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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俊青年追两步,剧烈喘息,无奈地停下来,坐在脚下树杈上,盘膝打坐,他一身内力十之八九都渡入了疤脸青年体内。
……
这是一门奇术,可以交换内力,不过条件苛刻,唯有他们这般才能施展,况且也有限制,每个人的经脉承受力有限,一个人最多能容下两人的内力。
不过,若在激战之中,十几个的内力能彼此交换,内力联成一片,如小水湾变成大湖,却是威力无穷。
他盘膝坐在树杈上,凝神调息,恢复内力,安慰道:自己如今贼去楼空,一点儿忙也帮不上,去了也是累赘。
他暗自叹息一声,也不知二哥他们能不能追上,能不能替义父报仇,看起来悬得很,姓胡的武功太强,心思也诡诈,防不胜防。
他皱起眉头,隐隐有不祥的预感!
心神不宁,无法调息,他站了起来,焦躁难言,忽然一跺脚,叹息一声,用残存的内力施展轻功,朝那边追去。
他心下暗自咬牙,即便是死,也要咬下那姓胡的一块儿肉,替义父报仇!
刚驰出十几丈远,忽然觉得不对,他直觉惊人,自从追杀胡之仪以来一直心惊肉跳,义父终于出事了,证明自己直觉准确。
他转过头,纵目远望,正是先前义围杀地方,觉得那里有些噪动,没有听见声音,纯粹是直觉。
他想了想,转身疾驰过去,义父的遗体不能置之不理。
……
远远的,轻风中传来隐隐约约的闷哼声,他急忙停住,放轻步伐,凝神感觉,鼻间传来淡淡的血腥气,透着不祥。
趴在一棵树上,透过稀稀疏疏的叶子看去,远远的,但见一道青影在人群中闪烁,身前银光笼罩,宛如月光,凡是接触到银光者,莫不抛飞出去,无一人幸免。这一转眼功夫,五个人已经被抛飞,落到地上寂然不动,显然是不活了。
他咬着牙,不敢出声,认出了这个人,正是刚才跑了的胡之仪,他耍了所有人,又返回来大肆杀戮。
既然已经杀了义父,为何还不放过这些人?此人残暴冷酷,简直灭绝人性!
他减轻呼吸,放松身体,缓缓移动身体朝来路返回,尽量轻柔,如此之要务,不是上前阻止,而是逃走。
姓胡的要斩尽杀绝,自己上去唯有一死,如今内力低微,拿他无可奈何,白白送死罢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要通知众兄弟,远远地逃走。姓胡的轻功如此高绝,自己兄弟们只是送死,只有回去苦练武功,再伺机暗算,才能报了义父大仇。
他动作轻柔无声,又隔着甚远,随着远离,心情越发放松,待到一定距离拔足便逃,贴着树梢飞掠,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
胡之仪在人群中残杀。没有了头领,他们阵法松懈,唯有被屠杀的份儿,他心硬如铁,务求斩尽杀绝,毫不手软。
这些都是该死之人,逃出去一个,都是一大祸害,他们在自己跟前是羔羊,在寻常人跟前却是狼,吃人不吐骨头,放过一个都是罪孽。
他挥剑动作潇洒,抛下一片片银光,神情悠然,另一只手负于身后,闲庭信步往前,耳朵忽然动了一下,转眼往树林中望去。
英俊青年动作一顿,停下来一动不动,浑身汗毛竖起,寒气从尾闾升起,直上三关过玉枕,到了后脑勺。
胡之仪微微一笑,转过眼睛继续斩杀,不露异样。
英俊青年停了一会儿,慢慢移动,更加得小心,待远了之后,忙燃烧残存的内力,疯狂的在树梢上掠行。
……
他能感觉到同伴们的气息,循着追上去,半个时辰之后,终于在树林的边缘看到他们。
边缘是一条大路,乃是官道,却不见人烟。
他们在路边找来找去,垂头丧气,如一只只没头的苍蝇。
听到衣袂破风声,他们猛地抬头,双眼迸射精芒,炯炯望来,见到是他,叹了口气,又低头接着忙活。
“一行,你怎么来了?!”疤脸青年不悦,迎上前哼一声道:“你来不是找死嘛,快回去!”
“二哥,快走快走!”英俊青年落地,气喘吁吁地催促。
疤脸青年皱眉:“走——?去哪儿?”
英俊青年扭头看了看,扯起疤脸青年胳膊:“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快走!”
“别急,好好说!”疤脸青年反扯住他。
英俊青年无奈,跺跺脚,急道:“姓胡的已经绕到后头了,正大开杀戒呢!”
“嗯——?!”众人目光齐齐望来,一个黄脸青年跳起来,大喜道:“正好,咱们快追!”
英俊青年忙一伸手,大叫道:“追不得!”
“怎么追不得?……一行,你被吓傻了?!”黄脸青年哼道。
英俊青年一行忙道:“他是要斩草除根!……姓胡的轻功好,想逐个击破,趁他在杀人,咱们快走,远走高飞,不让他寻到,……待练好了武功再报仇不晚,是不是?!”
“逃——?”黄脸青年呵呵笑一声,摇头道:“一行你的胆子吓破了,闻风而逃啊!”
一行沉下脸,冷冷瞪他一眼:“十二弟,你是成心要害死大家吧?!”
“哼,不替义父报仇,生不如死!”黄脸青年冷冷道。
一行道:“姓胡的武功了得,要报仇,得有耐心!你现在去找他,是送上门,成等着被宰!”
黄脸青年不在乎地一摆手:“死了更好,我下去陪义父,他老人家一个人在黄泉路上,一定孤零零的!”
一行冷笑:“那义父的仇呢?!……你好不孝啊,只顾自己心安,不顾义父的大仇了!”
“你放屁!”黄脸青年勃然大怒。
“被我说中了罢?!”一行冷笑,摇摇头:“你这是怕了,逃避辛苦!哼,死有什么难的,一闭眼就是了,活着才是真难!”
疤脸青年一挥手叱道:“好了,都闭嘴!”
黄脸青年与一行都住嘴,转头望他。
低头想了想,疤脸青年右拳重重击中左掌心,沉声哼道:“听一行的,咱们马上走!”
“二哥!”黄脸青年不满。
疤脸青年冷冷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轻功厉害,咱们根本奈何不得!”
“可……”黄脸青年犹有不甘。
“闭嘴,马上走!”疤脸青年瞪他一眼,转身便走。
……
“呵呵……,诸位哪里去呀?”忽然身后树林传来一道清朗大笑,青影闪过,胡之仪出现。
“你——!”一行神情大变。
胡之仪呵呵笑了笑:“多谢你替我引路了。”
一行咬牙切齿,吱吱作响,只怨自己一心赶路,没有想到这一招,直觉果然靠不住。
疤脸青年一摆手,紧盯着胡之仪,沉声道:“一行不用多说,你功力衰退,发现不了的。”
一行狠狠点头,忽然一跃,朝胡之仪扑了过去,一边大喝:“大伙快走!”
胡之仪冷笑一声,青影闪烁一下,出现在一行身后,一掌把他拍飞,撞向正往外树林里钻的一青年。
……
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大喝:“住手!”
胡之仪不理会,身形又一闪,出现地十丈外,追上一人,举掌便拍下。
“嗤——!”一声厉啸,一道乌光打向他手掌。
胡之仪轻哼一声,手掌蓦地加快,化为一串残影,拍中那青年,乌光仅击中了掌影。
他身形又一闪,恰避过另两道乌光,出现在另一人身后。
“丐帮全冠清在此,阁下手下留情!”大喝声响起,数道人影扑过来,挡在了他身前。
胡之仪一怔,停了手。
第570章 套住
他一耽搁,剩余十几个人已经钻进了树林中,不见踪影。
他也不在意,气定神闲地打量几人。
挡在自己的是六个乞丐,两个年轻甚轻,比自己稍大,另四个则是四十来岁,太阳穴鼓起,双眼明亮,精气神远胜常人,一看即知是武功高手。
脚步声响起,二十几个人围了过来,当先是一个中年人,神清气秀,疏朗不群,颌下三缕清髯飘拂,颇有几分儒雅之气,在众乞丐当中鹤立鸡群。
胡之仪听说过全冠清,上下打量他一眼,知道他便是了。
全冠清大步而来,远远抱拳道:“尊驾高姓大名?在下丐帮全冠清!”
胡之仪抱了抱拳,淡淡道:“无量剑弟子胡之仪。”
全冠清吃了一惊,脚下一步,忙道:“原来尊驾竟是大名鼎鼎的无量剑派弟子,失敬失敬!”
三十几个丐帮弟子也吃惊地望过来。
萧观澜之名如日中天,而他正是无量剑派的掌门,无量剑派名声水涨船高,武林中无人不知。
胡之仪淡淡微笑:“过奖,全舵主认得刚才那些人?”
“不识。”全冠清摇头,抚髯微笑:“不过,上天有好生之德,见死不救却非我丐帮弟子所为。”
胡之仪似笑非笑:“全舵主倒有一幅慈悲心肠!……不知全舵主可听过赤血大盗?”
全冠清一怔,抚髯的手一顿:“赤血大盗?!……这股盗贼恶贯满盈,他们难道是赤血大盗?”
“嗯。”胡之仪点点头,随即摇头叹息:“我本想除恶务尽,可惜……”
全冠清抚髯微笑,走了两步,停在地上几人身前,蹲下来探了探,拍拍手站起来:“胡少侠好高明的掌力!”
胡之仪心下冷哼,脸上不动声色:“我这三脚猫的把式不值一提,全舵主,请随我来!”
说罢,身形冉冉飘起,掠向树林中。
全冠清迟疑了一下,跟了上去,身后丐帮众人紧随左右,把他护在当中。
胡之仪身形如烟,边走边想:方姑娘曾提到过这全冠清,乃丐帮的大智分舵舵主,一肚子坏水。
方姑娘显然讨厌这全冠清,如今遇到了,自然要替方姑娘出口恶气,好好招待他一番。
……
很快,他们来到先前打斗之所。
丐帮众人脸色大变,变得苍白,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人,都一动不动,血腥之气不浓,但视觉的冲击已足够强烈。
全冠清扫一眼,隐隐近有百人,问道:“这些都是胡少侠所杀?”
胡之仪点头,哼道:“他们都是赤血大盗,个个手上沾满了无辜人的鲜血,罪该万死!”
全冠清皱了皱眉:“他们就是赤血大盗?……全某并非不信胡少侠,可人命关天,总要慎重才是!”
“喏,此人乃赤血大盗首领,丐帮英雄见多识广,应认得他罢?”胡之仪一指不远处。
一个丐帮弟子上前看一眼,转头道:“胡少侠弄错了吧?这乃孟尝剑顾野星顾老英雄!”
“名为英雄,实乃盗贼!”胡之仪摇头,冷笑道:“天下人都被他所骗,丐帮乃天下第一大帮,不会也没看出来罢?”
全冠清皱了皱眉:“顾老英雄与敝帮没什么交往,惭愧。”
他察觉到了胡之仪的敌意,以为胡之仪是怨自己搅了好事,笑道:“胡少侠明察秋毫,揪出披着羊皮的狼,功劳非小!”
无论信不信,如今这场面却不能不信,这位胡少侠出身无量剑,煞气逼人,一个不好,会惹恼了他。
丐帮虽然是天下第一大帮,但如今无量剑派风头正盛,掌门萧观澜已有天下第一高手之誉,实在不宜招惹。
胡之仪叹了口气:“掌门曾有训示,我等无量弟子行走江湖,要除恶务尽,我没能做到!”
全冠清强自笑了笑:“此事确实阴差阳错,只能怨造化弄人!”
胡之仪瞟他一眼,暗骂狡猾,这全冠清一直不肯松口,不承让他们做错了。
他淡淡道:“那十几个家伙个个身手超绝,如今逃了,在下无能为力,只能请丐帮设法找到他们了。”
“这……”全冠清沉吟不语。
“丐帮素来行侠仗义,豪气过人,我是佩服的。”胡之仪道,又睨了一眼全冠清:“人们都说,自乔帮主过后,丐帮再无英雄,我却不信!”
全冠清慨然点头:“此事就交给咱们了!”
胡之仪一拍巴掌:“再好不过,那在下就拭目以待,等诸位英雄的好消息!”
他抱了抱拳:“全舵主,诸位,在下告辞!”
说罢,身形一闪,出现在十几丈外,再一闪,消失在树林中。
……
“舵主,这……”一个中年乞丐大是不满,重重叹了口气。
“哼,小小的无量剑派,也忒傲气了!”一个青年乞丐不忿地嘟囔了一句。
“无量剑派风头正健,还是不得罪的好。”全冠清摆摆手,也觉得憋气,枉自己号称十方秀才,自负才智,却被这小子套住了。
不过,他又打量一眼周围,却舒了口气,一口气杀百人,如此煞星还是不惹为妙,吃些亏也好,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
他摆摆手,沉声道:“派人出去,仔细查一查,不能信他一面之辞。”
“是,舵主。”一个中年乞丐应道。
第571章 巧遇
全冠清看着胡之仪消失的方向,默然不语。
他不知萧月生与乔峰交好,自从乔峰离开中原,成为青峰帮帮主,甚少有消息传进来,丐帮虽然号称天下第一帮,耳目灵多,却也不知。
一个中年丐帮问:“舵主,咱们真要追杀那十几个家伙?”
全冠清肃然道:“他们真是赤血大盗,自不能任他们作恶!”
中年丐帮摇头:“我看未必是真的。”
全冠清摆摆手,有些不耐烦:“弄清再说!宁多费一点儿心,不能放过一个恶人,锄奸扶弱乃咱们丐帮的本分。”
“是。”中年丐帮暗自撇嘴。
全冠清冷冷一眼扫过来,他吓了一跳,忙低头退下。
全冠清道:“陈香主,你带几个人,把这儿处理一下。”
中年丐帮喏喏答应,不敢违命。
……
吃过早膳,钟灵问萧月生:“大哥,碧玉轩又来了一些新玩意儿,咱们要去看看,大哥你去不去?”
她穿着一身雪白罗衫,雪白狐皮靴,通体一尘不染,如一个雪人儿,双手负手,挺着饱满胸脯,神气十足。
“你们去吧。”萧月生摆摆手。
钟灵一怔,忙上前拉住他胳膊:“大哥,去吧去吧!有一个小玉狮子,可好看啦,你一定喜欢!”
几女已经收拾好了碗筷,见她在磨萧月生,纷纷抿嘴微笑,别过脸去,装作没听到没看到。
“喜欢就买下来吧。”萧月生不为所动,似笑非笑。
钟灵撇撇小嘴:“王姐姐不买,说不能这么乱花钱!”
萧月生瞥一眼门口的王语嫣,她别过脸去,清晨的霞光映着她脸庞,宛如一块儿红玉。
他心下暗笑:语嫣有了女主人的自觉,甚好甚好!
心中愉悦,脸上自然带了笑,钟灵看到了希望。
“大哥,去嘛去嘛!”钟灵不停摇晃他右胳膊,一幅他不答应誓不罢休的劲头,哼道:“大哥你去瞧一眼,帮我刻一个,好不好?”
“算啦,我作主了,买下它罢。”萧月生摆摆左手,要抽出右胳膊。
“不成,王姐姐说得是,钱要省着点儿花。”钟灵摇头,把他胳膊摇晃得更厉害:“反正大哥你闲着没事儿,帮我雕一个吧,好不好嘛?!”
“……唉,好吧好吧。”萧月生无奈答应。
钟灵顿时松开他胳膊,欢呼雀跃,一溜烟儿跑了出云,边跑边叫:“快快,各位姐姐快换衣裳,莫等大哥反悔!”
众女咯咯娇笑,抿着嘴袅袅而去,冉冉如彩云。
……
萧月生一袭青衫,拿了一柄白玉折扇,与送给段誉的一般模样,乃是他亲自所制,看着简单,并无出奇处。
他相貌平平,不过脸庞如一块儿温润白玉,显得眉毛浓密黑亮,唇上两撇小胡子也乌黑发亮,颇为精神。
众女霓裳羽衣,体泛清香,环绕在他周围,走在京师的大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们无不驻足观看。
这正是萧月生不想出来逛街原因。
王语嫣她们太过乍眼,每一个都姿色绝美,任何一个人走在大街上,都会惹来频频注目,道路混乱。
她们走在一起,冲击更强,但凡经过处,人们都目瞪口呆,恨自己只有两只眼,不够用的。
自己一个人男人,夹在她们当中,更加惹人注目,无数道目光如利刃般刺来,浑身不舒服。
他元神强大,对精神力量的敏感胜过常人百倍,他们觉得没什么,对他而言却是一种折磨,需得运转元神之球化解。
王语嫣她们欢快不已,看看这个,看看那个,走走停停,以萧月生为中心,时而散开,时而聚合,如花瓣开合。
她们神色欢娱,这样的机会颇难得,萧月生向来不轻易陪她们逛街,对人们的目光毫不在意,这样的场面见得太多,已经麻木,可以视而不见。
出了正冲萧府的南北街,走上了贯通皇宫与东城门的主干道,这里更加热闹,他们过了桥,三棵大槐树旁是一座酒楼,名谓临江楼。
此楼规模不大,但面街临水,景致颇佳,一些雅兴颇高之人喜欢来这里,看街上人来人往,观众生百态。
临江楼旁是一座米店,米店旁是一座绸庄,众女钻了进去。
进了绸庄,一个秀气的小姑娘正站在柜台后,见到她们进来,目光扫一眼她们身上,顿时一亮,忙迎上前:“几位小姐,请问要什么花色与样式的?”
萧月生摇头苦笑,站在她们身后,听着她们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若说绸缎,府里有的是,都是禁宫御赐,多是最上乘的蜀锦,冠绝天下。
这里的绸缎与其一比,宛如野鸡跟凤凰,她们竟也能看得上眼,兴致盎然地讨论不休,他大是不解。
虽有读心术,也难以看清女人的心。
讨论了一阵子,她们最终还是订了一些,各色花样都扯了几尺,让他们中午送到萧府。
既然出来了,萧月生心下不耐烦也忍着,静静站在后面。
……
出了绸庄,她们又是一番好逛,终于到了古玩玉器一条街上。
这条街位于河边,铺着青石板,与别处街道不同,更加得整洁,各家店铺里是古玩字画,器具珍宝。
街道整齐,但人并不多,稀稀疏疏,或有富商,或有公子,或是权贵,见到她们,虽然也睁大眼睛,惊愕不已,却能却能收起目光,修养不凡。
钟灵拉着萧月生道:“大哥,就是这里了!”
萧月生打量一眼,这是个不大的铺子,简朴平实,不像是卖玉器的,倒像是卖书的。
“进去看看吧。”萧月生无可无不可地指了指,跨迈挑帘进去了。
甫一进去,他脚步一顿,只觉灵气扑面,浑身毛孔一下打开,舒爽难言。
这间铺子门面甚小,但里面很宽敞,容得下二、三十人行走,中间空阔,仅是东西各竖一个架子。
架子上摆满了玉器,玛瑙、翡翠、碧玉、白玉、黄玉,各色品种俱存,有玉牌、玉坠,或是玉镇纸,等等,让人眼花缭乱。
一个清瘦老者正倚在南墙下的躺榻上,端一只黑釉茶盏喝着茶,微眯着眼睛,神情悠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