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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人俱是约二十余岁的青年,气宇轩昂,相貌不凡,丝毫不比李天勇差。
长剑横在胸前,二人眼神锐利,紧盯着对方,慢慢侧向移步,轻缓而流畅,如行云流水,不留半分破绽。
二人紧盯对方,脚下移动,绕着圆圈转动,越走,距离越近,眼神越发得犀利。
演武场上静悄悄,落针可闻,萧月生微阖双眼,似睁非睁,似闭非闭,宛如在打瞌睡。
孙玉如瞟他一眼,眉头一皱,悄悄望向师父,一边望着师父,左肘轻轻碰他胳膊一下,动作轻微,生怕被别人看到。
萧月生睁开眼,与她眼神相触。
孙玉如圆亮的眸子一瞪,做恫吓之色。
萧月生微微含笑,摇摇头,又阖上了双眼,似是进入梦乡之中,只是站着睡觉罢了。
孙玉如咬了咬牙,狠狠瞪他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悄悄移动脚步,一点一点儿,以挡住师父望向萧月生的目光。
“好——!”欢呼声蓦然响起,吓了萧月生一跳,睁了睁眼睛,又微微阖上。
众弟子见到台上精彩的对招,纷纷大喝,一反刚才静如落针可闻的情形。
随即,一场又一场,半天的功夫,这些人已经比试完,五十余人中,最终决出四人,分别向四大弟子挑战。
若是胜过四大弟子任何一个,奖励丰厚之极,一把宝剑,或一套高级剑谱。
而杜文秀四大弟子之间也需得比试,彼此之间交手,共有六场,乃是每次小校的重头戏,令众弟子观看,受益匪浅。
自普通弟子中胜出的四人可以任意挑选对手,四大弟子中的任一个,多寡不限。
最终,这四人都挑选孙玉如为目标。
四大弟子之中,孙玉如排名第三,比杨光远高出一位,每次比试,杨光远都是败于她手。
但众弟子都是明眼之人,都明白,杨光远暗恋着三师姐,故意败于她手,免得她受责罚。
李天勇踏前一步,目光如鹰隼,扫视众人一眼,沉声道:“第一场,常青松,对孙玉如!”
孙玉如左肘重重一撞萧月生,踏步向前,站到场中。心下气恼,每次小校,都是自己受挑战最多,自己最易欺负似的!
萧月生睁开眼睛,如大梦初醒,看向场中。
两人各自向吴婉云抱拳行礼,然后转身,正面相对。
这常青松身形颀长,双手修长,是一把适于用剑的手。
他目似朗星,鼻若悬胆。实是少有的美男子,只是脸上仍残留着一丝稚气。
“三师姐,请多赐教!”常青松抱拳,磕磕巴巴地道。
他的目光不敢直视孙玉如,心下感觉,她圆亮的眼睛仿佛两口深潭,能将自己淹没一般。
“请——!”孙玉如笑了笑,抱拳回礼,神情淡淡的,长剑出鞘,干净利落。
常青松拔剑出鞘,退后一步,剑在前,人在后,摆出起手式。
剑一出鞘,他顿时勇气倍增,目光锐利,紧盯着孙玉如,不复刚才羞涩模样。
“有僭!”他沉声喝道,猛的一剑刺出,手腕颤动,剑尖刺出一朵剑花,刺向孙玉如喉咙。
“叮”常青松剑身荡起,身子不由地一仰,胸前空门大露,暗叫不妙,想要后退,寒光一闪,喉咙一片冰冷。
“你败了!”孙玉如后退一步,收剑归鞘,淡淡说道,神情间隐隐有几分杜文秀的风采。
常青松左手摸了摸自己喉咙,鸡皮疙瘩仍在,剑尖似乎还停在喉咙上,寒气未散。
他脸色苦涩,苦笑一声,抱拳道:“多谢三师姐赐教,我败了!”
孙玉如淡淡点头,不言不语。
李天勇看了几眼孙玉如,踏前一步,沉声喝道:“下一场,徐艾山对孙玉如!”
又有一个青年站出来,亦是身材颀长,英俊不凡,嘴唇微厚,看上去颇为憨厚,堂堂正正。
徐艾山先向师父吴婉云躬身行礼,再行孙玉如抱拳:“三师姐,请赐教!”
孙玉如点点头,抱抱拳,一言不发。
徐艾山忽然一跃,宛如猛虎下山,气势一往无前,身在空中,长剑出鞘,暴出一团寒光。
这一招名便是“猛虎下山”,徐艾山使来,神气完足,气势凌厉,已得其中三昧,能自众人脱颖而出,自是有其真本领。
他这一招使得又极突然,众同门见他如此,纷纷喝彩。
孙玉如露出淡淡的笑意,脚下一踩,斜前两步,抬剑一压皓腕,剑尖一撩,斜刺空中的徐艾山。
徐艾山本是身与剑合一,一往无前,见到这一招,却蓦然神色大变,长剑一收,扭身变招,划出一道圆弧匹练,身体右侧像是猛地出现一柄银色的巨大镰刀。
孙玉如脚下踩出一步,剑势不变。
“叮”徐艾山落地,踉跄着后退,长剑飞快地挥动,织成一道绵密的剑网。
孙玉如垫步一跃,轻捷刺出,剑尖穿过剑网,准确到达他喉咙前,随即定住。
她红靴靴尖轻点,轻盈地跃后一步,收剑归鞘,淡淡道:“你败了!”
她垫步出剑,后撤,轻盈迅捷,姿态曼妙,风姿动人。
徐艾山苦笑,叹了口气,长剑归鞘,抱拳道:“小子败了,多谢三师姐赐教!”
第334章 授剑
孙玉如连败二人,仅是一招,台下的诸位同门俱露惊奇之色,上个月的小校,她可没有这般剑法。
她使的确实是烟霞派的剑法,每一招别人使来,平平无奇,但在她手上,却是精妙绝伦,恰到好处。
吴婉云端坐椅上,神情不变,冷若冰霜,眉头却是挑一挑,仔细看了孙玉如两眼。
这个三弟子的武功,她再清楚不过,对那四人的挑战,能应付得了,却也堪忧,将将而已。
眼下的情形,大出她意料,孙玉如一招制敌,招式精妙绝伦,有化腐朽为神奇之妙,对剑法的理解,跃进一大步,已是登堂入室,初窥见堂奥了。
接下来的两场,毫无悬念。
这两场,俱是美貌的女子,她们的武功,并不逊于先前的男子,因为烟霞派的武功,更适宜女子修炼。
孙玉如仍旧是一招制敌,使的一直是烟霞派的剑法,而且,这些剑法,乃是烟霞派基础剑法,入门剑法。
场下的弟子们叫好不迭,哄然喝彩,只觉观三师姐出手,如饮醇醪,妙不可言。
李天勇与杨光远虽然鼓掌,目光不时瞥向萧月生。
萧月生微阖双眼,似睁非睁,似闭非闭,身子摇晃不止,动作轻微,如在打瞌睡。
两人心中生怒,难不成,烟霞派的小校,就这般无聊,让他能够打瞌睡?!
孙玉如退后几步,来到萧月生身旁,左肘又一拐下去,力道颇重,却又不太重。
她一直记着他的伤,不敢下太重的手。免得再把他弄伤。
萧月生醒来,打量她一眼,低声问:“胜了?!”
“当然喽!”孙玉如轻哼,斜睨他一眼,娇哼:“你打起精神,被师父看到,会生气的!”
“唔……”萧月生轻应一声,勉力睁开眼睛。
天上的太阳极明媚,散发着温暖的阳光,照在身上,懒洋洋的,舒服得想要睡过去。
此时,李天勇踏前一步。沉声喝道:“下一场,杨光远对孙玉如!”
他转身,温和地问孙玉如:“三师妹,要不要歇息一下,调息一会儿?”
孙玉如摇头,轻哼一声:“不必啦!”
她踏前两步,打量一眼杨光远,娇声笑道:“四师弟,你还不死心呐?!”
杨光远深深望着她,用力点头:“我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三师姐,请——!”
说罢,踏前向师父吴婉云行礼,又朝大师姐与二师兄行礼,转身面对孙玉如。
看着孙玉如这张秀美的脸,脸上生动的表情,他的心隐隐绞痛,眼中渐渐透出一股坚定神色。
“三师姐,请赐教——!”他躬身一礼,手腕一动,猛地拉出长剑,猛地前冲,长剑离鞘,划出一道弧线,掠向孙玉如喉咙。
孙玉如不但不避,反而一垫步,娇躯轻盈地冲刺,长剑出鞘,按腕抖剑,轻轻一撩。
这一招,脱胎于“苏秦背剑”,极是平常的一剑,先前已用过一次,恰到好处的破去了“猛虎下山”。
杨光远偏偏不信邪,内力运处,剑势更疾,欲抢先一步。
“叮”剑尖点在剑脊处,恰到好处。
长剑向上荡起,偏偏他用劲极大,荡起之后,极难控制,事得他身形一个踉跄。
孙玉如再一垫步,剑尖迅捷地点上他喉咙,在喉咙前三尺停住,然后一点靴尖,飘然后退,长剑归鞘,神情淡然。
杨光远左手摸着自己喉咙,怔怔望着孙玉如,俊朗的双眼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四师弟,承让!”孙玉如微微一笑,抱拳一礼,退后几步,回到萧月生身前。
演武场上,一片宁静,大家仿佛哑巴了似的,集体失声,怔怔地望着孙玉如。
刚才,她应付四个师弟师妹时,一招制敌,他们虽然惊讶,却也并不觉稀奇,毕竟四大弟子的武功,远超过众人。
但如今,对上了杨光远,仍旧仅用了一招,便制住了杨光远,实在有些匪夷所思了。
吴婉云冲李天勇招了招手,他忙凑过去。
吴婉云低声说了几句,起身离座,扭头离开。
“今月小较,到此为止,大家回去吧。”李天勇上前,鹰目一扫,沉声说道。
众人意犹未尽,仍沉浸在孙玉如那一剑之中,没有说话,若有所思,演武场上一片宁静。
李天勇看了众人一眼,不再理会,招招手:“三师妹,师父唤你过去!”
孙玉如点头,转身看一眼萧月生:“萧先生,你自己回去吧,我去去便来。”
萧月生点头笑了笑,摆了摆手。
孙玉如于是紧走几步,追上吴婉云。
李天勇深深望了一眼萧月生,没有说话,杨光远怔怔而立,眼光迷离,仍沉浸在刚才的一剑中。
李天勇上前,拍拍他肩膀,沉声哼道:“四师弟!”
杨光远抬头,目光渐渐清醒:“二师兄……?”
“……咱们回去罢!”李天勇叹息一声,苦笑着摇摇头,低声道:“没什么的,继续苦练便是!”
“唉……”杨光远垂下头,精气神似乎被人抽走一般,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
“走罢……”李天勇转身,仍步是大步流星,气度沉凝。
杨光远转头看一眼萧月生,复杂莫名,摇摇头,跟在李天勇身后,也渐渐离开。
……
烟霞阁二楼中央的一间屋子,月白地毯,乳白色轻纱幔帐,家具都是素洁之色,整个屋子既显温馨,又觉淡雅。
这间屋了,共有两张香榻,一张摆放在西侧的南角,帷幔垂下,是正规的卧榻。
另一张摆在屋子正中央,上面没有丝缎绸被,仅摆着一些长枕与靠垫,是用来坐着之用。
师徒二人进屋来,脱了靴子,踏上地毯,来到榻上坐下。各自倚着一个长长的靠枕。
吴婉云斜身侧躺,一手支头,懒洋洋地望着孙玉如。
孙玉如并腿斜坐,端庄优雅,神情肃然,勇敢地正视着师父,圆亮的眼眸中,眼神平静无波。
“玉如,你的剑法,是不是跟那位萧先生学的?!”吴婉云轻掠鬓边落下的一绺青丝,淡淡问道。
孙玉如愕然,摇摇头:“师父怎么会想到他呢?……萧先生他不会武功的!”
吴婉云细腻如瓷的嘴角露出一抹浅笑,眼波冷漠,淡淡问:“谁说他不会武功的?”
孙玉如睁大圆亮的眸子,怔怔问:“他会武功么?!”
她摇摇头,不信道:“师父,我可是亲自试过他的脉相,经脉里没有一丝内力呀!”
“嗯,我也试过,他确实没有内力。”吴婉云眼中露出思索神色,想了想:“这个人,不简单呐……”
“不简单?”孙玉如疑惑地问,摇头道:“我可看不出呢!……当初若不是咱们救他,早就丢了性命!”
吴婉云摇摇头:“龙也有浅水时,谁都有落难的时候!”
随即,她一瞪眼,眼波一闪,哼道:“小丫头,别打岔,说吧,究竟是不是他传你武功了?!”
孙玉如忙不迭地摇头,叫道:“师父,冤枉呀!”
吴婉云无动于衷,瞟她一眼,哼道:“你的武功突飞猛进,我可听说,你先前是偷懒的!”
孙玉如摇头,露出疑惑神色:“师父,我也不知怎么的,练着练着,就忽然明白过来了!”
“真的不是他传的?!”吴婉云紧盯着三弟子,沉声问道,眼波隐隐透出凌厉光芒。
“真的没有!”孙玉如用力点头。
吴婉云看她半晌,见她一脸疑惑与委屈神色,便有些信了,这个三弟子,从来不会撒谎的。
她想了想,沉吟着道:“难道,你是顿悟了?”
“什么是顿悟呀,师父?”孙玉如忙问,关切之极。
吴婉云盯了她一眼,淡淡道:“忽然之间,恍然大悟,一通百能,便是顿悟,像你这样的!”
“玉如,咱们烟霞派的规矩,你是知道的,是吧?”她语气淡淡的,却带着威严。
“什么规矩呀?”孙玉如心中一跳,忙问道。
吴婉云淡淡道:“你不会对姓萧的动情罢?”
“师父,你想哪里去了?!”孙玉如忙低头,脸颊染上两团红云,娇艳秀美。
“嗯,你心中有数便好。”吴婉云瞥她一眼,不再多说。
……
孙玉如来到萧月生小院中时,他正躺在一张矮榻上,仰头望天,微眯着眼睛。
她来到近前,凑近一看,却是微眯着眼睛,已经睡着了,发出轻微的酣声。
她跺一跺脚,娇嗔道:“萧先生!”
萧月生醒来,睁开眼,打了个呵欠,伸了个懒腰,坐起来,微眯着眼睛:“怎么了?!”
“先生,师父好像怀疑是你传我武功的呢!”孙玉如一下坐到他身旁,忧心忡忡地道。
“你没有松口罢?”萧月生忙问。
“那是自然!”孙玉如忙点头:“我紧咬着不放,一直说是我自己领悟的!”
萧月生点头,郑重道:“那便好,无论何时,无论何地,绝不能说是我传你的!”
“萧先生,不至于这般严重罢?”孙玉如见他说得严肃,语气郑重,便有几分怯意。
“你师父,你还不了解?!”萧月生轻哼,摇摇头,露出不以为然之色:“若是说了,你纵使是她的嫡传弟子,也会被废去武功,逐出烟霞派!”
“师父不会的!”孙玉如忙摇头。
萧月生不去反驳,而是道:“她若知我会武功,且看了你们烟霞派的武功,她定会杀了我。”
“不……不会的,师父不会的!”孙玉如摇头不迭,大声说道。
萧月生呵呵一笑,拍拍她香肩:“你呀,对你师父还是了解不深呐!……她的性子,可是厉害得紧!”
孙玉如怔怔出神,低头沉思,萧月生刚才的话,不停在她耳边回响,难道,师父真的会如此吗?
她急忙安慰自己,不会,师父不是那般狠心之人,但心底里总是冒出一个声音:他说得对!你师父就是这样的人!
“玉如,你的剑法,剑意还是不纯!”萧月生见她陷入自寻烦恼之中,便出声打破,拉她出来。
孙玉如一怔,醒了过来,抬头道:“我使得还不好么?!”
“算不上好。”萧月生摇头,指了指她腰间的长剑:“你且来攻我,我演示一番!”
“好呀!”孙玉如忙道。
她右手一按腰带,轻轻一甩,银光晃晃,一柄软剑抽了出来,轻轻一抖,登时笔直。
萧月生笑了笑:“玉如你的内力,倒是不俗!”
孙玉如笑了起来:“师父说我心思单纯,最适合修炼内功,……可惜,比大师姐差得远啦!”
萧月生心下倒有几分好奇,温声笑问:“差得远?……你大师姐的内力,强你多少?”
“我连大师姐的一半儿也比不上!”孙玉如摇头,颇有几分愤愤之意,是怨自己不争气。
“哦——?!”萧月生粗重的眉头一挑,露出惊讶神色。
孙玉如的内力,在同辈之中,已然是佼佼出群,虽然剑法差了一些。若是内力强她一倍,那在同辈之中,怕是已经数一数二了。
如今,天下年轻一代的英才中,令狐冲的内力比不上杜文秀,林平之的内力怕也比不上,算得上是年轻一代的高手了。
只是可惜,烟霞派的剑法,仅得其形,未得其神,吴婉云的身手不知如何,但其几位弟子,却是差了一些火候。
剑法不俗,但是其中的精髓,却甚少有人领会,他们仅是拼命练剑,对敌之妙用,却是弱项。
这定然是因为避世太久,与世隔绝,甚少有机会真正的厮杀所致,也故她们内力这般强,却是寂寂无名。
孙玉如秀美的脸庞露出遗憾神色,摇头道:“大师姐修炼的是青云功,这可是了不得的神功!……因为大师姐是下任掌门,所以才以修习,我是没机会啦!”
“青云功,倒是别致的名字。”萧月生呵呵一笑。
孙玉如感叹道:“好像这门神功,修炼过后,内力便是青云直上九千里,突飞猛进,远超常人呢!”
这些话,倒是勾起了萧月生的好奇心。
孙玉如见他神色,嘱咐了一句:“萧先生,你是别想了!……这门神功,除了师父,当今世上,便只有大师姐知道,她们谁也不会告诉你半句的!”
“这等神功,不能见识一下,委实生平之憾呐!”萧月生摇头笑了笑,感慨了一句。
“别胡思乱想了!”孙玉如小手摆了摆,左手一拔剑,寒芒四射,长剑出鞘,倒持着递向萧月生:“……你说我那一招怎么使不对?”
萧月生接过长剑,掂一掂,笑道:“你是你那位四师弟,出那一招看看。”
孙玉如点头,身形一跃,软剑笔直,划出一道银光,嗤嗤作响,俯冲着刺向萧月生。
萧月生斜踏一步,长剑一撩,剑尖斜朝上,似是等在那里。
孙玉如身在空中,看到这一剑,只觉得是自己送上门去挨这一剑,忙不迭地变招。
萧月生手腕再压,剑尖再挑,仍旧等在那里。
孙玉如唯有扭身变化,右脚尖点左脚背,身形一缓,斜斜平掠出六尺去。
萧月生没有跟上,缓缓收剑,微笑着看她。
孙玉如点点头:“这一下,确实比我使的精妙!”
她低头沉吟,在思忖为何他轻轻的一剑,根本没使用半分力气,便能逼得自己变招躲避。
“你呀,天下间的剑法,你见识得太少!”萧月生看出她的思索,索性便点破。
“哦——?”孙玉如抬头,想了想,点头道:“那倒也是,咱们不能分心。……派中剑法繁多,光练咱们自己的剑法,都练不过来呢,哪有机会见识别派剑法呀?!”
萧月生笑了笑:“剑法嘛,无外乎出剑,收剑,百变不离其宗,你需得进得地狱,脱得地狱。”
“嗯……”孙玉如想了想,仍不得要令。
“天下万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