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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风云录-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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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屋外装了雪,放在火上化了水烧开,拿去喂给孱弱少年喝,又取了老者给自己所备的肉干,一边服侍孱弱少年进食,自己也吃了。

    屋内柴火熊熊,融融意暖,杨青峰身负孱弱少年及行李走路,疲累至极,坐在火边,不觉神情困顿,渐至眼皮沉重欲睡,忽然心中一颤又自惊醒,心想我如此这般怕苦,什么时候才能到得山上?如此岂不是误了孱弱少年身上之伤?又想走时那老者给大嫂有话带给自己,内中所说有一句叫“无畏无私”,只怕他早已想到这一路艰辛非比寻常,是以要自己不怕辛苦。心想至此,咬牙而起,虽见日头已始西斜,却也将孱弱少年负在背上,依旧将无双给自己的那个包袱吊在颈下,斜悬了宝刀,一手执了索罗棍,一手挽了装有吃食的包袱上路。

    一路行去,杨青峰按图纸之上所标图示而行,竟是十分顺遂,虽是身体疲累,心中却觉欣慰,此之一切皆要感谢那老者所画的图纸,其上标注甚是周详,杨青峰依图而行方能如此。

    到了太阳落山之时,杨青峰行走在雪地林中,却未寻到晚间歇身之处,眼见明月升起,雪地泛光,通天一片亮白,虽是已到夜间,光线却是十分明亮。杨青峰身负孱弱少年咬牙而行,那手中所持索罗杆前探不停,又行了一个时辰,看前面有山岩凸起,杨青峰心中欢喜,心想既有山岩,便可避风,如是再有一孔岩洞那自是最好不过。恰是正如心想,再稍稍行得离那山岩近了一些,隐隐便见距山岩脚下不高之处凹进一孔圆洞。杨青峰脚下忽然增了气力,心中竟自生了恨不能一步去到那岩洞之中歇息宿身之意,脚下行走竟比先前要快了好几倍,手中索罗杆前探也是更疾,看看渐至山岩脚下,那索罗杆前探之中向那雪地之中一拄,竟是向下直去,便似无底一般。杨青峰正在满脑充斥着兴奋,心中忽然一惊,忙收脚止步,拿杆再探,那杆直下,依旧无有落实之觉。杨青峰拿眼向四处一看,方始发现距山岩之下三丈之距,有一块宽约十丈,长约几十丈之地,其上也尽以白雪覆盖,与四周平坦无异,只是未生得有杂草树木。杨青峰将索罗杆提起,见其上水滴淋淋,心底顿悟,心想此处说不定是一处水潭,其面结了冰,再盖了皑雪,看不出与其它地方不同,只是其面不生杂草树木,自己匆忙之间却是没有在意,多亏老者送了索罗杆给自己,又一再叮嘱行走之时用它探路,如若不然,说不定此时已是跌入进了水潭之中。

    杨青峰背负孱弱少年不敢再向前直进,绕了那块不生树木之地,一边拿了索罗杆小心翼翼探路,只拣有树木杂草的地方行走,绕了许久方到了岩下,把手上东西尽都丢落在地上,只背了孱弱少年向岩洞攀去。所幸洞口离地不高,杨青峰背孱弱少年入到其中,见那洞口虽阔,内里却是不深,不过供二人挡风已是充足,能有此处,杨青峰早已在心中谢天谢地。将孱弱少年身体放在洞中,杨青峰又下去取了行李上来,洞内无有先前人居之迹,杨青峰将那条狼毡取出铺在地上,将孱弱少年置在其上,寻了干柴在洞中燃起一堆大火,待孱弱少年将身上烤的暖和,取了肉干过来服侍孱弱少年吃了,此时无有器皿烧水,孱弱少年口渴却是难以吃下,杨青峰无奈,只得出洞取了雪给孱弱少年就着吃了一些,见他神情委顿,又去寻了柴将那火烧得更大更旺,将无双收拾的包袱放到毛毡一头,让孱弱少年躺倒在毛毡之上,枕着包袱休息。

第46章 四十六:心思难猜() 
杨青峰服侍完孱弱少年,自己才也吃了肉干,怀中取了老者所画那图,映着火光去看,对照图上今天所行之距,粗略估算一下,依今天行走之速,大概需要五天时间,方可去到那山脚之下,上山需要多久,却是无从预计。看了一会儿,收了图纸,去到离那火堆稍远之处,盘膝坐身开始行气练功。当下收敛心思,一意归中,万念不生,继而提了丹田之气,行经会阴,再过肛门,向脊椎尾部督脉冲去,一连数次皆是不过。杨青峰心中也不气馁,一次一次,也不知过了多久,竟自将身睡着了。

    杨青峰这一睡醒来,惊然发现自己依然处在打坐行功之势,身上疲累却已去了大半。起身去向火堆之中添加了一些柴禾,索性回身依旧如先前行功之势而坐,过不多时又已睡着。到了天明,光亮从洞口照入,杨青峰起身,见孱弱少年还睡着未醒,自去到洞口,展臂探腰,眼睛不由自主向下看去,只见一块狭长之地,平平坦坦,白雪覆面,其面不生植株。杨青峰从洞中捡了一块碗大石头,扬手丢了出去,眼看那块石头落于那块平坦雪中,似乎稍稍一顿,又似有咯吱一声,便即不见。杨青峰兴起,索性下去岩脚,搬了几块大石,小心翼翼去到平坦雪地的边缘,将那大石投下,只听一声闷响,石块破雪而下,砸开一孔雪洞,露出其下的晶晶水波。杨青峰接连将石抛下,将那孔洞砸扩的有一张圆桌之大,黎明之光映得那水波光鳞鳞,丢入水中的石块却已不见了踪影,显是那水深不见底,而冰却是不厚。杨青峰不由心中生了余悸,心想昨晚只顾走路,亏得用了索罗杆探到异常,如若不然误入其中,后果当真不堪设想。呆愣一时,杨青峰就地抓雪擦脸,如今未有器皿盛水而烧,只能用此法权做洗脸。先前在武当山之巅,每到隆冬,那雪也是很大,杨青峰早就试过此种洗脸之法,感觉先是冰寒刺肌,继而大热,即便之后将脸迎了寒风也是不惧。杨青峰回去洞中,将孱弱少年叫起,待他坐了一会儿,取了肉干正要服侍他吃,孱弱少年却是嫌弃不已,说道:“脸也未洗,口也未漱,怎么可以吃的东西?”若在往日,杨青峰服侍别人,若还见他挑三拣四,早将他丢在一边不去理睬,现今眼见孱弱少年身体日渐势沉,心内大是担忧,事事都是忍让于他,只求他随心快乐。当下陪了笑脸,说道:“如今没有器皿盛水,只好将就些,随便吃一口,待得路上见着有瓦罐器皿,我随身捎上一只,以后就可有热水洗脸了。”孱弱少年脸现恶心之色,又见杨青峰面色清爽,鬓角发湿,心想他定是自己洗过了脸,却骗我不加洗漱,便吃食物。杨青峰见他神色,心中已知了他心中所想,忙说道:“我是洗过脸,不过那洗脸之法只怕你不能忍受。”杨青峰心想依孱弱少年之形,平常生活定是养尊处忧,此时又是身有大伤,怎能忍受那雪冰之苦?孱弱少年笑道:“杨大少侠且请说说如何洗脸之法使我无法忍受?”杨青峰说道:“此种洗脸之法不需用手巾,也不用清水,就地取材,简单易行,只是初始之时大有痛苦,其后却是倍感舒畅心爽,是那穷人懒人不计形象之人的一种洗脸之方,似你这种富家公子,只怕承受不了。”孱弱少年来了兴致,说道:“如此之说,我倒真要试上一试。”杨青峰与孱弱少年身在一起已有时日,知他心性,如是想行之事,自是不听别人之说,当下却也心中一乐,去到外面捧了一大捧雪进来,对孱弱少年说道:“此种洗脸之法便是用雪擦脸,我的公子,是你自己动手,还是要我帮你?”孱弱少年眼见杨青峰手中冰雪,心中不觉一寒,却也将脸向前一伸,那自是自恃身弱,要杨青峰服侍。杨青峰呵呵一笑,一手抓起一把雪团,便去孱弱少年脸上一按。孱弱少年只觉一股沁寒只透心扉,浑身一颤,那脸却是不由自主红了。杨青峰大笑,说道:“我只道你是个爷们,却原来是个娘们。”孱弱少年不知杨青峰是为取笑之说,心中吓了一跳,却听杨青峰又说道:“用雪洗个脸,又怕冷又怕羞,不是娘们儿是什么?”孱弱少年心中方定,连忙分辩道:“谁怕冷了?谁怕羞了?”

    二人晨起嘻闹,心情大好,杨青峰昨晚竟不知不觉间一夜都以打座息身,此时方觉如此解困,竟是比身躺而睡更是有效。二人吃了早食,杨青峰又将孱弱少年背负身上,依了那图上所注,再即上路。因有昨晚几有身入龙潭之险,一路之上用那索罗杆探路更加仔细,此时有了经验,于路数次探得雪窖,又有龙潭,都被杨青峰探出,避了开去。一路前行,沿途再无猎人歇脚的木屋,夜间都是寻了山洞歇息宿身,歇息之前杨青峰都要行气练功,只以打座而息。有一日天晚,沿路实在没有山洞可寻,杨青峰只好在一处背风之处扫了一块雪地,拿宝刀去雪地中砍了几棵松树,临时搭一个窝棚,虽可勉强挡风,却是不可保温,杨青峰将屋内生得烈火熊熊,人置其间,向火身面烤得生痛,背后却是一片冰凉。杨青峰见孱弱少年冷得浑身发抖,也是无计可施,人力所限,只带了无双给自己收拾的包袱,将里面两件男装两件女装取出,尽都给孱弱少年笼在身上,却也无济无事,不过那两件女装孱弱少年穿着于身,长短肥瘦竟是十分合适,只可惜是为女装,如若不然,倒是真可以给他一直着身而穿。杨青峰打座练功,以此为息,倒也不以为意,孱弱少年有伤在身,天冷夜长却是难熬,眼望天明,那天却是迟迟不亮,好不容易熬了天色露晓,杨青峰起身以雪洗面,又欲似往日用雪给孱弱少年擦脸,孱弱少年一夜难以安睡,却是早已失了兴致,早食也不吃,嘟嘴冷脸,不知心底藏着什么心思。杨青峰却要背负孱弱少年赶路,没奈何,只得自己一个人吃了,收拾好随身行当,待要上路,孱弱少年终是隐忍不住,说道:“先前我说带了我那包袱,偏就不信,却带上几件粗布衣裳,有什么用?真是!”孱弱少年如此之说,自是对杨青峰彼时执意取了悯无双给他收拾的行李,一路身带不离,而将他在京置办的衣物行当弃在半途,心中早就有嗔念念不忘。杨青峰心想是自己误伤了孱弱少年,至他身势堪危,终是心存愧疚,处处忍让于他,然而即便如此,无双与自已,二人患难之时相识,互有情意在心,无双一片心意置给自己的东西,自己怎能丢弃?耳听孱弱少年又在叨念,心内也是有气,说道:“虽是几件粗布衣裳又怎样?在我心中自比那金缕玉衣也要珍贵。”一名话出口,可是捅了蜂窝,把孱弱少年气得将脚于地乱跌,连连说道:“几件粗布衣裳尚且如此珍贵,你还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快自去寻她?”那个她自是指的悯无双。杨青峰恕不料自己一句话让孱弱少年气苦,然而话已出口,自是不可收回,眼见孱弱少年气极坐地,不肯与他上路,口中只说让杨青峰自走,不要管他。

    虽是孱弱少年横蛮,毫不讲理,杨青峰却又怎能果真如他所说自去?杨青峰少不得又自在心中将自己狠狠骂了一回,暗想目下只好一切忍耐,待给你治好了身伤,便即各走各道,到时看你再去跟谁耍横?当下却也只能小心翼翼上前,给孱弱少年陪着小心,说了一大通好话,总之千错万错都是自己不对,好歹总算让孱弱少年脸色稍有好转,杨青峰见机,忙将他负在背上,总算今天可以起程上路,刚走了几步,杨青峰只觉脖颈之中一冰,继而又是几点沁凉直透心底。杨青峰心知是孱弱少年又在伤心挘幔闹薪蛔『眯Γ从钟行┥桓瞿腥耍欢涂蓿嫦窀瞿锩嵌P闹泻龅叵氲剑约捍宋匏约菏帐暗陌び谏聿焕耄忮钊跎倌晟皇撬蚕不段匏恳荒疃觯约阂膊唤帕艘惶南肴羰钦嬷寥绱耍删湍寻欤约河胛匏挠邢嗤ǎ涫嵌藻钊跎倌暌灰庀嗳茫豢删痛似宋匏还恕O肓艘皇保乃滴仪沂运皇浴5毕卤咦弑叨粤吮澈蟮腻钊跎倌晁档溃骸澳歉觯悖遣皇牵不睹豕媚铮俊毖钋喾逍哉婵谥保祷安换峁胀鋻{角,待到话语出口,也自觉尴尬至极。孱弱少年闻听似乎一愣,呆了一下方始回言,说道:“我喜欢悯姑娘?真是太也让人好笑,那种村姑傻女,只怕给我提鞋也是不配。”继而又说道:“那种傻女只有傻子才会喜欢。”话语说完,自己也禁不住哈哈大笑。孱弱少年心中知道杨青峰与悯无双情意相通,如此而说,自是将杨青峰说成了傻子。杨青峰听他说无双是村姑傻女,心中有气,不过听他此说,知他不是喜欢无双,心底又有些高兴。却听背后孱弱少年却又自言自语,说道:“若是明知一个人是傻子,却还要去喜欢他,这个人是不是更傻?”杨青峰不知孱弱少年话中之意,也不去想他,只顾专心赶路。

第47章 捱至峰脚() 
杨青峰背负孱弱少年依老者所画图纸而行,到第五日正午,已近那一十六座山峰之下,眺目而望,只见峰头环立,竟相耸歭,俱各深入云霄,峰天一色。杨表峰依图纸所注,辩了天豁峰所在,细细凝望,只见那峰隐隐顶起双尖,中辟一线,雪覆其上,颜色却与其它各峰又不一样,只见白中透赤,乍一看去,似如二龙盘踞。杨青峰心中欢喜涌动,不由侧头对了身后的孱弱少年说道:“你看,那道白中透赤两道峰尖的山峰便是天豁峰!”一语所出,自己也觉奇怪,先前行路,虽只二人相依,却各无所言,皆只默默而行,如今眼见将至的天豁峰即在眼前,杨青峰心中欢喜,难以言表,冲动之中,竟对了孱弱少年说话。孱弱少年闻听杨青峰说话,沉默了好一会,方始说话,却语带悲伤,说道:“杨大哥,我们若是上到那峰之上,寻得人参给我治了伤,你是不是就要独自而去呢?”

    杨青峰心情大好,呵呵一笑,说道:“我尚有许多事要做,况天下有无不散宴席,如是治好了你的伤,我自是要去做我该做之事。”

    孱弱少年说道:“如此我是自知,你是一个侠义心肠之人,自是有行不完之事,不过我猜你定会去找那悯姑娘。”言语之中竟似又隐隐透着些许焦急忧虑。

    杨青峰听孱弱少年如此之说,心中暗想,我给你治好了伤,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去寻无双,若不是因了你,只怕我现在便就和无双身在一起,也不知无双现在如何,唉,当初那不医神医临终之托,自己一口答应,如今却是有负托嘱,真是惭愧。心中如此之想,嘴上却只淡淡说道:“现在还很难说,谁能说得到今后之事呢。”

    杨青峰本是性直,不善掩饰,嘴上如此之说,语气却是显得极为言不由衷。孱弱少年听罢,过了许久,方是“哦”了一声,之后再不言语,显得心事沉沉,也不知在心中想些什么。

    杨青峰背负孱弱少年又行了一个半时辰,已到山峰脚下,眼见各峰通体冰雪裹身,看去无路可行,杨青峰有那老者所绘图纸,却是不慌,心想今日且在山脚歇宿小半日,明日便即上山。四处一看,见那山峰脚下靠南背峰凹处隐得有屋,隐隐竟似庙宇。杨青峰心中欢喜,背了孱弱少年去到屋前,见果是一座山神庙,庙中所奉却是一尊白衣观音圣像。杨青峰心感惊奇,却不知自辽以来,那长白山人皆以白衣观音为长白山山神,是以在山神庙中供奉白衣观音圣像,沿袭至今,杨青峰自居中原,对此自是不知。然而杨青峰师从武当,以道教立派,那观音在中原却是为佛门至尊,杨青峰却是晓的。杨青峰进到庙中,将孱弱少年安坐于蒲团之上,恭恭敬敬向观音圣像拜了三拜,放眼去看,见庙虽只一间不大主殿,却拾掇的甚是干净,甚合观世音端庄肃严之形,殿内除去神龛供奉观音神像,神龛之前的地上摆着供人跪拜的蒲团,此外再无他物,也不见人迹,那观音身前的香炉之中,所燃的燃香之蒂却是甚多。杨青峰见此,心想此处日常定是常有人来,且待我四处看上一看,说不定便有人行足迹。心想至此,出到庙门,张目向四处而看,却只见白雪茫茫,见不到一件房屋之形,心中无奈,心想权且在这大殿之中歇息一晚,情形所迫,并不是有意亵渎神圣,只求观音菩萨莫怪。正要转身进庙,底头之间,见一行杂乱的脚印从庙门而起,却是向右绕至庙后去了。刚刚杨青峰进庙,接连几天都行走于茫茫白雪之中,夜宿山洞,猛不丁见有房屋,心中兴奋,进屋之时未曾留意,却是没有发现。当下沿了脚印去至庙后,向右行了百十步之远,再向后走,又行了百十步,竟见一座石桥,身立桥上向前一看,只见山脚根下,一排立着五六间房屋,门前竖着栅栏,房屋紧靠山根,那栅栏一直延到桥边。原来这排房屋处于山根,比那山神庙所处之地还要稍底,又在斜面背峰,是以杨青峰先前难以发现。

    杨青峰去到栅栏门口,高声叫道:“屋内有人吗?”连叫数声,眼见那屋顶烟囱有烟袅袅而起,却不听有人应声。杨青峰轻轻伸手一推,将那栅门推开,自走了进去。见那烟囱冒烟的屋子房门半掩。立在门前,又叫了两声:“有人在吗?”依旧无人应答,透过小半开的门缝向内一张,杨青峰见屋内歪歪斜斜的瘫倒着五六个人。待杨青峰眼中看清,不由一笑,原来屋中放着一张矮桌,桌上摆着大盘的肉食,却是一片狼藉,三只酒坛倒在桌上,两只已经见底,另一只却还在向外漏滴着酒水,桌边之人却是尽皆酩酊大醉人事不知。杨青峰将门推开,却又吃了一惊,只见屋内一边靠墙放着长矛,刀剑,硬弓,显然不是一般猎户或寻常人家所用之物,再向那些瘫倒之人细细打量,见尽是一色衣革护甲,与先前于路所见的满人军兵所装一样,却也不只是刚刚所见的五六人,墙边一角还另有三人醉倒在地,共是九人。杨青峰忽然想起,先前听扈尔汉说这长白山奴尔哈赤派得有人把守,不让其它之族之人上山采参,说不定这些人便是守山的满人军士。不过即便如此,杨青峰又有何惧?大踏步入内,伸掌在那桌上重重一击,大喝一声:“都给我醒来!”一声所出,声震屋宇,却也只有两三人被惊而醒,醉眼朦胧中见杨青峰一袭长衫,头梳发髻,是一汉人,意识之中大惊,一人踉跄而起,去到另一位尚沉醉不醒之人身边,连连声叫:“额真大人醒来,额真大人醒来,有汉人到这里了!”连叫了数声,那人不醒。杨青峰也不知那额真是什么,还只道那人的名字叫额真,因后面带得大人二字,心想此人应是这些人的头领,伸手将那桌上歪倒尚向外滴着酒水的酒坛提起,将酒向那人脸上一泼,经冰凉的酒水一激,那人身醒,耳听得说有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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