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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恍然,阵法之道,已经渐渐失传,已罕有人知,偌大的一个武林,竟没有听说过精通阵法之人。
林震南与王元霸也得到了消息,便不再出现,整日里呆在宅中,免得被人暗算,这更坐实了萧月生已经离开的消息。
这一日清晨,王宅之外,忽然涌现了十几个人,以黑布巾蒙着脸,手中皆拿着一根近两丈长、碗口粗的竹竿,腰间挎着长刀,煞气惊人,令人胆寒。
他们来到王宅后院的墙根下,脚步轻捷,一双眸子精光四射,宛如剑光,一看即知是高手,这般多的高手齐齐出现,实是罕见。
他们彼此对视一眼,低喝一声,纷纷跃上墙去,然后将黑布巾一抬,顺势也将眼睛蒙上,飘然落进王宅之中。
武林中人并非全是有勇无谋之辈,这般笨办法,集思广益之下,也想得出来,用竹竿探路,不让眼睛扰乱自己。
他们举起竹竿一点,在空中顿了一下,平平移出数尺,然后飘然落下,若是阵法如同护城河一般,仅有一圈,如此便能直接跃过去。
惜乎萧月生已经想到此,他们在空中一阵恍惚,纷纷跌落下来,皆陷入阵中,好在他们功力颇深,纷纷提气,未将自己摔伤。
落地之后,他们只觉一片寂静,无声无息,便是自己的脚步声也听不到,更听不到竹竿落地之声。
外面是明媚的阳光,这里却是漆黑一片,他们有的人拿下黑巾,仍旧是漆黑无光,与蒙着眼睛无异。
王宅极为宽阔,墙根下,布满了坚硬无比的青石,皆是深陷地面,深藏其中,难以拔出。
他们以竹竿探路,不时探上石头这类,便顺势走过去,却会莫名地摔倒,然后再起身,竹竿再探,却已是另一块儿石头,再走过去,再摔倒,起身再探,又是另一块儿石头。外人看来,他只是不停地在绕着石头转圈。
林震南与王元霸二人已经站在院中,看着他们十几个人,拿着粗长的竹竿,如同盲人一般探索,心中发紧。
“放心罢,萧镖头的阵法不是那般好破的!”王元霸拍拍林震南的肩膀,安慰道,也顺便安慰自己。
林震南勉强一笑,心中仍是惴惴不安。
二人暗自戒备,一旦他们突破了阵法,便逃回屋子,那里有阵法保护,旁人根本发觉不到,破无可破。
他们的担心却是多余,这些人拿着竹竿,摸索着道路,却宛如盲人摸象,总是不停地跌倒。
半晌过后,他们渐渐变得心浮气躁,再难平心静气地探路,直接扔下竹竿,抽出腰间的长刀,胡乱砍斫,想将阻碍自己的东西全部斩断,直接硬闯过去,刀挥得越来越狠,状若疯狂。
随着心浮气躁,眼前渐渐出现幻觉,仿佛落入一片深林之中,树木参天,阴天蔽日,没有一丝阳光,阴森森的吓人。
俄尔,出现一只猛兽,狰狞吓人,气势滔天,他们忽然变得胆小无比,不由地逃跑,惊吓之下,忘了身负武功,仿佛变成了寻常的百姓,只会逃跑。
林震南与王元霸见他们皆露出惊恐之色,绕着石头,踉踉跄跄地奔跑,他们心中喜悦,知道又中招了,无法破阵而出,只等着力竭昏倒便成。
折腾了一个时辰,他们先后昏倒在地,林震南展开身法,迅疾而入,点中他们的昏穴,扔到了地下。
“岳父,这些人怎么处置?”林震南瞥了瘫倒在地的众人,他们的面巾皆被拿下。
“……唉,还是点了穴,扔到外面罢。”王元霸想了想,犹豫半晌,无奈地叹口气,摆了摆手。
若按他的本意,这些人不怀好意,要对付自己,自然不能手软,废了武功便是。
但一想到萧月生,他却心中犹豫,此举无疑会给他招致更多的仇家,即使是自己动的手,人们也会将帐算在萧月生身上。
他能够救自己,已经是恩情比天,若再给他惹麻烦,心中实在不安,便心慈手软一次,放过这帮人。
林震南也叹了口气,顺脚踢两下,出口气,然后补点上睡穴,将他们一一扔到了墙脚下。
如今,洛阳城中的武林群雄已养成了一个习惯,每天都要到王宅前看一看,有什么状况没有。
今天,他们又看了一出好戏,躺在墙角下的这十几个,皆是赫赫有名的高手,没想到,也有今天,被人点了穴道,扔在墙外,是何等的丢人现眼!
这十几个醒来后,已经是傍晚时分。
夕阳残照,天空满是彩霞,将洛阳城染成得瑰丽无比,却照不到他们的身上,被高墙挡住。
亏得有高墙遮住阳光,否则,被曝晒一日,即使是武林高手,怕是也要脱水。
人们在看了几眼他们之后,便纷纷离开,没有围观,免得待他们醒来,恼怒成怒,迁怒于人。
十几个清醒过来,他们看了看彼此,心中怒气填膺,又羞又恼,却没有胆子再冲进去,只能抱了抱拳,尴尬一笑,纷纷离开。
但这十几个人的大名,已经轰传在洛阳城内,他们出去时,看到旁人的目光,总觉得带了几分嘲笑之意,不由生出天下之大,无处容身之感。
于是,他们索性闭上嘴巴,什么也不说,心中带着一丝报复的快感,也想看别人步入自己后尘,让他们再嘲笑!
几日过后,又有一批人进去,这一次,他们是彼此系着绳索,手中握着暗器,暗器上系着细线,能够引导自己前行。
他们依旧灰头土脸,铩羽而归,纷纷被扔在墙角下,昏迷不醒,数个时辰后方才醒来。
一时之间,洛阳城的王宅,再次变成了龙潭虎穴,神秘莫测。
……
青幽的竹林之中,一间竹屋之内,一个头发稀疏的老翁正坐在竹屋的帘子前,竹帘里若隐若现的坐着一个人,隐隐约约,能够觉察到她身影的曼妙动人。
老翁恭声说道:“姑姑,我虽没有亲自进去探路,但据小韩说,进了里面,看不到听不到,……看来,确实是阵法。”
里面传出柔和圆润的声音:“小韩不要紧吧?”
听其声音,应是年轻女子,却被这个老翁称做姑姑,显得有些怪异。她正是日月神教的圣姑任盈盈。
“不要紧,只是力竭了,被人点了穴道,身体无恙。”老翁点头。
任盈盈圆润柔美的声音娓娓而道:“阵法一道,博大精深,当今世上,罕有人精通。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王宅,竟有高人潜藏。”
老翁恭声道:“姑姑,林震南与王元霸定不通阵法,会不会是那个萧一寒?”
“不会!”任盈盈回答得很快,似是摇头,柔美的声音淡淡说道:“阵法一道,可不是武功。我曾搜寻古籍,稍有涉猎,因为太耗心神而作罢,绝非一朝一夕可以精通,……萧一寒年纪轻轻,武功又如此高明,想必将时间都花在练功上,哪会有时间研究这些?”
“姑姑说得是。”老翁点头,没有反驳。
任盈盈曼妙的身子动了动,似是摇头,淡淡说道:“我本想离开,不曾想,王宅还藏有如此高人,倒想见识一下,姑且再住几日罢。”
“小侄求之不得!”老翁忙道,见里面没有说话,便躬身一礼,缓缓退下,回到了另一间竹屋。
……
萧月生携刘菁缓缓进了洛阳城。
二人没有耽搁,直接来到了王宅,敲了敲门。
大门被缓缓拉开一道小缝,探出王富贵的脸,一见是萧月生,他眼睛不由瞪大,大叫一声,一溜烟儿消失不见,跑了进去。
林震南与王元霸正在后花园中练功,他们见识了这么多的高手,深觉武功低微,拼命努力,虽说强不了多少,但高强一点儿毕竟没有坏处,况且,如今不敢出门,练功也可打发无聊的时间。
“老爷老爷——!”王富贵脚不沾地,大叫着闯了进来,声音传得很远,两人皆停下手,望了过去。
王富贵跌跌撞撞,摔了一跤,顾不得拍身上的尘土,接着跑,一口气跑到了两人跟前,想要说话,却已经喘不过气来。
“究竟怎么了,慌成这样子?!”王元霸颇是不满地哼道,看到王富贵脸上的表情,似是什么喜事,原本一紧的心也松了下来。
“萧……萧先生……”王富贵脸红耳赤,躬着身子,手按着膝盖,努力喘息,断断续续地道。
“可是萧镖头回来了?!”林震南猛地一抓他手臂,宛如钢箍鹰爪,疼得王富贵直咧嘴,赶忙点头。
“好——!”林震南大喝一声,松开他手臂,欣喜若狂,此时的感觉,宛如落水之人抓到了一块儿木头。
“萧先生终于回来了!”王元霸大松了口气,却是一阵浑身无力,仿佛力竭虚脱。
“老爷!”王富贵眼明手快,急忙冲过去,扶住了王元霸,脸上露出焦急之色,他确是忠心耿耿。
王元霸将他推开,摆了摆手,道:“快去迎接萧先生!”
王富贵点头,一溜小跑回到了前厅,帮忙煮茶,准备招待。
林震南与王元霸二人急匆匆往前走,心中急切,几乎便要施展轻功。
大门外,刘菁望向萧月生,秀脸露出疑惑之色。
“呵呵……”萧月生笑了笑,自从娶了刘菁,他的性格渐渐与前世接近,待她越发得温煦。
刘菁今日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罗衫,头上戴着一只金步摇,随着臻首微微晃动,透了一股子雍容之气。
有了萧月生的滋润,加之双修之法神奇无比,她每日皆是一番脱胎换骨,如今,她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竟隐隐有逼人之感。
“这里很气派,与我家差不多了。”刘菁打量了一眼周围,轻声说道,被来来往往经过的人们一瞧,她有些羞涩,脸颊染晕,娇艳欲滴,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嗯,洛阳金刀王家,你也应该听说过罢。”萧月生点点头。
刘菁眼波流转,盈盈瞧了他一眼,轻笑一声,摇头道:“我从不听武林中事的,爹爹也不会对我说。”
“原来如此。”萧月生笑着点头,目光柔和,令刘菁沉醉。
“哈哈……,萧先生,你可是来了!”王元霸爽朗豪迈的声音远远传来,他与林震南自照壁后转出,大步流星走过来。
萧月生抱拳,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却透着威严与沉肃:“王老爷了,总镖头,别来无恙吧?!”
刘菁看得一呆,没想到丈夫脸上的笑容不变,给人的感觉却是这般不同。
“哈哈,托萧先生的福,吃得饱,睡得好!”王老爷子哈哈一笑,笑得欢快,随即望向刘菁。
“这是内子。”萧月生伸手介绍。
王元霸一怔,忙抱拳,脸色郑重道:“原来是萧夫人,老夫王元霸,快快里面请!”
第057章 引祸
见王老爷子如此年纪,却对自己这般客气,刘菁秀脸微红,忙点点头,跟在萧月生身后,莲足轻移,进了王宅,来到了大厅,坐到萧月生身旁,只是观瞧,娴静不语,气质怡人。
“王老爷子,总镖头,这一阵子可否安宁?!”萧月生一边坐下,一边问道。
王富贵端着茶盏,脚步轻快地进来,一脸谄笑递给萧月生,随即又郑重严肃地递向刘菁。
萧月生也冲他笑了笑,这个王富贵,也实是个妙人。
接过茶盏,王元霸抚须点头,呵呵笑道:“有先生的阵法守护,此地可谓固若金汤也!”
林震南放下茶盏,说道:“一共来了两拨人,皆被困阵中,被我点了穴道,扔到了墙外,外面的人又安静了几天。”
“看来,他们仍是不死心!”萧月生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随即敛去,淡淡一笑:“也难怪,毕竟辟邪剑谱的诱惑太大!”
“唉,都怪这莫须有的剑谱!”林震南无奈地摇头。
王元霸也摇头叹气,自从辟邪剑谱的消息传开来,他便没有了以前的日子,过得太过刺激,心脏所有不胜之感,若非有萧月生相助,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他心中感叹,这个辟邪剑谱,委实不吉得很!
王元霸一手抚须,长长地叹息一声,拿起茶盏,轻呷一口,摇头道:“唉——!可惜,如今武林中也没有什么大事情发生,否则,可将众人自剑谱上引开!”
萧月生点头,这一阵子,武林之中颇是平静,没有什么大的波澜。少林武当称雄天下,无派可挡其锋芒,五岳剑派也颇是平静,最轰动之事,便是洛阳城这里。
萧月生皱了皱眉头,拿起茶盏,轻呷一口,微微沉吟,道:“我倒有一个主意,只是施行起来,却是艰难得很。”
“萧先生快说说看。”王元霸忙道。
“不如将辟邪剑谱摆到一个地方,让大家各凭本事争夺,将这个烫手的山竽甩出去。”萧月生缓缓说道。
两人疑惑地望着他。
萧月生又说道:“我布下一个阵法,将辟邪剑谱放到阵中,若是有人能够破解此阵,便可得到剑谱。”
“这样……”林震南沉吟了一下,忽然抬头,苦笑道:“可我并没有什么辟邪剑谱呀!”
“总镖头将辟邪剑法录下来,便成辟邪剑谱了。至于他们练不得练出来,却是不管咱们的事了。”萧月生道。
林震南略一点头,慢慢道:“那倒也成。”
“为何不随意录几招剑法?”王元霸不解地问,反正无人见过辟邪剑谱,即使是胡乱弄些,也无人知道真假。
萧月生摇头,叹道:“若想祸水引开,便得用真的剑法,否则,麻烦不绝。”
两人想了想,过了一会儿,点点头,隐隐有些明白。
“那究竟要如何做?”林震南问。
萧月生笑了笑,低头稍一细说。两人迟疑了一下,随后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也算不错。
……
“大哥。这么大的宅子,为何这般少的人?”刘菁偎在萧月生的怀中,雪白的香肩露于锦被外,她秀脸绯红,娇艳柔媚,低声问道。
这是萧月生的屋子,灯光柔和,照在宽大的榻上,旁边幔帏低垂,遮住床榻,光线更显柔和,这间屋子不大,却极是温馨,有一股家的气息。
大手按在温软细腻的玉乳上,萧月生一边轻揉,感受着满胀的手感,另一手支着头,漫声回答:“这座宅子乃事非之地,仆人们不敢进来,免得小命不保。”
刘菁一怔,随即点头,转开话题,柔声笑道:“王老爷子与林总镖头待你客气得很呢。”
萧月生微微一笑,大手揉着她高耸的酥胸,点点头:“这一阵子,也苦了他们了!”
刘菁秀发乌黑发亮,如黑缎般铺在锦被上,她雪颈轻转,明眸流转,望向萧月生,低声道:“依大哥所见,林总镖头那里,……是否真的没有辟邪剑谱?”
“有或没有,又有何区别?!”萧月生懒懒一笑,摇头道:“那本辟邪剑谱传得这般沸腾,惹来群雄无数,却是因为别人的误会,他们以为,我所练的便是辟邪剑谱!”
“原来如此!”刘菁红润的樱唇微张,露出惊讶之色,惹得萧月生一探嘴,轻啄了一口。
刘菁赤红过耳,羞不可抑,忙缩头到了锦被里,躲避萧月生的大嘴,萧月生则非要亲到,两人厮闹开来。
闹了半晌,萧月生忽然一顿,不再胡闹,刘菁也停了下来,见到他的神情,忙问:“怎么了,大哥?”
“又有人送上门来了!”萧月生冷笑一声,坐了起来。
知道他是要穿衣出去,刘菁将睡袍取来,帮他穿上,又将寒霜剑帮他带上,目送他昂首出去,大是担心,叫道:“大哥,小心!”
“菁儿放心罢,等一会儿便成。”萧月生摆摆手,转身冲她笑了笑,大步出了屋子,不再回头。
屋外,王元霸与林震南也听到了声音,纷纷自屋中出来,手上拿着长刀与宝剑,满脸戒备之色。
见萧月生穿着睡袍出来,两人舒了口气,林震南苦笑道:“萧镖头,你瞧,这帮人又来扰人清梦!”
“扰人清梦,确实不可轻饶。”萧月生呵呵一笑,三人循声走近,靠近墙强方向。似有人正在不停地奔跑,呼呼的喘息声清晰可闻,宛如牛喘。
他们一听这个脚步声,便知又有人陷在阵中了。
林震南举着火把,三人来到近前,看到墙根下,共有三人,他们皆是身着玄黑的夜行衣,黑巾罩面,身形削瘦修长,手中挥舞着长剑,状若疯狂,剑光却仍旧凌厉非常,隐隐透出杀意。
“这三个是高手!”林震南脱口而道,他这几日见到阵中陷入的不少高手,见识也是大长,一看他们在阵中的模样。便能猜出他们武功的深浅。
“唉——!”萧月生摇头轻叹,面露悯然之色:“可惜了……”
“萧先生,可惜什么?”王元霸忙问,眼睛自那三个身上转开,望向萧月生。
“可惜了这三人的一身修为。”萧月生笑了笑,身形倏然一动,出现在阵中,手掌轻拍,飘逸如折梅,拍中三人身体。
三人剑法顿时一变,由胡乱挥舞变成凌厉的杀招,听风辨位,准确感觉到了萧月生的位置。
只是他们的剑招虽精妙,却挡不住萧月生轻飘飘的一掌。手掌毫无阻碍的拍中他们,三人身体一僵,一动不动,宛如雕塑泥像。
萧月生再次挥掌,将三人击飞,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砰然落地,跌在林震南二身前。
萧月生身形一晃,出现在林震南王元霸跟前,笑道:“这三人心志坚毅,竟能不受阵法所扰,想要使诈,实在难得。”
林震南却心下一凛,若是自己出手,怕是定逃不过三人的剑法,这三个人,委实可恨得很,萧镖头要废他们的武功,活该!
他摇了摇头,蹲下身子,举着火把,一一将三人的黑巾拿开,露出他们清癯的面容。
三人虽被点了穴道,却并没有昏迷过去,仅是身子不能动,双眼却转动不止,精光四射,似是两柄利刃。
林震南将火把放低,让火光更明亮一些,照在三人的脸上,弄得他们微眯眼睛,寒光四射,这三人皆是五六十岁的老者,相貌不俗,实在不像是凶恶之徒。
“总镖头,可否认得他们?”萧月生见他翻天覆地的端量,脸上不时露出深思与疑惑之色,便开口问道。
林震南目光紧盯三人,摇着头:“一时之间,却认不出来……”
“这三个人,老夫好像见过……”王元霸也蹲下身子,仔细打量了一眼,喃喃说道。
“哦——?”林震南与萧月生皆望向他。
王元霸冥思苦想,不时拍拍自己的额头,紧皱着眉头,右手快要把自己的胡子扯光了。
“唉——!”王元霸不由叹气,揉了揉眉头,摇头苦笑:“人老了,记性便不成了,看着眼熟,却偏偏想不起来!”
“那便算了,老爷子也不必费这个心思。”萧月生摆摆手,低头瞥了一眼三人,懒得解开哑穴逼问,便道:“莫要误伤了人,算他们命好,饶了他们!”
说罢,倏然出脚,一脚一个,将三人踹起,缓缓飞向空中,恰恰越过高墙,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