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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树能够如此高大,长寿,自是因为吸纳天的灵气,也可见此处灵气之充沛。
……
这六年来,萧月生一步未迈出道观,一直闭关入定。
马春花一天送一次饭,放到他的房外,但常常是饭菜未动,十天半月或有一次被吃光。
虽然如此,她还是一天送一次,然后自己看书、练功,在山上玩耍,幸好有大黑狗明月,与她为伴,才不至于孤寂无聊。
这一天清晨,她起床之后,洗漱完毕,出得闺房,来到院中,开始练功。
如今,练功是她最好的打发时间法子,练功时候,感觉平安喜乐,畅美难言,往往沉醉其中不可自拔。
她正在练习流云袖,腰肢扭动,袖子甩出,身段儿优美曼妙,妩媚动人。
“师父!”听到声响,她身形一闪,消失在原处,出现在萧月生房门前。
萧月生一袭青色道袍,噙一丝笑意,静静站在那里,目光柔和地望着她。
马春花惊喜地问:“师父,你出关啦?!”
萧月生微微一笑,点点头,马春花只觉眼前光芒大放,天地一片清亮,好像心头的阴翳一扫而光,格外得通透与灵动。
他打量一眼马春花,点点头:“看来,你练功没偷懒。”
马春花如今的模样,与六年之前,一般无二,只是多了一分沉静气质,仿佛幽谷中的一朵兰花。
六年来,马春花偶尔出去一次,采办平常之用,其余时间,一直呆在山上,种花、看书、练功,与大黑狗明月戏耍。
“师父,我想偷懒,也没办法偷呢!”马春花娇嗔,明眸露出几分幽怨,怪他一直闭关,不理自己。
她此时的抱虚诀,已经突破第三层,登堂入室,内力深厚,一者她有大量丹药,再者她幽居此处,心无杂念,再有观中灵气充沛,更胜天目山其余地方。
此观之中,萧月生布下了一个大阵,是聚灵阵,用的并非玉佩,而是八棵参天大树。
大树参天,近有数百年之久,本身便是一座小聚灵阵般,吸纳灵气之功远逾平常的树木。
萧月生设下阵法,将八棵树连成一片,形成一片灵气的海洋,包裹住观澜观。
萧月生看一眼门口的木盒,里面是四碟菜,色香味俱全。每天清晨,马春花都要轻手轻脚地端过来。
“在这里呆得烦了吧?”萧月生坐到桌旁,露出笑意。
马春花抿嘴轻笑,秀脸一红:“已经习惯了呢,恭喜师父神功大进!”
六年来,他们师徒第一次相见。马春花忽生几分陌生感。师父的目光比从前柔和了,却更加得迫人,他一望来,自己便忍不住心跳,脸红。
第024章 省家
萧月生看着她秀美的脸庞,心中歉疚,这般如花妙龄,却困在深山,不见人间红尘。
他本以为,闭关两年,就可突破第二层,不成想,却是远超所料,六年方有所成。
如今的他,紫丹升华,已凝成玉丹于中丹田,下丹田内,一颗紫珠盈盈转动,宛如实质,散发出氤氲紫气,中丹田内,一粒月白玉丹若隐若现,还不够凝实。
如今玉丹已成,他气质变化,不复先前的冰冷,变成一片祥和,却隐隐蕴着莫名的威严,双眼开阖之间,给人以无形的压力,却因元神强大之故。
“师父,要不要吃些东西?”马春花红着脸,轻声问。
萧月生点点头:“也好,好一阵子没有吃饭了。”
最近一个月,他用功紧要关头,来不及吃饭,只是喝一些水,服下一些丹药,支撑到如今。
马春花忙退出去,脚下无声无息,身段儿柔和曼妙,仿佛弱柳肤风,其轻功造诣已是极深。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虽然闭关,但道观中的一切,皆清晰显现在他脑海,毫无遗漏。
这六年来,马春花一直自律极深,多数时间是练功,或是下山买一些书看,过得悠然而充实,武功之强,远非六年前相比。
在她练功最佳时期,能够静下心来,猛勇精进,实可谓一大幸事。并非每个人都能耐得住这份寂寞。
六年来培养的心境,便已是难得,对于马春花这个弟子,他甚是满意。
吃过饭后,师徒二人出了道观,在山中漫步而行。
萧月生温和笑了笑:“春花啊,这六年来,为师闭关,苦了你。……咱们这就下山,去看看总镖头。”
“真的么?!”马春花大喜过望。
这六年来,她最悬心之事,莫过于父亲马行空,还有飞马镖局不知道如何了。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道:“你现在去收拾一下,咱们便下山!”
“是,师父!”马春花雀跃叫道,身形一闪,已经消失不见,出现在了观澜道观前。
萧月生一出关,仿佛时光倒退,马春花娴静顿失,恢复了六年前的灵动。
……
二人下了山,进了临安城,上一座酒楼,叫上酒菜,向小二打听了一下。
恰逢晌午时分,这座群英楼非常热闹,吆喝声不绝于耳,个个声音洪亮,中气十足,听着便知是会家子。
这酒楼的名字,虽然俗气,却极对武林中人的胃口。他们本就不读书,要的是一个直白、爽快。
小二年轻不大,约十五、六岁,却已甚是精明利落。嘴皮子极干脆,如吐豆子一般,转眼之间说了一大堆。
二人方才晓得。如今的飞马镖局,今非昔比。
萧月生坐在椅子上,摇头感慨,看一眼马春花。
马春花笑靥如花,兴奋地听着小二说,感觉到萧月生的目光,转头笑道:“师父,师兄果然争气!”
萧月生点点头:“嗯,还不错。”
自小二嘴里,方才晓得,如今的飞马镖局,已经是山东五省最大的镖局,总镖头徐铮,徐总镖头,武功绝顶,青出于蓝更胜于蓝,远远超过他的师父马行空。
虽然徐总镖头的脾气急了一些,但急公好义,心性善良,加之他出手狠辣,令人心寒,绿林道上,莫不卖他三分面子,镖局的营生越来越大。
“小二,不知你可曾听过清风三剑客?”马春花仰脸问道。
“清风三剑客……?”小二望向她,忽然一呆,怔怔看着马春花,眼睛直勾勾的,眨也不眨一下。
他迎来送往,年轻虽小,却阅人之多,远甚大人,但却从未见过如此美貌之人。
肌肤晶莹,如冰似雪,散发着柔和的清光,双颊微染红晕,似是晚霞,美不胜收。
这般人物,仿佛不谪凡尘的姑射仙子,骨肉都是冰雪所凝,不染一丝浊气,他脑海里划过一个词:冰清玉洁,最恰当不过!
萧月生轻咳一声,声音含有清神之效,顿将小二惊醒。
他醒过神,脸腾的一下红了,如罩红布,不知将手脚放到哪里好,失措道:“清风三……三剑客?”
马春花抿嘴一笑,飞快瞥一眼萧月生,点点头。
小二转开眼睛,低头想了想,猛地抬头:“我想起来啦!”
“那快说说看!”马春花忙道。
小二仍不敢看她,转头四顾,眼神躲闪,最终是看着萧月生,道:“这清风三剑客,好像是挺有名气的人,不过,已经死了!”
“死了?!”马春花讶然,看一眼萧月生,忙问:“怎么死的?”
“被人杀的。”小二对萧月生道,摇头叹气:“好像是他们招惹了飞马镖局,被徐总镖头给杀了!”
“杀得好!”马春花抚掌轻笑,目光转向萧月生:“师父,看来师兄武功是练成了。”
萧月生点头,挥挥手,将惊讶的小二挥退。
小二仍紧盯着他们,目光惊讶,在萧月生脸上流转。萧月生一笑,不问自知,他是惊讶自己年轻,却是马春花的师父。
“师父,多谢师父!”马春花笑靥如花。
萧月生摆摆手,摇头一笑,不再多说。
……
飞马镖局清晨时分,空气新鲜,吸入身体里,浑身通畅轻灵,精神随之一振,周身充满活力。
校武场上,热火朝天,近百人在一起练功,各练各的。哼哼哈哈、吆喝声、呼喝声,此起彼伏,喧闹嘈杂。
众人习惯如此,练起武功来,不但没有干扰,反而更有劲头,不时的与旁人切磋一二。
徐铮一身褐衣短打,板着脸庞,神情沉肃,双眼炯炯,精芒四射,浑身上下,透出凛凛杀气来。
如今的他,已经大变模样,颌下蓄了胡须,脸上的小疤也淡了许多,气度沉雄,凝重干练,与六年前相比,仿佛差了二十几年。
他背着右手,双脚分开,稳稳站在校武场前头,渊停岳峙,气度沉稳。双眼如鹰眼,一一在众人身上逡巡,督促他们认真练功。
他所站的位置,正是当初马行空摆着太师椅的位子。
“爹爹,爹爹!”清脆的童稚声响起,一个约四五岁的小女孩跑过来,头上扎着两个小辫子,辫子上戴着两朵粉红色的丝花,粉雕玉琢,大大的眼睛,机灵有神。
“思思!”徐铮转身过来,沉肃的上顿时露出笑容,溢满整个脸庞,他蹲下身来,双手伸出。
小女孩直直跑到他怀里,伸出娇嫩的小嘴,在他脸上重重亲了一口,叫道:“爹爹,娘让我来叫你,吃饭啦——!”
徐铮点头,笑眯眯地道:“好,思思真乖,咱们去吃饭!”
他此时模样,与刚才的沉肃迥然有异,转头过来,对众人扬声喝道:“大家辛苦了,散了去吃饭罢!”
“是,总镖头!”众人哄然应道。
徐铮抱起女儿思思,离开校武场,脚下轻飘飘的,又快又稳,来到一间院子。
乍一进门,便见院子中央摆好了一张木桌,主座上已经坐有一人,正是马行空。
“师父。”徐铮放下女儿,恭声叫道。
马行空一身宽大的紫袍,泰然坐着,身形略胖一些,左手上拿着两个铁胆,叮啷叮啷转动不停。
他露出笑容,右手一招,笑道:“思思,来师公这里!”
“师——公——!”思思露出甜美的笑,一溜小跑着,冲到马行空跟前。马行空放下铁胆,抄手一抱,将她抱在怀里,哈哈大笑。
如今的马行空,与六年前相比,不但不见老,反而更年轻一些,红光满面,和蔼可爱,如一富家翁。
此时,侧屋里走出一个少妇,端着盘子袅袅而来,窈窕身段儿,步态轻盈,容貌秀美,宛如一朵芙蓉。
她露出甜美的笑容,轻声叱道:“思思,快别缠着师公,坐下吃饭了!”
“是,娘!”思思娇声应道,看着马行空。
马行空呵呵一笑,道:“乖思思,吃完了饭,咱们去买糖人儿!”
“好啊好啊!”思思忙拍手欢叫。
秀美妇人摇头轻笑,转向徐铮,轻声道:“换下衣衫吧。”
徐铮笑了笑,点点头,起身进去,换了一身黑缎劲装出来。
……
吃过了饭,马行空领着思思出去玩,要去逛街,徐铮坐在原处,看着一卷书,少妇则在收拾碗筷,不时跟他说两句。
“总镖头,总镖头!”轻促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徐铮放下书,皱了皱眉头,沉下脸,哼道:“究竟什么事,这么慌张?!进来说话!”
一个年轻的趟子手小跑进来,眉清目秀,约有十六、七岁,抱拳对少妇一礼:“拜见师母!”
“子风,不必多礼。”少妇点点头,温声说道。
“是。”宋子风恭声点头,凑到徐铮跟前,低声道:“总镖头,大消息,老何说,他看到大小姐进城了。”
“嗯——?!”徐铮脸色顿变,忽地站起。
随即,他缓缓坐下来,长吁一口气,定了定神,轻轻道:“看准了吗?!”
美貌少妇关切地看一眼丈夫,她听出丈夫的声音颤抖,显然极为激动。
她心神一动,恍然大悟,微微色变。大小姐,不就是师父的女儿马春花吗?……就是丈夫心里一直装着的马春花!
第025章 相见
“夫君……”她轻声唤一声,担忧地望着徐铮。
徐铮转过身,勉强笑了笑,摆摆手,对少年趟子手道:“知道了,你去吧!”
少年趟子手躬身一礼,轻轻退了出去。
一阵清风吹来,徐铮一动不动,眼神茫然,失去焦距,仿佛神魂不属,离开了身躯。
少妇轻轻走过来,贴以他身旁,仰头看着他。
二人一动不动,一柱香过去,徐铮忽然回神,低头时,与妻子的目光相撞。
他勉强笑了笑,低声道:“师妹她终于回来了……”
“夫君,师妹回来,你很高兴吧?”少妇露出一抹微笑,温婉柔媚,气质动人。
徐铮笑了笑,点点头:“是啊,六年不见她,终于能见上一面了!……师父会高兴坏的!”
“师父他老人家还在外面,还是找人叫回来吧。”少妇轻声道。
“对对,应该请师父回来。”徐铮忙点头。
少妇明眸转了转,轻声道:“可是,我有点儿不明白……”
“什么?”徐铮问,眼神迷茫,他如今已经心神大乱,丧失了思考能力。
少妇轻轻蹙起黛眉:“师妹回来,不是应该直接回镖局吗,怎么去了客栈呢?!”
徐铮也点点头,露出疑惑神色。
“夫君,师妹她这些年究竟哪儿去了,为何一点儿音讯也没有?”少妇明眸盈盈,一脸好奇:“你不是说,她的武功比你厉害多了,为何没名扬天下呢?”
如今徐铮已是绝顶高手,大名鼎鼎,整个飞马镖局,已是山东五省第一镖局,声威赫赫,全赖他的坐镇。
若是他师妹武功更高,应该名望更强,他们如雷贯耳才是,却偏偏没有音讯。
所以,马行空他们才会焦急担忧,害怕有了什么意外,但一想,观澜道长的武功高深莫测,应是少有人及,即使遇到危险,也足以过关,这般矛盾心情之下,他们如冰如火,委实难熬。
徐铮摇摇头,恨恨说道:“我也不知,这次回来,师父定不会轻饶她!”
想到这六年来,时而夜晚醒来,再也睡不着,想起师妹的点点滴滴,他心中恼怒异常。
“我找她去!”徐铮沉声哼道。
少妇忙道:“夫君,先派人打听清楚了,看看跟她一起的,还有什么人再说罢,说不定……,她也嫁人了!”
“嫁人?!”徐铮脸色一沉,仿佛罩上一层冰罩。
他内功深厚,又是赫赫名声,威严日重,此时一冷脸,少妇只觉院中的温度顿然下降。
她强忍着难受,明眸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徐铮怔怔出神片刻,看一眼少妇,点点头,勉强一笑:“呵呵,是啊,是啊,师妹年纪已经不小,也该嫁了人。”
他脸上肌肉僵硬,笑得难看,不如不笑。
少妇轻声道:“夫君,见到师妹,莫要失态才是。”
“嗯,我明白的。”徐铮点点头,脸色阴沉,语气沉滞缓慢,仿佛老牛拉车。
……
夫妇二人正在说话间,脚步声匆匆而来,先前的少年趟子手跑进来,叫道:“总镖头,大小姐来啦!”
“来啦?!”徐铮忙问,腾的转身。
“是,是的,大小姐已经到了大门!”少年趟子手气喘吁吁,艰难地用力点头。
徐铮脸色慌张,搓着手,脸上神情变幻。
“师妹她身边还有什么人?”少妇关切地问。
“师母,除了大小姐,还有一个道士!”少年趟子手忙恭敬地回答,目光柔和。
对于这个美貌而温柔的师母,他又是敬重,又是仰慕。
“道士?!”少妇转头望向徐铮。
徐铮精神一振:“没有别人了?!”
少年趟子手想了想,摇摇头,神情认真而肯定。
“是观澜道长!”徐铮轻声道,看一眼少妇。
少妇一怔,急忙问:“夫君,就是那位高深莫测的奇人,观澜道长?!”
徐铮笃定地点头,忽然省悟,忙道:“哎呀,站着做什么,快去迎接!”
说罢,他大步流星,急促促的往外面跑去,步履急切而匆忙,身形极快,却偏偏一派飘逸气度。
……
少妇一溜小跑,紧跟着徐铮,眼看着徐铮不见身影,忙叫了一声。徐铮忙又转身,扶着她柳腰,施展轻功,转眼之间,来到大厅。
二人踏进大厅中,便见厅中坐着两人,一男一女,一个青袍道服,相貌平常,极为普通,另一个却是月白罗衫,颜若冰雪,容光四射,一入大厅,目光便不由自主的被吸引过去。
“师兄。”马春花盈盈站起,抿嘴轻笑。
徐铮脸上僵硬,目光紧盯着她,直勾勾的,吃吃唤了一声:“师妹!”
听丈夫声音颤抖,少妇忙暗自一捅他的腰。
徐铮省过神来,眼神一正,忙上前一步,双腿一曲,向萧月生跪倒下去:“见过道长!”
“不必多礼,起来吧。”萧月生袖子一挥,徐铮缓缓升起,如无形的大手托起来。
“是。”徐铮只觉身不由己,便不再挣扎,直身起来,对少妇道:“婉君,这位是观澜道长。”
“妾身见过道长!”少妇裣衽一礼,柔婉说道。
她神情柔和,心中却极是惊诧,实未想到,被丈夫敬若天人般的观澜道长,年纪竟如此之轻。
只是,他相貌年轻,眉宇间却带着一股淡淡的沧桑,仿佛阅尽世间万事,看破红尘,令人不能当年轻人看。
萧月生笑着点点头,甚是和气,侧身瞥一眼马春花,温声道:“不必多礼,徐少侠是个有福之人呐!”
马春花裣衽一礼,露出如花笑脸,脆生生道:“原来是师嫂,见过师嫂!”
少妇抿嘴轻笑道:“夫君这些年来,一直念叨道长与师妹,今天终于见到了,都乐得说不出话来!”
“罪过,师兄,怎么不见爹爹?”马春花笑道,有些担忧地望向徐铮,黛眉笼罩一层阴翳。
他见得徐铮如此,威严沉稳,显然是做了总镖头,便有些担忧,生怕马行空有什么意外。
六年不见,一切皆可能发生,说不定,爹爹已经……
“师父刚出去,我已经派人请师父了。”徐铮脸色平和一些,不再如刚才一般的僵硬。
但心中仍旧波涛起伏,如惊涛拍案,难以压抑加速的心跳。
“爹爹他身子骨还好吧?”马春花松了口气,轻声问。
徐铮点头。少妇嫣然笑道:“小师妹放心,师父的身体越来越硬朗,说是多亏了师妹的丹药。”
马春花大松了口气,笑看萧月生一眼,道:“师父炼的丹药,自然神效非凡。”
“道长,弟子有今日,离不开道长的栽培!”徐铮恳切说道,神情真挚无比。
萧月生摆摆手,微笑道:“徐少侠不必客套,是你自己用功。总镖头怕是最高兴不过,后继有人啊。”
马春花笑着点头,道:“是呀,师兄,咱们飞马镖局我现在都不敢认了呢!”
徐铮挠挠后脑勺,露出不好意思:“若不是师妹你代道长传我武功,哪有今日我的!”
这一句话,他源自内心,无半丝客气。
……
这些年,他能跻身绝顶高手之列,便是因为当初学自