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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胡说！”程子和大吼，激动地瞪着他：“你血口喷人！”
中年人淡淡道：“废话少说，放了小姐，今天不杀你！”
“我跟你们拼了！”程子和一手掐女子脖子，一手拔剑，挥舞着刺向中年人。
中年人退一步，轻巧避开，冷冷道：“你若动小姐一根头发，我让你后悔活在这世上！”
“来呀！来呀！”程子和激动地大叫，一把扯住女子头发，狠狠拔下一绺，哈哈大笑：“我动了她头发，你来呀！哈哈……”
女子被点了穴道，一动不能动，皱了皱眉，露出嫌恶神情。
“好！好！”中年汉子冷笑连连，铁青着脸，目光凝成一线。
程子和哈哈大笑，状似疯狂：“你们太欺负人，老子跟你们拼了，来呀，哈哈……哈哈……”
……
“师兄……”中年女子忽然开口，扯一下男子袖子。
中年男子转头，她轻声道：“别太逼他，莫伤着小姐。”
“……嗯。”中年男子退后一步，微阖眼帘，不理会了。
中年女子上前，温声道：“程少侠，咱们错了，请放过我家小姐，从此之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如何？”
程子和冷笑：“你终于承认啦，嘿嘿，终于承认啦！”
中年女子轻声道：“是，都是咱们欺人太甚，请少侠高抬贵手。”
“我要他说！”程子和拿剑指着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脸色铁青，微阖眼帘，不理会。
“师兄！”中年女子扯一下他。
中年男子缓缓睁开眼，淡淡道：“请高抬贵手，放过我家小姐，感激不尽！”
女子被点了穴，不能动，闭上眼，脸色酡红如醉。
第625章 识破
“唉……”萧月生摇头，又斟了一碗酒，端起来抿一口，对静微师太笑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就是如此了！”
静微师太摇头，悲悯地看着几人。
“萧兄，你现在知道谁有理了吧？！”程子和转身道。
萧月生慢慢点头，叹了口气：“我确实知道了，……程兄弟行事高明，佩服佩服！”
“你此话何意！？”程子和眼睛眯起来。
萧月生叹道：“花尾狐，好名号！”
“你相信他们的鬼话？！”程子和激动地道，声音陡地变大。
萧月生点头：“他们所说是真话，我自然相信。”
“你……你……”程子和激动万分，脸色涨红。
萧月生笑了起来，摸了摸鼻梁：“程兄弟，这是你的真名？”
“不错！”程子和大声道。
萧月生笑道：“呵呵，程兄弟，不必再装了，还是叫你花尾狐吧！”
“萧兄，你好糊涂啊！”程子和长叹一声，摇头不已。
……
静微师太轻声道：“萧先生，他果真是那花尾狐？！”
“正是。”萧月生点头，笑了笑：“行事高人一筹吧？”
“贫尼分不出真假。”静微师太轻轻叹息。
中年汉子抱拳，沉声道：“萧少侠英明！”
萧月生笑着抱了抱拳，转向程子和：“程兄弟，你既见他们，为何不跑，反跟我攀起了交情？”
程子和像变了一个人，沉静如水，一手掐着女子，长剑横胸，摇头道：“既朝了面，我哪能跑得了，只能找找帮手，或是浑水摸鱼，才有一线生机。……没想到，这小姐自己送上门来，算是我程子和命不该绝，惭愧惭愧！”
“厉害！”萧月生竖起拇指。静微师太也露出赞叹神色。
不论他为人如何，单是这份急智，就非是常人能及。
“身为淫贼，还能活到这个时候，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萧月生笑了笑，温声道：“放了这位姑娘，你走吧。”
程子和淡淡道：“要想我放了她，你们要发下毒誓。”
中年男女一怔，对视一眼，沉吟不语。
萧月生笑了笑，端起碗又喝了一口，望向窗外，漫不经心。
静微师太看了看女子，见她双眼紧闭，牙咬得吱吱作响，暗自叹息。
……
“好，我郑某人发誓，你放了小姐，我从此不再追杀，若违此誓，天雷轰顶，永世不得超生！”中年男子双手指天，沉声说道。
中年女子看了看他，又望向女子，也发了一个誓。
程子和大笑一声，还剑归鞘，猛地一推女子，飞身钻向窗口，便要掠出去。
身子刚钻出窗外，他一脸狂喜，发出一声长笑，朝远处掠去。
萧月生摇头叹了口气，中指在大碗里一醮，屈指朝外弹了一下，一滴酒珠射出去。
程子和飞出十来丈远，忽听一道轻啸，扭头望去，一点银芒瞬间即至，洞穿了他心口。
他身子一滞，猛地下坠，像一块儿石头沉水，摔到一间屋子上，沿着瓦片滚下去，随即传来一声尖叫。
萧月生摇头，叹了口气。
静微师太合什宣了一声佛号，宝相庄严，神情悲悯。
中年男子飞身钻出窗外，一个起落跃到程子和滚落的屋上，飘身下去。
片刻后，他从楼梯上来，大步流星来到萧月生跟前：“萧先生，多谢了！”
萧月生摆摆手，笑眯眯道：“不必，淫贼人人得而诛之，举手之劳罢了。”
“哼！”貌美少女咬着牙，瞪了他一眼：“你倒会卖人情！”
“菁儿！”中年女子忙唤一声。
美貌女子轻哼一声，狠狠瞪了萧月生一眼，转过头去，摸了摸脖子，雪白的颈上出现一个青环。
“还未请教萧先生尊姓大名？”中年男子抱拳。
“在下萧观澜。”萧月生笑道。
中年男子吸了口气，急道：“莫不是天下第一高手之称的萧观澜萧大侠？！”
“天下第一，不敢当。”萧月生摇头。
中年男子急问：“无量剑派掌门？”
“正是萧某。”萧月生笑着点点头。
“萧大侠大名，如雷贯耳！”中年男子神情激动，哈哈一笑：“这花尾狐竟在萧大侠跟前班门弄斧，真是取死也！”
萧月生笑了笑：“三位请坐吧，咱们并成一桌。”
“那就叨扰了！”中年男子忙答应，转身道：“菁儿，你不是常说，要见一见萧大侠吗？！”
“见面不如闻名！”菁儿撇撇嘴，淡淡扫萧月生一眼。
……
三人坐下，中年男子背靠窗，端起大碗，哈哈笑道：“今天真是好日子，见了萧大侠，又宰了花尾狐，痛快！痛快！……来，萧大侠，我敬你一碗！”
萧月生端起碗，与他一碰，一饮而尽。
两人喝酒，中年女子与静微师太说话，静微师太已经换了位置，坐在中年男子对面，可直接看到窗外。
“萧大侠如何看出他言语不实的？”中年汉子问。
他姓冯，名顾野，乃是河间冯氏中人，也是武林世家之一，不过，名气不甚大而已。
萧月生笑着摇头：“他演得极像，还好我有辨人心思的功夫，说得真假，自然能分辨出来。”
冯顾野笑问：“这般说来，萧大侠能辨明真话假话？”
萧月生点头，笑道：“虽不能丝毫不爽，能辨明十之八九。”
“厉害厉害！”冯顾野赞叹不已，笑道：“在萧大侠面前，谁还敢说假话？！”
萧月生笑眯眯地道：“难得糊涂，人们总在不自觉地说谎，并非有心，一一辨明太累，我平常也不耗这个神。”
“还好还好。”冯顾野拍拍胸口。
冯菁菁一直不说话，低着头，闻言瞥了萧月生一眼。
几人正说话功夫，静微师太忽然一动，忙道：“出来了！”
萧月生点头，神情不变，只淡淡一瞥，笑道：“看样子，他要过来吃饭。”
“嗯。”静微师太点头，微阖双眸，敛去精气，免得被那人所察觉。
“萧大侠，你们这是……？”冯顾野问。
萧月生笑道：“我与师太也在追杀一人。冯兄，咱们还是分开坐吧。”
“有萧大侠在此，咱们可不怕连累！”冯顾野哈哈笑道。
萧月生摇头：“一山更有一山高，这人武功奇高，我二人连手方成，顾不得大伙，还是分开一下吧。”
“冯叔，咱们过去！”冯菁菁哼道，站起来坐到原本位置。
“好吧好吧。”冯顾野无奈，抱了抱拳。
……
三人刚坐回去，脚步声响起，一个雄壮魁梧的大汉缓缓上来，目光一扫，看到了萧月生与静微师太。
他正是静微师太的丈夫，昨晚闯入落雪庵的老者。
“咦，老贼尼，你怎么也在？！”老者豹眼一瞪，转向萧月生：“你这小子也在，倒是巧！”
“咱们是特意来寻前辈的。”萧月生笑了笑。
“是想杀我？！”老者嘿嘿一笑，抚了抚乱糟糟的胡子，大踏步走来，一屁股坐下。
萧月生点点头：“不错，前辈若不死，落雪庵不宁。”
老者抚髯哈哈一笑：“想杀我，那得看你们的本事了！”
“那就试试吧！”萧月生笑道，双眼紫芒一闪。
老者“呼”的一掌往后拍，虎虎生风，威势赫赫。
第626章 瞬杀
“啵”一声轻响，仿佛小石子投进深井。
老者嘿嘿冷笑：“意剑之道，没想到，竟让你这个小子练成了。老贼尼，他莫不是你的新相好？！”
静微师太摇头，合什宣一声佛号：“罗靖，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没变。”
老者道：“我没变，你倒是变了许多，还真像个高僧了！”
静微师太叹了口气，低声道：“我已经出家，斩断俗缘，从前种种，你又何必执着，何必自苦？”
老者冷笑一声：“白露，你还是这般超脱，说忘就忘，我可做不来！”
静微师太低声道：“往事不可追，就算我对不住你吧！”
“这可不敢当！”老者一摆手，满脸讥诮：“若不是你当初那一剑，我也不能斩断情缘，寄情于剑，说起来，我还要多谢你呐！”
静微师太摇摇头，叹息一声，不再多说。
……
萧月生端着碗，不时抿一口，静静看着二人。
老者目光一扫，宛如一道霹雳，冷冷瞪过来：“小子，老夫与白露的事，你瞎掺合什么！……莫以为练成了意剑，我就拿你没辄！”
萧月生笑了笑：“前辈，交浅言深，我来是有一事相求！”
“说来听听！”老者哼道。
“前辈与师太的恩怨，外人不知，我也不想插手，……不过，不要伤及无辜才是！”萧月生道。
老者豹眼一瞪：“老子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你小子多管甚么闲事？！”
萧月生摸了摸鼻子，笑了笑。
他端起大碗，轻抿一口，慢慢放下：“前辈武功卓绝，天下罕见，却寻无辜之人的麻烦，在下实在看不过眼。”
“你是想路见不平喽？”老者不屑地哼了一声。
萧月生又喝一口酒，慢慢点头：“路有不平，总要人踩，为天下人计，我只能得罪前辈了！”
“真是癞蛤蟆吃天，好大的口气！”老者哈哈大笑。
萧月生也微笑：“咱们切磋一二，如何？”
“老子才没那闲功夫！……小二！小二！死哪里去了？！”老者怒喝两声，酒楼晃动，酒坛嗡嗡作响。
“来啦来啦！”一个小二忙不迭地跑过来，小心翼翼看着他。
老者摆摆手：“两斤牛肉，两斤老酒，麻利点儿上！”
“马上就好！”小二飞快跑开。
很快，大盘牛肉，一大坛酒端上来，老者一掌拍开封泥，直接灌到嘴里，酒香四溢，他嗓子仿佛直的，只能汩汩作响，不停地倒进肚子里。
“好酒——！”酒坛重重落到桌上，他哈哈大笑：“小子，来来，别以为老子怕了你！”
萧月生笑了笑，知道他心有所恃。
老者手一指冯菁菁那边：“小子，他们是你的朋友？”
萧月生点头：“不错。”
“好好，就拿他们开刀！”老者大笑，推出一掌。
冯菁菁皱眉瞪老者，见他遥遥一推掌，哂笑一声，不以为异，忽然脸色大变，身子飞了起来。
萧月生摇头，中指醮酒，屈指弹三下。
“啵！啵！啵！”三下响过，三滴晶莹的水珠炸开，散成水雾。
冯菁菁三人安然无恙，看了看，莫名其妙。
老者哈哈大笑：“你果然在乎他们，……小子，女人是祸水，尤其漂亮女人，更是祸害，不如除了，算是功德一件！”
萧月生皱了皱眉，静微师太拔剑便刺，剑光如电，瞬间到他跟前。
“呵呵，白露，你不是对手，何必自讨苦吃？！”老者笑着轻轻一拍，长剑荡开去。
静微师太飘身绕到他身后，咬唇挥剑，剑光如一片一片雪花簌簌飘落，纷纷扬扬罩住了他，寒气四溢。
他大马金刀，稳稳坐在椅中，嘴角微笑，左一掌，右一掌，轻飘飘，总能拍中剑脊，荡开去。
静微师太咬了咬红唇，剑势一变，但见剑光如水，如一条瀑布倒挂，直直垂下，朝他贯去。
老者嘿一声笑，起身拔剑，坐下椅子“喀嚓”一声响，裂成数块，散落一地。
他挥出一道剑光，迎上静微师太，剑光交击，“砰砰”闷响传来，不像金铁交鸣声，更似擂鼓。
一层层劲力涌荡开去，冯菁菁三人身子一晃，急使千金坠，刚站稳，又一层劲气涌来，把他们掀飞，“砰砰砰”撞上墙，差点儿飞出窗户。
萧月生看了看，见无大碍，转回场中，静微师太剑光如瀑，老者剑光如匹练，毫不示弱。
两人剑来剑往，一层一层的劲气涌荡，周围桌椅纷纷被掀翻，平平推出三四丈远，方圆三四丈，一片空阔。
……
小二远远站着，身边还有一个矮胖的掌柜，看着剑光弥漫，不停地跺脚，满脸心疼。
萧月生抛出一枚银锞子，那掌柜的接过了，顿时眉开眼笑，忙不迭朝萧月生点头，拉着小二下去了。
萧月生摇头微笑，生意人果然精明，不在这里看热闹。
现在早饭时间，很多投客栈的旅客过来吃饭，二十几个人围着看热闹。
他向众人抱了抱拳：“诸位，这里有些私人恩怨，还请各位暂且离开，免得殃及池鱼，多谢了！”
他声音平和，不疾不徐，众人听了，纷纷起身离开。
冯菁菁望了望他，皱起眉头，觉得他的声音有古怪，听在耳里，好像是父母说的话，心甘情愿地听从。
不过，她正与父母怄气，自然不听话。
老者边挥剑边哈哈大笑：“这帮乖孙子，还真听话！”
萧月生看了看冯菁菁三人：“姑娘，你们呢？”
“咱们要看看。”冯菁菁冷冷道。
萧月生温声道：“还是走吧，待会儿动手，怕顾不上三位。”
冯菁菁淡淡瞥他一眼：“不劳费心！”
“小子，这小姑娘忒不识好歹，我替你教训一下！”老者哈哈大笑，右手挥剑，左掌一推。
萧月生摇头，中指一醮酒，屈指弹了出去。
“啵！”晶莹水珠出现在冯菁菁身前，蓦地炸开，声如井中落石子，散成一片水雾缓缓落下。
冯菁菁看了萧月生一眼，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菁儿，咱们走！”冯顾野脸色大变，拉起冯菁菁便走。
“我不走！”冯菁菁一扭，挣开胳膊，倔强地道：“大不了一死！”
“哈哈，有意思，我有点儿喜欢这小姑娘了！”老者哈哈笑道，游刃有余地挥剑，抵挡着如瀑的剑光。
静微师太紧抿着嘴，忽然抽身后退一步，举剑到头顶，剑尖刺空，一动不动。
……
冯顾野沉下脸，冷冷道：“你死不要紧，老爷跟夫人怎么办？！……走！”
说着，探手又去抓她胳膊。
冯菁菁侧身避过，倔强的道：“我不走！”
冯顾野望向中年女子，沉声道：“师妹，你说呢？”
“菁儿，别再犯倔，该走就走！”中年女子皱眉，不高兴地道。
冯菁菁只是摇头，咬着下唇，望向场中。
……
静微师太高举长剑，剑身越来越亮，寒光照人，冯菁菁看不清剑身模样，只有一道寒光挺立。
老者嘿嘿一笑：“白露，终于拿出压箱底功夫了！”
“看剑！”静微师太轻叱，声音沙哑。
寒光大涨，楼内大亮，老者被寒光吞噬。
“叮叮叮叮叮……”连绵不绝的响声中，寒光散去，现出老者身形，他已站在一丈外。
静微师太拄长剑，呼吸粗重，紧盯着老者。
老者微笑：“白露，这些年，你没什么长进呐！”
静微师太淡淡道：“你不必多说，我败了！”
她退后两步，神色寥寂，转身对萧月生叹道：“还请先生出手。”
萧月生点头：“师太先处理伤势，交给我吧。”
静微师太左肩血流如柱，被平削去一块儿肉，连带着衣服被削去一大片，这一转眼功夫，左指不停滴血。
冯菁菁皱眉，没想到这位女尼如此高明的功夫，还是败在那老头剑下。
静微师太将剑归鞘，掏出瓷瓶，洒一些药粉在肩头，然后从袖子上撕下一块儿，缠住肩头。
上药，缠伤处，她动作仍不失优雅从容，脸上神色宁静，宛如无事。
萧月生稳稳坐着，微笑看着老者：“前辈真要赶尽杀绝，非要报仇？”
“老子只要有一口气，总要将那些小尼姑宰个干净！”老者嘿嘿一笑，转头对静微师太道：“白露，你跪下求我，或可饶她们一命！”
静微师太看了看他，摇摇头，单掌合什，宣了一声佛号，脸现悲悯神色。
“妈的，你这是可怜老子？！”老者勃然大怒，指着静微师太，破口大骂：“你是不是觉得老子可怜？！”
静微师太叹道：“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罗靖，放下过去吧——！”
老者指着她怒斥：“放屁！……你要做尼姑，好，那老子就专杀尼姑！不但要杀落雪庵的小尼姑，还要杀尽天下所有的尼姑！”
“唉……，阿弥陀佛！”静微师太摇摇头，闭上了眼睛，露出痛苦神色。
……
萧月生叹道：“既如此，在下得罪了。”
他左手伸出，大拇指重重一按，“嗤——”一声长啸，六脉神剑的少商剑施展出来。
老者沉脸出剑，挥剑一斩，“当”一声响，火星四溅，他挡住这一指。
萧月生微微一笑，大拇指转动，剑气宛如实质，平平横削，剑气割裂了空气，嗤嗤作响，雄劲苍茫。
老者微阖眼帘，浑身弥漫孤冷气息，一式怒劈华山，再次火星四溅，准确击中无形剑气。
萧月生慢慢转动左手大拇指，剑气挥洒，嗤嗤作响，不停地割裂空气，气势惊人。
老者微阖双眼，长剑挥动，看似缓慢，但一剑出去，仿佛破开空间束缚，直接到达目的地，总能斩中无形剑气。
冯菁菁三人看得心惊，如此比试，若换了自己，一招也挡不住！
剑气横空，与长剑交击，每一上都溅出火星。
十几招后，长剑忽然化为碎片，四下迸射。
两道碎片射向冯菁菁，她想要躲开，却发觉自己动作太慢，已经不及，碎片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