陪霍破城去了外面,洛薰在门口看着两人的背影渐行渐远。
霍破城走的比平时慢,宁红夜面有忧色,不时回头看看洛薰。
就在刚才。宁红夜还劝霍破城不要出去了,怕他又将伤口撑裂了,但是这次连她的话霍破城也不听了,执意要出去。宁红夜只好依了他。
宁红夜劝霍破城的时候,洛薰一直站在门口没有说话,反正她就算说了他也不会听的,只会招来他厌烦的表情,所以她索性闭嘴。她看着他们的背影慢慢消失了,靠在门边没有动,她知道,他们很快就会回来的,霍破城的伤不可能让他撑很久。
他们回来的时间比她预料的还是长了一些,无非因为霍破城的逞强。
宁红夜远远看到了她就喊。“洛薰!快来帮忙!他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一言不发地走过去搀住了他,这次,他没有挣脱,可见他这次伤得真得很厉害,已经无暇与她保持距离了。
她们将他扶到桌边坐下。他的长袍已经被血染红了。前胸尤其厉害。
“怎么办?他的伤口完全裂开了,前天还好好的,虽然也有血水,却还是愈合的,可从昨天开始,好像就没有愈合的能力了!”宁红夜对洛薰说。
洛薰没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看着霍破城的伤口。
褪去了外袍。她才发觉他胸前的绑带几乎整个都被染红了,他到底是流了多少血啊!她只不过去掉了一味止血的药,怎么会有如此严重的后果!难道他真的完全失去愈合的能力了吗!
“洛薰!洛薰!”宁红夜使劲推了她一下,她才反应过来。
“你等着,我马上拿药给他止血!”
“不必了。”霍破城突然说。
“什么?”洛薰回过头。
“我说不必了。”霍破城抬起头看着她,脸如白纸。墨黑的眸子里满是冰霜,“我已经敷了你那么多药也没有好转,不如就从今天断了吧,说不定明日就好了,我也好早点离开这里回宁南城去。”
“你说什么?!”
“霍破城!”宁红夜大叫。“洛薰你别理他,他大概是糊涂了!”
“你——什么意思?”洛薰并不理会宁红夜,而是一步步朝着霍破城走过去。
“我的意思还不够清楚吗?”他冷冷地看着她。
“你是说,你的伤口是因为我的药才久久不能愈合吗?还是说我每天换药的时候给你下了毒!”洛薰的唇有些哆嗦,但还是竭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
霍破城看着她,虽然没有说话,却是一副既然知道何必多问的神情。
看到他那个样子,洛薰就知道,她已经无需再解释了。
“好,很好。”她深吸了一口气,“既然是这样,那就依将军的意吧,我不会再医治将军的伤,另外,我明天一早就离开。”
“洛薰!”宁红夜在一边拉她,“你如果走了,谁给他治伤啊,再说此处离雍京万水千山,你要怎么回去!别说气话了!他也是因为受了伤心情不好的关系,你就多体谅他一下吧。”
“我没说气话。”她轻轻地确是坚决地推开宁红夜,将她推到霍破城的身边。“我说的都是真心话,而且我知道,这也是他的真心话。是吗?将军。”洛薰看向霍破城,还是期望能够听到他说一句不是,如果他肯说一句不是,那么她还是可以留下。
但是,他只是看着她,唇角微微动了动,最终什么都没说。
洛薰凄然一笑走出门去,她知道,这里已经没有任何可以留恋的东西了。
夜深了,宁红夜安顿好霍破城,又来劝洛薰,但洛薰心意一定,宁红夜最终无功而返。
宁红夜一走,洛薰吹熄了灯,却没有休息,而是在黑暗中静静地坐着。
桌上,一把匕首在黑暗中发出淡淡地幽光,正是那把莲花刀。
这样坐了好久,直到周围再也听不到一点动静,洛薰才慢慢起身,似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者,动作迟缓而沉重,拿起了那把莲花刀,紧紧地握在手中。
莲花刀一接触洛薰的手掌,原本乌色的刀身就渐渐泛出了血红色。血红色越来越浓。尤其是刀柄上雕刻的那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宛如被鲜血浸染了一般。
洛薰轻轻开了门,侧耳倾听,整座屋子静得仿佛坟墓。
到霍破城的门前不过十几步的距离。她却走了好久,每一步都迈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