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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叹息,师父言无不中,曾说这位商老夫人古怪得很,需得小心防备。她果然会武功。
“小丫头,今天就让你瞧一瞧八卦刀!”她提刀一斩,使一招“朝阳刀”,直直斩下,又快又猛。
马春花轻一侧头,差之毫厘地避开去。马行空顿出一身冷汗,没想到这位商老太刀法如此高明。
商老太刀刀紧逼,连绵不绝,脚下踩着八卦步,身法矫矫如游龙,又快又准,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似是化身三四个人。
马春花推开胡斐,脚下闲庭信步,悠然自如。紫金刀不离左右,刀刀紧逼,却总差之毫厘。
“春花,你小心些,莫要吓人!”马行空不满叫道,十几招过去,也看出来,这是马春花故意如此。
徐铮目光炯炯,盯着马春花曼妙的身影,看了一会儿,低下头,脸色黯淡。
“老夫人,你歇一歇罢!”马春花哼了一声,身形倏地加快,一下抢在她身前,双手一夹,紫金长刀已夹在她掌心。
这一双手掌娇小玲珑,格外得莹白,似是两块白玉雕成,在紫金刀下,格外显得娇小。
紫金刀夹在双掌中,任由商老太挣扎,纹丝不动,像是嵌在她双掌中。商老太脸色涨红,双眼喷火。
“马姑娘!”商宝震叫道。
马春花横他一眼,回头对商老太笑道:“还给你!”
她手掌不动,掌劲却突然一松。
商老太正在运劲后挣,无法挣动,渐渐加力,已经加至十成,突然一松,刀柄顿时撞中她胸口。
这是十成的力道,反应不及,结结实实地撞上,毫无防备,登时身子一晃,直直倒了下去。
“娘!”商宝震大惊,忙抢前一步,扶住商老太。
商老太已经昏迷过去,闭着眼睛,没有了呼吸。
“娘——!”商宝震伸手探了探她鼻前,忽然大声叫道,震得众人耳朵嗡嗡响。
马春花摇摇头,没好气地道:“她是闭过气啦,不要紧的!”
“真的……?”商宝震眼中带泪,抬头忙问。
马春花白他一眼,哼道:“我没事骗你做甚?!……摸摸她腕脉便知!”
商宝震忙伸手摸脉,用力点头,长松一口气,右掌按在她胸口,渡过去一口气。
马春花转身,对马行空道:“爹,这里不能再住了,咱们马上走吧,莫等她醒了再生事!”
马行空叹了口气,沉着脸,怏怏点头:“嗯,铮儿,收拾一下,咱们马上走!”
“是,师父!”徐铮点头,转身出去。
商老太悠悠醒过来,迷茫地转转眼睛。
“娘,娘,你不要紧吧?!”商宝震大喜,忙不迭地问。
商老太沉下脸,瞪他一眼,挣扎着站起来:“不中用的东西,慌什么慌?!”
商宝震被推开一步,却不敢再扶。
商老太上前两步,双眼炯炯,哼道:“没想到,小丫头有几分本事,来来,老身再领教几招!”
马春花摇头:“老夫人,再打下去无益,咱们要告辞了!”
“想走?!”商老太嘿嘿冷笑,提起紫金刀,纵身劈下:“接我一刀!”
马春花轻飘飘一退,拉起胡斐,便退了出去,消失不见。
马行空抱拳一礼:“老夫人,在下虽与尊夫有仇,却要说明白,他的死,却与老夫无关,……便是他未受伤,遇到胡一刀,也敌不过!”
说罢,转身便走,展开身法,飞快消失不见。
“你们……!”商老太重重跺脚,想要追上去,胸口血气一阵翻涌,晃了晃身子,无法施展轻功。
“娘!”商宝震忙上前扶她。
她一把推开,恨恨瞪商宝震一眼:“不中用的东西,让他们给跑了!……给我逮住他们!”
“娘,他们武功厉害,怕是不成。”商宝震迟疑一下,吞吞吐吐的说道。
商老太瞪他一眼,恨恨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不会使别的手段?!”
“是……”商宝震答应下来。
……
商宝震却是晚了一步,通知下去时,萧月生一行人已经离开了商家堡,出了十余里。
胡斐与平四告别萧月生他们,说要回去平四的老家,好好练功。萧月生亦未勉强,临别之际,除了送五十两银子,还赠了胡斐一枚令牌。
令牌乃桃木所制,黑黝黝的,正面写着观澜两个字,背面是一幅图,图上一人,大袖飘飘,负手而立,飘然出尘之气扑面而来。
第015章 拒婚
一行人回到镖局时,已经黄昏时分,太阳斜坠,即将落下西山,火烧云片片。
萧月生乍推开小院的门,大黑狗明月便扑上来,在他脚下打转,尾巴用力摇动,呜呜作响,亲热的不得了。
萧月生微微一笑,弯腰摸一摸它的脖子,然后进了屋,打量一眼周围。
屋子里打扫得一干二净,看来有人一直在维持打扫,没有因为不在家而怠慢。
马春花出现在屋里,带来一阵淡淡香风,笑道:“师父,终于到家啦!”
她是武林儿女,不擦脂抹粉儿,但处子的体香,加之她抱虚诀的玄妙,令她身体泛着淡淡幽香。
萧月生推开窗户,坐到轩窗前,顺手点上案上的灯盏,柔和的灯光笼罩屋子,一片宁静详和之气。
“师父,爹爹好像一下老了很多呢。”马春花双手按在茶壶上,一会儿功夫,白气蒸腾,茶香飘溢。
她斟满一盏,双手递到萧月生跟前,轻声叹息一声。
萧月生点点头,拿起茶盏,轻啜一口便放下,淡淡笑道:“可能被劫镖之事所打动了罢。”
萧月生又道:“老不以筋骨为能,马总镖头的年纪,也到了金盆洗手,颐养天年的时候了。”
马春花低下头:“是我无能,不能挑起镖局的担子。”
萧月生抬头,看了她一眼,道:“你如今的武功,可堪继承他的位子,不至于败落。”
“师父,我不成的。”马春花忙不迭摆手。
萧月生拿起茶盏,再轻啜一口:“你虽没甚经验,好在武功尚能补足,再让总镖头指点一二,可堪重任。……你未战先退,哪是我门下弟子?!”
马春花这才怏怏点头,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轻声道:“有师父帮我,自然什么也不怕的。”
“我不理俗世中事,莫要指望。”萧月生一摆手,淡淡说道。
“是……”马春花无奈点头。
萧月生看她模样,暗自一笑,却是冷着脸,装作没看到她脸上的苦色。
……
第二天清早,马春花刚在萧月生院里练完功,吃过了饭,便被马行空叫到后院。
“春花,今天叫你来,是跟你商量商量。”马行空一身短打,干净利落,大马金刀坐在正屋,手上两个铁胆转动不停,叮啷作响。
“爹,什么事呀?”马春花坐到他下首,明眸眨了眨。
马行空轻咳一声,拿起茶盏抿一口。道:“春花,你过了今年,你便是十七了,年纪也不小啦!”
“爹,你要说什么,直接说嘛!”马春花道。
“好好。”马行空忙点头,叹了口气,道:“所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爹我也上了岁数,不想再操心费力,操持镖局了。”
马春花黛眉轻蹙,慢慢锁起来,瞟马行空一眼:“爹,你到底要说什么呀?!”
她隐隐觉得不妙,爹爹说的并非镖局之事。
马行空深深叹息一声:“唉……,春花,爹老了,不能再照顾你,需得找个人家啦。”
马春花白他一眼,嫣然笑道:“爹你是老当益壮,何必这般唉声叹气?!”
“不成啦。”马行空摇头,苦笑道:“我自己心里有数。……春花,我想给你与铮儿定下亲事来。”
“什么?!”马春花秀脸刷的一下变了颜色,声音拔高。
马行空笑着摇头:“你就是脸嫩!……你与铮儿青梅竹马,互相知根知底,他对你又极好,成亲之后,不必担心受了委屈!”
“爹,你说什么呀!”马春花腾地站起来,跺跺脚:“谁要嫁给他啦?!”
马行空笑问:“不嫁给铮儿,你想嫁给谁?!”
“我谁也不嫁!”马春花跑了出去。
马行空脸色慢慢沉下去,皱着眉头,他觉得不对劲,本以为是小女儿家脸嫩,不好意思,但看她的模样,却又不像。
难不成,她真的不想嫁给铮儿?!
……
马春花撞开院门,跑了进来。萧月生正坐在亭中打坐,竹林簌簌而动,越显宁静详和。
他睁开眼,见她在自己跟前气喘吁吁,淡淡问:“出了什么事,让你这么慌张?”
马春花跺脚叫道:“师父,爹爹要把我嫁给师兄!”
萧月生神情淡漠,慢条斯理:“嗯,你爹有此想法,也属正常。你不想嫁给他?”
“当然不嫁!”马春花重重点头。
萧月生点点头:“嗯,好,我会跟他说的。”
说罢,又道:“你的养气功夫太差。即日起,跟我闭关!”
“……师父?”马春花怔怔看着他。
“此许小事,大惊小怪!”萧月生哼了一声,朝旁边栏杆边一呶嘴:“坐下调心!”
马春花哦了一声,无可奈何,坐到他旁边,盘膝而坐,上身笔直,优雅端直,微阖双眼,开始调息定神。
栏杆内的环形椅子很宽阔,上面有几个蒲团,坐到蒲团上,盘起双腿,恰到好处。
萧月生缓缓道:“你可是有了心上人?”
马春花秀脸一红,睁开明眸,摇摇头:“师父,哪有呀?!”
忙又道:“人家不想嫁人,要一直跟着师父,把武功练好!”
萧月生摇头一笑,睁开眼睛:“我是出家之人,求的是无上大道,舍弃男女之欲。……你一个小姑娘,正当韶华,不可如此!”
“总之,我不想嫁人!”马春花哼道。
萧月生淡淡一笑,心中了然,她这是并未遇到心仪之人,春情不动,看来徐铮果然没什么希望。
萧月生点点头:“嗯,莫把话说满。当你碰到了喜欢的人,再说不迟。”
……
与马春花一起吃过午膳,萧月生让马春花静心入定,自己迈步出了院门,悠然而行,来到校武场上。
隔着一段距离,但听得里面哼哼哈哈,吆喝声不绝于耳,个个中气十足,声音宏亮。
马行空仍旧如常,大马金刀坐着一张太师椅,右手两个铁胆叮啷叮啷转个不停,左手抚髯,面带微笑,却透着威严,看着前面练武的镖师与趟子手们。
“马总镖头。”萧月生上前,抱了抱拳。
“是道长!”马行空忙站起来,收起铁胆,双手抱拳一礼,热情地道:“道长大驾,铮儿,快搬椅子过来!”
萧月生一摆手:“不必,总镖头,咱们找个清静的地方说话。”
马行空一怔,忙点头:“好好,走,去我书房!”
徐铮跑过来,望着马行空,又看了看萧月生,目光平和,不再从前那般横眉冷目。
萧月生洞察入微,见他如此,暗自摇头。
二人来到书房中,里面有一架书橱,摆着四书五经,还有一些剑谱拳谱。
他虽然是武林中人,一生闯荡江湖,却也喜欢读书,只是无人指点,火候极浅。
“总镖头,我来此,是想说说春花的事。”萧月生开门见山,直接说道。
徐铮跟在二人身后,帮忙端上茶,正要退下,走到门口时,听得此话,身子一滞,竖起了耳朵。
马行空看弟子一眼,皱眉道:“铮儿,退下!”
徐铮这才省然,忙应一声,深深看萧月生一眼,退出屋子,拉上房门,却未走远。
马行空摇摇头,叹息一声,道:“春花也老大不小了,该嫁人了,总是这么拖着,成老姑娘,就嫁不出去了!”
萧月生露出一丝笑意,摇头道:“总镖头杞人忧天!……春花文武双全,美貌过人,何愁嫁人?!”
马行空苦笑,观澜道长说话忒不客气,果然是世外之人,不通人情世故啊。
他摇摇头,没放在心上,叹息道:“老夫也老了,不想总是悬着心,想早早把她嫁出去,了了这份心事,安心养老!”
萧月生淡淡道:“总镖头,春花现在练功正紧要关头,不能嫁人,过一阵子再说罢!”
“女人家,练武功又有什么用,相夫教子才是正理!”马行空呵呵笑道。
萧月生眉头一皱,冷下脸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她的事,我一点儿做不得主?!”
“哪能哪能!”马行空忙道。
他的伤,还有镖局众人的伤,都蒙他所救,有几位重伤者,已经性命垂危,送去有名的医生那里,都摇头,说不能救,却被萧月生所救回。这份恩情,马行空一直感念。
“这就成了,春花之事,过一阵子再说罢!”萧月生起身,淡淡说道,一抱拳,飘然而去。
第016章 受伤
马行空怔然,片刻后摇头失笑,这个观澜道长,说话真是直接,毫不拐弯抹角。
虽然生硬了一些,但比起那些口蜜腹剑之辈,却更加可信,马行空却并不生气。
他回到小院时,马春花正在院里,踱来踱去,见他进来,忙迎上去:“师父,怎么样了?”
萧月生点头:“嗯,说妥了,总镖头应能消停一阵子。”
他故意采用这般风格,神情冷淡,似是不通人情世故,不必笑脸相迎,不必顾忌风度。时间一久,人们习惯了,也理所当然。
况且,凭他当今的武功,也不必看什么人的脸色,大丈夫无所顾忌,循天而行,方是修道者的胸怀。
他如今专注于武功修炼,其余之事,皆是次要,为了这个目标,才留在飞马镖局中。
这里有充足的药材,还有稳定的环境,一天三餐,还有其余生活上的琐事,都有马春花代劳,不必烦他的心。
若是收了一个男弟子,这些事情根本做不来,反而一天到晚的闯祸,要他这个师父收拾烂摊子,烦不胜烦,故不收男弟子。
马春花闻言大喜,笑靥如花,容光焕发,哼道:“师父出马,一个顶俩,多谢师父!”
萧月生点点头,算是收下她的谢意,扫她一眼,冷淡的道:“你现在闭关,不能出去。需得十日功夫!”
“是,师父!”马春花皱皱鼻子。
……
李二身形高大,魁梧雄壮,如一头巨熊,衣衫马上便被肌肉撑裂了一般,看上去武功高强,令人不敢小觑。
他是飞马镖局的一个趟子手,负责一些杂务,却也是个肥差。自从观澜道长进驻镖局以来,他开始负责药材采购。
这一日傍晚,他回到自己住的小院,同院的趟子手们也都回来。练完了功,一身的臭汗,便到小院的井旁,提一桶凉水,一下浇到头上,自上而下,淋个痛快。
算上李二,小院里一共住了四个人,正屋左右,东西厢房,虽比不上镖师们每人一间小院,却也算得上是宽敞。
李二提起一桶,一下倒到头上,畅快地呻吟一声,一抹脸庞,拿起毛巾擦了擦耳朵。
“我说李二,你这几天忙得很呀,瞧把你累得,一天到晚,马不停蹄!”一个正在擦头的大汉咧嘴一笑,光着膀子,肌肉贲起,健壮过人,仅看其气势,就知不是善茬儿。
李二叹了口气,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摇头道:“别提了!……这几天我的腿差点儿跑断了!”
“道长究竟在干什么,用这么多的药?”大汉漫不经心地问。
李二摇头:“这谁哪知道?!”
复又叹了口气,道:“道长高深莫测。怕是除了大小姐,没有人晓得他做什么。”
“依我看呐,是在炼丹药!”另一个大汉说道,也是身材魁梧,脸庞方方正正,看上去憨厚朴实。
“哦——?!老三,你知道?”李二扭头望他。
他点点头:“这还不简单?……咱们每次瞧病,道长都给一些药吃,不就是他炼的呗!”
“嗯,有点儿道理。”那大汉咧嘴笑了笑,挑挑粗短的眉毛:“咱们哪用得了这么多的药?!”
“其余的,炼着备用呗!”大汉嘿嘿笑道,越发显得憨厚。
“不是这么回事。”李二摇头,不以为然。
大汉不服气地问:“那道长他弄这么多药,都哪里去了?”
李二摇头:“若是炼药备用,不必催得这么急,这一阵子,药用得忒多了一些!”
“算啦算啦,道长行事奇特,咱们便是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的,何必白费心思?!”另一个大汉懒洋洋地道,自井里拔出一桶水,一下浇到头上,“哗”的一下,周身尽湿。
“老四说得不错,咱们白费心思!”李二笑道。
……
萧月生的小院,残阳西下,晚风阵阵,吹得竹林一阵起估。
竹林前的小亭中马春花伸出白玉般小手,小亭中央的桌子上,有一只雪白瓷瓶,她伸手拿过来,拔开塞子,倒出十余个黑色小丸在掌心,约有小拇指大小,黑得发光,与她白玉似的小手相映成趣。
她苦着脸,盯着这些小丸看个不停。
萧月生坐于她对面,二人都是在小亭的栏杆前跏趺而坐,听着簌簌的竹林声,格外宁静,更易进入定境之中。
她抬头看向萧月生:“师父,非要吃这么多吗?”
萧月生缓缓睁开眼睛,双手在小腹前结一个手印,透出几分玄奥与优雅。
他扫马春花一眼,淡淡说道:“想要增强功力,就吃这么多,下一次吃得更多!”
说罢,又慢慢闭上眼睛。
“唉……”马春花无奈叹了口气,趁他闭上眼睛,忙白了他一眼,飞快做了个鬼脸。
然后,左手伸出,食指与拇指拈起一粒药丸,打量几眼,慢慢送到樱桃小口里。
本是苦着脸,皱成一团,使劲眯着眼,药丸入嘴后,她脸色却舒展开来。
她惊奇地抿抿嘴,吃完一粒,又吃一粒,一粒接着一粒,一会儿功夫,十余粒药丸已经吞了下去。
大出她意外,这些药丸味道甚好,虽有一股子药味,却被调和了蜂蜜与一些花露,能够入嘴。
不像从前,每一粒药丸,看着漂亮,吃到嘴里,能让人将苦胆都吐出来,不是寻常人能消受得起。
她受尽痛苦,一见到药丸,便生出畏惧之念,没想到,这一次却是例外。
她抿嘴一笑,知道师父是费了一番苦心,马春花心中甚甜,很快吃完,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她一闭上明眸,萧月生睁开了眼,看她一眼,摇头一笑,再次闭上眼睛。
……
飞马镖局大厅清晨时分,马行空一身黑缎劲装,大马金刀坐在太师椅上,摇头不迭,两颗铁胆放在桌上。
徐铮站在台阶下,大声道:“师父,就让我去吧,我定能护得住这趟镖的!”
他也是一身黑缎劲装,身板挺拔,青春痘留下满脸疤痕,却仍不失勃勃英气,眉宇间却泛着一丝愁郁。
马行空摆摆手:“铮儿,莫要说大话。这趟镖要走清风寨,这帮家伙,可不好对付!”
徐铮一脸不以为然,拍拍胸膛:“不就是清风三剑嘛,放心罢,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